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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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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去唤醒他了,晚些他要是饿了再给他盛一碗鸡汤。
自己填饱肚子看时间也还没到七点,便拿了衣服去洗澡,中途好像有听见外面传出异动,怕是周瑜从沙发上滚下去了,连忙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睡衣走出去。
却不禁愣住,那个我以为滚下沙发的人此刻正站在门边对着门外质问:“你谁啊?”
而门外的人目光直接略过周瑜锁定我,“他怎么在这里?”
来人是肖东。
周瑜挪动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语气不善:“诶,问你话呢,你是谁啊乱敲我家的门?”
“你家?”肖东嘲讽的语声传来,“这问题怕得问问你身后的主人。”
周瑜回头看我,“贾小如,你来评理。”
心中暗叹了口气,周瑜遇见肖东,与记忆无关,纯粹是男性的敌意。
我走过去把周瑜试图从门边拉开,他却犟在那不肯动,无奈只能视线穿过他的肩膀询问肖东:“是不是有事找我?”
肖东面色沉鹜地开口:“要这样谈吗?”
我只得再去做周瑜功课,拽了下他的衣袖低声呵斥:“周公瑾,你给我去房间睡觉。”
“我不,你先给我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敲咱们家的门?”
闻言我不禁蹙眉,他倒是想当然的把此处当成是家了,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这时候跟他闹无意义,而且还是当着肖东的面,只得耐着性子道:“他是我上司,来找我自然是有事了,用不着你来管,去房间听见没?”
周瑜眼珠骨碌而转了圈,终于是让开了门前位置,但在扭身而回时道:“我不去房间,你们就在这里谈,我去沙发继续睡觉了。”
看他走回沙发边就又爬了上去,躺得规规矩矩、平平整整,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我实在是哭笑不得。总不能把肖东引进房间说事吧,只好领了他到餐桌边坐下。
第163。从指缝流失
肖东将目光从周瑜身上敛转而回,沉声而问我:“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出院上你这了?”我滞了滞,一言难尽,只得一语带过:“医院那边病房紧张。”随之立即转移话题:“你晚上过来找我是不是案子有进展了?”
肖东凝了我片刻,没再继续追问周瑜的事,只道:“事情很棘手,调查员已经插手进来了,就算是我也压不住了。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你调查,我过来是给你一个心理准备。”
我的心沉到谷底,这岂止是棘手,怕是最坏的情况了。原本由肖东调查,至少我可以坚信他会竭尽所能地为我洗脱嫌疑,可一旦涉及到另一方,就不再是我暂时休假等待查审的局面了,而是会将我彻底卷进这个洪流里。
几乎可以遇见今天以后,我会不断被传讯、审查,甚至有可能……
对肖东艰涩而问:“我会坐牢吗?”
霎时静寂,空气里弥漫着逼仄的气息,好一会才听见肖东坚定而答:“不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坐牢。”我想苦笑以对,可试图牵动嘴角却是勉强,最终垂了眸无声。
肖东不是个喜欢煽情的人,他向来只干实事,这趟过来就是通知我一声。临走时他又看了一眼我身后沙发的位置,斟酌了下问:“假若你被带走传讯,想好对他的安排了吗?”
看我失怔无语,他最终只轻叹了声转身离去了。
等我关上门回转过身时,看见周瑜已经从沙发里坐起,正也巴望着这边。
待我走过去,他又探看了下门才问:“那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啊?怎么他来后你就变得很不开心了?”我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凝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周公瑾,你喜欢小宝宝吗?”
他的视线很自觉地移往我肚子,然后用力点了点头,生怕我不信似的又大声答:“喜欢。”
“好。”这是我给他的一个字,他喜欢就好。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得不放手……周公瑾,请你务必要养育好我们的宝宝。
“贾小如,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看着他不语,不想说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以前,他还能听我倾诉为我解忧;而今,我告诉他账户里突然多了三十万,而那三十万可能要将我毁掉,他又如何懂?
