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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老友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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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朗看她一本正经认真的模样,还有些遗憾似的,小表情真是灵动又可爱。忍了忍,嘴角还是没忍住往上翘了下。
  “嗯,知道了。”
  “我今天是来给你送回礼的。”


第27章 
  男人五官硬朗; 皮肤从夏天见面时看到的黝黑色退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凤眸的锐利气势收了起来; 嘴角微微扬起的那瞬似是所有寒冰都融化了些; 往常被凌厉气势掩映的英俊容貌都显现了出来。
  邹茜玲看得愣了一下,她平时倒是没有仔细注意眼前这个男人竟长得这么好看; 不是那种硬汉式的气势衬托出来的好看; 而是本身容貌的出彩。
  正这么想着; 一个绿色带着枝叶的小篮子就提溜到自己的跟前,那草篮子似是用树木柔软又有韧性枝条编织成的; 还是现做的,那上头的枝叶残留着几滴晶莹的露水,而绿色的草篮子里面则是盛满了空心泡; 一颗颗鲜红圆润,跟上次被他拿走的一样,只是比上次多的多,盛满了一整个草篮子。
  绿油油的小篮子里是红艳艳的小果子; 看着格外赏心悦目,邹茜玲嘴角不由得弯起,伸手接过篮子的提手; 拿到眼前来回打量; 像对待新鲜玩意一样。
  “这篮子可真有趣; 你自己做的吗?”
  唐朗倒是没有想到她的关注点会放在篮子上; 那只是他见大叶子包裹不住那么多空心泡; 也不方便提着走; 这才从路边的树木上随手折了几条枝桠来编个小篮子。
  不过看她那一副高兴的模样心里也不由得也跟着高兴,点点头,“随手做的。”
  “你真厉害。”邹茜玲不吝啬夸奖,她这人不擅长手工活,但是挺喜欢这些手工编织的小玩意,用枝条就能随手做一个小巧又好看的小篮子,那真是觉得厉害了。
  “没什么。”直白的夸赞听在耳朵里还有些痒痒似的。
  邹茜玲欣赏完手工篮子,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那一小篮子的空心泡上面。这种果实的植株喜欢微湿偏干的土壤,田地边上都有野生的,但是往往还没等及果实完全熟透,就会被那些贪吃的小孩子摘了去做零嘴,因而地头边上常常只见绿叶不见果,或者是只留有青色的完全没熟的小果实。
  那一天那位好心有热情的村民不知道是哪来寻摸来的那一大捧,要知道基本能看见的都被小娃子给摘了。而今天唐朗更是夸张,弄了这么多过来,难不成仗着大块头和放冷气把小孩子吓跑了?
  邹茜玲一想到唐朗一个大高个跟几岁小娃娃抢这个的画面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目光很是揶揄地打量着他。
  唐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没想什么正经的。
  “上次那捧被我吃了,味道没那么好,这个从山坳里摘来的,你尝尝。”唐朗一本正经,那模样好像在说上次我拿了你品质不太好的,这一次我还给你品质好的,你半点没亏。
  邹茜玲听了心里只有“骗人”两个字,明明上次自己吃了一颗还说不错呢。
  脸上却是笑意连连,小酒窝都显得乖巧,“唐大哥你真是好人,谢谢你。”然后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把篮子递了回去,“但是我不能收,你说过不能随意接受男人送的东西,我都记得呢。”
  桃花眼狡黠地眨了下,一副我有好好听话有记住你说的话的模样,乖巧得可爱。
  唐朗:……
  “咳,我送你的可以接受。”好一会唐朗才说道。
  “为什么?难道唐大哥不是男人吗?”邹茜玲继续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是要气死人不偿命。
  唐朗的凤眸眼尾上挑,收敛的气势又有要散开来的趋势。
  邹茜玲见好就停,果断收回手,语气轻快道,“好啦开个玩笑,谢谢唐大哥的回礼,我很喜欢。”
  唐朗的气势这才停止逸散。
  “明天我要回部队去,为了防止你趁我不在跑去别的地方去,以后每个月要寄一封信,这是地址,你收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过的纸放在篮子上,然后不等邹茜玲反驳,转身就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邹茜玲低头看了那张纸,又看了唐朗远去的背影,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以后每一个月都要寄一封信过去部队?不是说好了她已经落户到村子不会跑了吗?还是要监督自己是吧?
