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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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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周瑜还被他们带走了呢。
  再次环顾四周,嘴角忍不住牵起嘲讽的弧度,“牢房吗?”
  张鑫:“不能算,只是暂时把你隔离调查,并且考虑到你怀孕,专门安排了晓月过来。这段时间你的饮食起居,会由晓月全程负责。”
  后面张鑫就带着另一名调查员离开了,并且告知我在我们从法院出来的路上周瑜已经受审完毕,意在让我可“安心”留下了。
  我打开了手机,却发现信号被屏蔽掉了。回头想之前张鑫让我接老妈的电话,也算是通融了,至少让家人有个心理准备,而不是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
  秦晓月为人很温和,她询问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只要在她职责范围内的需求都可以满足我。意思就是我提出要离开这所房子,那便是她职责范围外的了。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为难对方,我唯一提出的要求是让我确知周瑜的动向。


第166。你可以当哲学家了

  秦晓月让我在屋内稍等,从窗口看她走出到房子外面拿出手机拨号。看来信号屏蔽的仪器只在这房子内,到外面便能接收信号了,几分钟后她就通完电话了,但见她又站着等了一分钟才回身走进门。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目光扫过不禁微微眯起,屏幕上有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地点正是我公寓楼下,周瑜和老妈是其中的主角,时间就在刚才。
  “你们还派了人在监视他们?”
  秦晓月:“抱歉,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没法回答你。”
  不管怎样,老妈已经赶到公寓并且等到了周瑜回去,后边的事我也触手不及。
  从这天起我便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除了秦晓月外,张鑫偶尔会过来盘问我一些问题,反反复复就那些事。我不知外面局势如何,也不知此案到底到了那个阶段。
  而由于信号被屏蔽,又无网络,完全与外界隔绝联系,生活变得很枯燥。
  最初几日我的心绪很浮躁,后来秦晓月拿来了几本书给我,有小说,有阅本,还有孕妈与关于孩子的,逐渐我就静下心来了。
  饮食起居上确实不用我操心,全都由秦晓月在做,甚至她还会给我搭配好营养餐。我也开始变得嗜睡,晚上九点就开始上床睡觉了,睡到早上八九点起来,一过午饭便又觉困。
  查阅孕妈书上知识,说这是孕期的正常状态。
  另外与秦晓月相处算是融洽,她比我小了两岁,还不算编制内的。这次会派她过来主要是因为她处事既有耐心又很细心,除公事之外,她也会与我谈及一些私人的事。
  比如她有个编制内的男友,是在学校时候认识的她的学长,两人感情十分好。
  她也会问我与孩子父亲的事,听我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欣羡。跟我说很羡慕那些一次就谈了一辈子的,像我这样,彼此看着对方从男孩嘻嘻哈哈渐渐成长变得成熟稳重,女孩从素颜坦诚变得精致漂亮,两个人一起走过的人生这段,一定是幸福难忘的。
  但在听我微笑着说——我与孩子的父亲离婚了,之后,她的嘴巴张成了圆。眼中既惊愕又抱歉,想要询问又觉冒昧。
  我失笑着告诉她,一辈子太长了,没有一段感情从开始就能注定过一生的。而彼此相伴成长的岁月里,每个年龄段的想法都不同。
  比如,110CM高的世界很小,我们会做着公主与灰姑娘的梦,梦见南瓜马车,抬头看见满天繁星;到了155cm的世界时就开始变得很忙,有了初恋的懵懂与对情感的未知和憧憬;然而到了成人的世界时却很空,过去的冲动与信仰会被现实击垮,曾经的爱恋也会被各种各样的棱角磨平,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生活。
  而婚姻必须在这夹缝中求生,一个不小心,就会像易碎的物品一般被打碎。
  秦晓月听不太懂我的比喻,眼神中有着困惑,她说:贾如,你把婚姻形容的像洪水猛兽。
  这时我脑中闪过周瑜的脸,摇了摇头说——
  婚姻不是洪水猛兽,是你费尽了心思都想一猛子扎进去的河,哪怕沉溺其中,你也不曾后悔过。只不过,这河水涨过了头顶,让你窒息,只得破出水面来呼吸,否则你只有溺水身亡一个结局。
  秦晓月眨了两下眼,评价道:贾如,你可以当哲学家了。
  我没有再接她的话,嘴里吞了口唾沫,发觉是苦的。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哲学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那是用生活的坎坷与磨砺而成的路。
  可能是谈到了这个话题,也可能是原本一直压抑克制着情绪,却突然因谈及婚姻而破开了一道口子,于是有股强风从那道口子里猛钻进来,让我再也压抑不住念想。
  我问秦晓月: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她沉默了。
  沉默,便是答案。突然我沉不住气起来,心绪浮躁地又问:“难道你们打算关我一辈子?”
