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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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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奕是因为她的小脾性。
三个人顿了顿,顾吻安才抿了抿唇,“你们随意。”然后侧过身戴上眼罩。
吻安当了几年尖子生,但不是学语言的,除了英文,她对外语并不精通,这种感觉对一向具优越感的她来说,很糟。
旁边的两人叽叽歪歪又聊了会儿,她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空姐已经离开。
待她坐下,宫池奕便微侧首,低眉的角度望着她。
吻安转过头,正好,“见完你爸,这个月都过完了,回国之前帮我查点内阁资料,可以吗?”
男人慢慢收回视线,指尖随意捻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低沉,“我有什么好处?”
“娶到我不是好处么?”她几乎没想的应了一句。
宫池奕又看过去,薄唇没有弧度,棱角也没有变化,只有眸底漾着略微的笑意,“挺有自信。”
转而不冷不淡,“娶了是要用的,我还没拆封,没见好处。”
她瞠目盯着他,早知道这样,他被拦着让她找别人去,别跟她摆脸色不就好了?
当然,这话她没说,一直到进了宫池家大院,两人也没怎么交流了。
…。
两人一到,家里显然热闹起来了,出差的宫池胤跟他们也是前后脚到家,佣人们有序的穿梭伺候着,一个个都没少偷看新的少夫人。
老爷子出来迎了几步,然后在沙发主位坐下,手里依旧是橘子,偶尔往嘴里送。
这是老爷子的习惯了,别人文玩核桃一类,老爷子就是吃橘子,家里人都习惯了。
但是闲聊途中,老爷子大概是和顾吻安聊得来,顺手就给她递了个剥好的橘子。
吻安必然要接,不爱吃也得吃,说实话,很凉,还有点酸,她却半点没表现出来,学着老爷子慢条斯理往嘴里送,很优雅。
宫池奕看了她两次,她都没搭理他。
直到她吃到两颗橘子籽儿,秀丽的柔眉微微蹙了一下,并不明显,身侧的男人却忽然伸手接在她下巴处。
没有一点预兆,他就那么抬手接过来,刚刚好的瞬间,刚刚好的自然,约好了似的默契,让她把籽儿吐他手心里。
微愣神,老爷子也看了过来,似乎才意识到这个。
一旁的宫池鸢却笑着,“小两口挺恩爱呢,爸,这回您不担心了吧?”
吻安愣着神的时候,男人低低的开口:“手很酸。”
她这才凑近了,吐了两个籽儿,略略的难为情,其实她可以吐自己手里,但又不能让他白绅士。
主要是,她明明说了最近不想看到他的手。
更甚,晚餐时,宫池奕也在照顾她,看似体贴,一双完美干净的手没少在她眼前晃,像在报复她。
时间没像她想的那么难熬,很轻松,转眼已经是晚间,两人回了宫池奕那个阁楼。
宫池奕大院很大,格局颇具中式风格,四个兄妹的寝居分别四个方向拥着老爷子的主宅。
佣人走之后,阁楼只剩他们俩,原本她想照顾他休息,但宫池奕去了书房,看样子一时半会不睡。
------题外话------
池男神故作矜冷:听不懂外语?知识是个好东西。
安美人冷脸:我找七嫂学去,学他个二十几种!
*
偶尔,你们的老宫总会做些细小而很暖的动作,比如托脑杀,这回又来个手动垃圾桶~
☆、77、越深入,越动情
顾吻安再睁眼,惊愕于自己在床上,还已经是早上,床边的位置是空的。
他一夜没睡?
屐着拖鞋走出卧室,下楼之前想了想,还是上楼先去书房看看。
阁楼很安静,书房的门半开,她已经隐约能听到男人低低的交谈,大概是在打电话。
“……东西收到了?”宫池奕习惯了坐在轮椅上面对窗户外,“以防万一而已……一年半吧。”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不到,但根据语调,她觉得是聿峥,所以没有出声。
挂完电话,宫池奕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抬手捏了捏眉间,又接着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这一次语气有些严厉,微微的慑人。
“查个人而已,是不是还得我亲自去?”沉沉的嗓音,停顿片刻,“内阁的事不用你负责,我这个状态顶多撑一年半,相关检查我让人送回去,让那帮人安心。”
密会结束才没多久,又开始施压,唯有拿余歌的检查结果了,一个只有半条命的人,他们总不至于步步紧逼。
放下电话,宫池奕终于靠回椅背,顺手按了轮椅按钮转回去,又浓眉一拧。
“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薄唇沉凉,显然是真的不知道她进来。
顾吻安靠在他的书桌边,知道擅闯不太礼貌便笑了一笑,“刚刚。”
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盯着他。
宫池奕缓缓往回,又停下,抬眼,“看什么?”
