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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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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于馥儿忽然被拉转身,“啪!”一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北云晚高傲的冷脸看着她,“出门没带教养么?我看你这辈子还真是学不会说话。”
    吻安这些天压抑跟换了个人似的,北云晚一听到这些话就火气上涌。
    而于馥儿冷不丁挨了一巴掌,不可置信的盯着北云晚,但她还真不敢上去还手。
    排除她到现在也姓北云、是她姐不说,背后站着的是沐家,她立功之后能否真正得到庇佑大多是沐寒声说了算。
    ------题外话------
    《末世军少撩宠重生妻》纵情寻欢/文
    1V1+双强虐渣+末世空间+你撩我宠】
    这是一个医毒双系的高冷女被冷面上将以报恩为名拆骨入腹的故事。
    ——女主——
    末世爆发,丧尸横行。
    上帝果然是个不公平的娃,上一世顾柒医者仁心,换来的是背叛和下地狱。这一世顾柒医者食人心,却能站在至高点,睥睨乱世!
    木系治愈,一诊难求。
    毒系难防,杀人无形。
    外带空间养活禽、囤物资,杀人越货好帮手!
    论——
    渣男白莲又作又贱无辜脸怎么办?多半是装的,往丧尸堆里丢几次就好!
    ——男主——
    他是直属华夏国军区特种部队上将,是军方致力研究的秘密武器。
    传闻,冷面上将刚绝果断,雷厉风行。
    传闻,神秘男神性子寡淡,不近女色。
    呸!都是套路!

  ☆、284、不是所有亲人都有亲情

这些东西再脑子里转了一圈,于馥儿终究是忍了,什么都没说。
    等走廊上只剩她和晚晚,吻安才抬头看去,勉强一笑,“也没多大的事,我还没生气,你倒是气得不像样。”
    “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云晚淡淡的一句:“她在娱乐圈混得一身污垢,有什么资格说你?”
    她的确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思生活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也直接说,不会刻意去考虑所谓的后果。
    吻安依旧只是略微弯唇,不想争辩这些事。
    北云晚却皱起眉,“她这次立功,是不是有其他隐情?”
    她舒了口气,“于馥儿也是个聪明人,无论这件事起因是什么,结果会是什么样,她都设计得很好,总之她都会是个功臣。”
    不过,吻安也笑了笑,“得饶人处且绕,她若真能靠这些荣誉走以后的路,我也佩服。”
    毕竟很多人一手好牌也能打得稀巴烂。
    而且在她眼里,于馥儿不是什么好人,但严格说起来,她也不是坏人,至少她没有做过直接犯贱的事,都是出于切身利益的选择而已。
    同为人,还是女人,有些心理吻安能够理解。
    北云晚却冷笑一下,“她这样别有用心,宫池奕和聿峥都是瞎的么?”
    对这一点,吻安笑着看了她,“大局面前,个人行为很容易被忽视的,何况她也不是重角色。”
    可是她把我得很好,一个容颜,一个简单的利用,就影响了整件事,估计宫池奕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没进去看宫池奕么?”结束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晚晚又问。
    吻安抿了抿唇,有几分犹豫不决,还是看了晚晚,“你觉得这段时间我经常来的好,还是不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
    她当然想常来,但又怕影响到他,医生说了要十分仔细。
    吻安真的怕自己又成了罪人。
    北云晚皱眉看着她,竟然有些心疼,“宫池奕能把你顾大小姐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你说他是积德还是作孽?”
    她淡笑,“积德呗。”
    其实神色一点也不轻松,笑还不如不笑。
    站在医生的角度,北云晚也只得道:“也不是不可以,多趁他睡着的时候,或者就算醒了,你不跟他拌嘴不就好了?”
    吻安有些好笑,她什么时候想跟他拌嘴了,他们之间可不是拌嘴才起得了矛盾的。
    她轻叹一句:“我还是少来吧。”
    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反正那一整天,她都在医院,中途只跟郁景庭通过一个电话,聊安玖泠的案子。
    晚餐依旧是她送进去的,那时候他醒着。
    其实吻安以为他正在休息,一进去却发现他略微转过视线来看着她。
    于馥儿也在病房里,就在床边,她进去之前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总之吻安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但她什么也没说,把食盒放好,打开小桌,看了他,“现在吃么?”
