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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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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进来。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苦笑。
吕后似是也有些为难,与朱允对视一眼,一起看向了朱嫣然。
朱嫣然咬了咬牙,盈盈上前突然躬身一福。
林沐风淡淡一笑,“嫣然,你这是作甚?如果……还是不要说了的好,无论如何,我绝不会答应此事。即便,即便我因此触怒皇上和太后娘娘!”
林沐风说完清冷的目光投射在朱允地身上。缓缓向他跟吕后躬身一礼,“绝无可能!”
朱嫣然幽幽一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盈盈站在林沐风身边,微微闭上了眼睛。
朱允尴尬的起身来,低低道,“沐风,事关皇家尊严,成阳……成阳之事就到此为止。朕希望,所有知晓此事的人包括那个秀才,能立即闭上嘴巴,此事万万不可透露出半点风声。”林沐风哦了一声,“臣遵旨,臣马上便吩咐下去……”
“沐风啊,此事牵扯出了皇家丑闻,你帮朕想想办法,该如何处置玲珑郡主?”朱允上前来拍了拍林沐风的肩膀。
林沐风长出了一口气,“臣遇刺可以不了了之。但太庙之事和爆炸一案却一定要给京师百姓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但想必,皇上已经明白。朱默研虽然是幕后主使,但对她,皇上却是进退两难。处置她,论罪当诛甚至蜀王一脉也逃不开去,但此刻朝廷削藩之际如果再生事端,恐怕诸藩王之心会不稳;而更重要的是,如果要处置朱默研,势必要牵扯出成阳公主……而不处置,朱默研居心叵测手中握有足以动乱的力量……所以。。。通八达。。皇上似乎是想要让臣假戏真做。娶了朱默研然后牢牢将她控制在手里,即可平息流言保全皇室颜面。又可消除无穷后患。皇上,臣猜得可对?”
“呵呵,沐风,你深知朕意,朕与皇太后正是这么考虑的。”朱允有些尴尬的笑着。
“呵呵,不知皇上想过没有,倘若臣假戏真做,必然坐实了臣不堪的名声,臣也是驸马,臣名声不佳岂不也是皇家地丑闻?”林沐风嘴角不经意地一晒。
“这?……”
“其实,皇上真正的用意,恐怕是想要将蜀王一脉的庞大产业借臣之手牢牢掌控下来吧?与其废黜一个无用的藩王,不如将朱默研手中掌握的巨大财富和力量收归朝廷……”林沐风玩味地笑了笑,“臣猜得又对否?皇上?”
朱允脸色微微一红,上前一步小声道,“沐风,蜀王产业庞大,用于正途可做多少大事?朕要强兵,朕要扩军,朕要打造无数艘庞大的战舰海船,朕要开疆辟土……这些都耗费巨大,蜀王既然愿意拱手献出产业以恕朱默研之罪,朕想了想还是可行的。如果朱默研一死,这些财富必然散落民间,朕……”
林沐风默然无语。突然撩衣跪倒在地,朗声道,“皇上,臣不能从命!这女子心狠手辣,几次三番意欲置臣于死地,臣绝不会娶她过门,请皇上恕罪!”
朱允呆了一呆。回头瞥了一脸无奈苦笑的吕后,居然冲着林沐风躬身一礼,“沐风,算是帮朕一次可否?一旦丑闻传扬出去,势必会让天下的子民耻笑皇家。朕……”
林沐风跪在那里,面色不变,毅然摇头,“不能从命!”
殿中地气氛僵在了那里。朱允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殿中来回地走来走去,烦躁地甩着袖子。他倒不是非要贪图蜀王的产业,只是这事儿确实很难处理…………想想看,朱默研自毁名节,自承与林沐风有私,为林沐风正名就必须要问罪朱默研,天下臣民也不是傻子,好端端的一个蜀王郡主如何要这么做?如此一来,皇室郡主做下诸多大逆不道之事、成阳公主与民间男子私通的丑闻如何能遮掩的住?