她柔唇微弄,认真不少,“只是觉得,在这里,你的确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看起来很疲惫,按了按太阳穴,微阖眸,“情况不允许,我倒是宁愿呆在仓城来得轻松。”
她笑了笑,“在仓城可以风流放肆?”
男人暗暗的视线投过来,她才不往下说了,靠着书桌的身子站直,看了看时间,“不用去主宅用早餐么?”
“不用。”
她点头,主动走过去推着他去洗漱,宫池奕说洗过了,她说“那你先下楼,我洗漱换衣服,一会儿下来。”
她的一会儿却过了好久。
男人在楼下等得不见人影,让佣人上去看了看。
“三少,太太不在卧室么?”佣人回来皱着眉。
宫池奕握着报纸的动作蓦地一顿,想起了她刚才靠在书桌边不温不淡的笑,就算听到他最后几句话也会好奇,她却一个字都没问。
轮椅速度不慢也不匆促,走进书房时,她果然站在书桌边,手里握着他装好的文件,直直的盯着他。
“你先别过来。”她忽然开口,清润的眸眼有泛红的痕迹,对着他的语调很不自然,“你先告诉这是什么?”
宫池奕停在原地,隔着距离望着她蹙眉,薄唇微微抿着,锋利的棱角显得很沉静。
顾吻安又翻了几页纸张,神色越焦,“你刚刚说顶多撑一年半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静静的坐着,胸口发紧,深眸如夜。
“你听不懂吗?”他越沉默,吻安情绪越激烈,“癌化几率又是什么东西?我在问你话!”
宫池奕终于薄唇微动,“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吃的药,能维持一年半勉强站立,癌化几率不是我能控制……”
“一年半之后呢?”她打断他的话,清眸变得锐利,盯着他。
他几不可闻的叹口气,眉峰轻捻,“安安……”
顾吻安已经放下手里的文件,他靠过来,她就往旁边退了一步,“你别跟我说别的。”
语调有些冷,盯着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宫池奕眉峰紧了紧,薄唇不语。
“说话啊。”她现在控制不了情绪,“你明知道自己的状况还把我骗到你身边,你根本没时间帮我找东西,为什么骗我?!”
她从进书房听到他讲电话就已经在控制,这会儿眼圈潮湿。
他的轮椅靠近,她就退后。
男人只好站起来,相比于她的情绪,脚底倒也不疼,幸好她不敢挣扎,只是死死盯着他。
低眉,拇指抚过她的脸,嗓音沉澈,“你是怕我没时间帮你找东西,还是怕我过早离开?”
离开,很简单的字眼,这个时候听来却很悲戚。
顾吻安仰起脸,眼角的湿意落了下去,划过他指背,很凉。
而她却满目冰凉,“我不在乎你能活多久!”
宫池奕低低的望着她,指腹拂过她眼尾的潮湿,薄唇印下,在她挣扎前扣了她的手腕,几乎把她整个压进胸膛深处,吻越深入越动情,伴随他微重的呼吸和她几不可闻的啜泣。
☆、78、发生什么事了
站得有些吃力,顺势将她抵到墙边,唇畔若离,“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嗯?”
提到那个字,她显得非常敏感,经不起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宫池奕低眉望着她好久,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最终作罢,只低低的问:“很担心我?”
吻安仰起脸,满是坚定,“我说了不在乎你能活多久!”
说罢撇开脸再一次想从他和墙壁之间钻出去,他却先一步揽了她的腰,一手准确握了她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很享受能看到这样的她,看着看着又动了念。
只薄唇刚碰到她馨嫩的唇肉就被躲了过去,“你真当我的名字是给你取的?动不动就强吻,换别人也被扇了几十次了。”
男人略微的勾唇,低醇的嗓音很舒服,“我该不该理解为,除了亲吻,更该发生点别的?”
