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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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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状况,不一会儿景珍变过来回话,说是已经可以过去了。

众位姑娘都一路随着千秋到了东暖阁正厅,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们见宴席上有酒,不禁露出一丝踌躇,许多人酒量都很差,有些还是从来没有喝过的,要是一不小心在端王府露了丑可说不过去,然是端王妃宴请,不喝却也不在理。

千秋一早看出各位的忧愁,道:“姑娘们放心便是,那些个酒是果子酿造的酒,甜甜的只当做饮品,不会醉的。”

众位姑娘还有些怀疑,然经过千秋这么一说一放心不少,等真喝了那酒,尝到那甘甜的滋味,都爱上了这等味道。蒋文秀和李慕容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阮家的几个姑娘也不那么拘谨,宴席渐渐推入。

李慕容碰了碰一旁刘冰云的手,道:“冰云姐姐,我有些急呢。”她声音极小,想来是喝多了酒水,想要如厕,可姑娘家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便要拉着一个人一起。

刘冰云被她这么一说,本来想忍耐的心情也松动了。有人一起,李慕容的胆子也大了很多,便对着身后的景珍道:“我这酒水有些喝多了,想要……”

景珍当下里便明白两位姑娘的意图,边说跟随她来便是。二人一道离开了宴席,穿过东暖阁的回廊往角门方向而去,然到了角门前,却是见一人两个人影过来,那人一身暗红色的衣袍,脖子上一圈白狐裘在黑夜中相当惹眼,敞亮的灯火清晰地可见男子俊美的面容,只左脸颊上一道常常的伤疤将原本清俊的脸生生划出铁血的味道。

李慕容心中微微讶异,却也很快猜出了来人是谁,只听着阮胥飞对阮密道:“王妃的宴席还没结束?她也不顾及着有孕。”说完,阮胥飞才看见几个姑娘往这边过来,碰了个正着。

原本阮胥飞是担心千秋还怀着孕呢,过来东暖阁远远地看一看状况,让阮密过去传话散就散了,却不想会碰上女眷。

景珍率先过来行礼,李慕容与刘冰云却也不能失礼,都纷纷上来给阮胥飞请安,却是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阮胥飞。阮胥飞也稍稍有些尴尬,道:“起来吧。”他心中对于这些个姑娘闹腾到这么晚微微有些不满,不过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忽而阮胥飞想起来今日的重点乃是那位尹雪鹿,便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目光。李慕容与刘冰云却是不知道阮胥飞的意图,两颗心都跳得飞快,心思变化复杂,李慕容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阮胥飞侧脸在灯火映衬之下柔和许多,让她不自主地紧张起来。

阮胥飞却是想着尹雪鹿的外貌形容,这两位应当都不是了,便也只是走过二人身边,往东暖阁楼上而去看一看自家的女儿小福生。

刘冰云只觉得阮胥飞走后,原本凝固的空气好像重新流动了起来,无声吐出了一口气,察觉到一只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拽紧了衣袖。

等二人解决生理问题之后,回来的路上重新经过那里,却是心思与之前都有很大不同。宴席终于散了,各位姑娘都有自家车马接送,陆续离开了端王府,阮胥飞这才下来找千秋,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不满道:“可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千秋整理着那幅梅花图,道:“瞧瞧如何?”

阮胥飞心道千秋有意避开他的话,却也有些无可奈何,然后循着她的话细细打量那幅图,只平淡道:“还行吧,若是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画的,便能称一声不错。”

千秋不禁低笑道:“你这就称呼那些个人是小姑娘了,而不是将她们当做一个个女人吗?”

阮胥飞怎么听不出千秋言语中的揶揄之意,道:“我眼中只你一个女人。”

千秋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只阮胥飞抓着千秋的手,让她的动作缓一缓,道:“这图上的字倒是不错,想来是出自你的手笔了,哎……有点像是我的字哦。”

“你便是将好的直接往你身上套便是了。”然而虽然真假有待判定,然而得到夸赞,还是让千秋嘴角微微上勾。

437 以无心算有心

不几日,便是沐王妃六十岁寿诞,按照辈分来说,定慧公主是沐王爷的侄女,那么阮胥飞和千秋又笑了一辈,这边接到帖子,千秋身子重却是不能专门当场道贺去,只吩咐了阮密准备贺寿的礼物,而后只得阮胥飞自个儿过去了。

