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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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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安无奈的笑了一下,“要不要让你去找可以让你心情好的人?你可以去啊,我不会拦着你的,或者你干脆别回来就好了不是么?”
    宫池奕拧了眉,越听越不对劲。
    顿了顿,顾吻安把花放在了鞋柜面上,“正好,我是回来拿东西,你要是看着我心情不好,我去跟剧组住酒店。”
    对他来说娇小的身体钻了出去,上楼不知道拿了什么,没一会儿就下来了。
    宫池奕还岿然立在门边,看得出来站的有些吃力。
    顾吻安走过去的时候,目光看了他西装裤内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是转头看了杵在一旁的展北,“你是要一直看着他站下去废掉么?”
    展北略微抿唇,因为他没办法。
    她略微深呼吸,走过去换鞋,目光扫过那束鲜艳的玫瑰,动作顿了顿。
    片刻,她开口:“你挡到我换鞋了。”
    宫池奕没动,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一样。
    没办法,她只好转过身,站在他面前,仰脸,“好,我跟你明说吧,我在找‘无际之城’,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找,我想,就算我不说你必然也是清楚的。所以,彼此坦诚一点,如果有些事你不想做,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没必要藏着掖着瞒着,耽误我事小,把你憋坏了事就大了,我也可以趁早找别人的。”
    她也说过她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和人脉,已经够坦诚了。
    宫池奕微微蹙了眉,嗓音低郁,“你指的是什么?”
    吻安微微的笑,语调温淡,“果然是没放心上过,可能别的事比较重要?”
    觉得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她清淡的笑过,弯腰把鞋子拎出来换上,刚直起腰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把话说清楚,我瞒你什么了?”
    吻安扭了扭手腕,没挣脱出来。
    她也不是喜欢不明不白的人,转手掏了手机,划开照片扔到他手里,“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跟他对面而坐的就是黄部长。
    捏着手机,宫池奕眉色深了深,视线低垂,“学会跟踪我了?”
    吻安一张精致的脸只有坦然,“看完我会删。”
    在她伸手来拿手机时,宫池奕略微抬手,一晃之间,指尖碰到了屏幕,照片滑到了下一张。
    男人扫过的视线顿了顿,然后一点点转过来看向她,“你跟我闹脾气,是因为这个?”
    顾吻安眸底微动,看向屏幕,柔眉蹙了一下,伸手拿手机拿了过去,转身之际淡淡的一句:“你想多了。”
    顶多说因为先看到了照片里正常的他,所以对他的站立并不惊喜。
    宫池奕想追过去,但是腿一挪猛钻心的疼让他顿住,“我跟她……”
    她已经转过身,拧开大门。
    胸口低抑,越急,“……顾吻安……你给我站着!”
    吻安已经往门外走了,走之前看了展北一眼,想让他把宫池奕扶着,但是没说。
    大门关上,展北也想过去把人扶住,但是被宫池奕一个冰冷的眼刀子打了回去。
    算起来,从等她回来到现在,宫池奕至少站了半小时,正常人这么干站着也会累。
    他坐回轮椅时黑色的鬓角有细细的汗,第一时间却拿了电话给聿峥打过去。
    “这么晚,什么事?”聿峥远在国外,依旧能听出不冷不淡的沉声。
    原本他以为宫池奕只会深沉的给他说个消息或者找他借几个保镖,听筒里却传来他略微暴戾不耐的嗓音:“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
    聿峥冷漠的浓眉动了动,“怎么了?”
    当宫池奕说他的女人‘破坏别人的感情’时,聿峥的声音更是冷得没温度,“北云晚眼光再差,应该还看不上你这款。”
    宫池奕阴着脸扣了电话。
    忽而又拧眉,他也没点名道姓,聿峥自己理解为北云晚,所以在于馥儿骨折动弹不了的时候,他还真跟北云晚狼狈为奸去了?
