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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极品女知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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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愁没法子讨好肖承国两口子,多分点给他们也好,让他们记住大队的人情,以后也好办事。
曲红梅把装了猪血的大碗和装肉的缸子都盖好,眉眼带笑的跟魏大富道了声谢,又和其他社员们打了声招呼,带着三个孩子回家去了。
分肉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肉就留到后天过年吃,这两天就吃下水,味儿也很好。
回到家里,曲红梅就把锅烧热,掺了一瓢水进锅里,把放了盐已经凝固的猪血倒进锅底,用小火煮着,拿锅铲轻轻推着血块儿,煮黑定型以后就捞到冷水里泡着,这样的猪血才嫩,又不容易烂。
肖承国要明天才回来,天气冷,猪血泡在水里也不会坏,就等明天他回来,再做这道菜吃。今儿他们就爆炒一份酸白菜炒猪肝吧。
孩子们都在厅堂里玩,自从去了北京以后,曲红梅意识到孩子们该读书认字了,每天都教两个孩子读书写字。刚开始两个孩子还积极,后来嫌不好玩不想学了。
石头读过一年书,在曲红梅重新指教下,石头读书认字都很刻苦,他还记得曲红梅说过的,只有读书才是穷人家孩子唯一的出路,读书才有大出息的话儿。便主动揽下教弟弟妹妹的活儿,每天拿着柴火烧过后的木碳,在厅堂的地面,教他们写写画画。
曲红梅拿着一个干净的粗瓷大碗去南屋里抓酸菜,经过厅堂时,石头正在交小英姐弟写数字:“一、二、三。。。。。。”
小英还写的还不错,佑佑也勉强能写,不过读音就。。。。。。
石头:“一、二、三。”
佑佑:“一、饿、伞。”
石头:“佑佑不对,不是饿,是二,三。”
佑佑:“饿。”
石头:“二!”
“饿!”
曲红梅听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血压要上去了,总会明白后世那句‘孩子不做作业母慈子孝,一做作业鸡飞狗跳’的话儿。
她决定,以后孩子们读书,辅导学习这种事情让肖承国做。他的脾气比她好,还有耐心,她要是辅导做作业,指不定哪天憋不住就和孩子毛起来。
石头纠正佑佑的读音,纠正了半天他都没改过,只能无奈的选择改天再教。
佑佑得了空儿,看见曲红梅碗里端着酸白菜,眼睛一亮说:“酸菜,妈妈,吃。”
“现在不能吃,等会做菜再吃。”曲红梅拒绝了,端着碗走了。
之前酸菜坛子放在灶房里,佑佑吃了两回后爱上吃酸菜,总自己拿伸手去拿。
坏了老酸水不说,有次他吃多了,一直倒酸,吐了个稀里哗啦。
曲红梅就把酸菜坛子放到了隔壁的空屋里锁着,不许佑佑多吃酸菜。每回弄酸菜吃,都控制着分量,避免他吃多了又倒酸。
她到灶房把猪肝切成薄片,用水清洗了一下,控干了水分放在盘子里,加上自己拿红薯做的红薯淀粉,又去院子里的菜地里扯一些葱姜。
菜地里一片翠绿,两垦地,种了一排白中带绿的大白菜,一排翠绿的青皮萝卜,边角上再种了葱姜蒜。涨势都十分喜人,葱葱郁郁的,都高至膝盖处,看起来就很美味。
今天有太阳,曲红梅在菜地里扯蒜苗、葱姜时,地里居然有只虫子在啾啾的叫唤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大冬天的都不冬眠,她这菜地跟这时代的人一样,没打任何农药,地里的菜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要是有虫子,会吃她的菜。
曲红梅想了想,叫上三个孩子暂时休息一会儿别练字了,到菜地去看看有没有虫子,有的话都捉出来喂鸡吃。
三个孩子应了声,都兴冲冲地跑到了菜地里。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从菜苗发出来开始,他们就跟着曲红梅在地里锄草、浇水,捉虫子,很快就找出几条筷子头大,一两厘米长的绿虫子出来,喂给在院子里四处奔跑的半大鸡仔们吃。
