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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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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刚走到村中间儿,就见李氏抱着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圆子站在大门口,看到牛车过来,立时迎了上来。

“太好了,我还寻思碰碰运气呢。没想到运气这般好,出门就碰上柳柳了。”

不等牛车停下,李氏就不由分说地把圆子放到了牛车上,戚老头儿怕摔了孩子,只得把牛车停下。

李氏继续说道,“今日我们要带圆子去镇上换药。你二舅还在院子里套车呢,能赶上你的车就更好了,柳柳你先照看一下圆子,我这就招呼你二舅舅去,我们倒省得赶车了。”

覃初柳真想掉头回家啊。出门怎么碰到了这么个小鬼儿,从头到尾谁都没允许她坐车啊,她倒是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

不大一会儿,李氏就和大江出来了,大江手里还抱着一床棉被,“车上冷,你们盖着点儿。”大江把棉被的一角搭在覃初柳身上。

确实挺暖和,左右也甩不掉,覃初柳便也没拒绝大江的好意。

一路上,圆子都特别乖,不,不应该说乖,应该说是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以前圆圆的小脸儿也瘦成了一小条,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覃初柳看着这样的圆子,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不管家里的大人如何,小孩子总是无辜的,但是无辜的孩子却要承担这样的命运,任谁看了不心酸?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圆子也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她。覃初柳对他笑,他也对覃初柳笑了。

李氏见儿子笑了,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自圆子被烫伤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呢。还是柳柳有本事,柳柳指定就是咱们圆子的贵人。”

覃初柳只干干笑了两下,并不接李氏的话。

贵人哪是那么好当的,若是她应承一句,指不定以后圆子的大事小情都要找她呢,李氏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一路上李氏总是没话找好和覃初柳套近乎,覃初柳烦不胜烦,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上假寐。

一直到进了太平镇,覃初柳才抬起头来。

戚老头儿要先送李氏他们去医馆,走的路便不是往常他们去永盛酒楼的那一条路。

覃初柳经常来太平镇,对这里的一切早没了初次来时的好奇,只无精打采的瞅着一处。

李氏则不同,安家村虽然距离太平镇不多远,但是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眼里看着什么都新奇的要命,还不时地和大江说上几句。

正走在一个巷子口,忽听李氏惊讶道,“吖,辽河郡的战事不是停了吗?咋还有北辽人在镇里头?她穿的可真好看,那样的料子我都没见过……”

覃初柳顺着李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过去,正见一个高挑的少女迎面走来,少女一袭淡粉襦裙,墨发轻绾,薄纱遮面,只有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饶是这样,那一举手一抬足的风情却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

有一种人,就是天生的尤物,即使身在泥淖,也会有卓尔不凡的美。眼前的女子就是这样。

覃初柳有一瞬间的惊艳,很快,她就觉得这个少女很是眼熟,似是在那里见过似的。

擦身而过的时候。那少女的盈盈眼眸还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没有什么波澜,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兴许,是她记错了,覃初柳心里暗忖。

直到那少女走出好远去,覃初柳才收回目光,再看大江和李氏,具是呆怔怔地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

这不过是个插曲,很快覃初柳就把那个少女忘到了脑后。把李氏他们送到医馆门口之后,李氏又反复嘱咐道。“柳柳,你办完事可一定得来接我们啊,要不我们可就得抱着圆子走回去了。我们没啥事,只是怕圆子受不了啊。”

覃初柳烦不胜烦,这样的话李氏在车上说了不下十遍。她听得厌烦,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放心吧,指定不能不管圆子。”

他们先去了永盛酒楼,酒楼的生意已经恢复正常,一楼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小伙计直接把她带到二楼。

郑掌柜正在核对账目。见覃初柳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账册,笑嘻嘻地对覃初柳道,“你若再不来,我们小少爷可就要急疯了。”

小少爷?百里徵!