    “三少?”展北看着他按下轮椅往门口走,略微迟疑的跟过去,“要出门?”
    他还没吃饭的。
    宫池奕冷魅的五官侧过来,阴戾不减,“电影没开拍,她去哪个鬼的剧组?”
    先前也说好了她可以不回来住的,但宫池奕还是找去了她常去的酒吧。

  ☆、59、最好把这话给我收回去

顾吻安确实在酒吧,面前坐了桑赫,迷魅的舞台上东里智子在献唱。
    桑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这么晚劳驾你跑一趟,特意请你听东里唱歌,不吃亏吧?”
    她没说话,只往舞台看了一眼。
    “感动了?”桑赫微微挑眉,“知道东里是冲着你才来驻唱的?”
    这是她最常来的酒吧,不过虽说酒吧最能证明一个歌手的实力,东里那么高的身价也着实犯不着埋在这儿,可人家还就毫不介意的做了。
    烈酒入喉,她蹙了柔眉,“今晚没心情开玩笑,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东里站在台上也能看到她的位置,转眼只剩她自己喝闷酒,然后起身滑入舞池。
    这个酒吧长盛不衰,顾吻安是常客,加上一颗学霸脑袋,很多张脸她过一遍就知道,可是最近多了不少黑衣黑裤的男人混在舞池里。
    一个男人微微摇动身体,还没怎么反应,女人已经敏捷钻过人群,藕臂搭上他的脖子,风情无限的浅笑,“跳舞么?”
    男人眨了眨眼,躲不过那双勾人魂魄的美眸,干涩的点了一下头。
    吻安目光扫过他的耳廓,传感耳麦很不显眼,深凉的笑了笑,红唇轻轻凑近。
    男子只觉得一股清雅的女人香盈满神经,在嘈杂、混乱的舞池,依旧那么清晰的迷人,连呼吸都变得贪婪。
    她却樱唇微启:“古瑛,还是梁冰让你来的?”
    男子倏然愣神,似乎才想起了使命,面无表情,“你在说什么?”
    话语间,男人的手揽上她的腰,灵活的抽动左腕,细细的金属在昏暗中一闪而过。
    被搂过去的吻安淡然低眉,往侧后瞥了一眼他的小动作,清淡的弯起嘴角,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爷爷情况不乐观,她时间不多,这个方法挺好。
    可是万一她入了梁冰的穴而不是古瑛,也挺麻烦的。
    正想着,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道往后拽,然后被长臂稳稳固定。
    抬头看到了东里板着脸,瞥了一眼那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箍着她往外走。
    “你是没带脑子还是没带眼睛出来,什么人都往那儿贴?”走廊里,东里一脸不高兴的训斥。
    吻安经常被他训,她隐婚后看得出东里刻意跟她保持距离,或者说在跟她生气,但每一次有事,他都在,每一次她也只是笑,因为他比她小,别人看来很凶,她没觉得。
    这一次虽然浅笑,也认真的看了他,“我是那种见人就贴的么?……也许是梁冰的人,我现在想见古瑛很难,想找到‘无际之城’更难。”
    让郁景庭帮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
    东里拧眉看着她。
    吻安微微深呼吸,仰脸,有那么点可怜,“我很可能要被离婚了,过完年,也许就彻彻底底的孤苦伶仃,要不要考虑收留我?”
    “胡说八道什么?”东里虽然皱着眉,语调却是忍不住缓和了,“离了最好。”
    “我说真的。”她脸上的笑意淡了,没喝多,酒后脸颊酡红诱人,却掩饰不了那层淡淡的害怕和孤落,“卢医生说,我爷爷情况恶化。”
    她轻轻舒出一口气,靠在一旁的墙上,微微低头,“宫池奕也知道了我只是想利用他,他不会帮我,不离还等什么?”
