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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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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舒没有直接说家里有多少人,只问道:“你想看一看慕容府的家谱吗?”

“……”知道你们家人多。

“或者去祠堂数一数在位的牌位。”

楚长歌嘴角微颤,“夫人,你使诈。”

“兵不厌诈。”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楚长歌决定回去好好挖一挖家谱,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统统挖出来,他就不信比不过慕容府!

这时,慕容云舒无比悠闲地酌一口清茶,然后放下茶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如果你不想比人数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比法。”

“比什么?”

“银子。”

“……”她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楚长歌很是无奈地说:“夫人,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那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吧。”

“……杀的不是亲夫也犯法。”

“其实我觉得,”慕容云舒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真杀了你,可能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说完,慕容云舒一脸沉思状,似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楚长歌满脸黑线,“夫人,我们换个话题吧。”

*

在荒岛上的生活是悠闲的,除了吃完上顿没下顿之外,基本上还算愉快。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备受压迫的独眼海盗。

这一日,他又扛着树杈到海边给别人插鱼,正插得起劲儿,忽然一抬头,看见远远一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他立即扔下树杈,拼命地朝船招手大叫,“这里,这里……”

“你在乱叫什么?”卫谦也扛着树杈走到海边。

“船……那里有船……”独眼海盗激动地指着东南方向说。

卫谦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一艘大船在海上航行,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条船正在朝小岛靠近。卫谦大喜,道:“一定是我大哥来接我们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叫其余人!”

“好。”独眼海盗拔腿朝木屋跑去,边跑边疯狂地大叫,“船来了,船来了……”

彼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厮杀——在棋盘上。棋子是东南西北四人用石子一颗一颗磨出来的——没有仇家追杀的日子,总得做些事情来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船来了!”独眼海盗冲进木屋,见两人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又大叫一声,“别再下棋了,船来了!”

这时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才从棋局中跳出来。“你说什么?”楚长歌问。

独眼海盗翻个白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船、来、了!”

“哦。”楚长歌淡淡地应一声,看向慕容云舒,“这局还下吗?”

慕容云舒黛眉一挑,道:“我喜欢有始有终。”

“正好,我也喜欢。”

于是,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棋盘上。

独眼海盗瞠目结舌,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幻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杵在原地楞了好大一会儿,独眼海盗满心疑惑地走向正在木屋外面叮叮当当忙得不亦乐乎地四人,无比冷静地说道:“船来了。”

四人闻言停下手,相互看了看。“这么快?”东护法问。

“……你们是不是爱上荒岛生活了?”独眼海盗嘴角横抽。

“这倒不是。”东护法道:“我们只是想把这个桌子做完。”

独眼海盗无语望天,良久,默默转身离去。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高估他们的正常度,以为自己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这些人,简直就是怪胎,一个比一个怪。还有未出生的那一个,十有八九也是个怪胎。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咦,独眼,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插鱼吗?我还等着给小姐煮鱼汤了。”绿儿抱着刚拾回来的柴火一脸奇怪地问。

独眼海盗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船来了。”

绿儿眨眨眼,“哦。”然后,抱着柴火无比欢快地朝厨房走去。

“连你也这么淡定吗?!”独眼海盗受不了地低吼。好不容易等来了一条船,他们一个个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绿儿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问道:“我家小姐走了吗?”

“没走。”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绿儿耸耸肩,“你快去插鱼,晚上小姐要是吃不上鱼,看姑爷不砍了你炖汤喝!”

“……要吃鱼自己去插!”他不伺候了!

绿儿回头盯着独眼海盗那渐渐远去地背影看了片刻,然后把柴火放进厨房,走到正在做桌子的东南西北旁边,问道:“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木头。”

“知道了。”绿儿正要进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又问道:“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水煮的。”

“哦。”绿儿刚一抬脚又侧头问道,“你们刚才说想吃什么来着?”

东南西北四人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哦。螃蟹。我让卫谦去抓螃蟹了。”东护法道。

绿儿了然地点头,“水煮螃蟹,我知道了。”

“要红烧的。”

“你们刚才说要水煮啊!”

“有吗?”

