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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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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地瞪了楚长歌几眼,石二先生道,“你不是一心想躲着她吗?怎么突然不躲了?”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躲还有什么意义?”楚长歌挑挑眉,又道,“再说了,她现在休了我,慕容府当家姑爷的位置空了出来。我若还躲着,岂不是给某些人有机可乘吗?”

“某些人是谁?楚长歌啊,我怎么觉得你话中有话?”石二先生道。

楚长歌嘴角微勾,望着窗外高深莫测地笑了两下。这两下皮笑肉不笑,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极了。

石二先生打个寒战,只觉一阵阴风袭来,甚是恐怖。

“天色已晚,不打扰你当望妻石了。”石二先生摆摆袖子,双手负后悠哉游哉地走开。

楚长歌望着对面早已熄灯的房间,忧心忡忡。天色的确已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到时候,他又会变成一张白纸,什么也不记得。

她能够接受吗?

应该能吧。

但是他,会对她好吗?

楚长歌垂首低叹一声,他实在不敢确定,白天的自己,会怎么对待她。若是伤了她,该怎么办?毕竟,心中无爱的自己,比任何一匹烈马都难以驯服。

忽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天旋地转,楚长歌一时不防,跌倒下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扶住。

“是你们?”楚长歌惊讶地发现扶住他的人竟是夺魂和索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属下没有忘记教主当初的嘱托。”夺魂指的是楚长歌两年前离去时留下的话——从今以后,慕容云舒就是你们的主人。

“既然还记得,你们就更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里。”楚长歌推开他们,沉声道。

夺魂:“是小姐让我们守候在此的。”

楚长歌闻言大喜,“她还关心我?”话音刚落楚长歌就发现夺魂和索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呃,好吧,他问了一句废话。

“我没事。你们过去保护她。最近江湖上乱,我如今重新回到她身边,只怕祸事也会跟着来。”

夺魂与索命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站在原地不动。

楚长歌皱眉,“让你们去就去。还愣着干什么?”

夺魂:“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留下来保护你。”

楚长歌正要发怒,忽然,他悟过来了。现在慕容云舒才是夺魂和索命的主人,他们只听她的话。

“听小姐说,你今晚在青楼喝花酒中毒了。”夺魂一脸奇异地问。

“……”她有必要把喝花酒也说出来么?楚长歌面色微囧,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两年把她保护的很好。我奖励你们今晚不用执勤,回房睡个好觉。”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人了。”

“……”假装一下不行吗?白眼狼,没良心。有了新主忘旧主……

楚长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十一章

“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带我一个。”

“也带上我。”

“还有我。”

东南西北四人围成一个圈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北护法:“你们说,教主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会陪你在这里蹲墙角吗?”西护法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北护法悻悻地耸耸鼻子,嘀咕道:“为什么是你们陪我?明明是我陪你们。”

“……”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赤裸裸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

东护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关系。”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差点忘了,你俩斗嘴从来不分白天黑夜。”

西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他怎么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

这时,一直沉默地南护法开口说道,“我认为,想知道教主的下落,应该去找夫人。”

“夫人就在隔壁,不用找。”北护法笑呵呵道。

然后,东西俩人看到南护法那张万年不动的泰山脸狠狠地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小南啊!”东护法拍着南护法地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对人类失望。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遇事特别冷静,像你,另一种人遇事特别白痴,像他。”

北护法张嘴想辩驳,却被南护法抢先了,“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遇事会变成非人,至于实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东护法给西南二人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至于北护法,这辈子与他心照不宣是没指望的了,等着下辈子当亲戚心有灵犀吧。

西南二人也回东护法一个心领神会。第三种人不算稀有,隔壁就有一个。

*

当东南西北四人冒着被慕容云舒识破的危险,探入九卦楼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时,九卦楼正上演着非常诡异的一幕——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吃!”

沉默。

“好歹吃一口。”

沉默。

“就一小口。”

沉默。

“算我求你了,吃一口行不行?你要是不吃,那个女人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哪个女人?”

