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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老友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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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好自己的人生大事。
那一次回来,他老娘本来还是打算着要给他相亲,结果唐朗遇到了邹茜玲,被他摆了一道后,整个假期都在找人去了,都没有多余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相亲,又不了了之。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马上就有一场大任务要外出,归期不定,恰好部队这段时间工作还没那么忙,就趁机回来一趟。反正他以前积攒的假期太多了,现在在这不忙的时候请几天假领导还是同意的。
见到他回来他老娘倒是很高兴,高兴之后又跟他提相亲的事,从小心里就有自己主意的唐朗不想相亲了,故而一大早天刚蒙亮趁着他娘还没起来就出门去了。
上一次他几乎跑遍了附近村子,还让他二哥帮忙让他翻了户口登记册,结果都没有找到邹茜玲,连她那表弟顾一辉的户口也没看见。
难道是假名?
抱着这样怀疑的态度唐朗往下坎山村走去,这是他姥姥姥爷住的村子,当兵之前唐朗常跟着他老娘过来,对村里的村民基本有个大概印象,因此上一次他才会漏掉这个村子没查找。而这一次过来主要目的是看望自己的姥爷姥姥,顺带着找找人。
没想到这抱着试试的心态,竟然还真让他找到了。
唐朗将她腿上的蚂蟥掐死,听到小姑娘的“谢谢”,一抬头望上去,恰好看见小姑娘用手背抹眼泪的动作顿住,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惊讶与懵逼。
啧,莫名觉得有些可爱怎么办?
前些时候刚发现被耍了一道时的气恼,找不到人时的烦躁与憋闷,在这一刻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心里反而涌起一种难言的欢喜?
唐朗内心感情丰富,可依旧板着个脸,站起身子两个人的位置变换了,居高临下的人成了他,原本就长得高高大大,五官硬朗线条锋利,那双凤眸静静盯着人的时候真的感觉一股压力从头顶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邹茜玲望着不苟言笑浑身冒着寒气似的唐朗,心里闪过要死的念头。
明明这个世界交通那么不发达,她都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来了,怎么还是会遇到?!!!
现在时光倒流还来得及吗?她保证如果再让她回到那个时候,她会选择继续被公安追着跑,哪怕最后要‘袭警’,也不要选择找他求救,更不要在迷晕他之后还留下那耍流氓一样的话。
正当邹茜玲心里各种大戏的时候,张思乐总算是从稻田里跑了过来,“陛下你没事?!伤到哪了我看看。”
说着就准备俯下身子去看看她的小腿,邹茜玲却趁势拉住她一反身直接搂住了张思乐的脖子将脑袋搁在她肩窝里,“我有事,我要晕了,你快带我走,啊晕了。”
张思乐:……还能演,那就是没啥大事了。
正无语着,忽然觉察到一抹锐利的视线扫向自己,似带着寒气似的,蓦地有点冷,张思乐抬眸,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不提相貌,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好惹。
好在他的视线只在自己身上停留没一会,挪了挪,移到了窝在自己身上装死的邹茜玲身上,多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邹茜玲性格的张思乐瞬间了然,陛下这是狠狠坑过眼前这个人?惹到看着这么凶残的人,果然还是他们家陛下有勇气。当然要是事后遇到正主不趴在她身上装死就更好了。
“邹茜玲……”唐朗缓缓开口。
装死不动。
“顾一辉……”
装死不动。
(张思乐:???陛下这次坑人还带上我家小灰灰?)
