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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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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商场,她想了想,停下脚步,“你等我一下。”
    郁景庭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想进去挑礼物,反而没阻止,而是转弯送着她往商场门口的方向。
    下着雨,行人不多,距离商场百米的走道地板被冲刷得很干净,她几乎数着地砖图案想着买个什么东西。
    刚走几步电话又响。
    顾吻安微蹙眉,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顿了顿。
    有那么点心虚。
    微微侧过身她才接通,“喂?”
    宫池奕的车停在不远处,黑色车体,流利的曲线在雨里多了几分情调。
    只是这会儿,这情调显得沉暗了。
    “累么?”男人低低的嗓音,靠在后座,远远地,亦很清楚看到她站在别人伞下接电话。
    宫池奕视力好,但极少这样凭直觉就捕捉某个人的身影,对她却一直如此,从第一次见她开始,总是能一眼看到。
    原本以为她会很忙,不见得有空跟别人闲散雨中漫步,但是电话拨过去,那头的伞下的她就接了。
    “还好。”吻安声线柔了柔,“你下班了?”
    宫池奕“嗯”了一声,低醇厚重的嗓音和雨景尤为相衬,片刻才冷不丁问:“想我么?”
    嗯?吻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郁景庭,微微肃着声音,“旁边有人呢。”说完又略微弯唇,“是你想见我吧?”
    很少给她打电话的。
    原本以为他不会回应的。
    哪知道他居然定定的一声:“嗯,想。”随即道:“两分钟后往右转。”
    吻安听完蓦地蹙眉,心跳猛了几许。
    “你在哪?”
    她想到了昨晚他的话,问她想不想见他。
    皱着眉,抬头看向周围,又匆忙往右看去,待看清时怔了怔,身体才一点点转过去。
    郁景庭一直替她撑伞听她打电话,此刻也正转头往那边看。
    灰蒙蒙的雨里,男人一席暗蓝色的风衣,修长有力的身躯,稳稳撑着黑伞一步步往她方向而来,看不清雨里的表情,只是一个身影就将整个街景都比了下去。
    若不是知道,她一定以为他的腿没有一点问题。
    但她知道他肯定走得很努力才能步伐沉稳。
    没顾上挂电话就要往他走去,听筒里却是他低低的命令:“不准淋雨!等我过来。”
    她居然也把脚步收回去了,乖乖等着。
    宫池奕脚步略微快了,黑色皮鞋尖沾了清澈的水珠,在她面前停住。
    “都说了两分钟后再右转,不识数?”听着是不悦的内容,语调却是温和。
    话语间,很自然的凑过伞,又不乏霸道的把她转移到他伞下,几乎一眼都没看郁景庭,眸眼低垂,“饿了么?”
    ------题外话------

  ☆、82、你怎知我不是认真的?

