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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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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于馥儿当然不知道宫池奕这么交代是因为怕顾吻安怪他,她只以为是对北云家的承诺。
    同样的时间,荣京也在下雨,而且很大,雨点砸在人身上都有点疼,在家的不想出门,在外的也懒得赶路。
    但柯锦严却在一小时前就从仓城到了荣京。
    车子在路上被他装得不像样,他这会儿也已经半醉不醒,倒是还知道给吻安打电话。
    吻安是匆匆出的门,半路上又一次接了安玖瓷的电话。
    接起来,蹙着眉,“我快到了,你别急。”
    安玖瓷声音里几乎是哭腔,“真的对不起,这么晚催你过来,可是我……”
    “我知道。”吻安把话接了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有另一通电话进来。
    说了句:“你稍等我就到了。”然后挂了。
    顺手接通刚进来的电话。
    “这个时间出门?”郁景庭淡淡的语调,又带了些不悦,“我说的话这么难记?”
    她今晚出门之前还真是忘了这茬,可能是因为心情太复杂了。
    顿了顿,道:“我过去见安玖瓷,顺路接你吧?”
    郁景庭却沉默两秒,直接道:“在你前面的路口停车。”
    吻安微蹙眉,前后看了看,然后照做了。
    不到一分钟,她的车门被拉开,郁景庭收伞坐了进来,湿了半条裤子。
    又听他道:“顾城很好,所以你不必过去了,如果非要去,只能我来开车,去哪我说了算。”

  ☆、282、她像个外人

因为郁景庭语调略显强势,吻安有些好笑,看了他,“是安玖瓷出事,顾城很好。”
    一旁的人浓眉微动,“这就是了,你要照顾的是顾城,不是她。”
    言下之意,安玖瓷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跟她没有关系。
    吻安没办法,“那我跟她打个招呼,说临时有事不过去了?”
    郁景庭略微颔首,就照她说的那么办。
    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吻安做起来还真是不太顺手,不过挂了电话,也看了郁景庭,“怎么安玖瓷让你这么提防?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郁景庭只是让她先开车。
    他也没说安玖瓷的了不得不在她本身,而是她现在被人利用,把握得好就不会出事,把握不好,也许就没了命。
    “所以呢,现在去哪?”问完话,吻安才忽然想起来刚刚接了柯锦严的电话,一听就知道他喝了不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郁景庭听她说完,微蹙眉,“这种天气,他从仓城跑这儿做什么?”
    她笑了笑,“家里的事,关于他身世的。”
    因为上一次去救聿峥时郁景庭还在伦敦,对这件事是不清楚的,更不可能知道柯锦严的身世问题。
    微侧首看着她说下去。
    “过去看一眼吧。”她道,顺势打了方向盘。
    开了一段,才接着道:“以前柯家在仓城也颇有地位,但是后来移居到了国外,放弃了仓城打好的发展市场,那时候不明白原因,现在看来就清楚多了。”
    柯锦严的舅公做人贩子这件事对他们整个柯家算是一个天大的丑闻,必然没法继续待在仓城了。
    郁景庭靠在座位上,目光淡淡,就只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了。
    语调也淡淡的,“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他舅公犯事,几十年后又回来也算喜事,他哀伤什么?”
    她点了点头,“因为那不是他舅公,而是亲生父亲,出事之后把他送到了现在的父母手里。”
    毕竟那个人是贩卖人口,谁知道哪个仇家会找上来报复把柯锦严掳走?
    文安丹丹的叹了口气,“他长这么大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又知道父亲曾经犯了那么大的罪,更知道……”
    “那个人在洛默尔生活方式有别于常人……他舅公伺候洛默尔首领很多年。”这么多冲击一涌而上,的确会很难一下子缓过来。
    而这所有事,外人里边,也就只有她最清楚,柯锦严心里憋得慌,找不到谁可以说说话第一时间想到她很正常。
    郁景庭听完好一会儿,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明意味:“知道自己非父母亲生是悲剧,但缓一缓终会习惯。”
    他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不过吻安意识到了什么,微抿唇,不再说了。
    因为郁景庭的身世也曲曲折折,总归不同于常人。
    这么一想,吻安忽然觉得,那句“人以群分”十分有道理。
    她身边这么多人,身世都千奇百怪,比如,晚晚那么小就丢了,在孤儿院被北云家接走,直接就进了手术室给北云稷捐肝。
    还有宫池奕,从小连父母的面貌都不知道,被老爷子带回家当亲生儿子,地位攀高后煎熬在仇恨、养恩之间。
    然后又是柯锦严,郁景庭,甚至是她,但至少她在这方面是有幸之人,虽然家道中落,虽然父母似乎也都不疼爱,至少她是亲生,还有个很疼自己的爷爷。
    想了这么多,感慨的舒了一口气,又笑了笑,转移话题,“他可能喝的烂醉如泥,今晚恐怕只能劳烦你收留他了。”
    郁景庭微蹙眉,“连我不都是被你收留?”