“有。”

“那好吧。反正红烧也没有作料。”

这一幕正好被下完棋准备去吩咐东南西北四人去海边查探情况的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撞见。两人忍俊不禁,相视一笑。

“还是赶紧回中原吧,为了后代的健康考虑。”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无比赞同地点头,“嗯。为了后代的健康考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是残废——脑残也算残。

绿儿一抬头,正要看见皆一脸高深莫测地两人,惊道:“啊,小姐、姑爷,你们怎么出来了?”

“出来看你有没有变聪明一点。”慕容云舒道。

绿儿闻言眼前一亮,满心期待地问:“变聪明了吗?”

慕容云舒望着她沉默片刻,道:“我现在有孕在身要积德,你不要为难我。”

“……小姐,你完全可以笑而不语的。”绿儿一脸哀怨地说。

“以前可以。可是岛上的生活让你的脑子秀逗了,我怕你现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刚才谁说有孕在身要积德来着?

同是天涯沦落人。东南西北四人决定解救绿儿。“教主,听说来了一条船。”东护法道。

楚长歌道:“听说了。你们四个去看看,是熟人就请来,不熟的人就绑来。”

“半生不熟的呢?”北护法问。

楚长歌嘴角微颤,黑着脸道:“煮熟了再请来。”

“哦。”四人领命离去。

望着四人的背影,楚长歌深深地叹一口气。是他失策,不该乐不思蜀,忘了那四颗发育不良的脑袋是多么的需要血雨腥风来促进他们的成长。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都是被逼出来的

很快,东南西北四人去而复返,抓了一个熟人——独眼海盗。

楚长歌剑眉微挑,淡淡睇着他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说。”北护法把独眼海盗推上前。

独眼海盗站稳脚,看了楚长歌一眼,道:“船不见了。”

楚长歌黑眸一沉,道:“什么叫做船不见了?”

“根本就没有船来!”北护法道:“是他在造谣。”

“我没有!之前明明有一条船在海上,卫谦也看见了……”话说到一半,独眼海盗忽然惊叫一声,“卫谦呢?!”然后东张西望,试图寻找卫谦的身影。

东南西北四人面面相觑。卫谦应该在海边抓螃蟹,可是刚才海边除了独眼海盗之外,没有别人。卫谦去哪儿了?

楚长歌沉吟片刻,道:“分头去找。”

“是。”东南西北转身正要走,忽听独眼海盗说道:“你们找不到他的,不用找了。”

“为什么?”绿儿一脸焦急。好好的,卫谦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呢?

独眼海盗看向绿儿,道:“因为他乘船离开了。”

“不会的!”绿儿不相信卫谦会抛下他们独自离开。

独眼海盗道:“我们发现船的时候说好,他在那里看着,我回来报信。可是现在船消失不见了,他也失踪了。除了坐船离开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可是……”绿儿求助地看向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无视绿儿的眼神,问独眼海盗,“你有看清楚那条船的样子吗?”

“没有。”独眼海盗摇头,忽然又猛地一抬眼,道:“我记得卫谦当时说那是他大哥来接他了。”

慕容云舒想了想,问:“你的眼睛有毛病吗?”

“你的眼睛才有毛病!”独眼海盗没好气地说。

“不想活了你就说一声!”北护法语带威胁,“夫人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别唧唧歪歪。”

“你!”独眼海盗气结,想反抗却自知反抗无效,只好闷闷说道:“没有毛病!”

慕容云舒道:“既然如此,为何你看不清船的样子,他却知道那是他大哥的船?”

独眼海盗:“或许他眼睛好看得远。”

慕容云舒青眉一展,道:“这也不无可能。我记得有一词叫老眼昏花,你现在大概就属于那种情况。”

独眼海盗嘴角微抽,在心中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是他不想反驳,也不是他无法反驳,而是这么久以来的相处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自娱自乐,与怪胎斗却只会气死自己。他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决定暂时忍气吞声……不,是暂时采取无视态度。

这时,慕容云舒又道,“或许卫谦只是希望那是他大哥的船。”

独眼海盗恍然大悟,“你是怀疑那条船上的人是敌非友,把卫谦捉走了?”