    男人没搭腔,目光却还在她脸上,眼底的意味她不想去深究,只觉得很深很暗。
    吻安转回头,想着自己还是先出去吧,
    起身,又顿了顿,看了他,“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微抿唇,继续道:“我是担心北云稷出事,但那不意味着我不担心你……我没想过要干涉,甚至影响整件事,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吻安缓了缓语调,“你先养身体吧,想怎么责备或者处置,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话,她勉强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走,也没看到他极力想伸过来的手,直到身后骤然响起机器急促的“滴滴”声。
    整个房间一下子紧张起来。
    于馥儿几乎是两步就到了床边,皱着眉,“你干什么了?”
    那个时候,吻安真的在发愣,那张巴掌大的脸只剩紧张和无辜:她什么都没做。
    医生闻声也来得很快,快速查看机器和宫池奕的状态,很严肃的看了看在场的两个女性。
    吻安蹙着眉,抿唇站在一旁,那种感觉,让她瞬间想起曾经被孤立的日子。
    “不是说了病人受不得半点刺激么?你们怎么搞的?”医生眉头皱得很难看。
    她极力咬唇忍了忍胸口的酸涩,声音很轻,“对不起。”
    但其实她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说完那三个字,她也只能选择离开病房,并且这段时间尽可能避免再进去。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医生继续忙碌,于馥儿一直陪在旁边,那种场面于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讽刺。
    就算她知道处于安保,于馥儿得安排跟他住一起,但她依旧会难受,因为本该陪着的是她。
    难道因为危难时刻她不在身边,这段时间就该她承受这些么?那如果她当时真的干涉这件事呢?
    后果是不是更糟糕,所以她选什么都是错的。
    站了会儿,她终于离开医院,却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晃了很久。
    白嫂打电话过来时她还在街头,因为下雨了,没带伞,根本出不去。
    原本以为雨会慢慢停下,谁知道反而变成瓢泼之势。
    “喂?”她尽可能握着手机,好让声音听得清晰一些。
    “太太您今天能早回来么?”白嫂似是微蹙眉问的。
    吻安听了就有些紧张,“怎么了?”
    白嫂这才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小少爷今儿闹了一会儿,说不定晚上也一样。”
    就因为这样,白嫂才一直没回去,怕回去之后万一晚上哄不乖。
    吻安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雨势,“我尽量早回去,在等雨停……晚饭不用做我的。”
    她今天穿的还算暖和,但是在电话亭里站久了也开始觉得浑身冰凉。
    也许是她拍电影太多,太有画面感。
    昏暗又空阔的街头,除了来回穿梭的车流,只有那个电话亭安静的矗立着,而她就在里头,身影纤瘦,连自己都感觉孤零零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如果没有宫池奕、没有云暮,她根本没有所谓的家人,至于朋友。
    所幸是有的,比别人幸运的至交,也是头一次因为友人和爱人把弄得这么狼狈,可她依旧不知道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她要怎么选?
    良久,自顾的、嗤然笑了一下,果然女人该有事可做,否则脑子里的思绪就能把人累死。
    雨还是下个不停,她冻得跺了跺脚,还没抬头听到“笃笃”两声。
    一抬眼,正好看到郁景庭站在电话亭外,单手执着那把青烟色的伞。
    吻安愣了一下,下一瞬竟然不争气的鼻头一酸,又莫名其妙的笑,走了出去,“好巧。”
    郁景庭扫了一眼她落寞的脸,故作轻松下隐约可见眼眶泛红,可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一点也不巧。
    “上车吧。”他依旧那样淡淡的语调,雨伞几乎在她头顶。
    他的车就在电话亭不远处,雨太大不好走,几分钟之后才上车。
    但是郁景庭也没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之类的问题,安安静静的开车,送她到香樟墅,又送到家门口。
    收了伞,很自觉的跟着进了门。
    “太太回来了?”白嫂声音很小,手里还推着云暮的摇床。
    吻安笑了笑,视线早就到儿子身上了。
    “刚睡着!”白嫂轻声淡笑,看着那位男客人熟稔的步入客厅、自己倒水。
    “带上楼放床上吧。”吻安道,一边脱了带着寒气的外衣。
    然后把儿子抱起来,在小脸上亲了亲,好像见了他,这一整天什么情绪也都往干净了。
    她上楼的时候,白嫂去了客厅,对着客人当然是客客气气。
    郁景庭倒是礼貌的先开口了:“不必招呼我,您去忙。”
    额,白嫂笑了笑,只得去收拾小少爷的衣物、玩具。
    吻安下来的时候,郁景庭半杯水下去了,抬眼看了她,“不去洗个热水澡?”