    话说完,也想起来宫池奕最几天是在荣京的。
    吻安笑意勉强挂着,听宫池奕的意思,今晚有行动,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看着车前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她才轻轻蹙眉,下午听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出门,怕她插手添乱。
    但是她急急忙忙的出门这么久了,并没人找她,看来只要她不插手他的事,就不会干涉她做任何事?
    路上她就很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又怕听到稷哥哥的坏消息,只好一路忍着。
    到了会所,下车给白嫂发了短讯问云暮的情况。
    那会儿云暮倒是乖巧的睡着了,所以白嫂也是这么回复她的,也加了一句:“三少匆匆忙的出门,不知道是找太太去还是别的事?”
    吻安低眉看着,“他有事。”
    之后交代了几句说晚回去。
    她想着,晚一点回去,也许宫池奕办完事该回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插手,连中途过问都没有,他应该没理由说她不识好歹、不分轻重了。
    吻安和郁景庭去了柯锦严专门要的包厢。
    一推门,烟味、酒味熏得厉害,但是包厢里安安静静,原本标配的美人作陪,一个都没见着。
    可见他的心情的确压抑。
    柯锦严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酒瓶,朝门口看了看,发音很模糊,“你来了?”
    吻安看了一眼桌上整齐摆列的酒瓶,“叫人给你送点药过来?”
    柯锦严有些好笑,“你不该劝我别喝了么?”
    她在沙发上坐下,“不想喝的话不用别人劝。”
    他依旧笑着,“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酒味,谁知道后来你反而成了酒吧常客,无酒不欢?”
    说着话,转向郁景庭,皱起眉。
    柯锦严和他不算数,但认识,其中包括不愉快的经历,比如当初梁冰还跟着他,却毫无理由的分手和郁景庭走得很近。
    说来奇怪,柯锦严笑了笑,梁冰消失那么久了,他几乎没有再想起来过。
    思绪有些乱,他终于把酒瓶放下了,絮絮叨叨的,看着她,“你会不会觉得可笑?我这样传奇的身世……”
    他这个胡乱说着,吻安就只当倾听者,偶尔泯一口酒。
    她的注意力大多是在手机上的,希望某个时刻会有电话进来,告诉她,他已经办完事了。
    但很久都没有。
    郁景庭在一旁坐着,几乎没喝酒。
    中途来了个电话,他低眉扫了一眼,礼节性的看了她后起身往卫生间走。
    “哪位?”郁景庭立在卫生间门口,语调淡然。
    “郁先生!”对方声音略微急促,背景里有着哗哗的雨水声,也听得出他努力缓下语调,“我听说您在荣京?”
    郁景庭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几乎就知道对方是谁了,甚至知道为什么会找到他。
    可他只淡淡的一句:“抱歉,阁下的忙,我恐怕帮不了。”
    对面男子蹙了眉,“郁先生,只要您肯帮这个忙,日后当牛做马人您差遣!”
    郁景庭只是嘴角淡淡的动了一下,“我不做任何与政党直接交锋的生意。”
    他也不缺人给自己当牛做马,更不稀罕赚这点钱。
    对方是清楚郁景庭私下为人的,眉头更紧,“如果没记错,本组织接过的任务中没少郁先生的,也有您提供的情报……”
    郁景庭嘴角似是勾了一下,很淡,显得很无情,“你被前后夹击,难逃升天,威胁我是嫌死得慢?”