阮胥飞本也想要去瞧瞧沐王爷,沐王爷年事已高,传出身体抱恙的事情,顺帝还过问过几句,他是协理宗室之人,若是沐王爷这一去,想来叶家宗室这边主事的人要空出位子来,顺帝心中想着是否让定慧公主去处理那一块事情。阮胥飞却也有些犹豫,只因为定慧公主乃是出嫁的公主,又是一个女人,有韩王在前,却是并不怎么合适。

然韩王当初乃是二皇子一派,顺帝对他并不信任,而后韩王世子又是一个喜好酒色之人,难成大器,顺帝曾言这世子的位子不若在孙子辈挑选才是。像是沐王韩王并非世袭,而是挑选出来的世子都会降爵,而阮胥飞的端王是更加没有子孙袭爵的可能的。烈日皇朝也曾出现过世袭不降爵的王位,不过概因对于皇帝来说风险太大而取消了。

就阮胥飞目前来说,官位已经差不多坐到头了,最多也是在爵位上动一动心思,也不过是朝国库伸手多要一点银子,多圈一点封地,可是这东西还不是顺帝一句话收回来的事情,因为他的子孙不能承袭爵位。好在阮胥飞有父亲那边的爵位,灵光侯的侯爵之位乃是世袭的,所以说阮家是名门贵族不是没有道理的。往后千秋生了儿子,承袭的也是灵光侯那一路的爵位。

沐王妃六十岁寿诞这日,沐王府好不热闹,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诰命都来了府里头贺喜。阮胥飞趁着人还没有太多之前,先去了沐王爷那里报了个道,沐王爷养着一只鹰,然而被养在院子里的鹰却也磨去了作为鹰隼的锐气。

阮胥飞见沐王爷面容清瘦。明明穿着很多衣服,却也看着依旧消瘦。

“本想着先皇还在的时候,能然它来露几手,却不想这一乱就乱了这么多年。这鹰隼已经只是一只供人玩乐的鸟雀了。”沐王爷干干地笑了几声,沐王爷算是一个半隐世之人,最大的兴趣好像就是经商了,也被称为是最富庶的宗室贵人。

沐王爷年轻时候也是一个风流种,然而虽然生了一大堆孩子,却全部都是女儿。只唯一一个沐王妃嫡出的儿子不满八个月就夭折了。如今他年事已高,不少人都盯着他那金库。

阮胥飞听着他这一句不无伤感。他似是在用鹰隼来比喻自己似的。阮胥飞却也只能笑着附和道:“我朝尚武,不管过多少年,也不能废了骑射的功夫,如若不然,叫那些个夷人子弟,还有月轮黑池过的人可惦记了。”

沐王爷哈哈笑了起来,咳嗽一阵,带着阮胥飞见了见几株在暖房里头培养的南国花卉。道:“听说你那娘亲和女人,都喜欢花草,这些个花草乃是本王搜罗的。”

“王爷客气了。”阮胥飞心道沐王爷这样的人是没有必要对他刻意示好的。别看只是些花花草草,要花心思搜索,还有花心思培养,一株花可比一锭黄金还贵重。

沐王爷看了阮胥飞一眼,灰白的胡子动了动,道:“本王听说端王妃喜欢海棠,这几株海棠是从南海那边那边搜罗的特殊品种,十分难养。”

阮胥飞心道既然如此珍贵,还要送给千秋,不知道是吹得什么风。他面上依旧一派从容之色。心中却是琢磨起了沐王爷需要他做什么事情起来。沐王爷目光微动,就算是想要人做事,也不会当面说出来,人活得越久,好像这面子越来越大,脸皮却是越来越薄了。他这一辈的人。还活着的已经不多了,看得也就更开了一些,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拉下面子为下一代人做一些事情。'~'

“本王听说你家中并无侧妃?连侍妾也无?”沐王爷笑得颇有深意,他自然不是故意给阮胥飞来塞女人的,如同阮胥飞这样的年轻人,想要女人怎么样的会搞不到?就算是公主也能够很轻松地娶到,若是阮胥飞不想要的话,就算是顺帝,想必也不会强迫塞给他吧。而因为千秋也从商的关系,与沐王爷也算是过从甚密,沐王爷自然与千秋有过交集,对千秋秉性知晓一二,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阮胥飞被别人问起这样的事情多了,也灭有厌烦,更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坦然道:“妻妾成群,对有些人来说是一桩美事,对我来说并非如此。”

沐王爷“嗯”了一声,只道:“本往生性风流,奈何没有儿子的命,虽有黄金白银无数,然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知道百年之后本王这基业又会如何,却也没有王妃一举充国库的豪迈,端王妃是一个豁达之人啊。”