  秦晓月的眼中闪过忧虑,“不是的,而是你这个问题我无权回答,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其实外边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情。”
  并不想为难她,但是眼看一个月过去,我必须得产检了。
  秦晓月去请示了,回来的时候脸上带了笑。当听见她跟我说先给我预约号,等预约上了就去医院产检时我松了一口气。
  手不自觉地就抚上了肚子,六个月了,它已经比上次去产检时又大了一圈。现在走路都变得笨拙起来,也比以前更爱睡觉,有时睡着了又会因为脚抽筋而惊醒。
  还有,胎动越加频繁了。
  记得某个人说不错过孩子任何一个成长的瞬间,可是这整整一个月我与那人隔绝。
  到下午秦晓月就告诉我已经预约上产检医生了,明天早上会有车来接我们去医院。她问我有什么要注意的,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带的,我想了想只说不能吃早餐。
  印象中每次去产检早上都不能吃早餐,因为很有可能会有B超或验血项目。
  由于环境使然,我的生物钟已经从原来晚上十点后睡觉调整到八点过后就上床了,所以第二天醒时都是七点不到。梳洗完出房间,秦晓月已经等在客厅了。
  是张鑫亲自开车过来接的,他依旧清风寡淡的神色,眼神里读不出丝毫情绪。
  我到底还是淡定不了,忍不住开口而询:“张调查员,请问我还需要接受你们的调查多长时间?”他首先看了眼秦晓月才来看我:“是在这边照应不周?”
  “换成是你被剥夺了自由,又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会觉得好?”我直接反问回去。
  张鑫顿了顿,终于正面回应我:“案子差不多快有定论了,等审查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
  意思就是,我还得继续忍耐做阶下囚的日子。
  预约的产检医生刚好是五个月时的那位,她看见我后第一句话便是:“气色不错哦。”然后躺下做胎心监测也很顺利,宝宝的心跳在正常范围。
  之后又开了单子让我去做系统B超,但这项目排队等候的人有很多,在我号码之前有二三十个人的。男士不能进来,只得秦晓月陪着我在等候区坐。
  现在是“低头族”时代,大多数人只要一坐下就会拿出手机来捣腾。但我的手机在出门前就被张鑫勒令放在那房子里了,包括秦晓月的手机也是。
  目光划过护士台,上面贴了一张纸写着:请在检查前排尿。
  “我去下洗手间。”我从椅子里起身,秦晓月立即道:“我陪你一起去。”
  我没反对,两人穿走出B超室的走廊,来到厕所门口时秦晓月就站定在洗手台前。显然她并不要上厕所,只是陪我过来。
  回到座位坐了五分钟,我又起身了,抱歉地对秦晓月道:“不好意思,我又要去一下洗手间了。”她理解地点了点头,知道孕期小便频繁是正常的。见她又要起身陪同,我先一步开口:“如果你不要上厕所的话就不用陪我了,反正就在这门外几步路。”
  秦晓月闻言没有坚持,于是在她视线中我步履平缓地走出B超室。
  走廊的另一头就能看见张鑫等在那边,那是要离开B超区域的必经之地。不过我也没想过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这并不是在拍电影,我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还能跑得过身强力壮的男的?再说了,事情远还不至于到我要“畏罪潜逃”的地步。
  避开了秦晓月,开口向一位孕妈借手机并不太难,但我拿着别人的手机却不知该给谁打。
  给老妈吗?怕是这一个月的失踪让她操碎了心,突然接到我电话一定会情绪激动到失控。而别人的号码,我想了一会就只记得一个。
  孕妈等了一会也不见我用手机,忍不住问:“请问你还打电话吗?”
