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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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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门面。就算真撑不起来,还有为夫在。”

“你要男扮女装倚楼卖笑?”

“……”

见楚长歌没话接了,慕容云舒无比愉悦地闷笑几声,转个身背倚着他,双手覆在腰间的那双大手上,望着海天相接处,道:“晚霞出来了。”

“嗯。”楚长歌也抬眼看向远方,头一回觉得海上的日落这么美。

对于慕容云舒来说,幸福就是与楚长歌安静地相依,无论何时、何地。

想起今天过去三年的记忆,恍如隔世。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伸手可及。真真切切地感受背后传来的温暖,那么窝心,教人流连忘返。

望着天边,慕容云舒傻傻地弯起唇,忍不住想笑,却又不知道到底想笑什么。

幸福大概就是如此,在心上人怀里,莫名其妙的傻笑。

不知过了多久。东南西北一人扛着一个竹筏回来。邀功似地分别排放在楚长歌与慕容云舒的前后左右。“一个就够了。你们拿这么多来做什么?”楚长歌问。

东护法答道:“以防万一。从李少卿的描述来看,普华岛没那么好找,万一还是遇到风浪什么的,还可以应急。”

楚长歌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道:“把四个竹筏连成一个。这样就算在还是被风浪吹散了,也还能独立划行。”

东护法道:“教主英明。”东南西北四人用多余的麻绳将四个竹筏左右并排前后各两个绑好。“教主,夫人,可以出发了。”东护法道。

“好。”楚长歌将慕容云舒拦腰一抱,两人一起跳到竹筏上,正欲将她放下,却发现她靠在他胸前,双眼紧闭,呼吸匀称,显然——又睡着了。楚长歌顿时眉头高皱,道:“一定有什么问题。大东,飞鸽传书给凤城,让他即刻赶来。”

东护法重重点头:“好。”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地李少卿插话道:“你不用去请凤城了,她这不是病,就算十个凤城也治不了她。”

楚长歌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脸上浮现出愠色,沉声道:“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少卿道:“我一直被你们监视着,能对她做什么?”

顷刻,北护法一枪横去,枪头停在李少卿喉结一公分前,冷声道:“还敢狡辩?”

李少卿下颚微抬不卑不亢,也不畏惧。他道:“我没有狡辩。我之所以知道她这个不是病,是因为我在另一个女人身上见到过这种症状。那个人你们也认识,就是声称是楚长歌的未婚妻,被凤城一针扎傻了的姑娘。”

楚长歌忽然感觉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够明白。他凝神沉思,将整件事情在心里梳理一遍,道:“是那个女人,对吗?”

李少卿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她。据我所知,她一直是华天晟的人,为了某种原因一直放在棺材铺地洞之中。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因为华天晟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偶尔会提及她,说她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纵使所有的计谋都失败,只要有她在,他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起初我看到她出现在不请自来客栈等楚长歌时,我与你们一样,也以华天晟只是利用她的美色来勾引楚长歌,以离间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现在我忽然明白了,勾引楚长歌只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的目的是把这种昏睡症状传染给慕容云舒。”

楚长歌道:“她连云舒的手都没有碰到过,怎么会传染?还有,你说的症状只是天黑就睡觉吗?没有别的?”

李少卿道:“具体怎么传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女子必然与慕容云舒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至于症状,你没有发现慕容云舒今天比昨天昏睡的更早吗?”

经李少卿提醒,楚长歌也记起来,慕容云舒昨天是在天黑时昏睡的,而今天天还未黑便昏睡了。蓦地,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楚长歌脑中,手心开始冒冷汗。

“长此下去,她会怎样?”楚长歌问。

李少卿道:“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顷刻间,楚长歌只觉脑子仿佛被人抽空了一半,久久无法思考,抱着慕容云舒的身体,隐隐作颤。

东南西北心中也沉重不已。绝世美女在棺材铺的样子他们见到过,完全就是活死人。如果夫人也与绝世美女一样最后会变成活死人,那么,教主……东南西北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失去慕容云舒的楚长歌,会做出什么事来。

良久,楚长歌道:“华天晟有解药,对不对?”

