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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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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不了周家,自己也失去了皇上地心,那将来皇后就会一无所有。长孙皇后能圣宠不衰,就是因为长孙皇后从不计较私利。无论何时都是为太宗着想。贾皇后为人聪敏颖悟。可惜她有时目光太过短浅,只想着贾氏家族的利益。所以失去了先帝的心。如今皇上虽然贬斥了周家诸人,可杨大人却依旧稳居相位,哀家就知道皇上还是为皇后着想的。”

太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帝王也是人,帝王也希望能有人能真心对待自己,皇后这次虽然失去了周家在朝中的支持,可却换来了皇上的真心相待。”

的确,这次我表哥没有被牵连在其中,看来皇上还是顾及到我了。

太后接着说道:“人常说不能因小失大,可何者为大,何者为小,世人却常常看不清楚。”

我有些迟疑的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曾劝过臣妾,让臣妾阻止万岁爷改革军制。”

太后淡淡地笑了:“皇后不要忘了,在这宫里谁也不要相信。哀家会让皇后阻止皇上,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哀家早已经联络好了周家地人要进行兵谏,只是不好仓促行事,所以哀家才会劝皇后如此。皇后没有按哀家说的做,才是做对了。哀家这样做,皇后不会怪哀家吧?”

“太后娘娘是这宫里的人,就要按这宫里的规则行事,臣妾明白娘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太后拍了拍我地手,“皇后以为哀家被囚禁在这里,心里定会抑抑不平。哀家还想告诉皇后,哀家如今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也不用再去想朝堂纷争了。哀家在这里,每日抄抄经书,倒也悠闲自在。人无论是在得意时,还是在失意时,都该平常看待,这才是大家气度。”

“臣妾一定牢记太后娘娘教诲“皇后回去吧,哀家也该歇一会儿了。”

我站起身告辞,太后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回到翊圣宫,让林志顺将冯成带来。

冯成一见我,就跪在地上磕头:“奴才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

我仔细看了冯成一眼,冯成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我忙安慰他:“冯总管也没犯什么错,只不过是为了把事情查明白,才委屈了冯总管几天。如今事情查明白了,冯总管依旧回去服侍太后娘娘才是。”

冯成突然又给我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奴才有要事要启禀娘娘,还请娘娘屏退从人。”

冯成的语气很郑重,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冯成。

小江说几句废话,中国古代历朝尊崇礼法,而礼法地核心就是忠孝。究其原因,小江认为黄仁宇先生分析得很好:中国古代幅员辽阔,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光靠文官集团去治理,收效甚微,因此必须借助道德的力量。原文很长,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下黄仁宇先生的书。

大家可以比较一下欧洲和我国的历史,就会发现我国较欧洲建立中央集权的国家要早得多,因此如何驾驭这样庞大的帝国,是摆在所有统治者面前的问题。古人选择地办法是借助于礼…………不是法律地法律,礼的重要就在于此。

 第221章 萧元策之死

冯成压低声音:“皇后娘娘,此事事关萧少将军。”

我听到这句话,如遭电击,一时呆在那里。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

冯成正抬头偷看我的脸色,见我在看他,冯成忙低下头去。

我对屋子里服侍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那些宫女太监行过礼之后就都退了出去。

冯成又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萧少将军并非战死,而是被人逼死的。”

我想开口问冯成话,可竟然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在动,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半晌,我才勉强问道:“究竟是谁逼死了萧少将军?”

“萧少将军”那几个字竟像含在我嗓子里一般,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吐出来。

“回皇后娘娘,是太后娘娘。”

我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乱响,竟然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只是茫然地看着冯成。

冯成凑上来,低声喊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冯成走到桌前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好了些。

冯成站在一旁,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对冯成说道:“你说说看,太后娘娘为什么要逼死萧少将军,又是如何逼死萧少将军的?”