是了,当初百里徵离开安家村的时候可是对她说要让她来看他的,只是转头她就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

就是这次来。她也忘了百里容锦和百里徵在太平镇了。

尴尬地笑了笑,“郑掌柜,实在是家里事情太多,我实在脱不开身。”

郑掌柜瞥了她一眼,一副你骗谁的表情。“这话你不用和我说,你要和小少爷说才行啊。”

说着话,郑掌柜把一本账册和一个布包交给覃初柳,“这是正月的账册,这是分红,你都核对好了。”

覃初柳打开账册,只看了总盈利这一项,比上个月还要好些。

看过之后,覃初柳把账册递还给郑掌柜,至于分红,她看也不看就收了起来。

“你不看看?”郑掌柜点了点覃初柳的袖袋。

覃初柳歪着头,“我还能不相信郑掌柜?你定然是不会欺我一个小孩子的。”

小孩子!郑掌柜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这个时候她倒是没忘自己是个小孩子。

覃初柳还有事情要做,又问了郑掌柜几个大的米粮店的位置,打算挨家走一趟。

“柳柳你不知道?咱们太平镇最大的米粮店就是东升米粮店,凡是你想买的,若是在东升米粮店买不到,在其他粮店也指定买不到了。”

郑掌柜说的笃定,说完之后就站起身来,“走,柳柳,咱们一起过去,少东家和小少爷也在那里呢。”

是了,东升米粮店也是百里家的产业,她还欠百里容锦一句“谢谢”呢。

百里徵见到覃初柳很高兴,扭着小身子就朝她扑了过来,眼见都要冲到她跟前儿了,他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撅着嘴巴,委屈地道,“柳姐姐你说会来找我玩儿的,怎地这么久才来?”

覃初柳把刚才对郑掌柜的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上前牵住百里徵的小手,百里徵这才又恢复了欢笑的模样。

这孩子,也太好哄,覃初柳心中窃笑。

覃初柳与百里容锦和温掌柜寒暄过后,直接说起了正事,“温掌柜,店里可有水稻的种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忘占便宜

“水稻的种子?柳柳要这个干什么?”温掌柜疑惑地问道。

不光是温掌柜,屋子内除了满心满眼都是柳姐姐的百里徵,其他人都很好奇,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自然是用来种啊。”覃初柳说的风轻云淡。

郑掌柜和温掌柜一个管理酒楼一个管理米粮店,什么地方出产什么粮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柳柳是说,要在太平镇种水稻?”郑掌柜不可思议地道。

覃初柳点了点头,“正是,地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只差种子了,只不知温掌柜这里可有?”

“这能行?柳柳你可会种地?不若再好好想一想,左右你现在也不缺银子不是?”温掌柜好言相劝。

覃初柳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不过,她有她的打算,与他们说说也无妨。

“我知道咱们这里还没有种水稻的,但是,没有不代表种不了,我想试一试。”顿了顿,覃初柳歪着头调皮道,“就像温掌柜说的,左右我也不缺银子,就是种不好也没什么。”

她这般豁达,倒叫几个大人不好意思了,是他们想的太狭隘了,只想着种不好怎样,却没想过种好了将是多大的功劳。

“柳柳说的是,试一试总也无妨。”温掌柜含笑着说道,“未脱壳的稻子我这里确实有,而且还不止一种,不知柳柳是要京城附近的稻子,还是江南的稻子?”

百里容锦听得兴起,他虽然经常出门在外,大江南北走过不少地方,但是对农事知道的着实不多,不知道这稻子还分地域的。

“自然是要京城附近的稻子”,江南所产多是籼稻,这种稻子喜温不耐寒,不适合北方的气候。

而京城也在北方。虽然较太平镇还是要暖和一些,但是却也比南方的籼稻更适合种植。

温掌柜思忖了一下,“京城附近虽有种植水稻,但是种植的也不多。我这里未脱壳的种子也不多,不知道够不够柳柳用的。”

说着,温掌柜吩咐屋外的伙计把稻子搬了进来。

满满一布袋,看样子倒是足够了。

覃初柳打开布袋查看,皱起了眉头,这稻子很多都不是很成实,干瘪的紧,也不知道能不能发芽。

“京城附近的稻子就是这样,不若江南的稻子饱满,产量也不高。但是口感不错。”温掌柜在一边解释。

覃初柳重新把布袋扎好,抬头笑对温掌柜和郑掌柜,“多谢温掌柜,多谢郑掌柜。我今日本是打算太平镇上所有的米粮店都走一遍的,得了郑掌柜的指点。才少跑了不少冤枉路。”