吻安还略微的愣神,仰脸看了他。
    黑伞下一张峻脸越是分明,上一次探讨郁景庭还极其不悦,这会儿却丝毫看不出眼底的内容。
    “你怎么会过来?”最近他们都很忙,她知道,因为跟英格兰的时差关系,宫池奕更是经常要熬夜。
    男人只是视线低垂,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
    抬手,自然熟稔的理顺她的长发,干净的指尖没有收回去,顺势插入发丝,微微握了她的脸,五官俯低便吻了她。
    她彻底懵神,定定的盯着他。
    雨雾蒙蒙的街头,男人一手撑伞,一手发丝与耳际间抚握的脸,挺拔身躯俯低,落吻角度越是煽情悱恻。
    郁景庭早成了背景,却到那一刻才微微侧过脸。
    回神的她刚想推,吻浅尝辄止,在即将深入缠绵时薄唇离开,男人磨了她的唇畔,眉角几不可闻的挑动,“问话不回,心虚?”
    她柔唇张了张,鼻翕间似乎还有男人气息,也就抿了唇。
    吻安很清楚他问饿不饿明显是看出了她要跟郁景庭去吃饭。
    微微从他胸口退出来,好像这样郁景庭不至于太尴尬,又看宫池奕定定的等着答案,只好指了指身侧的郁景庭。
    “今天他生日……”
    每次三个人凑在一起吃饭都是很奇怪的理由,这一次也不例外。
    宫池奕还特地临时让酒店准备了一个小蛋糕,很自觉地跟她一起为郁景庭庆祝。
    只是那庆祝的气氛连半点喜气都见不到。
    全程,似乎平时最淡然的她最不自在,意外于郁景庭竟是除了雨中片刻的蹙眉外,一整晚都是淡淡的,一如往常的模样。
    她是佩服他的定力的,也以为宫池奕今天是心情好才找她,毕竟一直到晚餐结束都没给她摆脸色。
    从餐厅出来,她看了时间,微蹙眉,开工时间都过了。
    郁景庭转头看了她,“我送你过去?”
    她看了看宫池奕,不知道他什么安排,但他腿不方便,虽然吃饭一直坐着,刚刚也站了一久,让他送是不行的。
    “你今晚回仓城么?”她问。
    宫池奕漫不经心的看过外边的雨,侧首忽然凑过来,似吻非吻的气息低低的落在她耳际:“去你房间等你。”
    吻安敏感的躲了躲,耳根微热。
    他已经把展北招过来,褪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话对着展北:“你送她过去。”
    展北点头,撑开伞。
    顾吻安看了郁景庭,客气清雅的语调,“生日快乐,麻烦你跑了一趟,礼物改天给你补上。”
    郁景庭依旧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下雨拍戏注意安全。”
    其实他很想说,二十八个生日里,这一个很有意义,却也很糟糕。
    她走之后,两个人在餐厅外长身玉立。
    宫池奕身上没了大衣,一丝不苟的黑色西服让极少站在旁人前的他显得越是挺拔,单手抄入裤袋,又点了一支烟。
    郁景庭头一回知道宫池奕比他高了几许,猛一眼见他步行是惊愕,现在只淡淡道:“似乎该恭喜你?”
    宫池奕不语。
    郁景庭终于看了他,“顾吻安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不堪,池公子若只狩猎,换个目标为好。”
    男人听完微微眯眸,烟圈缭绕几许,他只淡淡弯起嘴角,嗓音笃沉:“郁少怎知我不是认真的?”
    

  ☆、83、今晚吃荤?

