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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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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等他们弄好之后,咱们再走吧。”春歌听得是官家的马车,略微沉吟后如此说道。

正当春歌话音落下后不久,便听的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朝这边奔来。

“马车内的人听着,我们乃是上官家的侍卫,前头是我家六小姐的马车,因为车轮损坏无法修复,所以,你们将自己马车的车轮卸下给我们带走,这是十两银子,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补偿。”一道略带几分厉色的嗓音从车外传来,听得春歌不由皱了皱眉头。

上官家六小姐,那不是上官烟云吗?怎么那么巧,她还未踏入京城,仅在郊外都能撞见这个女人。

“这位官爷,实在对不住呀,我家少爷因为眼疾的关系,需要进城求医,实在耽误不得,还请官爷跟六小姐说一声,能不能给个通融?”老王在外头恳求道。

“哼,你家少爷是什么人,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我家小姐乃是当朝太傅大人的孙女,也算是金枝玉叶之躯,更加是耽误不得。更何况,我们也并非无故要你车轮,最多多给你们十两。更何况,你们即便车子不要了,就是那两匹马,也够你们骑着去京城了。”

外头的侍卫颇有几分蛮不讲理,根本就不理会老王的苦苦哀求,即便毋须揭开车帘,仅是听着外头的动静,春歌也知道老王定然受了对方拳脚之苦。

上官家的侍卫

当初离开夜之时,她求了夜为她准备一辆普通的马车,就连车夫亦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这番在此处与上官家的侍卫起了冲突,想来也只有吃亏的份。

“住手”春歌在车内喊道,将众人的注意引到了马车之上。只见春歌微微掀开了帘子,一脚踏在车辕之上,抬头望着堵在前方坐在马匹上的三个侍卫中官阶明显高过另外二人,却又格外年轻的侍卫长,不去看一旁被打得凄惨的老王,笑了笑说道:“官爷不就是想要车轮吗?拿去便是,何必因此伤了我的车夫。”

“在下上官家侍卫长曹吉,此事亦是情非得已,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莫要见怪。”曹吉能够年纪轻轻便当上侍卫长这个职务,自然是有几分眼力,看出春歌那轻轻一踏间,不但未曾让马儿有一丝惊动,甚至于毫无生息,便已知道在他眼前这个女子绝非普通人家。

京城之地本就卧虎藏龙,有些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得罪。更何况,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在未探清对方能够底细之前,曹吉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毋须如此客气。小女子也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比不得上官小姐的尊贵,这车轮你们尽管卸去,至于银子就算了。”春歌浅笑着说道。

“卸去小姐的车轮已是过分的事情,这银子也断不能少了小姐的份。不如这样吧,为表我等歉意,小姐一行人可以随我等一同回京,就当作是我等的一丝歉意。”

“大人……”曹吉身旁的两个侍卫听他如此一说,不由露出担忧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曹吉虎目一瞪,不由闭上了嘴。

眼见那两个侍卫与曹吉三人间的反应,春歌怎会猜不出若是曹吉带着三人入城,想来并不是以及那容易的事情。

只可惜,她并不愿与上官家有何纠葛。

“多谢大人美意,小女子三人还是喜欢慢慢进城,就不劳阁下费心。不过,待会卸车轮的时候,还望能够留下两副马鞍,毕竟,我那个马夫年纪有些长,而我的弟弟尚且年幼,坐着光溜溜的马背,不太放心。”春歌说着指了指自己那拖车的马匹。

曹吉的好意

“这不是问题,待会我会让人给你送来。至于之前那些手下的冒犯之处,还望小姐莫要见怪。”曹吉眼见春歌如此大度,不由心生佩服,对于马鞍之事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多谢大人了。”春歌朝着曹吉微微行礼后,朝老王喊道:“老王,收拾东西,待到几位官爷们办妥事情后,将包袱系在马车上。”

“是,小姐。”老王忙一擦嘴角的血渍,去收拾东西。

“这位小姐,你真的不随着我们一同入京?”在一旁指挥人卸车轮的曹吉,忽而走到春歌的身旁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大人的意思,似乎这进京的道路有些不太平呀。”春歌扶着锦文坐在老王从车里搬出来的软垫上,笑望着曹吉如此说道。