    就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再救?被宫池奕灭了反而干干净净。
    末了,郁景庭想了想,又道:“放了那个姓安的女人。”
    他不知道安玖瓷的现状,但她既然给吻安打了电话,必然是被控制了。
    挂电话时好心的提醒:“荣京你们是进不来的,如果宫池奕的人失败,我会顺手把你送走。”
    不是送出荣京回到本组织,是送去见上帝。
    另一边,礼帽男咬着牙挂了电话,一时半会想不出他们这一系列行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定是出在于馥儿身上!”一旁的随行恨恨的咬牙。
    礼貌男却扯了嘴角,“我就没打算百分百信她,办完事她就得死!”
    所以为什么他们安排得井然有序、没有漏洞的行动会一败涂地?
    总觉得和郁景庭有关,可他一届文人,除了人脉雄厚,为人谨慎外还有什么?
    想不出来,也没时间去想这些。
    如果今晚进不了荣京,也没法出境,他们的路就只有一条,便是死也不能交代任何组织信息。
    可惜的是,聿峥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郁景庭依旧在包厢坐着,手里握着红酒,手机响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短讯,只有三个字:“结束了。”
    看完他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仔细看却是放心下来,淡淡的抿了一口酒,看了旁边昏昏欲睡的人。
    放下杯子,他才拍了拍吻安的背,“凌晨了,走么?”
    吻安浑噩的看了一眼时间,包厢里闷久了都觉得头疼。
    转头看了一眼柯锦严。
    郁景庭已经温平的声音道:“先把你送回去,再带他去我那儿。”
    她点了一下头,拿了自己的手机,还是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皱着眉又放了回去。
    之后她几乎记不清怎么回去的,总之一整晚睡得很煎熬,半夜起来了好几次,听着嘈杂的雨声,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
    她打过宫池奕的电话,关机。
    展北和靳南的也打了,同样关机。
    到后半夜,她干脆坐在床头,刷着新闻,那么大的事,至少该有消息的?
    可惜,除了大雨造成各个地方交通不便之外,没有更多事件。
    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所有他的事,都会让她辗转不得安生,她能做的,就是和他一起经历,每一件都是。
    但这次,她算是听了他的,结果成了不眠之夜,和柯锦严喝的那点酒根本不够催眠。
    等她接到电话时,已经浑浑噩噩的到了早晨。
    白嫂从楼下客厅,匆匆跑到楼梯脚冲楼上的她喊,“太太,电话!好像很急。”
    她听到了,因为头疼,按着太阳穴往下走,“谁打来的?”
    “北云家的大小姐。”白嫂道。
    吻安微蹙眉,移步进了客厅,不知道晚晚这么会这么早找她。
    电话刚拿起来,她堪堪说了个“晚晚……”
    晚晚在那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你赶紧过来!”末了补充了一句:“医院。”
    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怎么了?”
    晚晚好像很赶时间,“我就知道肯定没人找过你,宫池奕被送进来了,你赶紧过来,来了再说。”
    吻安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之后白嫂只听话筒被扔下,她已经快速上楼,随便换了一套衣服,长发来不及打理,急急忙忙的出门。
    她不知道状况,但可以想象。
    昨晚没有刷到任何相关新闻,只可能是两个极端,要么没事,要么很严重。
    这种事她经历过那么多,却没办法预想到底多严重。
    到病房门口,四周都很安静,没有成群等待探视的人,连展北、靳南都不在。
    吻安皱了眉,几乎没有停留的推门进去。
    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他,而是于馥儿。
    病房经过了特别布置,两张病床。
    于馥儿刚从床上下来,身上穿着宽松的病服,因为后背的皮肉创伤,她根本躺不住。
    “你怎么在这里?”吻安看了她,柔眉紧了紧。
    晚晚的确告诉她是这个病房,但另一张病床是空的。
    正说着话,医生、护士从门外推着平床进来,医生压着声音,“慢一点,整个床垫换上去。”
    因为不感动宫池奕的身体,所以是连带床垫往上抬。
    而床上的人毫无声息。
    她刚要上前,被医生拦住了,面色很严肃:“做什么?”
    不让病人有任何一点的颠簸。
    吻安终究是愣愣的站在那儿,因为她对情况一无所知,那种感觉很慌。
    而后她站在一旁,听着于馥儿和医生询问,就好似她是家属,而医生也同样仔细回话。
    不为别的,因为她是和宫池奕一起被送进来的。
    “暂时是稳住了,但这段时间必须绝对的静养,不能晃动,包括情绪最好一点起伏都没有。”医生道。
    于馥儿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能醒?”