郁景庭就那么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没再说什么,撑伞走进雨里。
    宫池奕在餐厅门口继续等,一截烟慢悠悠的燃着,却没再递到嘴边,直到站得累了返身靠在墙边。
    高贵的穿着,又疲惫的状态,被他倚靠得一派迷人。
    展北回来时快速下车把他扶到车上,刚回到驾驶位就听他在后座沉声问:“郁景庭给她的是什么?”
    展北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微蹙眉,“梁冰见过郁景庭,具体什么东西还不清楚。”
    宫池奕阖眸倚靠,这么说,她还在找古瑛。
    “古瑛跟郁景庭到底什么关系还没头绪?”宫池奕的所有调查都在梁冰干爹这儿卡住。
    展北也很无奈。
    进了酒店,宫池奕直接让人开门去了她的房间。
    …。
    吻安回来已经很晚了,估计九点已过。
    她刷了卡,还没推,门就从里边打开,在她没反应过来时男人一把将她捞过去,反手关门。
    门咚,熟稔而霸道,顺手还拿走了她的包随意扔到一旁。
    她只一瞬的紧张,然后柔唇浅勾,仰脸看他,“怎么了?”
    好像要吃人。
    看她一脸足够泰然,男人轻捏她精致的下巴,“第几次背着我了?”
    吻安看着他一脸认真,反而笑了笑,“很巧而已,我也不知道他生日。”说完回揽他精窄的腰身,语调颇好的仰着脑袋,“站着累不累?”
    男人薄唇一碰,嗓音低低,“躺着不累,来么?”
    她顿了顿,抿唇,想从他胸膛逃出去也动不了,只好看了他,“现在能让别人知道你可以走路么?”
    商场门口那会儿虽然人不多,但也不排除有人知道他。
    不提还好,宫池奕眸眼沉沉,“有人喜欢雨中散步,两人一伞最惹妒忌,加个轮椅岂不煞风景?”
    嗯……吻安看了看他,听这意思,他还是受了她和郁景庭的刺激了,她成罪人了?
    勉强笑了笑,一直这么抱着站门口也不是办法,于是问他“饿不饿?”
    他喉结滚动,只低低的吐了一个字“饿。”
    不待她说吃什么,他已经吻住她,捏着下巴的指尖托着她的脸,低哑,“今晚吃荤?”
    吻安才发觉,她经不起他的吻,甚至他只是极度靠近,强烈的男性气息都能让人沉迷,想说什么,又被温靡吞噬,只朦胧的摇了摇头。
    唇畔缠绵间,听男人醇浓的低哑溢出,“不是还要给别人准备生日礼?”
    怀里的人完美的脸微仰,晕晕迷迷的睁眼,两秒后忽然推了他,“我忘了!”
    看那样,是极有可能这会儿出去买。
    等她抬眼,却见男人黑着脸盯着她,薄唇微动,“我陪你去买?”
    眸眼如夜,无声息的危险迸射。
    吻安没点头,她不是傻子,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却故作认真的思绪着,“雨没停呢,还是我自己去吧?”
    话音刚落,她倏然惊呼,抬手捂了胸口。
    男人只是垂眸,好像刚刚指尖挑开bra的不是他,邪恶散漫的把指尖从她身后转到胸前,气息灼热,“现在去?”
    