“京城之路怎么可能不太平,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天子脚下。”曹吉道。

“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原因,让大人一再的询问小女子这个问题。就连大人开口说要让我们三人相随之时,您的那两位手下还颇有微辞。小女子又有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让大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这不是有些令人觉得奇怪吗?”春歌淡笑着问道。

“不瞒小姐,我曹吉虽然只是一个侍卫长,却好歹阅人无数,即便不敢说看人百分百准确,却也能够瞧出小姐身手不凡。若是以小姐这般实力,对付我们几个,想来不会有任何难题。可小姐你却丝毫未有为难我们的意思,如此气魄实在令人佩服。因此曹吉思来想去还是不愿小姐你白跑一趟,方才出口邀约同行。”

“不愿我白跑一趟?大人此话怎讲?”

“太后寿诞临近,所有进京之人,都必须手执当地官员的文书,以及京中住所的证明,否则一律不得入内。免得有不法之徒混入其中,坏了太后寿诞之事。此项规定还是昨日方才颁下,所以……”曹吉说至此便没了下文。

“原来如此。”春歌微微点了点头,的确不曾想到此次进京还会生了这般变故。

顺利进京

“虽然带着你们三人有些麻烦,但是,今日守城的侍卫与我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应当可以通融一二。”曹吉说着,不由望了望春歌,眼中倒是有几分希望她应下的想法。

“大人,不知可否问个冒昧的问题。”春歌见曹吉如此神色,不由轻笑着如此说道。

“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小姐尽管问。”似乎是感觉到春歌对他并未有任何成见,曹吉不由笑了笑道。

“你如此帮我,有何目的?”春歌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问出的问题,却令曹吉脸上难得一见的笑意为之一僵。

“小姐难道觉得我做此事是另有目的不成?”曹吉有些怒了。

“若是换作平常人,有此想法一点都不奇怪。”春歌无视曹吉的怒气,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被春歌如此一说,曹吉方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的确容易被人误会。说实在的,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何要对一个初见面的女子如此好,甚至于愿意冒着危险,如此帮她。

虽然曹吉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正是他如此的表现,反倒是让春歌愿意相信他。

“罢了。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好,此次为了进京我可是将家中的家当都卖了,就是为了给弟弟医治双眼,若进不了京城一切都是白费。若真如此,被说父母在天之灵,不会原谅我,就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待会还是有劳大人帮忙,若有来日,定然回报大人今日相助之恩。”春歌的话并非敷衍客套的话语,她是却有报答这位曹吉侍卫长的想法。

对于春歌的说辞,曹吉只是笑笑,并未说些什么。想来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怎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子如此尽心尽力。

随着几个侍卫的帮忙后,车轮很快被卸下,并且带去了前头的马车处安装,至于春歌三人也得了从曹吉处得来的马鞍,将东西准备好之后,就等着曹吉那边将事情办妥后,正式启程回京了。

分道扬镳

约莫一炷香之后,损毁的马车轮已经修好,被安置在树荫下乘凉的上官烟云也随之上了马车。随着整个队伍正式开拔之后,春歌三人两马的跟在队伍的最后,慢慢朝京城走去。

跟在上官家车驾的身后入京的确省了不少麻烦,不但一路畅通无阻之外,一些检查的关卡也极为松懈。待到临近城门之时,守城的侍卫在看到上官家标志之时,也都不敢多有阻拦,即刻放人,就连梗在侍卫队后头的春歌三人也随之沾光,没有过多的检查便入了城。

入城之后,春歌便与上官家走在后头的两名侍卫打了声招呼,送了十两银子给二人买酒喝,顺带让二人传达自己对曹吉今日相助的感激之意后,便直接在城门口与对方分道扬镳。

虽说春歌以往便生活在京城之中,却因为腿脚的问题甚少出来走动,尽管如此,对于京城的一些有名气的地方,她还是颇为熟悉。

在与对方分别之后,春歌就察觉到老王不时长叹一声,摸了摸手中的马匹,想来是对今日之事,有些无法释怀。

对于老王如此反应,春歌也是能够了解。毕竟,那辆马车虽然破旧了点,却无论如何也是陪了他几十年的吃饭家伙。如今就这般因为碰上上官家的车轮坏了,他的马车就被对方拆了,丢在了路边。即便这会买了车轮回去,还不见得能够找得着。几十年的感情呀,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老王,你先与我去城里的望来客栈住下,至于你的马车,待到找到住的地方之后,我会赔你一辆新车。”春歌笑望着车夫老王如此说道。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本已经认命的老王,如今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不由面露喜色。