李少卿道,“是不是解药我不清楚。不过既然那姑娘能够从棺材里爬出来,那么这种昏睡必然就不是绝对的。就算华天晟的手上没有解药,至少也掌控着让她苏醒的办法。”

楚长歌闻言道:“立即出发去普华岛。”

普华岛望着不远,但直划到日落西山,弯月露头,也未能到达。海上的雾气越来越浓,普华岛却越来越清晰。这一反常现象让东南西北大为不解。他们想提醒楚长歌,或许有诈。但见楚长歌抱着沉睡的慕容云舒坐在船尾,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容颜,痴迷得很。东护法叹一口气,抓住双桨继续用力的划,嘴上低声说道:“华天晟最好能够乖乖交出解药,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教主真的要发疯了。”

南护法道:“教主一直疯疯癫癫的。疯了才好,要不疯,那才是出大问题了。”

西护法赞同地点头,一面顺着双桨前后摆动身子,一面说道:“发疯也好,发狂也罢。只要他还懂得杀人,那便问题不大,时间一长,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这句话正好被站在船头探路的李少卿听到。他侧头问道:“你们教主经常靠杀人进行自我治愈吗?”

北护法道:“以前经常,现在不经常了。自从有了夫人之后,他就靠夫人进行自我治愈,很少再杀人。”所以说武林大会请夫人当公证人是非常合理的,因为夫人将教主收进房里,让江湖平静了许多。

李少卿不解,“靠慕容云舒怎么治愈?”

北护法道:“看一眼不就治愈了?我们教主自我恢复能力强大得很。”

李少卿原想骂他胡说八道,怎么可能看一眼就治愈了。忽而余光瞟到楚长歌身上,视线触及他那失魂落魄的痴呆表情时,一瞬间明白了。慕容云舒就是楚长歌的药。她好,他便好。她不好,他便怎么也好不了。李少卿收回视线,想到了被牵连入狱的表妹,心痛不已,也忽然之间看开了。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待繁华落尽苍老暮年,唯一能够让人幸福满足的,是拥有一份永不变质的情和一个白头偕老的人。

李少卿正想着,忽听北护法叫道:“那个岛在往后移!”他连忙抬眼看去,果然发现普华岛正在向后移,速度不快,却也看得明显。

东南西北奋力划桨,试图追赶渐渐远去的普华岛,却怎么也追不上,并且小岛远去的速度变快了。东护法心急如焚,问李少卿,“怎么会这样?”

李少卿也一脸焦急之色,困惑不已。他极力回忆,试图从华天晟以前的言语之中寻到点儿端倪。

“你以前没有到达过岛上吗?”东护法问。

李少卿道:“去过一次。但那一次被华天晟的人蒙着眼睛,坐着他的大船,在船舱里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连知觉都有点儿迟钝……”说到这儿,李少卿猛地一拍后脑勺儿,道:“我想起来了。那一次去普华岛,上船之前我明明好好的,可是船在海上行驶没多久,便开始感到昏昏沉沉的。若非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儿,怕华天晟害我,死也不肯顺着意志睡过去,我恐怕就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了。”

耐不住性子的北护法连忙问道:“发现什么秘密?”

“船行的方向。”李少卿又道:“我当时坐在床舱里,感觉船一会儿朝前行驶,一会儿朝后行驶。前前后后始终在一条直线上,未曾向左右偏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既然在同一条线上,为何要前进一会儿又退后一会儿呢?”

“莫非这就是上岛的办法?!”南护法最先明白过来。

李少卿道:“我不确定是不是,不过我们可以试一下。反正现在已无计可施。

就死马当活马医。”

南护法道:“好。你指挥,我们来划桨。”

李少卿点头,然后闭上眼,道:“向前划。”东南西北向前划,划了不到一分钟,李少卿又道:“向后。”东南西北连忙改变方向向后划,又隔了不到一分钟,李少卿道:“向前。”

“这样不行。”南护法打算李少卿的思路,道:“你上一次坐的是大船,很短的时间就能行走很远,但是我们现在乘的是竹筏,靠人力划船,不可能与大船的步调一致。步调不一致,便不能复制路径。”

李少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东护法摇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一可能知道的那个人睡着了。若是夫人醒着,这个问题一定不算问题。说不定她只需一眼便能看破其中的玄机。”