  啊啊啊!邹茜玲好想尖叫再让纪燕珊把那人捆了揍一顿,她现在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是什么了,那就是在那天出门拦住了唐朗的车,把自己搞得晕车不说,还有了今天的麻烦。
  不同于她的郁闷,送出了回礼并留下了地址的唐朗心情不错,又想到刚刚邹茜玲瞪大眼睛一副懵掉的样子,心里就跟被羽毛撩拨过一样痒痒的,要不是还记着男女有别,真想抓过来揉一揉脑袋,这比参加那些具有挑战性的任务还来得令他心潮澎湃。
  小姑娘真是太有趣了。
  邹茜玲:呵。
  ——
  “社长,刚刚那人找你干啥吖。”一回到家里,纪燕珊就忍不住八卦凑了上来。
  张思乐也凑上来,不过是目标明确地抢走了她手里提着的小篮子,抓起一个空心泡丢进嘴巴里,嗯,甜甜的带着微微的酸,可是很好吃。
  顾一辉见状赶紧抢过她手里的小篮子,一脸嫌弃,“你咋啥都放进嘴巴里,我去给你洗洗再吃。哎,这有张纸条,陛下是不是情书啊。”说着拿起来打开一看,却见上头只写了一个地址,但是那字迹倒是大气锋利,见字如人,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傍晚等在这路口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顿时贼兮兮的,像是发现啥重大奸情一样。
  “陛下,这篮子是那唐朗送的?还有这地址?人家上班,不,部队的地儿?”
  闻言四双眼睛都投射过来,包括看着最为文静佛系的梁晓雪,脸上尽是八卦的气息。
  邹茜玲翻了个白眼,“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八卦没有奸情,就是有点儿小麻烦,不过不碍事,以后骨灰你就每月写封信,然后寄到这个地址上,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她没有打算把唐朗怀疑他们来历身份的事情说出来,这事没必要让他们跟着烦恼担心,而且现在问题也不大,每个月写封信过去报备方位就行,时间久了他应该就不会再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这样想着邹茜玲心情又轻松了起来,不就是写信吗?那有啥难,只要去买好了信封信纸油票,到时候每个月让顾一辉寄一封出去就成了。
  只是八卦了一下就领了个写信活的顾一辉:……好想打死她哦可是我不敢。
  不过邹茜玲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他们相信确实没有什么八卦了。
  “唉,说来我们也是可怜,从前那么多人追求陛下给陛下送花送美食送礼物咱都淡定得不得了,而现在只是有个疑似追求者咱就这么激动,看来这年头还真是娱乐缺乏,我这么淡定正经的人都变了。”顾一辉故作感慨,而后成功接收四对白眼,呵呵,要是信了你的话这么多年交情就白费了,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当年别说是邹茜玲,就是纪燕珊有人追求他都要贼兮兮地八卦一遍,哪来正经淡定可言。
  说说闹闹,这个话题倒是揭了过去,顾一辉将一篮子空心泡找来盆子洗干净,大家当作饭后小水果分了吃了,那空篮子邹茜玲让顾一辉吊到屋檐下,想着等它风干了褪色那铁定也是好看的。
  边吃边商量干旱的事。现在是干旱的第一年,这些地方山多树多,也有河流和小溪,地下水资源貌似还算丰富。顾一辉到村里转了一圈,他有了金手指之后对水的感知也比较敏感,大概掌握了这山村的水源分布,按照他的推测来看,这小山村若是这三年不要种那么多耗水的作物例如水稻,那应该是能渡过这三年干旱的。
  但这水稻恰巧又是这边的主要作物,每年地里头都要收了水稻上缴国家,这一带的都种水稻,今年他们到来之前村里进行春耕,那种的也是水稻,也有种红薯种玉米,但是数量远没有水稻多。
  想要现在说服村里把水稻拔了种红薯玉米这些耐旱又高产的?那基本是没可能。虽然有些人注意到这开春以来就没有下过一场雨,小溪的水位下降,但是都没往干旱方面想。南方这边夏季多雨,到了夏天,那雨水是足够充沛的,这开春不下雨虽然有点麻烦,但是人工挑水去浇灌稻田也是可以解决的,到了夏季雨来了,这挑水也就不用了。
  这些人压根没有想到夏季也没有降雨,更不会想到干旱会持续三年。
  顾一辉这些外来者知道,可是没办法说啊,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看看情况吧,你先多储点水,那些看着快干涸没啥大用处的小溪小水潭的水都可以存起来。至于其他的,我们再寻找机会看看咋办吧。”
  不过没几天村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周村长跟村干部商量之后决定现在解散大食堂。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毕竟这跟村民的肚皮息息相关。当初要建村大食堂的时候很多人反对,可是反对无效,粮食都被搜了收上去,家里没粮食,那不就得顺从了。
  而现在说要解散大食堂,那反对的人也多,为啥?还是因为没粮食。那村里的粮仓是村民轮流守着的,有多少粮食大家都清楚,现在解散,那粮食咋算?他们吃什么?