慕容云舒点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为什么你不怀疑卫谦是自己离开的?你与他认识才两个月。”独眼海盗不服。算起来,他与他们还先相识,为什么在他们心中他就是个不值得相信的人?

“这与认识多久没关系。”慕容云舒道:“就算他想独自离开,他大哥也是不会答应的。”

独眼海盗皱眉,越听越糊涂了。

慕容云舒又道:“如果是那位将军去而复返,他一定会把我们带去见晟王。”其实在她的预料之中,应该是晟王亲自来迎。如若晟王没有亲自来迎,那么她欠他的人情,就只能用银子来偿还了。该怎么还情,也是要看情况的。

独眼海盗听到‘晟王’二字,神色顿时一绷,问道:“卫谦是晟王的部下?”

“是啊。他大哥就是晟王麾下第一猛将卫震天!”绿儿一脸自豪地说。

见状,慕容云舒凤眸微动,意味深长地望着绿儿笑了笑,然后看向独眼海盗,“你似乎对晟王很感兴趣。”

独眼海盗扭开头,“你想多了。”

“是么?”慕容云舒看向楚长歌。你怎么看?

楚长歌道:“他是天成皇帝的旧部。”

慕容云舒面露讶异,天成皇帝是晟王的父亲,独眼海盗既然是天成皇帝的旧部,为何不去投靠晟王反倒做了海盗?

似看出了慕容云舒的疑惑,独眼海盗面无表情地说道:“晋王在各个港口都埋伏了杀手,包括燕州。”他如果踏入燕州,不仅四面楚歌,还会连累了太子。

“晋王?”慕容云舒不解地看向楚长歌。

楚长歌道:“就是刚去世的天启皇帝。他是天成皇帝的胞弟。当年天成皇帝为了与一位妃嫔厮守终生,将皇位传给当时的晋王,并与晋王达成协议,不得废除太子。熟料晋王即位后不仅违背承诺废除了晟王的太子之位,还派人暗中诛杀天成皇帝及随行的部下。他就是随行之一,当时的御林军统领——陈廷。”

听完楚长歌的叙述,慕容云舒的心中也不由地对独眼海盗产生了几分敬佩之情。一个宁愿自己亡命天涯也要无愧于君王的臣子,教人怎能不佩服?她忽然觉得,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现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因为他有一个赤胆忠心,有一身铮铮铁骨。

而独眼海盗陈廷则满脸震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这些陈年旧事是他讲给楚长歌听的没错,但是他绝对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身世背景、战绩功勋等早就被晋王销毁了,除了他和晋王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身份。楚长歌怎么会知道?

慕容云舒也疑惑地看向楚长歌。她也同样好奇楚长歌为何会对这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了若指掌,好似亲生经历过一般。

楚长歌本不想提这些往事,可既然说漏了嘴,便只好一条黑走到底,道:“楚家祠堂有你的牌位。”

!慕容云舒看看楚长歌,又看看独眼海盗,“你们是亲戚?”

“不知道。”楚长歌撇撇嘴,道:“我只知道我娘每年十月初一都会给他上香。”

慕容云舒又看向陈廷,她相信他知道的会多一些。

果然,陈廷已激动得不能言语,过了许久才无限悔恨地说道:“早知道你娘有给我立牌位,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你扔下海。”

“……你确定要旧事重提?”楚长歌面露凶光。若不是那日被迫听到了那段历史,猜到他就是母亲口中的那位‘恩人’,他早就一刀将他劈成了两半。

陈廷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噤声,摇头。他要把命留到沙场上去死。

“我娘曾说是你救了我们全家。”楚长歌酷酷地说,语气很别扭。

“怎么会?!是你父亲救了我。”陈廷道,“当年圣上不幸遇害,我临危受命带着月贵妃一路逃向黑风山,却在半路遇到埋伏,是你父亲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

“应该是在山上。”楚长歌道:“我爹不会救人,除非那个人踏入了黑风山境地。”

陈廷:“对,我当时就是知道魔教的规矩,才会带着月贵妃逃向那里。”

“什么规矩?”慕容云舒不解地看向楚长歌。

“踏入黑风山者,无论生死皆属魔教。”回答慕容云舒的不是楚长歌,而是一字排开站在旁边的东南西北四人,脸上配着义愤填膺的表情。“你们四个该不会是……误闯黑风山被他强行留下加入魔教成为护法的吧?”

