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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迷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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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还好意思告诉我是你自己凑上去的,我堂堂大学教授,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好好反省!”唐嵩气的不轻,跺着脚下了楼。
唐晚凑在门上听动静,见门外没声儿了,立即大喊:“爸!爸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唐晚就这么喊了一上午,父母都没有搭理她,存心想让她好好面壁思过。
唐嵩晚上还有个学术研讨会,晚饭没在家里吃,走之前还叮嘱魏香梨好好看着唐晚,小丫头鬼主意多,别让她溜出来。魏香梨自然点头,她虽然喜欢唐晚及不上萧玥多,但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她也不希望唐晚和一个神经病患者纠缠在一起毁了一生。
唐嵩从家里出来,去车库取车时,路上遇见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靠在一辆豪车旁,浑身上下透着豪门贵公子的气派。唐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错身走过之际,那少年突然开口:“唐教授,听说你女儿和宴非白关系很不一般。”
唐嵩停住脚看他,谨慎道:“你是谁?别想打我女儿主意,这不关她的事,都是宴非白蛊惑她的。”
少年笑了笑:“唐教授放心,我不会对唐晚做什么,相反,我是来救你们的。”
“救我们?”
“是啊。”少年拉开车门,邀请唐嵩上车细谈。
唐嵩毕竟是个中年人了,防备心比较严重,并不上车,并且后退两步:“有什么事在这儿就说吧。”谁知道上车后他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少年也不勉强,他从车上拿出一把匕首,唐嵩立刻警铃大作,防备心更甚。
“别紧张,这是我送给你防身的东西。”少年言笑晏晏的说。
“防身是什么意思?”
“我猜测唐教授八成会去找宴非白,让他离开唐晚,但是唐教授别忘了,他是个神经病,医生说了,攻击力非常高,如果你刺激到他,他是会伤人的,这个给你,等他发病发狂的时候,你也好防身不是。”
唐嵩蹙着眉盯着那匕首,想了想,还是收下。
少年挑了挑眉:“这就对了,记住,宴非白一旦发狂非常具有攻击性,唐教授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你们又是谁?”
唐嵩试图往车上看,不过黑色车窗遮得严严实实,里面有什么根本看不清,唐嵩直觉车子里还有人。
少年直言不讳道:“我们是宴非白的家人,他最近发病很严重,我们劝他回去治疗,可是他偏偏死了心的要守着您女儿,说什么要等她长大。我们也是没办法,为了他的病情着想,只好请唐教授替我们劝劝他,但又考虑到宴非白的攻击性,我们也不能让您冒生命安全啊,所以才给您个防身的东西。”
少年拍了拍唐嵩的肩膀,唐嵩莫名毛骨悚然,身体颤了一下,看向少年:“真的只是这样吗?”
“唐教授以为还有什么原因?”
少年见唐嵩隐隐已被说动,故意凑近到他耳朵旁,低声的道:“记住,一定不要给宴非白伤害你的机会,你不是快要离婚了吗,还有大好的幸福时光在等你啊。你放心,就算你伤了宴非白也是属于正当防卫,我们宴家是不会追究的。至于宴家的地位,你可以上网查一查,我们会把后事料理得干干净净,不会让警察找上你。”少年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拉开车门上去,车子很快开走。
车里,贵气十足的女人冷漠的看着少年:“这个办法真的能让宴非白乖乖回英国?”
“妈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大哥带回去。”
说话的母子,赫然是俞凝和宴珏。
……
唐嵩在犹豫要不要找宴非白谈话。
说谈吧,他怕宴非白发狂对自己做什么,若说不谈吧,唐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纠结再三,他最终还是决定找宴非白谈谈。
那是唐晚被关的第二天,唐晚的手机被魏香梨搜走,没办法联系到他。
唐嵩利用唐晚的手机约宴非白出来见一面。
唐嵩刻意选了一个僻静好说话的地方,宴非白又是十足相信唐晚,所以对于她每次的选址都不会怀疑,自然准时到了。
来时看到唐嵩,他心里沉了沉,隐约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
魏香梨等会儿会来送饭,这是唐晚唯一的机会。
几分钟之后,魏香梨果然来了,刚一打开门,手里端的汤汤水水立刻被人掀翻,还没等她有空发怒,唐晚已经用力推开她跑了出去。
魏香梨赶紧去追,可唐晚像个脱缰的小野马似的,怎么也追不上。
“好你个死丫头,等我追上你,看我不打死你!”