  周大平解散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粮食不够,哪怕开春以来按着人口限量吃,可粮食还是一天天减少,他去粮仓里看了看,照着这样的速度下去,那是绝对撑不到秋收收粮上来的。
  而现在解散大食堂把粮食发下去就能撑到秋收吗?周大平不敢保证,可这法子也绝对比继续办大食堂要撑得久,别以为他不知道村里人的想法,再怎么限量吃,大食堂都是公家的,而不是自己家的,那就不会想着到大食堂吃饭要省了,而是基本都希望自己能吃多点,这样才能不亏。
  抱有这样想法的村民占绝大多数,就是连他自己,在大食堂吃也比在家里吃的要多。
  要是把这粮食分下去给他们自己,那他们肯定会节省着吃,到时候再去山上挖点儿野菜,勉勉强强还是能够撑一段时间的。
  周大平可不想在村里粮食都被吃光了才解散大食堂,到时候半颗米都没给他们,哪怕粮仓粮食是他们吃光的,到时候也会不管不顾找他算账。
  作为土生土长的村长,周大平太清楚这些村民们想什么了,也知道粮食才是村民们的命根,民以食为天,天要是塌了,他们也就会不管不顾了。
  当然,让周大平敢做出解散大食堂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带着顾一辉去公社办理落户事宜的时候,顾一辉打听到很多村子现在都解散了大食堂,因为粮食吃光了。
  那些村子也是有名的,去年交粮的时候他们报出的亩产粮数目非常高,除四害活动也做的很好,受到了领导的表扬。因此周大平乍一听还不信。
  不过稍微打听了一下,却发现这是事实,那些村子粮食吃完后不得不解散大食堂,村民闹村干部,村干部来找上级领导要派发救济粮,闹了好多回,可是没结果,上头这粮食也是有数的,去年水稻丰收造‘卫星’,那夸了老大的海口,现在都还是一团乱账呢,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那没办法,村干部只能回去将地里能吃的先收上来给村民分一点,让他们再去挖野菜补贴补贴,并安慰说到秋收就行,后面上头还派了人下来做安抚工作,那村民才停歇下来。
  不过哪怕事情平息了,那这些消息还是传了出来,镇上好是一阵谈论,随便打听就有人给你说个五六七来。
  而且解散大食堂那公社也没惩罚什么的,因此陆续又有些村子也解散了,就怕步那些‘进步村’的后尘。
  周大平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么些个曾被上头表扬过的高产“进步村”会先发生这种事,按道理说他们去年大丰收,怎么着也不会比他们这没大丰收的村子要撑的久啊。
  他不明白,顾一辉倒是知道。他在后世学过历史,而且还有邹茜玲这个曾经为了写年代文而仔细查找过一堆资料的人给他分析过,那原因就是他们的高产都是放卫星,五八年浮夸风很盛行,‘母猪赛大象,杀一头能吃一年’这样的虚假新闻都能上了报纸,那些水稻亩产五千斤就更不足为奇,基本上说高产的都是把其他地里头的水稻弄出来整到一亩地或两亩地里头,造成亩产几千斤假象。
  而且那时候秋收还没完成,又有除四害运动,所谓四害就是指:老鼠、麻雀、苍蝇和蚊子,这些村子为了除四害,连上工心思都淡,水稻都迟收,还有些连水稻都不收全,任由稻穗落在地里头,白白糟蹋了许多粮食。
  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这些村子的大食堂浪费糟蹋太多粮食,本身那年粮食就收的不多,又不像下坎山村这样限量着来,可不是夏天还没撑过就没吃了的吗?