种子拿到了,覃初柳要付银子,百里容锦在场,温掌柜也不能做主说不要,正为难的时候,百里徵突然说话了,“柳姐姐在咱们店里买东西为什么要付银子?我买东西都不用付银子的。”

童言无忌。逗笑了屋里的大人。百里容锦含笑看着自己的儿子,“徵儿说柳柳不用付钱,那自然就不用付钱了。”

转头再看覃初柳,“柳柳何须客气,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我百里家的产业支取便可。”

“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无妨。你只需记得我曾经与你说的话便好。”

曾经说的话?覃初柳马上想到过年的时候,百里容锦让她照顾百里徵的话来。

干干地笑了下,覃初柳并没有接话,她不知道百里容锦话里的照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总觉得。若是她轻易答应了,似乎就有什么事情不同了,而那不同,兴许不是她想要的。

最后,稻子的钱还是没有付,覃初柳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便假托还要去接人告辞离开。

萧白得了温掌柜的特许,可以送她出镇子。

“柳柳,我刚知道那人就是百里氏的少东家。现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温掌柜对我这么好了……”萧白垂头走在覃初柳身边,脸上失落的表情一闪而逝,却被覃初柳抓个正着。

“温掌柜对你好,自然是看中你的品性和能力,你莫多想。商人重利,他们若是没有好处,也指定不会这般对待你的。”覃初柳细声劝解。

萧白不说话,心里却也明白,就算是人家重利,重的也不会是他身上的利,他除了认死理儿,一根筋以外,哪还有什么优点。

他们看重的其实是柳柳。

说到底,都是他沾了她的光,她早知道,却一句话都没对他说起。

萧白心里知道覃初柳对他的好,更是把这好牢牢记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等他强大了,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报答覃初柳。

覃初柳只让萧白把她送到医馆门口就让他回去了。

她进到医馆里面的时候,大江正在前厅里焦急地来回踱步,隐隐约约还有极其痛苦的呜呜声传来。

大江见是覃初柳来了,赶紧说道,“柳柳,稍等一会儿就好,现下正在给圆子换药,换好了药就能走了。”

覃初柳倒也不着急,左右现下还早,只是她听到里面圆子痛的直哼哼,心里十分不好受,却也有一点点好奇,好奇圆子的伤势。

于是,她悄悄探头往后堂看去,正瞧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正在给圆子换药,圆子挣扎的厉害,李氏就想办法制住圆子胡乱挥动的小手。

李氏正好背对着覃初柳,挡住了覃初柳大半的视线,圆子的下|身她看不真切。

“柳柳,你莫看,小心回家做噩梦。”大江好心提醒覃初柳。

覃初柳收回脑袋,便真的不看了。

能被大江说看了会做噩梦,那真的就很严重了吧。

坐到一边的圈椅上,覃初柳长长叹了一口气,这辈子圆子算是完了,不能传宗接代的男丁,要生存下去必然十分艰难,就是旁人异样的眼神就够他受的了。

过了有一个钟,李氏才抱着圆子出来,圆子兴许是挣扎的累了,趴在李氏怀里一动不动,只是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看得人心疼。

李氏也是,显见是哭过的,一双眼睛红红的,见到覃初柳却挤出一抹笑来,“你二舅舅胆子太小,不敢进去看,还是得我亲自照看圆子。”

随后,老大夫也出来了,与大江算了药钱和诊金,“统共是九百个钱。”

老大夫说完,便捋着胡子看大江掏钱。大江的手在袖袋里掏了半天,最后只掏出三百多个钱来,羞赧地递给老大夫,“我今日带的不够了,下次来补上如何?”

老大夫面色不大好了,哼了一声,把三百多个钱收起来,却还是不依不饶,“自然是不行,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我可就与你说好了的,诊金一百个钱,这药可都是好药,最便宜也要八百个钱,你今日又说没带够,莫不是想赖账。”

大江面色更红,看了一眼李氏,见她只低头看圆子,并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便只得小意地解释道,“我们绝对是不敢赖账的,孩子的伤还要继续麻烦大夫呢。只是,只是我们今日真的没带够钱,下次来一定补上还不行?”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管那许多,你只要把钱付上就好。”老大夫不为所动,执着地要那余下的五百多个钱。

大江实在没办法了,唤李氏,“孩子他娘,你看这……”

这时李氏才抬起头,为难地看着大江,“咱们刚分家,已经是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期期艾艾,转眼间眼泪便流了出来,“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覃初柳在一边总算看出点儿门道来了,这个李氏确实是有点心思的,可是却也着实是个爱占便宜的,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忘想着法的占点儿小便宜,她真当她看不出来!