  机会错过了很可能便是又要再等一个月,我急忙回应:“打的,抱歉,多耽误你两分钟。”话落手指快速拨号,数字逐渐形成时我在心中轻叹,或许这是个错误的选择。
  手机里头嘟声响了几下竟然通了,一个男声传过来时我有瞬间的恍惚,口中下意识地轻喃:“周公瑾……”
  活了这半生,唯一能记住的手机号码除了老妈的,就只有他的了。


第167。假如能重来

  活了这半生,唯一能记住的手机号码除了老妈的,就只有他的了。
  可是他打从出事起手机就再也没用过,我在手指拨这号码时还觉得枉费了这次机会,却没想到当真打通了。以致于一时恍惚,没有听出传过来的男声到底是不是他。
  静默可能只有一瞬,但觉等了长久的煎熬一般,才听见那头传来疑声:“贾如?你现在在哪?”原本提起的心顿然沉落,是周亮。
  继而自嘲着想,到底在期望着什么?与周瑜通上电话,跟他讲诉这段时日没有自由的空白,控诉他缺席了自己第六个月的产检?还是希翼着他能像踏着五彩祥云的盖世英雄般来救我?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啊。
  手机在周亮那边,是最合理的可能性了。
  恍然不过一瞬,快速整理情绪之后我开口:“是我,目前我在医院做产检。你先别急着问我问题,我现在时间不多,借的是别人的手机打的电话,你快速跟我讲你认为最重要的事。”
  与周亮能够通上电话其实是最有效的,他不会像老妈那般情绪激动,也不会像失忆了的周瑜一般难缠。果然,周亮再开口便是正经而条理清晰地陈述:“你在一月前突然失踪后老三发了一阵子的疯,后面被我跟老大制住了,目前他的外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明天动脑颅手术。你妈那边……”
  “等一下,你说什么?动脑颅手术?”
  “是老三坚持要做的,他在你失踪后很懊恼想不起关于你的事,也不肯跟老大回美国动手术。老大跟老头子只得联络美国那边的脑颅手术专家过来,手术排在明天上午十点。”
  我想再问,却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秦晓月的询声:“贾如,你好了吗?马上要叫到你的号了。”心头一顿,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具体情况,把手机还给那位孕妈时压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走了出去。
  秦晓月的目光虽然依旧温和,但其中也多了询疑,我强自镇定地解释:“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听后立即关切而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
  做B超检查时医生有在跟我讲述宝宝的情况,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等我拿着报告单走出去,只看到秦晓月在说着什么,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边产检医生察看了报告后,一如往常地交代叮嘱我孕期细节,只是直到我坐上张鑫的车返程时人都还处在恍惚中。
  脑中反反复复都只有周亮所说的,明天周瑜要动脑颅手术这件事。
  关于脑颅手术这事,我是有专门询问过周瑜之前的主治医生的。他说没有任何一起手术是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脑颅手术是成功率最低的。所以当时他就不建议因为要复原周瑜的记忆而动这起手术,宁可采取保守治疗方法。
  这也是后面我十分反感周妈妈与周念主张要带周瑜去美国动手术的原因。
  比起冒险动这脑颅手术,我宁可他这一辈子都记不起从前,哪怕彻底将我遗忘。
  可现在他却因为我而主动要求动这手术,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只为求一个明白?
  周公瑾,你怎么这么傻的?
