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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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还真是不吃点苦头，就不会学乖。

也罢，反正此刻已然临近午时，当务之急还是先填饱肚子。

倔强的孩子

洛园这边的膳食都有专门的丫鬟送来，至于春歌与锦文的膳食却是烟翠亲自送来。简单的用过午膳之后，春歌让烟翠回沐园，自己则与锦文直接在洛园中寻了两间客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待到醒来梳洗一番后，再度来到课室之时，却见晋襄烙脸色颇是苍白的瘫软在桌脚，身旁是不停的为他扇风的小路。

再见春歌身影之时，晋襄烙不服输的想要站起身来，奈何还未缓过劲来的手脚，根本不听使唤，站起之后又跌坐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

尽管如此，却不见晋襄烙开口讨饶一次，反倒像是跟她杠上了一般，而春歌也不勉强他求她，而是老神在在坐在课室之中，教导锦文一些简单的算术题。

兴许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数学这一门课程，以至于原本还不屑一听的晋襄烙忽而束起耳朵来偷听，只不过他不愿开口请教，却又心痒难耐的在一旁偷听的模样，实在令春歌有些忍俊不禁。

简单的教了几道关于数学的浅显算法之后，春歌不由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一个小时候令她颇觉好玩的脑筋急转弯，便开口说道：“锦文，我有一个很好玩的问题，你想听听吗？”

“问题还能有趣吗？”锦文天真的问道。

“当然。有些问题之所以有趣，就在于那个问题需要你动脑筋，而且是拐着弯的琢磨。例如有个很简单的常识问题，它是这样问的，蟑螂死了，为什么它还能动？”春哥笑问道，笑眯起的眼睛望着锦文的同时，也在注意另一边已然竖起耳朵将她的问题听入耳中，并且与小路一同露出沉思模样的晋襄恒，心中暗暗笑道：没有孩子是不好奇的，更何况这个本就聪明的晋襄烙，更是不能例外了。

春歌看着眼前三张纠结在一起的脸蛋，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等待着答案。

“哥哥，我猜不出。不如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约莫一炷香之后，锦文最终满是无奈的如此说道。

王爷有请

“你才想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就猜不出了，你再好好想想。若是依旧猜不出，晚上睡觉之前，我再告诉你答案，好不好。”春歌笑望着锦文如此哄道，眼角却明显捕捉到晋襄烙那一闪而过的抓狂。

接下来的时间里，春歌就以数条脑筋急转的问题当着晋襄烙的面询问锦文，让三人都不由绞尽脑汁的琢磨着那问题的答案。眼见着三个都彻底陷入这脑筋急转弯的谜团中，春歌看了眼已然不早的天色，方才第一次拿正眼看晋襄烙，开口询问道：“今日交给你的课业，关于《典监》的内容，你可背下了？”

晋襄烙忽听春歌如此问他，先是一愣，随即转了个身子，背对着她，明显就是不肯老老实实读书。

“看来你没背下，算了。既然你自己要自讨苦吃，我也没办法。”春歌轻叹一声后站起身来，牵着锦文离开了此处，结束了今日的第一堂课。

待到春歌离去之后，晋襄烙早已经将那所谓的惩罚抛诸脑后，脑袋中反倒是不停的转动着关于今日春歌在课堂上询问锦文的问题，就连吃饭之时，亦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且不说晋襄烙的事情，再说春歌刚从洛园回到沐园之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方才踏入院子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倚着窗户看着天色，待到发现春歌望向他时，忙急促的将窗户关上。

春歌认得那扇窗户，那是晋襄琪这位五少爷的房间。之前说他怕生，却没想到会是怕到这种地步，连看他一眼，都能够敏感的发现到，随后作出反应。

“哥哥，怎么了？”锦文见春歌停在原地有些时候，不禁如此问道。

“没什么。”春歌应道，再度拉着锦文的小手，朝环月楼走去。正当春歌与锦文刚踏入环月楼的大厅之时，却见烟翠从外头匆忙而来。

“先生，王爷请您过去赴宴。赴宴的衣衫待会便会送来，您此刻还是先梳洗一番后，再随……”烟翠普一进门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前往赴宴

对于烟翠所说的一切，春歌也就只听懂了第一句。

“王爷请我赴宴？赴什么宴？为什么要请我？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值得王爷如此对待的事情。”春歌打断烟翠未完的话语，如此问道。

