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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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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回神,皱眉说道,“你挡我的路做什么?”

“啊?哦。”北护法连忙退到一旁,亦步亦趋跟在楚长歌身边,道:“你刚才说谁最好别出来?”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小害人精!”提起某坏他好事的家伙,楚长歌就一肚子的火。

“呃……哪个小害人精?”这里害人精不少,夫人就算一个,教主也算一个,可是小害人精……这里好像没有小孩吧?

楚长歌不爽地哼了哼,道:“云舒肚子里的那一个。”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与爱妻亲热,那小害人精居然在关键时刻闹腾起来,害他中途被迫叫停不说,还被禁止再上她的床,连纯睡觉都不行。

楚长歌越想越气。还没出生就敢坏他好事,长大了还得了?!哼哼,小子,等你出来后,我不把你整得人不人猿不猿,我就跟你姓!

见楚长歌一脸欲求不满、愤慨万千的样子,北护法顿时觉得一群乌鸦在头顶飞呀飞。小教主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教主这样恐吓他……万一他真被吓得不敢出来了,岂不是要胎死腹中……呸呸呸,瞎想什么!小教主有这么一对强悍的爹娘,命肯定硬得很。

“你找我有什么事?”楚长歌边走边不耐烦地问。

北护法猛然记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忘了说,连忙说道:“我是想问,我与绿儿的婚事,能不能取消?”

楚长歌挑眉,“你想退婚?”

“可以吗?”北护法满脸期待。

楚长歌想了想,忽然颜色一正,道:“你是不喜欢绿儿,还是不喜欢女人?”

“……你就说可不可以吧。”解释是说给正常人听的,像教主这样的非正常人,说了也是白说。

“不可以。”楚长歌果断拒绝。

“为什么?”

“我不能给她拒绝我的借口。”

“……教主,做人要厚道。夫人拒绝你那是因为你纵欲过度,你不能因此就拿我的终生大事开玩笑啊!”

“不能吗?”楚长歌淡淡问,脸上闪着不容置喙地凶光。敢说个‘不’字试试!

北护法摇头,又点头,“能、能、能。教主‘性福’我就幸福,你想怎么开玩笑都行。”

楚长歌睨他一眼,不再说话,扬长而去。

望着某无良人士的背影,北护法长长地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教主啊教主,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绿儿是个好姑娘,可我喜欢的是腿长腰细的妹子啊!”

“就像夫人那样的么?”

“是啊——”‘啊’字音还未发全,北护法立即打住。要让教主知道他就喜欢夫人那个类型的,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北你竟然敢觊觎夫人的美色!”

“大西你不要乱讲!”北护法立即捂住西护法的嘴,贼兮兮地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松开手,道:“我没有觊觎夫人的美色,你不要冤枉我。”

“是么?”西护法暧昧地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喜欢腿长腰细的妹子?”

“可夫人虽然腿长腰也细,但她不是妹子啊!”

“不是妹子是什么?”

“活祖宗。”不假思索。

西护法闻言皱起眉头特严肃地想了想,道:“小北,秀色虽可餐,但是乱lun的事可不能做。你再怎么好色,也不能喜欢自己的祖宗啊!”

“……”北护法额角青筋暴跳,黑着脸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自己的祖宗了?!”

“刚才啊。”

“刚才什么时候?”

“就刚才。”

“你……”北护法词穷,正欲用江湖手段解决问题,忽然发现西护法嘴角紧抿却又隐约往上翘,面部像抽筋一样一抖一抖,明显是忍笑忍的。“你故意的是不是?!”北护法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反正已经被发现,再忍也没有什么意义。西护法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止住笑,哥俩好地拍了拍北护法的肩,道:“兄弟,听我一句劝,像活祖宗那样的女人,千万不要去招惹。一旦陷进去,你就会重蹈教主的覆辙,成为一个妻奴。”

“妻奴不好吗?我看教主还挺甘之如饴的。自从遇上夫人后,教主不知道和蔼可亲了多少。”尽管还是非常非常地无良。

“那不是和蔼可亲,而是因为他现在有了夫人,没那么多闲工夫来拿我们开心了!”