“胡洋角……”
“好了!”邹茜玲装不下去了,从张思乐肩上弹起来,一下子打断了唐朗的话,“你等一下,我们去外面解决。”
说罢也不等唐朗的反应,踮着那有些麻的脚快步走到听到这边动静而来的周村长身边,“村长,我脚出了血,能不能让我先去卫生站处理一下?回来我会把我的活干好的,不偷懒,我保证。”邹茜玲眼泪还没擦干净,晶莹挂在脸颊上,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
周村长低头看了眼她的小腿,还残留着血,分不出是她的还是那死掉的蚂蟥的,有没有伤到他不知道,不过看她刚刚那样子确实是吓坏了,也不好太残忍,挥挥手让她去吧,半小时后一定要回来继续,那几块稻田就分给她们,下工前得弄完,不然不能下工。
这还是很公平的,没有偏袒让她偷懒,旁边看似在干活实际上支起耳朵悄悄听着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邹茜玲道了谢,这才跟张思乐说一声,“你先弄着我马上回来。”
“对了,你把裤脚放下穿上鞋子在下去,那里头有恶心的虫子。”
邹茜玲自己受过一次就怕了,可不想让张思乐也经历一次。
但其实张思乐还真不怎么怕那虫子,四个女孩子中,纪燕珊神经线粗,很多时候像个男孩子,小时候玩个毛毛虫都不在话下,梁晓雪看着文静,但是那是上过解剖课待过停尸房的人,这点小虫子算什么?而她酷好美食,很多虫子都曾经做成食物让她吃掉过,更别提被蚂蟥爬一爬,遇到顶多就是弄死并感叹这没法做成美食。
哪像邹茜玲,其他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些无脊椎爬行动物,不说蛇和蚂蟥,连蚯蚓都怕。
不过还是听进她的叮嘱点点头,偷偷瞥了眼高大冷硬的男人,一本正经说道,“那你去卫生站好好看看,逗比在那呢,不要怕啊。”真有事逗比那大力气应该打得过这个人的。
保重了我的陛下!
邹茜玲没注意到张思乐脑补了什么,叮嘱完之后悄声对唐朗说了一句话“我在前面等你”就走了,当然没忘记装出一副脚伤了的样子。
唐朗在后头看着前面的邹茜玲踮着一只脚走路的怪异姿势,竟觉得那背影有些丑萌丑萌?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没有听邹茜玲的话立即跟上去,一男一女同时离开,在这个年代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挺想教训她一下,但是也没想要毁掉她的名声。
唐朗转身在附近稻田里看了一圈,嗯,他姥爷一家亲戚都没在这块地头,于是跟着周村长寒暄了一下。
周村长还记得他,去年夏天他过来看望姥爷姥姥的时候遇到过,作为姥爷眼中出色的外孙,特地给周村长介绍了,两人聊了几句。
简单寒暄完唐朗就寻个理由先走了,免得那小狐狸等急了,又想坏主意要跑掉。
经过上一次,唐朗对邹茜玲的印象就变成了胆子大的小狐狸,嗯,还有点流氓属性。
唐朗一离开,地里头就安静下来了,等到周大平巡视到别的地方去,地里头又再次热闹起来。
有的在偷偷嘲笑邹茜玲胆子小的,竟然被一条小小的蚂蟥弄得又是尖叫又是哭。
也有的在偷偷打听唐朗是谁,这样高大帅气,看着就很适合做女婿/丈夫。
而因为唐朗后来没有直接跟着邹茜玲离开而是跟周村长寒暄的行为,倒是没有人猜测唐朗跟邹茜玲的关系,顶多认为唐朗是路过帮了一把手而已。
不得不说这障眼法很成功了。
第25章
这一边邹茜玲一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脚就不‘瘸’了; 环视了下四周; 最后站在了一个塌了一半的猪圈后头等唐朗过来。
一边等一边在想唐朗究竟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明明她之前打听过了; 这个村子根本就没有这个叫唐朗的人啊。难道是专程来找自己的?邹茜玲把这个想法甩在脑后; 她不觉得自己仇恨值拉的这么满能让他锲而不舍地寻找自己。
最大的可能是唐朗是来走亲戚的,然后就意外发现了自己; 于是走亲戚就变成了顺手收拾自己?
邹茜玲赶紧摇摇头; 她还是别想这么多没用的; 现在关键还是想法子糊弄过唐朗,让他不要追究她的身份; 要是跟这里的人一问,再把去年她跟他的遇见相联系起来,那关于她身份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
正当头脑飞快运转地时候; 邹茜玲便看见唐朗远远地迈着大长腿走过来,身姿挺直步伐沉稳,这模样说不是当兵的她都不信。
“毕夏?”刚走到猪圈后头,邹茜玲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 就听得唐朗略微低沉的嗓音响起,“你的真名?”
“啊?”邹茜玲听到平时张思乐他们的昵称从他嘴里吐出来,整个人着实愣了下; 直到听到后半句才反应过来; 当即摇头; “不是。”
“我听到了。”
听到什么?邹茜玲回想了一下; 好像之前张思乐情急之下说漏嘴了?
虽然之前就说好了不能在外人面前喊这个外号了; 毕竟这是个特殊的时代; 但是平时喊顺口了,情急时候还真是会忘记。
不过既然唐朗认为是她真名,那她就顺着阶梯下好了,“那是我小名,我真名还是叫邹茜玲,没骗你。”
“哦。”唐朗语气颇为淡然,“那湖洋角村呢?”