“放心,我说话算数。”春歌笑笑说道。

得了春歌保证后,老王做起事情来不由变得格外起劲,很快就带着春歌二人在城南的望来客栈住下。

至于春歌本人也不曾食言,在住下的当天,就拿了一百两的银票,让老王自己去城中的车行买了一辆新车作为补偿,至于这笔钱如何花销,就全凭他自己的意思。

换装离去,寻人

原本春歌还以为老王会换一辆新马车,却没想拿着一百两银子的老王并未买下一辆百两的新马车,而是花了一半的钱买一辆旧车,至于原因,一来,老王是想要把省下买车的钱补贴家用,二来,则是怕车子太好,反倒是容易被抢。

“小姐,你们在京城要待多久。若是不长,我可以等你们一同回去。”老王在餐桌上如此说道。

“不了。我与弟弟来京城其实不单单只是为了医治眼睛,主要还是来投靠一位故人。想来一时半会不会回山南一带,你不需要为此耽误那么多时间。”春歌拒绝了老王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小姐你们自己在京城要小心些,若是遇上有权有势的人,还是躲着为妙,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如同今日这般幸运。”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更何况,我弟弟这副样子,我也不可能去做这些啥事,你就放心吧。”对于老王好意的劝告,春歌自是笑着接纳,至于是否会遵守,那也要看以后事态的发展。

“那我就放心了。”老王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

吃完饭之后,老王便回房歇息去了,而春歌也在锦文睡下之后,换了一身男子的行装悄然出了门。当她离开客栈之时,约莫戌时三刻,再过一刻左右,便是城防官兵换班之际。

按照当初季夜的指示,春歌率先去了一趟城南最近的城门所在,正巧看到两个刚刚换班的守城士兵从城门口离开,正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二位官爷请留步。”春歌上前一步,拦在二人的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拱了拱手道。

两个士兵打量着春歌一眼,见她身上的衣裳甚是普通,也并未将她放在眼里,若非她举止有礼,说不得二人都不准备搭理这个看似寒酸的书生。

没错,此时的春歌并非武者装扮,而是一介儒生的模样,以至于二人对他颇有几分看不起,若非科考再有几个月就开始了,说的不二人连打量她的心思都没有。

季夜的消息

“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二人的去路。”其中一名身形较矮的士兵开口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以前认识一位朋友,说是让我来京城之时,到这城门地方随意寻个士兵,拿出这块牌子后,就会有人领我去见他。”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忠义二字的令牌在二人面前一晃,却见两个还打算随意敷衍两句就走的士兵,忽而定住了身子,瞪着一双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三,三,三少的牌子。”之前询问春歌的士兵手指着令牌结结巴巴的说道。

“三少?”春歌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夜曾经对她说过,这季夜,也即是晋襄夜乃是晋王的孙子,排行第三,倒是符合二人的称呼。

“这位公子,您手中怎会有三少的令牌?”之前那个士兵惊讶过后,随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为什么有这块牌子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在何处能够寻到他即可。我有要事需要找他帮忙。”春歌说着将令牌收起来。

“公子想寻三少,若是放在前些日子恐怕有些难度,不过,今天有些特别,公子可以到持着令牌到上官家寻三少。想来不会有人拦你。”那个士兵忽而换上衣服笑脸如此答道。

“上官家?你说得可是当朝太傅上官溯大人的府邸?”春歌问道。

“正是。”

“奇怪了,按理说上官家并非普通人家,怎么可能让我凭着一块令牌就进去找人,你该不会是想戏弄于我吧。”春歌眸光微敛,带着一些威胁的问道。

“当然不是。公子您是三少的朋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三少过不去。要知道,三少乃是晋王最疼爱的孙子,亦是最有希望继承王爷之位的人,谁敢因此得罪他呢。更何况,今日乃是上官烟华小姐的生辰,三少随同老王爷一同道贺,公子此去拜会,定然能够遇上他。若是错过了今日,恐怕你就要再等半个月了。”