“具体的事情奴婢不知，只是说，请先生赴宴。”烟翠如此应道。

“居然不知道何故请我赴宴！”春歌眉梢微挑，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仅仅只是赴宴那么简单，这个晋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先生，你就别管王爷为何请您赴宴，还是尽快梳洗一番后，宴席戌时开席，还是莫要迟到的好。”烟翠见春歌还在磨磨蹭蹭的不由开口如此说道。

“嗯，好吧。我回房梳洗，你帮锦文梳洗一番。”春歌道。

“先生，王爷只请您一人过去。”烟翠如此说道，有些尴尬的说道。

“哥哥，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更何况，烟翠姐姐在这，没什么事情的。”锦文不愿春歌为难，还不等她开口就已经如此说道。

“先生，你尽管放心，锦文我会好好照顾，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您可以那我是问。”烟翠信誓旦旦的说道。

春歌见话都说道这份上，也就答应了。直接回房梳洗一番之后，就随着烟翠安排好的一位府中丫鬟，前往此次赴宴的百宴厅。

此行前往百宴厅方才令得春歌感觉到晋王府到底有多大。即便是上官府也不过人家一半大小。虽然之前应聘西席之职时她已经绕了诸多地方，却没想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最起码她此刻走过的地方都与上次路过的院子楼阁不曾重复。

所谓的百宴厅位于府邸的正门方向，因为用一道围墙彻底隔绝了与前厅的通路，以至于不知情的人以为这晋王府的前厅不过是如同见到的那般大小，若非此次赴宴，若非领路丫鬟提起，她也不会注意到这点。

还未踏入百宴厅所在的院子，只是在园外望向里头，就可以看到一栋仅有一层，高度却不下七米的气势宏伟的大殿格局楼阁。

上官烟云要住下来？！

踏入院中之后，更是意外的发现，这座房子的确大得离谱，就连门，都是那种折叠式的门扉，全数敞开，依稀可见里头寥寥无几的几根大柱，以及螺旋状的灯饰亮着火光。

不但如此，内中装饰更是奢华无比。墙壁上挂着的几乎都是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屏风更是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不但如此，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块玉石的雕刻师傅，就连那玉石的一丝一毫的色彩都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几近完美程度。

估摸着就是这块屏风亦是不可多得的无价之宝。除此之外桌椅都是用上等玉石雕刻而成，所用的餐具都是纯金打造，甚至于有连她都甚少见过的极品羊脂玉雕刻而成双龙戏珠的玉杯。

至于那些古董之类的东西也已经多到令人咂舌的地步。

还未进入这百宴厅，春歌就已经被这个地方的奢侈震得愣了片刻功夫。

“王爷，烟云此次来府上叨扰数日，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上官烟云突兀的嗓音忽而响起，让春歌彻底回过神来，露出连一旁丫鬟都一眼看出的惊讶之色。

上官烟云！叨扰数日！春歌眉头微微一皱。

“无妨，王府中别的东西不多，住的地方最多，只要你乐意，随时都可以住下，住多久都没关系。”老王爷开心的嗓音随之传来，语态中对于上官烟云住下的事情很是高兴。

“烟云若是能够得夜哥哥相陪，一定能够住的很开心。”上官烟云亲昵的嗓音忽而传来，停在老王爷的耳中，随即引来一声大笑。

“哈哈，看来我家的襄夜还是颇受女孩子欢迎，就连烟云你这般的美人儿都不能豁免呀。”老王爷笑道。

“王爷就爱取笑烟云，烟云不依。”上官烟云撒娇的说道。

“行，行，我不笑你便是。”老王爷说着敛了笑意，接着用颇为严肃的口吻说道：“襄恒，襄宇，襄夜，你们三兄弟在烟云叨扰的这几日里头，可要好好招待她，切不可怠慢了，知道吗？”

够呛的宴席

“是，祖父。”三人齐声应道的声音随之传来。

“先生，您先在此静候片刻，奴婢先禀告文总管您来的事情。”领路的丫鬟如此问道。

“好。”春歌点累弹头，目送那个丫鬟离去，片刻之后，却见文总管走到老王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却见老王爷的目光朝着门外望来，明显已经看见了春歌的身影，随即朝她招了招手。