覃初柳转过头看向门外,就好像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儿也不知晓似的。

李氏和大江演了会儿苦情大戏,奈何观众不买账,李氏只得硬着头皮唤覃初柳,“柳柳,我和你二舅舅没带够钱,你看,你是不是能借给我们一些……”

终于说出口了,大江和李氏都松了一口气,在他们看来,覃初柳就算是在机智聪明却也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最是心软,若是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指定会拿出自己身上的钱帮他们的。

早在安家村碰到覃初柳的牛车的时候,李氏就想好了,覃初柳去到镇上,指定要带钱的,她变成今日的样子,多多少少都有覃初柳的关系,让覃初柳为她儿子花几个钱不是应该?

所以,她回去叫大江少拿些钱,又反复叮嘱覃初柳一定要来医馆接他们,前面的事情都很顺利,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卡了壳。

覃初柳转头看了看大江,又看了看李氏,突然笑了起来,“我一个小孩子,身上咋会有钱?”

看向老大夫,摆出十岁的孩子该有的天真模样,“大夫爷爷,您这里可以抵押首饰啥的不?”

老大夫对覃初柳的态度明显慈和的多,“自然可以。”

李氏深觉大事不妙,赶紧拉了拉袖子,可还是晚了,一只小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二舅母,我瞅着你这对银镯不错,还值几两银子,不若就抵押给老大夫,等下回你们来给圆子换药的时候赎回来就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效果不好

那老大夫就跟事前跟覃初柳商量好了似的,覃初柳话音刚落,还没等到李氏和安大江想好别的说辞,他便开了口,“小姑娘说的极是,老夫在太平镇还是有些威望的,绝不会贪墨了你们的东西就是了。”

李氏不舍地看着手上的银镯,这可是她娘当年的嫁妆啊,她出嫁的时候她娘亲自给她戴上的,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二舅母,和圆子的伤比起来,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覃初柳不忘添油加醋,“为了圆子,就是把您头上的鎏金的簪子抵押了,二舅母定然也是愿意的!”

李氏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发上的簪子,那可是大江用他们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偷偷的给她打的,平日里在家不敢戴,今日出门她才有机会戴上一回啊。

李氏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圆子还在她怀里,手上动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圆子的伤处,圆子身上疼,裂开嘴又哭了起来。

这下不等李氏发话了,大江赶紧上前,撸下李氏的一只银镯交给老大夫,“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是我们想的不周到了,下次再来我们一定把欠下的钱还上,这支镯子暂且就做个抵押。”

老大夫有些不高兴了,明明是一对的镯子,只压了一只,那价值怎么一样。

大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拉着李氏就出了门,覃初柳跟在后面,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大夫,正巧,那老大夫也在看她。

一直到覃初柳出了太平镇都还在想,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那老大夫怎么会冲她眨眼睛,还摆出一副小孩子诡计得逞的表情。

真的是,太诡异了!

令覃初柳更加想不到的是,他们前脚刚出医馆。那老大夫便急匆匆地去了后堂,搬开后堂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里面竟然是一道暗门。

推开暗门,里面是一间十分宽敞整洁的密室。密室里只有一张茶桌并两把圈椅,靠里侧还有一张大床,现下正躺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侧身背对着门口躺着,好似不知道有人进来,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主子,人已经走了”,老大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俯身凑近床上的男人,“您也该换药了……”

床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无事,我的伤已经好了,你出去吧。”

老大夫还想再说什么,嗫嚅了半晌。长叹一声,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刚走到门口,迎面又进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不多好看,面相有些凶狠。

这人,不是谷良是谁!

