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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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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东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小姐写‘书房重地,闲人免进’,那是为了念起来好听,其实她的意思是‘书房重地,人免进’,闲只是用来充数的。当小姐挂起那个牌子的时,除了绿儿姑娘之外,谁都不能进去。不过现在有了姑爷,或许姑爷也是个特例。”

东护法:“这样……就不好办了。”

正为难,忽听一道干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四个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紧随这道声音而至的是端着茶点的绿儿。

四人大喜。传话的来了!“绿儿姑娘,有件事需要你进去向夫人禀报一下。”东护法谦谦有礼地说。

绿儿:“什么事儿?”

“你说。”东护法将门卫推上前。

门卫道:“门外来了一位姑娘,声称是姑爷的未婚妻。”

“哐当——”茶点掉了一地。绿儿急忙跑进书房,道:“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慕容云舒不疾不徐地抬头问。

“那个……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绿儿一副天塌下来了的表情。

慕容云舒:“哪个女人?”

绿儿:“就是在不请自来客栈里那个自称是姑爷的未婚妻的女人。找姑爷负责来了。”

“哦。”慕容云舒挑了一下眉毛,然后又低头专注于账本,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打酱油了,还没回来。你让那女子先等着。”

“啊?”绿儿瞪大眼,来人可是情敌耶!小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容云舒见绿儿还没走,便又加了一句,“在外面等,不准进门。”

绿儿先是一愣,接着了然地笑起来。她就说嘛,小姐怎么可能不在乎!

*

正午时分。楚长歌姗姗回府。早已等在门口看好戏的东南西北四人见他终于出现,差点儿喜极而泣。“教主,你这瓶酱油打的可真久。”北护法半欣慰半抱怨道。

楚长歌不解,“什么酱油?”

北护法:“夫人说你一大早就出去打酱油了。咦?酱油呢?”

楚长歌白他一眼,直接将酱油无视,问:“不在后院保护夫人,跑来门口当门神做什么?”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娇滴滴地“楚郎”从左前方传来。楚长歌抬头看去,顿时明白东南西北为何守在门口了。“夫人知道这件事吗?”楚长歌问。

东护法:“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知道就把她抓进去讲个明白。不知道就赶走。”末了,楚长歌改口道:“直接赶走。夫人那边我去解释。”

“楚郎。”那绝世美女跑上前,想拉住楚长歌。

楚长歌一个旋身,避开她的拉扯,一脸厌恶地拧眉说道:“你若不想死,就别碰我。”

“楚郎,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绝世美女一脸委屈,我见犹怜。

楚长歌生平最厌恶这种莫名其妙贴上来的女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快步朝府内走去。那绝世美女却不放弃,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慕容云舒的书房。

“楚郎,姐姐。”绝世美女俯身行礼,然后走向书房。前脚刚抬起越过门槛,还未落地,只听一声‘出去’平地而起,吓得她整个人狠狠一哆嗦,下意识地收回脚。

说‘出去’俩字的,不是楚长歌,而是面无表情的慕容云舒。其实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带太多的情绪,可就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声,却让绝世美女差点吓破胆,不敢再往前走半步。

“没有看见门外的字吗?”慕容云舒凉凉地问。

绝世美女后退几步,果然发现门外有个牌子,写着‘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可是我……”绝世美女楚楚可怜地望着楚长歌,欲言又止。

楚长歌却完全不理会她的含情脉脉,殷勤地倒一杯茶,递上,“夫人,喝茶。”

慕容云舒跟没事儿似地,接过茶,悠悠地喝起来。

绝世美女再次出声,“楚郎——”

楚长歌不耐烦地杀去一计冷眼。

绝世美女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低头小声说道:“楚郎,我既然……既然把自己给了你。从今以后,不管你要不要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一听这话,楚长歌生怕慕容云舒误会,正想向她解释,只见她一脸悠然,放下杯子,换个姿势看书,显然不把这个莫名其妙的‘情敌’当回事,亦或者,不把他这个夫君当回事。

这下,楚长歌也哀怨了。“夫人,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慕容云舒闻言抬眼,看了他几秒,又低下头,目光专注于书卷,嘴上淡淡道:“不准踏入书房半步。踏进一只砍一只,踏进一双砍一双。”这话是说给绝世美女听的。依旧是波澜不惊、就事论事的语气。