吻安清凉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一步,又顿了顿,回过头看了他,微抿唇。
足足看了可能四五秒,返回一步主动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却被男人长臂一伸,捉过来狠狠吻了一顿。
放开时她已然脸颊酡红,又一眼不发的去帮他坐进轮椅,然后推着他下楼。
一向自顾优雅用餐的她,那一顿早餐坐在他身边,几乎没说过话,但对他很照顾。
旁边的佣人笑着看完,去主宅时两人的伉俪情深被佣人口口传扬。
到午餐时间,听了不少的老爷子不止一次看了顾吻安,而她的确也和佣人传的一样,举手投足很自然,又一直没忘照顾到宫池奕。
本来那天该回国的顾吻安到下午也没走。
傍晚推着他去了阁楼外散步,心平气和的问到了那份文件。
“既然你是内阁的人,为什么他们还要对你赶尽杀绝?”她问,“那份检查书送过去,他们就放过你?”
宫池奕略微蹙了蹙眉,还是顺了她的话,“对一个有死期的人,总不至于太狠。”
她推轮椅的动作顿了顿,轻轻淡淡的话在他上方响起,“我不太喜欢那个字,很晦气。”
轮椅彻底停下后,她走到他面前蹲下。
“上一次出国前你说有事跟我讲,就是这个么?”她微微仰脸。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她一夜之间多出来的用心,宫池奕于心不忍。
她已然略微浅笑,看了他,“我记得你上次还说想去拍婚纱照?”
他没说话,只是听着她说:“我有认识的摄影师,到时候抽个时间吧。”
后来她也问了“你的腿,余歌应该有办法的吧?”
但是这个问题,她没有要答案,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之后就没再问过。
…。
睡前,他看着终于忙完的她过来给他按腿,像是一整天早就想好的步骤,握了她的手让她躺到旁边。
“你要找的东西,一定帮你找。”他低低的道。
这一次,顾吻安却只笑了笑,没什么要求。
又问了句:“我不傻,我妈的死跟内阁有关,我爸也是。现在他们对你步步紧逼,不单是你自身权力的威慑力吧?”
也许,谁跟‘无际之城’有关,内阁就盯着谁。
所以,她忽然没那么强烈想让他帮忙了。
宫池奕从身后拥着她,胸口有一块是柔软的。
“安安。”
她安静了会儿,回应:“嗯?”
男人略微弯了嘴角,没有后文,只在她后颈吻了吻。
从刚娶她到现在,她的变化很可观,庆幸他换了方向,也越是如此,忽然很想这一年半过得再快一些。
…。
回仓城之前,宫池中渊找过顾吻安,其实她到离开也没能明白老爷子跟她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有什么意义。
她只是简单如实回答:她不知道爷爷经营顾氏宝殿前师承何处;不知道父母真正的死因;更不知道当初顾家为什么能排入仓城四大家族之列。
老爷子只对她笑了笑,“挺好的。”顺便说了一些让他们两人好好过一类的话。
回去之后她越是忙,但凡有点时间不是忙电影就去看爷爷,再就是去那个影视基地转转,每天又基本争取跟宫池奕一起到家。
但去临市荣京拍电影要半个月,她不能回去住,特意跟他打了招呼。
刚到的第一天,她接到了晚晚的电话。
“吻安,你找的那东西是不是月牙型?”晚晚忽然这样问。
她从冲演员摆了摆手推迟一会儿开拍,走到一旁,“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北云晚皱起眉,“我说看到那东西了你信么?”
然后又斟酌着开口:“在聿峥手机上见的,实物他必定也见过。”
顾吻安好久没说话,她理不清头绪。
怎么会在聿峥那儿?
“我听宫池奕给他打过电话,不知道他说收到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北云晚一手抓了抓长发,她不喜欢思考太复杂的问题,喜欢干脆直接,道:“我找机会直接问他?”
“别!”吻安阻止,没有理由。
但如果真的是,宫池奕那么做,总有他的道理,她装不知道好了。
…。
睡前,她联系了郁景庭,依旧那个意思,希望尽快见到古先生,但是换了方向,“我希望借助古先生的人力查一些事,东西可以给他。”
郁景庭淡淡的低沉,“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直想找到东西,却忽然不要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梁冰会对她做什么,不免蹙了眉。
末了又问:“方便见面谈么?正好我晚餐空缺。”
吻安动了动嘴角,“……我人在荣京,回去再联系。”
郁景庭沉默。
她又说了句:“再忙,这么晚不吃饭也没必要,身体要紧……我先挂了,有夜景要拍。”
郁景庭这才微微弯了嘴角,“好。”
------题外话------
题外话什么的我不说,乖乖码字……
☆、79、好像她做了亏心事
挂了电话,郁景庭握着手机好久都没放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心情开朗,眉梢轻轻融化。
秘书把刚整理出来的一摞文件抱进来,恭恭敬敬,“郁总,您要的东西,还有一部分我下班前一定弄好。”
他却收了手机,顺势拿起外套,淡淡起身,“不用,都让他们下班吧,太晚吃饭对身体不好。”
后来秘书把他的原话传下去时,一众人下巴都要掉了。
这怎么能是淡如墨竹的郁总说出来的话?