  手被旁边轻握,敛转过眸,见秦晓月担忧地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这时的状态藏不来,明显与来时不同,想伪装都不能。没有回应她,只将目光从她脸上转向前面专注开车的张鑫,幽然开口:“张调查员,请问我的罪名成立了吗?”
  后视镜中,他的眸光划过,沉吟了道:“暂时还在审查中。”
  “那就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将我定罪,我依旧只是嫌疑人。恕我愚昧,我所学法律没有一项是在罪名成立前可以将嫌疑人拘留超过十五天的。请问张调查员,你是以哪条律法将我囚禁将近一个月?有没有正式公文?”
  “贾如……”秦晓月微急地唤了我一声名字,但被我冷凛的目光而扫,缩回了到嘴边的劝言。再回转时,我的眼中只剩一片冷意:“如果没有公文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这是非法拘禁?”
  张鑫把车停靠在了路边,才转过头来回望我,凝滞的空间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但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我面色一白,接过时已经预感到了是什么,可在打开后看过上面的字迹,心还是沉了下去。张鑫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连公文都是随身带在身上的。
  只听他说:“贾如,虽然你是律师熟知法律,但我也懂法。能明白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也都只是依法办事,再忍耐几日吧,结果也快出来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我或许就此咽下这口气,继续忍耐了。可此刻心头的那股火压都压不住,也忍耐不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我没有犯法!凭什么因为莫名打入的一笔钱就将我定罪?你们所谓的调查员是在做什么事的,要查出真相真的有这么难吗?还是你们无能到要拉我这个倒霉鬼来垫背?”
  面对我的愤怒张鑫一脸无动于衷,最终只淡声而道:“我送你们回去。”
  可我一听又要回去那个牢笼就心有所惧,想也没想地推开车门跑了下去。这时候脑子是发热的,什么理智与冷静都远离了,只想躲开那辆车,躲开张鑫。
  车子还没开出城区,停在靠近十字路口处。只跑出一段路就听见身后脚步声紧追而来,慌急回头,看到张鑫已到了十几米外,而秦晓月也正往这边跑。
  张鑫原本是沉眸而视的,忽见他面色骤然而变,同时我也听见身后汽车轮胎因为急刹车而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那种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有什么闷响传来,我被一股外力给扑倒在地。
  摔下的瞬间出于本能地用手去护住了肚子,但膝盖跌跪在地时还是因剧痛而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不用说在这意外之后,张鑫与秦晓月都跑了过来,我不可能再逃得了。
  也不知身上压着的重量是什么,我趴在地上无法动分毫。
  等到张鑫把那重量给翻下来后才勉强能够扭转回头,渐渐的,全身血液凝固住。
  想过很多种与周瑜再见面的场景,想得最多的也是能够见到他,可我从没想过是眼前这般——
  他满头是血,眼睛微眯着躺在我的身后。
  头顶传来张鑫的沉喝:“晓月,快打120!”
  我茫然抬头,看见那张向来沉肃的脸上多了惊惶,而就在离我几米之外的位置,有一辆银色车子偏离轨道撞在了马路中间的隔栏上,车头支离破碎。
  一下子脑子也像是被什么给粉碎了,只能钝钝地想,刚刚是发生了一起车祸吗?那个我不知道覆盖在身上的重量是什么的,其实是……周瑜?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这时满身是血地躺在我面前?
  我想要向他伸手,可是全身都颤抖到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只能颤着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周公瑾,你不要吓我……”
  周瑜的视线一直在凝着我,只是眸光里的焦距越变越小,他极勉强地抓握住我的手,嘴唇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总算有人把我从地上翻过身扶起,就着那力我奋力而扑,又一次跌摔在了周瑜的身边。
  把耳朵凑到他的唇边,听见他在断断续续地说——
  “贾小如,假如,能够重新来过,你会原谅我吗?”