冯成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回皇后娘娘话,那年重阳节,边关突然传来急报,说萧老将军病重。先帝诏萧老将军回京师养病,又派少将军去驻守边关。少将军去了边关之后。曾派人给皇后娘娘送了一份信来。那封信被太后娘娘截到了。太后娘娘当时看了信后,什么也没有说,又吩咐奴才等不得外泄,尤其不得让先帝知道。太后娘娘知道此事后,就一直急着把皇后娘娘许给先帝。”

我看冯成说得轻描淡写,语焉不详,就知道这件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冯成在宫里的势力很大,心腹遍布。否则萧元策的信太后又是如何拿到的?

但我现在还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他如今是走投无路,想借此事来向我邀功。如果把他逼急了的话,我将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因此我只是点了点头。

冯成一直留神看我的神色,见我点头,冯成地脸色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冯成又接着说道:“打那以后,太后娘娘就一直留心皇后娘娘和少将军地往来。后来北朝进犯。先帝宣少将军入朝,少将军进宫来给太后娘娘问安。少将军临走,太后娘娘特意让皇后娘娘送少将军,又派人悄悄跟着娘娘和少将军。就是为了看看娘娘与少将军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

我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一切。萧元策曾派人进宫给我送了一封信,但是这封信被太后截到了。太后由此发现了我和萧元策的私情。

但太后并没有责罚我,也没有张扬出去,更是叮嘱不得让先帝知道。究其原因,当时大姐没有皇子,而先帝又对我有情,所以太后一心想让我嫁给先帝,好巩固周家的势力,而萧元策已经成为绊脚石了。

太后为了斩断我和萧元策之间的情丝。积极要把我嫁给先帝。我记得当时太后屡次和我提起纳妃之事。但我当时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心在打算如何出宫去。如今想来。是我太大意了。

等萧元策再次入朝的时候,太后让我送萧元策出去,就是要故意试探我和萧元策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

我当时被太后和先帝逼得没有退路,一心想出宫去,加上大战在即,我对萧元策的生死很担心,因此那次送萧元策出宫,我曾在萧元策怀中大哭。想必被跟在后面的人看到了,回来告诉太后,太后对我们的私情就更加确信无疑了。

我记得我送萧元策回来,太后曾问我为什么去得那样久,我虽然当时掩饰了过去。可如今想来,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地那样问。

我见冯成似乎还有话要说,故意轻描淡写的问道:“还有呢?太后娘娘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逼死少将军的,少将军坐镇边关,何等重要?太后娘娘岂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对少将军下杀手?”

“皇后娘娘明鉴,先帝后来晋封万岁爷为大都督,并诏万岁爷去边关指挥与北朝的大战。太后娘娘当时和奴才说万岁爷和少将军走得太近,如今两人都去了边关,又手握重兵,万一作起乱来,恐怕不可收拾。”冯成说到这里,就不肯再说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和萧元策的私情还不足以让太后起杀机。真正让太后下决心除去萧元策的是…………先帝任用皇上为大都督,并令皇上和萧元策共同狙击北朝。

太后对当今的皇上一直怀有猜忌之心,以前皇上还是琊王地时候,太后处处提防于他。

仔细回想起来,皇上当时和萧元策确实走得很近。皇上留心军务,所以与萧元策常在一起说军旅之事;加上两人都爱好弓马,常在一起骑马射猎,这些都让太后起了猜疑之心。尤其是太后万寿节的时候,皇上和萧元策一起为太后祝寿,二人的亲密无间,看在太后眼中,恐怕都是极其危险的。

我看着冯成:“太后娘娘又是如何逼死少将军地?”

“回皇后娘娘话,当时少将军偷袭北朝,误被流矢所中,恰好先帝派了王太医去给少将军疗伤。王太医本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太后娘娘密召王太医入宫,让王太医借机除去少将军,又把少将军给皇后娘娘那封信交给王太医,让他以此威胁少将

“太后娘娘如何让王太医用那封信威胁少将军?”