  ☆、84、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她若是现在点头,也许会被拆骨入腹。
    识趣的抿了抿唇,闷闷的从他怀里抬头,“你把衣服帮我扣上!”
    宫池奕非但不配合,手还在她胸前作乱,语调却是沉了沉,“要不要解释,郁景庭怎么又知道你生日?”
    上次是知道她不吃什么水果,现在又知道她身份证上的生日,有这么巧?偏偏怎么都查不到他的详细信息。
    吻安听完他的话却愣了愣,“我生日?”
    她不是啊。
    他站得累,翻个身自己靠着门板把她拥在怀里,也淡淡的改口:“是不是他生日我不知道,你身份证是几月几号你自己不清楚?”
    说罢危险的睨着他,“同一天生日,特意从仓城跟到荣京庆祝,用心良苦。”
    那时候她才微微张嘴。
    很久以前她就好奇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她的生日和身份证的日期对不上,只是后来逐渐习惯过二月的生日,身份证上的没管过。
    爷爷曾经跟她说是登记那天工作人员手误,此后便没改。
    她忽然想,郁景庭莫不是以为她跟他一起生日,特地过来庆祝?也许晚餐后还给她备了惊喜?
    否则,他那种人,如果只是他自己生日,哪有理由贸然过来?
    宫池奕不知她所想,听完微微弄眉,“你是不是顾家亲生的?”
    日期都能被登记错。
    吻安瞥了他一眼,又把自己稍微退出来,言归正传,“我看你下午没怎么吃,饿不饿?”
    “吃药了么?”
    “站着累不累?”
    她陆续问话的过程,他只是盯着她,半晌才悠悠然道:“饿你也不让吃,站不住也不让睡,问了何用。”
    顾吻安有些想笑,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怎么经过考虑的低喃:“你自己进不去怪谁。”
    几乎话音落下就感觉他眼神暗了暗。
    她回神,往后退了退,清傲的拨了长发,“那些跟你传过绯闻的女人也很冤,她们知道你根本不得其道么?”
    男人薄唇一抿,看着她侥幸的小得意。
    指尖别进裤兜,嗓音冷魅,“敢不敢往前两步再说一遍?”
    她早已退到安全范围,绝美的脸微仰,眉尾浅浅笑意。
    脱下他给的大衣扬了扬,“湿了,我去给你弄干。”
    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他,轻轻淡淡的,“你要一直站着么?对腿可能不太好哦。”
    宫池奕闭了闭目,绷着脸盯着她往前走的脚步。
    女人真是越惯越翻天!她现在俨然大写加粗的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胆大包天!
    睁眼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现在确实拿她没办法,等腿好了再治她。
    …。
    吻安再出来时,他已经在沙发上缓着。
    走过去,微微蹙眉,“难受么?”
    说着话,很自然的要帮他按按腿,男人却定定的看着她,“不打算回答我?”
    嗯?她仰脸,“生日的事?”
    说到这里,她挪了挪跪在地上的膝盖,继续按,又淡笑,“你既然知道我身份证今天生日,好像没给我准备礼物?”
    宫池奕淡淡的看了她,“你生日在二月。”
    “你怎么知道?”吻安停下动作。
    他微微挑眉,薄唇无声。
    第一次见她,就是几个朋友庆祝生日,又一路飙车去文身,大概也是因为她生日的日期存在乌龙,所以当初找她那么难。
    原本给他按腿,不知怎么,她就坐到他怀里去了,手被握着。
    好一会儿才听他忽然低低的道:“每次不在身边都不安分,我若走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结婚证都作废了,嗯?”
    她忽然看了他,“去哪?”
    虽然印象里,宫池奕就极少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居住,但以前没那么敏感。
    他却把话题转开了,“来之前去看过你爷爷,状况稳定,不过……”
    吻安被他换来换去的话题绕晕,皱起眉,“你是回伦敦还是去墨尔本?”
    他最常去这两个地方。
    宫池奕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余歌在墨尔本,要不把你爷爷转过去?也许情况会好转一些。”
    她坐直了,盯着他,因为他的回避而板着脸,“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
    他这才微微勾了嘴角,只笑意很淡,“没有,只是出去做个检查,不会很久。”
    她依旧盯着他,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他不说,她也就不多问。从他身边站起来,“不想说算了,很晚了,休息吧。”
    他握了她手腕,抬头,“不高兴?”
    顾吻安微抿唇,转过身来看着他,“是不是跟‘无际之城’有关?”
    宫池奕看了她一会儿,顺势起身,“你太紧张了,跟它没关系,我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题外话------
    男神,你的话能信?(有3更~)
   