  视线骤然模糊,泪汹涌而出,情绪崩溃到说不出一个字。
  周公瑾,我不要和你重新来过。


第168。周瑜番外1

  一直认为——那个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丫头迟早都是我的人。
  哪怕上天入地。
  可是当她第一次面无表情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多年后她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周公瑾,我们离婚吧。
  我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我后悔了,跟贾小如离婚的那一天我就后悔了。就像当年她跟我提分手,转身我就后悔一样,但又无可奈何。
  贾小如的脾气表面看着温软,但我知道一旦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大年初一那天,太后把岳母叫去谈话的行为就把我和她的路堵死了。
  如果我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那么贾小如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所以初二我听着她说那些决绝的话,心头犹如血在汩汩而流,但还是应了她。
  可真的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时,我满心都在后悔。为什么我要同意?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鬼念头,跟她离了就斩断了联系,她会把我彻底撇除在世界之外的。
  一如当年,我坐在她家楼下,只能仰头看着那间属于她的灯火,却靠不近分毫。
  其实帮小姨报复什么的,不过是儿时幼稚的念头。哪来那许多仇大苦深的,又不是在拍琼瑶剧,察觉自己对那丫头上心了,早就把小姨那点事忘到脑后了。
  可一晃多年,我从没想过那点陈年往事会被拿到台面来说,更没想过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将我跟贾小如割开。
  当贾小如仰着头对我说不管后来有没有,但凡我动过那样的念去接近她,感情就不再纯粹时,便知道她狠了心要与我离了。最主要的我理亏,没法反驳她,谁让我当初跟个二愣子似的动机不纯呢?
  后来我有透彻分析过,在跟贾小如的这段婚姻里,其实问题一直都存在。不单是她,就连我都在逃避,问题来自太后。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年贾小如的父亲出事,我冲动之下作出与她结婚的决定,却遭到太后以及老爷子的极力反对,还被太后以病要挟而压去国外,等我回国,贾小如就向我提出了分手。
  所以当真正与贾小如领证结婚了,我真的是小心翼翼,生怕被谁再插脚进来破坏。可我再藏着掖着,也都捂不住这段偷来的幸福。
  到底还是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了,只是就连我都没想过太后反对我跟贾小如的原因是因为小姨!即便当年当真是贾小如的父亲负了小姨,又与她何干?
  我把离婚证书砸在了太后跟老爷子面前,质问他们是否满意,直接把他们给气出了国。
  只有如此我才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把贾小如重新找回身边来,那丫头的性子我是摸得很透的。起初气难平,事后她一定也不可能放得下我,只要我想办法时常在她眼前溜上一溜,总有被我磨顺了的时候。
  但我没想到肖东会在这时候横插一脚进来!
  肖东这个人我一直都有防备,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眼神就只有男人最清楚。他也算是忍得够久的了,居然能守在贾小如身边这么多年都不表态。而今我与贾小如之间出了问题,他想坐收渔人之利门都没有。
  我并不惧跟肖东竞争,这许多年贾小如都对他心如止水,也不足以成为我的竞争对手。但我怕肖东在这时候背后放冷刀子,果不其然,他竟敢诱导贾小如和他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谁给他的胆子敢来抢我的老婆?
  没错,打从小起就认定了贾小如是我媳妇,哪怕中间一度分手我不敢靠近,哪怕她跟我离了婚。我也没设想过她是老婆之外的角色。
  贾小如的性子必须得顺着来、软着来,不然她能跟我犟到天边去。
  贾小如怀孕了,无疑是给我一线生机,如果我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那也白活了。理所当然的把她家对门的房子给租下来,堂而皇之地告诉她,孩子的成长我必须参与。
  她居然还担心我会跟她抢孩子,我岂止是要抢孩子,连她人也一起要抢。当然给她说抚养权归她了,是她的不也就是我的嘛。
  我是这么想的,但却低估了肖东的实力,他不单蛊惑了贾小如,还蛊惑了我岳母,让她们都往他身边靠。甚至让贾小如生出为孩子找个后爸的念头,真真是荒谬,我这亲爸都还在这呢,凭什么我家小子要唤别人爸爸?还有,贾小如这辈子除了我,不可能再跟别人!