“这倒也是。”自从教主被许配给夫人之后,就整体围着夫人转,好似没有夫人就活不下去一样。

*

阴沉许久的天,难得放晴。

慕容云舒决定去街上走走,便去找楚长歌作陪。

彼时,楚长歌正在晟王府内的鱼塘边钓鱼,听完慕容云舒的来意,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真不去?”

“不去。”连床都不让他上,还想叫他赔逛街?不去,坚决不去。他也是有骨气的。除非她解除对他的禁令,否则他绝不妥协。

楚长歌正在心里幻想着慕容云舒百般讨好求他原谅的样子,忽然一条鱼上钩,他猛地回神,拉起鱼竿利索地抓住鱼转身喜道:“我们今晚吃……”‘鱼’字未出口,楚长歌扔下鱼竿飞奔出去。

一路上长发掩面、白衣飘飘,吓倒无数路人。

“我、我、我……我好想看见鬼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

于是,晟王府大白天闹鬼的事就此传开。

*

中原硝烟四起、战火连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燕州却一派生机勃勃,仿若世外桃源。这也是慕容云舒决定在燕州养胎的原因之一。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受战争之累。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楚长歌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慕容云舒。找到她后,他什么也没说,只理所当然地跟在她身侧,用手将她轻轻揽在怀中,替她挡去拥挤的人潮,俨然一个模范丈夫。

慕容云舒正在看软泥人偶,见他出现,便看着小摊上的人偶笑悠悠地问:“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得比较像哪一个?”

“你要买给他?”

慕容云舒点头:“嗯。”

楚长歌盯着摊子上的四排人偶来回看了几遍,最后皱眉说道:“老板,你这里没有猿人吗?”

“……没有,我这里只卖人偶。”

“大猩猩呢?”

“我这里只卖人偶。”

“猴子呢?”

“卖动物玩偶的在对面。”

“任何一个非人又像人的东西都行。”

“公子,您喜欢哪个就拿去吧。”老板语带哀求,提袖试汗,在心中不住地叹气:又遇到一个来砸场子的纨绔子弟,我怎么这么命苦!

“他们长得全像我儿子,我一个都不喜欢。”

老板瞠目结舌,他没听错吧?

慕容云舒哭笑不得,塞给老板一些碎银子,非常抱歉地说道:“您受惊了。”然后,拉着楚长歌匆匆离开。

慕容云舒边走边在心中感叹:欲求不满的男人,智商果然为零!

——

——

最近有点忙,评论没有及时回复,承诺的长评奖励也没到位。抱歉。等到周末休息时,再具体兑现承诺。大家担待点。

‘欲’字都禁,墨枫无话可说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教主变了样

“还不一定是儿子,你不要这么不高兴。”慕容云舒笑吟吟地安慰一脸阴郁的某人。

“肯定是儿子。”

“你怎么知道肯定是儿子?”

“反正我知道。”

“……那边有一家玉器铺,我们去看看。”慕容云舒一面说一面拉着楚长歌往玉器铺里面走。

琳琅满目的玉器,虽不全是上品,但色泽通透,在燕州这种资源匮乏的地方,也算难得。

慕容云舒正在看玉佩,忽然眼角一晃,发现柜台的转角处放着一根发簪,黑中带绿,一看就是由上等的墨玉雕琢而成。

“老板,这根发簪我要了。”

“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光啊!这根发簪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老板笑吟吟地把发簪取出来递给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拿起来把玩了一下,圆润光滑,的确是一块好玉。说它是镇店之宝有点过了,但无可厚非的是,它确实是这家店里最好的一块玉。看过它之后,再看其他玉,就黯然无光了。

“扎个马步。”慕容云舒回身对楚长歌说。

楚长歌面露警惕,“做什么?”

“鉴定好坏。”

“……不蹲马步我也能看出它的好坏。”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蹲还是不蹲?”

这时,老板非常上道地搬来一个椅子放在楚长歌身后,“公子,请坐。”

不等楚长歌有所反应,慕容云舒便道:“他不坐。对他来说,扎马步与坐椅子没什么两样。”

“呃……”老板愣住了,尔后嘿嘿地笑了两声,便道:“您真会说笑。”

楚长歌则满脸黑线,她能不能不要因为他武功高强就不把他当人看?