“他不是说今晚必须加班吗?”有人捂着胸口,“居然这么体谅我们的身体,感动!”
秘书笑了笑,“郁总已经走了,收不到你的感动。”
郁景庭开车到了上一次跟她吃饭的餐厅,点了同样的菜,一个人竟是如此认真而享受对待平时不怎么重视的晚餐。
越到深秋末尾,仓城天气越多变,但窗外雨水与他的惬意倒是相得益彰。
唯独不那么完美的,是他眼前、窗外那一片夜景里多了梁冰和柯锦严的身影。
梁冰下车,直接进了酒店,柯锦严打着伞终究没有追,只是定定的立着,然后的收伞上车离开。
郁景庭慢条斯理的用餐,看着梁冰朝他走来,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转手握了温热的白开水。
梁冰身上有点湿,但优雅不减,从包里拿了一个小小的信封放在他面前,“干爹让我转交给你。”
郁景庭接过来放到一旁,让她坐下了才问:“他在仓城?”
梁冰想掸掉身上的水珠又觉得不合适,正好拿了桌上的帕子擦拭。
郁景庭视线淡淡扫过,没说什么。
她道:“每年这个月他都会来苍城你不知道么?”
郁景庭自然之道,只是这时间不对,月底他才动身才是。
正好侍者送了餐厅里专用的手帕,看到梁冰已经擦拭完毕,也就愣了愣。
郁景庭只微微颔首,示意侍者可以下去了,梁冰却看了看手里高贵银的帕子,看了他,“你的?”
他只淡淡“嗯”了一声,梁冰说洗完还给他,他也说‘不用。’
意境极好的晚餐,因为这个插曲而失了兴致,提早结束,一向绅士的郁景庭也没说送梁冰回去,拿了信封打过招呼便走了。
梁冰坐在位子上看着帕子,又看向窗外,离开时仔细叠好的帕子收进包里。
…。
郁景庭看过信封里的内容后长久皱着眉,思来想去后并未想到那时已是深夜,电话已经拨过去了,而且她很快接通。
爷爷住院后,吻安养成了手机永远开机的习惯,睡得刚迷糊,抓过来就接了。
“喂……”声音没有清雅,迷糊中浓浓的困意,没听他说话又纳闷的“嗯?”了一声,移开手机看屏幕。
有一瞬,郁景庭升起歉意,她说要拍夜景,估计刚合眼。
她却在看到他的脸之后直接问:“古先生那边有回应了?”
郁景庭“嗯”了一句,把信封里的东西展开放在手机前,一边说话,“你不是想借助他的人力么?比上一次确定,东西最后经过宫池奕手里。”
事件分析和照片她都看完了,但微蹙眉,想到了晚晚的话。
宫池奕那么聪明,不会让人轻易查到,早一步转移到聿峥那儿了吧?
可她没提,只撑着上身趴在床头,半阖眸眼,“既然这样,宫池奕这边我想办法,当初我妈出事的来龙去脉,他应该也能查到一些吧?”
郁景庭看着她困得磕脑袋,长长的睫毛几乎搭到屏幕上,俏皮的颤着。
他嘴角微微的弧度,“困的话你先睡,改天找你细说。”
吻安先是点了一下头,眯眼看着他的脸,倏地,她睁开眼。
怎么会有郁景庭的脸?
电话那头的人看着她的反应,笑意深了深,嗓音平淡,“我打的视频电话。”
吻安一双眉头急促打结,惊愕的盯着他,又一把扯过被子,有些失控,“你都看到什么了!”
男人声音淡淡,又略微的笑意,“似乎,都看到了。”
她里边没穿衣服,就一件睡衣,趴着把手机放在身下,视角的确暧昧。
但其实裸露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就是她干净的皮肤和清晰的睫毛,他却起了玩笑的兴致。
听到她在那头自语“要疯了!”,然后才忽然冲他没好气,“你还不挂!”