  ☆、85、暗中做手脚

“我并不担心你有什么危险。”她还是之前的语调,“但这东西是我要你帮忙找的,不想到时候出事你赖我而已。”
    他低眉看了她一会儿,薄唇略微的弧度,“口是心非的女人也很可爱。”
    吻安只是看了他一眼,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挽着他的手臂往卧室走。
    睡前他还煞有介事的认真,“我睡沙发是不是安全一些?”
    她几乎是不屑的瞪了一眼,把他双腿摆到床上,又把枕头放好,示意他睡下。
    对她来说,所谓实践出真知,之前上网打听他的功能,现在不必了,知道他根本没那能耐。
    宫池奕刚躺好,她已经很自觉的窝进他怀里,总有种错觉:上次之后,她以为他真是废的。
    …。
    夜间不知道几点,迷糊间,吻安感觉身边的人翻身下床,可她太困了睁不开眼。
    果然再睁眼他已经走了,梳妆台上却放着一个不大的礼品袋。
    拿起外贴的便签她笑了。
    “送郁景庭的,告诉他我买的。”
    看起来其实是还不错的一双男士手套。
    下了几天雨的荣京,难得早上略微见了阳光,她联系郁景庭,那边却说他已经回仓城,她只好把礼物寄过去。
    寄完手套往片场走,顾吻安给北云晚打了个电话。
    “晚晚,聿峥还跟你在一起么?”她站在路口等红灯过去。
    “怎么了?”北云晚站在镜子前,左右转身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微挑眉,不喜不厌,新‘男友’眼光一般。
    “宫池奕可能找聿峥去了。”她不信他,总觉得他出去办的事跟‘无际之城’有关。
    东西在聿峥手里的话,必定会去找聿峥的。
    北云晚一边换掉衣服,随手披上袍子往外走,“那我可能帮不了你,昨晚跟男友上演真人秀把他气走了。”
    吻安有些惊,“你跟谁真人秀?”
    北云大小姐这才笑了笑,“瞧把你吓的,假的,我最近见他就烦,只好这样了。”
    爱聿峥那样的男人太累,她是真的想抽出来,可他却反过来总在眼前晃。
    “不过。”北云晚拿了一瓶水,拧了拧,没拧开只好扔了回去,道:“北云馥还在爱丁堡养伤,他近期该是不会走的,宫池奕是不是骗你了?上次那位拥抱美人的事交代完了?”
    吻安随意‘嗯’了一声,不知道宫池奕到底去哪,总觉得心慌慌的。
    …。
    意外接到北云馥的电话时,她正找角度把拍摄画面构图做到最好,一手搭在摄影机上,看了会儿还是起身了。
    “古瑛今年来仓城的时间提前了。”于馥儿没由来就说了这么一句,“具体日期不清楚。”
    吻安皱了眉,没问她怎么知道,只问:“聿峥跟你在一起么?”
    那头的人先是沉默,似乎笑了笑,“帮北云晚问的么?”
    她不回答,只淡淡的一句:“他最近都在你那儿?”
    彼此之间说话一直这样,所以北云馥也不觉得她有求于人还无礼,只笑了笑,“目前是,他要照顾我。”
    挂了电话,吻安一时没什么头绪,也许宫池奕单纯去忙内阁方面的公务了。
    翌日,荣京雾气很重,她起得很早。
    正想着要不要让郁景庭帮忙留意古瑛到底哪天来,他却先把电话拨过来了。
    一如既往淡淡的声音:“礼物收到了。”
    她心有所思,只是点了一下头,问:“古瑛要提前来,是么?”
    郁景庭握着的笔顿住,又放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能把你的行程告诉我么?”片刻,他这么问,又低声解释:“我想办法让你跟古瑛碰面。”
    吻安不疑有他,事后把整个月的行程给他发过去。
    其实她特意把月底的行程排得松了些,却没想古瑛居然提前来。
    郁景庭看了一眼,十八号,她会在影视基地,距离西墓园是很远的。
    转手拨了另一个号码,声音淡淡,又多了几分恭敬,“您最好十八号当天来回,下午七点之前离开,她八点收工,第二天休息。……我会的,您放心。”
    挂掉电话,郁景庭看了会儿她的行程,指尖打出一串话——“行程应该不会冲突,你按计划拍戏,我会通知你。”
    短信刚发出去,有人敲门。
    “郁总,s32号客户找您。”秘书只进来半个身子,恭敬道。
    他把微蹙眉,收起手机,“让她进来。”
    宫池鸢双手背后,略微笑着走进,“郁先生很忙?”
    郁景庭起了身,淡淡的,“还好。”眼底略微的不解。
    宫池鸢已经把身后的东西拿出来,又看了他桌上、吻安刚从荣京寄来的礼品袋,微揶揄:“看来不止我,给郁先生送礼的人不少?”
  

  ☆、86、打算在这边成家?