    到那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有什么意义了。
    东里好一会儿没说话,侧过身,很自然的把她揽过去,“没关系,反正我还在。你当导演,我就陪你做演员;你孤单了,我陪你单身。”
    吻安轻轻靠着他,笑了笑,“你姐姐不是给你介绍富家千金了么?”
    提这个事东里就不悦的一句:“别跟我提那个女魔头。”
    在外风光无限,偶像光环耀眼的东里,在家总被他的女强人长姐压得憋屈,吻安见识过东里简的强势,所以明白他的苦。
    “怎么了?”正说着,感觉东里的异样,她微微抬头。
    转头循着看去,轮椅停在晕黄光线里,她却能感觉男人深冷的视线淡淡定在她身上,一点点靠近,“抱够了么?”
    从东里怀里退出来,她也是面色坦然,看了东里,“你今晚不唱了?”
    东里看了看宫池奕,又看了她,“有事叫我。”然后往远处走。
    几分钟后,酒吧专属顾吻安的房间里。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谈吧,我这几天就不回去住了。”她看了他。
    宫池奕抬眸,静静盯着她,薄唇微凉,“让我知道你在找‘无际之城’,又坦白只想利用我的人脉,下一步呢?选东里智子,柯锦严,还是郁景庭?”
    她站在一旁,柔眉轻轻蹙起,也没想解释她跟东里抱在一起是什么情况。
    彼此安静良久。
    宫池奕也没继续问,只开了口:“虽然结了婚,但什么也没做,抽空去拍个婚纱照,卧室墙壁太空了。”
    吻安眉头紧了紧,不解,“既然是隐婚都没必要了吧。”
    何况,估计也挂不了多久。
    “我最近也没空,电影马上就拍了,走不开。”这是事实,她不仅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东西,还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电影拍出来,至少让爷爷知道她能凭本事养活自己。
    宫池奕皱起浓眉,又闭了闭目,“那就跟我回去一趟,老爷子想见你。”
    回去?
    她把视线转过去,“回英格兰?”
    不等他说话,她继续:“去不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出于人之常情是应该,但她现在情况特殊,万一就那几天爷爷有个什么事呢?她连国外取景都精缩到最少了,哪有时间去见人?
    宫池奕终究是没压住情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嗓音冷谲,提高的音调透着几分威慑。
    吻安意外的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在冲我发火?”
    宫池奕深冷的脸微微紧绷,一言不发。
    她抿了抿唇,声音温凉,“对,我就这么难处,给惊喜不识趣,让去见长辈又不懂事,以后还要利用你,还要伤害你,怎么都不受待见的,干脆你现在跟我离了算了。”
    离了算了?
    宫池奕微微眯着愠怒,棱角沉冷,嗓音平稳又浓重,“你最好把这话给我收回去!”

  ☆、60、你老婆找前任,你来问我?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彼此对视良久,空气都凝结了,她也没说出类似道歉的话,只看了他,“我还有事要忙,让展北送你回去吧。”
    “忙什么去?”他低低的嗓音,带了几分冷冽,邃眸抬起,“像刚刚那么忙?”
    她闭了闭眼,“我和东里关系一直这么好,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下次注意。”
    话已经说到这里,宫池奕依旧没有放她的意思,“有什么事放到明天,今晚回去住。”
    顾吻安转过身,尽量缓着脾气,“今天能解决的事,我不喜欢放到明天,何况,我不能跟你比,我时间真的很紧。”
    宫池奕抬眸定定的望着她,“非要这样么?”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然蹙起柔眉,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后两个人都不对。
    她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又是一片沉寂,他就那么盯着她。
    两分钟过去,宫池奕撑着轮椅缓缓站起来,紧抿的薄唇,冷硬的下巴都显示着他的勉强。
    可他还是走到了她面前,浓墨的嗓音微微隐忍,“十四年,我第一次把站立的自己呈现给别人看。”
    顾吻安微抿唇,只听他继续低低道:“我赶着行程回来,第一次俗到给女人送花,你问我想怎么样?”