“还能有哪个女人?你就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管你的死活?哦,对了,你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没关系,等天一黑,你就会知道是哪个女人了。”

“为什么要等天黑?”

“因为天黑你就会恢复正常。”

一脸茫然。

“哦,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正常是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说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其实挺正常、挺好的。天黑之后你就会变成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也就是不正常的人。也就是说,我所说的正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但是这个不正常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意思。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沉默三秒,楚长歌左顾右盼,面无表情,“能来个讲人话的吗?”

“……”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没把打击人这本事给忘掉……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东南西北四人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教主果然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伤人于无形。

这时,一道慢悠悠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是不肯吃吗?”

东南西北顿时如临大敌,差点从墙上摔下去。虽然当初玩失踪是教主的命令,但是在第三种人面前,原因是什么通常会被忽略,结果才是重点。尤其是当那个原因是她的‘内人’时,他们这些外人是逃不过当炮灰的命运的。

但是让东南西北意外的是,这一次他们猜错了。

“不吃打算饿死吗?”慕容云舒一脸平静地看着楚长歌说。

楚长歌看了端着饭菜的李无奈一眼,又抬眼与慕容云舒对视,“你是谁?”

“你的主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乖乖,她玩真的啊!李无奈被惊得手一晃,碗掉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将碗接住。“阿弥陀佛。”他一脸后怕地嘀咕一句。

慕容云舒以看白痴地眼神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眼再次看向楚长歌。

李无奈悻悻地抓了抓光秃秃地后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阿弥陀佛’来。莫非是耳濡目染被秃子秃孙们影响了?呸呸呸,什么秃子秃孙?!徒子徒孙才对!缺德果然是会被传染的。跟某些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久了,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些缺德字眼来。

想到此,李无奈不禁幽怨地看向慕容云舒,可怜他这两年的修行,全被她给毁了。九卦楼真真不是和尚应该待的地方!

感受到李无奈的视线,慕容云舒又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事?”

李无奈:“没有!”

慕容云舒挑起左半边眉毛打量他半晌,道:“没有就继续喂饭。”

“……”她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啊!李无奈欲哭无奈,双手捧着碗送到楚长歌面前,规规矩矩地说道:“施主请用膳。”

楚长歌一脸奇怪地皱眉,刚刚还一副‘不吃跟你拼命’的大爷样,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求你吃一口’的孙子样了?

李无奈见楚长歌压根就没有把饭接过去的意思,再观慕容云舒一脸的风平浪静,心顿时凉了半截儿。风平浪静搁在某些人脸上,那就是波涛暗涌、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可怕了。李无奈连忙干笑两声,开始自言自语,“你是嫌这饭菜不好是吧?嗯,我也觉得这菜素了点儿。除了青菜萝卜,就是萝卜青菜,看着就没什么胃口。给你加点荤怎样?嗯,加点荤。”李无奈边说边点头,然后看向慕容云舒,“加点肉吧。牛羊猪都行,实在没有鸡肉也凑合。”

慕容云舒看着他,微微一笑,相当之云淡风轻地突出五个字,“人肉要不要?”

李无奈顿时背脊一阵寒,讪讪地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吃饭的人是他……是他。”

慕容云舒:“吃饭的人虽然是他,但是提供肉的人是你。我认为问你毕竟合适。”

“……人家还要吃饭呢,别这么血腥行不行?再说了,你给他提供猪肉,也没问过猪同意不同意啊。”

闻言,慕容云舒挑眉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对。我连猪的意思都没问过,更不用问你了。”

李无奈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损呢?

“大夫说你不能吃荤。”慕容云舒漫不经心地说,目光瞟了楚长歌一眼。

楚长歌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又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道:“我见过你。”

慕容云舒:“很高兴你还记得。”

“但是我不记得你是谁。”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我是你的主人。”

“你把我和猪相提并论?!”这时才想明白地李无奈一脸不满地大叫道。

“看来你与猪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慕容云舒淡淡说。

李无奈:“什么叫我与猪有一定的差距?!是猪跟我有差距……不对不对……是我与猪……猪与我……等等,什么我与猪、猪与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转而继续对楚长歌说,“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楚长歌面露不解,什么一刻钟的时间?