“她说她是我的人。”楚长歌强调重点,意在提醒某人有点危机意识。

慕容云舒淡淡道:“那是她的事。”

楚长歌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不错,那是她的事。”

怀着看热闹的心态紧随而来的四大护法脸上俱露出崇拜之色,不愧是咱魔教的教主夫人,不用冷嘲热讽,不用咄咄逼人,一句‘那是她的事’轻轻松松将对方踢出局。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与你无关,只与她自己有关。多简单而致命的一句话啊!

这就是境界!

四大护法觉得此时此刻他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有负他们对夫人的滔滔崇拜之情。于是——“教主,始乱终弃不是咱魔教的处事风格。你好歹给人家一个交代。”

东护法不怀好意地说。

“要交代么?”楚长歌阴森森地笑起来,对绝世美女说道:“你坚持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惜我既不要人也不要鬼,所以,你还是不生不死吧。”说完,又对东南西北说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明白,就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四大护法一起摇头,异口同声,“不明白。”

“哦?”楚长歌剑眉一挑,“那我就废点时间解释给你们听。谁要当第一个?”

四人刷地一下齐摇头。用后脑壳想也知道,教主的‘解释’绝非用口解释。谁都知道,魔教教主一向动手不动口……

“魔教的护法不懂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这事若传了出去,本教主日后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行走?”楚长歌笑着说道。

楚长歌笑得温文尔雅,四大护法听得骨寒毛竖。

“不劳教主大驾,我们相互折磨就好。”东护法干笑着说。其余三分纷纷点头,相互折磨、相互折磨……

楚长歌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道:“好。不过在你们相互折磨之前,先把这个人处理掉。”

处理……处理……怎么听都像毁尸灭迹。东南西北很想答应,可目光触及绝世美女那双清纯可人的眸子,实在心有不忍下不了手。“教主,你还是让这位姑娘把事情说清楚吧。”东护法建议道。

楚长歌想了想,说清楚也好,省得日后再弄出什么事端来。“你说来听听,你是如何成为我楚长歌的女人的?”

绝世美女闻言羞涩地垂下头,脸腮酡红,粉唇欲滴,立即激起了在场男性的保护欲。

“教主,你说话温柔一点。”南护法道。

楚长歌给他一个冷眼,道:“我杀人更温柔,你要不要试一下?”

南护法忙不迭摇头,“不用试,我知道你杀人很温柔,很温柔。”温柔得让人来不及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现在不说,以后就不用说了。”楚长歌恹恹地催促道。说实话,此女确实是难得的绝世美女,可惜他不好这口。

绝世美女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两年前我在树林中救了你,那时你受了很重的伤,不记得自己是谁。我照顾了你一个月,你的伤势才慢慢好转。后来,后来你……你……”说到这儿,绝世美女面颊通红,咬紧唇不再说话。

楚长歌微微心惊,若不是在棺材铺见过她,断定她别有用心,他真会认为自己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对她做了什么。因为她此刻的表情、语气,真实得让人无法怀疑。沉默须臾,楚长歌问:“我到底把你怎么了?”

东南西北暗暗叹气,教主果然只对夫人怜香惜玉,其余的女人,在他眼里简直比白骨还白骨。人家姑娘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你还问,存心让人羞死吗?

绝世美女感到又羞又窘,却又顶不住楚长歌的逼问,只好牙关一咬,道:“你看了我的身子。”

东南西北绝倒。虽说清楚是好事儿,可姑娘你也太清纯了吧?只是看了身子而已,至于非他不嫁千里迢迢来寻夫吗?

这时,一直在旁静静看戏的慕容云舒开口了。“是不是谁看过你的身子,你就嫁给谁?”

绝世美女楞了一下,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那如果看过你身子的人不止一个呢?”说这句话时,慕容云舒的眼睛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当即心领神会,笑道:“不错,如果看过你身子的人不止一个,你打算把自己分成几半分别嫁出去吗?”