春歌见老王爷朝她招手，就知道自己这次是非要进去不可，随即深吸一口气朝着笑容满面的老王爷微微行礼之后，方才迈步入了宴会厅。

随着春歌踏入百宴厅的瞬间，无疑将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月行参见王爷。”春歌站在厅中再度朝老王爷行礼。

“毋须多礼。”老王爷说着朝在座众人介绍道：“这位便是老四的先生。别看他年岁并不大，却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少年。襄恒，襄宇，你们日后可要好好向月行讨教讨教。正所谓达者为师，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你们都要好好讨教，知道吗？”

“是，祖父。”被点名的二人忙起身应道。

“月行，当不得王爷如此谬赞。正如王爷您说的，达者为师，月行自己还尚有诸多不足的地方，往后恐怕还需要二位少爷指点一二。”春歌如此说道。

“月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见你今日在院中教授令弟的内容就颇有新意，虽说你亦是长辈所教，可是能够将至学以致用，便是你的本事。在下倒是钦佩的很。”晋襄恒忽而如此说道，引得老王爷眉梢轻挑，有了一丝兴趣。

“哦，什么内容连你都如此感兴趣，说来听听。”老王爷如此问道。

“祖父，您不是请月行来赴宴吗？既然是赴宴，还是等她落座之后，再说不迟。”季夜忽而起身开口说道，让老王爷微微一愣，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看我这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招呼客人入席，真是太不该了。”老王爷说着朝文总管唤道：“老文，给月行看座。”

初识晋襄宇

“祖父，月行是孙儿的朋友，反正我这边的位置还颇是宽敞，不如，让她坐在孙儿这边，如何？”季夜再度开口说道。

老王爷眼眸微眯，沉吟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好吧。老文，在襄夜身旁加位。”

“是。”

片刻之后，春歌已然落座在季夜身旁，却见他回头朝她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意。

“祖父，今日月公子在洛园外的凉亭中教导其弟时，孙儿仅仅听到了这么两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虽然仅是短短几个字，却也冉括了太多人生道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老王爷口中喃喃念着这十二个字，眼中精光微闪，忽而笑着说道：“简练十二个字冉括了人的本质，不错，不错。看来能够教出这般学生的人定是非凡之辈，就不知月行可否将令长辈介绍与我等认识呢？”

“祖父，月行的那位长辈已然仙逝多年了。”不等春歌开口回答，季夜就先替她挡了老王爷的询问。

“这倒是我疏忽了，月行你不会怪我吧。”

“月行怎敢怪王爷，更何况，不知者不罪，王爷不过是不知情者，若是月行连这般都要怪罪于人，岂非小人所为。”春歌起身应道。

“呵呵，不说这些了。月行，我其它的孙子你都认识的差不多，这位是我的第二个孙子，刚回来的襄宇。”

“见过二少爷。”春歌忙朝晋襄宇行礼道。

“能够结识月公子这般奇才，是襄宇的荣幸。若是不介意，你就唤我的名字。这二少爷的称呼只是下人的称呼，实在有辱公子在我心中的地位。”晋襄宇淡笑着说道，那令如沐春风的笑意，令人忍不住对他生出亲近之意。

“那月行就逾规唤你一声襄宇兄，那么也请你襄宇兄直接唤我月行即可。”

春歌见这位二少爷态度颇是平易近人，没有一丝少爷的架子，不由生了结交之意，也并未拒绝他的提议。

预料之外的发展

算起来，今日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少爷，初次相处中倒是不觉得这位二少爷有何特别之处，即便是容貌也不过是因为晋王府的男儿本就是美男子的缘故，同样的俊美非凡。

只不过，这个晋襄宇给人的感觉有些类似于文管家那种，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文管家的温和中藏着精明，而这位二少爷却是纯粹的温和，仿佛没什么心机一般，给人坦荡的感觉。

“呵呵，能得一个如同月行你这般文武双全的弟弟，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为兄就在此敬你一杯。”说着举起桌前的酒杯遥遥一举。

