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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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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绮梦告辞了!”苏绮梦向众人揖了一揖,转身欲走。

身为主人的吴天耀忙起身相送,却闻苏绮梦含笑道:“将军还有众多客人相陪,就请留步罢,烦劳贵府管家领路便可!”

“刘福,替我送苏才女!”见对方如此说,吴天耀只得拱手道:“怒我礼数不周了!”

“请转告令公子,若有空闲,绮梦必会登门请教一二!”行出凉亭外,苏绮梦忽然转身向吴天耀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去了。

眼见苏绮梦无限美好的身影越行越远,裴无忌俊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有心想要与苏绮梦一同离去,但一来对方已言明有事在身,他实是不便跟去;二来,座下尚有另一与之相比美的蔚仙子在场,他亦不能放弃这个与之相识的好机会;所以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留下。

苏绮梦的离开,使得在座众人兴致淡了不少,若不是还有另外一位美若天仙的蔚灵瑶在座,恐怕这时早已曲终人散了。

然而自始至终;这位天池传人一直很少开口;只有在众人直接问及她时;才会说上一二句;余下的时间里;她只是以一种恬然的神态静听他人的谈论。

直到下午申时;韦若玄;武尚等人方尽兴而散;不过使他们稍有不解的是;这位蔚仙子却仍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灵瑶尚有事求助于吴将军!”

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蔚灵瑶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裴无忌俊脸上不由闪过失望之色;他原想借此邀蔚灵瑶同行;却未曾想对方会留下;这使得他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盘不免落了空。

亲自送韦相;九王爷等人至将军府大门外;吴天耀再次折回颐清园;来至方才的凉亭内。

“不知蔚仙子有何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那自是义不容辞!”得知对方有事相求;吴天耀很是爽快的表态道。

“将军既然如此豪爽,那灵瑶也勿许拐弯抹角了!灵瑶此次才来,却是想向将军打听一人!“蔚灵瑶那双充满着无边智慧的美眸轻凝向对方,轻声说道。

“哦?请问仙子打听何人?!”吴天耀眼中闪过抹一丝异样的神色,口中问道。

“此人姓卫名玄衣,请问将军知道他的下落么?”蔚灵瑶微笑问道。

“卫玄衣!”吴天耀眉头轻皱,口中低声重复几次,然后歉然地望向对方道:“恕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这一号人物,更别说其人的下落了!”

蔚灵瑶闻言不由螓首轻摇,玉容现出淡淡的笑意道:“将军应该早就知晓灵瑶的来意罢?如果不是灵瑶早已得知卫玄衣藏匿于将军府第,怎会如此贸然发问,将军是聪明人,想必不会听不懂灵瑶话中的意思!却为何还推说不知呢?”

“仙子一定是弄错了,我确是从未听过卫玄衣其人,而且这个人也不可能藏在我这里!”吴天耀神色丝毫未变,炯炯双目迎上对方清澈而仿佛看穿人肺腑的美眸,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闻听对方的口气如此坚定,蔚灵瑶玉容现出沉吟之色,片刻之后方轻轻一揖淡淡地道:“灵瑶冒昧,还请将军莫怪!既然如此,那灵瑶就告辞了!”

“仙子言重了,我送仙子!”吴天耀连忙道。

两人行至将军府大门,蔚灵瑶踱出两步,忽然转身问道:“一个人不计一切后果的掩护另外一个人,他为的是什么?将军可否能告知灵瑶!?”

吴天耀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朗声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这样说,仙子可明白?”

蔚灵瑶玉容微微一怔,继而现出一抹动人的笑意,轻声道:“灵瑶明白了!”言罢,转身离去了。

“唉!”望着蔚灵瑶远去的身影,吴天耀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亦露出凝重之色,尽管他贵为大秦国的护国将军,但对于这个天池传人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心,他心中清楚的很,与天池为敌,即是与整个天下白道为敌。但事到如今,他已顾及不了这许多了。

当晚,静园。

吴天耀长身立于凉亭石几旁,在他的身侧,另一中年男子端坐于石凳之上,右手轻抬,轻轻放于石桌上的古琴之上。

“玄衣,你真打算离开?虽然他们已探知你在这里,但那又如何,只要你一天在我这里,我就能保证无人能动你分毫!”