唐晚根本不理会,她先去云川大学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又去宴非白的家里找了一遍,也没有。
最后想起自己的手机被父亲拿走了,很有可能装作她把宴非白约出来,她认真想了想唐嵩会去的地方,筛选出一个最有可能的,赶紧掉头就跑。
魏香梨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见唐晚又换了一条道跑过去,她狠狠骂了一句,又认命的追上去。
……
宴非白面对唐嵩并没有平时那么冷漠,很礼貌的打招呼:“唐教授好。”
唐嵩嗯了一声:“我就直说了,唐晚不想见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来告诉你一声,她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宴非白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垂着的手攥成拳头,唐嵩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摸着怀里的匕首。
少年低低的声线有些沙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虽然我知道接下来这番话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严重,但也请你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我希望我女儿好好的长大,跟一个正常的男人结婚生子,而不是和一个疯疯癫癫有精神病,说不定哪天发病就会把她掐死的人在一起。”
“我不会,我不会的!”宴非白急切慌乱的摇头,他向前一步,清楚的看到唐嵩眼里的防备,赶紧停下来,垂着眼沉声说:“我不会伤害她,我会好好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他的模样分明已经情根深种。
唐嵩心里的害怕瞬间被愤怒取代了,哪怕两个孩子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固有的观念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和这样的神经病扯上关系,“你才多大,唐晚才多大?你们负担得起你们的人生吗?你知道人生有多少变数吗?你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这番话?”
他是没有任何资格,而宴家少爷的身份更是为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他什么都没有,的确孑然一身。
唐晚尖锐讽刺的话戳破了宴非白幻想,他的心往下沉,有一股寒凉从他体内往外窜,他渐渐感觉到身体开始颤抖,不止他感觉到了,唐嵩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变化。
如果可能,宴非白宁愿选择在任何人面前发病,也不想在唐晚和唐晚家人的面前发病。但是身体由不得他控制,他渐渐抖得越来越厉害,隐隐还伴着抽搐。
唐嵩被吓到了,他慌忙掏出怀里的匕首,两只手握住刀:“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宴非白扶着墙壁,艰难的弓着身体,他无视着唐嵩手里的刀慢慢走过去:“求求你,别让我……”
“你别过来,别过来!”
宴非白恳切的盯着唐嵩,他慢慢弯腰,准备下跪:“别让我……离开她……”
他跪下去,双手捏住唐嵩的裤管:“我……我没有她会死的,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她,能不能……”
他咬着牙,控制着颤抖,慢慢把话说完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陪她长大。”
唐嵩被这样的宴非白吓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对方是恶魔。
少年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脸色那么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哪怕他在卑微的看着自己,可唐嵩却仍旧觉得寒凉刺骨,似被恶鬼盯上。
他连忙要后腿,可宴非白拉住了他的裤腿,少年拉得十分紧,似乎得不到他的同意就不会放手,根本不在乎那把威胁着他生命安全的匕首。
唐嵩几次三番挣扎不开,想起了那个神秘少年的叮嘱,原来这个人发起狂来这么可怕,不能让他和唐晚在一起,绝对不可以!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大概是害怕,大概是他所谓的父爱,他手里的匕首刺进了宴非白的腹中。
一瞬间安静了。
世界万物都安静了。
可是少年拽住他的裤子的手还是那么紧,他完全忽略了腹部的伤口,仍旧看着他祈求:“求求你,把她给我……”
唐嵩突然拔出刀,再次刺了进去。
这次,少年终于没了力气,手腕垂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
“啊!!”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痛苦,愤怒,不敢置信。
到底夹杂着多少情绪,唐晚已经数也数不清。
