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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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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为难,那便是与我武当派过不去。”

方鸿飞没料到武当派会为慕容云舒撑腰,当即气得面色铁青,怒气冲冲的与莫老先生话别之后便拂袖而去。

领头的一走,其余人也纷纷离去。

“多谢莫掌门主持公道。”慕容云舒拱手道谢。

“慕容小姐清者自清,不必言谢。”莫老先生淡淡一笑,又道:“不过贫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小姐与魔教教主的婚事,还望三思。毕竟,正邪不两立。”

“多谢先生提醒,我会考虑的。”

送走莫老先生,慕容云舒正要缓一口气,却见钱总管匆匆进门,很焦急的样子。

正文 第九章:楚某到此一游

真是多事之秋!

慕容云舒耐着性子问,“又出什么事了?”

“有人去钱庄砸门,对钱庄暂停营业的事表示不满,市面上也都不再收汇丰钱庄的银票,民众的情绪很愤怒,只怕事情闹大了。”

闻言,慕容云舒的眉毛往下微微一沉,思考了许久才说:“放出消息,慕容府的靠山是魔教,谁要敢闹事,就是与魔教为敌。”

“这、这只怕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放心,就算他们敢怒也不敢言。”

“可慕容府的名声……”钱总管没敢直言,毕竟坏慕容府名声的人是未来的姑爷。

慕容云舒一扬眉,“家产都快没了,还管名声做什么?”

“是。”钱总管一脸困惑地走出慕容府,怎么也想不通大小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慕容云舒则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凤眸中闪着阴谋的光芒。

“小姐,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绿儿笑呵呵地说。

“说。”

“你越来越会狗仗人势了。”

慕容云舒皱眉,“是人仗狗势。”

“你骂姑爷是狗。”

“难道要我骂自己?”

呃……好吧,是她用错了词。绿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又说:“姑爷的身份真好用。”

漂亮的柳叶眉往上一挑,“这点用处都没有,要他作甚?”

“……难道你当初同意嫁……娶他,是因为他好用?”

“不是。”

还好不是。绿儿甚感欣慰。

“是看中了他的黄金。”

“……小姐,你好俗。”

“嗯,我是凡夫俗子。”

人口密度大的好处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消息传得快。方鸿飞怂恿名门正派上慕容府兴师问罪的事很快就传遍江湖,也传到了楚长歌耳中。

东护法:“教主,只要你一句话,咱兄弟四个立马去灭了名剑山庄!”

“对,杀他全家。”

“挖他祖坟。”

“那我做什么?”北护法想了想,“睡他女人……”

“没眼光!姓方的的女人有什么好睡的?要睡就睡咱教主……”西护法紧急闭嘴,一脸惶恐,口误,真心口误。

“你想睡我,还是想睡我的女人?”楚长歌笑眯眯地问,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但是四大护法都知道,教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西护法看向其他三位兄弟,救命啊救命。

“小西对男人没兴趣,应该是想睡教主你。”

“不对不对,大西哪敢睡教主,顶多睡一下教主夫人。”

南北护法各持己见。

西护法满脸黑线,想死的心都有了。兄弟们,虽然咱当初被迫入魔教时发过誓,一定要以装疯卖傻为武器,将兴风作浪进行到底,但是,这回不是故意恶搞,是真猜到地雷了啊!

楚长歌笑容依旧,但那笑容看在四大护法眼中异常的惊悚,“反正我也不赶时间,后面的路就不坐马车了,改坐轿子。”

“没问题,属下一定为教主找一顶全大业王朝最豪华最拉风的软轿。”西护法特狗腿地说。

“我楚长歌的轿子当然要最好的。”他顿了顿,又说:“为了节约银两、减少闲人,就不必另外雇轿夫了。”

不另外雇轿夫是什么意思?四大护法顿时感到一片乌云在头顶荡啊荡,不详的预感啊不详。

教主该不会是想……让他们充当轿夫吧?

果不其然,楚长歌的下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入晴天霹雳的雷击地带。“你们四个,就给我当轿夫。”

四人默哀三秒。

“教主,雇轿夫,花不了几个钱。”

“是啊,大不了我们替你掏腰包。”

“轿子也由我们买。”

“轿夫也由我们当。”

“小北!”