    “看情况。”医生道:“照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会乐观一些,还有没有其他伤情,也得等醒了再查。”
    吻安全程插不上话,她就像一个外人,心底早已五味杂陈。
    等医生走了,她才看了于馥儿,想到他手机里有于馥儿号码,才问:“你跟他去的?”
    于馥儿想了想,“算是吧,至少我从头到尾都在他身边,包括把他带到医院。”
    她抿唇,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想找医生问问情况,却在门口遇到了晚晚,直接就问她了。
    北云晚皱着眉,“他的事,你不清楚,反而要来问我?你们俩怎么回事?”
    吻安笑了笑,“他不想让我插手,我昨晚……”
    早知道这样,她是不是干脆跟着去才好?至少有危险能一起扛。
    北云晚这才道:“我听主治医生说,多处内脏出血,胸骨还有骨折,脊柱也受了伤,来的时候吐血吐得很厉害,于馥儿半个身上染的都是他的血,但他人是昏迷的。”
    听着这样的描述,吻安已经闭了闭眼,指尖发麻。
    “内脏急速受压到出血是很难养的,他竟然撑了几个小时,再晚来一点,就是回天乏术,之后的时间也不能有半点差错。”北云晚看着她。
    抿了抿唇,还是道:“如果你和他真的有心结,吵了架,这段时间恐怕是不见最好,别又二次出血,医院的血都快空了。”
    吻安没说话,眉眼低着,又无力的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
    正好,于馥儿从病房推门出来,看了北云晚,又看吻安,走了过来。
    “我哥没事,你放心吧。”于馥儿忽然这么说,看着她。

  ☆、283、出门没带教养么?

吻安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于馥儿。
    于馥儿后背的伤虽然都做了处理,但也流了不少血,气色并不太好,继续道:“他应该希望我这么跟你说的,我并不十分清楚原因,只是听了聿峥的话后的纯属猜测。”
    她依旧没说话,只是郁郁的坐在凳子上,目光收了回去。
    于馥儿接着道:“他们原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他联系不到你,以为你去找我哥了,阿奕才临时改了计划,打乱了时间,导致后续人员伤情这么重?对么?”
    虽然语调很平和,就差直接说她是罪魁祸首了。
    所以北云晚皱了眉,看了于馥儿,“不是有伤么,消停点会好得快。”
    转而看了吻安,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担心,微蹙眉,“要不你先回去吧?该签的字都签完了,我看你精神也不好,再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吻安现在的确精神很差,一个是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一个是因为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但让她就这么回去了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去哪了都安不了心,还不如一直在医院。
    好一会儿,她才略微深呼吸,看了晚晚,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你去忙吧。”
    她还想再找医生问问具体情况。
    北云晚想了想,只得点头,“有什么事打给我,我今天一整个下午没手术,应该都在聿峥那边。”
    吻安这才微蹙眉,“聿峥也在这儿?”
    也对,他的行动,不可能少了聿峥,他自己伤成这样,聿峥必然多少也会受伤。
    北云晚点头,“他在骨科,两处骨折,估计也得养几个月。”
    作为医生,北云晚见惯了伤者,但是每次看到聿峥受伤还是会紧张,甚至都不喜欢亲自给他处理那些伤。
    他之前买机票时两人就一度闹僵,到现在也不冷不热,有时候北云晚都累得麻木了,干脆懒得再想什么感情问题。
    北云晚走了之后,吻安在长椅上没有起身,但也看了于馥儿。
    语调里带了一些清冷,又带了几分试探,“你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么?”
    于馥儿听完倒是愣了一下,皱起眉,“什么意思?”
    吻安皮笑肉不笑,神态疲惫,却目光尖锐,“这么大的行动,怎么你一个艺人又在事发现场了?大晚上、那么大的雨,你去郊外赶通告么?”