    “你在生气?”他低眉望着她,“因为那张照片?……那至少也该听我解释完。”
    她微微咬唇,“你不用解释,我没多想。”
    刚好有人敲门,然后推开不大的缝隙,“顾小姐,柯先生找您!”
    顾吻安往门口看了一眼,声音清淡:“知道了,马上过去。”
    身前的宫池奕早已聚拢眉峰,低低的凝着她,墨色的眸底透着清冽的敏锐,“哪个柯先生?”
    话自然是问她的。
    她没有看他,只淡淡道:“柯锦严。”
    精巧的下巴被他握住,被迫仰脸,眸底映着他那张深沉的面孔,很明显的不悦。
    “柯锦严?”男人薄唇微动,嗓音冷沉,重复着用来确定答案。
    顾吻安知道有些事解释起来太复杂,只看着他的眼,“没有藕断丝连,只是有些事要谈。”
    “你觉得我信么?”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松掉,神色很差。
    她紧了紧眉心,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干脆不说了,伸手拿了手机转身要走。
    手腕被他紧紧握住,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让走。
    顾吻安试着挣了挣,他却纹丝不动。
    轻轻蹙起眉,“你今晚真的很……”那个‘烦’字她没说出来,忍了忍,抽走手腕。
    可能力道有点大,本就站得吃力的宫池奕身体跟着晃了晃,一手抓了旁边的桌沿,目光朝她看来。
    深深暗暗,有那么点让人不忍。
    她顿了顿,‘对不起’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他站稳,还是转身出去了。
    先前柯锦严就找过她一次,上一次听桑赫说他跟梁冰的吵架是真的,因为一根项链,颁奖晚宴梁冰戴的项链,她说是柯锦严曾经准备送她的。
    她倒是没想过柯锦严居然会找她跟梁冰解释去,因为她当初就是不怀好意的瞎说。
    找到柯锦严时,他已经喝了不少,转眼看到她才勉强笑了笑,从侧兜拿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你要的东西。”
    然后接着喝酒。
    顾吻安没看纸张内容直接收起来了,也要了一杯酒,声音淡淡:“看来你很爱她?”
    柯锦严忽然笑,额头几乎抵着酒杯,“既然碰了她,就是奔着结婚去的。”顿了顿,“但我到现在都摸不透她。”
    “不肯跟我见父母,忽冷忽热,我若不找她,她可能会忽略我的存在,除了需要我的时候。”柯锦严如是说完。
    顾吻安目光淡淡的放在舞池里,“你不是讨厌女人黏着你么?”
    当初的顾吻安黏人的要命,爱撒娇,他不是很讨厌么?
    柯锦严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了她,半晌又笑了笑,没说话。
    她喝了最后一口酒,看了他,“你喝多了,找人接你吧,我先走了。”
    如果说以前,她就算扛都要把他扛回去,或者就算现在,也可以把自己的专属房间借给他,但没有。
    因为她不想关心。
    一边走,给房间侍者打了个电话,“宫池奕走了么?”
    挂掉电话,她也往外走,到了酒吧门口,目光落在自己宝红色法拉利,忽然变了脸。
    好好的车子,车盖子都被卸下来了,而宫池奕正岿然坐在一旁。
    “你干什么?”她走过去,脸色很差,“我就这么一辆车,你把它砸了我开什么?”
    宫池奕侧首看了她,薄唇淡淡,“明天给你辆新的。”
    顾吻安气得想骂人,“宫池奕,你是不是抽疯?我是惹你生气,你怎么不把我砸了?”
    宫池奕抬头,相比于她的恼怒,他显得深沉而冷静,“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我不废车,半路废的就是你。”
    嗓音悠悠低沉,透着认真和顾虑。
    她却笑,“还能找个更撇脚的理由么?”