吴天耀转头望向卫玄衣,沉声说道。

“我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么?要依靠别人的保护才能生存?”卫玄衣邪异般俊伟的面容上荡起一抹微笑,口中反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玄衣,莫怪我直言,现在的你有伤在身,实力不及平日的五成,而反观天池已派出第一高手蔚灵瑶,则可看到其势在必得的决心,说实话,对于你而言,形势决不容乐观!”吴天耀面上涌起深深的忧色,轻叹道。

“难道你认为有伤在身的我便不是‘静观’教出来的小徒儿的对手么?天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对我缺乏信心?”卫玄衣轻笑一声,貌似平稳的话语中却闪现着无尽的傲气。

“玄衣!”吴天耀闻言不禁苦笑一声道:“你今次潜入‘天池’,盗走其无上内功心法‘玄心诀’,难道你还指望人家会与你单打独斗么?纵然你胜过蔚灵瑶又如何,你应该清楚,在她的身后,是整个天下的白道!以我大秦九五至尊,尚对‘天池’礼遇有加,不敢有半点怠慢!玄衣你以一人之力,怎能与之抗衡?”

“天耀之意,是否我只有束手就擒,争取得到‘天池’的宽大处理才是唯一出路?”卫玄衣微笑反问道。

“肯俯首认输,你就不是卫玄衣了!”吴天耀摇摇头叹道:“我还是那句话!只在你在我这将军府一天,我便能保证你的安全!玄衣,千万莫要以身涉险,安心在这里养伤罢!”

卫玄衣缓缓站起,与吴天耀并肩而立,昂头望向天空那轮高挂的弦月缓声道:“非是我不肯留下,而是因为如今天耀你也是自顾不暇,我若留下,只会乱上加乱,对你对我而言都无好处!”

吴天耀闻言先是一呆,继而道:“我自家的事自家明白,虽然一干外戚向我发难,但只是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动我分毫!”

“天耀,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卫玄衣转头望向吴天耀,双目间光芒闪现,口中沉声道:“眼前天下四分,东秦,西晋,南卫,北梁!如今大秦的疆土向西北已至天山,向南已扩至洛江,不但将与其仳邻的北梁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更隐隐对隔江相望南卫构成强大的威胁,大秦在四国之中已隐有一统天下之相。”

说到这里,卫玄衣顿了一下,深深的望了对方一眼接着道:“你贵为其中实力最具强盛的大秦护国威武将军,手中握有数十万天下最精锐的铁甲骑兵,更兼用兵如神,自十年征战以来,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被誉为当今四大名将之首,可以说,大秦有今日,一多半倚仗于你吴家三代名将之功!在此种情形下,如果当今秦帝能对你深信不疑,放手任你施为,那我敢断言,不出十年,洛江以北这半壁江山将尽皆属秦,二十年之内,大秦必将一统天下!”

听对方说到这里,吴天耀已隐隐知晓对方的话外之意,不由接口道:“玄衣你多虑了,当今皇上英明睿智,决不是妄信谗言的昏庸之君!”

“武威这个人虽不是昏庸之徒,但也绝对称不上圣明之君,三年前封城之战,若不是他连下三道金令催你回京,恐怕半个北梁早已落入你的手中!”卫玄衣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口中锐利的反驳道。

吴天耀闻言不禁报以苦笑,对方说的完全属实,只不过为人臣子,他却不能如对方这般毫无顾忌的论评。

当今皇上为人行事确是太过于胆小保守,当年封城之战,驻守城池的北梁军队在他七日不分昼夜的强攻下早已伤亡过半,他完全有把握在三天之内拿下这北梁对外的门户重城,从而将无险可守的大半北梁疆土划于大秦域内,然而就在这时,西晋与南卫联军正整装待发,意欲强渡洛江,威胁大秦都城恒城。事实上,这一手围魏救赵的策略已为时晚矣,他完全有把握先行拿下封城,再搬师回都布防,但皇上却胆怯于联军的强大连下三道金令催他回京,从而使他白白错过一个灭梁的大好时机。

“一干外戚奈何不了你,满朝各路文武亦奈何不了你,大秦之中,你才是名符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举天下之众,有不知秦帝者,却无有不知你吴天耀者!”卫玄衣语速渐疾,语气亦显得分外的凝重沉肃。

“玄衣,你……!”

吴天耀话未说完,便见卫玄衣右手轻摆,截口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天耀,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无论皇帝昏庸与否,无论你忠诚与否,最终皇室都不会允许一个超越皇权的存在,纵观古今多少名将,他们未曾倒在沙场上,却是死在他们为之效命的皇室手中!原因只有一个,功高震主啊!”