而在他看来,最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办法就是让林沐风当“替罪羊”,娶了朱默研,将她变相幽禁在林家,然后将蜀王的产业和朱默研掌握的秘密力量暗中掌控为朝廷所用。
朱允也不是不明白,这事有些强人所难。但他作为皇帝,整个大明皇室的掌舵人,他必须要这么做。想到这里,他用从来没用过的强硬口气对林沐风沉声道,“诚靖王,朕意已决,朕即刻就下旨,赐婚蜀王郡主于你。此事,朕知道为难了你,但朕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体谅朕地苦心…………”
林沐风淡淡一笑,还是那句话,话音中也带有一丝强硬,“宁死不能从命!”
朱允没想到林沐风会再三抗拒他的命令,一时间呆在了那里。而朱嫣然在一旁,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今儿个夫君对皇上和皇太后地口气怎么这般强硬?即便是抗婚,也不至于这般……
朱嫣然赶紧跪倒在林沐风的身旁,叹息道,“皇兄,有没有其他的折中办法?让沐风娶朱默研确实是荒唐了些……当初为了安藩王的心,家里娶进了一个齐王府的郡主,到现在为止还……”
朱嫣然的话戛然而止。
朱允见林沐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愤愤道,“林沐风,你敢抗旨?”
林沐风昂然不惧,默默地跪在那里,无言地抗拒着。
他很清楚,朱允不是朱元璋,不会为了这种事情问罪于自己,更不可能因此就诛杀自己,即便他抗旨不从。但是,经过今日一事,两人和谐和睦的君臣关系必然会因此产生一些裂痕………而这,却正是林沐风所刻意做的。
果然,朱允咬牙切齿半天,见林沐风毫无应旨之意,不由疲倦地摆了摆手,“朕累了,你们出宫吧。”
林沐风心里一笑,起身来与朱嫣然携手躬身施礼,“臣(女儿)告退!”
此事当然还没有完。但林沐风显然不给朱允任何机会,他第二天就称病在府中不上朝。朱允无奈下,只得下了一道让他安心养病的诏书,暂时搁置了此事。
养病地日子里,林沐风除了秘密出府安排锦衣卫地人将那与成阳私通的秀才杀之灭口,并将本案所有地卷宗和证据一一销毁之外,就是呆在府里与几个妻子谈谈文做做诗,偶尔还出城去郊外一游,倒也过得不亦乐乎。
成阳闭门不出,蜀王别院里更是大门紧闭,朱默研被朱椿牢牢幽禁在别院中,寸步不得出。其间,即便是方孝孺的女儿方雪柔来访,也不得见。
在林沐风的授意下,锦衣卫很快将所谓太庙异象和京师爆炸案的负面影响抹平,干这些事情,锦衣卫衙门可是轻车熟路。找几个替罪羊,将一顶图谋不轨意图作乱的帽子冠之其上,然后诛杀了事。这种事情,锦衣卫可没少干。
第二百九十五章 殿辞
时间一晃就到了建文元年的腊月。随着气温的下降,寒风的袭来,阴冷的南京城里,那些关于太庙异象和宏寺大街爆炸的民间议论声渐渐淡了下去。而所谓蜀王府郡主与诚靖王的“私事”却仍然在一些王公大臣中悄然流传着…………倒不是故意要去诋毁两人的名声,实在是一个当朝最大的权臣林沐风与号称蜀中第一才女的蜀王郡主的这些绯闻,满足了大明权贵们窥私的八卦欲望。
腊月初一,病怏怏的忽里突然带着自己的妻子依莎进了京。进了林府之后,忽里发觉,自己带来的消息并没有让林沐风感到惊讶,不由奇道,“妹夫,你好像是……”
“贴果儿勾结察合台人和瓦剌人的事情,我已知晓。”林沐风笑了笑,“忽里大哥,你受了伤,还是安心在府里住下先养养病再说。”
林沐风好歹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掌握着天下的动态,除了锦衣卫之外,他还有两外一套遍布各地的情报班子,大明瓷行各地的分行其实就是一个个密集存在编织的商业和军事情报网络,各地的消息和动态,都随着商队的往来和各地分行进京汇报和“组织货源”被源源不断地总进京来,统一回报给张风,然后由张风经过梳理再拣重要的报于林沐风。所以,来自西域的消息他知道比兵部还要早。