“太后娘娘对王太医说,只需把这封交给少将军,就说是哀家的话。哀家已经下懿旨册三姑娘为妃。三姑娘竟然与人暗中有私情,罪无可赦。如果少将军想保全三姑娘地性命,就想办法让三姑娘彻底忘了少将军吧。太后还让王太医告诉少将军,如果少将军有什么异动,萧老将军和大长公主都难逃一死。”

冯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据王太医回报,少将军听到这些话之后,低头想了一会儿。就说我一定能让三小姐彻底把我忘了,少将军说完这些之后,就将那封信付之一炬。”

我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一阵揪痛,痛得我仿佛喘不过气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好了一些。

太后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萧元策,我和他的私情因为他地信而暴露。如果萧元策不想让我因此送命,就要让我彻底忘了他,实际上太后就是逼萧元策来选择究竟是我死还是他死。

萧元策对我用情极深,绝不肯因为自己而连累我。在他看来。让我彻底忘了他地最好办法就是自己的死,因此他选择了死亡。为了我能在这宫里活下去,萧元策自己选择了死亡。他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我地性命。

我也明白萧元策为什么选择在已经获胜地时候战死了,他是驰骋沙场的战将,他不愿置自己地部下于不顾,所以选择了在战胜后死去,免得军队因为群龙无首而溃败。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就如滚珠般流下。

冯成低声说:“皇后娘娘,少将军纵使不自己战死。也活不了太久了。王太医已经在少将军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

我没有说话,很多当初我没有留意地小事。如今看来都和这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初贾皇后和严淑妃设计要陷害我大姐,太后并没有派自己的亲信王太医去给大姐诊脉。太后可能是怕我疑心,当时太后故意当着我的面问冯成王太医怎么不进宫来。冯成回说是王太医已经谋了军功,想要做官。

后来皇上被先帝立为皇太弟,为了陷成王于被动,故意派刺客刺伤自己。当时我为了怕太后起疑心,故意说要请王太医去给皇上看看。当时冯成告诉我王太医染了病,已经谢世。

如今看来,王太医被太后派去害萧元策,事成之后,太后就杀了王太医灭口。为了怕我疑心,所以一直找借口隐瞒王太医的死讯。

我当时也没有留意这些琐事,如今想来,确实都是极为可疑。

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忙问冯成:“在慈恩寺为少将军点长明灯可是太后娘娘?”

“是太后娘娘派奴才做的。太后娘娘自从少将军亡后,心里一直不安,常常抄写佛经,又派人为少将军做法事。后来太后娘娘又派奴才去慈恩寺为少将军点了一盏长明灯,每月都是奴才去送灯油钱。后来有一次,奴才见有人跟踪奴才,奴才就再也没去过了。”

我在慈恩寺烧香,见过萧元策的长明灯后,一直很心疑。后来派小太监去暗中访查,结果被人发现了,无功而返。

太后对大长公主的优容,对为萧元策立继嗣这一问题上地变通,这一切如今都有了解答。

我问冯成:“你把这一切告诉本宫,究竟有什么目的?”

冯成往前凑了凑,“皇后娘娘,奴才不想去上阳宫,恳求皇后娘娘让奴才留下来服侍娘娘。奴才把这些事告诉娘娘,就是想向娘娘表明奴才的一片忠心。我冷冷的看着冯成:“这些事冯总管一定也参与其中了吧?”

冯成脸色大变,“皇后娘娘,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就算是当初你是奉命行事,本宫不责罚你。可你犯了这宫里地大忌,那就是对主子不忠,本宫又岂能留你?”

冯成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我喊了林志顺进来,让他把冯成带了出去。

我坐在那里,就像寒冬里被淋了一盆冷水,浑身颤抖不已。

我勉强站起身,却险些跌倒。我只得高声喊服侍我的宫女进来。

宫女一见我。似乎吃了一惊:“皇后娘娘,不要紧吧?娘娘的脸色白得吓人,要不要叫太医进来?”

我摇了摇头,“本宫这就要去上阳宫。”

“娘娘不是才从上阳宫回来?”

我瞪了那个宫女一眼,那个宫女忙过来扶我出去。

我已经没有力气走到上阳宫了,小太监忙抬过一乘肩舆,我在小太监地搀扶下才勉强坐上肩舆。

到了上阳宫,我仿佛又有力气了。推开小太监,自己下了肩舆,快步朝里面走去。

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依旧在低头抄写经书。可能是听见我的脚步声,太后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看着太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该如何对待太后?对于太后而言,失去权势被囚禁在这里,这就是对她最大地惩罚。我纵使现在杀了她。萧元策也不会复生。

我只感到无力,即使是坐在高位者,也无法操纵生死。

太后开口问我:“皇后有什么事情吗?”