阮胥飞听别人表扬千秋,很是开心,沐王爷瞧阮胥飞这模样便知他二人夫妻感情极好,又说千秋怀孕即将临盆,便顺道一起恭喜了。沐王爷问起了一些个朝堂上进来争执是战是和的事情来,阮胥飞浅谈辄止,心道沐王爷并非关系这些事情之人,倒是有些反常。本想着沐王爷是否会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却是提到了司马星,到底,阮胥飞心中忽然敞亮起来,看来前些天千秋举办的小型宴会还是惊动了某些人。

被邀请的都是年轻适婚的姑娘,想千秋身边适合成婚的男子,也只有司马星一人了吧。

阮胥飞从沐王爷的书房中出来,便直接出了沐王府,他露了一下面就已经足够了。阮胥飞回到王府将这事情同千秋一说,千秋再和他一同回想起来,沐王爷的嫡三女乃是嫁给了中书侍郎刘宏,其嫡次女正是上次一道过来的刘冰云。

阮胥飞对一干女眷没有特别印象,只道:“你是说沐王爷是在为了自己的外孙女打算吗?大抵是以为你请了刘冰云过来,因而稍作示好,就算是事后没有此事,也不会上了和气,反正他什么也没有说。”

“还真是商人的作风。”千秋说道,便想起那刘冰云,这姑娘乃是一个十分知进退的人,而中书侍郎这样正四品的官员,说小不小,说大了,在这到处是官的天子脚下却也说不上台面。

千秋笑了起来,又道:“我们这边如此有心,却是不知道阿星心中是什么想法。”

“若是没有特别合意的人的话,若是你点头,陛下点头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阮胥飞说道,却是见千秋微微皱起眉头,便觉察出一些不对劲,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千秋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对,可关键的该是要他心中没有什么想法才好。”

因为千秋身子重的原因,连陈鱼的封后大典也没有去关注,虽然与陈鱼打了招呼,却也有些过意不去。十二月风霜正劲,司马星却是因功再次升迁,回京述职。

阮胥飞让千秋将此事交给他便是,待司马星从皇宫出来的时候,特特在宫门外等着他,请他回王府一道喝酒吃饭。司马星心中本打算过两日再往端王府,然因阮胥飞盛情相邀,便欢喜地来了端王府。

阮胥飞与司马星几年前还在同一个营帐,司马星曾是阮胥飞的手下,相熟得很,俗话说一起打过仗的男人感情自然不同,席间二人谈话融洽,千秋反而没有说什么话。

司马星看千秋的肚子已经老大了,便问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千秋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来年二月,已经开春了。

有些话却是只能作为长姐的千秋来说,便直言司马星虽然这两年一直在外,却也老大不小了,过了年,便近弱冠之年,却是连亲都还不曾定。

司马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黛,这一眼没有逃过千秋的眼睛。他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只道:“我倒是真没有往那方面想。”

千秋笑着安慰道:“无妨,你心中若是无合意的姑娘,便由我帮你物色一二,之前我认识了几个适龄的姑娘,都是样貌好品性佳的姑娘,你能在京中停留一段时间,不若抽空见一见吧。”

司马星面色微红道:“这……这……”千秋本想叫司马星相亲,却不知道原来司马星虽然个子老高,年纪也不小了,心性可比阮胥飞当年纯净不少,很是抹不开脸。

司马星一时之间却没有很快答应下来,竟是借着酒意遁了。千秋只摇了摇头,道:“我总觉着心里不太踏实呢。”

阮胥飞说千秋想多了,便又问千秋在尹雪鹿和刘冰云之间喜欢哪一个。千秋道那两个姑娘性格完全不同,不过刘冰云的适应能力绝对要比尹雪鹿强大得多,若不是有其他因素在里头,那刘冰云倒是更适合做妻子呢。

阮胥飞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这边司马星接着酒意稍稍离开了一会儿,却是见月夜窒息的雪地里,正好见小黛站在角门处看见他,他心中一紧,忙上前两步叫住小黛,小黛却是一惊,作势要走,却是被司马星及时拉住。

被男人突然拉住手臂,小黛面色涨红,深怕别人看见了,道:“星少爷快放手。”

司马星一见四下里,便将小黛拉进了假山的洞穴里头,挡住了外头,道:“你怎么见了我就走了呢,上次也是这样,我还没有谢谢你给我送回来的衣服。”