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楚长歌还是非常配合地双腿一屈扎起马步来,心道:虽然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害人精只能算半个,但是肚子里多了半个人,地位就不一样了,例如不管发生什么争执,她总能以少数服从多数之名,行专制独裁之实。

楚长歌正想得出神,忽然感觉有人在动他的头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想给他绾发。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举动,却让楚长歌感动不已。

慕容云舒完全无视周遭异样的眼光,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很快,慕容云舒收回手,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

“用这根发簪把头发绾起来后,公子看起来……精神多了。”老板其实想说的是——看起来正派多了。之前披头散发的,加之双目斜飞,看人时总一副不可一世、生人勿近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正道上的人。虽然现在依旧一身的邪气,但头发绾起之后,英俊爽朗多了。

“公子,镜子。”老板笑吟吟递上一面铜镜。

“他不用镜子。”慕容云舒把铜镜半路截住放到柜台上。

楚长歌嘴角微颤,“你是不是想说,对我来说,照不照镜子都一样?”

慕容云舒非常淡定地点头,“嗯。我觉得好看就行了,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欣赏你。”

“这可说不准……”话说到一半,楚长歌意识到慕容云舒的眼神变得奇异起来,立即改口道,“我有你欣赏就够了。其他人,让她们欣赏别人去。”

闻言,慕容云舒颇为满意地笑了笑,转头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笑容满面,一双精明地眼珠子转了几下,道:“三百两。”

慕容云舒沉默了少许,抬手把楚长歌头上的簪子取下来。

失去了禁锢的长发顷刻滑落,楚长歌又恢复到方才长发飘飘的模样。

老板见状立即改口道:“二百两!”

慕容云舒皱了皱眉,将簪子放到柜台上。

“一百两!”

“别再减了。”慕容云舒淡淡道:“再减我就没有买它的欲望了。太廉价的东西,不配戴在他头上。”

老板当时就傻眼了,敢情她刚才手起手落犹豫要不要买,不是嫌太贵而是嫌太便宜?

慕容云舒瞟了老板一眼,道:“包起来吧。”

老板立即拿出锦盒将玉包好,心中那个悔啊!他早该知道,这对璧人衣着光鲜、举止优雅,不会在乎那点‘小钱’……

楚长歌则笑而不语,相当之愉快地欣赏着老板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与她在一起,一定要端正心态,不做好随时幸灾乐祸的心理准备,是会错过许多乐趣的。好在他天赋异禀,特别能在别人的痛苦中寻找快乐。

*

翌日,当慕容云舒的卧房走出一个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英俊男子时,所有路人都震惊了。

“慕容小姐不是和楚公子早有婚约吗?怎么会和其他男人……苟合。”

“是啊。要让楚公子知道了,这事儿该怎么收拾?”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连未婚先孕的事都干得出来,红杏出墙又算什么?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可是我觉得慕容小姐不像不守妇道的人啊!”

“是啊。慕容小姐看起来那么高贵,我不相信她会是那种人。”

“你们还小,太容易被假象所迷惑。没成亲肚子就那么大了,还好意思出来见人,真不要脸……”

这时,一道充满杀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说谁不要脸?”话音未了,北护法一袭青衣落在众丫鬟婆子面前。

众人被吓得惊叫连连。尤其是那个骂慕容云舒的老妇人,脸都吓白了。“没、没有……说谁。”

“是吗?”北护法淡宇微扬,拔高声音说道:“她说我听错了。是我听错了吗?”

“她说你听错了,那肯定就是你听错了。”西护法飘然落于众人左侧,双手抱胸,嘴角带笑,神态悠悠地说道:“真的是你听错了。我记得她说的是‘红杏出墙’。”

那老妇人的脸又白了几分,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不、不是……”

“小西,你还是冤枉她了,她说的是水性杨花。”又一个声音从后方想起。

老妇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高大男子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你、你是……”

“与他们俩一伙的。”南护法非常温和地说。

老妇人腿一软,差点跌倒,却被一个人从右侧扶住。她正想抬头道谢,却听那人说道:“你们三个别瞎编排是非,她说的是不守妇道。”

老妇人刚恢复的一点力气瞬间用尽,晕倒在地。这回东护法没有再扶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下去。

“如果我现在给她补上一砖头,会不会显得我很没风度?”北护法睨着地上的老妇人说。

南护法道:“不会。不过如果让教主知道你趁人‘睡觉’的时候下手,肯定会笑话你。”

“这倒是。”北护法非常受教地点头。

“你可以在这里等她,等她一醒你就补一砖头,在醒再补一转头。”西护法提出一个很有建设性地建议。

北护法:“那你们呢?”