从二人口中得知季夜的身份,春歌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反倒是有些好奇那个士兵说得最后一句话。

老管家,关一扬

“为什么今日不见就要再等一个半月了?”春歌不解的问道。

“公子,你该不会读书读傻了吧。要知道一个半月后便是科考开试之日,老王爷让三少也去应试,因此在此期间内,你相见三少也就唯有乘着今日了。平日里,即便你上门求见,还需要老王爷首肯,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春歌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很不希望去上官家找季夜,却也心知上官家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问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春歌送了二人十两银子作为酬谢,便转身离去。

离去之后的春歌,立刻为自己置办了一套得体的衣衫,随意买了一把空白扇面的折扇,亲手画上几支梅花,提了一首词后,便寻了一顶轿子,直接朝着上官家位于城西的宅子而去。

刚刚来到上官家巍峨的大门前时,便可看见朝中文武百官捧着礼盒入了府邸,站在门口迎接之人,正是府中颇得祖父赏识的老管家关一扬,亦是家中唯一会在她不高兴之时哄着她的人。

可以说,关一扬待她就好比自己的亲孙女一般疼爱,依稀记得她出嫁那天,他的头上也不过是仅有寥寥数根白发,现如今看再见他只是,原本的乌黑发丝已然被一片雪白所代替,这不禁令春歌心中有些愧疚之色。

想来她的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兴许是察觉到春歌投注在他身上的异样目光,却见关一扬这位老管家忽而抬眸望来,正巧与春歌对个正着,不由让她身子微微一僵后,忙收起思绪,朝着他微微点头一笑。

面对春歌明显是朝他打招呼的笑意面容,关一扬却是微微一愣,心中却实在想不出在他眼里是位气度非凡的年轻公子是何身份。

“老管家,小子这厢有礼了。”春歌说着朝关一扬作揖行礼。

“这位公子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可有请帖?”关一扬不愧是能够得到上官溯这位以眼里出名的太傅大人的赏识,仅是片刻的错愕,便已恢复了正常。

入府寻人

“不瞒老管家,小子并非府中邀请的客人,只是来此寻一位朋友,还望老管家能够通融一二。”春歌如此说道。

“寻一位朋友?”关一扬苍白的眉梢微微一挑,“你寻得是何人?可有什么凭证?须知今日乃是我家五小姐的生辰,请得都是京中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可不能随意让人进去的。”

“不知道这样信物可否作为在下的凭证呢?”春歌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季夜给她的令牌递给关一扬,却见他接过令牌后稍稍翻开片刻后,笑着开口说道:“的确是忠义候的令牌。想来你是来寻老王爷那位孙子,襄夜三少爷的吧。”

“正是。小子确是来寻三少的,您老也知道,三少这段时日都不曾出门,想要去寻他,还有老王爷在前面挡着,无奈之下,在听闻三少随着老王爷来这道贺,小子也就只有来此见他一面,还望老管家您通融通融。”春歌忙漾着笑脸请求道。

“你说得也没错。有老王爷在前头挡着,你们的确难以见到他。不过,我若是放你进去,你可别给我惹麻烦,你要记住,在里头惹了麻烦,可没人能够救得了你。”关一扬如此一说,俨然是应了春歌的请求。

“多谢老管家,多谢。”春歌忙开口道谢。

“行了,令牌还你。这会那位三少爷估摸着在天水阁待着,你去那里寻他吧。”

“是,多谢老管家。”春歌忙接过令牌,贴身收好之后,朝着老管家躬身一拜,瞬间窜入了府内,眨眼间没了踪影。

“这小子真是心急……哎哟,我这脑袋可真是糊涂了,居然忘了找个熟悉府中的下人带路。罢了,若是找不到人,他应该也会回来这里寻我。嗯,这个小子看起来应该不是笨蛋,应该会回来的吧。”关一扬如此想到。

只可惜,当他刚一说完,成批的宾客有随之上门,忙着招呼的他眨眼工夫就把春歌给忘了。至于已然被遗忘的春歌,自然不会出现关一扬之前担心的状况。

他到底在哪?