438 你却不能

黑暗中司马星目光清亮,倒是让小黛自己心中有了羞愧之意,这模样要是叫外人看了岂不是徒生流言蜚语,他与她本来并没有什么关联。

司马星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小黛的手臂,想自己用力过重恐是让她吃痛,又忙不迭地放手了。小黛似是还能感觉到司马星刚才抓着的地方的灼热,深深吸了一口气,笑语道:“星少爷不必在意,那是小黛分内之事,只是这会儿王爷和小姐还在等着您回去呢。”

司马星看着小黛的面容,这假山之中,二人的呼吸似是融于一处,叫少年的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

“我……”司马星看着那张温柔美丽的脸一些纷乱的心思冲上心头,却无法汇合成一句完整的话。他以为不是他一个人,也确实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只是只一瞬间,却将所有的思绪全部都切断了,就好像他还是一个青稚懵懂不解世事的少年,让他觉得心中很是不甘。

小黛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有着遗憾,也有着隐忍。那天她站在千秋身后看着尹雪鹿的时候就在想,那样的女孩儿才是最适合眼前的少年的吧,心思纯净,面容姣好,又有良好的出身,定是能得到司马星的青睐。

“你是在掩饰什么吗?”司马星忽然尖锐地问了一句,小黛猛然间抬头,忽而司马星的唇齿覆盖下来,让她措手不及,只觉得少年灼热的气息都灌入自己的喉舌,带着酒意。唇舌相接,好像打开了什么的阀门,越加深入。

小黛面色通红,一把挣扎开,抬手就是一巴掌,羞愤之情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

“星少爷,你这是在侮辱我!”

司马星大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只觉得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痛,身形怔住,就连小黛疾步走出假山的时候也没有阻拦。过了片刻,他才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呆愣愣地想着小黛的眼泪,咬了咬牙,暗自恼恨自己的冲动。

他吐出一口浊气,平复了心神之后,这才走出假山,往阮胥飞与千秋所在之处而去。小黛已经不在了,司马星也没有了继续饮酒的兴致。末了结束了,阮胥飞亲自送司马星出门,道:“你大姐这两日为你的亲事做了很多事情,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身怀六甲之人了。

司马星心中沉甸甸的,只闷闷地点了点头道:“嗯。”

阮胥飞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司马兴的背影,只能说他在其他方面成熟了,不过在另外的地方还很稚嫩呢,很多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了啊。

阮胥飞摇了摇头。便问身后的黑影道:“这件事情,不要对王妃说。”

黑影无声退下,阮胥飞站在门口吹了一忽儿冷风。忽然轻笑起来。虽是年少心性,可并不叫人看着厌恶呢,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时候吧,于是看着眼前的少年的时候也稍稍能够理解,只是相比到了千秋那里又会是一件头痛的事情。只怕千秋向来敏感,不知道注意到了多少,这样想来千秋如此着急司马星的事情也能够稍微理解了。

阮胥飞退回了东苑,千秋正捧着一杯温热的果酒喝着,道:“他走了?”

阮胥飞点了点头,千秋让他过来坐下。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阮胥飞心中微微讶异,装傻道:“什么事情能瞒过你的眼睛?”

千秋眼尾上挑,她眼睛本长得便极具风情,倒是勾得阮胥飞有些情动,心思一乱便再也不想管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只将掐你去搂在怀里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才罢休。

千秋唇瓣被吻得鲜红。媚眼如丝,发丝凌乱,阮胥飞却只能按捺住骚动不已的心神,有些憋屈。千秋低声轻笑起来,阮胥飞在她嘴角轻轻咬啮了一下道:“妖精。”

次日司马星再次登门拜访,阮胥飞不在,千秋便请司马星来东暖阁喝茶,笑道:“可是昨日里我与你说的那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星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想要同你说这件事情的。”

千秋来了些兴致,忽然发现女人在这方面还是真有些天赋的,而出现这些症状的时候,总有种老了的感觉呢。司马星一看,小黛并不在身边随侍,有几分失望,道:“大姐,我向来是有话直说的人,那事情我想了很久,还是直接和你开了这个口好。”

千秋心中一凛,只点了点头鼓励司马星说下去,既来之则安之。

司马星脑海中想起昨晚上小黛离去之时的面容,心中有些急躁,道:“我想要和你讨要一个人,请你将小黛给我吧。”

千秋原本斜靠的身体缓缓坐正,眼睛微微眯起,只笑笑道:“你开口向我要小黛?”