    “聿峥也受了伤,他还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些来龙去脉?哦不对,你自己猜的,于小姐可以去当神算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吻安话说到这里,清冷的笑了一下,没再继续。
    因为她很累,这时候没心思跟她车,但她心里大概是清楚的。
    更清楚的莫属危机感。
    于馥儿被她问得有那么一会儿不说话,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
    但最好还是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差,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法回答,因为你不在我的立场,没法理解我必须做一些事的心情。”
    是么?
    吻安笑了笑,“听医生说,你把他带过来的。”
    于馥儿点头。
    她也很明理的道:“我应该跟你道谢。”末了,又补充,“但是,病房就没必要跟他共用一个了吧?”
    于馥儿倒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
    不过想了想,这本来是她顾吻安的性格,也就无奈的微挑眉,“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聿峥这么安排,这也是阿奕的意思,不如他醒了你跟他说?”
    跟他说?吻安抿唇。
    他以为她诚心捣乱,对她除了满腔愠怒,应该不剩什么了。
    所以她无论跟他说什么,估计都会心情压抑,可这是医生严令谨防的情况。
    她没再说什么,起身之际,于馥儿又道:“展北和靳南也受了伤,我觉得你应该过去看看。”
    吻安动作微顿,看了她,“你直接说所有人都是因为我受的伤就好。”
    于馥儿倒是道:“我没那个意思,出于阿奕妻子的身份,你也应该去不是么?”
    她笑了笑,“你还知道我有这个身份就好。”
    说完她才转身离开。
    那几天,吻安每天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医院,其实她没什么可以做的,因为宫池奕没醒,不用送餐,也因为他现在身体不能挪动分毫,所以净身也免了。
    她也只是安静的床边看看,很晚才会离开,留下于馥儿和他在病房,因为医生不允许她住进去。
    一周来,她也几乎每天去展北和靳南的病房探望,大多时候是沉默的。
    给他们送了一周的饭,收拾病房,搬了几个盆栽过去打理,大概是展北看得心酸,终于看了她,“其实,您不用觉得愧疚,做大事没有不受伤的,怎么防都在所难免。”
    吻安放下浇树的喷壶,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差不多的时间,她才去了聿峥那儿,这么多天以来,她都是这样到处辗转的,已经习惯了。
    聿峥看着她推门进来,那时候北云晚刚走没一会儿。
    顾吻安每次来基本都不说话,神态淡淡的,这和以往那个大多冷傲的顾吻安差别不小。
    聿峥看着她,“他怎么样了?”
    她看过来,柔唇微动,“就那样,还算稳定。”
    安静了好久,聿峥刚要说点什么,她先开了口:“你不用犹豫该怎么谴责我,我自己清楚,就算我当晚没有去参与,在你们眼里也是个罪人。”
    这话其实是聿峥说的。
    就在她第一天来看他的。
    聿峥那张脸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冷漠的,当时在病床上就直直的看着她说的,“如果不是你,全盘计划不至于如此狼狈。”
    那时候面对这么直接的指责,吻安还怔愣着。
    她很无辜,因为什么都没做,可是想了想什么都没反驳,因为她就是有错,错在没有每分每秒的报告自己的行踪。
    虽然心里也有委屈,但这么多人的伤情下,她说什么都不合适,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嘴过。
    吻安看了他,语调淡淡的,“接下来呢?你们不是只抓了一个小分支么?主干谁去解决?”
    聿峥薄唇抿着,片刻才道:“人都交给易木荣了,这已经属于国际问题,沐寒声也会暗中出面处理。”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没有再造成更重的后果就好。”
    比如丝毫没抓到对方的把柄,还要提防对方以国际问题反咬荣京一口,那她的罪孽更重。
    “晚晚给你带饭去了吧?”她看了聿峥,笑了一下,“那我得先走了。”
    聿峥没说什么,长年的那个表情看着她转身往外走的。
    中午的这个时间,她一半都会在医院后边的园子里待一会儿,看看书,因为中午不让外人进宫池奕的病房,除了病友于馥儿。
    但今天她没什么心情,在后园转了一圈还是上了楼,径直到了他病房外才皱起眉。
    有医护人员快步进出,她也就急忙走了过去,“他怎么了?”
    一个护士刚好要进去,被她问了一句,顺口回答:“病人醒了,得做检查。”
    醒了?
