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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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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覃初柳无视了的谷良也不生气,只亦步亦趋的跟着。

覃初柳毕竟是个孩子,又跑了一会儿,她便有些支撑不住了,眼见蒋氏父子越来越近,覃初柳开始心慌起来。

正在这时,街边忽然有人唤了一声,“小姐,来这里。”

随即,覃初柳的胳膊被人拉住。拉住她的,不是求覃初柳为母治病的女孩儿是谁?

覃初柳正想挣脱,那女孩儿再度开了口,“后边有地方藏。”

说完,也不等覃初柳应答就拉着覃初柳往一边卖小玩意的摊子后面躲。

女孩儿应该认识那摊主,摊主打开货架子底下的格子,让她们钻了进去,又用布帘把她们挡住了。

谷良无语,他怎么办?覃初柳这是把他忘了吗?

长叹一声,谷良认命地继续往前跑。街上人头攒动,覃初柳小小的身子本就不易发现,他们也都是看着谷良高大的身形确定方向的。

他们没看到覃初柳躲藏起来,只以为她还跟在谷良身边继续跑着,便依然奋力直追。

谷良没了覃初柳束手束脚,跑的更加随意,他始终保持能让蒋氏父子跟上的速度,开始往人少的胡同里钻。

蒋氏父子对太平镇太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眼见谷良钻进一条胡同里。心里都在窃喜,那可是条死胡同啊。

等进到胡同里,蒋氏父子才知道事情不妙,哪里还有覃初柳的影子。只余一剽悍的北辽青年挺身立在那里。

蒋氏父子累的呼哧呼哧喘,谷良却跟没事儿人似的,挑眉对蒋氏父子诡异一笑,“也好久没和人打架了,今日你们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语毕,已经来到蒋氏父子身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静谧的胡同里不时传出男人的痛苦哀嚎,好一会儿才重新安静下来。

谷良潇洒地从胡同里大步走出,面上隐隐还有兴奋之色。

另一边。覃初柳和女孩儿挤在狭小的格子里,忽听外面的摊主说道,“快出来吧,人跑远了。”

覃初柳忽然放松下来,一笔股坐了下去。

“小姐。我先走了”,女孩儿突然开口,“娘还等着我呢。”

逼仄、黑暗的空间里,覃初柳模模糊糊地能看清女孩儿的表情,哀戚中隐隐还有绝望。

“你叫什么名字?”覃初柳问道。

“郁皎,我叫郁皎。”郁皎轻声回答。

覃初柳叹了口气,率先钻了出来。

等郁皎也钻了出来。她才说道,“你娘现下在什么地方?等我朋友回来,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谷良清爽地道,“柳柳,那两人以后再不会欺负你了!”

覃初柳不想在郁皎面前多说蒋氏父子。再者她还记着刚才谷良拎她的仇呢,便没搭理谷良,只对郁皎道,“走吧。”

郁皎的娘安置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民户院墙下面,院墙挡住了呼呼的寒风。饶是这样,在这里待久了却还是觉得异常森冷。

“我娘身子原就不好,这些天又受了冻,身子就更加的不好了,今日竟还吐了血,我是真的害怕了。”郁皎伏下身子,用手去探她娘的额头。

覃初柳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只这点儿不好受还不足以让她慈悲地出手相助,可是,刚刚怎么说也是人家关键时候出了手,她若什么都不做又太过不去。

思忖了下,覃初柳才道,“送你娘去医馆,算是我还你刚刚的人情。”

郁皎感激地对覃初柳连伏了几下|身,才在谷良的帮助下扶起病弱的母亲。

医馆的大夫给郁皎娘诊完脉,便摇了摇头,这其中的含义大家都知道。

郁皎伤心地抱着她娘大哭起来,她娘还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覃初柳最看不的这样的场景,付了诊金就出了医馆。