不管怎么说,春歌上一世也是这上官家的人,即便半年未曾踏入这处地方,却又不至于忘了府中的一切。

按照关一扬的提点,春歌也没多费劲,便寻到了府中每当举办宴会之时,都会聚集着一群自命风流才子的年轻少爷们的天水阁。

方才来到天水阁的春歌,将整个阁楼都寻遍,也未曾看见季夜的踪影。正当她琢磨着会不会是关一扬的猜测有误之时,站在二楼围栏前正琢磨着季夜可能会去什么地方的春歌,忽而看见与此隔着一片人造湖泊上的凉亭中,居然亮着烛火,火光摇曳中,依稀可见一道身影在厅中自斟自酌。

会是谁在这样的日子里,在那么偏远的湖泊凉亭独自饮酒呢?会是他吗?

遍寻不着季夜的春歌,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朝着那处地方走去。

……

“少爷,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去天水阁真的没问题吗?”墨儿拎着一坛酒走来,面露担忧之色的问道。

“我去天水阁做什么?跟着那群游手好闲的家伙,吟诗作对?”季夜眉梢微挑,嗤笑着说道。

“墨儿知道少爷你不喜欢那些人,可是,以往您都会去参上一脚,怎么这会反倒是不乐意去了呢?”墨儿放下酒坛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解的问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变的。”季夜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正准备为自己再斟上一杯酒之时,却发现酒壶空了。

“少爷可是因为数月前凤阳城之事,方才改了想法?”墨儿说着伸手一掌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一股醉人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混合这湖水的味道,甚至好闻。只见他端着酒坛子,小心翼翼的将醇香扑鼻的酒液倒入酒壶之中,亲自为季夜到了一杯。

“墨儿,你最近似乎变得聪明了,居然都能够揣测到本少爷的心思了。”季夜说得颇为轻松,仿佛只是在逗弄墨儿一般,实际上心里头却甚是清楚,墨儿的猜测虽不完全算是正确,却也猜对了一些。

公子别来无恙呀

“少爷,你每次这样说我的时候,就说明我的猜测虽然算不得正确,却也有一点点原因。就不知道少爷你可否告诉墨儿,墨儿猜错的那点又是因为什么。”墨儿放下酒壶,一瞬不瞬的望着季夜,等待着他的回答。

“墨儿,你跟在本少爷身边已久,想来应该知道本少爷对于晋王这个王位没有什么兴趣,对吗?”季夜如此问道。

“少爷是不感兴趣,可是另外几位少爷却并不这般认为。以前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自从去年老王爷在皇上面前说要让能力出众的子孙当世子之事一出,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无法掌控了。”墨儿说至此,不由轻叹一声,也颇是无奈。

“是呀。若是最后一层纱不曾捅破的话,兴许我就不需要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季夜忽而如此说道。

“少爷,您真的不准备将手中的证据交给老王爷?您可别忘了,他可害得少爷您差点就死在了凤阳城。若是就这般放过他,岂非太便宜了对方?”墨儿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也想过让他得点教训,也好收敛一二。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还是长子嫡孙。更何况,我手里头虽然掌握了不利于他的正剧,却觉得这些东西得到的太容易,让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着其中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季夜说至此不由眉头一皱,显然有些烦躁,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少爷,该不会是您想得太多了吧。大少爷想要除掉您有并非不可能,毕竟,您是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之人。”墨儿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说这些烦心的事情,给我倒酒。”季夜摆了摆手,不愿再谈令他心烦的事情,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美酒。

正当季夜喝了将近半壶酒之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让他有所警惕,忽而敛眸凝望着一旁略显阴暗的廊桥,沉声喝道:“谁人在那?”

“季公子别来无恙,不知还记得在下否?”

你可是遇上麻烦了?

春歌唇角含着一抹浅笑,望着亭中的季夜主仆,身影也在烛光中慢慢显露。

“是你。”季夜望着眼前的春歌,明显随之一愣。

“咦,你不是顾小姐吗?你怎会这副装扮出现在这?”墨儿明显也认出了春歌,率先问出了季夜心中的疑惑。

“我今日刚到京城,就琢磨着碰碰运气,看看可否找到公子,没想到拿着公子的令牌去寻了守城的士兵后,方才晓得公子居然是晋王的孙子,忠义候的外孙。”春歌说着笑了笑,踏入了亭子之中,自顾自的坐在空余的石凳上,笑望着二人。

“当初给你令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没想到小姐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反倒是没有一丝异样,倒是令我心生佩服。”季夜朝春歌拱了拱手道。