“请。”春歌回礼，与他同饮一杯。

“月行，既然我二弟也唤你名字，那我也唤你名字，当然，你也唤我的名字即可，如何？”晋襄恒看着二人酒杯放下之后，突然如此说道。

“那月行恭敬不如从命，在此敬襄恒兄一杯。”春歌杯中酒方才满上，便举杯敬了晋襄恒一杯，让他露出开心的笑意喝下了这杯敬酒。

一时之间，宴席的气氛倒是颇为热络。

“既然二位哥哥都与这位月公子交朋友，烟云也要。”上官烟云嗲着嗓音开了口，忽而举起酒杯朝春歌举了举道：“小妹烟云，最近几日要在晋王府叨扰。之前见诸位哥哥与公子相处甚欢，烟云也想跟公子交个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说着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漾着水汪汪的眼睛春歌，等待着春歌的答复。

望着眼前这副神情，春歌心里头不由升起一抹厌恶之色。

想当初她就是被这张脸与这副神情骗了，以至于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妹妹，什么事情都依着她。

只是，令她没想到却是因为这张脸，这个人，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

一时之间，春歌望着这张脸，忽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怎么了？人家还在等待你的回答呢。”一旁的季夜见春歌愣了那么久，不由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问道。

你，认识她？

回过神的春歌朝着季夜投去抱歉的神色，忽而转向上官烟云，满是歉意的说道：“多谢小姐垂爱，只是，我在容貌姣美的女子容易失态，所以，这妹妹之说，还是算了。”

“哪有人用这种理由拒绝人的。”上官烟云掩嘴一笑，接着说道：“我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反正，我就当你是哥哥了，那么月行哥哥，你与夜哥哥既然是朋友，不如讲一些关于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事情给我听听好不好？”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春歌道。

“月行哥哥是不是担心说出一些夜哥哥的糗事，惹他生气所以不敢说呢？没关系，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而夜哥哥又不在的时候，你在慢慢告诉我可好？”上官烟云自顾自的问道，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春歌与季夜此刻略微有些难看的面色。

“好了，你们小辈有什么话要说，等宴席过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好好吃酒，看看府中舞姬们的表演。有什么事情，你们留待明日襄烙下课之后再说。”老王爷及时的开口，算是解了春歌与季夜的围。

没能达到自己目的的上官烟云虽然心中有些不快，却不曾表现出来。

席间，舞池中舞姬们正在卖力的扭动着腰肢跳着舞蹈，而春歌这边，季夜却目视舞姬身上，嘴里却接着喝酒的掩饰，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位上官烟云？”

“为什么会这样问？”春歌敛着眼眸反问道。

“直觉。”季夜如此答道。

“呵呵，你的直觉可一点都不准。严格说起来，我今日还是与这位上官烟云小姐第一次正式见面。毋须我交代，你都应该知道我之前在哪，是什么身份，做什么的。更应该清楚，若非必要，我连京城都根本不会来。不过，若你问我是否见过她，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就在几日前进城之时，她的马车车轮在路上坏了，刚好护送她的侍卫，拿了我雇佣的马车车轮替换。那个时候，我曾经隔着远远的距离见过一面，这算不算认识？”春歌挑眉望着季夜，如此问道。

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这倒不算认识。”季夜听春歌如此一说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的直觉实在有些离谱。怎就突然认为二人认识呢？

正当季夜对于自己这次的直觉有些莫名其妙之时，春歌却忽而开口问道：“我见那位上官小姐似乎是冲着你而来，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季夜忽而笑了笑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算是吧。原本有些事情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她自己既然送上门来，而且还将自己的目的说得如此清楚，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春歌态度有些许严肃的说道。

“你想说什么？”季夜忽而敛去笑意，沉声问道。

“一件我在上官家回去之时，偶然撞见的事情。”

“与她有关？”季夜挑眉望向上官烟云的方向。

“她是主角，怎会无关。”春歌道。

“原来那日出口骂人之人，是你。”季夜忽而轻笑着说道。

“骂人？”春歌睁大了一双眼望着浅笑中的季夜，眨了两下后，方才回过神来，压低身影问道：“难道那夜你也在场？”

“嗯，的确在场，还看了一场好戏。”季夜笑得有几分令人不解。

“你既然知道这事，为什么还要……”春歌欲言又止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明知道她是那种水性杨花，淫乱不堪的女子，却还要与如此善于伪装的她继续周旋，对吗？”季夜如此问道。