忽里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恨恨道,“贴果儿这狗贼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在甘凉境内遇到一个神医,怕是我就不能活着进京了。”
林沐风叹息一声,“忽兰。带忽里大哥去休息吧,我再想想这事。”
西域南道都督府求援的急报在几天前就传到了兵部,兵部当然不敢怠慢,赶紧上奏给了皇帝。可皇帝却不知何故,硬是压了下来,一拖就是两天。最终还是徐辉祖和方孝孺着急上火。在腊月初三的朝会上,不顾皇帝的不渝硬是提开了此事。
青年皇帝也不是不着急,他其实急得上火。如果大明军队被瓦剌和察合台人挤出了西域,大好地局面就又葬送了。再想夺回西域,怕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在等待林沐风的上朝,希望让他去救援西域,可惜这家伙自那日出宫之后就一幅不问朝政的淡然模样,无论他怎么通过朱嫣然“暗示”,他仍然是无动于衷。
朱允搞不明白,一向对他忠诚不二总是为他冲锋在前、解忧在后的兄弟和亲密战友。如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是朕那日的赐婚冷了他的
可他一来抹不开面子主动“示好”,他毕竟是皇帝。有皇帝地威严;二来。他还是没有绝了赐婚的念头,朱默研的事情一朝不解决,他心里就不安稳。
朱默研是一个危险而疯狂的女人。既然杀不得,就必须要尽快控制住她。除了林沐风之外,朱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完成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毕竟,这还要保密保全皇家颜面。
私下里,无数次,他对朱默研都动了杀念,但一想起吕后的嘱咐和宫里那些长辈们哀哀的眼神,他就始终下不了这个狠心。
方孝孺出列奏道,“皇上。西域告急。臣以为,当速速派大军支援西域。以免酿成大祸……”
徐辉祖等一班众臣附和着,朱允越听越烦躁。::::
他定了定神,准备传旨召林沐风进宫朝见的时候却见林沐风一袭崭新的朝服早已悄然站立在殿中。他心中一喜,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冷冷道,“哦,诚靖王病体好了?今儿个怎么有空上朝来了?”
众臣心头一愣,这皇帝怎么用这种口气说话?方孝孺和徐辉祖奇怪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在猜测道,这一对平日里甚是相得的君臣知己怎么这些日子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听皇上这说话地口气“酸溜溜”地好像两个小孩闹别扭了一样?难道,是林沐风与蜀王府郡主的事情,让皇帝很不高兴,对林沐风冷淡了许多?
众臣瞥向了林沐风,却见林沐风面无表情,径自出班跪倒在地,朗声道,“皇上,臣本瓷商,蝇营狗苟于青州一隅,蒙先皇不弃,不嫌臣之鄙薄,赐臣恩科出身,拔臣与商贾之中……臣感皇恩浩荡,不敢不殚精竭虑为大明江山效力一二……今大明安定繁荣,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臣以商之体入仕不合礼仪、不符朝制,恳请皇上罢黜臣之爵位,恩准臣辞官回乡专心为商……”
众臣闻言大惊失色,讶然无语…………林沐风居然自请削爵、自行辞官回乡?这,这,这,这是哪门子事情!
