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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神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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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伤……”宁三妹拧着眉瞧着他。

“听我的!这个家是我的,我能做主对不?”古叶舟摆出了架子。

宁三妹有些惶恐地点点头:“当然了,先生您作主。”

“那就赶紧熬粥,我们两一起吃!快快!”

在古叶舟一连串的催促中,宁三妹只好又熬了一碗稀饭,两人一起吃了。

宁三妹吃得很慢,很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要一颗米一颗米地品尝似的,直到把碗底最后一点米汤都猫儿似的舔了干净,这才意犹未尽地咂吧咂吧嘴。忽然发现嘴角还要一粒米,雀舌儿一卷,舔进了嘴里。

古叶舟看得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羞得宁三妹脸蛋变成了个熟透的水蜜桃。

吃完饭,古叶舟感到头部的伤越来越痛,一阵阵的,而且身上似乎开始发烧,伤口附近也火辣辣的。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龚郎中的药不太好。伤口很可能已经感染了!

古叶舟对宁三妹道:“去,拿纸笔来!”

宁三妹不知道古叶舟要作什么,赶紧的拿来了纸笔。并搀扶他坐了起来。用一根矮板凳放在他面前当书桌。古叶舟提笔写了一个防止感染,清热解毒“五味消毒饮”,防止破伤风的“玉真散”,还有治疗头骨骨折的外用药“消瘀止痛膏”,又写了内服药“脑震伤散”,出了药方,还有炮制方法,递给宁三妹:“拿去,找龚郎中抓药!”

“这是什么?”宁三妹不认识字,茫然地望着那药方问。

“这是药方,是治疗我头部外伤的药方。拿去抓药就是。”

“可是……”宁三妹大着胆子说,“你又不懂医术,开的方子能管用吗?”

“谁说我不懂医术?”古叶舟故意板着脸,“我只是不想在人前显摆罢了。”

“是啊……?”宁三妹很是有些意外,“可是,这是龚郎中开的药方,他的医术很厉害的,村里人病了都找他看病,对了,他还能给牛羊猪啥的看病呢!”

这全科大夫也太全科了,连兽医都会。不过也难怪,村子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全能大夫。不过,他治疗伤科的用药很显然不专业,对自己的伤用处不大,必须换药。

古叶舟继续板着脸说:“赶紧的去抓药!不用废话!这个家既然是我当家,我就能决定!再说了这是我的身体,我最了解!快去!”

“哦!”宁三妹有些委屈地点点头,下了火铺,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仅有的几文钱,咬咬牙,又从米袋子里舀了一碗米。用一块洗得微微有些发白的蓝布包好,拿着要出门。

古叶舟又叫住了她:“跟龚郎中买一付金针来。”

“金针?干啥用啊?”

“针灸治病啊!”

“先生会针灸?”

“当然会,以前我只是难得说罢了,现在我自己病了,当然要用针灸给自己治病了!快去!”

宁三妹半信半疑,答应了,拉上房门,拿着米袋,快步下楼,往龚郎中家走。

莫里正家的吊脚楼就紧挨着他们家的吊脚楼的,经过莫里正家楼下,便听到楼上传来莫槐香的声音:“三妹,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宁三妹抬头,见莫槐香靠在楼上栏杆处,正探头看她,便道:“还行,先生让我去找龚郎中抓药,他开了一个方子。”

“啥?先生还会开方子?我瞧瞧!”说着,莫槐香快步跑下了吊脚楼,从宁三妹手里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说:“还真是药方哦,我咋不知道先生会看病呢?”

宁三妹笑道:“他可能是一直不愿意显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吧。”

“这样啊!”莫槐香立即就信了,“先生是个本事的人,懂得看病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走,我跟你去瞧瞧!”

两人说着来到了龚郎中家。龚郎中正在准备晚饭,看见她们进来,眯着眼问宁三妹:“怎么了?先生的伤势又反复?”

“嗯,他看样子痛得厉害,所以开了一个方子让我来拿药。”说罢,把方子递了过去。

龚郎中接过看了一遍,摇摇头:“这个方子我不认识,不过,并不比我的方子高明,我看,就不用换了,就用我的药方,一定会好的。你回去跟先生说。”

宁三妹摇摇头:“这是先生开的药,他是秀才,没有把握他不会乱开药的。你就给我抓药好了。”

一旁的莫槐香也说道:“是啊,先生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他自己的身子,龚郎中,你就给抓药吧!”