吴天耀闻言缓缓低下头,半晌无语,对方的话实是句句良言,事实上,当今的皇上已然对他动了猜忌之念,不然何以在东南战线最为吃紧的时候召他回京,名义上是体恤他长年征战在外的辛苦,实则是想让他交出手上兵权。只是身为臣子,他知道这些又如何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便是作为忠臣的悲哀,无可奈何的悲哀!

“相比之下,我还好过些!至少我可以放手与对手一搏,而天耀你却是不用比,便已经输了!”说到这里,卫玄衣轻轻摇头,面上现出叹惜之色。

“依你之见,我只有拥兵反出京城,甚至学先人黄袍加身,成为一代开国皇帝方是上策喽?”沉默了半晌,吴天耀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向对方反问道。

“如果你真会那样做,那你也不是吴天耀了!至少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吴天耀!”卫玄衣右手轻轻一击亭柱,哑然失笑道。

“哈哈!”两人相视一眼,禁不住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着相知相惜之意。

良久,笑声一收,卫玄衣长叹一声道:“我却是真希望你那么做,但我知道,你若真有此心,早在三年前你便可取其而代之了!”

“罢了,不说这些!”吴天耀微微一笑,望着夜空那轮被乌云遮住的明月淡然道:“人生自古,谁人无死?我并不担心日后的下场如何,我现在唯一的担心的是我吴家数代心血凝成的兵法精要后继无人!”

说到这里,吴天耀脸上现出一抹黯然,慨然长叹道:“生子当如孙仲谋,可惜,我却生了一个百无一用的蠢儿!”

“百无一用?未必见得吧?”卫玄衣转身走回石桌旁,右手轻轻一拂琴弦,顿时发出‘铮’的一声轻鸣,又道:“今日颐清园一曲,令郎可谓让我刮目相看!天耀,你是否感觉到他的与往不同?”

吴天耀闻言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几分疑惑道:“说来确也奇怪,我终年征战在外,不知他学琴也就罢了,可是包括他母亲以及终日侍候的两名侍女竟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这么一手好琴?”

“我能感觉到,自从漓江遇险大难不死之后,你那儿子的气质发生了很大改变,像脱胎换骨了一般,你知道么,那晚他来我这里,我曾一度判断他是别人易容假扮的!”卫玄衣眼中闪地沉思之色,缓缓地道。

“不,他确确实实是子昂,这一点是决不会错的!”吴天耀无比肯定的说道。毕竟是他养育二十余年的亲子,他还是有把握分清的。

“没错,在他身上我没有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因此,我很是想不通!是什么让他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卫玄衣踱出几步,转头向吴天耀道。

“可能是因为今次的大难不死,而使子昂的心性有所转变也不一定!”吴天耀说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卫玄衣摇头道:“心性可以转变,但琴艺呢?学琴可不比读书,可以偷偷施为而不被人发觉,琴声一响,势必会有人觉察,但数年以来全府上下竟无一人听得琴声,那他的琴又是从哪学来的?”

“我已问过他了,但是他却不肯说!”吴天耀苦笑说道:“这孩子如今气色很不好,我也不好逼问!”

“有趣啊!天耀,你知道么?我对你那不成材的儿子越来越感兴趣了!为此,我决定再留半月!”卫玄衣负手而立,仰头望向苍茫的夜空,唇角现出一丝饶有兴致的浅笑。

第一卷 异世殊途 第八章
一连三天,吴子昂都是在床上度过,颐清园午宴之后,他便病倒了。

不过由此也省了不少麻烦,至少可免得包括‘父母’在内的其他人追问他琴艺的缘由。想一想他还是有些冲动了,没有考虑到奏曲之后的后果。

‘呼!’

吴子昂轻轻吁了一口气,翻身从床上坐起,喝了三天的汤药,高烧已退,他已有些躺不住了。

“公子!”

见他要起来,一直服侍于左右的冬画连忙劝阻道:“大夫说您高烧方退,要躺在床上多加休息!”