  把这些猜测换为‘探听’来的消息给周大平说来一听,那周大平这个有原则性又有些小聪明但是见识不多的人震惊到了,他还没想过那些人真敢这么做,这不仅是欺骗上面欺骗国家,那还是欺骗自己的肚皮啊,拿人命来撒谎啊。
  震惊完后又是感概,不管怎样做人不能没有底线,不该糊弄的不能去糊弄,否则就得遭殃,那些个村子就是教训。周大平决定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了,就算是被评为‘落后村’,那该守住的原则还是得守住。
  于是一回去,立马就召集了村干部开会,要把解散大食堂并且把剩下的粮食发下去。
  一听到别的地方没粮食闹,上头还没救济粮发,这些村干部也坐不住,当即同意解散,不说这事关自己的官职,那还关自己的肚皮。那么些个村子都没有救济粮,他们到时候也别想打这个主意。还是趁粮仓里还有粮食赶紧分发下去,好歹撑到秋收分粮啊,可不敢饿死老百姓。
  村民不同意?那召开大会,把外头这个情形一说,底下的骚动就停歇了。
  大家一开始还抱着不怕,现在这可是新社会了,咱老百姓当家作主,那国家那公社是不会放弃咱的,要是到时候村里粮食真吃完了,跟上头反映反映,上头应该会发些救济粮了。可一听别的村子粮仓里一粒米都没了还是没有要到救济粮,那他们就不敢再抱这侥幸的想法了。
  别看老百姓啥都不懂,那到关键时刻,脑袋还是很清楚的,现在这情况就是只能自己管自己,自己熬到秋收,别的,没法子!
  那还闹什么呢?闹也没辙,哪怕还有几个懒汉不愿意,可全村基本都同意了,他们不愿意也没办法。
  于是这大食堂还没开张一年,就这么解散了。


第28章 
  开仓分粮村里那天特意歇了大半天的功夫; 村民都拿了篓子等装粮食的过来早早排队等着分粮。
  这是件大事; 就没一个不着急的。不过往常分粮人们心情都是高兴的; 这一次脸上却没见多少笑意; 见那眉宇间都有些愁绪,为啥?这仓里粮食不多啊; 还不知道能分到多少。
  村里会计也不耽搁; 早早搬了桌凳出来算账分粮; 这一次分粮跟往常算法不一样,往常是按照‘人六劳四’来分的; 就是粮食拿出百分之六十按照人口分,百分之四十按照劳动即工分来分。“劳四”的原则是带有激励机制的分配方法,谁家劳力多工分多; 分的粮食自然就多些。
  但是眼下这个时刻是不能这样的,有些家庭劳力少孩子多,挣不了工分,是“老缺户”; 如果加大劳力工分分粮的比重,势必吃不饱。粮食原本就不多了,要是还分的少; 那岂不是让这些‘老缺户’去死?所以这次按照‘人七劳三’来分。
  这样的分发对那些家里劳动力多的来说其实是不太公平的; 因而当队里这么说的时候; 有村民就闹了。
  “往年都是按照‘人六劳四’; 怎能说改就改?这不公平!”说这话的大娘他们家可基本都是壮劳力; 就几个小孩还没成年; 往年分粮都能分得很多。
  “就是啊,咱家出工人那么多,没道理还分得少吧。”随着那位大娘的话落下,人群中又有了些附和抗议声。
  但这样的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沉默不说话的,村里这样的‘老缺户’不多,还都是乡里乡亲,往上几代数没准还是同个祖宗,这种时候说这话,确实怕亏心,故而选择沉默的多。
  周大平事先也料到这种情况了,可是脸色还是不好看,阴沉着道,“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么想的站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让整个村子看看,让逝去的祖宗们都看看,是谁那样冷心冷肠,在这种时候连同族的乡亲都不顾!”
  若是往日,周大平看到他们这些小心思还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可是现在,在听到别的村子挖野菜扒树叶甚至大着胆子偷地里还未成熟的粮食果腹时,再看到这些人的自私自利嘴脸,心中简直怒火中烧。
  别说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同个祖宗,就算不是,那也是生活多年的乡里乡亲,还没到那种为了一粒米就能杀人的时刻呢,怎么就这样自私连良心都不要了?难不成活活饿死这些族人这些乡亲才乐意吗?!
  做人可以自私,但不能丧良心,把这些粮食分下去,再去山上挖挖野菜,糊弄着总能熬到秋收去,大家都能活着,这样不好吗?
  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村里那几户‘老缺户’人家有的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抹起眼泪,确实是难啊,也不是他们要偷懒不去上工,可家里都是老的老的小的小的,身上还有的带病,那没法子干重活拿高工分啊。
  见大家都沉默下来,周大平这才缓和了语气,“好了,大家都是同亲同族乡里乡亲,这个时候多多体谅一下,等熬过这个坎就好了。今年我们庄稼伺候得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到时候粮食收上来了,也就按以前的来。”
  话音落下没一会,人群又出现不合群的声音,“那不是同亲同族的呢?我们的粮食本来就不多,哪有分给外人的道理?而且去年都没干活下工,凭啥分粮食?”