她从云川大学跑到宴非白家中,又从宴非白家中跑到这里,用时六十分钟,每一分钟她都在设想有可能看到的结果。但绝对没有想过,宴非白会一身是血,浑身颤抖的躺在地上,而她的父亲手持匕首,伤害她偷偷喜欢了一年的少年。
唐晚像只受到刺激的小兽,她瞪着唐嵩,像看着自己的仇人。
地上的宴非白仅存着一丝意识,模糊中他看到唐晚。
她在痛哭,为了他和父亲决裂哭闹,这一刻,宴非白还是觉得自己赢了,因为得到了姑娘的维护。
他轻轻喊她的名字,声音太过细微,唐晚听不见。
她跪在他身边,眼泪直往下掉,双手颤抖着,想触碰他,又怕弄到他疼的地方。
宴非白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
那只手在即将碰到唐晚的脸时,唐晚被唐嵩拖拽着离开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模糊的视线里,那小小的姑娘哭得双眼红肿,小手急切的伸过来要拉他,宴非白也用力的伸出手想碰碰她。
不要带走她,这是他的晚晚啊。
可她还是被父母强行拽走了,僻静的一角,少年垂死一般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用力的睁大眼,怕一闭上就再也回不去她的身边了。
最终,少年还是痛的昏迷过去。
早有一辆车停在附近,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保镖把少年带上车离开。
……
唐晚已经被父母关在房里三天了,唐嵩魏香梨没给她送饭,想让她饿几顿长长记性。
唐嵩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去派出所报过案,事发地点却根本没有任何血迹和搏斗的迹象,监控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警察只当是唐嵩耍人,还把他好好教训了一番,他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那个神秘少年说过,会把这件事摆平。他松了一口气,回学校上班的时候,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起宴非白已经退学。
谈起这事那老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宴非白是英国商业世家宴家的继承人,现在怕是已经回英国继承家业了。”
唐嵩愣了一下:“他没事吗?”
那老师说:“看起来像是生病了,神色特别不好,是一个女人陪他来办的退学手续。”
唐嵩沉默,没事?他捅的那两刀可不轻啊,宴非白没在医院休养,专程来学校办手续是为了什么呢?
想了许久,唐嵩隐约猜到了宴非白的用意,大概是想用自己的出现告诉唐晚,他还活着。
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让他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后还亲自走一趟,只为了让唐晚放心。
回到家,唐嵩首先放下公文包去唐晚的卧室门外,这几天她一直不哭不闹,非常沉默。
敲了敲门,唐晚贴着门说:“宴非白没事,还活着,今天还去学校办退学手续了,现在已经离开云川回英国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你死了这条心吧。”
屋里的唐晚眼珠子动了动,抓起桌上的杯子打在卧室门上:“滚,都给我滚开!”
唐嵩蹙了蹙眉,终究什么也没说的下了楼。
等唐嵩离开后,唐晚急得推开窗,她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可是这个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了。正着急的时候,唐晚看到窗外的建筑钢管,她眼睛一亮,站上桌,抱着钢管慢慢往下移动。
她得去见宴非白,决不能让他走。
往下移动了一半后,唐晚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三天没吃饭让她有些头脑发晕,她连忙甩甩头,继续小心的往下试探。
谁知道脚下一踩空,她从上面掉了下来,幸好这个高度伤不到人,可尽管如此,唐晚的左脚还是被扭到了。
她顾不得查看自己的脚,一瘸一拐的往宴非白家里跑。
因为脚的原因,她跑得不快,急得边跑边哭。
好不容易到宴非白家,哭着敲了很久的门,根本没人应,看来已经人去楼空。
唐晚哭得更厉害了,仍旧不放弃的往车子离开的公路追去。
傍晚的天,天空被淡紫色覆盖,漂亮得如同一副画卷,与那天唐晚带着宴非白奔跑,说要逃跑时的天空一样美丽。
原来他们早已注定,他会先退场。
唐晚擦掉眼泪,拖着受伤的腿在空旷的公路上追,明明知道已经追不上,可她还是不肯放弃。
少女冲着空无人烟的公路大喊:“不要走,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不要走。”
她跑得越来越快,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脚下的疼痛。只是发了疯,拼了命的追。
“宴非白,我喜欢你!”
“你回来!不要走!”
天黑了,天上下起了小雨。
唐晚被路边的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大哭,雨淋湿她的全身,她像是失去了力量,如一株脆弱的小草伏在那里。
……
唐晚在梦中哭,她哭得撕心裂肺,委屈又害怕,宴非白怎么也唤不醒做噩梦的她,男人急得眼眶发红的抱着她,呵护备至的给她擦泪:“晚晚,我在这里,我没走,那只是梦,醒过来好不好?”