土到连通讯录备份都不会用的人,疯了才忽然给她打视频么?
郁景庭好脾气的笑,“好,你接着睡。”
放下电话,他睡不着,起身进了浴室,淋浴下的放松变得分外享受。
…。
翌日,吻安醒来,昨晚的插曲让她有些烦,想到的是爱丁堡跟宫池奕那一晚。
不迂腐,却忽然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
给宫池奕打电话时她赖在床头,“醒了么?”
宫池奕微挑眉,低低的提醒:“快十点了。”
她皱眉,看了时间,‘哦’了一声,然后抿唇沉。
宫池奕单手把领带弄好,低眉看了屏幕,秒数跳动着,她却一直没说话。
浓眉轻捻,清晨的嗓音尤为醇澈,“怎么了?”
顾吻安这才撩了撩长发,“没事,你一直不打电话,我就看看你在忙什么。”末了才问:“吃药了么?”
宫池奕的轮椅停在卧室门口,直觉的蹙眉,“心情不好?”
她自己说拍戏很忙,让他少打电话的,现在好像在怪他。
吻安沉吟片刻,表达随意而没有章法,“……没,我还有两天才能回去。”
宫池奕低眉之际,薄唇略微勾起,“想见我?”
她皱眉,“没有啊。”
男人只继续勾着嘴角,嗓音却是平稳无奇,“嗯,那就挂了,起来去吃早餐,我去公司。”
展北见三少出来时眉梢晴天。
上了车,听他在后座沉声:“下午的会议提前,把油箱加满,傍晚去荣京。”
很突然的行程,展北愣了愣,随即想到了太太去荣京拍戏了。
荣京阴天。
吻安放下电话闷闷的起床,倒不是不习惯宫池奕的冷淡,忙得太晚,身体疲惫。
这几天都是夜景,所以她慢条斯理的起床,不叫外卖,拿了外套出门物色餐厅。
灵感喜欢与孤独不期而遇,所以她喜欢一个人安静享用餐点,透过玻璃看街头行人。
然而在酒店外的长街走了没多久,脚步怔怔的顿住,盯着对面闲庭迈步走来的男人。
皱起眉。
郁景庭刚下车,外套都没穿上便见了她,干脆没穿,声音一如既往淡淡的调子,“很惊讶,昨晚不是说了抽空找你细说?”
------题外话------
☆、80、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吻安站在几步远处皱着眉,半晌才‘哦’了一句,除此之外,她居然找不到可以回应的话了。
目光微转,也没见他带行李,看来不是工作需要,单纯找她谈事来了?
想到昨晚的尴尬,她就柔唇微抿,双手放进大衣袋里,也淡淡看了他,“你吃饭了吗?”
原本她要慢悠悠的散步物色餐厅,现在只能就近挑了一家。
环境是不错的,低调的装潢却很有特色,悠柔的音乐缓缓流淌,甚至过分透着浪漫的气息。
“东西呢?”刚坐下,她打破沉默,气氛也就显得平常多了。
对面的男人却只淡淡微挑眉,“先吃饭。”复又看了她,“刚睡醒么?是不是没吃早餐?”
顾吻安略微的蹙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淡漠五官依旧,感觉却怪怪的。
把热茶捂进手心,一手手背碰了碰脸颊,“很明显么?”
她是刚睡醒,但也不至于形象不佳。
郁景庭这才略微笑了笑,“昨晚睡那么晚,不怪起不来。”
提到昨晚,她就极富力度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笑意更甚。
吻安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低眉自顾喝茶。
点的菜不错,两个人吃得不急不缓,只有轻音乐的气氛最终由郁景庭打破,抬眼看了她,“希望和宫池奕发展到哪一步?”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柔眉微蹙,略不解的看他。
郁景庭已经收回视线,餐巾擦拭嘴角后开始舀汤,简单的动作下话语显得随意了,“‘无际之城’最后经宫池奕的手,他最可能知道在哪,以你的性子,他追求你,你不将计就计么?”
她这才开始继续吃东西,一切也都自然而然,没说她和宫池奕隐婚,只道:“我有分寸。”
看了看他,“你帮了我不少,以后我自己来吧。”
也有些突然就又要跟他撤开距离了。
郁景庭似乎不惊讶,淡淡的表情,又有些温和,“不是还没见到古瑛本人?”
她接话:“这个月他会回仓城。”
这让对面的人轻轻隆起眉峰,随即淡笑,“哪来的消息?”