回家这一路,无论谷良与覃初柳说什么,覃初柳都不应答,完全当谷良不存在。

谷良拿覃初柳实在没有办法,心里想着小姑娘气过这一阵儿兴许就好了。

谁成想,覃初柳这一气便是十几天,期间,如非必要,绝不与谷良说话。

谷良也觉出不好了,这要是得罪了覃初柳,主子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于是乎,谷良开始绞尽脑汁地讨好覃初柳,亲自上山抓活物,带回来给覃初柳玩儿。

第一次,他抓回一只小小的、白白的兔子。往日隼叼回来的都是血淋淋的死物,现下一只活生生的小白兔在眼前,覃初柳稀罕的不行,难得地对谷良露出个笑脸来。

谷良受到鼓舞,抓活物更是卖力。

第二次,他抓回一只肥矮圆润的刺猬,勉勉强强,也算可爱,覃初柳也收了。

第三次,覃初柳忍无可忍,他竟然抓回一窝蛇来。

不是一条,而是勾缠在一起的一堆蛇。有大有小,有粗有细,看上去十分可怖。

现下正是蛇在洞中、地下冬眠的时候,也不知谷良是如何找到的。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害怕蛇,梅婆子更是勒令谷良,“赶快丢出去!”

谷良觉得很委屈,伸手抚了抚被他折腾醒了,却动作迟缓的蛇,“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们若是不喜欢,莫不如拿它们来泡酒,就这样丢了多可惜。”

于是,戚老头儿和谷良两个人,用蛇泡了两大坛子酒。戚老头儿还用剩下的蛇炖了蛇汤。

闻起来倒是挺香,可惜除了戚老头儿、谷良和隼,没人敢吃。

经此一事,谷良也深刻地认识到,不是所有的活物都能讨小姑娘的欢心。

接下来几天,他专门进山抓兔子,在兔子的数量增至十只的时候,覃初柳终于原谅了谷良。

其实,覃初柳早就不气了,她不松口不过就是想让谷良多抓几只兔子罢了。

鹿暂时不能多养,那多养几只兔子总成吧。

戚老头儿给兔子搭了个窝,就在屋檐下面,覃初柳进进出出都能看到。

这野兔也不娇贵,没有菜梆子大萝卜,它就吃干草。

这一日,覃初柳正拿着几棵干草喂兔子,忽听门外有动静,回头一瞧,就见二妮儿拉着两个女娃站在门外。

“二姨母,你们咋来了?快进来吧。”覃初柳起身,招呼二妮儿母女三人进屋。

近看二妮儿和赵兰、赵莲的脸,覃初柳有些惊讶。

二妮儿嘴角乌青,眼角眦裂,面色也十分难看。两个小的脸上也有一些划痕,在柔嫩的小脸儿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二姨母,你们这是咋了?”覃初柳惊声问道。

还不等二妮儿回答,元娘便闻声迎了出来,看到二妮儿这样,顿时便冒了火,“他又打你了?”又瞅见赵兰和赵莲,更是气愤,蹲身柔抚赵莲的小脸儿,“他连孩子都打!”

二妮儿听了元娘的话,眼泪登时便流了出来,期期艾艾道,“大姐,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大大小小站在外面哭也不是办法,覃初柳扶起元娘,领着二妮儿母女三人进了屋。

覃初柳给赵兰和赵莲拿了糕点,赵莲怯怯地拿了一小块儿,垂头吃起来。赵兰却不动,眼睛直往覃初柳身上瞄。

覃初柳今天穿的是元娘和梅婆子刚给她做好的枣红色袄裙,样子不多时兴,却胜在颜色鲜亮,再加上覃初柳本来就长的好,穿上就更显得人精气神儿十足了。

原本覃初柳是打算过年穿的,元娘却不同意,“过年才能穿几天,等过完年天就回暖了,这是夹衣,天暖了可没法穿。”

梅婆子也在一旁帮腔,覃初柳没办法只得穿上了。

覃初柳本来就因为上次赵兰躲在杖子后面偷看的事情对她无甚好印象,现下见她的目光就更是不喜,“兰妹妹可是喜欢我这衣裳?莫不如我脱下来送给兰妹妹!”