“我已经不碍事了!画儿,你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望着神色无比疲倦的冬画,吴子昂心中泛起一阵怜意,生病这几天可是累坏这小妮子了,还有那相处半月的‘父母’,在他们身上,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了的亲情。

“公子,小画不累!”冬画轻轻摇头,望向吴子昂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吴子昂心中一跳,他能感觉到对方目光中包含的是数不清的疑团,由此看来,自己三日前的举动已引起了这个娇俏侍女的疑惑。

“下去休息吧,这是命令!”脑中微一转念,吴子昂轻声道。

“是!”冬画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向着吴子昂轻轻一礼,然后转身出去了。

冬画走后,吴子昂起身下了床,移步来到窗前,双手一推,轻轻将窗子推开,顿时,一股带有花香的清新空气迎面扑来,令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真是一个好天气!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心中不禁动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洗了把脸,换上一袭紫衫,吴子昂推门而出,他的居处位于将军府正中,四下皆有通路。

府中地方他大多去过,因此也并不觉得路生,信步行来,暖风袭面,心中觉得分外惬意,原本阴郁的心情无形中舒缓了不少。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闲走了一阵,蓦地抬头,‘静园’两字忽然出现在他的眼中。鬼使神差中,他竟然来到了静园门口处。

心中一惊,那晚的遭遇仍记忆犹新的他连忙止步,转身欲走,却不曾想到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于耳中:“既然来了,何妨入内!”

吴子昂吃了一惊,他已听清声音是从静园之中传来,他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微,对方竟然能闻听的到,而且听对方的话中意,分明是已从脚步声判断出了自己的身份,这足以说明对方的耳力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了,想来他的推断没错,这位居于静园之中的中年男子确是一位武林高手,一想到以前只有在小说与电影中才有的高手就在自己身侧,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莫明的兴奋之意。

怀着复杂的心情,吴子昂推门而入,走进静园之内。

依然是在院西处的凉亭内,中年男子长身而立,两道目光直向他这边射来,虽然此时距离甚远,但吴子昂仍能感觉到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肺腑一般,令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吴子昂轻轻弯腰一礼,口中恭声道:“卫叔!”这个称呼是他从冬画那打听来的,以前的‘他’便是这般称呼对方。

卫玄衣却是没有应声,只是上下打量着对方,无错,对方的身材相貌一如从前,然而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使他生出认错人的感觉。

气度沉凝,华光内敛,与以前的吴子昂相比,眼下的他却是更像一代名将吴天耀之子。

真是有趣!卫玄衣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子昂,想和我学些东西么?”

“什么?”面对着如此出乎意料的发问,吴子昂面上明显的一呆,不由抬起头望向对方,口中失声道。

与那晚相比,眼前卫玄衣的相貌显得更为真切,剑眉朗目,气度非凡,不过却似乎少了那晚的惊人气势,因此也无当时那种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的难受感觉!

“想和我学些东西么?”卫玄衣又重复说了一次。

“这……!”吴子昂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他实是猜不透对方如此发问的用意,因此不好贸然的答应或是拒绝。

似是看透了吴子昂的内心想法,卫玄衣微微一笑道:“子昂,你今年满二十一岁了罢?”

“唔!”老实说,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具体年龄,因此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

“二十一岁了!你父亲在你这个年龄,已是大秦赫赫有名的将军,威名直追你祖父吴铁翼老将军,相比之下,子昂你不感到心中惭愧么?”

虽然卫玄衣语气微有责备之意,但与那晚严厉的神情相比,不知温和了多少倍,因此吴子昂并未感到害怕,垂下头轻声道:“子昂惭愧,二十余载蹉跎而过!实是有辱吴家门风!”事实上,他二十一岁时,已经是一家大公司销售部的经理了,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不过,他时刻记住自己在这个异世的身份—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因此,他只能以惭愧的语气说出上述一番话来。

“眼下时逢乱世,四国间征战连连,男儿欲建功立业,一从文,一从武,不知你想选择哪一途?!”卫玄衣沉声问道。

“我想习武!”吴子昂脑中忽的闪过一丝灵光,脱口而出道。他忽然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个武林高手,更何况,对于这些在小说和电影中才能见识到的‘武学绝技’他是一直抱有强烈的好奇心的,因此权衡之下,他很快选择了后者。

“嗯!”卫玄衣闻言点了点头,脸上并无异常的神色,似是早已料到吴子昂会如是说,转身走回石几旁,右手一指石几上两本薄薄的书册,微笑道:“你且过来!”

“这是……!”来到卫玄衣身旁,目光触及那两本书册,吴子昂心中不由一跳,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么?