徐辉祖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以为林沐风这番殿上辞官,定然是受了皇帝地“授意”,怕多半是因为跟朱默研地私情罢,引起宫里皇太后的不满。他这番自以为是的“揣测”如果让林沐风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吐血。
方孝孺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很复杂,一来他没有料到自己地得意女门生如此不知廉耻,二来他也在怀疑,林沐风莫非真与朱默研有了私情?否则,朱默研怎么会主动自毁名节?联想起当日朱默研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向皇上请旨的一幕,又见今日林沐风辞官,他心里不由有几分相信了此事。
西域的求援急报带来的紧张气氛,马上便被林沐风的殿上辞官所引起的喧嚣所取代,殿上,众臣小声议论着,纷纷用不可思议地望着依旧跪在那里等候皇帝开口说话的林沐风。
良久,朱允都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却变得煞白,旋即又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愤怒。
良久,他摆了摆手,几乎是怒吼了一声:“退朝!”
殿中空荡荡地,只剩下跪在殿下的林沐风,与坐在龙椅上地朱允,当然,朱允身后还有一个贴身掌令太监。
朱允缓缓站起,走下皇台,低低道,“你为什么要弃朕而去?为什么!”
“回皇上地话,臣累了,也倦了,想过几天平静的生活。这几日臣想了很多很多,臣虽然位高权重,但臣却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时时要防备那发自暗处地口腹密箭,被群臣所猜忌,被皇室仇视……请皇上恩准臣的请求。”林沐风知道他辞官不是那么好辞的,但他决心已定,故而口气非常坚定,也很坦诚。
“你莫非是为了朕的赐婚?”朱允想起林沐风入朝数年来确实在朝堂上孤独之极又操劳之至,心中一暖,口气缓了一缓,“如果你不愿,朕收回,朕不提此事了,可好?”
林沐风摇了摇头,“与这无关……皇上,如今天下太平,诸藩王之事慢慢安定下来,文有方孝孺,武有徐辉祖,皇上只要近贤臣远小人,必然能做一代明君,延续大明盛世百年。至于臣,在与不在朝堂之上,已经无关紧要了。”
朱允倒吸一口凉气,他起初以为林沐风是故作姿态,但听了这番话知道他去意早定,不由越来越失落,越来越愤怒,“你忘记了先皇的遗命了?你是先皇留给朕的辅臣,朕不准,绝对不准!”
朱允怒吼着在殿中走来走去,袍袖甩着。他的贴身太监孟良还从来没有见过青年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不由心里暗暗为林沐风捏了一把汗。
朱允转了半天,默默又回到林沐风身边,蹲了下来,小声道,“沐风,你忍心弃朕而去?朕需要你啊!”
“皇上隆恩,臣铭记在心,永志不忘。”林沐风心头也有一些激荡,匍匐了下去,“恳请皇上恩准。”
“你!”朱允心头一冷,愤然起身扬长而去,“好,走吧走吧,远远地走开,不要让朕再看见你!”
林沐风叹息一声,出宫而去。没有乘轿,慢慢步行向家里走去。
阴寒的风扑面而来,徜徉在人来人往喧闹的大街上,看着那古色古香的各式店铺,观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大明百姓,他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辞官归隐不是心血来潮,早在朱棣谋反之后他便有了这个念头。只是,朱默研的事情让他坚定了这个念头,借机提出想要顺势而退。除了疲倦和厌倦之外,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将来会成为一只被抛弃的弓、被烹制的狗。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变
皇家无情。在前世的时候,他从历史的尘沙中看多了这种兔死狗烹的惨剧。自古以来,千年以降,有多少权臣能得善终?更何况,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朱允的祖父老朱已经不知道杀掉了多少功臣良将。
朱允虽然不是一个暴君,心性宽厚,但他毕竟是皇帝,他更看重的是大明江山,是自己手中的皇权,而不是与一个臣子的真挚情感。目前,君臣两人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但谁能保证,这种局面会保持多久?