龚郎中还有面有难色。

宁三妹把手里的一碗米还有怀里的几文钱都放在了龚郎中的面前。

龚郎中瞧着那米,眼睛有些放光,诺诺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嗯……,不过,你说的也对,先生是秀才,他知道开方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他开了方子,说明他心里是有底的。那我就放心的。或许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个好方子也未可知。那我就给你抓药!”

说着,龚郎中拿着房子,进了自己的药方仓库。好半天,出来了,拎了几个药包,递给宁三妹:“喏,都在这里了。都抓好了,而且都是炮制好了的。——记住,用了药你要仔细的观察,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马上来叫我!”

宁三妹郑重地点点头,正要走,又站住了,转身对龚郎中道:“对了,先生还让我跟先生买一付金针,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

“金针?先生会针灸?”

“嗯!”宁三妹很肯定地点点头。

“金针我有多的,不过,扎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伤到人的。”

宁三妹道:“不会的,我先生不是莽撞的人。您给我吧,钱米够不够?”

“够了够了。等等,我去拿!”说着,龚郎中转身进了里屋,片刻,拿出一个小小的针筒出来,递给宁三妹:“拿去吧。”

听到龚郎中说了扎针弄不好要出危险,宁三妹有些犹豫了,她虽然在外人面前替古叶舟吹嘘,但是,要是弄不好出危险,那可就坏事了。她没有见过古叶舟用过针灸,自然是心里没有底,想了想,还是对龚郎中道:“大伯,要不然,你也跟我去看看呗,要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你在总是要好的。”

龚郎中回头看了看厨房:“我,我还没有吃饭呢,不要,你让他先等等,我吃了饭就来。”

莫槐香在一旁跺脚道:“龚郎中,先生那痛得很,你还惦记着吃饭,不能先给先生看了之后再吃吗?我知道你们家早就断米了。吃的都是荠菜,厨房锅子里不过就是荠菜粥,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有什么放不下的。走了走了!”说着,伸手拉着龚郎中就走。

龚郎中无奈,回头对厨房里嚷了一嗓子:“孩他娘,你们自己吃饭,我去给先生看病,不用等我。”

厨房传来龚郎中的妻子苍老的回答:“好!你放心给先生治病,我们会给你留饭的。”

龚郎中苦笑一下,摇摇头,跟着宁三妹和莫槐香下了吊脚楼,回到了古叶舟的家里。

古叶舟看见龚郎中进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招呼他坐下后,对宁三妹说:“你来帮我,把绷带取下来,把伤口上的药去掉,用淡盐水冲洗一下伤口。然后再上药!”

龚郎中听得头昏:“用盐水?那不是很痛吗?用那作什么?”

“清创消毒。”

龚郎中更是听不懂,不过,人家是秀才,知道的本本来就多,他也不好多问,好象显得自己没本事似的。

第8章 爱睡哪睡哪

古叶舟见宁三妹没有动,又道:“快去啊!”

“盐巴……,嗯,家里早就没有盐巴了……”宁三妹说。

莫槐香立即道:“我家里有,我去拿来!要多少?”

“手指头抓个三分就可以了。”

“好!”莫槐香马上跑了出去。

古叶舟又让宁三妹煎内服的药。宁三妹刚刚把药罐放在火铺上煎药,莫槐香就回来了,手里抓了一把盐巴,递给莫槐香:“拿去吧!”

“这个,太多了吧,先生说,只要三分就可以了。”

“多的炒菜用啊!”

宁三妹本想说家里的地里的菜都已经枯黄没法吃了,除了腌菜、泡菜,已经没有新鲜菜可以用到盐巴炒了,但是又怕莫槐香再跑回去拿蔬菜来,所以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眼下去了。

她拿来了一个木盆,舀了一小瓢清水,按照古叶舟的指挥加了一点盐巴,然后,拆掉古叶舟头上的绷带,用盐水洗去他后脑伤口处的药膏,在按照古叶舟的吩咐,把外用药敷说,重新包扎好。

整理好这些,宁三妹才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脑门都是毛毛汗了。

古叶舟道:“金针呢?”