“季公子,不,我应该称您晋公子又或是三少呢?”春歌问道。

“虽然我名字叫做晋襄夜,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季夜这个名字,若是不介意,私底下你可以称呼我季夜,至于三少这个称谓,不过是那些下人的称呼,你我之间也算是朋友,自然可以免了。”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斗胆唤你一声季夜。”春歌也不扭捏作态,直接唤了季夜的名讳。

“今日你能够找到这里来,倒是你我一个缘分。就不知你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遇上了麻烦?”季夜虽然不过见过春歌几次面,却也知道她是个好强的女子,若无需要,也不会千里迢迢来京城找她。

更何况,凤阳城那次见面时,她还是自信满满的少女,而这会眉宇间却染着一抹忧色,想来是遇上了无法解决的事情。

“我就知道瞒不住你。的确,我这次来京城却是有事情要求你。”春歌点了点头,也不否认自己此行有目的。

“能够让你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想来不简单。你且说说,若是我能够办到,定然会帮你一帮。”季夜如此说道。

“在我说明原因之前,有个问题想问你,还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春歌忽而如此问道,态度颇是认真。

若我与柳家不共戴天,你又当如何

“你问,我听着。”季夜眸光微转,见春歌如此认真,也不由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对于柳家,你是怎样看法。”

“看法?”季夜颇觉意外的说道:“我对柳家能有什么看法,柳家是柳家,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

“那若是柳家之人与我不共戴天,你又当站在哪边?可会将我交给他们?”春歌如此问道。

“你将我当作什么人?不管你们之间有怎样的恩怨,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季夜听春歌如此一问,不由微微动了一丝怒气。

“顾小姐,你刚才的问题的确有些不妥,即便你不是少爷的朋友,就凭借当日的救命之恩,我家少爷也不可能做出那般事情。至于你与柳家的恩怨,若是理在你这边,别说少爷站不站在你这边,就是我墨儿也会站在你这边,我实在弄不懂,你到底担心什么。”一旁的墨儿也不由气呼呼的说道。

“若是有些冒犯还请你们见谅。只是此事,我眼下还未有一丝真凭实证能够指证柳家所为,因此,我不得不小心谨慎。”春歌说着不由苦笑一声。

“既然如此,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若是可以帮你的,我定不推辞。”季夜见春歌如此神情,不由柔了嗓子如此问道。

“就在半个多月前,我顾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祸,若非一位故人恰巧赶至,说不得,我与弟弟也成了他们刀下亡魂。而这罪魁祸首,我虽无凭证,却也在那追杀我与弟弟的人口中得知,是那柳家二爷柳墨白所为。说起柳墨白,你身为晋王的孙子,也定然知道,他为太后筹备寿诞之事,对吗?”

“没错,太后偶然一次机会,品得民间一种新茶,名为花茶的新茶品,顿时喜爱上了此物,命柳墨白全权负责此茶,希望能够为她购得些许极品。此事,虽然仅是太后口授之意,却也满朝皆知。你突然问起此事,又是为何?”季夜说着将不解的目光望向春歌。

医不了他的眼,我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可记得这花茶的主人叫做什么?”春歌再度问道。

“好像是叫古、古……”季夜苦思冥想,俨然不曾记全此人的名字。

“少爷,是古歌公子。”墨儿见季夜答不出来,忙开口替他回答。

“对,正是古……咦,古歌?那不是你在凤阳城之时,曾经用过的化名?难道这花茶是你之物?”季夜瞬间察觉到春歌如此一问的目的。

“没错。这花茶便是我之物。但是,为了让自家过得平静些,我只是将这个花茶用一个莫须有的人,作为伪装,将部分花茶的销售权利,转给了顾家,想借此改善顾家的生计,却没想到正是这个决定,反倒是害了全家。”春歌说着不由眼眶微微一红,双拳不知何时已然拽紧。

一旁的季夜沉默的望着春歌,反倒是墨儿开口追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柳墨白到了尹临城,以低廉的价格收了所有花茶不说,还要买下花茶的烘培技术。我当时也不想与他纠缠那么多,便有了决断,让出花茶亦是无妨。接着,我拜托一位朋友假冒了古歌这个身份与他谈判,以五十万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他花茶的烘培技术与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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