那几条虫子自然不够吃,佑佑又拿了几片老菜叶子逗着鸡仔们吃。
鸡仔们跟在他在院子里团团转,留下小孩子特有的稚嫩哈哈笑声。
吃完了午饭,小英和佑佑都去午睡了,曲红梅想着中午爆炒的猪肝,没有花椒粉、胡椒粉、辣椒粉,总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想着岩门大队后山啥都有,打算进深山找找调料味儿,再看能不能弄点野菜也味回来做菜,就去了自己屋里,拿出一把土猎/枪出来。
这把土猎/枪是肖承国给她弄得,据说是局里某次清缴黑势力份子得的枪支。
这种枪就只是普通的猎/枪,子弹只有花生米大小,后坐力不大,威力也不大,只能打伤猎物,打不死人,而且十分的破旧很容易卡弹走火。
局里原本打算丢弃的,肖承国捡了回来,打算自己进山打猎用。
曲红梅说他工作忙,有时候晚上不回来,家里就剩她们一家老小,住得离大队远。
万一有野兽下山来,或者有什么人来偷窃,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她一个女人护不住那么多人,就让肖承国把枪给她,她放在家里自卫用。
曲红梅的父亲曲仲天,年轻时在上海混黑势力的,后来年近三十五,才娶了曲母做妻子生儿育女。
曲红梅十岁以前是住在上海,那时候已经建国很多年了,她的父亲也改了行,做起了外贸商人。
不过家里依旧藏了很多武器,曲红梅小时候觉得那些稀奇古怪的枪支武器很好玩,没少拿各种枪支射击过。
曲父认为生为他的儿女,不说勤功练武,但自保能力是要有的,于是对于曲红梅偷偷在后院拿武器玩的行径,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48章
岩门大队后面的后山除了一些野兔子之外; 其实很少有猛兽。曲红梅是打算进后山后面的深山老林子里去看一看。
那些深山里面有各种猛兽; 还有吃人的老虎,饥/荒年的时候; 还曾下山来祸害人,因此曲红梅需要这样一把猎/枪来保护自己。
猎/枪不能明面给人看到,因为这个时代的山上一草一木都属于国家; 普通老百姓要想进山打猎砍柴啥的,都得偷偷的去; 免得被人抓住拉去公社批D。
好在肖承国拿给曲红梅的猎/枪只有半米长,可以放在大背篓里藏着,曲红梅在上面放了一些杂草做掩护; 跟石头打了一声,就往山上走。
石头想跟着她去的,她说:“山里不大安全,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去; 遇上危险我怕保护不了你。我有猎/枪; 真遇到危险; 我会保护好自己。天黑之前我就回来,如果没回来,你再偷偷的去找大队长他们来找我。”石头这才作罢。
曲红梅出了岩门大队; 沿着山路往后山上爬。
后山看着不是很高; 但草木繁盛,山路崎岖,她花了一个半小时才爬上山顶; 找了一些野生的花椒八角后,又继续往另一面山下的深山走。
深山是一大片连绵不绝的连峦,曲红梅去的是最边缘的一座小山,这山比较低矮,有个山谷,比较潮湿,容易长蘑菇。
虽说现在已经是深冬了,不过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下,这座山依然能滋生不少蘑菇出来。
曲红梅到了深山的边缘,就把裤腿儿扎紧,避免蚁虫顺着裤腿儿爬到身上其他部位咬人。
接着,她把磨得锋利的砍柴刀,上了子弹的猎/枪,一左一右的拿在手里,背着空背篓缓步往山谷里走。
这片山谷里都是参天巨树,曲红梅进山的时候快到下午两点半了,深山里依然弥漫着淡淡的薄雾。
一颗颗大树高耸不见其端,虽然有太阳,这些大树繁茂的枝叶却是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两束细小的光芒投映在山谷里。照在那些低处的水洼,或者是随处可见的暗流山涧上,倒有种别样的美。
曲红梅听着山谷里潺潺的流水声,各种虫鸟野兽鸣叫嘶吼声,警惕的看向四周,脚步踩在半腿深的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声。
这种情况下,不小心不行,万一脚下枯黄的落叶里隐藏了蛇或者其他什么动物咬她一口,她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好在,现在大部分的动物都已经冬眠了,她一路走过去倒挺顺利。