三道杀人般的视线一起射向北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兼无措,“口、口误。”真心口误。

楚长歌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好,北护法能有这个觉悟,本教主深感欣慰。”然后又对其余三人说,“你们三个,要向北护法多学习啊。”

想杀人,非常想。“教主,我们先去灭了名剑山庄再回来给你当轿夫。”

楚长歌端起一副温文尔雅的架子,淡笑,“给我个理由。”

“……方鸿飞欺负夫人。”这个理由还不够?

“他欺负到了吗?”他可不认为她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了的。

“没有,但是他有意图。”

“光有意图还不够。我们魔教杀人,一向师出有名、光明磊落,你们贸然行动,会坏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还不够坏吗?四人非常心有灵犀的在心中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次日一大早,一个消息惊动了全江湖--名剑山庄所有男人一夜之间被剃光头,头顶留下一句用墨汁写的‘楚某到此一游’。

“魔教实在欺人太甚!爹,我们齐结江湖好汉,杀上黑风山。”方鸿飞恨不能立刻杀了楚长歌。

“胡闹!”方青成铁青着脸呵斥,“你以为自己是谁,别人凭什么听你号召?”

“魔教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啊!”

“话虽如此,但是魔教中人个个阴险毒辣,楚长歌的武功又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

方鸿飞气得脸都扭曲了,不甘心地问:“难道我们名剑山庄就要这样忍气吞声,被武林同道笑话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

“飞儿。”方母一脸慈祥地打断他,“你怎么还不把头上的字洗掉?”

“我……”方鸿飞拳头紧握,眼中迸出浓烈的恨,“总有一天,我要让楚长歌跪在我剑下求饶!”说完,拂袖而去。

方母愕然,“老爷,飞儿他……”

“由他去吧。”方青成深深叹气,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让飞儿退亲。

名剑山庄上上下下白来口男丁,唯独方鸿飞头顶上的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用内力将墨汁逼进去的,除非剃掉那层皮,一辈子也别想洗掉,更别说长出新头发来。

慕容府后花园,百花齐放,芳香四溢。

慕容云舒一面作画,一面听绿儿津津有味地讲述街坊传言,心情飞扬。

“姑爷真霸气!”绿儿一脸崇拜地做总结陈词。

“嗯。”

“姑爷对小姐真好!”

好……吗?慕容云舒手一颤,一滴墨汁滴在洁白的宣纸上,很快晕开成一团黑。“废了。”她无限惋惜地嘀咕。

“大家都羡慕你嫁了个好郎君!”

羡慕?不会吧。难道所有人都想勾结魔教了?慕容云舒莞尔一笑,“是娶。”

“差不多啦。”绿儿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忽然奇怪地看着画问,“小姐,你的马背上怎么没画人?”

“本来就没有。”

“可是看起来应该是有的啊。”绿儿不懂画,但那匹奔腾在悬崖边的骏马,应该有人骑才对,而且是同样狂野不羁的人。

绿儿再次看向主子,却发现她脸上泛起了可疑的袖晕,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是想画姑爷啊!”

“谁要画他了?不要乱讲!”慕容云舒佯怒,脸却难以控制的袖到了耳根。

绿儿偷笑,“不说就不说嘛。”小姐居然也会害羞,真是天下奇闻!

“去拿画轴来。”慕容云舒因脸上火辣辣的热感到无地自容,只好支开她。

“哦,我一定挑个最好的画轴。”绿儿一脸暧昧地笑嘻嘻跑开。

慕容云舒连忙捂住脸,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然后拿起笔,从那团黑开始画。直到画完,她才猛然发觉,作画的过程中竟没有刻意去想他的容貌,仿佛他是极熟悉的人,自然而然的就画出来了。

“真奇怪。”她小声嘀咕。

“是啊,真奇怪,为什么画里的姑爷比画外的姑爷看起来更有人性呢?”

心思完全投入在画上的慕容云舒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隔了几秒心绪才恢复平静,“你说他没人性?”

“没你画的有人性。”

或者……只是你没看到罢了。慕容云舒在心中这样说,一脸怔忪地看着画中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楚长歌,思绪万千,过了许久忽然问,“你说朝廷已经对楚长歌下了通缉令?”

“是啊,我还撕了一张回来,姑爷的人头现在好值钱。”绿儿递上通缉令。

慕容云舒摊开被折的皱巴巴的通缉令,端详片刻,低喃道:“人头三万两,人像……少说也能值个三十两……”然后,抬头对绿儿说,“把我刚才画的画像送去衙门,换点花袖买零嘴吃。”

“哈?”绿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送去衙门?”