“我们要去看热闹了。”说完,西护法笑悠悠冲他挥挥手,乘风而去。

“看什么热闹?”北护法一脸不解地看向南护法。

南护法只当没看见,追随西护法的脚步而去。北护法立即将视线转到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兄弟身上。

“小北啊!”东护法拍着北护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光有一身好武功是不够的。没有头脑,是会常常被人歧视的。”

“……”非要对着他说吗?

东护法又道:“你没听见她们刚才说夫人与其他男人苟合吗?”

“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北护法一拍后脑壳儿,道:“教主肯定气疯了。走,我们凑热闹去。”

两人鬼一样飘走。留下几个丫鬟惊魂未定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良久,一个丫鬟回魂,大叫道:“快去通知王爷,王夫人昏倒了!”

*

当东南西北四人来到女客院时,正好见到一个衣着华丽从背后看起来就一表人才的男子正与慕容云舒对弈。

“大东,事情大条了。”西护法一脸严峻地说。

东护法沉重地点头,“此人武功不弱,只怕我们四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江湖上很少有武功这么高的人。”南护法也面色凝重。

北护法想也不想便说道:“我去找教主来!”

西护法连忙拉住他,“你去哪里?”

“去找教主啊!”

“教主不在那个方向。”西护法道。

“不在那个方向在哪个方向?”

“你前方。”

“前方?前方没有教……”

北护法话未讲完,只听那男子说道:“你们来得正好。去帮我请个人来。”

东南西立即跳到慕容云舒身后,笑眯眯地盯着楚长歌看,“教主想请谁?”

“凤城。”落下一颗黑子,楚长歌又道:“让他来接生。”

“……教主,凤公子是男人。”东护法提醒满肚子酸水的某人慎重考虑。

“嗯,我知道。”楚长歌又慢悠悠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道:“以防万一。”

东护法不解,“万一什么?”

“大夫说我家小姐脉象奇怪,胎位与寻常人不一样,很可能会倒产。”绿儿答道。

东护法恍然大悟,立即说道:“属下这就去请凤公子来。”

东护法正要走,慕容云舒又补充叮嘱道:“这件事别让妖月仙子知道。”

东护法一愣,不解地回头看向她。

绿儿再次充当解说员,“大夫说怀孕的女人情绪不稳定,我家小姐不想未过门就气死婆婆。”

“……”东护法嘴角横抽,“我知道了。”

东南西三人托着还未搞清楚状况地北护法离开。

“那、那个人是教主?”北护法不可思议地问。

“小北你真大度啊。教主头发绾起来你就不认识了。一个没事就拿我寻开心的人,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尽管他把头发绾起来之后变得有点像好人了。”

“可是你们当时的语气那么严肃……”

“没有热闹看了,当然严肃。”

“……”居然合起火来捉弄他!北护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也要拍着他们三个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光有一身好武功是不够的。没有头脑,是会常常被人歧视的。

他要歧视他们,要歧视他们!

*

东南西北刚离开不久,晟王就不请自来。

不等晟王开口,慕容云舒首先表明立场,“印章已经交给你了,要银子直接去钱庄取。在孩子出世之前,我是不会过问战事的。”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与你商讨国事的。”晟王深知此对夫妇都不是客气之人,便自己搬了个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道:“府上来了一位客人,说是你的故人,有重要事情要见你。”

慕容云舒青眉微扬,手上落子的动作顿了顿,问:“有留姓名吗?”