记得他并没跟她说起过,消息总要分几次疏通,每次见一个面,挺好。
她没回答,因为说北云馥告诉她的,还要解释半天。
郁景庭也没多问,把梁冰带来的小信封给了她。
走出餐厅时原本的阴天飘起毛毛雨,走路来的两人只能站在餐厅门口等车。
“晚餐也一起吧。”郁景庭忽然道。
顾吻安转头,微微仰脸的角度,“我最近都在拍夜景。”
“饭总要吃的。”他淡淡的把话接过去。
她的眉头蹙起,“你没别的事么?”
男人勾了勾嘴角,“你好像,真的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吻安听到这句时脑子里千回百转,有些懵,也就一直盯着他,什么日子?
他却没把话说下去,只道:“这儿也不好把车开进来,我去买把伞。”然后转身迈步进入毛毛雨中,一点点身影就模糊了。
而她还皱着眉,今天到底什么日子?
俗不俗套的都想了一遍,无非就那么些,最后锁定在是不是他生日的问题上。
十几分钟后。
郁景庭买了一把青烟色的伞,估计只有他这种性格的男人才会选的颜色,稳稳的踩着步子从细雨中返回。
大半把伞放在她头顶并肩往酒店走。
因为想着日子的问题,她连他为什么只买一把伞都忽略了。
侧首仰脸,完全无悬念的问他,“你生日么?”
郁景庭似是愣了一下,低眉看她,又弯了弯嘴角,她已经淡淡的一句:“不会给你送礼物的,没空买。”
他笑意更浓,也不说什么,一直到酒店门口。
吻安走进去之前,郁景庭收了伞,“餐位订好我通知你。”
是叙述不是征询。
说实话,这种特殊的日子,出于礼节她都应该陪着,但是她也看人,就算让他帮了不少忙也没觉得自己欠他,也就不想再在生活中有更多纠葛。
还是那句话,她不想靠他这类人危险的人太近,有一个宫池奕就够她应付的了。
“下午拍戏,结束时间不一定,吃饭时间很短就要继续拍夜景了。”她如是道。
郁景庭淡淡的一笑,脾气很好,“没事,我等你。”
☆、81、想我么?
顾吻安又看了他一会儿,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回到酒店后休息了三两个小时便开工,因为下雨的缘故,拍摄进程比较慢,跟她预料的一样晚收工。
“顾导!”上次的小女孩笑着撑伞跑来,“听说荣京的老火锅很不错,您去么?”
她笑了笑,“你们去吧,我就不了。”
女孩有些失落,倒也笑了笑,毕竟剧组的人都知道导演比较高冷,也是预料之内,所以私底下人们都说能进这个组的都是实力幸运儿,因为靠关系想进剧组是绝无可能。
没大会儿桑赫又过来,看了她,“你真不去?那帮小孩可伤心着呢,叫了你几次也不能跟你吃上一顿饭。”
她微挑眉,浅笑,“有约。”
桑赫恍然,“啧啧,在仓城有约能理解,荣京也有人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顾吻安扫了他一眼,又微微蹙眉,这种事和郁景庭有关系么?
收好东西,她又很认真的看了桑赫,“桑制片,一个男人在他的生日约你吃饭,他在想什么?”
桑赫惊奇了两眼,咳了咳,“以我四十年的身经百战,不是对你有意思,就是对你身体有意思。”
郁景庭的挑剔和性子来说,要喜欢估计也只能喜欢仙女了,她这种在他眼里劣迹斑斑,高傲带刺的,不招他厌恶已然很不错了。
所以吻安抬脚往他身上招呼,桑赫已经笑着往后避开,匆匆忙拉起衣服遮住雨,“那我们去了?”
她点了点头。
桑赫走了两步又不甘心的回头,“谁约的你呀?池公子要是问我怎么交代?”
吻安没搭理他,倒是忘了他是宫池奕聘来的了。
东西刚放进车里,顾吻安的电话就响了。
“结束了?”郁景庭淡淡的声音。
她抿了抿唇,“嗯……还在片场,等会儿吧。”
“我过去接你,餐厅就在附近。”方便她一会儿继续拍夜景,所以他把餐厅选在了她拍戏的附近,也知道她刚好结束拍摄。
从片场往餐厅要绕过一个商场,慢步行十来分钟。
两个人依旧只有一把伞。
路过商场,她想了想,停下脚步,“你等我一下。”
郁景庭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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