也许是知道他不会接,所以宫池鸢直接把礼物放到桌面上,看了他,淡笑着直接开口:“案子的事,公司法务跟我说了,胜算很大,所以特意过来感谢你来了!”
    郁景庭略微思虑,看了她放下的礼品盒。
    不待他说话,她已经冲他摆手,“千万别跟我说没时间,郁先生再忙,饭总要吃的?”
    宫池鸢也算阅人无数,跟郁景庭接触这么几次,多少知道你他的性子,大多只会很绅士又淡漠的拒绝,所以她只好多主动些。
    餐厅是宫池鸢选的,幽静典雅的郊外阁楼,颇有意境,的确非常符合郁景庭的喜好,气氛自然也差不了。
    席间,宫池鸢无意间问起了他的人生履历。
    都知道郁景庭极少在国内,至少成年之前应该没回来过,但说起国语毫无障碍,甚至尤其好听。
    对此郁景庭也答了“父母都是华人。”
    甚至他也表示了找伴侣还是找这边的人好。
    宫池鸢优雅挑眉,“难怪!”
    末了,她又半开玩笑的语调看了他,“郁先生这次好像要久居仓城,莫不是打算在这边成家?”
    郁景庭手里的顿了顿,不紧不慢的抿了红酒,淡淡低平的嗓音,“有这个可能。”
    两个人吃得不多,倒是一直没怎么闲着的慢聊。
    然,说实话,宫池鸢依旧没办法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别说给宫池奕提供什么消息了。
    一边开车,蓝牙接通宫池奕。
    “忙么?”她也不问他在什么地方,车子缓缓停下等红灯。
    外边太冷,前车窗起了薄薄的水雾,她倒是喜欢看没去弄掉,只道:“郁先生父母都是华人……你问这些干什么?……慢慢来,他会久居,以后多的是机会。”
    好一会儿她才笑了笑,“我可是放下矜持约的人家,不给我点好处?”
    宫池奕低沉的一句:“车子、游艇都齐了,要不要给你买飞机?”
    略微没好气。
    她忽然笑,“你有钱嘛,家里就你最有钱了,爸都没你富!顾小姐又不花你钱,我不敲怕你没处放。”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了。
    心情不错的宫池鸢笑着拿下蓝牙,车子缓缓启动。
    百来米之外,越野车安静的拐向路旁,郁景庭坐在驾驶位,目光淡淡看着宫池鸢的开过十字路口。
    他依旧没启动,反而抽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峻脸淹没在黑夜里,只有烟头猩红明明灭灭。
    许久,腾出一手拨了电话。
    吻安又忘了带伞,下了车小跑进了酒店,正好接到电话。
    原本想问“睡了么?”但他听到了她跺脚的声音,“刚回去?”
    她“嗯”了一声,才拿下手机屏幕看了来电显示,略微蹙眉,“怎么了吗?”
    郁景庭靠回座位,夹烟的手臂搭在车窗上,很远的路灯打不到他脸上,显得几分忧郁。
    许久,才淡淡的问:“你和宫池奕,很熟?”
    或者具体到哪个程度?但他没有这么问。
    顾吻安站在电梯口,只好先打完电话等下一波,“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郁景庭略微沉吟,“他知道你的家庭情况?”
    “什么情况?”她拍了拍衣角的雨水,“只有我和爷爷,我妈高二去世,全世界都知道,怎么了?”
    郁景庭淡漠的语调又几分的温和,“我是说你爸。”
    

  ☆、87、能麻烦你过来接我么?