    因为她在外边冻了那么久,很容易着凉。
    她倒是笑了笑,真的又转身上楼了,一点也不跟他客气,就让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半个多小时再下去,郁景庭依旧在沙发上,微侧身看向窗外,听她下来才转过来。
    待她坐下就开了口:“下午和安玖瓷见过面了。”
    她点了点头,“有新进展么?”
    他沉吟片刻,很直接的道:“我不会帮她赢这个上诉,也赢不了。”
    吻安微蹙眉,“见过沐钦了?”
    郁景庭点头。
    的确见过了,也直白的道:“只就这一个案子来讲,沐钦一定动过手脚,但如果他不动手脚制造这起案子,安玖泠在其他方面犯下的罪行估计也活不到现在,我总不能帮她翻了这个案子,再继续研究其他罪行将她送回牢里?”
    她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这件事,好像比较适合留给长大以后的顾城去了解?”她微蹙眉。
    顾城如果也认为他妈妈是冤枉的,说不定对谁都是怨恨,这对他的成长不好。
    但她妈妈的这件案子,怎么也得等他长大才会懂。
    郁景庭眉头轻挑,“他等得及长大再去了解就好。”
    吻安笑了笑,“我看安玖瓷也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不至于把顾城往坏处带。”
    对此,郁景庭薄唇沉默,不置可否。
    她看了他的沉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这次安玖瓷之所以会找上我,应该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这件事整个都和宫池奕的行动挂钩的。
    她抿了抿唇,“现在事情基本平定了,所以其实案子结果如何,连安玖瓷都应该不是很期待。”
    因为当初搅起这件事的是那个组织,如今他们都败了,自然没人关心结局。
    不过她也算多了个亲人。
    半开玩笑的看了郁景庭,“要不我把顾城领过来带着,以防他变坏?”
    郁景庭这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每个亲人都能给你亲情。”
    这话让她愣了一下。
    见了她的神色,郁景庭多少也知道她今天的经历不太愉快,状态不对,所以没再往下说。
    只道:“走不开的话,案子的事我一个人能处理,你忙你的。”
    吻安倒是笑了笑,笑得有些落寞,“我有什么可忙的?除了顾城的事,我也很闲。”
    以后尽量少去医院,哪怕去了,估计也只会到门口,能看到他就行。
    郁景庭从沙发起身,来和走都那么随性,语调淡淡,“不用送。”
    吻安和他走到门口也就不送了,看着他的车灯逐渐远了才关上门,靠在门边站了会儿。
    一时间总觉得生活变得好无趣,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接下来的那些天,白嫂想回仓城,她没让,也许儿子在身边,她才会觉得不那么孤独。
    每天都依旧会送餐去医院,但是到病房门口就不再进去,把食盒给了于馥儿,站在门口看一会儿就走。
    看起来宫池奕气色不错,至少一周下来,她都没听说再发生什么意外。
    走的时候,她刚出医院就遇到了晚晚,顺便多问了几句。
    北云晚微蹙眉,“之前他没法说话,现在你完全可以自己进去问他。主治医师说情况好转多了,下周也许可以试着翻身,恢复好的话不用再进行其他手术,一直养着就行。”
    吻安抿唇,他之前不能说话么?她竟然也没发现。
    所以,是不是她有误解他的眼神?关于冷漠,关于不解释她才是真正家属……
    这么想着,又自顾笑了一下,好像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他尽快恢复就好。
    “对了,我哥说好久没见你,你没去看他?”北云晚问。
    吻安想了想,她更多的是来回于宫池奕和展北、靳南之间,至于稷哥哥,不知道处于何种心理,总是害怕去探病。
    “我刚好过去,走吧。”北云晚道。
    她抿了抿唇,点了一下头。
    进病房的时候,晚晚说去配针水,让他们先聊着。
    吻安坐在床边,低眉削了一个苹果。
    “放下吧。”北云稷侧过头,低低的道:“别一会儿把手指划了。”
    她不由得笑,“哪那么娇气?”