“吃饭。”慕容云舒淡淡道。

见楚长歌依然不解,李无奈很好心地补道:“再过一刻钟,你就要开工了。”

楚长歌:“开工?”

“跑堂。”李无奈毫不掩饰心中的幸灾乐祸。

楚长歌:“……”

“你若不吃,他就去青楼门口拉客。”慕容云舒一派气定神闲。

楚长歌非常配合地看李无奈一眼,“你可以开工了。”

李无奈无语凝噎,仰天长叹愤然离去。这就是所谓的夫妻一条心么?都失忆了还能双剑合璧祸国殃民!

李无奈走后,慕容云舒便拔高声音道,“你们打算在墙头生根发芽吗?”

楚长歌闻言惊讶不已。暗处有人他早就发现了,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发现了。

东南西北四人则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带着赴死般沉重而悲壮地心情,跳下墙头,乖乖站到慕容云舒面前,一脸‘我有罪’的模样。

慕容云舒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别来无恙。”

有恙,非常有恙。东南西北四人的头低得更低。

慕容云舒睨视他们须臾,道:“既然回来了,就同李无奈一起,去青楼接客吧。”

东南西北四人的嘴角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起来,此起彼伏。

绿儿好心提醒:“小姐,男人不能接客,是拉客。”

慕容云舒凤眉一挑,“男扮女装不行吗?”

“……”

“他们长得也不差。”

“……”绿儿一脸同情地看向东南西北,我尽力了,四位自求多福吧。

东南西北看向楚长歌,教主,说句话吧。

楚长歌则看向慕容云舒,此女甚对我胃口。

正文 第十二章:爱与恨的界限

自从楚长歌在九卦楼跑堂之后,九卦楼就越来越热闹,渐渐地人满为患。但其中大部分客人都不能称之为客人,仅仅只能称之为人——看热闹的人。

魔教教主楚长歌重出江湖,这可是天大的事,能不来确认一下吗?

魔教教主楚长歌沦为跑堂店小二,这可是天大的八卦,能不来围观一下吗?

对于九卦楼人满为患的现象,慕容云舒是乐见其成的。作为老板,虽然她并不以盈利为目的,但是既然有利可图,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慕容云舒正啪啪啪地拨着算盘,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大堂之中游走于宾客之间的身影,嘴角始终带着笑,不浓不淡,不深不浅。那种笑看在旁人眼里,好生羡慕。

“我说慕容妹子啊!咱俩当初可是说好了你当老板我做掌柜的,如今你后台变前台跟我抢饭碗,你这是什么意思?”被谅在一旁的云四娘不满地说。

“没什么意思。”慕容云舒一面结算着今日的收入,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突然对数银子产生了些许兴趣。”

“……数银子你该去仓库。”云四娘没好气地说。

慕容云舒淡淡道:“夏天还没到。”

夏天还没到是啥意思?云四娘一脸不解。

这时,绿儿非常配合地解释道:“我们家小姐只有在每年夏天酷暑难耐的时候,才会去仓库数银子。其他时候,是死也不会去的。”

顷刻间,云四娘那张风韵犹存地脸上顿时以东方日出般优雅的姿态徐徐升起三条黑线,还抖了两抖。“数银子能解暑?”她一脸见到了怪物的表情。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真是怪胎!云四娘很不齿地撇了撇嘴,忽然,灵光一闪,两双细长的眼睛顿时光芒万丈。“喂,她真的除了夏天之外,从来不去仓库?”云四娘低声问绿儿,眉宇之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云四娘本想着只要绿儿点头,她立马就去免费替慕容府清点一下家产。熟料绿儿非常淡定地瞟她一眼,道:“仓库里设了机关。以你的智商,耗到今年夏天,也是进不去的。”

“……”难怪某人如此的气定神闲。不过,她解不开,不代表别人也解不开。云四娘越想越兴奋,视线渐渐移到后院那一抹拿着瓦刀忙碌的身影之上,悄悄离开。

绿儿:“小姐,云四娘的表情好像有点奸诈呀!”