“我……”邹茜玲噎了一下,“那是保持基本的警惕心,我娘说了不能轻易把自己的住址告诉陌生人。”说着瞪大了眼睛,竭力扮作一个天真听话又有点小心思的十五六岁小姑娘。
可惜邹茜玲在唐朗那里的信任值低下,她讲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会轻易相信,而是自己判断再选择是否相信,更何况他刚刚在周村长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让他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邹茜玲还不知道就在那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在唐朗那里掉了马,还有理有据地理直气壮,“而且当时天色那么晚了,你说要送我回家,三岁的小姑娘都不敢跟你一起走!”
“三岁的小姑娘会用迷药?”唐朗忽然嗤笑了一声,“还是能把一个受训过军人药倒的迷药?”
还真是军人?邹茜玲发现事情大条了,咋办,药倒军人算不算犯罪来着?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是军人嘛!”依旧坚持死鸭子嘴硬,力图带偏话题。
唐朗却像是耐心用尽,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问话都凌厉起来,“到黑市买卖,持有高浓度特殊迷药,借着东晨地震受害者的名头在这小山沟里落户,毕夏?邹茜玲?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真实身份是什么?”
一句接一句,浑身的气势不再收敛,那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冷厉气势,让邹茜玲这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都觉得有那么瞬间的胆寒,似是难以抗拒这巨大的压迫,娇小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桃花眼泪还残存的泪水,有点像受惊的小鹿。
但这次唐朗却没有心软,原本只是觉得她胆子大了些,可是从周大平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才让他知道这人不仅胆子大,身份更是成谜。
“你怀疑我是敌特?”
一句话就将唐朗潜藏的疑惑摆在了表面上,他微低着头看过去,只见刚刚还因为他气势瑟缩的小姑娘脸上忽然一派镇定,甚至是超过这个年纪该有的冷静,一句话还是用那甜美甚至有些娇软的嗓音说出来,可却让他觉得那平静之下藏着危险的暗涌。
仿佛此刻站在他跟前的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甜美漂亮小姑娘,而是个心肠冷硬的危险分子。
邹茜玲脑海确实在那刻闪过要把他弄倒的念头,因为她发现他太敏锐又聪明,不是完美到贴近现实的谎言就无法令他信任,而她短时间内真的想不到如何俩圆一个谎,使他相信自己的身份合理又合法。
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一个受训过的军人,还是看着格外优秀的,她不觉得她可以凭借迷药再弄倒他一次,用电击棒也不可能,万一没电晕她真的是把他往死里得罪了,在这个拥军的时代,她别想讨到什么好了,没准一转头就被扭送到公安局去。要是电晕了那也麻烦,她弄不走他,万一等他醒过来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那也是找死行为。
所以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她拍到九霄云外去。
想了想,邹茜玲觉得做人还是要有耐心,不能因为别人的步步逼近就不耐烦。
做人还要识时务,该低头时就低头,不能梗着来,反正这里没有旁人在,她又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子什么的别看的太重。
于是,下一秒,邹茜玲轻咬了下嘴唇,脑袋微微上仰着,桃花眼一眨,晶莹的泪珠就从眼眶里往下落,又可怜又脆弱,语气满是控诉和委屈,“你是不是想的?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要是我是敌特,那我来这里干什么,山沟里种田吗?还被一只虫子咬,最可怜的是还遇到你这样一个恐吓小姑娘的变态,哪有这么惨的敌特?”
“难道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吗?就一定要说出来吗?我又没有害人,什么都没有干,就想好好待在山沟里种田养家不行吗?”
“你干嘛要死抓着我不放,我又没有得罪你,还给你鸡蛋吃,古人还有一饭之恩的说法,我给了你四个鸡蛋,那也是恩啊,你是军人,难道不知道不能恩将仇报吗?”
邹茜玲一边控诉一边哭,还很有心机地哭成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破坏美感不说,反而让人觉得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视线偷偷瞥见唐朗似乎降下去的气势,邹茜玲三心二意地想现代人常说的‘颜即正义’还是有道理的,又再接再厉,在控诉之上耍了把无赖,“哦,还是因为我不小心碰了下你的胸,你就小气吧啦记仇了?做人哪能这样?要不然我让你碰回来好了,到时候我们就算两不相欠了,你别抓着我不放。”
唐朗却因为这话气势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之前看到那瓦片还以为她只是敢在背后过过嘴瘾,没成想这小姑娘这么大胆,先是倒打一耙控诉自己不说,还偷偷篡改了事实,把‘摸’说成了‘碰’,最后还不要脸地让自己碰回去?