    可话音还没落呢,她抬头看了一眼的功夫,没注意到手指就一阵疼。
    “嘶!”的一声,赶忙放下刀捏着手指。

  ☆、285、有时不必争个谁对谁错

北云稷一下子拧了眉。
    “我说什么来着?”他想坐起来。
    吻安怕他扯到伤,现在的她,是真的怕自己又间接伤到别人,急忙制止,“我自己来!”
    她看到柜子上小盒子里的创可贴了。
    放下手里的水果先处理自己的手,期间一直低着眉,处理完也并没有立刻抬起来。
    北云稷在床上盯着她,已经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吻安。”他低低的开口。
    她这才吸了一下鼻子,抬眼时勉强笑着,只是笑得很难看,又侧了脸。
    北云稷眉头紧了紧,“谁欺负你了?”
    她这回是真的笑了,“怎么可能,不都是我欺负别人么?”
    北云稷直直的盯着她,“是不是……宫池奕责怪你?”
    关于计划,北云稷是很清楚的,关于引起吻安的注意,他当然也最清楚,因为他最开始的计划里就有这一项。
    此刻,吻安也微蹙眉看着他,“你都知道?”
    如果都知道,那还有什么原因呢?
    只能是因为他也早就设计好了,和于馥儿一样,都留了很好很好的路。
    北云稷抿唇,片刻才低低的道:“对不起。”
    “但我只能那么做,我只是商人,能倚靠只有你,也只能通过你欣赏的容颜。”他低低的道。
    吻安盯着他,“你当初就是故意让容颜靠近我?”
    对这一点,北云稷却摇头,那都只是巧合。
    可她却笑了起来,“你原本就希望通过容颜让我插手去救你?你本就有异心,是么?”
    北云稷语调笃定,“没有。”
    他没有异心,绝对不可能再和那个组织同流合污,可他好歹是一条命,不可能真的在那儿送掉。
    何况,他看了吻安,“荣京内乱是很严重的政治事件,北云家卷在其中,没有一点倚仗,我真的没法保证自己能不能安然无恙。”
    “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吻安脸色冷了下来。
    “所以你们一个个都在计划里把我扯进去,却一个招呼都不大,所以我无论怎么选,一定会有人受伤!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她眼圈越来越红,这些天的压力都涌了出来,“我把你当做最亲的兄长,为了你,我差点跟他翻脸,你呢?把我当做计划的一部分?”
    吻安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我把他当做最爱的人,但是为了政务、为了计划,他没想过我多珍视这些亲情、友情。你们有什么两样?”
    一开始,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可她又那么委屈。
    从头到尾,她做了什么?没去干涉计划,却要承受所有后果的痛,她现在连看到受伤的展北、靳南都觉得是她造成了这些后果。
    可是凭什么?
    北云稷沉默了好久。
    才道:“人总是这样,立场不同,就总有他做事的理由,所以谁也说不清对错。……但我确实觉得很抱歉。”
    顿了顿,觉得自己必须做这个和事佬。
    接着道:“我也不希望你们之间出现问题,尤其是为了我,何况,宫池奕身处那个位置,他的强硬可以理解,因为他要背负整个荣京的安危。正因为理解他必须强硬,所以我只能通过你来改变我的状况。”
    “可他依旧把你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怕你出事,他绝对不会改变计划。”
    她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
    北云稷蹙眉,“你没错,错在我没和你打招呼,我也大不了招呼,计划要保密,而且我走不出来。”
    “说来,是馥儿擅自插了预谋,才搅乱了整个计划,我是她亲哥,依旧必须道歉。”他说的很认真。
    吻安不说话。
    “你也不用担心馥儿和宫池奕怎样,他也许根本不知道馥儿的计划,就算现在知道了,馥儿立功已经是事实,他那么高的身份,不可能出尔反尔,这其中没有个人感情。”北云稷很极力的解释、梳理,就是为了他们之间不要出问题。
    她能有这样一段感情太不容易,如果这段爱情破裂,她又成了那个无依无靠的顾吻安。
    吻安站在一旁,依旧没说话,站得累了,才终于告别,退出了病房。
    她一个人在医院后待了好久,脑子里好像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像稷哥哥说的,她已经辨不清谁对谁错,也许都有错,也许都没错。
    而他现在受了伤,作为妻子,无论有着什么情绪,都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她耿耿于怀,如果他哪怕告诉她一点点关于事件的计划,或者她出门时不赌那一口气、和他打个招呼,这些事也许就都不会发生了?