  说这句话的是个挺着肚子的妇女,言语很是尖锐,不是同亲同族的去年又没干活的外人,那除了新来的邹茜玲他们,没有别人了。一时间大家都忍不住把视线投放在邹茜玲他们身上。
  邹茜玲他们倒是没想到这火会突然烧到他们身上,还愣了一下,于是这样子看在别人眼中就是被发难而显得无措又茫然了。
  周村长因为顾一辉这人会说话、机灵,又因为梁晓雪肯免费给村里人看诊治病,还肯教村里孩子行医治病的本事对他们印象很好,认为他们都是好娃子,乍一见被这样欺负里,心里刚平息没多少的火气又上来了,“他们在村里落户了就是村里人,难道不应该分这粮食吗?那那些去卫生站看病拿药的,是不是也不该去看啊?柱子家的看好你婆娘,别整天盯着人小娃子欺负。”
  被点名的叫柱子的男人闻言脸一红,扯了扯婆娘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那妇女确实是泼辣,但是也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给自家男人下面子,而且村长的话落下后陆续有人附和,不管是卖村长面子还是为了承梁晓雪看病的情,又或是少年少女心动,村里大部分人对他们五个还是有好感居多的,她再嚷嚷也不会有啥结果,索性就顺着他男人不说话了。
  邹茜玲他们却不能沉默,虽说他们现在是村里人,但是去年确实没有干活,那妇女说的也不尽是错的。当下拉了顾一辉的衣摆,给他使了眼色,小声提醒,“年底扣粮食。”
  顾一辉了然,向前走了一步站出来,“这位小婶子说的也在理,我们姐弟五个去年确实没有参加劳动,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分这粮食,不过承蒙大家照顾帮衬,我们心里感激不尽,也不能让乡亲们吃亏,这分得的粮食先赊账,年底分粮的时候再扣除,不知这样可不可以?”
  他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也抬了大家的面子,承认村民的帮助,把他们的位置就摆高了,再说后头扣除粮食,那就更加显出这人性子,不贪便宜,又记恩,是个好的。
  因而还有些小部分心里其实有疙瘩不说出来的人此时也不介怀了,去年没参加劳动那是因为他们还没在村子里,这不能怪罪人家。而且五个小娃子确实是个勤快的,哪怕是干活最差的邹茜玲,那每天也是按时出工,努力跟着村民学习如何干活,没有半点偷懒推脱了,哪怕活干的不好,那这态度也不错了。
  更别说那给他们看病的梁晓雪,不仅不收诊金,那药价也收的极为便宜,而且收来的钱还是归入公中的,年底算账还是到他们村民手里,自己是真的半点没沾。而且她那看病本事是真的不错,只要不是需要动手术的大病,基本的都能治上一二。
  这样看来,这五个娃子确实是好的,没必要把人往死里逼。
  而邹茜玲让顾一辉这样表态也是为了平那些心里有疙瘩人的意,要知道接下去可是三年的干旱,饥荒,万一旧事重提,说当年村里给了他们那么些粮食,要他们赔呢?不是他们城府深,而是你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黑暗面,尤其是在特殊时刻。
  当然,他们也可以用钱买下这些粮食,对他们来说耗费不了几个钱,可是对这些老百姓来说那几个钱就不是几个钱这么简单了,要知道这年头村民都没啥钱。邹茜玲可不想他们被人们认为是有钱的大肥羊,哪天半夜被摸了门咋办?
  还是用年底的粮食来还吧,虽然知道可能到时候也分不了多少粮食,但他们空间有,私底下参和着偷偷吃也不怕没粮。
  这事就在顾一辉坚持要年底还粮之下落了帷幕,总算是要正式分粮了。
  人们拍着长队等候,村会计在算盘上啪啪啪地打,虽然粮食不多,可这人多啊,分粮的比例还换了,不能比照着往年来,因此这些账目都要重新算一会。
  可他不是专业的账房先生,不过是早些年在镇上铺子打杂学了点皮毛功夫,这才被村里推举为会计。现在这粮食半路重新称过又要重算,账本记得也混乱,还真是费了他老鼻子劲,因此这分粮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时间过了大半,这分粮的队伍还长的很,人群就开始有些骚动了。那会计也急啊,他也想快点,可这不是算不好吗?总不能算错啊,算错给人那不是得罪人的问题,那是要挨揍的问题,眼下粮食这么少,你给算错了不是欠揍是什么?