林沐风有一种预感,如果再不急流勇退,他与朱允之间迟早有一天会逐渐隔阂,乃至分裂。道理也很简单,林沐风如今的权力太大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是大学士和商部尚书,又执掌着大明最大的特务机构锦衣卫,还掌控着京师神机营的兵权,是王爵又娶了最受宠的南平公主,位高权重呼风唤雨连皇族都要害怕几分,即便是当年的徐达也有所不及。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他只能在权力孤臣的道路上一直走到黑,然后时刻要防范皇帝对自己渐渐而生的戒心。
所以,他坚定了辞官的决心。与其将来活得这么辛苦,不如退下来交出手中的所有权力,左右有瓷行,有公主作为妻室,他起码能保证自己以及自己的子孙后代能拥有安乐和富贵生活。边在街上行走着,边回想着自己这些年在大明生活的点点滴滴,林沐风感慨万千。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已经在大明的历史上涂抹下了浓厚的一笔,也为大明的朝廷做了很多事情。
他走到了瓷学地门口。看了看那高悬在门口的金字牌匾,又游荡到大明公主慈善超市门口,旁观了一会穷人们欢天喜地领取米粮的热闹场景,心里又浮起一丝欣慰。这些年,自己没有虚度。接下来,自己一边享受生活一边利用手中的财富为大明的百姓做些事情,不是比站在朝廷上遭受众人疑忌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权力斗争强得多?
至于…………至于大明的朝政,至于青年皇帝的雄心壮志,自有无数名臣良将为他去做,自己还是做一个富家翁来得逍遥。
他在街上闲逛。青年皇帝却公然出宫到了他的家里,还带着懿贵妃如烟。
柳若梅和朱嫣然等女正在厅中叙话,突闻皇上驾到,大惊。急忙迎驾不提。当听闻林沐风今日在朝堂辞官之事后,除了沈若兰心里早就有数之外,其余诸女皆讶然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朱允秀。更是张大了嘴感到震惊无比。
朱允坐在那里,见柳若梅和朱嫣然也是一幅惊讶之色,不由苦笑道,“贤平公主,嫣然妹子。你们倒是说说看,林沐风这是跟朕演了哪一出?好端端的。何以要弃朕而去?”
柳若梅怔了一怔,没有说什么。她虽然吃惊,但夫君既然要辞官必然有他地道理,她作为妻子只会支持他。
而朱嫣然显然有些不高兴,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瞒着她,心里在盘算着今晚要好好跟他清算清算这笔帐。
朱允秀没有什么发言权,她至今虽然顶着一个林家平妻的身份,却跟林沐风并没有夫妻之事。他辞官不辞官。自然也不会事前告诉她。
只有沈若兰起身向朱允和如烟躬身一福,“皇上。贵妃娘娘,臣妾以为,我家夫君之所以辞官急流勇退,一来想必是厌倦了朝堂上的权力争斗,二来…
朱允沉吟着,如烟笑了笑,“若兰姐姐,这二来是什么呀?”
沈若兰犹豫了一下,大胆道,“皇上,自古以来权臣功高震主之类地事情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可以想想看,不要说本朝,就算是唐宋以及前朝,有几个权臣能得善终?皇上,夫君这是宁可现在激流而退永远拥有他跟皇上的君臣情谊,而不愿意将来有一天成为被抛弃的韩信。”
朱允悚然一惊,手心颤抖了几下。他是皇帝,自幼生长在皇家,自然对这种事情了若指掌。只是他至今也没有考虑过,将来他跟林沐风之间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天?他会猜忌林沐风吗?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沉吟良久,朱允缓缓起身,真诚地眼神在诸女身上一一闪过,朗声道,“朕不是汉高祖,朕的皇后也不可能是吕雉,林沐风注定不是韩信。你们转告沐风,朕绝不会做那种兔死狗烹的事情,他永远是朕的兄弟,是朕的妹夫,朕永远不会疑他。”
“嫣然,朕回宫了,你告诉沐风,朕不会准他辞官地。就是绑,朕也要将他绑在朕的车驾上,这一生他是逃不掉地。另外,他要为朕分忧,朕奉皇太后之懿旨,明日即下旨赐婚蜀王府郡主朱默研…………不管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都要为朕分忧。”朱允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他今儿个要是不搞这么一出,朕这心思或许就绝了,哼,他竟然想要弃朕而去,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朱嫣然眉头一皱,“皇兄……”
朱允又摆了摆手,小声道,“不要说了,朕意已决。这麻烦是他给朕捅出来的,他必须要给朕摆平…………嫣然,朕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如果林沐风再次抗旨,朕也是会杀人滴。”
第二日,下朝后的众臣排着队奉旨来林家做说客,而紧接着,吕后一抬轿子就把柳若梅、朱嫣然还有秋生都接进了宫里,小太监留下皇太后的口谕来:如果林沐风一定要辞官就辞吧,一定要抗旨就抗吧,皇上和皇太后也不会难为他。但是,皇太后挂念两个女儿,要她们留在宫里陪伴。
望着桌案上那摆着的圣旨和一道上刻“永生永信,不离不弃”八个字的金牌,林沐风悠然一声长叹,心道,“你这又是何苦?”