没过多久,她就看见远处一个斜坡上面,长满成片的野蘑菇。数量之多,一眼望不到头。
到了这个季节还有这么多蘑菇生长出来,曲红梅自然有些激动
她跑去过,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附近没有什么猛兽蛇虫在盘留,这才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
她把猎/枪和刀都绑在身上,方便遇到突发情况及时反击,便背着背篓疯狂采起蘑菇来。
这些蘑菇有非常罕见的松茸、牛肝菌,常见的黄松菇、野生香菇、灰包菌、奶浆菌,红伞菌、胭脂菌等等,用来清炒、煮汤、红烧都十分味美。
这些菌类,平时在后山很少见,因为一旦长了出来,就有那些没事做,成天在后山转悠找野菜的老人小孩摘了去。现在深山有这么一大片的菌类,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曲红梅最爱吃这些野生的蘑菇了,疯狂的往背篓里捡,很快就捡了满满一大背篓,可地上还有很多。
曲红梅上山就背了一个大背篓,估摸着捡了最少有五十多斤的蘑菇。
她要跋山涉水的背回去,有些吃力,只能放弃这么片蘑菇,想着明天肖承国回来了,让他跟着自己一道来。
蘑菇吃不完,可以晒干,以后自己吃,送人也可以。现在天色不早了,夜间活动的猛兽们要出来了,她得赶紧回去。
她背着背篓,快速的往回走,祈祷自己一路平安回去,可千万不要碰到什么野兽。
她虽然会玩刀枪,到底是个弱女子,能爬到这里来,完全是在岩门大队这十多年来下地劳动锻炼出来的好身体。
但是要跟猛兽搏斗,那是万万不能的,遇见了,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心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曲红梅走了一段路,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开始不是很大,后来声音是越来越清晰。
像是有一群动物在快速奔跑,踩在山谷厚厚的干枯落叶上,发出沉重的咯吱咯吱声。
看来这些动物的个头不小!
曲红梅心狂跳起来,背着背篓拼命的奔跑,可山路崎岖,处处是大自然的陷阱,她很快踩到一个看似平整,实则底下是个暗洞,一只腿被卡在两根粗壮的树根里。
动物奔跑的速度越来越近,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居然被卡住了,曲红梅急得浑身冒冷汗,拿着砍柴刀疯狂的砍着卡住自己左脚的树根。
砍到一半的时候,曲红梅已经看清楚那群奔跑的动物是什么了,竟然是一大群野猪!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这群野猪给惊动了,跑的很快,撞倒不少小树。
曲红梅感觉不妙,拼命的拿砍柴刀砍着树根。
这群野猪目测不下20只,成年的大概有十只,其他则是半大的野猪。成年野猪体型健壮,长有两颗尖利的獠牙,奔跑的速度很快,如果被它撞上,再用尖利的獠牙一顶,不死也得残废。十分的凶猛残暴,这可比大队那头发飙的家猪威力猛多了。
这些野猪,基本每年到了冬天,都会成群结队的下山去祸害庄稼,一头成年野猪,十个强壮的男人都不一定制得住,更何况现在是一大群!
曲红梅可不想死,爆发出平生最大的力量,疯狂砍断树根后,拔出左腿,飞快的爬上了就近一颗大树,坐在距离地面大概十米的位置,看着那群野猪从她刚才卡住的位置疯狂的跑了过去,撞断两根手腕粗的小树,留下一片狼藉。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里响起一声震天响的嘶吼。
一直吊睛眼,皮毛黄色加黑条纹,命相凶恶霸气,额头上有条‘王’字深深纹的老虎,出现在不远处的山坡上,显然是它在追逐那群野猪。
曲红梅快哭了,她不过是想弄点花椒之类的调料,再顺便进深山来找点蘑菇回去吃,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万兽之王啊,难道她今天要死在这里?
不!她绝不认命!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弥补自己前世的过错,想好好的跟肖承国和孩子们过一辈子,岂能死在这里!