四人含泪点头。只怪当初年少无知,误把魔头当好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各自抒发了一番雄心壮志之后,受他怂恿杀入黑风山替天行道,结果替天行道不成,自己差点被剃度。没办法,教主当时只给了他们两个选择——加入魔教或者剃光头发送去少林寺。作为一个血性男儿,他们怎么能去当和尚呢?自那之后,他们惨不忍睹的生活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并将继续下去。

真怀念当大侠的日子。救个人那叫行侠仗义,杀个人那叫为民除害,‘借’点银子那叫劫富济贫。现在呢?救人是别有居心,不救是冷酷无情,杀人是滥杀无辜,不杀人是良心发现。就连随便说一句话,那都是妖言惑众。

哎!

东南西北暗自抹一把辛酸泪,其实啊,坏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见四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去别处自怨自艾吧,省得有人看着闹心,日后报复。”

东南西北顿如醍醐灌顶,前一刻还受气小媳妇儿样,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个异常谄媚地笑容,异口同声,“能加入魔教是我们的荣幸。”

慕容云舒哑然失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看来某人对他们的荼毒当真是惨绝人寰啊!

楚长歌则一副无事的样子,笑悠悠道:“你们能够如此觉悟,本教主深感欣慰。”

东南西北四人也跟着笑,笑得咬牙切齿、杀气腾腾。

忽然,一道阴柔森怖地声音从侧方密林中传来——“你们全部在这里,本人也深感欣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教主崩溃了(二更)

“你们全部在这里,本人也深感欣慰。”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戴着观音面具的人从树林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九个戴着弥勒佛面具的秃头和尚。

“是你!”楚长歌惊呼。

慕容云舒侧头看向他,“你们认识?”

“他就是血洗少林寺的罪魁祸首。”楚长歌眼底寒光顿显,继续说道:“也是将我打下山崖的人。”

“只怪我当时嫌麻烦没有给你加一刀,不然,现在我也用不着大老远跑来斩草除根了。”观音人道。

“既然你嫌麻烦,那么斩草除根这件事就由我替你做。你放心,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保证斩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一个不剩’四个字带着重重的咬牙切齿。与楚长歌此时的笑里藏刀相得益彰。

观音人讽笑一声,道:“当日在少林寺你赢不了我,现在你依旧赢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楚长歌冷笑一声,侧头对慕容云舒说道:“你与绿儿先退下。”

“嗯。”慕容云舒乖顺地点头,把早已吓破了胆的绿儿拉进木屋内。

楚长歌又看向陈廷,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陈廷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还不退下?”楚长歌加重语气。

陈廷皱眉,几度欲言又止,隔了许久才道:“观战不行吗?”

“不行。”楚长歌一掌将他‘送’进木屋,末了又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才转而面向观音人,道:“今日不揭下你的面具,我楚长歌日后也无颜再踏入中原。”

“你也没命再踏入中原!”观音人冷笑一声,瞬间退到十米开外,九名尸魂立即从两旁聚拢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观音人忽然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北护法不耐烦地叫道:“打架就动手,不打就滚一边去。念经给谁听啊你!”

北护法话音未落,只见九名尸魂像被雷击了一半陡然一颤,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北护法。

“来的好,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北护法亮出用木头削成的长枪,正面迎敌。

东南西三人见状,正欲援助北护法,却被楚长歌拦住。“观音人才是目标。”

西护法:“可是小北他……”

“死不了。”丢着三个字,楚长歌凌空飞出,掠过正在与北护法纠缠的尸魂,直逼观音人而去。

东南西三人不再犹豫,也紧随楚长歌之后逼向观音人。

北护法见没一个来帮自己,不禁大叫道:“说好打群架的,怎么变成我一个人被打了?!”

东南两人一心给楚长歌护阵,没空理他。唯有西护法边打边叫道:“你先扛住,等我们摆平了这边,再去帮你。”

北护法欲哭无泪,“我扛不住了啊!”他已经把一双手当九双手在使了,还是只有挨打的份。“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怎么刺都刺不死!”