我一字一顿:“萧少将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太后的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太后,我只觉得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因此转身往外就走。

太后突然叫住我:“皇后不想知道策儿那封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吗?”

我回头看着太后。

太后站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头地枕头边拿出一个小木匣。

太后将木匣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策儿战死后,哀家就把那封信又重新写了一遍。哀家本想临死地时候,把这封信交给皇后,也算完了策儿一个心愿。如今皇后既然知道了,哀家这就交给皇后。”

我接过那张纸。展开纸默读:

“水音惠见:边地夜寒。画角声冷。凭风登楼,沐雨守关。怅望京师。欲求咫尺|奇^_^书…_…网|。惟见山高水远,雾深云重。

感卿惠赠征衣,劳卿安慰家母。只愿战事早息,与卿携手共诉情衷。”

我看到这里,只觉得柔情缠绵,五内俱焚,眼泪早就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我竟如疯了一般,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外走去。

我糊里糊涂地就回到了翊圣宫,林志顺走上来,似乎和我说了句什么。

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朝里面走去。

回到卧房,我从箱子里找出萧元策让皇上转交给我的那支箫。

我拿着那支箫,坐在窗下的椅子上,茫然的看着窗外,心中早已是一片空白。

我猛然站起身,又急急忙忙朝外面走去。

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似乎都被我惊呆了,只是看着我朝外面走去。

林志顺要过来搀扶我,被我一下子推了出去。

我扭头看着那些宫女太监:“谁也不准跟着本宫。”

我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北海走去,到了北海边,早有太监迎上来请安。

我只是问他:“有没有船?”

那个太监似乎被我吓倒了,连声说有。

我坐在船上,让那个太监朝迎仙山划去。

一会儿就到了迎仙山,此时日已西斜。我下了船,就要朝山上走去。

那个太监忙跪下;“皇后娘娘,天色已晚,娘娘此时上山…………”

我不等他说完,只说了句:“你在这里等本宫。”

那个太监吃惊的看着我,我转身朝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日已西沉,只有晚霞映照着天边。

我站在山上的凉亭里,看着夕阳下地北海。

记得那年中秋,我在这里偶遇萧元策。他是一个心思如此单纯的男子,竟被我的几句话骗得手足无措。

昨日的种种,仿佛历历在目。只是今日,萧元策早已长眠在边关地孤坟里。

此时的边关,恐怕已是月高风冷。在月光下,那一黄土中的英魂又是何等地寂寞?

生与死,只是一瞬,可对于活着的人而言,又是何等的苦痛?记忆对于我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凌迟,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减轻自己的痛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抱着膝盖坐在山顶的凉亭里。

风更凉了,我又想起那晚萧元策将自己披风给我披上,泪水流得更凶了。

突然有人将一件披风披在我的肩上。

我回过头去,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抹了抹眼睛,就见皇上正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地心一下子乱了起来,如今我又该如何面对皇上?萧元策为我而死,我又该如何对待另一个男人?

皇上只是静静地坐在我地身边,从我手中拿过那支箫,吹起了那首《塞下水音渺》。

我静静地听着箫声,箫声中的幽怨缠绵,竟如一根细丝缠绕在我地心头。

如今想来,在战前萧元策特意让皇上将这支箫带给我,就是已经为自己选择了死亡。

他在面对死亡时,心里想的究竟又是什么?

我突然有些怨萧元策,怨他竟然不见我最后一面就离去。

箫声终了,我突然问皇上:“萧少将军战死前曾说了些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问萧元策战死前的情景,我一直害怕去揭开这道疮疤。只是如今我的心太痛了,也许揭开这道疮疤的疼痛会让我的心不是那么痛。

皇上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记得大战之前,表哥特意来找朕喝酒。朕一直记得表哥不善饮酒,心中还有些疑惑。喝到半酣,表哥突然站起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声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朕当时还说表哥战前说这样的话不吉利,表哥只是笑了笑。表哥又将身上的棉袍脱下,说怕打战的时候溅上血污,又郑重其事的叮嘱朕,说自己万一战死沙场,一定要穿这件衣服入土。朕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表哥一直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表哥最后又让朕,务要将这支箫带回来给你。”

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放声大哭。那件棉袍是我为萧元策做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珍重,战前郑重脱下,可这让我情何以堪?