    “干什么去?”她不想跟他都说,身后却传来他压迫性的声音,“我说了今晚回家住。”
    她只是顿了一下脚步,继续走,不理会身后他的呼唤,直接打车住酒店,干脆一项都没给他如愿。
    宫池奕坐在轮椅上,目光几乎把她乘坐的车辆击穿,下巴绷得死紧,在展北欲动身时却冷声:“别追了!”
    非得让她自己回来找他。
    几分钟后,酒吧侧门。
    东里不大乐意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宫池奕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果真是好闺蜜,说辞都一样。
    他倒也直接,问:“她找柯锦严干什么?”
    东里忽而笑,“你老婆找前任,你来问我?”
    宫池奕看起来也不急,抽出香烟叼在嘴边,俯首点着,优雅吸了一口,烟雾后的深眸透着散漫和笃定,“没有新项目的话,你姐年后传位给你?你必须离开娱乐圈,离开他……我手里案子倒不少。”
    东里简这个女强人商界闻名,强悍到比其父母都有威慑力,绝对说到做到。
    东里顿时皱眉,最不喜欢被威胁,偏偏不得不妥协,“她的性子,若不是需要,阿猫阿狗根本入不了眼。”
    宫池奕微挑眉,“跟找‘无际之城’有关?”
    也是,连嫁给他都是为了那个东西,现在她无论做什么都跟‘无际之城’有关了。
    车上。
    宫池奕阖眸倚靠,车外的晕黄不断在他坚毅的棱角晃过,许久他才幽幽然看向窗外。
    “给她放消息,说东西在我手里。”低低的嗓音冷不丁响起。
    展北微诧异的看向后座,他又恢复了一副沉暗。

  ☆、61、她低低痛呼清晰传进耳朵里

回到酒店的顾吻安没空跟宫池奕生气,第一件事就是验证柯锦严给她的、古瑛私人号码是否属实。
    结果,空号。
    细白的指尖捏着纸张轻轻磨着,半晌才兀自一笑,梁冰可真不愧是古瑛的干女儿,连男朋友都防着。
    思绪间,手机屏幕亮起。
    接通之后她并没说话,安静的贴在耳边。
    听筒里传来男人幽沉的声音:“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平稳、又不可忽视的强势。
    顾吻安一想到被他砸了车,神情更凉,“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就挂了。”
    宫池奕那头也缄默。
    久久的沉默,静到她都能听见他指尖敲在轮椅臂上的轻击声,一下一下的,很多次之后才听到他开口:“有事要跟你说,以后吧。”
    她柔眉轻蹙,晚上不就跟她说了拍照和回去见父母?
    挂电话之前,他又低低道:“关好窗户,没事不要用酒店网络。”
    就这么一句话,反而让顾吻安辗转思绪,因为上次国藏馆的事,她最近都不上网。
    赤脚在房间里来回几许,最近想动她的,无非梁冰或者古瑛,脑子里闪过舞池里那个男人的身影,如果东里来迟一步……
    倏地,她皱起眉,宫池奕说有人在她车上动了手脚?
    眼尾扫过酒店里的电脑,转手打开手机浏览器。
    …。
    帝享堂,灯光金黄的包厢很安静。
    对时间极其苛刻的宫池奕却半天没开口,一根香烟在指尖来回搓了很久。
    余扬耐不住的看了他,“就这么两天,内阁的人已经到这儿了,你必须去处理,不能等他们真把你拉下来,或者碰到顾吻安你才着急。”
    仓城、荣京和英方是支撑国政的紧密的三角,首都荣京底盘够稳,所以几年来内阁想尽办法从三少这儿下手,不论是说他身体原因,还是极力反对他结婚,都是为了逼他下台,瓦解一个突破口
    他一旦下台,别说仓城的整体经济受损,荣京那边一乱,国政就出问题,他的罪过就大了。
    依旧不见他说话余扬就急了,“以往对付内阁那帮老骨头,你随便一个忙着追女人、风流花丛的绯闻就能糊弄,但现在真的很紧迫,你必须收起那一套了。”
    宫池奕这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余扬挑眉,他又没说错,这几年到处都是他的绯闻,余扬都快忘了他原本是个阴狠厉害的人物。
    抽掉那套风流,城府莫测才是他骨子里的气息。
    半晌,宫池奕将轮椅微微退后,锋利的眉尾低垂,从内兜拿了钢笔,顺手抽了茶几下的便签。
    干净的手指捏着钢笔书写,神态看似漫不经心,边开口:“把靳南调回来。”
    一边把写好的纸张递给展北:“传真给聿峥。”
    余扬这才松了口气:靳南办事最得力,聿峥的保镖公司是他投放人力、以备调用的第三方,方便避过内阁英署的挑刺。
    末了,他又抬眸,“给她的消息放出去了?”