“嗯,这通缉令上画的太失真,一点都不像他。”

绿儿满脸黑线,“小姐,虽然那人被画得鼻子不像鼻子,眼睛不像眼睛,可他千真万确是姑爷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帮朝廷捉拿钦犯,怎么能算助纣为虐?”

绿儿语塞,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句话来反驳她,“小姐,你说过出嫁要从夫!”

“嗯。”慕容云舒轻轻点头,又把通缉令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几眼,说:“他也一定对这个画像很不满意。”

“……”

绿儿望天,姑爷,奴婢我尽力了,您自求多福吧。

正文 第十章:鬼打墙?

当楚长歌看到改良版的通缉令时,着实惊……艳了一把。

“画得不错。”他以照镜子的神情看着通缉令上的自己,非常满意。

“夫人的画,当然不错。”东护法的语气相当之幸灾乐祸。

闻言,楚长歌的表情僵了几秒,然后一脸古怪地问:“这是慕容云舒画的?”

“是。”四大护法异口同声,重重点头。夫人是上天派来惩罚教主的,一定是。

“她会作画?!”

“画得还不赖。”东护法拿出连夜从金陵府衙‘取’来的原画递给楚长歌,让他自己鉴赏。

楚长歌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久,始终不能接受事实。

如果这是她画的,那当年他在竹屋看到的那副驴不像驴、马不像马的东西是谁画的?

这……前后差别也太大了点。

“教主,您是不是觉得特心寒、特愤怒、特想去金陵把夫人抓来拳打脚踢一顿?”被夫人出卖,一定很伤心吧很伤心。

楚长歌双眸一眯,语气悠悠地说,“名剑山庄我已经教训过一次了,你们不要去惹事。”

被看穿了。东护法丧气极了,但又很不甘心,“您那日为什么不带上我们一起?”

“怕别人说我以多欺少。”楚长歌如是说。

“……名剑山庄的人一点也不少。”

“在我眼里只有一个算人。”

东护法讶然,还以为他会说没有一个算人。“谁这么大荣幸没被你的人眼看成狗身?”

“方鸿飞。”楚长歌很不客气地丢出三个字。

“他也算人?!”四人皆惊。教主这次未免也太宽容了点。

“我要不把他当人,日后传出去,岂不会被人笑话我楚长歌连畜生都欺负?”

“……”四人顿时凌乱,教主果然不知道‘宽容’俩字怎么写。

楚长歌不再理会他们,对着画悠然一笑,执笔轻描。良久,放下笔,用掌风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画卷好。

“派人送去慕容府。”

天苍苍,野茫茫,一对璧人共乘一匹枣袖骏马,奔驰在悬崖陡壁之上。

慕容云舒双手紧紧搂着楚长歌的腰,侧脸贴在他背上,浅笑盈盈,淡淡的眉宇间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

以上,纯属画中场景。

真不害臊!慕容云舒在心中暗骂楚长歌厚脸皮,清秀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羞之色。

凤眸微转,慕容云舒低眉嫣然一笑,拿起笔在画上题了两句词,然后把画卷好,重新交还给送画来的人。想到楚长歌看到词后可能出现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小姐,别人是书信传情,你跟姑爷却是书画传情,好教人嫉妒哦。”绿儿调皮地说。

慕容云舒脸微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钱总管来了吗?”

“早来了,在书房等着呢。”

慕容云舒一走进书房就听钱总管说,“朝廷派来和谈的钦差大臣在华佗山一带被掳走了!”当即眉头一锁,问:“朝廷有重新派人来吗?”

“没有。”

“立刻派人去华佗山……算了,我亲自去。”语毕,慕容云舒吩咐绿儿收拾细软准备上路。

“万万不可啊大小姐,华佗山的山贼个个凶狠又不讲理,你亲自去太冒险了。”钱总管反对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云舒一脸淡定,“再说了,有人能代替我与钦差大臣谈条件吗?”

“……没有,但是只要把钦差大臣救出来……”

“救他做什么?”

“啊?”

“他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他?”慕容云舒说得理所当然。

钱总管懵了,不救人,你去华佗山做什么?

冷风瑟瑟,游走在高耸而光秃秃的山壁之间,发出凄厉的呼啸声,厚厚的云层像棉絮一样横在两山间的九天之上,让人有种不见天日的压迫感。

一辆很俗很华丽的马车咯吱咯吱的行驶在山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只着单衣的车夫被冻得脸色惨白、嘴唇青紫,不由感叹一句,“这华佗山简直冷得不像人间!”