“这两本书,你拿回去看,七日之后到我这里,说一下心得!”卫玄衣将两本书送进对方的手中,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道。

“多谢卫叔叔!”吴子昂收下两本书册,再次向着卫玄衣一礼以表谢意。

“好了!你回去吧,记住七日后再来!”卫玄衣看着对方将书册收入怀中,微笑着下了逐客令。

“侄儿告退!”

望着吴子昂离去的背影,卫玄衣眼中露出深思之色,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已不容他怀疑,那就是往日被他视为废材的吴子昂确是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通过易容等手段改变,但长时间所形成的独特气质却是不易改变的。

而如今发生在吴子昂身上的事实,却是有悖于这个常理,他实是想不出,在吴子昂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种奇异的事情。

“有趣!”从他的口中第二次吐出这两个字,卫玄衣低低一笑自语道:“且让我看看你的悟性是否也发生了变化!“

***

怀揣着两本书册离开了静园,吴子昂无心再继续散步,匆匆赶回自己的居处。

一进门,便看见他的母亲灵夫人端坐于椅上,身旁冬画与夏诗两名侍女都在。

“昂儿,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乱跑什么!”

见吴子昂回来,灵夫人连忙站起迎了上去,伸手拉住对方的胳膊,口中轻声责备道。

虽是责备,但更多的怜惜疼爱,吴子昂心中一热,发自肺腑的道:“娘!我已经无碍了,您不用担心!”

“那也不许乱跑,娘吩咐夏诗炖了参汤,快趁势喝了罢!”说着,挥了挥手,一旁的夏诗立刻会意,端上参汤。

眼看着对方一口口将参汤喝完,灵夫人脸上方露出满意的笑容,柔声道:“昂儿听话,上床多休息一会!”

“好!”虽然并不困倦,但见母亲如此叮嘱,吴子昂感动之余,还是照对方的话做了。

“我们都走罢,让昂儿好好休息!”灵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夏诗与冬画与她离去。

灵夫人三人离去后,躺在床上的吴子昂缓缓起身,从怀中掏出卫玄衣所送的两本书册,一想到这就有可能是传说的武功秘籍,他便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两本书册俱是没有封面,因此他无法知晓书册的名称,两本书唯一相同之处便是纸张都比较陈旧,式样亦显得十分古朴。

首先翻开其中一册,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吴子昂凝起双目,口中轻声念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地之妙,源于玄心!”

顿了顿,又向下看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万物出矣,性命出也,鸿濛之刻,万物一体,人天合一。何谓天,浑万物而为一者曰天;何谓地,分万物而为二者曰地;何谓人,合万物而为三者曰人;何谓玄心,通晓天地人,无观无化,无物无我,合归虚无,归于先天至道是谓玄心!
念及此段类似于总纲的东西,吴子昂已是满头雾水,他只能隐约看出这本书是近乎道家练气的书籍,也许其中确包含着深奥的功夫,不过对于他来言,却是太过于晦涩难懂。

及至念到“化即观,观即化,观化合一,始入鸿濛,能无观,即无我,能无化,即忘气。忘我以养虚,忘气以养神1一段时,吴子昂已是呵欠连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轻轻摇了摇头,将此书放于一旁,然后信手拿起了第二本书。
“噫!”目光触及纸张上一具栩栩如生的图像,吴子昂忍不住轻噫了一声,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再向后翻去,他惊奇地发现从头至尾,这本书并无一个字出现,自始至终俱是通篇的人物画像。

吴子昂被引起了好奇之念,细细的翻来观看,第一页画的是一黑衣男子长身而立,双脚自然分开,仰首向天。虽然只有简约寥寥的几笔,却已将人物的冲天傲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是不是错觉,吴子昂从画面上的人物中竟隐隐看出卫玄衣的影子。

目光向下,第二个画像依然是黑衣男子,姿势如前,稍有不同的是,其右拳已悄然凝握,身躯亦微向前倾,虽无大辐度的动作,然而却如一头伺机而扑的黑豹,给人以浓烈的危机感。

接下来第三幅图,黑衣男子已前移一步,身躯亦已向前抢出,右拳已然提至胸口,却是凝势未发。

不知不觉间,他竟生出画中人向他扑来的错觉,似是受那拳势的影响,他只觉得胸口如压巨石般透不过气来。

“呼!”吴子昂忍不住轻吐出一口气,口中轻呼道:“好奇怪!”此时他大致已经看出这应该是一卷拳谱,但令他吃惊的是,这看似简约的画像竟然会如真人一般对他造成如此沉重的压力。