这回连西护法也不理他了。北护法深深地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悲从中来,接着化悲愤为力量,拼命的拿眼前的敌人出气。杀伤力顿时增了不止一倍。

而另一边,观音人万万没有料到楚长歌等人会一起围攻自己,当时就乱了阵脚,立刻召唤尸魂回来援助。

楚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观音人的面盘发出一掌,道:“大东,截住他们。”九个尸魂只能一起行动,只要用一个人拖住他们就够了。

“是!”东护法立即推出围攻观音人的阵营,截住尸魂。

前一刻还手忙脚乱命悬一线的北护法傻眼了。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全跑了?嫌他太弱打得不过瘾吗?

耻辱,奇耻大辱!

北护法冷哼一声,飞身跳入尸魂的包围圈,与东护法共同御敌。

“你怎么来了?”东护法问。

北护法冷哼一声,酷酷地说道:“虽然你对我不仁,但是我不能对你不义。我刚才与他们交过手,知道他们有多难缠。”

“小北,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那当然。北护法鼻子朝天又哼了一声,可是哼完他就悲愤了。因为他发现,包围圈里有只剩他一个孤军奋战了。“大东你怎么能……”北护法还想继续控诉某人无情无义,奈何手忙脚乱,腹背受敌,他恨不得连鼻子都用来御敌,哪里还顾得上埋怨。

“辛苦你了,小北。”东护法大笑一声,再次加入围攻观音人的阵营。

彼时,观音人受到楚长歌和东南西三人的四面夹击,体力渐渐不支。每当他想召唤尸魂过来援助时,楚长歌总是恰好给他致命的一击,如不抵抗,必死无疑。

慕容云舒右手紧紧抓着门,视线如影随形片刻不离楚长歌,提心吊胆。

陈廷心知她担心的不得了,于是说道:“他已经占尽了上风,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倒下。”

“是吗?”慕容云舒的手指头已经将木门掐出了指痕来。若真如陈廷所言,楚长歌即将取胜,为何她心头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慕容云舒问陈廷,“北护法说那九个弥勒佛怎么刺都刺不死,是什么意思?”直觉告诉她,那九个弥勒佛是关键。

“那九个弥勒佛早就死了,他当然刺不死。”见她一脸不解,陈廷继续说道:“他们是尸魂,其本身是死尸。”

慕容云舒大惊,“死尸怎么会跟活的一样?”

陈廷一脸不甚理解地摇头,道:“我只知道,有人能够操纵他们,至于是如何操纵的,恐怕只有那个观音人才知道。”

慕容云舒闻言看向观音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突破点。不料视线刚一移过去,就看到了令她心惊地一幕——东南西三人被观音人吸住了。

吸星大法!这是慕容云舒的第一反应。

楚长歌也意识到了对方会吸星大法,可是已经太迟了。在他手回掌风以免被吸住的同时,观音人已向尸魂发出了召唤令。

东南西三人已被吸住,楚长歌正要自己出马拦住尸魂,忽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这九个怪物交给我,你去救人。”

楚长歌扭头看去,是陈廷!

陈廷不是尸魂的对手,连撑上半分钟都困难。

可是,楚长歌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他此时过去救陈廷,就再无机会斩杀观音人,届时,所有人都得死。

心意已决。楚长歌回头面向观音人,用尽十成功力,双掌并用,斩断观音人的双臂。

“啊——”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天际。观音人跌倒在地,双臂血流不止。

楚长歌正欲趁胜追击补上一掌直取观音人的性命,却被尸魂捷足先登,抬着他逃之夭夭。

尸魂出现,那么陈廷……

楚长歌猛地回头,只见陈廷正趴在地上,鲜血从他口中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好似人不死,血流便不止。

“独眼兄!”东南西北四人立即给陈廷运气。

“没用了。”楚长歌淡淡道:“他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就算你们把全身的真气都输给他,也无力回天。”如果还有救,他早就动手了。

东南西北收回手,望着气若游丝的陈廷,满腔悲痛。陈廷是替他们死的。

慕容云舒也心痛不已,带着哭腔说道:“晟王大业未成,你怎么……怎么舍得死……”

慕容云舒的话给陈廷送去了一丝挣扎的勇气。他艰难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量,吐出几个字,“助晟王……找……找……小皇子……”