李少卿道:“这就是华天晟先对付她的原因。慕容云舒天生沉重冷静,不管面对什么危险都能泰然自若,即便是攸关楚长歌的性命,直到最后一刻也能理智思考。但是楚长歌不行,慕容云舒一倒下,他便慌了神,一心想报仇,报完仇再报复社会。他是毁灭属性的人。”

东护法道:“你说得对。看来你为了对方我们,做了不少准备。”

李少卿道:“这些都是华天晟告诉我的。他对慕容云舒、楚长歌还有你们四个,都非常了解。他一定是料到慕容云舒倒下后楚长歌无法冷静,而你们四个又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与他相抗衡,所以才走这一步棋。”

南护法道:“虽然那句‘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听着令人很不愉快,但不得不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这时,坐在船尾静默不语的楚长歌忽然开口,道:“他若以为自己了解我,那他便错了。”

东南西北闻言大喜,教主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了。这还是自打夫人睡着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楚长歌抬眼看向前方,道:“朝后划。”

东南西北连忙拿起双桨往后奋力的划行。很快,奇迹出现了。普华岛竟然开始朝他们移动。东南西北顿时欢呼雀跃,越划越卖力。过了约莫一刻钟之后,普华岛还在朝他们移动,但岛上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这时,楚长歌立即下令改变方向:“朝前。”东南西北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敢有异议,立即改变划行方向。下一秒,奇迹再一次出现——普华岛朝远离他们的方向而去,但岛上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东南西北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岛移动也是幻觉。只有岛上的景象才是真实的参照物。只要向着能够将岛上的景物看得更清楚的方向划行,便能够上岸。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众人上了岸。一上岸便感到体力不支,抵不住汹涌的困意。当晚一行人在沙滩上睡了一晚。次日清晨,慕容云舒最先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有拿着长矛的士兵站在身前,环绕四周,发现一共有十来个士兵,将他们围着。慕容云舒连忙推醒身下的楚长歌。

楚长歌猛地睁开眼,翻身将慕容云舒护在身后,嘀咕道:“怎么回事?”

慕容云舒道:“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楚长歌道:“我记起来了,昨晚上岸后莫名其妙的犯困,还来不及想通是怎么回事,就睡过去了。我估计他们也跟我一样。”说完,起身把东南西北和李少卿踢醒,一人一脚。

醒来的东南西北和李少卿也一脸困惑,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而且一夜好眠。

“幸好没有遇上华天晟的人,不然此刻恐怕已经在排队投胎了。”李少卿心有戚戚地感慨道。

“应该是没有遇见华天晟本人。”慕容云舒更正他的说法,示意他抬头看。

李少卿一抬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道:“他们是什么人?”

慕容云舒道:“如果这座岛屿是华天晟的城池,那么他们就是华天晟的士兵。

不过从他们的神态来看,不大像。”

李少卿道:“为什么不大像?”

“你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傻傻的吗?”慕容云舒道。

李少卿又瞄了士兵们一眼,点头道:“确实有点傻。被人说傻傻的,也不晓得生气。”

慕容云舒道:“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说完,睨视众士兵一眼,他们果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李少卿微囧,“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慕容云舒问:“什么麻烦?”

李少卿道:“普华岛上全是阵,大阵小阵错综复杂,没有土著人的带领,我们无法深入岛的内部,也就无法找到华天晟了。”

“既然难度如此之大,华天晟是怎么进去的?并且占领了这一座岛屿。”慕容云舒不以为意地问。

李少卿道:“华天晟收买了一个会讲中原话的土著人,叫噶扎尔。是噶扎尔带他进去的。”

李少卿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些土著士兵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充满了恨意。为首的一个士兵一面巴拉巴拉地讲着当地的话,一面舞动长矛。

“他在说什么?”李少卿问。

慕容云舒道:“他让我们跟他们走。”

北护法道:“夫人不要惊慌。我立马把他们收了。”说着,抓起落在不远处的红缨枪。

慕容云舒幽幽看他一眼,道:“我没有惊慌。我很乐意跟他们走”

呃。北护法面容一僵,囧囧有神。“为什么要跟他们走?”