越向后翻;随着画像动作的繁多,对吴子昂造成的压力亦越来越重,才翻到一半,吴子昂便觉胸口热血翻腾,一股烦躁之感瞬前涌遍他的全身。

大惊之余,吴子昂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然而那一幅幅画像却仍盘旋于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过了好半天,吴子昂方强压下去这种烦恶的感觉,口中长吁出一口气,望着那书册,却是不敢再仔细翻看。

一本看不懂,另一本却又如此怪异,看来这传说中的武功秘籍也不是容易学得的,看都看不懂,还谈什么心得?唉,还是小睡一会罢!意兴阑珊地将两本书册放于一旁,吴子昂双手抚向脑后平躺于床上,缓缓闭上了眼。

一觉睡到晌午,直至夏诗送来午饭时,吴子昂才懒懒地下了床。

口中咀嚼着可口的饭菜,心思却仍然在那两本书册上,第一本不用说了,他对于那枯燥的文字实是没有什么兴趣,而另一本,虽然有些怪异,但老实说,却让他感到分外的好奇。

匆匆吃过午饭,待夏诗收拾好碗筷离开后,吴子昂再次将那本似乎有神奇魔力的书打开,轻放于桌面上。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翻页,而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第一页上的三幅图。

“噫!这是什么?”细心观察之下,吴子昂忽地发现在黑衣男子的画像上隐约布有数道红线,看似如人体血脉一般。

目光触及黑衣男子画像丹田处的红点之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吴子昂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忽地一热,似有暖流涌动。他微吃了一惊,却没有收回目光,而是顺着画像上红线的走势继续观察,而相应地,自身丹田处的暖流亦随之向周身扩散,那种感觉很是舒适顺畅。

“原来是这样!”

吴子昂此时方恍然大悟,画像上人物的红线应该是代表着人身的经脉,而一个又一个的红点对应着则是人周身穴位,换言之,这并非是一本拳经,而是名副其实的内功心法。

兴奋之余,吴子昂却是没有继续按图运气,他对于人身穴位以及经脉所知甚少,除了丹田等几个有限的人身大穴之外,基本是一无所知,他深知内功这种东西半点马虎不得,因此仔细衡量之下,他将两本书重置于怀内,起身出了门。

才一出门,便见管家刘福快步行来。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老爷有事找你!”见到吴子昂出门欲走,刘福连忙喊道。

吴子昂闻言只得停下了脚步,他原想再次前往‘静园’向卫玄衣讨教,却不曾想‘父亲’会有事找他。

“福伯知道是什么事么?”吴子昂好奇地问道。

“喜事,乃是天大的喜事!”刘福向着对方神秘一笑道:“公子一会就知道了!公子请随我来!”

“好吧!”

见刘福不肯说,吴子昂只能点点头,压下满腔的疑惑,随着刘福去了。

片刻之后,两人来至吴天耀的书房。

“老爷,公子到了!”刘福微微躬身,向着坐于书案旁的吴天耀恭声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

吴天耀放下手中的书,轻声吩咐道。

“是,老爷!”

刘福闻言转身退了下去,若大的书房只余下父子二人。

“子昂,为父叫你前来,是有事与你相商!”吴天耀的语气一反平时的严厉,和颜悦色地说道。

“爹爹请讲!”吴子昂垂首恭敬地答道,心中却是没来由升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适才九王爷来过,谈及你与雪晴的婚事,王爷的意思是,将婚期定在下月初六!子昂,你觉得如何?”吴天耀目光凝视着对方,口中问道。

“婚事?!”吴子昂闻言不由色变,失声问道。

“怎么?难道你忘了不成?你与九王爷之女雪晴订下的婚约,本来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却未曾想九王今日前来又提及此事!”说到这里,吴天耀顿了一下,方又继续道:“你如果没什么意见,那为父就准备操办了,虽是下月,距今也只有二十余天,如不抓紧,难免会显得有些仓促!”

闻听此言,吴子昂一时心乱如麻,他从未有过娶妻的心理准备,这叫他如何应允?但是不应允又如何?‘父亲’摆明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的态度,所谓找他相商只不过是通知他做准备而已。

“一切全凭爹爹做主!”

过了好半晌,吴子昂方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嗯,好了,没其它事情了,你下去罢!”

“孩儿告退!”

怀着极度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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