覃初柳说话的声音不小,一边正对元娘诉苦的二妮儿听到了,羞的脖颈都红了。

“咋能要柳柳的衣裳,”二妮儿忙描补,“兰兰没见过啥事面,眼皮子浅,柳柳莫怪。”

说到赵兰没见过事面,二妮儿又悲戚起来,赵家家事不差,按说赵家的姑娘,就是买个小丫头伺候着也是应该。

可是,她这三个姑娘,从下生起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衣裳都是捡几个姑姑的,就是她自己,也好几年没做过新衣裳了。

赵兰得了训斥,乖巧地垂下了头,不再看覃初柳,只低低说道,“大姐姐,我不是想要你的衣裳,是大姐姐太好看了,我才看得。”

覃初柳心中冷笑,人好看你看人就行,干嘛只盯着衣裳看,还一副隼见了院子里的小白兔的样子!

心里刚想到隼,就听谷良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柳柳,我今天可找到了好东西,你快出来看。”

正文 第一百章 怒斥赵兰

二妮儿正好有些私密话要与元娘说,就交代赵兰,“兰兰,带着妹妹和你大姐姐一起去看看。”

覃初柳不喜赵兰,原不想搭理赵兰,却见赵莲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到底是心软了下来。

覃初柳牵着赵莲,赵兰乖觉地跟在她们身后走出门来,就见谷良手里拎着个黑褐色的活物,那活物似是受了伤,还有血滴不断地往下滴。

隼则在谷良腿边打转,狼眼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赵兰和赵莲被隼和还在滴血的活物吓了一跳,若不是身边还有覃初柳,她们只怕早就放声大哭了。

“柳柳………”谷良抬头,看到赵兰和赵莲,改口问道,“家里来人啦?”

覃初柳点了点头,拉着赵莲往前走,赵莲害怕,站定不动,覃初柳也不勉强,松了赵莲。

走到谷良身边,她指着赵兰和赵莲清清淡淡地介绍道,“这是赵兰,这是赵莲。”至于与她是什么关系,覃初柳一个字也没有说。

赵莲还什么都不懂,只惊惧地看着谷良手里还在蹬腿的活物,赵兰却是明白的,垂头咬唇不语。

谷良不过随口一问,他管她们是谁!

“柳柳,你看,”谷良蹲身,把手里的活物推到覃初柳面前,“你猜这是啥?”

覃初柳还真不认识这是啥,只觉得它长得像黄鼠狼,只是体型比黄鼠狼大些,且它的毛光滑松软,覃初柳忍不住伸手去摸。

“猜不出吧,”谷良得意地摇了摇脑袋,“这是紫貂!”

紫貂?覃初柳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灰了吧唧的活物,“紫貂不是紫的吗?”

谷良用往日元娘看傻蛋的目光,也就是正常人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覃初柳,“谁说紫貂一定是紫色的?隼还不会飞呢!”

谷良机智地拿对着紫貂流口水的隼举例子。

覃初柳被谷良嘲笑了也不生气,只目光炯炯地落在紫貂身上。话却是对谷良说的,“谷良,你再去抓几只来,用貂皮给我娘做件衣裳!”

谷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柳柳,这小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若不是它受了伤,我哪里那么轻易抓到它。”

覃初柳假装没听见,抬头笑嘻嘻地看着谷良,“我相信你!”

谷良一怔,顿时又豪情万丈,恨不得现在就进山去再逮一只紫貂回来。

两个人在那里有说有笑,赵莲见覃初柳伸手摸那活物都没有关系,心里有些意动。便一点一点朝覃初柳走过来。

赵兰也想去,可是一想到刚刚覃初柳的态度,她又有些悻悻,干脆转身回了屋。

正待推西屋的门,就听里面二妮儿对元娘道。“大姐,昨日我回家来,娘就要把我送回去。我现下都这个样子了,娘也不说心疼心疼我,我在婆家过得不如意,娘家也不待见,我还怎么活?”