最终我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这晚周瑜睡在沙发上,我睡在房间里,心本该因现实而灰冷,但却因有人相伴而注入一丝暖意。这暖意其实从早上起就悄悄入驻了,本以为会一个人的孤单产检,周瑜却出现在眼前,哪怕身上带着伤也执拗地要跟我一起去产检。
那一刻,我脸上是无奈的,心里却是暖的。
无关记忆,就是纯粹的相伴。
但肖东的到来是给我当头棒喝,让我认清现实,当下时局我连留住这一抹暖意都不能。但至少没有让我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孤独面对,算是老天的垂怜了吧。
入睡前我想给周亮打电话,但那边却关机了,只得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让他明天必须回来。
一夜无梦,睡得居然还很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我是从床上猛然坐起的,因为屋外在传来语声……本能反应是立即下地往房门边走,可就在手触及门把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急忙转身去衣柜。
边换衣服脑中边在急转,客厅里就周瑜,他不可能是在自言自语,那他在跟谁说话?
显然是有人早晨过来敲了门,把他吵醒了去开的。我不至于一觉过去就忘记昨晚肖东特意赶过来的提醒,心中却懊悔怎如此大意,就不应该让周瑜睡在沙发上的。
等我换好衣服又再洗漱好走出房时,客厅里的几人都扭转过头来。
除了周瑜,其余两人都是生面孔。
我心中凛了凛就走上前去,不失礼貌而询:“请问你们是……”
其中一人率先亮出了证件,我视线扫过后眼中了然,朝他们二位点头致意后开口:“你们先请坐。”这时目光才划向周瑜,走过去压低声说:“你先进房间好吗?”
黑眸中本是一片茫然,听见我的话却立刻露出紧张,他看看我,又再看看那边已经入座的两人,冲我摇头:“我不进去。”
我主动去握他的手,眼神专注而视,“周公瑾,听我一次话,好吗?”
终于周瑜乖乖进房了,即便眼中有不甘愿,还是听了我的话。
等房门阖上后我才转过身去,见那两位面不改色地正看向这处,或者准确地说视线锁定了我。该来的躲不过,心念沉了沉后举步走过去。
我在两人对面入座,不等我发问其中一位领导先开了口:“贾如,相信今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你也清楚,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没有接话,默等着对方发问。
其实无非就是重复那些疑问,知不知道自己账户多了三十万,有没有私下与奇泰的人接触,除了这笔“赃款”还有没有别的交易。
俨然将我当成了,一名犯人。
这感觉是不舒服的,想我一直都是站在律师的角度来盘问人的,他们并不一定全都有罪,其中有原告也有被告。而从没有过现在这般的情况,被人以“犯人”一般地盘问。
关键是无论我怎么回答,那两双肃穆而盯的眼睛里都透着不信任,反复地从侧面继续盘问。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耐心在被磨尽,肚子也因没吃早餐而在咕噜抗议。
可再难忍也得忍着,哪怕是在自己家中也没法发作。
身后门咯声而响,周瑜不耐烦地在问:“贾小如,你们还没谈完吗?我好饿。”
两位领导的目光划转,虽然之前已经照过面,可在刚才的盘审中并没有问及周瑜,这时才提出疑惑:“这位是……”
我在衡量如何介绍周瑜,念转间还是据实以告:“他是我前夫周瑜,前几天因涉及一起刑事案件而受伤,脑中残余血块压迫了神经,暂时神识不比常时。”
失忆不失忆,我没必要跟他们交代得太清楚,但是周瑜的身份怕是在他们来之前早就做过调查了解,即便我想隐瞒也不可能瞒得过去。
果然,其中一位领导在将周瑜上下审视后道:“我们也有所闻周所这事,这起刑事案件目前警方正在严密侦查。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后续会请你们二位一同接受调查。”
听这话我不禁一顿,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跟周瑜一同接受调查?
我的事跟周瑜又有何关系?