那梦里,趴在公路上哭泣的女孩听到少年的声音,他温柔呵护的摸着她脑袋:“晚晚不哭,我没走。”
唐晚抬起头,黑衣少年撑着伞,笑意温柔的看着她说:“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去找你,你会等我吗?”
会啊,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唐晚睁开眼,看到了宴非白。
男人裸。着上半身抱她,清贵英俊一如往昔,与十年前比起来,如今的宴非白轮廓更坚毅,看他的眼神不再隐忍克制,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宠爱,他把她抱紧,像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晚晚难受,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最开始重逢的时候对你那么坏,对不起我曾经把对你父亲的恨也转嫁到你的身上。”
“你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唐晚还没从十年前的梦境中缓过来,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宴非白忙点头,怜爱的摩挲着她发红的眼睛,低头亲了一口:“我是最坏最坏的坏蛋,现在大坏蛋被你捏在手心里,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他想起了之前的某个晚上,唐晚也是做了噩梦后跟他哭诉,说他不要她了,原来这个梦已经困扰她十年。
宴非白愧疚更甚:“今后哪怕你让我离开,我也绝不离开你半步。”
“为什么你不等等我,我就快来找你了,为什么不再等我一下!”她哭着捶他,对他又咬又啃,眼泪落得满脸都是。
宴非白给她咬,给她打,给她闹,末了再温柔的给她擦眼泪,亲亲她哭红的眼睛:“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晚晚别哭了,我心疼。”
唐晚还是委屈,咬牙切齿的咬住他的薄唇,宴非白托住她脑袋,亲吻得温柔。
她越是使坏,他越是温柔,纵着她无休无止的闹腾。
她撒完了气,搂着他不放:“你等着吧,我要折磨你一辈子!”她凶狠狠的说完,开始扒他的衣服。
宴非白笑着看她:“这样的折磨,我真是求之不得。”
唐晚哼了声,把他推倒。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故茶欢出场,开始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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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甜青梅
暖金色的光晕从窗外落进来; 在卧室里打下一道柔和的光线; 宴非白坐在唐晚床边静静看她睡觉的样子。
男人看一眼窗外的好阳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唤:“晚晚,该醒了。”
唐晚嘀咕了一句听不清的话,翻个身继续睡; 姑娘的背脊优美,嫩白如羊脂玉毫无瑕疵; 像是上好的绸缎般光滑。
宴非白抿抿唇; 将她抱到怀里; 手碰到她的柔软; 有些心猿意马的低头吻她耳垂:“都快中午了。”
“我不管; 谁让你昨晚上欺负我来着。”她身上也没穿什么衣服,整个人缩在宴非白怀里; 身体软乎乎嫩得很。
宴非白的手掌从她背脊滑过; 停在她腰间,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声线哑了:“吃过饭继续睡。”
“那你让人端进来吧。”
“穿衣服。”宴非白低声说。
唐晚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宴非白笑了一下; 嗯一声:“只能给我看; 呆会儿吴女士就来了; 我帮你穿,好吗?”
“好。”她躺回床上; 宴非白拿来柔软的浴袍给她穿上,替她理了理发丝:“吃过饭,我给你看个东西。”
唐晚闭着眼; 懒洋洋的应了声。
小狐狸般慵懒魅惑,宴非白舔了舔唇,捏住她下巴轻咬她唇珠:“给你做了草莓慕斯冰淇淋,我亲手做的,你等会儿尝尝。”
“好呀。”唐晚进浴室刷牙洗脸,宴非白就跟在旁边帮她。
吴女士领着女佣把中午饭端进来,宴非白亲手做的冰淇淋也放在了唐晚面前。
她尝了一口,有冰冰凉凉的草莓慕斯味,宴非白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
“你也尝尝?”