    展北点头,“都办妥了。”
    刚说到这儿,宫池奕放在手边的电话就响了。
    他目光微侧,搓过香烟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摩挲,棱角之间没有半分不羁,连唇畔都是深沉的。
    对展北来说,这个状态最熟悉,因为这就是坐轮椅回仓城之前的他。
    指尖捻过手机,贴到耳侧,“怎么了?”
    嗓音沉敛,平稳。
    也是这三个字,让顾吻安柔眉微蹙,敏感的发觉了他的不一样,来酒吧前脾气直接,砸她车的时候到现在总有种滴水不漏的封存感。
    她微抿唇,“那块石头你是不是见过,或者就在你手里?”
    一点也不意外她居然知道得这么快,宫池奕略微挑动眉尾,“怎么这么问?”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清雅的声音里带了倔强。
    宫池奕略微的沉默,方才沉声:“如果你以后乖乖听话,我很乐意找来逗你开心。”
    顾吻安皱眉,那就是不在他那儿。
    “你会骗我么?”她蜷膝坐在床头,空荡的房间使得声音在听筒里呈现得越纯净。
    宫池奕的轮椅已经到了窗户边,左手微微捏着晚上跟她折腾两次后还微微翻腾的腿。
    转而,薄唇轻吐:“不骗。”
    听筒里传来略微轻哼,“可网上不少隐匿的传闻说可能就在你那儿。”
    男人微微弯了嘴角,清竹散漫的声音:“你也说了,是可能。”
    他接不上话,柔唇微抿,“我明天去找你。”因为她并不太信他。
    宫池奕这才微微蹙眉,声音依旧低低的,“不行。”
    略沉吟后,他说:“既然你忙,那就撑够一周再来找我。”
    她听完就皱了眉,“你什么意思?跟我置气么?”
    她说忙并非胡谗的借口,倒成他的利器了?
    “不早了,早点睡。”宫池奕淡淡的嗓音,然后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吻安有点懵,如果不是觉得有那么点可能性,她这些天不见得想见他,说不定直接找郁景庭还来得高效。
    …。
    第二天早上,顾吻安还是去了SUK大厦。
    进了大厅,前台却说“总裁在附属楼,今天都不过来。”
    附属楼看起来简单,却很少有人能过去,也不知道具体功用,顾吻安过去时,首先入眼的却是两排黑色捷豹,威凌凌的停放。
    她刚要上台阶就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我要见宫池奕。”她退了一步,微扬的清眸张显笃定。
    其中一个保镖看了看她,朝台阶上的人打了个手势。
    没一会儿就有了回复。
    “三少回复,不见。”保镖直板的立着,“您最好在两分钟内离开这儿。”
    顾吻安蹙起眉,“如果我非要见呢?”