“主子,他们已经安全出了镇子。没发生什么事。”谷良先是叉手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禀道。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露出一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耸,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也紧紧地蹙着。

“以后,这样的小事不必来禀我。”说完,便阖上了眼眸。

谷良滞了一下,心道这样小的事还不是您亲自安排的,就那鬼丫头。等闲人能欺负得了她?也只有主子把她当个孩子,还总不放心吧。

回去的路上,李氏再没了刚来时候的好心情,只抱着圆子在那里闷闷不乐,大江在一边柔声细语地哄着李氏。

覃初柳不喜欢李氏,也不喜欢大江,但是不得不说,大江对李氏还是真不错,在现下这个时候,这样的感情已经十分难得了。

好半晌,李氏终于被哄好了,轻捶了大江一下,然后小声说道,“咱可说好了,下次给我打一对更好看的镯子。”

大江忙忙点头,“下次咱们打金的,赤金的!”

李氏被他逗笑了,手里抱着圆子也没有办法捂嘴,缺了门牙的豁牙子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

覃初柳本来只是偷偷地看着他们,不想看到李氏的豁牙子她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氏这才惊觉自己把豁牙子露了出来,赶忙闭嘴,抿唇不说话了。

覃初柳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见她这个样子,覃初柳的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二舅母,你没问问镇上的大夫,这牙掉了还能不能补上,兴许……”

剩下的话,覃初柳自己吞进了肚子里,她有些懊恼,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确实伤人,李氏回家之后趴在炕上哭了好久才止了眼泪,一抽一抽地对大江说道,“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小小年纪心思就这般歹毒,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算是看出来了,镯子的事情也是她故意那般说的,等我以后不好好收拾她!”

覃初柳可不知道李氏已经把她的一句无心之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回家之后,她又开始了每日戳手指的生活。

终于在她能够成功缝出一个还过得去的荷包之后,春天来了。

河水上封冻的冰面开始开化,已经有淙淙的烟流水在流淌,地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积雪一点一点消融,最后消失在干涸的土地上。

覃初柳在家坐不住了,虽然现下还没到水稻育种的时候,但是很多事情都要开始准备了。

水稻育苗需要在一定的温度下进行,显然室外的温度达不到要求。现代的时候有塑料薄膜,可以扣大棚育苗,可是现下没有这个条件,想要培育出质量上乘的秧苗来就十分有难度了。

“娘,我从明天开始就有事情要忙了,能不能暂时先不学女红了?”覃初柳与元娘打着商量,见元娘不为所动,她赶紧举手发誓,“娘,我保证,忙完了指定继续学下去。”

元娘斜睨了她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好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天你就跟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似的,我就猜想你啥时候能给我说,没想到你还挺能憋,拖了这么些天才说出口。”

覃初柳也不管元娘手里的活计。嬉笑地凑过去抱住元娘的胳膊,用自己的脑袋蹭啊蹭的,“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当然是不会再拘着我了。”

元娘放下手里的阵线,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拦得住你?算了,由着你去吧。”

覃初柳高兴的不行,正待说几句好听的话,拍一拍元娘的马屁。就听元娘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可得记住了,再不能像之前那般卖力了,你瞅瞅你的脸。到现在还皴着呢。”

覃初柳摸了摸自己脸蛋儿,确实,麻麻碌碌的,一点儿不似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细嫩润滑。

她倒是不在意,左右养一养就好了,但是元娘和梅婆子总叨叨,生怕她的脸留了疤以后嫁不出去。

“娘你放心。现下天气回暖了,我指定冻不着。”覃初柳避重就轻地回道。

元娘如何听不出,但是却也什么都没说,由着她去了。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覃初柳就给大家分配了活计,她和元娘去砍木头。梅婆子和戚老头儿去拉石头,他们要在后院搭个简易的棚子,把干草扎成草席子缮在棚子四周,即通风又能有细碎的阳光透进来。

除此之外,还要在棚子里搭个灶。用来提高棚子内的温度。

覃初柳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行,暂时她也只想得出这些,也只能将就着试一试了。

用了四五天的时间,他们才把要用的材料折腾回来,这时候覃初柳无比怀念傻蛋、谷良他们,若是有他们在,干活指定轻松很多。

又用了三天的时间,他们才把棚子搭好,搭好之后,覃初柳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效果没有她想的好,棚子里面太黑了,阳光不够充足,秧苗即使长出来也会发黄,太细弱,移栽到田地里也很难成活。