等了一会儿。才听元娘的声音悠悠传出,“还能咋活,一天一天活呗!你就是不为你自己,也得为三个小的好好的。”

“可是,我一想到以后家里又多出一个女人,跟我睡一个男人。我这心里……”二妮儿说不下去,嘤嘤地哭了起来。

元娘真不知如何劝解,安家村只安禄有妾室,她与那蒋氏没甚接触,不知道妾室应该是什么样的。

二妮儿哭了一会儿。才拽着帕子擦干了眼泪,“大姐,我是真怕啊,现下那女人还没进门呢,他就开始打我和闺女了,若是那女人进门……”

屋里面二妮儿还在不断抱怨,站在门外的赵兰攥紧了拳头,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整理了一会儿,她才恢复如常,转身出去找覃初柳他们去了。

赵兰出来的时候,谷良已经按着覃初柳的吩咐,去后院儿取貂皮去了,院子里只有覃初柳和赵莲蹲在兔子窝前喂兔子。

赵兰也凑了过来,从一边抽出几根干草,学着覃初柳的样子喂兔子。

喂了一会儿,赵兰便有些不耐烦了,讨好地问覃初柳,“大姐姐,你家咋这么多兔子,上回来还没有呢。”

覃初柳不想搭理赵兰,可是见赵兰一脸讨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自己都二十好几的心理年龄了,还能跟个小孩子计较,神色便也缓和了下来,耐着性子回道,“这兔子都是谷良从山上抓回来的。”

赵兰想到刚刚那个高高壮壮的北辽人,应该就是谷良了。

她们是昨日来的安家村,在崔氏那里住了一夜,所以对安家村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些。赵兰也知道覃初柳家救了个北辽人,那北辽人还抓住了半夜偷盗的贼人。

只是她没想到,这北辽人还能抓兔子。

赵兰心里有些不平衡了,眼睛又在覃初柳的新衣上扫了一眼,凭什么大家都是女娃,待遇却差这么多。

她在家是万人嫌,而覃初柳却是万人疼,不仅能吃到好吃的糕点,还有漂亮的新衣裳穿,就连在外面捡回来的人都对她这么好。

赵兰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还是小孩子的天真模样,笑嘻嘻地问了覃初柳不少问题。

覃初柳开始还能耐着性子答,可是赵兰这看似天真无邪的问题却好似在窥探他们家的事情,让覃初柳心里很不爽。

终于,在赵兰问道,“大姐姐,你家的糕点真好吃,一定很贵吧”的时候,覃初柳爆发了。

“兰妹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不防直接问出来。你这样拐着弯儿的问,就是问到明天早上,兴许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一家行的端坐得正,也没有什么不好和你说的!”

此时覃初柳放下了手中的干草,虽然蹲在地上,却脊背挺直,脸色端凝,一双晶亮的大眼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

这样的覃初柳让赵兰很害怕,一边不明所以的赵莲更是吓的哭了起来。

二妮儿和元娘听到哭声跑出来,见到三个孩子的架势,二妮儿只以为是覃初柳欺负了赵莲。但是又碍于在元娘家里,不好深说覃初柳,只好把赵莲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好孩子,莫哭。你大姐姐是好孩子,指定不会欺负你的……”

覃初柳气不打一处来,这话说的也太明显了吧,她犯得着欺负一个还拿袖子擦鼻涕的小孩儿吗!

元娘自然是不相信覃初柳欺负赵莲的,但是在二妮面前,她也不好太偏袒覃初柳,便问道,“柳柳,咋回事?你莲妹妹是不是被兔子吓哭了?”