“好。”
唐晚拦下他的手,含一口甜蜜在嘴里,仰头,舌尖扫过他的薄唇,冰凉的草莓慕斯被送进他温热的嘴里。
入口即化,姑娘的小舌头在男人口中放肆撒野,宴非白下腹紧绷,一把摁住她的腰勾进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唐晚的嘴唇被他吻舔着,他亲掉她嘴角的奶油,欲沉的眸子看着她,低低笑着说:“原来冰淇淋是这么吃的,我喜欢。”
唐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感觉回魂了。拍打他一下,奶凶地说:“真坏!”
男人刮刮她小鼻子,怜爱的亲一亲:“吃饭吧。”
两个人吃过饭,唐晚在宴非白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把衣服穿好,接着期待的坐在他身边:“你刚刚说有东西给我看,是什么?”
宴非白带她到书房,转动了一下书房的一个花瓶,书房的书架开始移动,而里面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小型书房。
唐晚讶异的看向宴非白,走进去。
发觉墙上挂了很多她的照片,有参加宴会的,有生活照,也有工作照。
除了这些,房间的书架上还放了很多精致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很多信,那些信封唐晚很熟悉,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是她这十年来给宴非白写过的信,已经摆满了整个小房间的书架。
这是堆积了十年的光阴。
唐晚站在书架前,指尖碰了碰那些信封,仿佛穿过这些旧物,她看到那个在房间里写信的小女孩。
她是那么执拗而坚韧,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又一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那个藏在她心里整整十年的少年。
后来,春夏秋冬走过十个年轮,她的个子慢慢长高,慢慢褪去青涩的面容,变得亭亭玉立,绝美动人。
宴非白暗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可惜,这里只有八年的信,前两年我在宴家,不知道你给我写过信。晚晚,你会不会怪我?”
唐晚摇摇头,转身看着他。
这十年的信件中,她从来没有提到过对他的感情,只是把自己细碎的生活告诉他,再询问他过得好不好。
她始终觉得,喜欢是应该当面说出来的,她不想选择在信件里告诉他,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告诉自己,他们会有见面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她才要亲口告诉他。
“宴非白,我喜欢你。”姑娘轻轻的说道。她的眼波温柔,已将他融化。
男人推着轮椅过来,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他执起她的手背,像个虔诚的信徒亲吻自己的公主:“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
是那些信把他从深渊沼泽里再次拯救出来,他知道她的晚晚在等他,所以为了能和宴家对抗,为了给她最好的一切,他用了八年时间筑建起商业帝国,一个足以抵抗宴家百年基业的商业帝国。
“现在,换我给你宠爱。”他亲吻她漂亮的手,以绝对迷恋和忠诚的姿态:“晚晚,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唐晚莞尔:“我想要你健健康康,永远不离开我。”
宴非白笑着点头,实际上自从遇见的时候开始,他的心就掉在她的身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以后当然也不会离开,男人低哑的道:“宝贝,我把宴家拿回来,送给你好吗?”
宴家让他这么痛苦,唐晚没什么好感,于是点头:“好,就要宴家。”
宴非白温宠的笑起来:“只要我的晚晚要的,我什么都送给你。”
说着,他又低头,落了一吻在她手背上。
这书房的小隔间里,温情静静流淌,唐晚看着宴非白这般温柔呵护自己的模样,想起了当初那个隐忍冷漠的少年。
少年的宴非白,你看不看得到?
我们都长大了呢。
……
修养几天之后的唐晚身体状态恢复。
骆庭重新得到故茶欢的消息,她在明天下午三点半将会抵达云川国际机场。
听说另外一拨人也准备在机场抢人,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罗管家也在和宴非白讨论此事:“明天下午三点半,故小姐的飞机会抵达云川机场,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机场附近了。”
宴非白把玩着一只金属笔帽的钢笔,冷白的手指与黑色的钢笔对比鲜明,男人用钢笔点了点桌面,嗓音低沉肃杀:“明天应该会有另一拨人在机场,不管是谁,处理掉。”
罗管家点头:“是!”
他也很想知道是谁这么锲而不舍的跟先生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第二天下午,唐晚和骆庭直接出发去机场,骆庭坐在车上,严肃的说:“这次,对方也一定在机场埋伏着。”
唐晚蹙起眉:“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得到故茶欢!”