她慢慢摸向绑在腰间的猎/枪,把它取下来,将枪口对准了那只疾步跑过来的老虎。
她有三颗子弹,一颗在枪里,另外两个在包里,由于这把猎/枪是土猎/枪,是建国前的枪支,每回只能上一颗子弹打一发,因此,她有三次机会打中老虎。
不过这把枪打不死猎物,只能把猎物打成重伤,如果打不中老虎的致命位置,曲红梅这次是在劫难逃。
曲红梅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树下那只老虎的动作,祈祷它看不到自己,就这么跑过去追那些野猪去。
这样的话,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祈祷了作用,那只老虎从她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下,四处嗅了嗅味道,然后抬头看她,琉璃色的眼珠里带着浓重的杀气。
曲红梅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缓缓把枪口转动着瞄准它,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
一人一虎,对视了不过三秒,那只老虎忽然转头,紧接着快步往野猪群离去的方向追去。
曲红梅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枪,这才感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而最奇葩的是,她爬上树的时候,竟然背着背篓爬了上来,怎么爬上来,她都记不清了。
她现在不敢下树去,怕那只老虎突然调头,她逃都逃不及,只能呆在树上暂时歇息,想办法逃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曲红梅不知道在树上呆了多久,之前一直听着离她不远的地方传来虎啸猪嚎的巨大声音,便知道那里发生了一场厮杀。
她不敢动,一直等着声音渐渐平息,又过了很久很久,她的腿都坐麻了,她这才缓缓的爬了下去。
下去后,她依然左手拿刀,右手拿枪,背着背篓,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艰难的行走在山野间。
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老虎,而是石头他们,天已经黑了,她还没回家,他们一定等急了。
到时候真找大队长他们来找她,遇上那只老虎的话,可就是一场灾难了,她得尽快回去。
很快她经过一片地势稍平的山地,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借助明晃晃的月光,曲红梅看见许多野猪残肢,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压平的草地里。显然是那只老虎大开杀戒,饱餐一顿后走了。
原本她打算直接走的,怕老虎还没走远,闻到人味儿回来吃她。
可看到地上那么多残肢,还有一两具吃了一半的小野猪身子。
天上到下来的肉,不吃白不吃,曲红梅犹豫了一下,便从附近找来几条粗壮的藤蔓,把那些老虎吃剩了的野猪残肢都绑在了一起,沉甸甸的拖着往山下走。
她拖着死沉死沉的猪肉到后山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亮都上中梢了。
远远的,她就看见自家院子灯火通明,可见石头他们等急了。
心中着急,她下山的速度就很快,完全没注意到山脚下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跟着他。
这人是朱赖皮,原本他也是偷偷的进了山里,捉了一只野兔就地烤了打打牙祭。
吃饱喝足的他,就在山上一个草垛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儿已经擦黑了,正打算去村里的人家晃荡一下,看能不能偷摸些东西填肚子儿,看见一个背着背篓的苗条人影儿从山上跑下来。
天太黑,虽然有月亮照着,看不见那人的正脸儿。
朱赖皮一大把年纪了,没个媳妇儿,十年大动乱的时候还可以占占那些女知青的便宜,或者找村里的寡妇玩玩。
现在时代不同了,各项法律严谨了,他也不敢随便动大队里的女人,日子一久,就憋了一肚子火气。
现在遇上一个落单的女人,看身形还是个年轻的女人,朱赖皮脑子一热,便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伸手揽上那个走在前面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曲红梅停了下来,因为她远远的看见自己家里站了不少人,看样子是石头他们找了陈胜利一行人,打算上山找她。
她拖着这么多的肉,还背着一背篓的蘑菇,被这么多的人看见铁定会被举报。
于是她停下来,想把背篓和肉都藏起来。
哪知道刚停下下来,就有一个男人抱住了她,还在她耳边恶心的喊:“小宝贝儿,来陪爷玩玩。”
曲红梅大惊,条件反射要掏出绑在腰间的猎/枪开枪,转念一想,开枪的声音太大,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于是抽出腰间的砍柴刀,挥手狠狠砍向揽住自己的男人双臂,顿时把那男人砍得双臂血流不止,惨叫不停松了手。
曲红梅不去看那人,反而快速的跑开,把背篓和肉、还有猎/枪藏好,回头拎着砍柴刀,朝那个非礼她的男人追去。
朱赖皮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柔弱无力的年轻女人,自己会得手,哪知道对方是个母夜叉,反手就给他两刀,砍在他双臂胳膊上深入见骨,疼得他撕心裂肺。
朱赖皮火冒三丈,没有了色心,起了杀心,大骂:“你这个贱女人,居然砍爷!看爷不把你弄死再玩你!”
曲红梅此刻已经认出了他是谁,一下记起前世今生朱赖皮欺负过她的事情。
旧愁新恨纠结在一起,化成了熊熊的怒火,曲红梅二话不说,迎面冲了上去,大喊:“朱赖皮!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朱赖皮楞了一下,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就这楞神的空档,他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庞,却又满目狰狞,眼睛带着浓重杀气的女人,举着一把大砍刀向他狠狠劈来。
他在那一瞬间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哪知道他刚转身,就听曲红梅喊:“你给我站住!我手里有肖承国给我自卫的枪,你敢跑,我就立马打死你!”