元娘这是连理由都给覃初柳找好了!覃初柳的气立马消了一半儿。表情也软和了些。

她站起身子,字正腔圆地对二妮儿说道,“刚刚兰妹妹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这衣裳料子是在哪买的,头上的珠花多少钱。还有我们家欠了那么多钱咋还能顿顿都吃肉……

“二姨母,你说说,兰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到了别人家问东问西的应该吗?她叫我一声大姐姐,我觉得她言行不对,难道不应该指出来。”

覃初柳说了这么多,却没有说为什么赵莲会哭。不过这时候二妮儿也没有功夫顾忌这个问题了。

她看着赵兰,失望至极。这里面的事情,元娘她们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啊,原以为回家拘了赵兰些日子,她就改好了。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她也没有脸在元娘家待着了,带着赵兰和赵莲匆匆走了。

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元娘才点了点覃初柳的小脑袋,“就你会说,就是教导妹妹。也该柔和些啊,你看你都把莲莲吓哭了。”

覃初柳也不解释,双手环抱住元娘的胳膊,把她往后院拖,“娘,你快去看看,谷良抓回来一只紫貂,我让他把貂皮扒下来,等以后貂皮多了,就给娘做件衣裳,肯定暖和……”

覃初柳与元娘说说笑笑,转头就把刚才的事忘了。

另一边,二妮儿没有直接带两个孩子回家,而是去了村边的场院。

村边没有民居遮挡,寒风更加凛冽,吹得人脸上生疼。

赵莲和赵兰还是小孩子,皮肤也嫩,被风这么一吹,很快便红通通一片了。

二妮儿不说走,两个孩子也不敢动,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二妮儿才肃然问赵兰,“这次你二舅母给了你多少钱?”

赵兰不说话,只用冻得直哆嗦的小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荷包。

二妮儿二话不说就抢了过来,打开荷包把里面的大钱倒在手心里。

几枚大钱平铺开来也盖不住她的手掌心,二妮儿就更怒了,“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就为了三个大钱,就干这种事?娘给你说过没有,让你离你大舅母二舅母远些,你咋不听话?”

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得,二妮儿的身子都在颤抖。

上次在安家村待了些日子,回家后她在赵兰的荷包里翻出了十个钱,她问这钱是哪来的,赵兰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是赵兰偷的,拿笤帚疙瘩就要抽赵兰,赵兰怕挨打,这才招了出来。

原来竟是李氏给赵兰的,条件只一个,去打听元娘家的事情,自然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李氏倒也想的周到,小孩子不引人注意,偷着去看看,或者借着去元娘家玩儿,总能得到些消息。

为了这事儿,二妮儿狠狠地教训了赵兰一顿,还不准她出家门。

她以为赵兰改好了,没想到……

狠狠地把手里的大钱甩出去,大钱儿落地,在积雪上砸出三个小坑来。

“兰兰,你是不是还想回家让你爹打?”

赵兰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冷风吹在被泪水浸渍过的脸上,刺痛的人更想流泪。

“娘,我不想!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我一定听娘的话,多和大姐姐亲近。”赵兰抬头,边哭边怯怯说道。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多了条尾巴

赵兰果然说到做到,自那日之后,几乎日日都来找覃初柳玩儿。

说是找覃初柳玩儿,其实就是覃初柳干啥,她就在一边安静的待着,也不说话,就像是覃初柳的小尾巴。

覃初柳烦不胜烦,晚上向元娘抱怨,“娘,二姨母啥时候回家啊?赵兰天天跟在我身后,烦死了。”

元娘没责怪覃初柳的无礼,只慈爱地摸了摸覃初柳地脑袋,“左右她也不说话,你就当她不在。我也不知道你二姨母咋想的,这个时候在娘家住下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元娘和二妮儿间还是有几分姐妹情的。

二妮儿过得不好,元娘心里也不好受。

“娘,二姨母这次回来是为了啥?”覃初柳改躺为趴,凑到元娘身边。

元娘也趴在炕上,转头见梅婆子也好奇地看着她,略琢磨了一下,才说道,“是你二姨父要纳妾了,在这当口,又打了你二姨母和赵兰、赵莲,你二姨母气不过,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咋办了?”梅婆子最关注的永远都是孩子。