沈若兰盈盈过来,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幽幽道,“夫君,这宫里使出如此无赖的招数来,你怕是无法拒绝了。不过说起来,这皇上对你还真是情谊深重,居然不惜用如此金牌来安你地心。”
“心力交瘁,实在是不愿再掺和这些破事了。”林沐风又是一声长叹。
建文元年腊月地这一个寒冷的晚上,林沐风呆在书房里守着一面圣旨和一道御赐金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当沈若兰过来看地时候,他已经早早地出府而去。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个晚上,林沐风心态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会傻到对一面什么金牌能确保什么,但他确实被朱允的诚意所打动。既然退不得,那就进,那就顺势而为…………但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自今以后,他要为自己、为自己的全家人要多做些打算了。
既然要做权臣,那就做一个进则兼济天下、退则保护自己的权臣…………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自己又有何所惧?甚至,另一个疯狂的念头也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把这些,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至于那个什么蜀王府的郡主朱默研,她又算个什么?娶了也就娶了,何必再为此去跟宫里硬扛着?反正自己女人也足够多了,公主郡主不少,也不差这一个。这是一匹疯狂的母野马,他要驯服了她,让她乖乖地让自己骑乘。
微服出府,在街上吃了一碗豆腐脑,他回府来在内院门口见到了朱允秀。她带着几个侍女,似乎正要出府去。
连疯狂的母野马都敞开心胸要调教,何况是这个日渐温柔起来的齐王府小郡主,心态的转变,让林沐风很自然地上前去牵住朱允秀的手,和声道,“允秀,要往何处去?”
这突然的“变化”让朱允秀多少有些适应不过来,她脸色微红,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不由低下头去,幽幽道,“我母妃病了,我要回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林沐风哈哈一笑,居然伸手为她拉了拉厚厚的披风。
朱允秀呆了一呆,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他这是……朱允秀的侍女兰儿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高兴,嘻嘻笑着带着几个侍女跑到前面去吩咐管家套车准备去了。
朱允秀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林沐风轻轻道,“不要坐车了吧,你我二人信步而行,步行去可否?顺便也看看热闹的街景。”
没等朱允秀应下来,他便拉着她的手匆匆向外走去。
第四卷官商之路 第二百九十七章 牵手
刚走到门口,林沐风突然拉紧还有些茫然的朱允秀的手,指了指她身上的一身盛装宫裙,笑了笑,“允秀,换身衣服再出门?这身衣服太扎眼。”
朱允秀从来没有想过林沐风能用如此柔和还带有一丝调戏的口气跟她说话相处,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见他不喜欢自己的衣裙,她倒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屋去飞速地换上了一袭朴素的劲装。她知道,林沐风似乎是想跟她一起在城中散散步什么的,想来还是穿得简单一点比较好。
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可以说在朱允秀不到20岁的生命中,这几乎是最快的一次。脱掉华贵的裘皮棉披风,朱允秀顺手从贴身侍女兰儿的屋里取了她的一件夹袄穿在了身上,还挺合身。