朱赖皮当然不是惧怕曲红梅,他是惧怕肖承国,肖承国现在身份已经是公安,要想弄死他,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他治罪,抓在牢房里活活整死他。
他不想惹怒肖承国这才转身逃跑,听到曲红梅的话,他心里有所犹疑,一方面不相信肖承国会私自拿枪给曲红梅,一方面又怕曲红梅真有枪,把他给打死。
他以前对曲红梅做过的事情,他自己清楚着呢,曲红梅别的不说,那白嫩柔软的身子,那鼓鼓的胸臀儿,可真是便宜肖承国那小子了!
一时之间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曲红梅自然是诈他的,在朱赖皮还在犹豫的空档,她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举着刀朝他后背狠狠的砍了过去,仿佛要砍断自己两世的耻辱一般。
朱赖皮又发出一声惨叫,背后的棉衣被砍出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如喷泉从那条筷子长的伤口喷涌出来。
疼得朱赖皮再也顾不上别的,手脚并用的拼命奔跑,一边跑一边见鬼似的大喊:“救命啊!杀人啦!肖承国的婆娘疯了!”
这个时候在肖家打算找人的陈胜利等人已经举着火把闻声过来。
令人意外的是,肖承国居然回来了。
他是忙完了工作,想着家里就一家老小,曲红梅应付不过来,便连夜骑着自行车赶回了家里。
结果刚进门,他就看见陈胜利带着几个社员们在自家门口,问了才知道,曲红梅下午去山里找调料,到现在都没回来,他们正准备进山去找人。
肖承国一瞬间被恐慌席卷全身,不敢想象曲红梅一个柔弱的女人在山里遭遇了什么。
正打算找人时,看见远处的小道上,朱赖皮浑身是血,满脸惊骇的往他们这边跑。
而在他身后,是同样满身血迹,满目狰狞,手举砍柴刀的曲红梅一直拼命追着。
惊喜、惊讶、心安、愤怒等等情绪涌上头颅,肖承国从最初的心思复杂,到冷静沉稳只用了一秒钟。
他冷冷盯着跑在前头的朱赖皮,幽深的双眸泛着森冷的杀气,脸上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陈胜利说:“陈大队长,非礼欺辱良家妇女,这种人渣,你们此时不动手,要我这个县里的公安亲自动手吗?”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陈胜利嘴角抽了抽,看朱赖皮那副惨样,只怕他们不拦着,会被曲红梅乱刀砍死吧。
虽然不知道朱赖皮做了什么,激得曲红梅变成这样,但是当年朱赖皮欺负过曲红梅的事情,他是知晓的。
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肖承国找到了由头要整治朱赖皮,朱赖皮是在劫难逃了!
陈胜利早就烦死这种老给他添麻烦的人了,当即也不客气,朝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社员道:“没听见肖公安的话儿吗?这种人渣,赶紧抓起来,别一会儿伤到了你们。”
那些社员们又不是瞎子,朱赖皮是什么人他们门清儿,曲红梅这么晚没回家,铁定是被他拦住了。
不过看曲红梅衣服完好,又拿着刀追杀朱赖皮,应该是朱赖皮没得手,皆松了一口气儿。
他们现在都想巴结肖承国呢,巴不得在他面前展露一番,给自己增加人脉关系。
都二话不说,一窝蜂围了上去,把还打算恶人先告状的朱赖皮抓住。再借了肖家的绳子,把他五花大绑的绑着,连夜送去公社,让公社交给公安局。
陈胜利临走前对肖承国说:“既然人找到了,我们也不多停留了,我们这就把犯人转交出去,给你们一个交代。”
肖承国点头,语气带着森森寒意:“告诉那边的人,这个人,我要亲自处理。”
“了解。”
简单的话,让朱赖皮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肖承国一对浓密的俊眉紧皱,面如刀削,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阴狠戾气,便明白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陈胜利不给他机会,随手捡了一块土疙瘩塞进他嘴里,堵住他想说的话,带走了他。
他们走了以后,曲红梅看肖承国紧绷着一张脸儿,眉眼严肃,给人一种异常冷酷的感觉,不知怎地心里莫名心虚。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摇了摇肖承国垂在身侧的大掌,怯怯道:“三哥,你生气了么?”