  深知冲动是魔鬼,但凡我因此动怒或跟贾小如闹的话,只会把她越推越远,反而称了肖东的意。所以我理智地斟酌各种可能性,最后想到的法子唯有苦肉计。
  天天晚上守在岳母家楼下,就不信贾小如能永远都发现不了。
  另外,事实上在对面那扇门内没有了她住后,我根本就睡不着,还不如夜里开车过来守在楼下看她房间那灯明明灭灭呢。
  可一连几天过去了,贾小如都没察觉我的到来,我只得琢磨是不是要另谋他法。
  既然她心里最在意的是小姨那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是不是该带她去见见小姨?这事我心中很没底,一是不确定她肯不肯去,二是预料不到她见过小姨后的结果。
  就怕,弄巧成拙。
  可我这边的犹疑不定,换来的竟然是贾小如答应了肖东与他家人见面!这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她是真的要破釜沉舟,决定斩断与我关系了。
  现实容不得我再犹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行带了她去邻市找小姨。
  可能老天也在帮我吧,一场暴雨将我们困在了那处。
  说难听的,那两天我过得也算是战战兢兢,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效果极好。小姨对她毫无敌意是我万万没想到的,非但没敌意,居然还会把那些陈年旧信都给她看。
  我一直暗中观察着贾小如的反应,是看出她眼神中有了松动才忍不住靠近她去抱她,得到的反弹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怕她当真气到一走了之,索性我先故意暴走,转个身躲起来守着她哪都不去,同时还能看看她的反应。
  这如意算盘是打的响亮,但也委实狼狈。自个身体最清楚,知道接连淋了几次雨是要扛不住了,不过我就是要借着这病去缠她闹她,磨到她心软。
  当我躺在她身边病到糊涂时,问得哪些话心内是敞亮的,她的反应也都一一记下了。就连她跟肖东偷偷联络我都有暗看在眼底,虽然心急如焚但不能表现在脸上,乘她不注意时偷看了她发给肖东的短信,立即了然她的决定。
  欣喜如狂四字,不足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不过我是个成年人,当表现得从容,淡定,以及稳重。
  不动声色地假装没看到,有意在她面前示弱,等回了到A市我送她去法院时,问她今晚回哪住?她这么聪明,当然明白我这问题的核心所在。
  答案如我所料,她选择回公寓,回对门有我的地方。
  什么肖东之类的人,给我有多远甩多远。不过为求稳妥,晚点我还是过来接她下班,免得又被别人给乘虚而入了。
  法院离我公寓比较近,我直接开车回去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派出所。但刚开出公寓没多远手机就有电话进来,看是卫莱我蹙了下眉不想接。虽然离婚是因为太后跟小姨的事,但贾小如心里头一直对卫莱存着疙瘩,我不想好不容易挽回了这段感情又再节外生枝。
  可就在我打算按掉手机铃声时,前面有辆电瓶车突然拐到了我车前,急打方向盘而手上却一滑,手机滑落到腿上时竟听见里面已经传来卫莱的声音:“阿瑜?你在哪?”
  我感到有些无奈,只得出声回应:“是我,什么事?”
  “我找不到吴觅,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我默了下,“卫莱,希望你明白……”原本我想就着手机把话挑明了说清楚,但却突然被对面打断:“阿瑜,我肚子好痛,好像是……要生了。”
  脑中有一瞬的空白,随即惊愕反应过来:“你在哪?觅子呢?”
  而这时手机里传出了卫莱痛苦的声音:“我找不到他,一直不接电话,现在我在家里。”
  事有轻重缓急,这时候我不能冷血无情到对她不闻不问,尤其是问起她地址,竟然就在附近的一片公寓区。驱车而往的路上,我给觅子拨了电话,手机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听。
  心中暗骂这臭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自己老婆都要生了也不知道,万一卫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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