饶是唐朗再见多识广,都没见过有这样的操作和套路。
邹茜玲仿若无觉,整个人还挺了一下,梨花带雨中一副视死如归来吧你碰吧的模样。
唐朗的视线不小心瞥到了那布料下微微鼓着的小花苞,立即挪开了,可是红晕还是从耳后根开始一直蔓延到脖颈,完了,不能好好说话了,这话题真的被带到玛利亚海沟去了,想捞都捞不回来。
好在唐朗经过部队又经过战争之后面部表情锻炼得越发冷漠,所以这时哪怕心里被邹茜玲弄得尴尬又奇怪,可脸上还是一副面瘫的严肃样。
“够了!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注意点!还要不要名声了?”冷硬透着严肃的语气下明显有些心虚。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脑海什么坏事都没想。
邹茜玲在他的训斥下又咬住了唇,整个人看着有些委屈又有些敢怒不敢言似的,瞪着眼睛看他,小声道,“谁叫你欺负我的,还不能说了,哼。”
如果此时张思乐他们在,看到邹茜玲这副样子绝对会瞪大眼珠子,然后感叹一句:戏精!太踏马戏精了!
真不亏是他们的陛下,该霸道时就霸道,该不要脸时就不要脸,连后世人人喊打的白莲花都肯演!
然而对邹茜玲性格还不够充分了解,又没经历过后世各种套路洗礼的硬汉风军人唐朗,还真是被她给糊弄到了。
心里是又惊讶又无奈,还有一丝丝他自己没发现的心软。
“行了,别哭了,我不继续追问了成不成?”
这边没有重要资源,远离政治中心,不与边境接壤,有敌特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因为派遣到这里没有价值。而正如邹茜玲说的,如果她是敌特,那是来这不通电没有电报的穷乡僻壤小山沟种田被虫子吓哭麽?
她是有很多疑点,但是这些疑点不代表她就是罪犯,没准她这次真没撒谎,只是想在山沟里‘种田养家’。
不过养家?唐朗想到了周村长说的姐弟妹四个外加弟弟未婚妻?真是这样的关系吗?他表示怀疑,但当下选择不问,免得这小姑娘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真不追问了?”还保持着怀疑,像个上当受骗过的小动物一样,不信任地很。
唐朗只好点头,“嗯,不追问。”
“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邹茜玲当即破涕而笑,嘴角扬起眉眼弯弯,看着真是乖巧漂亮。
望着某人的快速变脸,唐朗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真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心里好气又好笑,正了正脸色,认真道,‘“但是你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不然我会亲自抓你回来送进公安局里。”
“那嫁人怎么办?”
“……?”这话题跳跃性太快,唐朗都有瞬间的懵住。
邹茜玲却嫣然一笑,“哈哈,开个玩笑,我绝对不跑的,你放心,从今天起,不,从前些天起我就是下坎山村的人啦,我们在这儿安家落户了。”
笑容明亮,神色间还有些狡黠,她真是个不折不扣令人捉摸不透的小狐狸。
唐朗用手堵着嘴唇咳了一下,将那因为一个笑容而引起的怪异感觉压下去,“那就行。”
第26章
唐朗来之前没打算要留下来吃饭的; 毕竟现在下坎山村还在吃大锅饭; 他一个外村人不大适合留下来。
不过他姥爷姥姥还有舅舅们都让他留下来吃饭; 反正大食堂不要钱不要票; 而且外孙/外甥难得过来一趟,哪能连个饭都不留就让人走的?没这样的待客道理。
于是唐朗便顺势留了下来; 但是还是坚持给了饭钱; 当军人的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不能白占便宜。
于是以为唐朗离开的邹茜玲拿着饭盒走到村里大食堂看到唐朗挺直腰板一本正经坐在那儿的时候,脚步差点一踉跄摔了; 还是身边的纪燕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让她避免当众摔倒的尴尬。
“社长你是不是下地干活太累了?要不要下午我替换你啊?”