肖承国紧抿着薄唇没吭声,表情说明了一切。
曲红梅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一把紧紧的抱住他,脑袋在他结实的胸膛前蹭着,撒娇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己上山,不该这么晚回来,更不该不小心遇上那个王八蛋砍他的。。。。。。”
她声音娇娇弱弱的,像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胆怯可怜的让肖承国生不出半点气来,直接缴械投降,伸手抱着她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赚足够的钱儿回来让我媳妇去买调料。如果不是我今天赶回来,我都不知道我的媳妇儿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把那混账东西砍得屁滚尿流。”
曲红梅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红着脸儿承认错误:“三哥,我以后再也不自己上山了,也不自己单打独斗了以后我有什么事儿,都等你回来一起去做。”
肖承国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她脸上的血迹问:“伤着哪没?”
刚才曲红梅杀神一般的样子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的妻子是真的变了。
变得不再怯弱胆小,变得十分勇敢,变得懂得保护自己。
就她刚才那个样子,肖承国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受一点伤。
果然,曲红摇头:“没有,都是那个王八蛋的血,还有猪血。”
她说着,把上山采蘑菇,遇着老虎野猪的事情跟肖承国说了一遍。
听得肖承国心惊胆战,紧紧拥着她道:“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是我的命,你要有个好歹,你让我和孩子们怎么活下去?”
曲红梅心里甜滋滋的,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做了,其实我也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呢。”
第49章
过完年; 曲红梅一家子终于要搬家了。
遗憾的是; 肖承国没有买到新房子,以前县城里是有不少旧房子的; 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那些旧房子,要么被人买了; 要么人家不卖了。
肖承国四处托人找关系买房,都没买着; 只能作罢,住在局里分得房子里。
好在局里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而且有市里的郝副局长照拂着; 局里分了一套大点的屋子给他,面积不低于30平方米,在个职工家庭一家老小都住10几平方米的年代,这个屋子算大了。
有了房子; 肖承国先把曲红梅和两个孩子的户口、粮食关系转去了县里; 再到单位住房附近的机关小学给两个孩子提前报了名。一个读小学; 一个读幼儿班,便开始搬家起来。
要搬去县城里住,小英和佑佑都舍不得离开石头; 一直问石头:“哥哥; 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县城?县城多好玩啊,咱们可以一起玩,一起上学; 多好啊。”
石头内心也舍不得,不过还是坚定的摇头道:“我不去,我爷爷在哪,我就在哪,我不能离开他。”
石老爷子其实是想让石头跟着曲红梅他们走的,可是石头坚持要跟着他。
他身子骨不好,眼看没几年活头了,不想麻烦人家两口子,也舍不得离开自己呆了一辈子熟悉的乡下。
犹豫了再三,他还是决定不去县城,就让石头再陪他几年,等他死了,再让石头跟着肖承国他们夫妻俩。
听石头说不去县城,小英舍不得的哭了起来:“那石头哥哥,你在家里一定要好好的照看好我们的鸡仔噢,我想吃它们生的鸡蛋。”
因为住得是局里分配的房子,自家养的鸡自然是不能带了,只能带日常用具去。
小英舍不得石头,也舍不得那些鸡仔,眼瞅着再养个一年半载,那些鸡就可以生鸡蛋了。
她平生最喜欢吃鸡蛋,以前在大院的时候,奶煮鸡蛋都不给她吃。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狗蛋几个,狼吞虎咽的吃着鸡蛋。自己只能吃捏碎的鸡蛋壳过过瘾,吃鸡蛋已经成了她平生的执念。
虽说现在日子过的渐渐好了,曲红梅改过自新后,从未克扣过她的粮食,知道她喜欢吃鸡蛋,总会去副食店买鸡蛋给她。
她总吃不够,总想吃自家母鸡生的鸡蛋,临走前也不忘记嘱咐石头照顾好家里的鸡仔们。
石头:“放心吧,鸡仔们我会照顾好的,等它们长大以后生了鸡蛋,我会全部存起来,攒到一定的数目就送到县里给你吃,一个不留。”
小英这才放心了:“那好啊,我等你。”
曲红梅心里也不好受,她能感觉到石头是想跟他们一起去县城的,可他孝顺,知道自己爷爷身体不好,不愿意去那喧嚣的县城里生活,只能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
曲红梅把石头召唤到一边,从包里拿出五张大团结,二十斤粮票给他说:“妈走了以后,家里就剩你们爷孙俩了,你要照顾好你爷爷,不要让他老下地干活儿,累坏了身体,不值当。这钱和粮票你都收着,以备不时之需,以后我和你爸每个月给你邮寄点生活费回来,供你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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