“没错。”春歌点了点头。

“其实很简单。先不说上官爷爷与祖父是好友，我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落了上官家的面子。再说她的那些荒唐事终究是她自己品性的事情，与外人无关。即便她前来晋王府是另有目的，我这个主人却不能作出失礼的举动。更何况，我对她没这方面的意思，即便她再如何耍尽手段，亦是枉然。”季夜如此应道，但是眉宇间的慎重之色却也证明了他并未将上官烟云这个一届女流小看，而是认真的在应对着。

怎样的女子方可匹配我

“能够听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放心了些许。毕竟，你是一个出色的男子，与你匹配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上官烟云这个女人。”春歌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松了口气，朝季夜淡淡一笑。

“呵呵，既然你将我说得那么好，那么不知我可不可以问问你，若按照你的说的那般，这世上又该要如何的女子才能够匹配得上如此出色的我呢？”季夜忽而朝着春歌靠近少许，笑眯了眼眸问道。

“容我想想。”春歌淡定自如的答道。

对于季夜忽而的靠近，春歌却还是无动于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这不禁让季夜微微有些失望，失望于居然看不到她一丝惊慌的神色。尽管如此，他却愈加的发现，跟她在一起之时，总能够让他无形之中放松下来，仿佛原本存在的压力，在她身边似乎都感受不到了。

这种放松的感觉，令季夜有些许的迷醉。

至于春歌本人，则是早已知道季夜此举的目的，自然不会不会让他得逞，刻意回避。反倒是状似认真的思考一番之后，回答道：“我觉得，你应该娶一位温婉贤淑，知书达礼，出生于名门的千金小姐，还要是那种才貌双全的女子。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匹配得起你这位俊美非凡，文武双全的晋王府三少爷，其他人实在没这个资格。”

噗哧一声，季夜忽而笑出声来，“我本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新奇的说法，没想到，你的想法居然都跟那些人一模一样，让我好生失望。”

“我说的有没有任何的错，以你自身的条件，的确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匹配得起。难不成，你还准备娶一位毫无相貌背景可言的女子不成？”春歌见季夜居然如此取笑自己的说辞，不由白了他一眼道。

季夜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她笑道：“娶一位毫无相貌背景可言的女子有何不可，只要是我喜欢的女子，即便是青楼女子又有何妨。能够娶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总好过一个十全十美的美人儿送你。”

玩笑？好玩？

“你说得倒是在理，反正你是晋王的孙子，往后即便是三妻四妾亦是无可厚非，在这里妻妾中怎么着都会有一个是你所爱之人。”春歌笑了笑道，一副了然的神情望了季夜一眼。

“我从不想要三妻四妾，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只要一个真心喜爱的女子为妻便已足以，至于其它，我真的懒得应付。”季夜忽而敛去脸上的笑意，虽然依旧是那副单手撑着下巴的模样，但是眼神中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春歌被季夜这双认真的眼眸弄得微微一愣，随后干笑一声道：“哈哈，你这个想法倒是颇少听见，不过，能够成为你未来妻子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因为她能够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

“是吗？”季夜唇角微微扯动，“若那人是你的话，你会像你说得那般高兴吗？”说着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春歌看，让她彻底呆愣在当场。

“呵呵，真好玩。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个问题露出这般有趣的问题。”季夜忽而笑得有些过火，揉了揉笑出眼泪的眼睛。

“这样很好玩吗？”春歌面色一沉，俨然对被戏弄一事颇是恼怒，可是细细琢磨一番后，却又意外的发现她居然有些许松口气的感觉。

“行了，不逗你玩了。今夜你来这里赴宴，还没好好吃过东西。来，试下这个酥脆的南瓜酥。”季夜说着举筷为春歌夹了一块酥脆的南瓜酥放在她空空如也的碗里。

望着碗里头的南瓜酥，春歌眉头轻挑，举筷将东西夹回季夜的碗中，开口说道：“我粒米未进，没兴趣吃糕点，你自己吃吧。”说着伸手朝身后伺候的丫鬟一招手，讨要了一碗白米饭，夹着整桌美味的菜肴，任凭一旁的季夜说些什么，都不予回应。

百宴厅的宴席一直摆到了亥时末，那个时候除了春歌之外，其余人皆有几分微醺的酒意，便由各自的丫鬟搀扶着回了住所。

至于季夜这位三少爷却是个例外。

是因为寂寞吗？

只见本该随着他形影不离的墨儿此刻却并不在身旁，听他说来似乎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就没让他跟着前来赴宴。