龚郎中赶紧拿出金针筒,递了过去。

古叶舟结果,在宁三妹的帮助下坐好,将金针用药水擦试消毒之后,手法娴熟地刺入了自己的阿是、风池、合谷、太冲、天柱昆仑等穴道。

龚郎中简直看呆了,古叶舟的方药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正在用,还不知道疗效,不过,古叶舟娴熟而非常神妙的针灸手法,却是让他目瞪口呆。要知道,针灸水平高低,一看取穴是否精准,二看手法是否纯熟圆润。而针灸的针术,一般都是不传的。医术里只有穴道,很少有教人如何针灸的手法。因为针法很多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写不出来,只能靠自己的领悟。就像菜谱一样,全部的步骤都告诉你,你也不能作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好菜来。

龚郎中行医数十年,也会过不少的针灸好手,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象古叶舟这样针灸手法如此娴熟而且取穴如此精纯的人。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手,便让他龚郎中感到自愧不如。

金针入穴,古叶舟立即感到头部剧烈的疼痛有了明显减轻,胸中的恶心反胃,也很快消失了。眼前也亮堂多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龚郎中微笑着问道:“先生,你的针灸手法非常的高明啊!原来先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杏林高人!”

古叶舟心中一动,杏林这个中医称谓,出自三国时期的《神仙传》,记载了名医董奉的传说。既然龚郎中能说出这个名词,那说明自己现在穿越过来的这个年代,应该是在三国之后。当然,这只是一个跟真实古代平行的另一个世界。

古叶舟不懂声色地摇摇头:“龚郎中过奖了。我只是闲暇的时候学了一些皮毛,算不上什么的。”

“仅仅皮毛,就已经如此了得,要是先生专心医术,只怕老朽就没有饭碗了。哈哈哈!”

古叶舟听他的笑声有些苦涩,知道他因为自己露了这一手而担心了,担心自己抢了他的饭碗。他本来想说自己不会行医的,让龚郎中不用担心,但是,又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个连续两年大旱的古代,要想生活下去,生活得好,便只有靠自己的医术。既然是同行,竞争就在所难免。于是,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头问宁三妹:“药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我这就倒给你喝。”

龚郎中讪讪道:“老朽原来是担心先生不擅长针灸,怕伤了身子,所以来看看,现在知道先生原来是杏林高人,老朽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辞。”

古叶舟道:“龚郎中请留步。”

龚郎中本来已经站了起来,又坐下:“先生还有事情吗?”

“嗯,有几个医术上的问题,想请教。不知龚郎中肯否赐教?”

龚郎中一听,便笑了,捋着胡须道:“有何不可,先生尽管问就是。”

古叶舟想了想,道:“唐朝名医孙思邈的名篇《备急千金要方》里面有一些方药,我还不太懂,龚郎中肯否指点一二?”

龚郎中道:“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老朽倒是知道一些的。谈不上指点。”

古叶舟又问道:“大宋朝的儿科圣手钱乙,在儿科方面的造诣非常的深,龚郎中以为如何?”

龚郎中又是一愣:“钱乙?大宋朝?——先生说的老朽孤陋寡闻,都没有听说过啊。”

“哦,那金元时期的温病学家刘完素呢?”

龚郎中又摇头,面现惭愧之色:“没有听说过。”

“明朝名医李时珍?”

龚郎中还是摇头。

既然这龚郎中只知道唐朝的孙思邈,却不知道宋朝以后的人物,那自己所来到的这个时代应该就是介乎于唐宋之间。

古叶舟随口又问道:“那龚郎中对张仲景的《伤寒论》可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可惜,原著已经失传,找不到了。我手里的,也只是一些零散方剂和记载。”

古叶舟想了想,又道:“那唐朝大诗人李白、杜甫你可有研究?”

“研究谈不说,他们的诗我倒是知道一些。”

“安禄山之乱你知道吧?”古叶舟又问。

龚郎中有些不悦:“我们大唐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先生也太小瞧我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古叶舟听他说“我们大唐”,心中一动,又问:“现在是——唐朝?”

“是啊。”

“那为什么里正莫叔又说是什么‘大齐’?”

“那是逆贼黄巢攻占长安自封皇帝后搞的鬼,不算数的。”

黄巢?黄巢起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巢?

唐朝末年!

这可不是一个好时代,天下大乱的时代啊。古叶舟忧心忡忡,期望自己搞错了,又问:“黄巢这逆贼应该已经死了吗?”

“死?都希望他死,他还活得好好的,把长安都占了。唉!”