“笨!”西护法在他头上重重一拍,道:“你长这么大一颗脑袋,就是为了显示你个儿高吗?偶尔使用一下它内在的功能好吗?”

北护法一脸无辜地摸摸脑袋,道:“我使用过,只是不怎么好使。”

西护法满脸黑线。“我们现在愁的就是没人带我们进岛,现在有人主动效劳,何乐而不为?与华天晟收买土著人相比,我们还省了几两银子。”

北护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西,我发现你好聪明哦。”

西护法白他一眼,“比你聪明一点。”

“……”非要用人身攻击来显示你的优越感么?

在土著人的带领一下,一行人通过落英缤纷的树林,来到高高的灌木丛中,又在灌木丛中左弯右拐好一会儿,来到了土著人的根据地——树洞。许多土著人聚居在树洞之中。十人一聚居,十米一树洞。

“好大的树洞!”北护法感慨道,“我在中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树洞。竟然可以容纳几十人!树洞虽大,可毕竟不是房子。这里这么多树木,他们怎么不搭建房子?”

慕容云舒道:“不是他们不搭建房子,而是就算建了,也无法居住。”

北护法很想问为什么,可一想到西护法让他使用脑子的话,就不好意思开口了。罢了罢了,好奇心出卖人。他还是学大南装深沉的好。

楚长歌道:“以华天晟的性格,既然占领了整座岛屿,他是不会容许还有土著士兵存在的,必然会对他们赶尽杀绝。这里巨大的树洞很多,他们可以今天住在这个树洞里,明天住在那个树洞里。居无定所,就不容易被发现。不容易被发现,才好逃脱华天晟的追杀。”

北护法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儿又愤恨起来,道:“华天晟真不是人!占领了别人的地盘,还要赶尽杀绝。此等心胸狭窄残忍之人,还想当皇帝?呸!”

东护法道:“华天晟为何不将他们招安?”

慕容云舒道:“换做是你,你会愿意为侵略自己家园的敌人卖命吗?”

东护法了然地摇头,看着眼前衣着落魄不堪,眼里却散发着狼性的土著人,心情复杂极了。不仅东护法,所有人的心情都相当复杂。尤其是看到几个七八岁的小孩拿着比他们的人还高的兵器,一脸戒备时,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孩子,慕容云舒想到了远在皇宫的小慕容。刚经历了一场宫变的他,此刻是否也如这些流离失所的孩童一般如履薄冰?虽然有魔教暗中保护,有聂青、华夜离辅政,但这些……这些又怎比得过父慈母爱带来的安心?默默地,慕容云舒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帮他们夺回普华岛。”

这句话让东南西北惊讶不已。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教主,什么时候开始悲天悯人了?

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惊讶。她早就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拥有着一颗最柔软的慈悲之心。只是世俗的虚伪,让他不屑为之。而现今,面对淳朴无辜的土著居民,这些被侵略的他的子民,他怎能不心痛?他的体内,流着的可是大业王朝的皇族血液。没有哪一个皇帝能够容忍自己的子民被欺凌,没有。

“我支持你。”慕容云舒柔柔地说。

东南西北闻言立即明志,异口同声道:“我们也支持!”

楚长歌道:“好。先与这些土著的首领沟通一下,再从长计议。”

李少卿道:“他们讲的土著语我们不懂,我们讲的中原话他们不懂。如何沟通?”

“总会有办法的。”楚长歌淡淡说,然后对慕容云舒笑道:“夫人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慕容云舒闻言轻轻地笑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又微微凝起眉来。

这时,抓他们来的土著士兵首领带着一个少年从树洞中走来。少年身上的衣着也破烂不堪,但是眼里却散发着犀利的光芒,那种警惕、勇猛、维护族群的狼王之光。只一眼,众人便判定他便是这群土著士兵的最大首领。尽管他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但浑身都散发着少年老成。又是一个少年君王。

少年首领走到众人面前,睥睨半晌,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你们认识噶扎尔?”

众人大惊。性子最急的北护法最先发问:“你会说中原话?”