绝世美女又愣住了,随即咬唇说道:“看过我身子的人只有你一个。”

楚长歌邪魅一笑,道:“多让一个人看她的身子还不简单,我魔教教徒遍布全国,光是这门口就有四个,还愁没人来看么?”

此言一出,绝世美女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生怕衣服被人扒了去。

同时变色的,还有另外四个人——东南西北。

“教主,我们兄弟都是福薄之人,如此艳福,消受不起。”东护法笑得比哭还难看。

楚长歌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福薄我也知道,所以你们再去找些人来,一起看。人多了,这艳福分到你们头上,也就少了。”

四人一脸菜色,这姑娘清白尽毁事小,他们兄弟四人晚节不保事大啊!可怜他们辛辛苦苦当了这么多年的正人君子……

绝世美女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楚郎,你、你不可以这样做。”

楚长歌笑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看了你的身子已是一个错误,我不会一错再错娶你进门。奈何你非要嫁给看过你身子的人,我只好出此下策。”

绝世美女又气又怕,杵在原地身子隐隐作颤,半晌,她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抵住咽喉,一脸决绝地说:“既然楚郎不要我,那我就只有以死明志。”

楚长歌讶然,而后挑了挑眉,道:“死吧,我不拦你。”

顷刻间,两行清泪从绝世美女眼中落下,她深深地凝视楚长歌良久,然后,一点点将金钗插进喉咙。

楚长歌没料到她会真的自杀,大为震惊。东南西北也惊讶不已,连忙阻止她进一步伤害自己,并送往凤城的房间。

东南西北将绝世美女抬走后,楚长歌又出了会儿神才颓然坐下,问慕容云舒:“夫人,该不会我失忆时真的看了她的身子吧?”

经历了方才的自杀事件,慕容云舒也开始怀疑自己最初先入为主的判断了。同为女子,她看得出来那姑娘是真情流露,绝非演戏。思忖片刻,慕容云舒道:“这整件事情怎么看都充满了疑点。首先是那姑娘的身世——棺材铺老板早夭的女儿,一个死人怎么会突然活了过来?其次是她出现在客栈的时间。她一个姑娘家,顶着一副让几乎全天下的男人忍不住想犯罪的面容,从蜀州来到天龙山,竟能安然无恙。

若不是背后有人,那必然就是她深藏不露。最后,以你的性格,若真看了她的身子,是断然不会仅仅只看的。”

最后一句差点没把楚长歌给气死。“夫人,在你眼里,为夫是那种见着漂亮姑娘就想轻薄的好色之徒么?”

慕容云舒:“现在不好讲。失去记忆时,肯定是。”

“……何以见得?”

“经验之谈。”

楚长歌语结,“我失去记忆的时候轻薄过你?”

“我认为‘轻薄’二字不足以形容你那个时候的无耻行径。”

“……你都已经说了无耻行径了,还用得着‘轻薄’来形容么?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禽兽。”楚长歌一脸哀怨。

“是衣冠禽兽。你比禽兽多穿几件衣服。”

“……”也就是说他浑身上下除了这身衣服之外,内外都散发着浓浓的禽兽气质?

太太太打击人了。“夫人,我们聊点儿别的吧。”

慕容云舒:“好啊。就聊一聊你仗着自己失去记忆每晚往我床上爬,次次都已进错门为借口的那些事儿。”

楚长歌:“夫人,你不要冤枉我。我虽然对过去三年发生的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但我了解自己。我绝对不会每晚都用同样的借口。”

“问题时你那时一觉醒来就忘了先一天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知道进错门的借口早就使用过。”

“……如果我说那个人其实是我的双胞胎脑残弟弟,你会不会相信?”楚长歌弱弱地说。

“会。”慕容云舒道:“以你的智商水平来看,有一个脑残弟弟也不奇怪。”

“……”这是重点吗?