气绝,人亡。

慕容云舒咬住唇,不住地点头。她答应他,助晟王,找小皇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陈廷身上,是以没有人注意到,在陈廷断气的那一瞬,楚长歌的视线失去了焦点,像个无助的孩童,痴痴地望着一睡不醒的亲人。

*

望着冰冷的墓碑,慕容云舒迟迟不肯离去。她始终无法接受,明明早上还是一个人,晚上却成了一座碑。

“小姐,晚上风大,进屋休息去吧。”绿儿在一旁劝。

慕容云舒没有理她,站在陈廷墓前默哀许久,才轻声问道:“姑爷呢?”

绿儿道:“在海边练剑。”

闻言,慕容云舒微微颔首,道:“你先回屋休息,我去找他。”说罢,也不管绿儿有什么反应,径直朝海边走去。

不一会儿,慕容云舒在海边找到了楚长歌,彼时他正举剑劈海,激起无数海浪。

扔下青龙,楚长歌颓然跪倒在地,仰天长啸,悲痛欲绝。

慕容云舒心一慌趔趄跑上前也跟着跪到地上,从后面抱住楚长歌,心疼不已。“这不是你的错。”她低声安慰。

“是我的错。我当时可以救他的,但是我没有。”楚长歌内疚地说。

“你不救,肯定是有不救的理由。”

楚长歌摇头。再充分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放弃一条生命的借口。

“我当时是亲眼看着他冲出去的,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不会怪你。”

楚长歌依旧沉重地摇头,“你不懂。”

慕容云舒一听这话,也不再劝他,只说道:“我是不懂。陈廷的死,的确让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也仅仅只是难过。而你却崩溃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共侍一妻?

楚长歌喃喃道,“从小我娘就指着他的牌位告诉我和惜儿,我们的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那个时候我只以为他是楚家的恩人,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楚家的恩人,而是我和惜儿的恩人。”

闻言,一些零零散散地碎片开始在慕容云舒脑中快速地转动起来,拼凑成一个模糊的轮廓。而这个轮廓让她惊愕不已,久久不能言语。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她才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所要寻找的小皇子……就是你?”

“这只是我的猜测。”楚长歌低声道。

慕容云舒无声的点头,忽然明白了陈廷的死为何会给他带来如此大地冲击。

如果他真的是小皇子,那么陈廷之于他,就不是‘救命恩人’四个字所能诠释的了。

慕容云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长歌,沉吟半晌,将侧脸紧紧贴在他后背,轻声说:“他不会白死的。”

这个仇,总有一天会报。

*

楚长歌有可能是皇子的事,没有刻意瞒着谁,相反的,他直接告诉了所有人。

东南西北皆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大一祸害,幸好没放在皇宫里,不然那真是要祸国殃民了。

而绿儿关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姑爷是皇子,那小小姐、小少爷岂不是都要跟姑爷姓了?”慕容家的人再多,也比不过皇室啊!

'5'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1'额角暴跳良久,慕容云舒黑着脸用视线凌迟自家丫鬟,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7'绿儿无辜地垂下头,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咕着:“本来就是姑爷家人多嘛。一堆妃嫔生一堆王爷,一堆王爷再娶一堆妃嫔,一堆妃嫔再生一堆小王爷,一堆小王爷再……”

'z'“闭嘴!”慕容云舒头疼地揉眉,很是无奈地说道:“这么聒噪,干脆卖进宫替皇帝王爷生儿子去。”

'小'“不要啊小姐!”绿儿一脸恐慌,随即又猛地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说'楚长歌的心情本来很沉重,被他们这么一逗,竟也笑了出来。“这就叫天意难违。”儿子当然要跟爹姓。

'网'慕容云舒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现在处于低谷期,她不跟他争,让他先高兴高兴。反正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他们还可以继续商量。要真商量不成,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大不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想到楚长歌跳脚的模样,慕容云舒不由地弯起唇来。他就不让儿子跟他姓,看他怎么办。

“小姐,你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笑得好诡异哦。”绿儿问。

“是,我在算计怎样才能把你卖个好价钱。”慕容云舒没好气地说。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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