对方似乎也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起身沉肃而道:“周所与你是最密切的人,在你接受调查期间,他都不得擅离A市,且需随时等待传讯审查。”
到这时我不能再沉默了:“两位领导,我与周瑜在年初就已经离婚了,而那笔转账是在前不久,他跟我的事情没有丝毫关系。”
但是,很快对方否决了我:“离婚并不能逃脱嫌疑,更何况你在接手这起经济案是在你们还处于婚姻关系中时,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的离婚是有预谋的。”
“你们……”我倏然站起,心火几乎冲到喉咙口又硬生生被压了下来。这时候跟他们翻脸于事无补,他们只会公事公办,不会因为我的愤怒而改了决策,只能目送着两道身影走出门,留下一室清冷。
衣袖被从后面拽了拽,周瑜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贾小如,我肚子好饿。”
僵硬地扭转过头,视线对上他期盼的眼神,心中蓦然涌出痛楚来。直到这刻我才恍然过来肖东昨晚临走时那句问话的真正涵义,是在提醒我这般将周瑜揽在身边只会连累他啊。可我昨夜一心在想孩子生下后该何去何从,却从未真正去替他想过一分,事到临头了才幡然醒悟,原来无论我与周瑜离没离婚,他都因为与我沾上了关系而受牵连。
我蓦然意识到不仅是他,就连老妈也可能会被牵连在内。
在厨房做早餐时我一直都心神不宁,以致于烤面包机多转了两档,烤出来的吐丝都焦了。周瑜端着盘子在旁眼巴巴地等了半天,看了看那一面焦黑的吐丝,有想伸盘子过去拿又怯怯地缩了回去,吞咽了一口口水后问我:“那能吃吗?”
我直接把烤焦的吐丝丢进了垃圾桶,又放进去两片,重新调了档位后才道:“再等两分钟,你先吃荷包蛋吧。”煎锅里有摊了荷包蛋,可当我把蛋翻过到他盘中时,竟也一片焦黑。
周瑜的眼神有点发直,迟疑着抬眸看我一眼,还是拿筷子夹着慢慢送进嘴里了。
我有想阻止的,但还是看着他把那颗煎蛋给吃下去了。
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跟周瑜不是如此,而是在大难之前就先分开了。试想这样与他一同吃早餐的经历还能有几遭?哪怕是我煎焦了的蛋,烤焦了的吐丝,也总共就这一次而已。
所谓夫妻一场,只不过意味着我和他的缘份,在渐行渐远。
有时候很多事不是用力抓住就能抓得住的,就好比流沙,抓得再紧也终究会从指缝流失。
第164。这锅好像坏了
给老妈打电话的时候我把周瑜给赶去了旁边,听见老妈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的一瞬鼻头便酸了。有太多委屈在面对别人时能够克制,唯独面对老妈克制不住,是从小到大的依赖使然,也是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使然。
而我似乎一直都在拖累着老妈的幸福,从很多年前起就是了。
她跟老爸的分开其实是家庭理念产生了分歧,从而感情变淡,当年她试图寻找幸福,却因为我而放弃了。后来老爸意外走了,她将老爸的牌位供在家里,从此淡了其它的念。直到多年之后,她才尝试着再次触手幸福,可又是因我离婚而一搁再搁。
如今不单是要为我操心,更要因为我而受牵连,她与魏文军的婚事恐怕又要延后了。
老妈起初听我陈述时还发出几声惊叹,后来就沉默了,等我说完手机里只剩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才听见老妈的怒声:“荒谬,荒诞之极,你怎么可能贪人家那三十万?咱们家老房子拆迁了,既得了房子又得了钱,几时还需要贪那三十万?”
我不禁苦笑,原来老妈是从这层面来判断我有没做过这事的。
话糙理不糙,别看我现在只是租房子,可老家房子拆了后有分到两套房子,一套已经交付给老妈入住了,一套还寄存在那。其余的平方数就都按钱算的,具体数目我也没问过老妈,怎么着也得有个上百万吧,即便并没全部交付,但我和老妈至少也不是一穷二白了。
说实话,三十万于我而言确实没太大的必要。
但这只是单方面的判定,于审查员而言,犯法就是犯法,不关乎钱的多少,哪怕就是三万,只要入了我的帐,同样要接受审查,同样都是受贿。
老妈在骂过之后又开始担心我:“小如,这事你会受到什么影响吗?万一那什么调查员没查出真相把你给冤枉了,你会怎样?”