握着电话的顾吻安表情淡了下去,声音清冷,“我没有爸。”
    郁景庭很轻易就能听出她的情绪,每次提到那个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抵触心理。
    “还有事么?”片刻她淡淡开口,“没有的话我挂了。”
    郁景庭沉默着,也许是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微蹙眉,转了话题,“周末也在荣京?”
    她的行程他知道周末是空闲。
    吻安‘嗯’了一声,“下周回。”
    反正宫池奕不在,她顶多花两小时回去看看爷爷。
    挂掉电话,郁景庭依旧倚在座位上,这么看来,宫池奕不会知道她父亲的事,也许只是他太敏感,宫池鸢跟他闲聊的内容并无特别意义。
    侧首看了黑夜里的雨,半晌伸手让水湮灭烟头,又抽了纸巾包好放在车载垃圾盒里,全程不疾不徐,转手又从后座拿了她寄过来的手套。
    并不冷的车里,他反而关了空调,深秋冷夜的风往里灌,戴上那双手套一路开车回梨园,到家时几乎只有双手是暖和的。
    最大限度体现了手套的存在感,而宫池鸢送的礼盒被他遗忘在车后座。
    但是除了那一晚,手套的出镜率并不高,也许是为了戴的年限能久一些。
    …。
    预期的十八号来得很快。
    早晨是晴天见好,郁景庭只打算上半天班,中午站在办公室窗口确定了来人的时间。
    顾吻安再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并不知道用意,只说:“明天我休息,明天一早回去。”
    因为当晚有雨,且是雷雨瓢泼,大概是这大半月来最强降水。
    问他古瑛哪天到,郁景庭只淡淡道:“具体日期未定……明早我过去接你?”
    她摇头。
    是夜,雨幕下到处都是漆黑,仓城与荣京两市交界降雨尤其猛,几度听到交通故障。
    吻安安静坐在床头,伴着雨声看书看得很专注,直到一个惊雷使她略微颤了颤。
    手一松,忘了自己看到哪一页,微蹙眉,干脆把书放回床头走到窗户边。
    她不喜欢下雨,很压抑,所以以前总喜欢雨天飙车找刺激,现在更是没心情看书了。
    知道爷爷一打雷就睡不踏实,她走过去拿了手机,刚点开屏幕,看着未读的短讯却一点点皱起眉。
    从荣京开车到仓城境内,她只花了五十分钟不到。
    车子堵在仓城西面的道路上,她下了高速给郁景庭打电话:“能麻烦你过来接我么?”
    那时大概九点,生活极其规律的郁景庭应该是准备休息,但今天他依旧穿戴整齐,站在客厅窗前接听她的电话。
    淡漠的脸,浓眉却皱了起来,“不是明天回来?”
    她的声音里混着雨打窗户的嘈杂,显得声音清雅有余,却不那么镇定,“古瑛今晚就到仓城,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片刻的沉默。
    郁景庭握着的力道紧了紧,淡漠的脸有了阴凉的气息,“谁告诉你的?”
    “你先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堵这儿了走不了,你来接我,我步行一段。”步行走出堵车片区,再开往西墓园不会很远。
    他有几秒的冷寂,才问:“消息确切?……可现在雨很大,你步行不安全。”
    “管不了那么多。”她有些躁意,“我不想错过这一次,难道再等一年?”
    郁景庭意欲在说什么,她却把电话挂了,挂之前一句:“算了,这事跟你没太大关系,我自己来吧。”
    

  ☆、88、墓园惊心

几乎是电话收线的同时,郁景庭早已迈出家门,步伐稳中急促,无暇带伞。
    天不作美,他住的地方赶往西墓园的路很不顺畅,雨水几乎漫到脚踝。
    也许,他会比她还晚到。
    握着方向盘的手反复紧了又松,凝眉将电话拨出去,郁景庭原本淡漠的声音像平静的湖面,却略微起了风,“她回来了,您到哪了?”
    电话那头静得有些压抑,随即男人沧桑而严厉的声音传来,“她是怎么知道的。”
    郁景庭微蹙眉,“是我疏忽,您得返回了。”
    男人声音沉了沉,略微不悦,“想办法拦住她。”
    西墓园冷风肆虐,并非古瑛不想走,只是从这儿离开仓城也要花时间,何况交通状况堪忧。
    夜幕下,许久没有雨中飙车的顾吻安驾车并不生疏。
    一片拥堵的车,只有她的率先移动,没入前方黑夜里。
    郁景庭的电话打过来时她没空去接,一路驶向西墓园。
    墓园总是比其他地方静谧,车辆并不多,她的车直接停在了入口处,无论别人进或者出,她都能看到。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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