慕容云舒头也没抬一下,淡淡道,“随她去。我正好也想知道我还有多少银子可以挥霍。”

“……”

“这辈子若不能将其挥霍殆尽,我死也不能瞑目。”

“……小姐,你这话说得很欠扁。”

“我知道。”

“那你还说?”

“给那些有着仇富心理的人提供仇富的理由不是很好吗?”

“……”绿儿仰天长叹,小姐你这么直白是不把我当穷人吗?

主仆俩正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前方传来嘭地一声巨响,接着整个酒楼肃静下来,只剩算盘珠子相互撞击地声音,带着欢快的节奏。

“小姐,有人闹事。”绿儿紧张地扯着慕容云舒的袖子小声说。

“我听到了。”慕容云舒一面说手还飞快地拨着算盘,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肇事者。

闹事的是离柜台较远靠近窗户的食客,一白衣金冠男子临窗而坐背对众人,左右分别坐着两个红衣小童。稚嫩的脸上满是与其年纪格格不入的嚣张。让人瞧着极不舒服,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心术不正的幼童,比穷凶恶极的成人还可怕。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看似天真无邪的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化身毒蛇咬你一口。

慕容云舒淡淡的视线只在正望着她的红衣童子身上停留了半秒不到,便直接越过他看向白衣金冠的男子。她从来不屑与无礼之人对话。而在她的地盘闹事,便是最大的无礼。

红衣小童读懂了她的视线,顿时怒气更甚,愤然骂道:“这是什么饭菜!比狗粮都不如,竟拿出来给人吃!”

“瞎说什么呢你——”

“绿儿。”慕容云舒轻声打断正欲争辩的绿儿,然后又将视线移到红衣童子身上,隔了几秒才道:“你确定自己有资格吃比狗粮好的东西?”

“你!”红衣小童气急,怨恨地瞪着慕容云舒。

如果眼神能杀人,只怕慕容云舒早已被他碎尸万段。好在不能。

围观众人非常一致地保持着沉默。看热闹本来就是他们来此的主要目的。作壁上观自然是上上之选。而端着盘子的楚长歌也停下了脚步,眼神已冰冷到了极点,杀气外漏,足以在瞬间毁灭整个酒楼。

忽然,恼羞成怒的红衣童子大喝一声:“去死!”

众人一齐倒抽一口凉气,好快的身手!别说是慕容云舒,就算是江湖老手,恐怕也难以躲避这快如闪电细如雨的暗器。

不同于众人的担忧,慕容云舒始终气定神闲,脸上无半点惊慌之色,也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稳如泰山。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另一样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翼飞来,直逼慕容云舒的面盘。一个巴掌大的菜碟。紧随而至的是扔出这个碟子的人——楚长歌。

众人还来不及搞清楚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楚长歌已挡在柜台前慕容云舒的正前方,一手端着餐盘,盘子上有一壶酒和几碟花生米,而另一手将菜碟夹在两指之间,碟面上插满了比血管还细的针。

楚长朝红衣童子冷哼一声:“不长眼的手,要来有何用!”语毕手一用力,碟面上的毒针反攻向红衣童子。

红衣童子躲避不及,面露惊恐。忽然,一把折扇不知何时挡在他身前截住毒针。折扇上画着普通的山水画,他却认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红衣童子跪在执扇的白衣金冠男子身前,如一条红毛狗,温顺极了。

“起来吧。以后不许如此鲁莽。”白衣金冠男子道。

“是。”红衣童子起身,退到白衣金冠男子左侧,脸上还写着心有余悸。

白衣金冠男子缓缓抬眼看向楚长歌,“楚教主果然如传闻那般心狠手辣。”

楚长歌像没听到似的,面无表情。他隐约明白对方口中的‘楚教主’指的是他,脑中却没有那一段记忆。

“魔教早已解散,这里没有什么楚教主,只有我九卦楼的店小二。如果阁下是来找他的,还请先问问我的意见。毕竟,得罪我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慕容云舒的声音极其轻淡,冷静地口吻里似乎透着些许笑意,带着嘲笑的味道。