是,我是累; 不过我不是下地干活累,我是心累。邹茜玲心里默默腹诽。“不用了,你在卫生站给晓雪搭把手就成。”
说完又将视线投放在唐朗身上,看他望过来嘴角立即弯起; 偷偷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唐大哥好。
粉嫩的唇瓣上下阖动,吐出来一句问好。
那小表情真是灵动。
唐朗挪开了视线,嘴角却扬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邹茜玲见状; 也跟着收回视线; 嗯; 看来他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表现跟她认识; 很好; 那她就当作没看到啦。
心情又恢复了的邹茜玲当下把唐朗抛诸脑后; 继续跟他们几个小声交流起来,吃饭的时候座位也选跟他距离得远远的桌子,当真是彻底装作不认识。
等他们五个吃完饭后,邹茜玲抬眸一看,那张桌子已经没有唐朗的身影了,心里更放松了,她就说嘛,他只是来走亲戚的,不会待太久,等他这次回去了以后就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而且听说军人假期少,回到部队训练一下,那就会彻底忘记自己这个小人物的。
多好,付出小小面子就把隐患解决了。
至于说唐朗会答应了不算数?邹茜玲不这么认为,军人一般都守信用的,更何况唐朗看着也不是那种人。
自以为事情解决的邹茜玲心情轻松得连早上被蚂蟥咬的事情都忘记了,结果走在回家的半道上却被村里一个小伙子提醒了,“邹,邹茜玲,听说你早上被蚂蟥咬了,没事吧?”
邹茜玲:……你不提醒我我没事,你一提醒,啧,又想到那令人恶心的感觉,浑身再次起了一次鸡皮疙瘩。
没等邹茜玲回答,那小伙子又往邹茜玲眼前塞了一片绿油油的大叶子,“这个给你,压压惊。”
说完人就跑了,那模样好像是背后有狼追一样。
邹茜玲低头看了眼那绿油油叶子包裹红彤彤的空心泡,一颗颗干净又饱满,没有半点伤痕,看来是用心摘的,又望了眼跑开的小伙子,恢复后的视力很好,似乎还看见那耳朵的红,被提醒蚂蟥咬她而不大好的心情又好起来,“我没事,谢谢你!”
奔跑的小伙子听到这话脚步拐了下差点跌倒,转过头看见邹茜玲对他笑,整张脸更加红了,好像还不好意思了,摸了下脑袋傻笑,转身又快步跑开了。
啧,真是纯情得可爱,比唐朗那动不动发冷气,不,是煞气的,简直好太多了。
可没等邹茜玲的笑容收住,视线挪动,就见唐朗站在不远处,锐利地凤眸静静地看向自己,那冷酷严肃的样子差点让邹茜玲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坏事。
邹茜玲瞥了下四周,这条小道此时恰好没啥人,所以,要打招呼麽?
犹豫只有三四秒,邹茜玲还是选择走过去打招呼,谁教唐朗那副样子明摆着后是来等她的?不要面子去演了戏,不能一下子功亏一篑是吧?反正就这会儿功夫,等他回去就好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马上来。”
张思乐抬头也发现了那个男人,拉了邹茜玲的手腕悄声问,“陛下,你还没解决完吗?要让逗比武力碾压不?”
邹茜玲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想问题别跟逗比一样简单粗暴!好了,先走吧,我没事,回去再说。”
听她这样说,那他们也就只好顺从地走了。反正这是在村里,不会有啥事,而且他们陛下也不是那种会被欺负的,往往她不欺负不坑别人就不错了。
待他们都转身走了,邹茜玲才抬步走向唐朗。没办法,可以不要面子,但是不能在他们面前不要面子卖萌耍无赖啊,还是不是陛下了!
“唐大哥你吃饱啦?特地等我的?还有什么事麽?”邹茜玲走到比自己高了三十多公分的男人面前,一副乖巧甜美无害小姑娘的样子。
唐朗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落在她手上那捧空心泡上,一颗颗摘下来,真是用心。
注意到他视线的邹茜玲见状将手里的叶子往上捧了捧,“一个好心又热情村民送我的,唐大哥你要尝一下吗?”
好心又热情的村民?呵,这话说的真是像个天真单纯小姑娘。
唐朗神色不动,伸手将整捧空心泡都接了过去。
邹茜玲:???
欸欸欸?我只是客气一下而已啊。
唐朗直接捻起一颗扔进嘴巴里,嚼都没嚼,语气正经说道,“不错。谢谢了。”
邹茜玲委屈小眼神,“可是我一颗都没吃到。”
这可是好心又热情村民送我的啊!里面满满都是爱意,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我抢?