“二妮儿婆婆看着呢,”说到这,元娘叹了口气,“赵家太太不待见二妮儿,也不待见那三个孩子,兰兰和莲莲跟来了还好些,三丫头在家也不知道过得咋样。”

覃初柳听着元娘说话,心里不禁感概,“幸好娘没有婆婆!若是摊上个恶婆婆,不仅自己过得不舒心,还带累着孩子跟着受苦。”

这本是她心里的想法,不成想竟然说出了口,等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

她这想法,在这个时代算是惊世骇俗了吧。

果然。梅婆子和元娘都怪异地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什么描补一下,就听梅婆子突然开口说道。“柳柳说的是,以后找婆家可得看好了,光看男方的家事、人品、样貌还不行,还得看家里的老娘、小姑、妯娌!”

覃初柳和元娘都被梅婆子的话逗笑了,梅婆子却一脸严肃,“你们不信我?我在镇上待了那么些年,见过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就是那婆婆生生逼死媳妇的也不是没有!”

梅婆子信誓旦旦,覃初柳忙忙点头,“我自然是信梅姥姥的。我还想着等我找婆家的时候。就让梅姥姥给我把关,梅姥姥说男方的娘是个恶的,他们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嫁过去,我也不嫁。”

元娘见这一老一小越说越不靠谱,赶紧叫停。“说二妮儿的事儿,你们咋扯那么远。梅姨,你见识多,下次二妮儿再来,你帮我多劝劝她。”

梅婆子拍着胸脯子保证,“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定然给她说明白了。”

没成想第二天二妮儿就来了。让覃初柳讨厌至极的赵兰自然也跟着来了。

元娘和梅婆子在屋子里劝解二妮儿,覃初柳和谷良在院子里给牛和鹿铡草。

家里没有铡刀,只能用砍刀、斧子一点儿一点儿剁,很是费力。

覃初柳剁了一会人手就震麻了,丢了手里的砍刀闹罢工,“下次去镇上一定要打个铡刀回来。”

说到打铡刀。覃初柳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咱家的农具好像不能用了,得打新的了。”

覃初柳开始搜索脑海中关于农具的记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得。用现代农具是别指望了,还是入乡随俗吧。

重新拿起砍刀,覃初柳愤恨地继续剁起来。

另一边,赵兰陪着赵莲喂兔子,眼睛却总往覃初柳的方向瞟,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放下干草,对赵莲道,“二妹,你在这里喂兔子,哪都不许去,我去帮大姐姐剁草。”

赵莲满心满眼都是白白的兔子,哪听进赵兰说什么了,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覃初柳剁完一捆草,正要伸手去拿稍远一点儿的草,这时候,一只小手把一小捆干草递到她眼前,“大姐姐,我给你递草。”

覃初柳没甚表情接过来,低头继续剁草。她不知道这个赵兰想干什么,兴许最开始就是她想多了,赵兰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兴许真的只是好奇,才偷偷的观察他们,才问东问西的。

心里是这样想,不过她并没有放松对赵兰的警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元娘和梅婆子送二妮儿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覃初柳一下一下的剁草,赵兰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递草,看上去比前些日子和谐多了。

二妮儿很欣慰,她们姊妹关系好了,她才能放心。

二妮儿要走,赵兰和赵莲也跟着走了,谷良也不让覃初柳忙活了,抢走她手里的砍刀,“你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覃初柳也不跟他抢,赵兰走了,她也不用特意找事情做免的和赵兰大眼对小眼了。

随着元娘她们进了屋,覃初柳很八卦地问道,“咋样?二姨母最后是咋想的?”

元娘横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梅婆子,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把碗重重地放到炕桌上,拧眉道,“这二妮儿真是油盐不进,想要继续过,还不想忍丈夫的妾室,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看来是劝解不成功了!覃初柳还想再问刚刚谈话的细节,梅婆子又絮叨起来,“她现下不趁着小妾没进门,在家好好侍候丈夫,早日生下儿子,整日在娘家抹泪算怎么回事儿?就这样还想着留在婆家好好过?她想好谁能让她好!”