第二日。绝世美女奇迹般的失忆。这让楚长歌和慕容云舒大跌眼镜。“怎么回事?”楚长歌问凤城。

凤城无比淡定地说:“我在她头上扎了两针。”

楚长歌顿时热泪盈眶,抱住凤城说道:“亲兄弟啊!原本我还在纠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现在简单了。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凤城,你这招太绝了,我自愧不如。”

凤城额际黑线飘过,“其实,我是不小心扎错了针。”

“……”错得好。

慕容云舒:“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求如愿以偿,但求阴差阳错。既然木已成舟,那就这么着吧。昨天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凤城风中凌乱。简直太没节操了!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绝世大美女,就这么变成了没有记忆的傻子。“只是扎错了针而已,我可以再扎几针把她治好。”

“你敢把她治好,我就把你治坏。”楚长歌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凤城望天,他的医德就败坏在这对无良的夫妻手中了。

最后,经慕容云舒和楚长歌一致决定,在众人一致的反对之下,绝世美女被打包送回了棺材铺。

“真想看看棺材铺的老板简直自己女儿活着出现在面前,会是什么反应。”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夫人若想看,我们亲自送她回去便是。”

慕容云舒:“不了。还有一个毒瘤未除,我无心消遣。”

慕容云舒口中的毒瘤就是华天晟。一提到华天晟,楚长歌的脸上立刻露出几许黯然。“明天一早出发去普华岛。”华天晟用三年时间建立的城池就在普华岛上。

次日。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携东南西北押着李少卿前往普华岛。凤城和夜小晴护送绝世美女回蜀中。石二先生与云四娘留在天龙山修复银仓的机关。李无奈回少林寺正式还俗。四路人马在天龙山脚下道别。

云四娘:“慕容妹子、楚长歌,你们要好好保重。银子有我替你们守着,不用担心。”

慕容云舒:“有你我才更担心。”

云四娘:“慕容妹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你与楚长歌久别重逢,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高兴。人高兴的时候呢,就要多说好话,嘴巴不要那么毒,不然会运气不好的。”

这是什么神逻辑?难道从今以后她只许言不由衷阳奉阴违?这么要命的事儿,谁逼她她跟谁急。慕容云舒淡淡睨着云四娘,道:“你可以回去了。”

云四娘:“刚才不是要求你客气一点儿吗?”这孩子,毒舌上瘾了是不是?

慕容云舒淡淡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你。”言下之意,你爱咋要求都行,反正我不予理会。

云四娘气绝,无比忧伤地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她居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哎,亏我死心塌地跟着她混了这么长时间。”

慕容云舒:“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把银库一直交给你看管,我不放心。”

“……”不加后面一句会死啊?云四娘一跺脚,拉起石二先生往回走,口里还念叨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要远离这种小人,免得身上的君子之气被她给同化了。”

众人满脸黑线。你身上什么时候有君子之气了?

云四娘和石二先生离开后。凤城与夜小晴也告别,带着傻兮兮的绝世美女去蜀州。

“大家都走了,我也该走了。”李无奈有些感伤地说道。

楚长歌拍拍他的肩,道:“李兄,好好当和尚,有朝一日我若在红尘混不下去了,便去少林寺投靠你。”

李无奈心头的感伤顿时一扫而尽,黑着脸道:“我是去还俗的!”

楚长歌好似刚知道一般,很是遗憾地说道:“那我以后就投靠无门了。”

李无奈哼了哼,道:“你傍上了这么大一个富婆,还怕投靠无门?实在不行让她给你单独建个庙。”

“金庙藏秃驴,好主意,百年之后说不定能够传为佳话。”慕容云舒甚是赞同地说。

楚长歌内伤。外患未除,夫人你能团结点儿吗?

李无奈:“楚兄、慕容,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异口同声,“后会有期。”

李无奈离开后片刻,慕容云舒忽然说道:“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楚长歌不解,“决定什么?”

“我没有与你说话。”说完,慕容云舒侧头淡淡看向绿儿。

绿儿两手交握,抿嘴望着李无奈离去的背影,心中天人交战。

慕容云舒:“去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绿儿垂下头,她不想离开小姐,同时又想随大师去。该怎么办?做抉择这种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也做不来。从她有记忆起,便将小姐的话视为行动的第一准则。小姐说往东,她就往东。小姐说往西,她就往西。从来不问应该向东还是向西,也不问为什么不向南向北。她一直以为,有小姐在,天塌下来也不怕。因为小姐会告诉她怎样躲过浩劫,亦或者怎样能死得漂亮一些。现在,原本单纯的世界,忽然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让她无所适从。