这样一来,朱允秀玲珑的身子就暴露出来了。衣裙虽然朴素了,但体态却更迷人了。林沐风瞥着眼看着她盈盈过来,脸上带着一点点的欣喜,一点点的疑惑,一点点的惶然,以往充斥在身上的高高在上的刁蛮郡主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恬淡的小女子娇柔,让林沐风眼前一亮,心头一动。蛮的小郡主也有如此乖巧的一面?!林沐风叹了口气,紧紧自己的衣袍,知道自己以前似乎“一叶障目”了,换个角度看朱允秀,果然也就不同了。
见她虽然梳着妇人的发髻,但林沐风却知道她是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林沐风心里不由有些难堪和愧疚。似乎,似乎,以前的朱允秀对自己除了有些“言辞过激”之外,也没有做过什么。与蜀王府那个狠毒的女人相比。朱允秀那简直就是圣女了。
其实,接触的时间长了,林沐风不得不承认,在皇家女子中。|||朱允秀算是心思比较单纯的一个。没有朱嫣然的心机深沉和善于运用权谋,缺乏朱默研地心狠手辣和万千手段,更没有成阳身上那令人恶心的市侩和势利。
林沐风又牵起朱允秀的小手,在与她携手出门的瞬间,伏在她耳边轻轻道,“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今儿个补上吧。”
朱允秀心里一颤,脸色绯红起来,挣了挣想要脱开林沐风紧握着自己地手又不得,只好微红着脸任凭他牵着。慢慢向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去。
她感觉有一些惊喜。但同时又感觉怪怪的。她觉得今天的林沐风,跟往日大大不同,说话的语气。眉眼间的神态,在那原有的洒脱间又多了几分淡定,几分顽皮。几分热情,少了几分傲气,几分拘谨,几分严肃。与从前相比,她更喜欢现在的林沐风。
她不想说话,她只想就这样让他静静地牵着,一直走下去。路的尽头是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冬天的南京城仍旧是那样地喧闹和繁华。虽然不至于摩肩接踵挥汗如雨。但放眼望去,满大街都是匆匆地行人。来往的小商小贩,以及那高高飘扬的各色商铺地招牌旗帜。朝廷商部成立鼓励从商以来,大明社会商业越加的繁荣,大明商人不断地走出去,越走越远,据说最远的大明商队已经越过葱岭去了波斯国地那一头。而海内外的商人也蜂拥而至,如今这南京城中,形貌怪异的老外们是越来越多。
贸易通四海,百业皆兴盛。====商业,就像是一根杠杆,撬动了大明社会各阶层、各行业飞速向前发展的脚步。譬如商人多了,饮食业就发达,而饮食业又会带动种植养殖之类的下游产业,如此类推,等等。
林沐风慢慢停下脚步,手指着不远处那一连串的商铺,笑道,“允秀,你进京师也有几年来,你可发现京师有什么变化?”
“变化?”朱允秀讶然道,向四周瞥了一眼,微微一笑,“似乎人更多了,胡人也多了,商铺酒楼茶肆遍地都是了。”
“嗯,还有青楼妓院。不信我带你去秦淮河畔看看,现在的十里秦淮那非比往日了。”林沐风朗声笑着,似乎还真要带她去逛逛窑子。
朱允秀霞飞双颊,嗔道,“我怎么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呵呵。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不过,我可是听说兄长、齐王府的世子殿下在秦淮河上开了一家画舫哦。”林沐风继续拉着朱允秀地手向前信步而行,感觉她地手一颤,变得冰凉冰凉的。
“你……你怎么知道地……”朱允秀面色一变,皇家中人开妓院,传扬出去可是要丢尽颜面,要是让宫里知道了,齐王府怕是又要受拾掇。
林沐风淡淡一笑,“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锦衣卫的头头,这京师里的任何一个藩王的动静,我都一清二楚,只不过,在很多时候,我就是装糊涂罢了……毕竟是亲王啊,开这种营生有损朝廷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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