“已经到华佗山了?”马车的主人,慕容云舒在车内问。

“是啊,早就到了,再前面的山路就只能靠走,马车赶不上去。”车夫边停马车边回答。

“一路上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人吗?”说话间,慕容云舒已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张望。

“没有啊,这一带荒无人烟的,就我们……啊,对了,有人,我想起来了。”车夫一拍头,道:“约莫一个钟头前,我看到四个人抬着一顶比咱们的马车还俗……不是,比咱马车还华丽贵气的轿子走在前面,四个轿夫衣着华贵,面露凶光,好似想吃人。最奇怪的是,他们抬着那顶轿子气都不喘一下,看起来轻松得很,却走的奇慢无比。”

“嗯,路走多了,谁都会遇上几个怪人。”可是她现在只对山贼感兴趣。慕容云舒跳下马车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紧随她下车的绿儿说:“你与车夫在这里等着,我上去看看。”

“不行,要探路也该由我……我……我们一起去。”绿儿很想豪气云天,可是头上云很多,豪气没半点。她胆小啊!

慕容云舒白她一眼,“放心,山贼要来早来了,不会等到我走了才来。”

“可是……”

“山贼十有在上面。”慕容云舒指着前面的山路说。

绿儿害怕地缩缩脖子,“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真现实。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徒步朝山上走去。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湿气也越重,好在走山路费了不少力气,不至于让人觉得寒冷,反倒觉得神清气爽。

华佗山从外面看光秃秃,里面却树木茂盛,在一些违背自然生长规律的枝叶的引导下,慕容云舒成功找到了贼窝--的外围--一片桃林。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着实,美不胜收。

慕容云舒望着眼前的美景,久久不能言语。若不是身旁的大石头上刻着‘赛华佗’三个字,她实在难以置信桃林深处竟是贼窝。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走了很久,都没走到桃林的另一端,确切的说是--一直在原地转圈。

慕容云舒首先想到的是鬼打墙,后来又觉得这样美丽清新的景色之中不该有鬼神出没,于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托着腮帮子思考对策。

正文 第十一章:贼窝遇故人

“哥,桃林失火了!”

凤城一听最心爱的桃林失火,阴柔的俊脸上立刻露出杀人般的凶光,二话不说施展轻功朝桃林飞去。

当他找到火源时,只见一素衣女子坐在桃树下--纳凉。不是他有幽默感,实在是……她的表情太悠闲,让他不得不认为她是故意走进他的桃花阵乘凉的。

“火是你放的?”他问。

慕容云舒惊讶的抬头,这人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来的?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她问:“你是桃林的主人?”莫非她搞错了对象,这里并不是山贼的贼窝,而是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眼前这个人,白得像死人,美得像女人,身上没半点山贼气质。

“火是你放的?”他重复道。

“你是桃林的主人?”她继续不答反问,不怒不恼、不骄不躁的与他对视。

凤城愕然,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骨子里竟这般固执。“没错,我就是桃林的主人。火是你放的?”

“不是。”

“那这算是什么?”他指着正在冒烟的一堆树枝说。

慕容云舒左边眉毛轻轻挑了挑,道:“冒烟的树枝。”也是她求救的信号。

凤城哑然失笑,“姑娘真幽默。”

慕容云舒不置可否,“请问你知道这华佗山的山贼聚集在什么地方吗?”

闻言,凤城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来抓山贼的?”

“我是来被山贼抓的。”

凤城再次失笑,“你知道自己站在谁的地盘上吗?”

听到‘地盘’二字,慕容云舒顿悟,“你是我见过的最斯文的山贼。”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女人。”凤城一脸‘彼此彼此’的表情。

在凤城的带领下,慕容云舒成功走出桃林,进入山贼的大本营--三间茅屋--与他很般配。

走进其中一间茅屋,慕容云舒环顾空空如也的四壁,好奇地问,“你是财不外露还是没财可露?”如果是后者,做山贼做到这份上,真够失败的。

“你找我做什么?”他记得她说自己是来被山贼抓的,那么显然是冲着他这个‘山大王’来的。

“我还有两个随从在半山腰,烦请将他们劫上山。”

“今日不打劫。”

“为什么?”山贼不打劫靠什么过活?慕容云舒忽然有点明白这贼窝为什么这么寒酸了。

“日子不好。”凤城发现自己有点被她影响了,说出的话让自己都哭笑不得。

敢情山贼打劫还挑日子?又不是劫压寨夫人!慕容云舒早就怀疑他不是普通山贼,现在更加确定了。“听说钦差大臣在府上做客,可否让他出来相见?”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如麻雀般叽叽喳喳、带着点儿骄横的女高音从门口传来,“你是什么人?找聂青做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你、你……你该不会是他的女人吧?”