见绿儿迟迟不言语,慕容云舒又看了李无奈离去的方向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马车,道:“启程。”

听到这一声‘启程’,绿儿顿时有种天崩地裂抓不到支点的感觉。原来,天塌下来时,小姐并不知道也不能顶住,只能靠自己。“小姐。”绿儿忽然鼓起勇气叫住慕容云舒,然后跪在地上向她磕三个响头,“小姐的恩情,绿儿来世再报。”

慕容云舒:“起来吧。这一世都还没过完,说什么来世。快追去吧,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绿儿顿时眼圈一热,泪如泉涌,“谢谢小姐。”说罢,起身追向李无奈,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回头,生怕一回头,便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慕容云舒背对绿儿离去的方向,停在原地许久,许久,久到世界静寂,才缓缓转身,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绿儿,世间险恶,你一定,一定要保重。

“夫人,上路吧。”楚长歌叹道。

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随他上马车。

车外,东南西北一齐扬鞭策马,朝大业王朝最南的领土——普华岛而去。

北护法:“奇怪,绿儿和大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西护法:“那么重口味的事,我从来没有关注过。”

南护法:“是啊。太重口味了。”

东护法:“你指绿儿还是李大师?”

南护法:“两个都指。他们两个相互重口味。”

这时,一声警告从马车内传来,“再不闭嘴,我让你们四个相互重口味。”

东南西北立即噤声,就教主那一直听说从未见过、虚无缥缈的节操,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普华岛离天龙山并不远,但中间隔着东海,要划船过去。慕容云舒一行人驾车来到码头时,天色已昏黑,海边的渔船早已收帆。“今天现在渔村歇一晚上,明日清早再租船过海。”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没有意见,东南西北自然也没有意见,却听李少卿道:“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慕容云舒:“为什么天亮之后就看不见岛了?”

李少卿道:“普华岛只有晚上才会让人瞧见,天亮之后,它就会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附近的渔民都知道,黄昏时分,海上便会慢慢浮现出一座岛屿,但从来没有人到达过那里,因为船划到一半,它就会渐渐消失。曾经有人为了追寻普华岛日落之前便出发,待它出现后便一路朝他划进,可惜最后还是没能上岛。据说那人眼睁睁地看着整座岛在他伸手可及地地方消失。”

慕容云舒道:“既然如此,华天晟又怎会找到那里?”

李少卿道:“我也不知道。”

东护法插口道:“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TXT小说下载:。。'

李少卿道:“我全家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中,哪里敢有所隐瞒。我若不帮你们找到华天晟,我一家几十口人就会由秋后处斩变成斩立决,届时连求圣上开恩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北护法哼道:“你最好分得清。否则,我当着你的面把你全家活剐了。哪怕是已经作古的,也从坟墓里挖出来剐一遍。”

“小北,你太重口味了。那些陈年老尸,连骨头都碎了,哪里还会有皮给你剐。”东护法受不了地说。

“那就把骨头磨成粉。总之把人折磨成鬼,把鬼折磨承认,不人不鬼的就折磨成不鬼不人,看他有几个胆敢骗我们!”北护法凶神恶煞地说。

“呕——呕——”慕容云舒干呕两下,脸色变得惨淡无比。楚长歌连忙扶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慕容云舒正要开口,忽然又干呕起来。

北护法吓得朝后退两步,弱弱地说道:“难道是我说的话太恶心了?”

“应该不是。你的话一直很恶心,夫人今天才开始犯恶心,可见不是你的错。”

东护法一脸严峻地说。

北护法无语凝噎。什么叫做他的话一直很恶心?

“大东,大敌当前,要积德,说话委婉一点。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你这么直接,很伤兄弟感情。”南护法语重心长地说。

北护法彻底凌乱了。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凌乱了。因为慕容云舒呕完只说了一句话就两眼一闭睡着了。她说——“我要睡觉。”

东护法道:“教主,以后还是节制一点吧。你的体力好,可夫人跟不上啊。看你把夫人折腾成什么样儿了。站着都睡着了。”

南护法:“是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教主你这样贪欢无度,等于慢性自杀,总有一天精尽人亡。”

西护法:“大南,你太小瞧教主了。教主养精蓄锐三年,没那么容易垮下。再说,大家都是男人,你要体谅教主。”

北护法:“没有三年吧。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姑娘不是说她是教主的人吗?”