“有,叫胡伯格。”

听到‘胡伯格’三个字,慕容云舒的手一哆嗦,手中的白子差点滑落。黎族的巫师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难道又与夺魂丹有关?想到此,慕容云舒不由地看向楚长歌。楚长歌正好也再看她。

四目相撞,不需要言语,两人便已清楚了对方的想法,与自己心中所想一样,因胡伯格的突然造访感到不安。

慕容云舒想了想,道:“请他来吧。”

“好。”晟王点头,然后又对楚长歌说道:“也有一位客人是要找你的。”

楚长歌闻言皱眉,语气不悦地说道:“晟王府几时成了菜园子,什么人都往这里跑!”他之所以答应住在晟王府,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偏僻。没有人叨扰,才适合她养胎。

晟王看了慕容云舒一眼,然后对楚长歌说道,“她叫秋水音。”

“是她?!”楚长歌满脸震惊,没料到秋水音不仅出了百花阁,竟然还找到了晟王府来。

“是你的故人?”慕容云舒淡淡问,语中却带着几丝不快。秋水音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她从来没听楚长歌提起过这个名字。

“她救过我。”楚长歌想了想,道:“大概是来讨人情的吧。”

“是么?”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先见她吧。欠别人的情,总是不好的。”

楚长歌点头,“也好。”还了,以后就没必要再有牵扯。

晟王没料到慕容云舒的反应如此淡定、如此——不正常,怔了好半天才接受事实。“另外还有一件事。”晟王又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听说你的护法把我的奶娘吓晕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这种事?”楚长歌挑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我的允许,他们四个不会随便伤人。”

晟王道:“可是有丫鬟亲眼见到他们四个行凶,还不止一个丫鬟看见。”

这时,慕容云舒说道:“大概是他们四个长得太吓人,吓着人了吧。”说罢,又看向楚长歌,道:“早就提醒过你,没事别放他们出去晃悠,吓坏人了不好。”

楚长歌闻言立即一副特受教的样子,道:“夫人说的是,下次一定注意了。”

晟王满脸黑线,他是傻了才会来跟这俩人理论。

临走,晟王又回头看着楚长歌说了一句,“我发现你变清秀了。”

“……再不滚小心我拆了你的晟王府!”

*

晟王离开后没过多久,秋水音就被王府的丫鬟领到客院来。

“绿儿,泡茶。”

“是。”

慕容云舒非常客气地说道:“请坐。”

“不必。”秋水音面容清冷,看着楚长歌说道:“你说过,如果我有什么愿望,你会帮我完成。”

楚长歌道:“只要不让我娶你。”

秋水音闻言淡淡打量了慕容云舒一眼,道:“我不比她差。”

“你瞎说什么?!”绿儿大叫道:“我家小姐比你不知道好多少!”

秋水音瞟了绿儿一眼,道:“大言不惭。”

绿儿一听就急了,“小姐她……”

慕容云舒轻轻一笑,道:“绿儿,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因为别人没有礼貌,就忘了自己是个有修养的人。”

“哦。”绿儿垂下嘴退到一旁。

慕容云舒抿一口茶,又笑悠悠看向秋水音,道:“我很少对人客气,也很少包容对我不客气的人。看在你救过我夫君一命的份上,我原谅你一次。”一平如水的语气,没有半点火药味。隔了片刻,她又道:“你如果不是来与我争男人的,就请坐下。”

“如果是呢?”秋水音道。

闻言,慕容云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眼底溢出几许冰冷,淡淡道:“如果是,你恐怕就要失望了。”

秋水音皱眉,“你这么自信?”

“不。我是相信他。”慕容云舒看向楚长歌,道:“你既然要与我争,那么我们之中,必然有一个会失望。而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

楚长歌很高兴慕容云舒这么信任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被秋水音这么一闹,他晚上又要独守空房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忙于行不道德之事

“你不是愚蠢之人。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楚长歌觉得再让这两个性格怪异的女人较量下去,受害者只会是他。

秋水音看了慕容云舒一眼,道:“我要随军从医。”

楚长歌:“好,我和晟王说一声,让你去前线。”

秋水音眼眸微动,“不问我为什么想当军医?”