唐朗闻言,好像思考了一下,才道,“那你把手伸出来。”
“好的。”终于良心发现了吧?邹茜玲乖巧地伸出双手。
“再升高点。”
“???”邹茜玲一脸疑惑加警惕,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但看唐朗那一本正经的严肃脸,还是迟疑着将双手升高点,“好了。”把装满好心又热情村民的蛇莓还给我吧。
然而却见唐朗将装着空心泡的叶子快速一拢用一只手捏着不让叶子边缘散开,紧接着另一只手抬起往下,拇指中指一弯,快速又准确在邹茜玲摊在眼前的白嫩带着淡淡粉色的手掌心用力一弹。
“嘶!”邹茜玲下意识缩回两只手,感受到手掌心的热辣,低头伸开看了一眼,只见两只手掌心上都多了两道红痕,足以见得他的用力。
邹茜玲差点没忍住爆粗,可终究还是记得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生生忍了下来,扬起小脸桃花眼水汪汪地盯着控诉他,“你干嘛啊?”
从小到大连最凶的老师都没敢打她手掌过,而今天竟然被他重重弹了一下?这是什么操作?
“咳。”唐朗瞥见那鲜艳的红,在粉粉白白的手掌心格外刺眼,也没想到她皮肤那么嫩,还没用全力呢。
好在他还顾忌着她是小姑娘没直接上手弹额头,不然非得炸毛不可。
内心戏一如既往丰富的唐朗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本正经,语气十分正直,“以后不能随意接受男人送的东西,也不能直接跟男人伸手要东西,小姑娘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知道没?”
那叮嘱的语气简直比古板长辈还长辈。
邹茜玲特么又想爆粗口加翻白眼了,可谁让形势比人强,忍!
压下心里的mmp,脸上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哦,好吧。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唐大哥再见。”再不再见我怕我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
唐朗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邹茜玲笑眯眯道别,一转身笑容就收起来,踏马的有天你别落在我手上,不然就叫你跪下喊爸爸,哼!
而唐朗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这行为给从不肯吃亏的邹茜玲记了多少笔仇恨,看着狐狸般的小姑娘远去后,自己也收着她送的那好心又热情村民的村民礼物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就睡了个好觉,一扫之前被耍又找不到人的郁闷。
这一边的邹茜玲却心里郁闷的不行,又不能出气,只好安慰自己这付出是有效的,起码把身份隐患解决了,以后再也不用见到那抢小姑娘空心泡的凑不要脸军人了,多好。
这样安慰着心里就不气了,不能对一件事耿耿于怀太久,要看到当下,做人最重要还是开心。
为了做人能开心点的邹茜玲当天下午就跟周村长要求给自己换了一个工作,拔草是比较轻松,可她真不想继续待在有蚂蟥的水田里,一想到那蚂蟥的蠕动的身体,她心底的恐惧和恶心都快压不住了。
许是邹茜玲早上那被蚂蟥咬了之后又蹦又跳又哭又叫的举动太过深入人心,周大平考虑了一下,觉得为了不让这种情况频繁发生,还是给她换了另一种工作。
新工作没有蚂蟥,很好,邹茜玲表示她心情又好了。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太久,原因无他,而是唐朗居然又来下坎山村了,还不是来走亲戚的,而是直接找她的。
当傍晚下完工吃完饭跟着纪燕珊他们一起回家的邹茜玲看到村里小道上站着的笔挺男人,心里有些后悔地想干啥又走这条没啥人的小道呢?好好走大路跟别的婶子们聊聊八卦不好吗?
时隔三四天,就是纪燕珊他们都记得唐朗,那天也是站在那个位置,然后他们的陛下/社长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说是回去后会告诉他们发生啥时,结果什么都没说。
四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唐朗,停顿了下又齐刷刷看向邹茜玲,那眼神很明显,陛下,要小的们退下麽?
邹茜玲:……
“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四个人表示秒懂,点头走人,他们要趁她没回去好好八卦一下,那个男人是不是跟陛下有一腿了?
邹茜玲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蛋,转过身放下手,脸上已经是甜美的笑容了。
“唐大哥你是在这等我的吗?”
台词都跟那天差不离。
“嗯。”唐朗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小姑娘用甜美又天真的语气道,“那真是太不好了,今天下午没有好心又热情的村民给我送蛇莓,没办法送给唐大哥了呢。”
唐朗看她一本正经认真的模样,还有些遗憾似的,小表情真是灵动又可爱。忍了忍,嘴角还是没忍住往上翘了下。
“嗯,知道了。”
“我今天是来给你送回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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