古叶舟一颗心沉到了底,——自己穿越到了唐朝末年黄巢起义的乱世,究竟是谁当皇帝已经不重要,因为他知道,唐末的皇帝基本上都被宦官控制了,藩镇割据,相互征战,皇帝已经管不到了。

更让他不想再了解深入的原因,是穿越时那个声音曾说过,他来到的这个世界,最终会在天灾**中走向毁灭,那了解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最关键的,是找到那警车,离开这即将毁灭的世界。

既然知道是穿越到了跟唐朝一样的世界,古叶舟凭借自己对科举制度的了解,也就知道为什么村里人叫自己秀才,自己日子却苦得要啃糠粑粑,那是因为在唐朝,除了秀才科这个词之外,对凡是参加科举应试的人,也都叫秀才,跟明清时期的秀才不一样,所以,自己只不过是参加过科举考试的读书人,而且应该没有及第,不过这在山村里普遍不识字的庄稼汉里,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所以对他都很尊敬。不过,唐朝的秀才因为是经过县太爷审核批准参加科举的,是县太爷的门生,所以是有一定的特权的,比如不用缴纳税赋,见官不用磕头,未经县太爷批准不受拘捕刑讯。特权有,却没钱享受,所以,日子过得有点苦,算是个穷秀才。

龚郎中望着他脸上阴晴不定,有些忐忑,毕竟,他不是专门搞学问的,说的这些虽然很简单,自己都知道,但是,就怕其中有些地方说的不准确,让秀才笑话了。

古叶舟心情很复杂,不想多说话,便勉强一笑,对龚郎中道:“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多打扰郎中了,改日再聊。”

龚郎中忙起身拱手:“那老朽就告辞了。”

龚郎中走后,莫槐香有些奇怪地望着古叶舟:“先生,你怎么连黄巢叛乱都不知道了?这些不都是你跟大伙讲的吗?”

宁三妹忙插话道:“先生头部刚刚受伤,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吃了药之后,慢慢就会想起来。”

“嗯嗯,那你可要赶紧的吃药,回忆起事情来,咱们村的孩子,可还都指望你好好教,将来出人头地也考一个秀才呢。行了,我也不多说了,天黑了,我回去了。”

说罢,莫槐香也告辞走了。

莫槐香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繁星点点。他们的厨房里,只有火铺的火光照耀着,没有再另外点灯。所以光线很昏暗。

宁三妹陪着古叶舟坐了一会,便低声对古叶舟道:“咱们也睡吧。”

古叶舟知道,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只要没有事情,都会睡得很早。当下,便点了点头。

宁三妹帮着古叶舟宽衣,只剩下贴身的中衣的时候,宁三妹还要帮他脱,却被他拦住了,示意就这样睡。于是,宁三妹搀扶他睡下。

然后,宁三妹熄灭了火铺的炉火,黑暗中站在火铺边,问:“先生,你让我留下,那我睡哪里?”

“你自己爱睡哪里都可以。”

宁三妹轻轻咬了咬红唇,黑暗中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那……,我睡隔壁粮仓里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拍后面的墙壁,我就听到了就过来。”

“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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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还没成亲吧

第9章吊脚楼

宁三妹嫣然一笑:“我得回去跟爹娘说一声,以后我就跟着先生了,他们听了一定很高兴的。你睡吧,我回来自己到隔壁睡。”说罢,摸黑出了厨房门。

很快,宁三妹就回来了,并不进厨房,隔着门说:“先生,我回来了,我爹娘还有哥哥听说你答应我吃住在你这里,都很高兴,让我好生服侍你呢。”

古叶舟嗯了一声:“早点睡吧!”

宁三妹答应了,便进了隔壁粮仓里睡了。

夜深了。

古叶舟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穿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估计这一晚自己注定要失眠了。

睡不着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垫的褥子和盖的被子都很薄,而且跟砂纸一样摩擦着皮肤,生疼。里面的东西似乎不是什么棉花。古叶舟的历史知道告诉他,在宋朝之后,才出现了棉花,而这之前,只有桑蚕吐的丝做成的丝绵,而那个价格昂贵,不是一般百姓能消费得起的,稍稍有些钱的,便只能买一些山上的野棉放在里面。这种野棉跟真正的棉花不能相比。只能是比单层的布料要稍稍好一些。对于习惯了现代社会山珍海味绫罗绸缎的古叶舟来说,是非常的不习惯的。好在火铺里有火,夜里虽然有点凉,却还感觉不到寒冷。

古叶舟因为头枕部受伤,不能仰卧,只能侧躺着,或者趴着,这个姿势时间长了就很不舒服,只能艰难而小心地翻身。

火铺的炉火已经渐渐地小了下去,古叶舟的思绪飞回了现代,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现代社会里,自己遇到了车祸,或许已经死了。自己的父母、亲朋好友不知道如何的伤心。唉……!