    吻安先是懵了一下,好消息来得猝不及防,下一秒才跟着护士快步往里走。
    宫池奕是醒了的,头脑应该还算清楚,因为目光没那么浑浊。
    医生不敢把他挪动,都是搬走整个床垫去做检查。
    她在一旁几乎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看着他们忙碌,伸了手又缩回来,几次反复,病房已经安静下来,连于馥儿都跟着医护人员过去了。
    吻安就那么一个人在他的病房等着,期间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
    他被送回来时,依旧是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人很多,但有条不紊。
    好像也是那时候,宫池奕才发觉她在这儿。
    目光缓缓转过来,薄唇泛白,抿在一起,眸底神色显得很淡漠。
    那样的淡漠让吻安心里慌乱得疼了一下,他在怪她吧?
    这样的意识,让她原本想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远远的看着他。
    医生做完事要人都出去,让病人安静养着,对着于馥儿道:“目前情况还不错,但还需要进一步修养、观察,哪怕需要做手术,他也得把身体机能养到手术标准才行。”
    吻安在旁边听着,那感觉,于馥儿成了他的家属,而她完全被忽视。
    其实可以理解,因为这些天只有于馥儿能靠近他,这是聿峥给医院方面的嘱咐。
    她也问过聿峥原因。
    当时聿峥笑了笑,“你是怕她把宫池奕抢走还是怎么的?”
    吻安没说话,依旧看着他。
    聿峥才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馥儿救他回来的,这次事件她提供了所有重要情报,如果她不被保护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把对方的事搅乱,多的是想要她命的人,而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和宫池奕放在一起。
    因为论安全性,宫池奕最高,哪怕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但身后自有易木荣的安排。
    “都先出去吧。”吻安回神,正好听到医生这样道。
    她后知后觉的看了床上的人。
    他也看着她,又淡淡的挪开了视线,没有开口让医生把她留下。
    吻安竟然幼稚的觉得难过,他昏迷的时候医生不知道她是家属,可他现在不是醒了么?
    这样的想法下转头看向于馥儿。
    于馥儿倒是抿了抿唇,主动对着医生道:“我也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安静的睡会儿。”
    走廊上,吻安背对着站在窗户边,很安静。
    于馥儿在她身后,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也不用觉得难受,在感情里他也只是普通人,你把我哥放得都比他重,他心里不好受很正常。”
    听了这话,吻安蹙了眉,转过来时眼圈微红,“我会想把他害成这样?”
    于馥儿也走到窗前,“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但也不会替你去解释,毕竟,危难时刻在他身边的确实是我,作为妻子,你似乎并不称职。”
    吻安冷然一笑,“我知道你聪明,所以每一次明明是罪人,却能把自己放在功臣位置上,但别把这种聪明当回事,甚至站在所谓的高点来指责我!你不配。”
    于馥儿笑了笑,“你激动什么?我说了不抢人。但你这个脾气,他会不会被你气糊涂了忽然放手,我应该没责任承诺?”
    吻安直直的盯着她,终于指名道姓,“于馥儿,我现在不喜欢和人硬碰,所以你别撞上来,你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
    她扯了嘴角,“上一次你立功,是通过我,只要我扣一个环节,你就什么都不是,只能死在玄影手里。”
    顿了顿,她眸子清冷下来,“这一次,你通过容颜给我传信,说明你足够清楚对方的动机,为什么?除了内奸谁能监听那些内容?”
    “明明是对方耳目,又临阵倒戈来博取荣耀,这样的戏码你用不腻?幸好是宫池奕的人略胜一筹,否则你现在就是乱党一员不是么?”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以她的经历和脑子,一点也不难推测出来。
    看着于馥儿沉下去的脸,她笑了笑,“主要我想,我完全能找到对方,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把你给做了,你信么?”
    于馥儿脸色很难看,又嗤然一笑,“我当然信,你都能把伊斯国主勾引到手,国际上得多少裙下之臣,你要做什么都是易如反掌,就是因为这个自信,才让你成功搅乱了阿奕的行动,不是么?”
    如果她没这个能力,阿奕根本不用顾忌,一个电话没找到她,就宁可打乱计划。
    吻安几乎是咬了牙,死死握着手心忍着这种污蔑,她实在很久没听到别人说她私生活放浪了。
    然,于馥儿忽然被拉转身,“啪!”一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北云晚高傲的冷脸看着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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