“为什么要问?”楚长歌不答反问。

“没什么。”秋水音冷冷地撇开眼,道:“谢谢你帮我这个忙。”

楚长歌道:“不用谢我,这是我还你的。”然后对送秋水音来客院的丫鬟说道:“带这位秋小姐去见王爷,并转告王爷,答应她的要求。”

“是。”丫鬟领命。

秋水音犹疑了片刻,转身随丫鬟出去,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着楚长歌,隔了几秒才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如果我不幸遇难,请你帮我收尸,将我葬在一个远离水源的地方。”这辈子,她已经听够了水声。

楚长歌怔了一下,道:“你错了。我不是你的朋友。你如果希望死后有人帮你收尸,就趁还活着,去结交一些朋友。”

闻言,秋水音心中一痛,早知道他是绝情之人,却没料到他竟绝情自此。在这个世上,她只认识他一个人啊!她以为,他嘴上再冷漠,心里也是把她当朋友看的。她果然太天真了。婆婆说得不错,男人的心若在你身上,你便可以骑到他头上,若不在你身上,那么即使你愿意化作尘埃粘在他脚底,他也会嫌多余,将你定期清洗。

“我知道了。”秋水音如失了魂一般,颓丧地转回头,正欲离开,忽听身后有人说:“你如果想和一个男人做朋友……”秋水音顿足,没有回头,静静等待下文。

“就先与他的妻子成为朋友。”

如果想和一个男人做朋友,就先与他的妻子成为朋友。秋水音在心中不断咀嚼着这句话,渐渐领悟过来。是啊,楚长歌那么爱他的妻子,又怎么会与其他女人来往?除非,那个女人是他妻子的朋友。一个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不会亏待妻子的朋友的。

秋水音在心中苦笑,自己果真忘了该如何与人交往。

沉吟半晌,秋水音转过身,面朝慕容云舒,认真得近乎于固执地望着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把他抢走?”

慕容云舒弯唇一笑,眼中的笑意异常浓郁,好似听到了天大笑话,“他若被抢得走,就是我慕容云舒瞎了眼。而据我所知,慕容家没有出过瞎子,我也不会是例外。”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我为什么告诉你那些,大概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夫君,我还你一个朋友,不算亏。”

秋水音复杂地望着她许久,道:“你真的很自信。”

“我当这是夸奖。”慕容云舒笑道。

秋水音动了动嘴角,最后说道:“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虽然还不清楚朋友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朋友的夫君,我绝不会觊觎,这是我的原则。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与你抢他。”

慕容云舒嘴角微勾,笑而不语。

*

秋水音走后,楚长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跟她交什么朋友?”

“为什么不?”慕容云舒青眉一挑,道:“她是可以结交的人。”

“可是她……”对你夫君我有企图啊!楚长歌很是挫败,她是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压根就不在乎?

慕容云舒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盈盈道:“你对她来说,只是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只母鸡,并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只。”

“……可以不用母鸡做比喻吗?”就算必须用鸡,那也应该用公鸡嘛。

慕容云舒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她只是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好男人,所以才会把你当依靠。”

楚长歌双眼一眯,“比我还好?”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没有人会说你是好男人。”

“你也不这么认为?”楚长歌的声音变了调儿。

慕容云舒盯着茶杯中飘动的茶叶甚是平静地说道:“没有人会认为自己的东西不好。”垂着头,脸颊有点红。

这个答案让楚长歌很满意。别人怎么认为无所谓,她认为他好就够了。

突然,楚长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剑眉一锁,道:“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慕容云舒微微抬眼,“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是娶。”

“好,是娶。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娶……答应这门亲事?”‘娶我’俩字楚长歌实在说不出口。

慕容云舒闻言垂下眼,默默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良久,道:“因为当时很需要一个依靠,而你刚好愿意借给我肩膀。”

“如果是别人,你也会答应吗?”楚长歌皱眉,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一想到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去提亲她也会答应,心里就不爽。

慕容云舒想了想,反问道:“如果是别人,你也会提亲吗?”

楚长歌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如果是别人,他也会提亲吗?或许不会,又或许会。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呢?歪打正着也好,命中注定也罢,反正他向她提亲,而她答应了。他只能说,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爱上她,那么他一定不会向别人提亲。

楚长歌突然觉得,自己能够在最初的悸动里遇见最后的一个人,实在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如果当初相遇的时候她已洗尽铅华,亦或者他早已历经沧桑,他们还会把对方当生命一样去重视吗?

不,一定不会。如果他的生命里曾出现过一个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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