想到难过处,古叶舟眼眶都湿润了。

整整一夜,古叶舟便是在这样时而伤感,时而难过,时而忧虑中度过。

次日黎明,宁三妹便起来了,小猫咪一样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等到天亮的时候,她的早饭已经预备好了。她蹲在古叶舟的铺边,望着已经沉睡的古叶舟,犹豫着是不是叫醒他。

这时,古叶舟睁开了眼睛,便看见那灿若朝霞的俏脸。听到她柔声道:“先生,早饭做好了。要起来不?”

古叶舟赶紧收回目光,点点头,宁三妹便帮他穿好了衣服。因为头上扎着绷带,没办法梳头,也只能这样。

宁三妹打了热水给他洗脸,水很少,只够湿润脸帕的,古叶舟已经知道现在水的金贵,所以也没多要。

早饭是稀粥泡菜,吃过之后,古叶舟感觉头部还是有些疼痛,便取过金针,又自己针灸了一会,很快便止痛了。宁三妹服侍他又服了一回药。搀扶他躺下,随后,宁三妹又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不过,没多久,他听到楼下传来隐隐的“叮咚!叮咚!”的有节奏的声音。

古叶舟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便试着起身,慢慢地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按理说,他这样重的伤,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下床的,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伤势好的很快,已经能起床了。

他摸索着墙壁,走到了后窗,轻轻推开窗户,看见窗外篱笆墙外的长着稀稀落落稻子的稻田。

他扶着窗户,探头出去往下一看,便看见宁三妹正在窗户下面踩着一个翘翘板一样的东西。在另一头,则是一个石头凿出来的石臼,石臼里面放着一些稻谷。翘翘板的这一头,是一个向下的粗大椎子,正随着宁三妹的踩动,一下一下地砸捶着石臼里的稻谷。

古叶舟没有见过这样的装置,但是,他立即就猜到了这是舂米用的。刚才听到了叮咚声,正是宁三妹舂米发出的声音。

宁三妹只有一个身子露出楼下,看不清她的整个动作,那叮咚叮咚的声音,一直持续不断。

古叶舟有心下去帮忙,可是,就走这么几步,他已经感到头昏眼花了。就现在自己这身体,只怕下不到楼下去。还是不要去给她添乱了。

古叶舟关上窗户,慢慢回到铺盖上躺下。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叮咚声。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宁三妹回到了厨房,她的头发都有些湿了,显然,那舂米的活可不是轻松的。特别是对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半大女孩来说,更是吃力。

宁三妹用脸帕擦了擦汗水,上火铺来到古叶舟身边,低声道:“先生,我下楼去切猪草喂猪。你好生躺着啊。”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宁三妹柔柔地望着他,点点头,这才拿了锄头钉耙啥的,出门走了。

古叶舟躺了一会,实在是无聊,

他慢慢起身,扶着墙壁,走到火铺边,费力地下了火铺,慢慢地走到大堂中间,左右看了看,左右各有一个门,他便慢慢走到左边的门前,推开了房门,里面是一个仓库,放着一个大大的米缸,上面盖着木盖子。米缸的一角还缺了一个小口,另外放着一架纺车,还有一些农具杂物。还有一口大木箱子,也已经褪色得看不出本色了。靠里的地方放着一张小床。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这应该是昨天晚上宁三妹睡的地方。

他跨步进去,打开米缸,里面放着的是那一袋的稻子。还有已经舂好的小袋白米。

这就是自己今后一年的口粮?

古叶舟苦笑,转身出了房间,慢慢摸着墙壁来到另一面的房门前,推门往里一看。里面是一间简陋的书房,一张陈旧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油漆颜色的木桌子放在窗前。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叠的书。对面一面墙,是一个同样简陋的书柜,上面只有寥寥的几个书匣子。靠里的,是一张木床,没有被褥,只有一个空床架子。铺着一张凉席。还有一个砖头放在床头部,估计就是当枕头用了。

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似乎可以支持自己再走动走动,便慢慢出了书房,又挪到廊下,扶着栏杆,走到了楼梯口处,慢慢下了吊脚楼。