为此,覃初柳翻来覆去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却也没想出更好的法子。

眼见覃初柳嘴上都急出了火泡,元娘实在心疼,便劝解覃初柳,“你说的那种东西咱们这里确实没有,不若你去镇上问问,兴许就有那见识多的知道呢。”

覃初柳心知这种可能性极低,塑料薄膜的生产制作需要有一定的科技支撑,显然现在的科技水平还远远达不到要求。

除非有这方面的穿越者开了金手指,否则,在这个时代找到塑料薄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总不能放过,于是,第二日覃初柳就坐着牛车去了太平镇。

依旧先去了永盛酒楼,百里容锦和百里徵都不在,问了郑掌柜才知道,他们父子早在几日前就走了。

“京城来了家信,说是老夫人病重,让少东家和小少爷回去侍疾呢。”郑掌柜解释道。

看来老夫人病的不轻,若不然百里徵也不会不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覃初柳心中暗忖。

不过,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她还是解决好自己的问题才是正经。

向郑掌柜打听了一下塑料薄膜的事情,郑掌柜听了覃初柳的描述直摇头,“我从未见过柳柳说的这种事物。”

见覃初柳面露失望之色,郑掌柜又描补道,“温掌柜比我知道的多,我没见过的东西他兴许见过呢,不若你再去问问他。”

左右都来了,问问也无妨,抱着这样的心态,覃初柳决定去东升米粮店走一趟。

谁成想,她刚走出永盛酒楼的大门,就和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正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胳膊废了

男人的身体不若傻蛋、谷良那么壮实,可也是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与覃初柳撞在一起,他不过就是后退了几步,而覃初柳则直接被撞倒在地。

更悲惨的是,覃初柳摔倒前还扭了下脚,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地想用手扶地,手臂不堪重负,着地时候发出“喀嚓”的一声响,继而覃初柳的痛呼声响彻了整个永盛酒楼。

撞了人的男人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郑掌柜、高壮以及大堂的小伙计闻声赶来,见到覃初柳歪倒在地,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痛的满头满脸都是汗,登时就知不妙。

高壮赶忙上前抱起覃初柳,一行人急匆匆往医馆跑去。

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撞人的男人,他见被自己撞伤了的小姑娘被抱走了,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奈何他脚程不若高壮他们快,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高壮把覃初柳抱到了距离永盛酒楼最近的医馆,好巧不巧,正是给圆子换药的那家医馆。

医馆里只一个老大夫,也没什么人来看病,见一个大汉抱着个小姑娘过来了;心知这定然是个急诊,赶忙起身迎过来。

“她这是怎么了?”老大夫一边给高壮他们引路,一边打听覃初柳的情况。

“似是扭了脚又摔了胳膊,大夫快给她看看。”跟在一边的郑掌柜解释。

高壮小心翼翼地把覃初柳放到床上,老大夫这才看清楚覃初柳的样貌,有一瞬间的出神,不过很快他就被覃初柳的呻|吟声唤醒,赶紧上前给她检查伤势。

“情况不大好,我不善接骨,只能勉为其难地给她治脚伤,至于胳膊,你们还是去把华家医馆的华老头儿请来吧。他擅长接骨。”老大夫皱眉耐心地说道。

听说这老大夫不善接骨,且还推荐了一个更好的大夫,高壮就要抱覃初柳去那华家医馆。

谁知他刚靠近覃初柳,就觉一阵杀气袭来。他滞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已经被老大夫抓住,“你莫动她,对她的伤情不好,还是把华老头儿请过来吧。”

谷良压下满心疑惑,二话不说就去寻华老头儿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覃初柳更重要的。

一盏茶的功夫,谷良就把华老大夫抗了过来。

把华老大夫放到地上,他还有些发懵。嘴里不停的叨叨,“这是什么事?我还在坐诊,就被这大汉抗了来,路上问什么也不说。就是再着急也不用这般折腾我个老头子啊,我这把老骨头……”

“华老头儿。快别磨叽了,来看看小姑娘的伤。”老大夫喝住华老大夫,急切地唤他过去。

“你不是最不服气我吗?这世上还有你看不了的病?”华老大夫嘴上不饶人,却也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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