    疲惫的叹了口气。
    晚餐,她依旧从香樟墅送餐过来。
    又那么巧,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于馥儿。
    她刚抬手要把食盒递上去,于馥儿淡淡的一句:“你自己送进去吧。”
    吻安神色很淡,看了看她,略微的不解,才道:“我还是不进去的好,一会儿也还有事……”
    话音还没落,病房门忽然打开。
    她转头,怔怔的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
    宫池奕脸色很差,立在门口盯着她。
    下一秒吻安才立刻蹙起眉,心底的紧张全都爬了出来,“你干什么?”
    说着已经急忙走过去支撑他的身体,焦急之余满是不悦,还是忍着,一言不发的把他扶回到了床边。
    见他想干什么,她已经黑了脸,“你别再动了!”
    忽然没控制好,语调很高,说完自己也顿了顿,抿了一下唇,“是病人就拿出病人的样子,我不知道会不会又伤到你。”
    宫池奕知道她在说什么,上一次她被赶出去时,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法说话,连呼吸都差点没上来。
    他知道她的那种类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生怕又造成他不舒服,她内疚,更委屈。
    吻安略微深呼吸,食盒已经打开了,没看他,“我还有事得先走。”
    脚步还没挪,手腕已经被他握住。
    她皱起眉,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略微挣扎,可他却越握越紧,抬头定定的盯着她。
    看得她心头酸软,鼻尖也跟着一阵酸涩。
    “坐下。”他薄唇微动,声音十分沙哑,听着都显得极其吃力。
    吻安先是愣了一下,最终在床边坐下,也把手收了回来,见他来回走了一遍,又跟她待了会儿都没事,想来这段时间恢复还不错。
    “先吃饭吧。”她道。
    他也没表现出异议,她喂食,他就配合的张嘴,目光大多在她脸上。
    到中途,他才开始不配合。
    吻安蹙眉看了他,“不吃了?”
    男人略微颔首,她就懂了大概,淡淡的道:“我吃过了。”
    他还是盯着她。
    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吃,几乎一人一口,这个晚餐的时间也就被拖得很久。而期间,于馥儿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收好食盒,吻安坐在椅子上,语调依旧没什么变化,“我该走了,于馥儿在外太久不好,不是担心她的安全么,跟你待在房间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很容易就能听出别样的味道。
    宫池奕轻轻蹙眉,奈何说话不方便,只是盯着她。
    也是那时候,他一直在她脸上的视线转回来,竟然才发现她手指缠着创可贴。
    眉峰蹙了起来,顺手握过去。
    吻安循着看去,淡笑,“没事,削水果的时候划了一下。”
    接到他的视线,她解释:“去过稷哥哥病房,跟他聊了一会儿。”
    在宫池奕眼里,北云稷怎么也必须担着罪魁祸首的名,如果不是他,计划不会乱,包括于馥儿暗中作乱以求立功,他都怪北云稷没事先打招呼,甚至有给于馥儿打掩护的嫌疑。
    反正他伤得最重,所以霸道的不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比如他为什么就没发现于馥儿的计谋?为什么她一不见,就以为是跑去找北云稷、干涉计划去了?
    见他脸色不好,吻安只好不再提。
    她抬头看,笑了笑,“我还在忙顾城妈妈的案子,已经准备重新上诉,可能会早一些开庭,也就这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她最近会比较忙,是不是每天过来也不一定。
    而他的眉头更是紧了紧。
    吻安看到了,但是什么都没说。
    她几次想走,他都没让,她一动就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安稳的坐着,他才会罢休。
    所以这一趟,她陪了很久,哪怕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病房里很安静。
    安静中,吻安略微侧首看向窗外,已经是模糊的夜色。
    悠悠的,她道:“很多相爱的人都走不到一起,是不是因为他们跨不过去的障碍,和爱一样多?甚至更多?”