  一急,只好喊了顾一辉,他这些天跟他们这些人混的不错,便想着这小伙子不是上过学麽?那就让他来帮忙算个账吧。
  “门牙去。”邹茜玲悄声说了句,张思乐不解,但还是跟着上去。
  顾一辉上前便对会计道,“我会算账,不过没有她算的好,她算的又好又快,就让她来帮忙吧。”
  闻言那会计也不拘了,反正这五个都是城里娃读过书,会算账谁来都好,当即把位置让了出来,告诉她账面大概是个什么意思,让她来算。
  张思乐大概了解这账是怎么记的之后,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拿过另一个本子划了简单的统计表格,又运用加减乘除算法,瞬间就将老会计弄不清的账目算好了。
  那老会计看了一眼,不由得赞赏,这城里娃脑袋瓜子就是聪明,连算盘都不用打就算清了,还有这表格,他是从没想过,听她解释后更是觉得方便,一目了然,真是有办法啊。
  其他人见张思乐这样子也是很惊讶,一开始大家只知道是城里娃,没想到这书念的这么好,那算账算的可真快,没一会队伍就减少了一大半,了不得啊了不得,女娃子都这么厉害了,那男娃子岂不是更厉害?
  当下喜欢顾一辉的小姑娘就更喜欢了。
  顾一辉:???关我啥事,我成绩是最差的。
  张思乐:明明出力的是我,却给自己增加了新情敌?
  不过说实话五个人虽然都上了好大学,但是这里头算数最好的要数纪燕珊,她这人学习厉害,尤其是数学,当初那就是称霸整个年纪的,高考的时候分数更是碾压全省(那卷子不是全国卷,是省卷),要让纪燕珊上去,简单的加减乘除不用笔算,心算都能给算出来。
  邹茜玲没让她上去算而是让张思乐上去的原因也很简单,纪燕珊有在卫生站的轻松活了,不必抢这个。
  那个村会计年纪大了,退休估计就是马上的事,她暗地里拐弯抹角打听过了,这会计本来去年就打算退休的,奈何他儿子孙子都不开窍,算账算的一塌糊涂,没法子顶上去,跟人竞争妥妥竞争不过,所以他就在这位置上多待了,想着多教一年,不说他儿子那完全不开窍的,就是孙子,年轻人总该学的快一些吧?
  村里的干部都是村民选出来的,要是老干部退休想把自己的位置给自己的孩子也成,前提是得得到大家的认可。那不会算账的会计,谁认可?他们可不想自己的粮食工分被算错。
  邹茜玲可不管那老会计是不是还想着要把位置留给他儿子孙子,反正她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算账嘛,谁比得过他们五个从小就是题海战术练出来的人?既然这位置需要知识性人才,那就让他们来占领好了,让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种啥地?咱还是术业有专攻吧。
  之前她得到这个消息还寻摸着要弄个啥法子让大家知道会计该换人当了,不成想这老会计自己忙乱之下送上机会来,真是再贴心不过了。
  现在看看,大家可不都佩服张思乐的算账本事了?多好,邹茜玲表示很满意,晚些时候就让顾一辉拎点东西去几个干部家坐坐聊聊天吹吹水联络联络感情。
  当然那老会计也不能得罪的,给点儿好东西哄哄。
  用了跟老会计算前头一小部分人的功夫,张思乐就把账目全都算好了,粮食该领的都领了,不多,村民们看着手上分到的粮都发愁,那真是要省着点吃,再去挖挖野菜来补贴补贴了,好歹得熬过秋收去。
  顾一辉也扛着他们分到的那小一百斤粮食,没脱壳的稻子和番薯玉米土豆,蔬菜另外有小五十斤,地里头种的基本都□□分了,这些菜也没法子一下子吃掉,这时候也不像后世有电冰箱可用,地窖也存不住太久,大多数人估计会晒干或者腌了保存。
  邹茜玲他们有空间保鲜,但是收进空间怕外头人发觉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做成腌菜,他们这村子做腌菜的手艺不错,有看病的大娘专门给梁晓雪送了一小坛子,挺下饭的。
  于是拿着青菜回家去后,就拜托交好的周红婶子过来教他们腌菜。
  周红婶子这些日子跟他们相处得还是不错的,所以这一请,也乐意过来教他们,或者可以说是帮他们腌了。
  他们家人口多,劳动力也多,这分得的蔬菜也是不少的,一小部分放进了地窖,大部分还是拿来腌。她见他们没有粗盐,腌菜的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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