我不想让老妈太过担心,有意顾左右而言他地道:“老妈,我把这事给你说也是跟你提个醒,后边可能会有调查员找上咱家去向你盘问,你也别怕,据实而答就行。本身我工作上的事你也都不清楚,只回说不知道就行了。”
老妈琢磨出我的话意来:“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现在还来担心我。回头我问问魏文军看,是不是有门道能够管这事。”
“别!”闻言我急声阻止,“妈,是我身上出的事,跟你和魏叔叔没关系的,牵连到你我是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妈呢,但别牵连魏叔叔了。你只要相信你女儿绝不会干那事就行了。”
老妈默了一瞬,再开口声音里已有了哽咽:“你从小到大都这样,看着性子软,其实骨子里像你爸,我自个女儿不信还能信谁呢。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总有那么多的不顺来找上你,这事你有跟小瑜说过吗?他是派出所的,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呢?小如,之前我是让你俩离婚,但后面他对你什么样我也都看在眼里,现在你还怀着他孩子,这事你可不能都自己一个人扛啊。”
听老妈问及周瑜,我不由转眸看了眼背坐在沙发里正在看电视的身影。老妈还不知道周瑜出了那事,我也不打算讲了,也许真如老妈所说的吧,我这一生很不顺。
跟老妈通完电话后我走向沙发,电视里放的是部电影,周瑜看得很专注。其实老妈完全是多虑的,现在的情势就算我想一个人扛也不能,不过他会没事的。
周亮那边始终都没回电话过来,打过去也是关机。周念的号码我始终没存,要去翻找也不是找不到,但不想跟他们联络。放了手机在一旁后我也坐进沙发里,周瑜这才回神过来还拉着我的手说:“贾小如,你快看这电影,很好看的。”
那是一部外国的抽象科技电影,看没十分钟我就困了,坚持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就睡过去了。朦胧中感觉自己身体被放平,本能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沉沉睡去。
是被乒铃乓啷声给吵醒的,我迷蒙着睁眼,意识还处在困意弥留中,并没反应过来那声响是从哪传来的。紧接着又是哐当钝响,我坐起来循声而看,是从厨房间传出的。
发现自己还坐在沙发里,毛毯因为坐起而从身上滑到了腿。
所以动静是周瑜弄出来的?他在厨房做什么?我带着疑问下地走到厨房门边,竟见他趴在地上。“你在干什么?”我提出疑问后,原本背对着我的身影闻声转过头来,从而看见了刚才那般大动静的“罪魁祸首”——摔在地上的锅铲。
他这是肚子饿了要弄东西吃吗?
“贾小如,这锅好像坏了。”
我扫了眼那锅,淡定而道:“那锅是铁的,摔不坏。”
“可是……”他伸手去抓锅的柄,竟一下就把柄给拽下来了,“是这个断了。”
冒出一头的黑线,他是花多大力气提锅呢?
周瑜看了看我脸色,急忙解释:“真不是我弄断的,我想把它提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松了,不信你过来看。我刚研究过了,是它的螺丝松了,给我一把螺丝刀保证给你修好。”
我走过去扫了眼厨台,他还知道翻找冰箱里的食材呢,有模有样的把菜给分类好了放在好几个碗中。告诉了他工具在哪,把他打发出去了,当然,带了那口锅。
家中还只剩一口平底锅了,小了点,不过也不妨碍炒菜。
等我简单炒了两个菜端着出去,不由气结。那个说要给我把锅修好的人,不但没把锅的柄给装上去,还将工具箱里的工具丢得满地都是,而他也坐在地上正愁眉苦脸着。
我让他去洗手吃饭,还脾气执拗地不肯,扬言不把锅修好就不吃饭了。我挑了挑眉,没阻止他的“兴趣”,径自盛了碗饭坐在桌前边吃边看他折腾。
等我一碗饭吃完,那边依旧零进展,叹了口气走过去。
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让开。”
他侧歪着头仰看我,说了句挺逗的话:“这是男人干的活。”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但是男人解决不了的时候,自然得靠女人。”从他手上接过木柄和锅后,我也索性席地而坐,又觉得地上有点凉,于是故意差遣他:“你去把沙发上的垫子拿过来。”他的目光移往我肚子飘了一眼,二话没说就起身去拿了。
看过具体情况后发现其实还真不能怪他,是这口锅长久不用,柄与锅连接处的螺丝不但滑轮了,孔内的木头也烂了,要再装上去显然已不可能。
说来它的使用率还不高,但也是我打从租这房子时就买了,用了有好几年了。
我没有对旧物的惦念情怀,既然坏了就重新买一口新的吧。