司马星坚定地点了点头,千秋思量片刻,只道:“本来我这个做姐姐的,弟弟向我讨要一个侍女,本也并不是为难的事情,然而小黛却是不同,她从六七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和我一起长大,若是说只是一个单纯的侍女的话,却是委屈她了。”

司马星忙道:“我会好好待她的。”

千秋摆手,面色肃然道:“你先不要急着说,而是先让我把话说完了。我此前问过小黛可有心仪之人,若是想要像蝶衣萤衣芽衣一般嫁了都好,那时候小黛却说是只想着留在我身边不想要嫁人,我只当做是一个姑娘家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所说的托词。凭着她是我贴身大侍女的份上,嫁一户家境殷实之家绰绰有余。”

“然而……你却不能。”千秋目光中也有叹息之意,司马星却是面色苍白了一分,呐呐地长着嘴巴,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千秋先一步道,“我并非怀疑你此刻想要好好对待小黛的心意,只是你终究非他良配。”

司马星站起身来,有些激动地质疑道:“为什么?”

千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道:“你要娶她吗?”

“是。”司马星毫不犹豫地说道。

“娶她做什么?”千秋继续问道。

司马星犹豫了一下,垂下目光道:“她……我确实是无法娶她作为妻子。”

千秋点了点头,认同了司马星的话,目光一瞟便见门外一点青色的鞋尖,道:“我是女人,我十分明白做妻子和做妾的差别,你怎么能将小黛亲自送做我弟弟的妾室呢。诚然你如今会好好待她,但是除却你之外,她还会遇到很多人,你将来的妻子可容得下她,也许你越是爱护她,对她越好,反而越是让她遭人嫉恨,越是不得安生。人会有很多很多无奈的,不是凭着少年一时冲动意气用事而为。”这话她当年用来说服过叶惜京,而如今的叶惜京身边,再也不曾有她的位子。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这种感觉了,那是曾经拥有过之后,却被硬生生割去的痛楚。

司马星并不完全认同千秋的话,道:“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不能护她周全?”

千秋抬起头看这张年轻的脸,仿佛当年的叶惜京还站在她面前如此掷地有声地质问她,可是到了最后,剩下的又是什么呢?他终究是负了她。然而即便司马星不是叶惜京,但是这终究是一场冒险,就像是父母,并不会乐于赞成自己的儿女去走一遍注定坎坷的路,也许最后是好的,可谁也不能说没有坏的结局。

司马星恳切地道:“大姐,我是真心的,我昨晚上遇到她,不小心做了一件错事,我心中一直都有些愧疚。我是男人,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想要应该要承担这一切。”

千秋暗自对司马星的话有些欣慰,心道司马星也算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她无法站在赞同的立场,她只能说道:“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然我终究不是小黛,若是小黛点头,我也无话可说。”路不是她的,要走下去的也不是她,她只能做一个引路人,却不能为别人做最后的决定。陈鱼选择了嫁给顺帝,就算是佳丽三千,她也不曾后悔;而小黛,若是今日里做了决定,千秋也希望将来她不要后悔。

本在门后静听的小黛早已双眼通红,她从门口缓缓走进来,笑着给司马星福了福身,道:“小黛多谢星少爷垂怜,只可惜小黛福薄难以消受。”

司马星一怔,不甘地握住小黛的手道:“你真要说这样的话?”

千秋看着二人有些不忍,一直以来不管是蝶衣还是萤衣都是顺顺利利的,就算是芽衣有些波折,可到底都没有小黛来得让人遗憾惋惜。

小黛抬起头,一边笑一边眼泪却是止不住地落下来,道:“我家小姐虽然并没有明确说什么,可是我是能明明白白看待自己的,我并不愿意做你的妾室。”

司马星看着她这坚强的模样心中更为难受,想说他不会娶她做妾室,可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虽然喜欢小黛,可是却也很清醒地知道,像是司马家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接受小黛这样子出身的女人来做女主。就算是千秋,恐怕也无法站在他一边。

“你……你这麽说,可知道我有多难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吗?”初次动情的男子,却是遭到如此巨大的挫败,让原本屡立战功的男子心情无比失落。