楚长歌道:“许久不抽,皮痒了是不是?”

啧,有人恼羞成怒了。东南西北非常识相地点到为止。

“她不是睡着了。”楚长歌道:“她的样子看起来与沉睡无异,其实不然。她若只是疲劳过度累了,方才不会干呕。”

北护法:“莫非是又怀孕了?”

楚长歌:“你不要瞎说。我才回来几天,就算她怀孕了也不会这么快表现出症状来。”

北护法:“怀孕,也不一定是你的嘛。”

楚长歌脸一沉,“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北护法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我没那个本事。”

一旁的东南西满脸黑线。小北啊小北,就算你怕教主迁怒急于澄清自己的清白,也不用给自己抹黑啊!什么叫做你没那个本事?莫非你想咒你顾家绝后不成?

楚长歌道:“肯定有什么问题。今晚在渔村住下。大东,你去与附近的渔民商量一下,腾一间房间还给我们。大南,你去请个大夫来。”

“是。”东南二人领命离去。

渔村很小,但民风淳朴,大东很快就问渔民借了一间房,大南请来了村里唯一的郎中。郎中为慕容云舒把完脉后,沉重地摇了摇头,道:“老朽无能,不知贵夫人得了什么病。你们另请高就吧。”说完诊金也不要便告辞。

楚长歌又让大南去镇上请郎中,一连请了十来个郎中,都与第一个郎中一样,不知道慕容云舒得了什么病。“难道真的只是睡着了?”楚长歌低声自语道。

东护法道:“是不是睡着,等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慕容云舒果然醒过来了。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相比之下,楚长歌的脸色就憔悴多了。“你一宿未睡?”慕容云舒问。

楚长歌点头,“你昨天突然睡着,我以为你生了什么病,担心得不得了。”

慕容云舒扑哧一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睡觉了吗?”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楚长歌心事重重地说。

慕容云舒道:“没什么不对劲。你快去补眠。等天一黑,我们就出发去普华岛。”

楚长歌:“不用。一宿不睡对我没有影响。”

黄昏时分,如李少卿所言,普华岛出现在岛上。东南西北四处找渔船不得,只好自己伐木造竹筏。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则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

“怕水吗?”楚长歌忽然问。

“不怕……唔……”慕容云舒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楚长歌瞬时脸色一变,紧张地问:“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慕容云舒摇头道:“不是,就是在海边呆久了,一看见海水就恶心。”

才一天就觉得久?楚长歌调侃道,“在地上呆了那么久,你怎么不一看见泥土就恶心?”

“恶心了十几年,慢慢地就不恶心了。”慕容云舒说得一本正经。

楚长歌忍俊不禁,忽然抓住她的手,又问一遍,“真的不怕水?”

“不怕。”慕容云舒很想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楚长歌轻轻一笑,拉着她往海里走。

海水很凉,慕容云舒却一点也不觉得凉,跟着他慢慢往海里走。当海水淹没膝盖,海浪的力道越来越大,好似想将她卷走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他,下盘不稳,整个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

楚长歌见状非常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道:“不是不怕吗?”

慕容云舒把头埋在他怀中,佯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楚长歌供认不讳。

他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坦白,叫她怎么继续?慕容云舒好气又好笑,想尝试用武力解决问题,熟料刚松一只手,身子就稳不住了,立即又重新抱紧他,比之前还要紧,生怕被海水卷走了。

楚长歌将下巴抵在她肩头闷闷地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耳畔低吟:“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果然不错。”

慕容云舒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的不过是她主动拥抱。不由地,慕容云舒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心中因他的易于满足心疼不已,嘴上却调笑道:“想要美人投怀送抱还不简单,等日落西山后带足了银子往青楼里一坐,保证让你抱个够。”

楚长歌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这里是荒岛,没有青楼,不然夫人去开一个?”

“就算我想开也没有姑娘给我撑门面啊。”慕容云舒无限惋惜地说。

楚长歌笑道:“没关系,有夫人你在,不怕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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