楼下闻到的隐隐的屎粪的臭味,他侧脸望去,这才看见这吊脚楼的楼下,是圈养牛羊等牲畜的窝棚,只是,几个窝棚里只有一头不大猪。其他的都是空着的。

他站在楼梯上,宁三妹瞧见了她,赶紧跑了过来,搀扶着他:“先生,你怎么下楼来了?你得躺着养伤啊。”

古叶舟笑了笑:“躺着闷得很,试着起来走走,倒也还不太头昏,就下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扶你上楼去躺着。”

“不用了,我没事,在楼下坐坐陪你。”

宁三妹拗不过,只好扶着他先坐在楼梯上,又跑上楼,拿了一根凳子下来,放在了地上,搀扶他坐下,然后接着切猪草。

古叶舟说:“你……,你还没成亲吧?”

宁三妹俏脸一红,有些幽怨地瞧了他一眼:“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谁会看得上我们?”

古叶舟立即感觉到了她的温情,看来,这女子对自己借尸还魂的这位秀才是倾心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位秀才并没有想娶她的意思,也许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吧。

古叶舟低下头,避开了她火辣辣的目光,又道:“我教书的私塾在哪里?”

“就在莫叔他们家的楼上啊。”宁三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三层的带着竹篱笆院子的庞大吊脚楼。

那就是这个公鹅寨的里正家?看那房子,比自己的大了好几倍。有里正的气派。

他正端详里正莫叔家,忽然,看见远处两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到了里正家楼下,拉开了竹篱笆,咚咚地跑上楼,一边跑一边嚷嚷:“莫叔!莫叔!”

里正莫叔出现在了二楼的廊下,手里拿着一个馍馍在吃着:“什么事情?”

“不好了!罗家财和李栋子还有几个人到山上岩缝那去挑水,绳子断了,都栽到岩缝里去了!”

莫里正跺脚道:“我不是说过嘛,那岩缝太危险,让你们不要去那里挑水嘛!”

“村口的水井等着挑水的人太多了,去山下县城河边挑又太远了,所以他们说等不及,说再挑不到水,家里的孩子老人要渴死了。所以就上山去了。”

“嗨!”莫里正狠狠地拍了一下栏杆,“走!赶紧的叫人,去把他们找到拉上来,——唉!只怕是来不及了,那岩缝那么深,摔下去,哪里还有性命?能把尸体找回来就不错了!快走吧!”

说罢,莫里正跟着那两个村民急急忙忙地下楼走了。

古叶舟愣愣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宁三妹道:“那岩缝是怎么回事?”

“那是在后山的一个有两人多宽的岩石缝隙,非常的深,大概有十几丈。下面倒是有一潭水,只是,没有办法直接用水桶下去提,因为下面拐了好几个拐。必须人下去才能提水。但是那下面非常的陡峭,很危险。莫里正早就说过,让大家不要去那里提水。结果有人不听,已经摔死了三个,其中两个连尸体拉不上来,因为被死死地卡在石头缝隙间了。就是这样,有些人不想排队等水,还是去那里提水。”

古叶舟心中侧然,可见村里缺水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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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奇的康复

这时,莫里正的廊下出现了莫槐香的身影,望着他们,脸上很一些惊异,赶紧的跑了下来,冲到宁三妹面前,大声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把先生搀扶下来了?他伤得这么重,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宁三妹涨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古叶舟赶紧大声打断了莫槐香的话:“你不要责怪她,这件事情与她无关,是我自己下来的。我躺着无聊,感觉身子还行,就下来走走。没事的,不用紧张。”

“可是……”莫槐香还准备说的时候,看见古叶舟已经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微微一笑:“喏,怎么样?我没事吧?”

莫槐香忙搀扶他的胳膊:“还是不要冒险,先回去躺着。我扶你。”

“好吧……”古叶舟也觉得身子有些累,头有些昏,便依着莫槐香,在她的搀扶下,爬上了楼梯,回到了厨房的火铺处躺着。

宁三妹已经把今天的米舂完了,拿了上来,放在米缸里。回到火铺处,见莫槐香在那里坐着,便道:“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先生。”

“不用了!我没事,你倒是事情多,还是早点回去照顾家里,不然你公公只怕又要说你了。”

“有什么说的,这是莫叔安排的活,他们没话说。”

“地里的活也少不了你,赶紧的去吧。明天下午你来换我就行了。”

“嗯……”宁三妹犹豫了一下,望了一眼古叶舟,到底还是点点头:“好吧,那我走了。”

宁三妹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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