白衣金冠男子闻言面色微变,随即又收起怒意温文尔雅地笑道,“慕容小姐果然也如传闻那般自信。”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双方皆陷入沉默,僵持片刻。白衣金冠男子道,“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慕容云舒轻轻抬了一下眉,示意他讲。

白衣金冠男子:“你真的休了楚长歌吗?”说着,还瞟了楚长歌一眼。

楚长歌依旧面无表情,心里却十分紧张。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楚长歌’是谁,但总觉得这件事与自己有关。而心底莫名地对白衣金冠男子有敌意。

围观众人也皆默默作洗耳恭听状。能亲耳验证这个传言,便不虚此行了。

慕容云舒的回答却让众人大跌眼镜——“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怎么扯到钱上面去了?众人不解。

白衣金冠男子也面露困惑,不过很爽快地回答了慕容云舒的问题,“此次外出并未携带太多钱财,只有白银千余。”

“那么你手上可有值钱的消息?”慕容云舒接着笑问。

白衣金冠男子摇头,“没有。”

见状,慕容云舒又笑了笑,低头继续算账,“绿儿,叫四娘来算一下损失。对方手上只有白银千余,多的记在账上,等他们下次来时补上。”淡淡地吩咐中伴随着非常愉悦的算盘声。

“是。”绿儿得意地瞪白衣金冠男子主仆三人一眼,心道:哼哼,敢在慕容府的地盘闹事,坑不死你!

白衣金冠男子则皱了一下眉,对慕容云舒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明天再来。”末了,慕容云舒又补上一句,“带足银两。”

白衣金冠男子:“为什么?”

“因为她一字值千金。”说这句话的是被绿儿从后院喊来的云四娘。她风姿绰约地走到大堂中央,途径柜台时随手拿起慕容云舒手边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了一阵之后,利索地抬起头道:“三千七百八十三。”

白衣金冠男子目瞪口呆,“你们并未损失什么。”

“我知道。”云四娘笑得迷死人不偿命,“可是我家老板想坑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某人难得露出奸商本色来,她能不配合吗?

白衣金冠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不要跟我提王法。”提起王法她就来气!人家儿子是皇帝,王法算什么?云四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有钱付钱,没钱签字画押。你放心,天涯海角我都会派人去向你讨的。”

“……”他没有不放心。“赔偿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钱都赔在哪里,为什么要赔三千七百八十三两。”

云四娘闻言皱了一下眉,道:“你非要把这件事上升到精神层面去吗?”

“……”

“那样你可能会赔的更多。”

“……赔多也无所谓。”

“好吧。”云四娘想了想,道:“我刚才说要你赔多少来着?”

“……三千七百八十三两。”

“哦,对,三千七百八十三两。”云四娘干笑两声,道:“不好意思啊,刚才随口说的数字,没上心。”

白衣金冠男子顿时满脸黑线,随口说的数字……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你突然闹事,影响我们经营,所以必须赔偿我们经营损失。而至于这个损失是多少,这由我来定。别问我是怎么定的,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只是随口说的。”

“……还能更简单点吗?”

“能啊!她看你不爽,所以你得破财。就这么简单。”云四娘指着慕容云舒说。

“……”这年头奸商简直比土匪还猖獗。

“好了,废话说完。”云四娘娴熟地将算盘在手中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往柜台上一放,发出啪地一声巨响,淡淡道:“你该付钱了。”

不待白衣金冠男子开口,他身侧的红衣童子便怒道,“公子,他们欺人太甚!”说罢便想动手。

“不得无礼。”白衣金冠男子厉声斥退手下,道,“把银票拿出来。”

“公子……”红衣童子还想说什么,却见主子一脸威严,便将不满咽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银票。

云四娘见状笑意盈盈,道:“看在你长得还算讨喜的份上,我再免费给你一个忠告:在九卦楼提问题前,先把银票亮出来。尤其是像她到底有没有休离楚长歌这种私人问题,没有个几十上百万,甭想得到答案。”