周瑜听我说要去买锅,自是不肯独留在家中,嚷着也要跟了一起去。于是等他填饱肚子后,我便带着他出门买锅去了。
虽然楼底下就有小超市,但既然买锅还是去大卖场的那种选择面比较多,也就步行十多分钟的路。周瑜走在我身边倒是安静,我侧看而过,见他正在张望着别处。
怕是对周遭都觉得陌生,所以看什么都新鲜吧。
去到超市,锅很快就选好了,既然来了便也买一些新鲜的食材回去了。可当推了一车的东西去到收银台时,我突然想起自己没带手机也没带钱包……
转头去看周瑜,他一脸茫然状,肯定指望不上他了。
叹了口气,也是自己心里有事,做什么都心神不宁。让周瑜回去拿不放心,让他在这看着东西,我回去一趟了。给他一说倒也没反对,于是我走出了超市。
一来一回也要二十几分钟路程,走得我身上直冒汗,拿了钱包和手机回到超市却在收银台没找到周瑜。以为他逛去了别处,我在超市里找了两圈也没找到人,到这时才蓦然心中抽紧,开始着急起来。
是即便周瑜暂时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也没把他当成一个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人看,所以才没有刻意地去关照或者说当他是孩子一般对待。
但现在他突然不见了,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联络的工具,无处可寻,我越来越慌。
去找超市的工作人员询问有没看见收银台附近推着一车东西的黑衣男人,有说没看见的,也有说看见的但没留意去向。我提出察看监控找人,服务台经过跟领导沟通后同意了。
监控录像很快调转到我之前离开超市的时间点,也准确找到了周瑜的身影。看见在我走出超市门后,他都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那方向的,也并没有乱走,直到有两人靠近过来……
第165。坦白从宽
我几乎是颤着手拨通肖东手机的,听见那边一有声就急切而道:“肖东,周瑜被他们带走了。”可静默一瞬。回应我的却不是肖东,而是一个陌生声音:“贾如吗?我是调查员张鑫,肖东暂时不能接电话,他正在接受调查。”
心中一个咯噔,不太懂对方意思,肖东为什么要接受调查?
“今天上午,肖东向我们调查员主动自首了,你现在在哪?除了要请你的前夫周瑜过来谈话外,恐怕需要你也来一趟了。”
我茫然地坐上出租车报了个地址,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试图凝聚神识去分析事态,但是徒劳,整个思想都涣散而开,直到出租车停在法院门外。
推门下车,刚走出两步被出租车司机喊住,是我忘记付车资了。
踩着向上台阶的脚犹如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等走进法院门时已经有人在等着我。
被引进一道门后,门内坐着的其中一人是早晨过来盘问的那两位调查员之一,而另一个三十来岁,看过来的眼神却十分犀利。
待我走到近处,那人先报出了名号:“我是调查员张鑫。”
张鑫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我将那当作是故事。他说肖东跟他们自首了,那笔三十万的款额其实是他拿的,故意设套在你的账户里就是为了避开嫌疑,贿赂人是奇泰的经理刘兵。而之前将资料传出去的人也是他,是乘着一次我忘记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去时干的。
听调查员讲完后我沉默了良久才问:“查清楚了吗?”
“正在调查。”
意思找我问话也是调查的一部分,那么找周瑜呢?
“为什么要乘我不备把我前夫周瑜请走调查?”
张鑫:“这是我们调查的程序,经我们观察,你与他同进同出并不像是离婚后的夫妻状态。你在早上已经受过我们调查员审问了,他作为你的密切关系人,自当不能摆脱嫌疑。”
这时我突然想起与周瑜去超市的路上,他一直在东张西望,当时以为是觉得环境陌生,实际上是他发现了有人在跟踪观察我们吧。
“周瑜是警察。”我轻声开口。
张鑫挑眉:“所以呢?”
“他具备一名优秀警察的正直与正义,即便与我有过婚姻关系,我身上发生的事也都是属于我个人行为,与他不会、也不可能有丝毫关系。”
张鑫目光锁定着我看了半响才缓缓而道:“贾如,坦白从宽的条例相信你比我们都懂。”
我垂下眸,是否这一招他们也用在了肖东身上?
从事法律以法执案,不能说多年经验,但至少也算是浅悟其中之道。我并不完全相信眼前这人的话,既然他们介入进来调查,必然会通过各个方面来一一审查。
心头轻叹,昨晚肖东过来其实是有很多话要提醒我的,但因周瑜在而都只能隐晦传达。而我在今早事到临头了才想及此事牵连甚广,不光波及周瑜还会扯到老妈那边,却唯独忘了肖东!他是整个案子的参与者,又是我的上司,怎可能不被调查呢?