    说着,她才转回来,看了他,“有些人身份诧异太大,立场差别太大,磨合很久还是存在问题的,能走到一起么?”
    一旁的人脸色已经略微沉了,就好像她当初想提离婚时一样沉郁的盯着她。
    他当初让她走了内阁那一条路,不也是为了拉近距离?
    可他们之间依旧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她又想说什么?
    被他这样盯着,吻安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只道:“你好好养伤,在此期间,我什么都不会做,放心吧。”
    这话让他吃力的吐了三个字,声音嘶哑:“之后呢?”
    之后?
    她看着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很累,但她清楚她现在拥有什么,清楚她已经失去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话,后来那一个多月,宫池奕的状况出奇的好,医生说他很配合,配合得过分积极,一心想早点出院。
    而吻安忙着安玖泠的案子,每天和郁景庭忙前忙后,
    一个半月之后,宫池奕坚决要求出院,医生没办法,只能办理,但是余歌只得会岗位上,免得他出问题。
    但那时候,他可以自如行走,说话虽然略微低哑,但不妨碍交谈,不过没法做剧烈运动,否则呼吸不畅,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这种状况,他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沉默寡言,倒是多了一种慢条斯理的优雅。
    那时候吻安几乎是连续一周没抽出时间去看他。
    傍晚疲惫的回到香樟墅,觉察家里有那么点不一样。
    进门、换鞋,刚转过玄关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窗户边的男人,愣了愣。
    宫池奕从窗户边转过身来,缓步走回来坐在沙发上。
    她也走了过去,但,两个人之间竟然出奇的安静。
    出事之前开始,这是第一次在家里见面,竟然是这种气氛。
    “三少、太太,晚餐就差一个汤了,现在开饭?”白嫂走进来问。
    她转过头,起身,“我去洗个澡……云暮刚睡么?”
    白嫂点了点头,刚睡,等他醒了再喂一顿奶就行。
    吻安点了点头,微抿唇往楼上走。
    就这样,夫妻俩见面这么几分钟时间里,竟然一句交流都没有,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谈谈这件事谁对谁错?还是说说她心里的委屈?
    好像都不合适。
    白嫂看了客厅里的男人,心底叹了口气,因为没搞懂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只明显觉得不对劲。
    “等她洗完。”宫池奕也终于低低的一句。
    白嫂点了点头,“哎,好。”又折回去继续煲汤。
    吻安洗完下来其实也很快,怕他等急了,头发没完全吹干,有点潮。
    进了餐厅,白嫂正弄着最后一个汤,摆完菜刚要进厨房,吻安起身:“我来吧。”
    白嫂犹豫了会让,她已经转身进去了。
    宫池奕看着她走进去,又把目光转向白嫂。
    白嫂微叹,“太太这些日子很累的,除了每天忙那个什么案子,回来要带小少爷之外,基本每顿都会煲一个汤,起初跟我学的,后来就她自己弄了,三少没尝出来吧?”
    男人胸口轻微的疼,眉峰蹙着。
    白嫂接着道:“白嫂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不过太太大哪怕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您也该抹过去,您都不知道太太为一个汤被烫了多少回,若不是有心,哪能亲自做?”
    尤其她以前根本就不会下厨,勉强只会煮面条,这份心多难得?
    宫池奕坐在餐桌边,声音低哑,“你去忙吧。”
    白嫂抿唇,也点了点头,算是给他们两人留空间。

  ☆、286、明显不信

吻安在厨房,汤还差一会儿,尝了一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正在微蹙眉琢磨着,隐约感觉有人靠近。
    她以为是白嫂,只随意回头扫了一眼。
    下一秒又看了回去,眉头紧了紧。
    宫池奕从外边走进来,步伐不疾不徐,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又好似藏了些深深浅浅的东西。
    “很快就好了。”她勉强笑了一下。
    也许是这段时间真的疏于交流,加上事发前那段时间他们就分居两地,共处一室,她竟然会觉得彼此之间多了一些道不明的隔阂,如果不说话,那大概就只剩尴尬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也不知道。
    “不是很饿。”他终于脚步站定,距离她很近,嗓音低低的。
    吻安略微低眉,把火关了,伸手去拿旁边的厚手套。
    但是手腕被他握了过去,他手臂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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