白衣金冠男子非常有涵养地笑了笑,道:“看出来了。”

白衣金冠男子带着两个红衣童子离去后,众围观者也都纷纷意兴阑珊地收回了长长地脖子,喝茶地喝茶,闲聊地闲聊。楚长歌则继续端茶送水。九卦楼内一切如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人注意,在白衣金冠男子一行人离开的同时,另外两道黑影也跟了出去。

*

日落西山在即,慕容云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盯着天边渐渐褪去颜色的夕阳,心中异常疲惫,连呼吸都显得很多余的累。

今天那白衣金冠男子会出现在客栈绝非偶然,他对她和楚长歌都有所了解,显然是有备而来,为着某种目的。

最近总有一些生面孔,为着某种目的出现在客栈。

直觉告诉她,会有大事发生。

这世上的大事,不是国政大事,便是江湖纷争。而无论是哪一种,都注定她无法置身事外。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闭上眼,等待夜幕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中,身上好像多了一件衣服,带着她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慕容云舒反射性地抓住那只将要离去的手。那只手没有挣扎,任她静静拽住。

两人沉默须臾。

忽然,慕容云舒睁开眼,静静凝视那只手的主人良久,问:“你知道爱与恨的界限是什么吗?”

正文 第十三章:有人提亲

忽然,慕容云舒睁开眼,静静凝视那只手的主人良久,问:“你知道爱与恨的界限是什么吗?”

楚长歌猛地一震,手狠狠抖了一下。“不知道。”

慕容云舒又看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垂下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你恨我吗?”楚长歌问,声音带着颤抖。

闻言,慕容云舒惊奇地再次看向他,“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你刚才问我爱与恨的界限,我以为……”楚长歌没有将话说完,低下头看。

“你想多了。”慕容云舒道,“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人会爱一个人爱到恨。明明,爱了,就是爱了,怎么会变质?”

慕容云舒说得云淡风轻,楚长歌却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得背脊都在隐隐抖动。

他知道她没有变,他就知道!

楚长歌沉吟须臾,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低唤一声,“云舒……”

不知何故,慕容云舒竟因他这一声‘云舒’湿了眼眶,不甘、斗气、倔强……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满腔的爱意。她是如此……如此的渴望……

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灼烫了面颊。

“楚长歌。”慕容云舒将头依靠在他的臂上,轻声说,“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我承受不起再来一次。”

这句话仿佛一根针刺进楚长歌心里,心疼得红了眼圈。他又何尝不是天崩地裂……

*

翌日,九卦楼出现了一幕非常奇特的景象——

庭院之中一对璧人品茗对弈,远观十分赏心悦目,近看完全莫名其妙。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

……

一干围观群众看得一头雾水。

东护法:“教主恢复记忆了?”

南护法:“看样子有点像,完全秉承了他死皮赖脸的风格。”

西护法:“我比较关心的是——他就不能换一种问法吗?”

北护法:“我觉得,教主应该还没有恢复记忆。”

“为什么?”闻讯而来的李无奈问。

北护法:“他要是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夫人是不会嫁的。”

众人恍然大悟。慕容府的女儿不外嫁。难怪慕容云舒一直拒绝。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提醒他?”李无奈问。

东南西北四人异口同声,“提醒他什么?”皆一副‘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口吻,可是脸上却明显写着‘听懂了’三个字。

李无奈翻个白眼,“当我什么也没说。”这四个护法没一个是息事宁人的主儿。楚长歌受点无伤大雅的挫折,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提醒呢?哎哎哎,踏入佛门之后自己果然变得善良多了。若不是东南西北四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没准儿就当好人了。

慕容云舒受不了某失忆弱智男的胡搅蛮缠——其实说胡搅蛮缠都是抬举他了,因为他既不胡搅也不蛮,就一个劲儿的缠,没有半点新意,抬眼瞟某李姓男子一眼,道:“听说你棋艺不错。”

“你想干什么?”李无奈往后挪几步警惕性地问。感到头顶的朗朗晴空瞬间化为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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