骆庭听着这话,忍不住笑起来:“你要是个男人,我都怀疑你喜欢我表妹,想方设法想把她弄到手呢。”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车子风驰电掣的停在机场外,唐晚和骆庭迅速下车,骆庭接到葛御的电话:“机场已经安置好了我们的人,会保证故茶欢不会被对方劫走。”
骆庭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唐晚和骆庭等在机场,现在已经到飞机落地的时间了,唐晚忍不住往出口的方向张望。
骆庭安慰道:“也许还得去取行礼,也要点时间。”
唐晚心不在焉的嗯一声,依旧紧紧盯着出口。
出来的乘客由多变少。
唐晚的心越来越紧张。
直到,有一个少女从里面走出来时,一瞬间就吸引了唐晚和骆庭的全部目光。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弯眉,杏儿眼,鼻子精致挺翘,嘴唇粉嫩,小小的脸蛋,五官极为精致,皮肤极白,白得有些泛冷,她的长相是极为温柔软糯的青春初恋脸,然而左眼的眼尾处有一颗暗红色泪痣,连带着那双杏儿眼都变得多情起来,霎时又将这张脸变得有些妖异,再加上她有一头乌黑的直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齐刘海,穿着吊带小黑裙,外面松松裹了一条白色的斗篷,明明是青春靓丽的外形,可这脸,这头发,这身材都放在她身上,营造出一种祸国殃民的妖异感。
唐晚愣了愣神,扭头看着出神的骆庭:“她是故茶欢吗?”
骆庭点头:“就是她。”他赶紧冲她挥手。
少女看到骆庭,朝他们走过来,走近了,这张脸的美丽程度更具有冲击性,唐晚甚至都有立刻签下她进攻娱乐圈的冲动,这张美到炸裂,集清纯和妖异融合为一体的脸,简直能红翻好吗!
故茶欢首先与唐晚礼貌颌首,唐晚也落落大方的微笑。
故茶欢看向骆庭,轻声道:“哥哥好,很久不见了。”
她的嗓音轻而灵动,有少女的甜味在里头,可仔细听,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简单的打招呼。
骆庭点点头:“是啊,好久不见,茶茶更漂亮了。”
故茶欢微笑着转头看唐晚:“唐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故茶欢。”
世家豪门里养出来的小姐,优雅果然是长在骨子里的,哪怕是个小姑娘,可这份气度也很少见。
唐晚对这故茶欢的印象加分了不少,含笑颌首:“麻烦你跑一趟,路上很辛苦吧。”
“还好。”
骆庭到底是怕有人跟他们抢,连忙护着故茶欢出机场,然而刚刚走出去,另一拨人已经堵在了外面。
保镖们让出一条路,人群后面,罗管家推着宴非白轮椅走出来。
然而,当宴非白和唐晚面对面时,两个人都愣住了。不过简单的一瞬间,俩人就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骆庭忍不住拍手:“卧槽,原来我们一直在抢同一个人,还他妈抢得这么认真。”
当事人故茶欢只是淡笑,并没有因为自己颠簸了好长一段时间而生气。
回到庄园之后,故茶欢作为医生和宴非白单独咨询病情。
两个小时之后,罗管家打开书房的门,等在外面的人纷纷进去。
“怎么样?”唐晚首先问道。
宴非白对她弯起唇,拉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故茶欢低着头在看刚刚咨询到的病历,闻言抬眸看向唐晚。
她的杏儿眼安静看着人的时候,软乎得像一只小动物,可因为左眼下的泪痣,眼神有种近乎妖异的蛊惑,唐晚有种喝酒上头的感觉。
故茶欢莞尔,将病历放下:“唐小姐放心,我会治好宴先生的。”
唐晚眼睛一亮,惊喜的看向宴非白,宴非白也对她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安慰。
骆庭和葛御俱是松了一口气:“那怎么治,你有比较好的方案了吗?”
故茶欢点头:“咨询过宴先生,我发现他的心理矛盾点主要停在幼年和少年时期,其中少年时期包含两个,其一是在精神病院的十一年,其二。”
她看向唐晚,温和的笑起来:“是在和唐小姐分开后,重新回到宴家的那两年。”
故茶欢低头,继续在病历上写着什么,轻软的嗓音慢慢说道:“只要把宴先生这三个心理阶段解决,他的病情会慢慢稳定,发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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