少年首领点头,“会。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否认识噶扎尔?”说到噶扎尔时,他的眸光沉了一沉。慕容云舒当即心领神会。难怪方才那些土著士兵忽然变脸,原来是听到了‘噶扎尔’三个字。他们虽然听不懂中原话,但是听得懂土著名字。

慕容云舒走上前说道:“我们不认识噶扎尔,不过我们知道他背叛了自己的民族,与侵略者勾结在一起。”

闻言,少年首领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云舒道:“我们是你的敌人的敌人。”

少年首领不相信,“你们与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说同样的话。”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噶扎尔也与你穿同样的衣服、说同样的话,不也是你的敌人?”

“你们真的是侵略者的敌人?”少年首领将信将疑地问。

慕容云舒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楚长歌道:“我们这次前来普华岛,就是为了抓他。”

少年首领打量楚长歌半晌,道:“你们是他在中原的敌人?”

楚长歌点头,“不错。”

少年首领道:“我听说他以前是一个王爷,争夺皇位失败后,被驱逐,所以才来到这里,占领我们的土地,准备卷土重来。”

楚长歌道:“不错。我就是那个将他驱逐的人。”

少年首领大惊,“你就是中原的皇帝?”说完,他又上下打量楚长歌起来,道:“中原皇帝的画像我见过。你的衣服,不像。”

楚长歌哈哈一笑,道:“中原皇帝只有在皇宫才穿龙袍,在宫外就不穿了,我们称之为微服出巡。不过你怀疑的对,我确实不是中原的皇帝。我是皇帝他爹,简称太上皇。”

少年首领又是一惊,“你这么年轻……”

楚长歌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儿本事大,八岁就当了皇帝。所以我就父凭子贵,跟着当上了太上皇。”

少年首领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句话‘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瞪楚长歌一眼,示意他不要开玩笑,这些土著人很敏感。

楚长歌于是正经地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一时半刻讲不清楚。不过我的确是皇帝他爹。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捉拿华天晟,也就是侵略你们的那个人。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捉拿华天晟,还要帮你们夺回失去的领土。”

少年首领闻言大喜,随即又凝神想了一会儿,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子民。”楚长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华岛是大业王朝的领土,你们就是我的子民。子民有难,我身为太上皇,理应相助。”

听到‘太上皇’三个字,东南西北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教主您能别把太上皇三个字挂着嘴边吗?虽说这个身份的确很响亮很拉风很值得炫耀,但是,你是这与你魔教教主的身份非常非常的不搭调啊!

慕容云舒也被楚长歌一口一个‘太上皇’逗笑了。她垂首抿了抿嘴,对少年首领说道:“普华岛地处大业王朝最南端。中原的皇帝并不知道这座岛屿上居住着人,所以此前从未管辖过。但如今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不过你要答应我们,夺回岛屿的主导权之后,必须归顺大业王朝,年年朝贡。”

少年首领道:“我曾听爷爷提起过,普华岛之外还有一个世界,比这里复杂,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出岛。我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但自从侵略者来临之后,我就明白了固步自封只会给民族带来覆灭的道理。就算你们今日不来,我也会请求归顺中原。”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云舒道:“什么条件?”

少年首领道:“普华岛不受中原皇帝的管制。除了每年朝贡之外,岛上的一切事宜皆有我们内部协商,包括首领的变更。”

慕容云舒不假思索,“好。我答应你。”

“不。你答应我不行。”少年首领看向楚长歌,道:“必须这个皇帝他爹答应。”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东南西北尤为夸张,笑得东倒西歪。少年首领一脸莫名。却听楚长歌道:“她答应就够了。在皇帝家里,皇帝他娘比皇帝他爹更有威信。”

少年首领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稚嫩的俊脸上阳光灿烂。

结成联盟后。少年首领便将慕容云舒等人请到他独居的树洞内,相当于中原的皇宫。树洞的最里层是他的卧室,外面则是处理事务的大厅,中间有一个由一小节粗树干上面铺一块狐皮做成的‘龙椅’,土著中的大小官员分列两边。少年首领用土著话将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等人介绍给在场的官员之后,便问,“你们的军队驻扎在哪里?”

楚长歌一愣,道:“我没有带军队来。”

少年首领不禁皱起眉头,道:“你们耍我?”