原本之前领路的丫鬟要送春歌回沐园，却被季夜拉着春歌一阵狂奔之后，给甩掉了。不得不承认，带着几分酒意的季夜显得有些许的疯狂。

“呵呵，真是好玩。你没看到那个丫鬟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实在太好玩了。”已然跑到一处春歌完全陌生的院子中，季夜扶着回廊的柱子，笑不可支。

笑过之后，更是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就那么靠着柱子，一副享受的模样，似乎将春歌忘在了一旁。

“季夜，你拉着我一阵好跑，这会咱们是到了什么地方？”春歌望着四周完全陌生的景物，不禁皱着眉头问道。

“我会送你回去，你暂时先陪我坐坐。”季夜闭着眼睛伸手将春歌扯坐在栏杆上，如此说道。

险些因为季夜这么一扯而摔倒的春歌颇是无奈的扯开被他拉着的衣袖，无奈的说道：“好吧，陪你坐坐没问题，但是你要记得送我回沐园。我怕锦文若是睡醒发现我并未回来，会担心的。”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就在这里陪我安静的坐会，可以吗？”季夜说道最后，语态中居然带着一丝恳求，让春歌不忍拒绝。

“好吧，就一会。一会之后，你要送我回去，知道吗？”

“嗯。”季夜应了一声后，便安静的靠在柱子那，显得异常平静，就连呼吸声也渐渐平稳下来。

春歌望着此刻夜空被云朵遮掩了大半的月亮，望着那斜靠着柱子的季夜，突然想到了年幼之时，她自己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举动。

而此刻的对象中，扮演她此刻角色的人，却是她上一世的哥哥，上官昀，而那时的她就好比此刻头靠着柱子的季夜。

依稀记得，那时的哥哥刚刚考取功名，在礼部学习，经常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没时间陪她。那时的她，即便佯装不在意，心里却很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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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有些怪异

以至于后来她甚至于为了看看哥哥，总会在他的书房外等到房中烛火熄灭后，方才回房。即便如此，她依旧有一次因为太晚了，而不小心睡着了。而当她醒来之后，自己已经回了房间。一旁是哥哥留下的纸条，虽然内容解释训斥，却也让她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现如今望着如此的季夜，春歌心中不禁猜想着，他会不会也如同她那般，觉得寂寞，方才不顾她愿意，将她拉到这里陪他呢？

“你在看什么？”季夜忽而开口问道，吓了春哥一跳。

“没什么。”春歌将视线从季夜身上挪开，淡淡的应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季夜依旧闭眸，如此问道。

“问你？”春歌回头望着季夜，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问，略微沉吟片刻后，应道：“没有。”

“呵呵……”季夜忽而低笑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眸望着她，“我送你回沐园，你应该累了。”说着站起身来，朝着春歌招了招手，一副准备拉她一把的姿态。

春歌望着眼前的大掌，并未伸手，而是说道：“我自己可以站起来。”说着便自己起了身。

季夜收回伸出的手，拨了拨散落的发丝，轻笑一声道：“走吧。”说着率先朝前走去，而春歌也仅是稍微愣了片刻后，便赶忙的跟上。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春歌已然认出了四周的景物，知道如何走便可以回沐园，因此她忽而停下了脚步，“从这里回沐园的路我都认得，你可以不用送我了。”

听得春歌如此一说，季夜忽而停下脚步，既没有转身离去，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春歌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总觉得从那处院子离开后，季夜就变得有些奇怪。这不禁令她不由自主的上前轻扯了一下季夜的衣袖，“季夜，你没事吧。”

只见被春歌扯了衣袖后的季夜忽而缓缓转身，那双眼眸以从未见过的神色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

他什么都没说

春歌望着这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在月色之下反射发着柔柔月光，一抹令她来不及捕捉的异样神色却在此时忽闪过。

“我怎会有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既然你已经认得回沐园的路，我就不送你了。”季夜望着春歌笑了笑，那脸上的笑意与往常应该一模一样，可是不知为何，望着眼前朝她微笑的季夜，她忽然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

仿佛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与季夜的距离在这一瞬间，被推向了极致的遥远之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你确定自己真的没事？”春歌皱了皱眉头，俨然被那种奇怪的感觉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怀疑我在说谎不成？”季夜笑着伸出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