“灵儿,不得无礼。”凤城低声斥责。

“人家担心嘛!”凤灵小声嘟囔,不敢再放肆,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无邪地盯着慕容云舒,半晌又愤恨地嘀咕起来,“腿长、腰细、胸大、脸小、眼睛媚,哼!聂青是大色狼,大色狼!”

见状,慕容云舒扑哧一笑,道:“谁小的时候不碰上几个色狼,小姑娘不必耿耿于怀。”

“什么小姑娘?”凤灵瞪圆眼,郑重地说:“我今年二十!”

“呃……”看起来像十二。

“你多大?”凤灵问,心想她可能还没自己大。

“比你大。”

“你骗人。”凤灵不信。

“嗯。”慕容云舒供认不讳。

凤灵傻眼了,哪有人说谎还坦白的这么快的啊!

慕容云舒但笑不语,她确实没她大,今年九月才满十八。

凤灵瘪瘪嘴,问:“你与聂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素未谋面的关系。”

凤灵一愣,半晌忽然尖叫一声,“难道是指腹为婚?!”

指腹为婚?亏她想得出来!慕容云舒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没想到山贼的想象力也这么丰富。”

“谁是山贼?我才不是山贼!要不是哥比武输给了……”

“灵儿!”凤城出声制止她,“去把聂青叫来。”

“哦。”凤灵做个鬼脸跑开,哥最独裁!不一会儿,凤灵冲进门焦急地说,“哥,聂青不见了!”

慕容云舒心一沉,这趟华佗山算是白跑了……

“到处找找,他不懂五行术数,走不出桃花阵……”

凤城的话音还未落,一道笑意十足、极尽戏谑的声音便从屋外传来--“你们说的是一个瘦弱的白面书生吗?”

声落,人至,一如既往的衣袂飘飘,俊逸不凡。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他,慕容云舒心中惊讶不已,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视线没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凤城:“楚兄,别来无恙?”咬牙切齿。

楚长歌:“凤兄,近来可好?”笑里藏刀。

这两个男人一定水火不容。慕容云舒这样想,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旧友’拔剑言仇。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她想看到的场景。忽然,凤灵在她耳旁低声说,“看,我哥又要输了。”

“比试已经开始了吗?”慕容云舒一头雾水。

“都快结束了。”凤灵眨眨眼,“你不懂武功?”

慕容云舒摇头,完全不懂。

“好吧,那就难怪了。”凤灵耸耸肩,道:“我哥与楚大哥在比内力,你看我哥挥汗如雨、肌肉紧绷、脸色泛白,楚大哥却跟没事似的,胜负显而易见。”

原来长相斯文的人,打架也斯文。慕容云舒有点失望,在她的想象中,江湖决斗应该是刀光剑影、生死搏斗,比斗鸡还惨烈。

“吥--”凤城一口血吐出来,双腿一虚,差点倒下。

“大哥!”凤灵连忙扶他坐下,粉唇一掀,对楚长歌撒娇道:“楚大哥真过分,每次都忘记手下留情。”

楚长歌妖魅一笑,道:“是你哥不长进。”

凤城闷哼一声,一脸阴郁。

“楚大哥,你之前是在哪里看到那个瘦弱书生的?”凤灵问。

“桃林。”

“那他人呢?”

“被我赶出去了。”

“啊?!”凤灵大惊,急得快哭了,“你把他赶出去了?!”

楚长歌挑挑眉,“我帮你赶走桃林的擅闯者,你哭什么?”