皇上只是紧紧的搂住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哭到后来,仿佛没有了知觉。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把我带回翊圣宫的,等我明白我过来,我已经躺在了翊圣宫的床上。

一连数日,我将自己关在翊圣宫中,不见任何人。甚至是皇上,我也让人挡了驾。

我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我和萧元策的事情,但我如今已是心如死灰。

非常抱歉,连续几天没更新了,确实是这章卡得太久,今天终于写完了这章。

我这几天一直是坐在电脑前,一边流泪一边写,心情太压抑了。

预计还有三章结文,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22章 废后危机

我每日里浑浑噩噩,常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着窗外出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冰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我依旧坐在窗下,仰看着满天的星斗。

忽然远处隐隐有箫声传来,是那首《塞下水音渺》。

我痴痴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一出翊圣宫,就见通往皇上寝宫的路旁摆满了玉簪花,淡淡的花香在夜晚显得格外浓郁。

箫声若隐若闻,我顺着箫声,沿着摆满玉簪花的青石路踉踉跄跄的走着。

箫声越来越近了,转过一座假山,就见有人正坐在凉亭里吹箫。

我慢慢的朝前走着,脚步很轻很轻,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这箫声就不见了,一如萧元策。

我站在凉亭的台阶下,静静的听着箫声。这箫声是这样的真实,可我却觉得恍然在梦中。

箫声停了,我这才回过神来。

凉亭里的人放下手中的玉箫,慢慢的走了出来,是皇上。

我暗中对自己苦笑,如今能在这宫中吹箫的明明只有皇上,可我刚才竟然有一丝幻觉。

皇上今晚没有穿龙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袍。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件白色的丝袍竟是那样的刺目。皇上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皇上似乎有些吃惊,我转身就要走。

皇上一把拉住我的衣袖:“水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几天你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我几次去见你,你都不肯见我。听服侍你的人说。你这几天没有吃多少东西。我有些担心你。还有些想你,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皇上竟然没有用帝王地专称“朕”,皇上语气中地哀伤也令我有些自责,我慢慢的回过头去:“臣妾想一个人呆几天。”

皇上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我的衣袖,我慢慢的往回走着。

月光下的玉簪花,宛若一支支玉簪,莹润剔透。花香似乎更浓郁了,可这一切在我心中只是一片荒凉。

我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皇上,可我现在不想回头。

到了翊圣宫,我走进宫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皇上正站在月光里看着我。

日子如水般流过,我把自己关在翊圣宫里已经整整十天了。心伤难医。我是一个坚毅的女子,可萧元策的死却令我心若死灰。

今天一早,守门地小太监突然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太妃娘娘来了。”陈太妃来了,我不好把她也拒之门外,只得站起身。出来迎接她。

陈太妃早已走了进来,我忙跪下行礼:“臣妾给太妃娘娘请安,没能远迎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陈太妃坐在东首的一张太师椅上,早有小太监奉上茶来。

“皇后起来吧,本宫听说皇后病了,特意来看看皇后的病可好些了没有?”陈太妃的语气中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可如今我已经不把这些明争暗斗放在心上了,因此我只是淡淡地说道:“有劳太妃娘娘玉趾。臣妾已经好多了。”

我起身站在陈太妃身侧。

陈太妃似乎是冷哼了一声:“本宫看皇后倒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懒得应付陈太妃。只说了一句:“臣妾惶恐。”

陈太妃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有人告诉本宫,这些天皇后把自己关在房中,暗中为巫蛊,图谋不轨。”

我听了陈太妃的话,不由在心中冷笑,但也不好太过无礼,因此只是轻轻说道:“太妃娘娘,臣妾绝不敢做这等欺心之事。”

陈太妃把茶碗重重地墩在桌上,“皇后还想狡辩吗?来人,给本宫把这翊圣宫好好搜一搜。”

这时,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太监。

翊圣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带到隔壁的屋子里,只有在房中服侍地几个小太监没有被带走,可都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我这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对头,看来陈太妃是有备而来。

陈太妃带来的那些太监们已经开始在屋子里东翻西找,我不由大怒。

我往前走了几步,对那些太监说道:“本宫是天朝的皇后,没有明旨,谁敢在本宫地翊圣宫里放肆?”