439 距离

司马星颓丧地出了端王府,只纵马狂奔一番,好抒发着胸中的郁郁之气,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在永夜坊中喝了不少酒了。眼前迷迷蒙蒙的,天色昏暗,鼻息间都是撩人的香气,司马星打了一个酒嗝,不理会过来招呼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小黛含泪笑着拒绝他的话,只叫他一颗心抽痛不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司马星脚下一绊,忽然摔倒在了雪地里,一辆马车缓慢经过,马车中的少女微微眯起眼睛诧异地打量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的人影,心道不知是哪里来的酒鬼,这大冬天的若是就此在雪地上睡上一个晚上,可保不准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司马星眼看着马车经过,手指动弹了一下,他忽然什么也不想做,就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似的,不知道以前是哪里来的精力东跑西跑,明日里还有一个小宴啊……脑子里纷乱地想着,好像就能将那个人影祛除在脑海之外。

面前忽然露出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再往上是绛红色的裙裾,司马星眨了眨眼,是女人吗?他看不清那人的脸色,只是听着那人吩咐了一句“将他扶起来”。

司马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伸手抓住了那只脚,少女一惊,司马星对上那双惊疑不定的目光,自嘲一笑道:“爷还没有没用到需要你来救。”

说着他松手,就此站起身来,即便身形依旧不稳,却是没有醉倒不能起身的地步。司马星忽然凑近,引得少女连连后退,司马星有些不满地抓住那少女的手臂,却是引得那少女抬手就要一巴掌好打醒这个轻薄之徒。

一旁的车夫和小婢也忙过来想要拉扯开司马星,然醉了的司马星却是力气极大,他只是见着女孩子一双鹿眼惊恐地看着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却是不躲不避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于是那少女似是比他还要吃惊地看着他,都快要忘记了司马星还抓着她的手。

司马星的脑袋却是被打得清醒了很多,终于清楚分明地瞧清楚了少女的面容。那张脸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嘴唇小而饱满,因为吃惊而微张着没有合拢。

雪花融化在她小巧细挺的鼻尖,少女猛地抽回手,有些羞恼道:“我……我好心救你,你是什么人?”

小丫鬟护在小姐的身前,深怕这男子再次轻薄了自家小姐。司马星只略微诧异,便移开了视线。心道若是让千秋知道只会觉得他更加没用吧。司马星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离开。

尹雪鹿见这人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走了,反而有些无法适应,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让她好生在意啊。

“小姐,只是一个醉鬼,你好心想要救他呢,现在好了,他自个儿走了。也不需要我们多事。”小丫鬟不满地嘟囔道,倒是让车夫有些疑惑,他蹲下身来。便见地上一块腰牌,乃是兵部骠骑营的,不禁讶异出声。

尹雪鹿舀来一看,愣愣地说道:“竟然是……兵部的官员吗,那这东西该怎么办?”

阮胥飞听了千秋的话,并没有很吃惊,因为他早已预料到了今日的场面,却是有些在意千秋的想法,是不是让她想起了什么。

“是个男人的话,这一点不算什么。”阮胥飞安慰着千秋说道。顺便和千秋说起过年的事情来,年节之时像千秋这样的王妃自然要入宫拜谒才是,不过如今的千秋乃是特殊的例子,阮胥飞向顺帝告了一个假,太后那边也让千秋歇着,便要由定慧公主入宫跑一趟了。

“嗯……”千秋应了一声。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睡觉,阮胥飞帮他暖了被窝,等千秋上床的时候,抱着她圆滚滚的身体,道,“怎么这么冷,可不要冻着我的儿子了。”

千秋嗤笑一声,如何知道这一胎生的定然是儿子呢?千秋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达过来的暖意,这样子的冬天并不难过。

两日后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骠骑营忽然走水了,烧了不少粮草。这事情让李玉琦有些挂不住面子,说是有人饮酒误事才变成如此。吏部对于兵部不和,便舀着此事大做文章,结果到了最后在顺帝面前,倒是追究了一大批深夜留肆花坊的官员,不知为何司马星竟是牵扯其中。

千秋很快得到了消息,此前还想要让司马星做吏部尚书的女婿呢,转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千秋心中有些不安。千秋叫人将司马星找来,却没有在司马家找到他,原来是被李玉琦请去“喝茶”了。千秋有些动怒,问阮密道:“是哪一间花坊?”

阮密心头微窘,然既然是王妃问话却也不敢不答,说是永夜坊。千秋再问道:“不是一晚上吧?”

阮密很想扶额,说一句司马星你怎么如此不争气呢,只能老实说自从那天之后就每晚上都在永夜坊,一直喝到醉醺醺的才出来。

千秋越想越气,这感情有如此之深,再这样下去可不是要将大好的前程也糟蹋了?这怀孕的时候脾气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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