梅婆子就好像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越说越激动。

覃初柳重重地点了点头,附和梅婆子,“梅姥姥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呢。”

元娘和梅婆子都好笑的看着她,一副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想法的表情。

覃初柳不服气了,挺直腰杆道,“梅姥姥刚刚说的我都懂!不就是让二姨母在小妾进门前生个儿子站稳脚跟嘛。只不过二姨母光顾着自己伤悲了,反倒错了好时机。”

二妮儿确实错过了好时机。第二天,二妮儿就红着眼睛来向元娘道别了。

“家里派人来接,说是,说是那人明日进门。总得张罗张罗,我不在不好。”说着,二妮儿又要掉眼泪。

覃初柳在外偷听,这才恍然,原来赵家对那妾室还挺看重,竟然要二妮儿回去亲自张罗。

能怎么张罗?二妮儿嫁过去的时候也才摆了那么几桌酒席,难道一个妾室进门还要大摆宴席不成。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屋里二妮儿继续说道,“我和娘说好了,先把兰兰和莲莲留在这儿。等过些日子家里太平了再来接她们。”

“娘同意了?”元娘惊讶地问道。

崔氏是什么脾性?比商人还精明!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让她白养两个外姓人,她能愿意?

果然,就听二妮儿道,“我把出嫁时打的银镯子当了。当的银子给了娘。”

覃初柳没有继续听下去,她开始烦恼以后的日子了,若是赵兰留下来了,会不会经常过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刚刚二妮儿还说了,要等赵家那边太平了再来接她们,赵家什么时候能太平?小妾进门还能太平得了?恐怕赵兰她们会在这里住上很久了。

覃初柳猜想的果然不错。二妮儿走后不大一会儿赵兰就牵着赵莲过来了,一直待到用完晚饭才回去。

接下去几天,赵兰都是天刚亮就过来,天黑下去才离开,一天的饭食都要在家里吃,这还不算。她们还会吃覃初柳的糕点。更可气的是,不管覃初柳怎么明示暗示,赵兰的脸皮就跟城墙似的,只装听不懂,第二天还是照来不误。

别说覃初柳不耐烦。就是谷良也觉得烦。

这晚吃过饭后,赵兰牵着赵莲走了,覃初柳和谷良坐在灶房里聊天,隼没甚精神地趴在覃初柳脚边。

“隼是不是病了?”覃初柳顺着隼的毛,就跟顺最普通的大狗似的,“这几天看它都病恹恹的,给它肉它也不怎么吃。”

谷良也把目光放在隼身上,不无同情地说道,“隼这是心烦了,它但凡有心烦的事就会如此。”

“哦?”覃初柳来了精神,狼还会心烦,还能有心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呢,“它能有什么事烦?”

谷良无奈地撇了撇嘴,“若是有不喜欢的人整日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心情能好?”

“当然不好!”覃初柳耷拉下肩膀,那表情,那动作,立时就和隼一样没甚精神了。

“隼也不喜欢她们”,覃初柳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隼,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白日里不想在家待着还能出去,我就不行了,那我岂不是比你更心烦!”

“柳柳,不若这样吧”,谷良凑近覃初柳,神秘兮兮地说了一通。

覃初柳眼睛晶亮的看着谷良,然后用小手使劲儿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诡笑着道:“此计甚妙!”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计划成功,心却乱

第二天,赵兰再来的时候就发现覃初柳对她明显热情了许多,不仅主动给她盛饭,还一个劲儿的劝她多吃点。

她推辞不过,便生生吃下往日两倍的饭食。

吃完早饭,覃初柳让元娘照看赵莲,“娘,我带兰妹妹去后院儿玩,后院儿阴冷,就别让莲妹妹去了。”

元娘也奇怪,今日覃初柳对赵兰怎地这般照拂。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摆了摆手,“去吧,你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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