“聂青不是擅闯者,他是我的……我的……哎呀,你怎么帮他逃走了呀!”凤灵急忙跑进桃林找人,没过几分钟,被熏得一脸黑回来。“哥,桃林又失火了,这回是真的!”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凤城这回是真想杀人了,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这火是谁放的,更明白除非老天开眼下一场暴雨,否则桃林不毁大火不灭。

“我并没有违反赌约。”他气愤地说,“三年来我未离开华佗山半步,也没再接受任何人的求医,还偶尔假装山贼打劫路人,全按你说得在做。”

假装山贼……慕容云舒顿悟,难怪她一路招摇过市,马车又镶金又镶宝石的,顶上还系了个铃铛生怕山贼找不到,还能平安无事。

“我知道。”楚长歌道。

“那你烧我的桃林做什么?!”凤城低吼。

楚长歌轻笑一声,道:“夫人想做却没做好的事,当夫君的理应替她完成。”

“夫人?”凤城不解,见楚长歌目光灼灼地盯着在场唯一的女性,轰然想通了其中曲直,神色复杂地看向慕容云舒,“你是他的夫人?”

“不是。”慕容云舒淡然否定。

“我们已经定了亲。”楚长歌这样说,语气很霸道。

“定了亲还能毁。”她就被退货过一次。

楚长歌轻狂一笑,“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与我楚长歌有婚约,除了我,谁还敢娶你?”

“我可以常伴青灯。”慕容云舒的语气始终很淡,像一池风平浪静的湖水,任由旁人怎么搅,都搅不乱。

楚长歌则如狂风,势不可挡,不吹皱湖水誓不罢休。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睇着她,道:“想不到夫人早已下定决心非我不嫁,为夫真高兴。”

她几时说非他不嫁了?慕容云舒发现自己实在是拿他的厚颜无耻一点办法都没有,于是索性当没听见——童言无忌——她是成年人,不与未成年男子计较。

正文 第十二章:点火烧钱

钦差大臣走了,她也不必在此久留。慕容云舒正打算离开,却见凤灵高高兴兴地押着满脸怒容的聂青回来。

“哥,我的手脚还算快吧?三下五去二就把聂青抓回来了。”凤灵邀功似的说,完全忽略男主角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

“嗯。”凤城闷闷地应了一声,思绪还停留在慕容云舒是楚长歌的夫人这件事上。月老真是作孽,这么好一姑娘,居然配给了楚长歌这个祸害!

“凤灵,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娶你为妻!”聂青昂首挺胸,铁骨铮铮。

凤灵一听这话,泪水倏地一下涌上眼眶,“聂青,你不要太过分,太过分我会……我会当真的!”

聂青寒着脸把视线移开,正好与慕容云舒四目相撞。

“你就是朝廷派去金陵慕容府的钦差大臣?”慕容云舒问。

聂青大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是奉密旨出京,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

“我是慕容云舒。”一句话解释全部。

原来是救援到了!聂青狂喜,“其他人呢?”

“在半山腰。”

“多少?”

“两个。”

“你就带了两个人来救我?!”聂青黑着脸怪叫。

慕容云舒目瞪口呆,谁说要救他了?现在的男人都流行自作多情吗?她来华佗山只是为了钱庄的事,谈完就走人,闲事不管。

“我的要求,朝廷愿意答应吗?”慕容云舒开门见山。

“你想与我在这里谈论国家大事?”她未免也太能随遇而安了点。

“不然呢?”慕容云舒睇着被点穴、颈部以下动弹不得的他,道:“如果你现在走的了,换地方我没意见。”

“你该关心的是怎么逃出生天,而不是谈生意!”

“大人说笑了,我双腿健在,而凤灵姑娘又不要我当她的压寨相公,还怕走不了?”慕容云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道:“何况我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未婚夫撑腰,凤公子不敢拦我。”

楚长歌哑然失笑,原来他这个未婚夫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

凤城不爽地冷哼一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不是来救我的?”聂青问。

“我是来谈生意的。大人到金陵是为了代替朝廷与我谈论汇丰钱庄的事,眼下我人就在你面前,可以开始了。”

聂青深受打击,他原本以为凤灵是大业王朝最怪的女人,现在才发现,是他鼠目寸光,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慕容云舒相比,凤灵太正常了!

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救他这个钦差大臣,然后再共商大事吗?她的思维方式太不一般了!

聂青认栽,完全打消了与她套近乎的念头,道:“圣上召你入宫觐,想与你当面商谈这件事。”有‘闲杂人等’在,他就没有宣旨,直接把圣旨给她。

“看来朝廷是不太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慕容云舒悠然一笑,把圣旨捏在手中,道:“我即刻就起程去京城。”然后又对凤氏兄妹说:“凤公子、凤姑娘,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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