    不论他在生气还是因为藏了宝石而心虚,这态度都太怪异。
    而一楼门口已经有人鱼贯步出,前前后后的脚步间,她看到了被拥在中间的轮椅。
    宫池奕侧过头就能看到她,却是眉峰微蹙,幽夜般的视线投向她旁边的保镖,整个过程没超过五秒,他已然到了大楼侧边的车上,没再看过这边。
    但随在宫池奕身边的内阁英署极其敏感的转过视线。
    就是那瞬间,想上前叫住宫池奕的吻安被保镖忽然一个动作撂倒,毫无防备重重摔在地上,长发柔软铺开,完全遮住她的脸。
    内阁英署没看到她的脸,只能收回视线。
    而她低低的痛呼隔着很远也清晰传进宫池奕耳朵里,冷硬的下巴紧了紧。

  ☆、62、累到想吃回头草?

那天不太冷,但顾吻安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刮过的风很刺骨,低头才发现细细的血珠铺满掌心。
    再抬头,只觉宫池奕的车连背影都是凉薄。
    她柔唇清淡的笑了笑,受不得疼的水眸泛红,又握起手掌,好歹她是身手不错,居然也这么狼狈。
    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转身离去。
    那天之后整整一周,宫池奕没见过她的影子,没再来找过他,也没回过香堤岸。
    这让他多少有些忧心,但内阁英署逼紧了他,一直身处隐秘会议,几乎寸步无法离开。
    再见到她,是她的电影正式开机仪式后的小聚会。
    “剧组定了帝享堂的包间,定到十一点。”展北略微侧首道。
    宫池奕坐在后座,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问了那天摔她的保镖姓名。
    后来,那个撂顾吻安下手过重的保镖接下来都在当别人摔臂、打拳的靶子,一整年。
    ……
    宫池奕的轮椅进入帝享堂没两分钟,就有经理人直接为他引路去了那个包间。
    房间里气氛很不错,喝得差不多、也闹得差不多之后一圈人围坐着,不知道谁提议的游戏,顾吻安坐在东侧显眼位置。
    灯光下她的微醉越发明显,靠着旁边的东里智子,又努力的坐正自己,只是坐正的动作在看到宫池奕和展北进来的时候彻底放弃。
    她淡淡的看了会儿就把视线收回,浅笑盯着对准自己的啤酒瓶微愣,“该我么?”
    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宫池奕却只坐在西侧不显眼的角落,淡淡的启唇:“你们继续。”
    之后有人问她:“真心话吧,说一件最后悔的事。”
    顾吻安的视线穿过距离,淡淡的看向角落端坐的男人,微醉,美眸间思绪流转。
    她说:“有啊。”
    声音清雅,视线收回来,“后悔当初过分洁身自爱,没能用身体拴住男人,现在没有个垫背的分担压力。”说完,她偏过脑袋,看向东里:“算真心话?”
    东里微蹙眉,“你喝多了。”
    西侧暗角,宫池奕指尖捻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慢摇杯柄,深眸投在她脸上,表情黯淡。
    而她却淡笑,轻缓陈述,“如果问我想不想重新来一次,我会说想,哪怕吃回头草或许也愿意……”
    不轻不重的“砰!”声从西侧角落传来,好像酒瓶打了。
    众人都惊得转头,宫池奕优雅的擦着洒到手背的红酒,锋利的棱角晦暗不明。
    散去前,顾吻安去了一趟卫生间,东里不放心一直等在门口。
    宫池奕把人都拦住、明目张胆进女士卫生间时,东里只是皱眉,没阻止,毕竟展北立在那儿。
    她在洗手台前闭眼撑着双臂,直到纪梵希的气息靠近,她才抬头,看到抛开轮椅、站在身侧的男人。
    深邃、安静的脸一片沉敛,定定望着她。
    镜子里,她一双眼红着,转瞬侧到另一边。
    胸口瑟然,男人抬手半扣她的下巴,薄唇微翕,“累到想吃回头草?现成的不够好么?”
    平稳的音调,又几许冷郁。
    顾吻安已经转过身来,美眸微醺,音调清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
    一句话,男人五官未动,眸子深深暗暗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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