楚长歌笑道:“我没那个闲情。”

少年首领道:“你没有军队,凭什么与我合作?虽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我不与弱者合作。”

“正好,我也是。”楚长歌道:“我带来的人个个以一敌百,比军队厉害多了。”

少年首领不相信,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特别在慕容云舒身上来回看了好几遍,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柔弱的女子如何以一敌百。

慕容云舒道:“你不用看我,以一敌百的人是他们,我不算在其中。我这个人很有素质,向来只动口不动手。”

楚长歌满脸黑线,心中默默哀叹道:夫人你这是在说为夫很没素质吗?

东南西北也风中凌乱,没武功就说自己有素质,夫人您真真是很无耻啊很无耻!

少年首领也被慕容云舒的话弄晕了头,心道:莫非是我的中原话学得不好,所以不理解她的意思?她应该不是在拐弯抹角的骂同伴没素质吧?应该不是。毕竟,她长得那么眉慈目善,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姑娘。“你说他们以一敌百,有什么证据?”少年首领问楚长歌。

“证据啊……”楚长歌拉长尾音想了想,道:“在中原,通常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实力,因为怀疑他们实力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想要证据,就让他们杀几个人给你看看。”

少年首领一听楚长歌要杀人,脸倏然一变,道:“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他们的实力。你何必恼羞成怒喊打喊杀?”

楚长歌愕然。他有恼羞成怒吗?他既没恼也没羞更没有怒啊。

东护法道:“你误会了。我们教主……哦,不,我们太上皇,他并没有恼羞成怒。”

南护法道:“我们太上皇就是这个样子。你让他证明什么,他就杀人给你看。

这种性格是天生的,不是针对你而来。”

西护法道:“对我们太上皇来说,杀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要他证明,他就杀几个人给你看。你要是不相信,他就把你杀了。”

轮到北护法时,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怀疑我们太上皇的好,不然他不仅会杀你,而且还会杀你全家。”

一番话听得少年首领目瞪口呆。在场听得懂中原话的官员也冷汗直冒,这些凶残的人到底是从哪个神奇的国度穿越而来的?

反观楚长歌,一派很享受被‘吹捧’的样子。

慕容云舒深深叹一口气,对楚长歌说道:“你现在代表的可是你儿子,温柔一点。”

楚长歌道:“我已经很温柔了。若不是估计太上皇的身份,我现在就一掌劈了这树洞,证明给他们看。”

彼时,土著官员额际的冷汗又多了几滴。少年首领双拳紧握怒道:“你敢!”

楚长歌见状也冷下脸来,道:“你看我敢不敢!”

慕容云舒无力地白楚长歌一眼,对少年首领说道,“他说劈树洞,是单纯的劈树洞,没有与你们为敌的意思。他说要杀人,也是单纯的杀人,不是要杀你们的意思。不过杀人肯定是行不通的,不如杀鸟吧。一路上我看到树林里有不少飞鸟。让你的勇士与他们四个比一比,看谁抓的鸟儿多。”

少年首领不假思索一口应承道:“好。就比抓鸟儿。”说完,用土著语对身边的侍卫说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侍卫带着四名武将进来,背上背着弓箭。少年首领道:“这四人是我们族里最英勇的箭手。如果你身后的四人能够赢过他们,我就与你们合作。”

慕容云舒道:“好。一言为定。”

众人来到树洞外。土著人民得知族里的勇士要与中原来的客人比武,男女老少全围过来看热闹。四名土族勇士一字排开,只听一声‘开始’令下,立即引箭射鸟,十发十中。现场掌声一片,欢呼雀跃。少年首领的脸上也露出喜色,对慕容云舒说道,“到你们了。”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对东南西北道:“去吧。”

东南西北领命上前一步,同样一字排开。土著士兵立即送上弓箭。“不用,我们自己有武器。”北护法摆手道。士兵无措地看向少年首领。少年首领用土著话说了一句‘退下’,士兵便收回弓箭退到一旁。围观众土著人民见东南西北拒绝了弓箭,用土著话议论起来,脸上充满了好奇。

东护法温文一笑,道:“小北,你先来。”

北护法道:“好!”说罢亮出红缨枪朝天一枪,接着凌空翻出。只听刷刷刷地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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