那些太监似乎有些迟疑,都扭头看着陈太妃。

“皇后是不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我看了陈太妃一眼,“臣妾不敢,可即使是太妃娘娘,也不该带人随意搜查翊圣宫。这翊圣宫是历代皇后的寝宫,太妃娘娘让人随意搜查,皇家的体统何在?”

陈太妃一时有些语塞,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放肆。”

我冷冷的看着陈太妃。

突然有个太监拿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太妃娘娘,东西找到了。”

陈太妃从那个太监手里拿过那样东西,看了一眼,就恶狠狠的对我说道:“皇后如今还想狡辩吗?”

陈太妃又扭头问那个太监:“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太妃娘娘,东西是在皇后娘娘的枕头下面找到地。”陈太妃指着我:“皇后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本宫,究竟居心何在?”

“臣妾愚钝,实在是不明白太妃娘娘的意思,还望太妃娘娘明示。”

陈太妃将手中地东西扔到我脚下,我俯身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个布人,上面写着陈太妃的生辰八字。布人上还扎了几枚银针。

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我万没想到陈太妃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陷害我。

我只得跪了下来,“臣妾确实没有做此等事,还请太妃娘娘明察。”

“铁证如山,皇后再狡辩也没有用了。”

陈太妃从我手中拿过布人,气哼哼的带着从人走了。

我站起身,静静地坐在窗下地椅子上,依旧看着窗外出神。

林志顺跑进来,跪在我地脚旁。竟然哭着说道:“皇后娘娘快些想个办法啊。”

连我自己也有些纳闷,此时的我竟然会如此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没有愤怒,没有担忧,竟没有一丝情绪。

我丝毫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我而言,如今这一切都已成空。

也不知道我坐了多久。林志顺走进来,低声说:“皇后娘娘,万岁爷来了。”

我明白皇上是为了早上的事而来,忙站起身。

我刚一转身。就看见皇上正站在门口,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勉强笑了笑,皇上走过来。仔细地打量着我:“你瘦多了。”

皇上并没有提早上的事,只是拉我坐下,自己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我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陛下,今早…………”

皇上握住我地手,“朕已经知道了,朕相信皇后不会做那种事,皇后一定也不屑于做那种事。”

皇上在此时能如此信任我。不禁令我有一丝淡淡的感动。

皇上紧紧握了握我的手:“皇后放心。此事朕一定会妥善处置的。”

皇上又陪我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翌日。我依旧坐在窗下发呆。可皇上昨日的到来,却令我的心有些烦乱。

想起和皇上的种种,我突然有一丝负疚。因为萧元策的死,如今我每日在这里如行尸走肉一般,这置皇上于何地?皇上地心情又会如何?

林志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严丞相联合朝臣奏请万岁爷废后。”

“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今日一早,严丞相联合朝中几位大臣上奏折称,皇后娘娘所为不道,阴谋蛊害圣母,不宜再母仪天下,要万岁爷废后。”

听了林志顺的话,我只是静静的靠坐在椅子上。

我天朝地律法上规定了所谓的“重罪十条”,如果是寻常犯罪,勋贵之人都可以得到赦免,可如果犯的是这十条重罪,就不可能被赦免。巫蛊就是重罪十条中地“不道”。

看来陈太妃策划这件事已非一日,周家因为军制改革而元气大伤,陈太妃如今借口我暗中为巫蛊害她,联合严景云要除掉我。

可如今的我对这些阴谋只感到深深的厌倦,纵使我斗赢了陈太妃,又能赢回什么?

而且如今我的心也在深深的矛盾之中,对萧元策,对皇上,我该如何抉择?萧元策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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