我不是警察,没警察查案的敏锐度,但说肖东自首,称那三十万是他与刘兵的交易,这个故事简直可以用漏洞百出来形容。
肖东要拿人家的钱,为什么会让对方打进我的账户?案子都由他经手,他要从中谋利怕是有更多办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断然不是眼下这般拙劣的故事版本了。
所以显然是这调查员在走程序,有意将我们隔离开来套话审问。
沉念过后我再抬起头,之前浮躁的心绪也镇定下来了,就他刚才的话而淡声反问:“既然身正清白,又何来坦白从宽?”
张鑫:“清白不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由证据说话。这起案件的核心人是你,在审查结果出来之前,你与你的关系人都不能脱离嫌疑。”
我沉吟了下问:“我可以见一下肖东吗?”
本以为不会被允准,但没料张鑫很大方就同意了,只是并不在法院内。
坐上调查员的车时有那么一丝后悔,可回头看了看法院的大门,又再看了看车窗外的天空,想这光天白日众目睽睽,但凡罪名未成立都不可能会拿我怎样。
车子很快开出了城区,心头涌入一丝不安,我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老妈那边发了个定位。抬起眸却撞进一双沉肃的眸中,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张鑫的眼皮子底下。
车停时天已经黑了,目之所及一片空旷,只有一栋房子矗立在那。
张鑫与他同事先行在前,我跟在后面。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即便我设了静音,在这空旷静寂的地方也由外清晰。张鑫停步回头,平静而道:“先接电话吧,等下最好先关机了。”
对于这般态度我心口暗松,拿起手机看是老妈打过来的,一接通就听老妈急声询问:“小如,你给我发那定位是什么意思啊?你怎么出城了?是去干嘛的呀?不会……”她骤然小声起来,“不会是要逃吧?”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这时候我会失笑出声。
老妈看我发出定位之后的反应都属于正常的,我当时的想法也是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至少要有人知道我去了哪。不过现下张鑫既然肯给我机会与人通电话,就是还没有到最坏的境地,所以我快速整理思绪后跟老妈交代了几点重要的。
“妈,我没事,是有点事到这边来办。我给你说一个事你务必要放心上,周瑜在前几天因公受伤而暂时失忆,晚些你跟魏叔叔去我公寓那边找他,找到他人后就说我晚点便回来,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住在我公寓吧。”
之前跟老妈沟通时还不想把周瑜的情况说明,但此一时彼一时,瞒不过去了。周瑜的家人目前都不在A市,他被调查员带去问话相信不会将人扣留太久,可能现在已经放人了,那他能回去的地方只有我那,所以我不得不跟老妈交代这事。
可无疑这事就像一颗炸弹扔了出去,老妈不知所措到慌急而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眼下我哪有时间来跟她详细解释,张鑫与另外那名调查员都在看着我,只得快速简短地说:“妈,你别问了,这边我信号会不好就先挂电话了,总之现在你立即去我公寓那边,找没找到人都给我发一条信息,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没再听老妈说什么,我便先挂断了,然后按了关机。
张鑫见状便沉声而道:“进去吧。”
这栋房子有个院子,院门是那种大铁门,当走进第一道门时我就觉森重。走进第二道门,一室敞亮,环目而视复式格局简单,楼上楼下一目了然。
但我并没看到肖东,诺大的一个客厅只有一名穿着工装的年轻女人从沙发里起身。
“她叫秦晓月,接下来的这阵子会成为你的监护人。”
听见张鑫如是介绍着,而那叫秦晓月的女人也朝我礼貌地点了下头开口:“你好。”
我的目光穿梭在几人身上,问出心中疑问:“肖东呢?”
张鑫沉默地看着我。
答案越来越清晰,不是我不够警觉,明明有预感的却被压下去了,因为有些事我急于想要跟肖东沟通。而对方也切准了我的心思,所以下了很简单的套给我。
回过来想,哪怕我真惊觉了不愿意过来,他们也有的是法子让我随性。
比如,周瑜还被他们带走了呢。
再次环顾四周,嘴角忍不住牵起嘲讽的弧度,“牢房吗?”
张鑫:“不能算,只是暂时把你隔离调查,并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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