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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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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迈出院门,任皇后顿觉前途一片光明,压在心头的包袱终于被卸了下来。
不多时,已重新坐上停在府外的马车,苏绮贞关心的问道:“任家妹子,如何了?”
任皇后欢喜的点了点头:“谢谢绮贞姊姊的关心。李郎,不!李家郎君还算是通情达理,在妹妹的苦苦哀求之下,终于答应不再刁难于我了。”
苏绮贞暗松了口气,点头笑道:“这就好,大王与姊妹们恐怕已等急了,咱们赶紧回去。”说着,就示意驾车的女罗刹启行。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未来的都城
根据西汉长安城的规划,未央宫为皇帝与皇后的居所,其余的后妃们分别居住在桂宫、北宫与明光宫,长乐宫则专供太后居住,但如今的长安只剩下一座未央宫,云峰与他的妻子孩子以及女罗刹们全都挤在这里。
未央宫虽有宫室数十间,每一间又有数十座偏殿,但五千多人住在一起,仍是显得较为拥挤,紧挨着椒房殿的是为暧阁,其中的一座宫室被安排为了任皇后的居所,已由张灵芸领着诸女们洒扫一新。…
当任皇后与苏绮贞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是沉了下来,任皇后有选择的讲诉了事情经过,众女均是暗暗松了口气,并纷纷向她恭贺,随后就被引入了暧阁的膳房,一条条的几案已摆满了云峰亲手做出的十余道美食,这些菜全是按照庾文君的要求专门订做,最为合她口味,也令她猛吞了一阵口水。
看着纷纷落座的大小美女们,云峰心里满意之极,拥有十几个女人虽然不算多,但他已经满足了,不敢再有奢望。最关键在于,通过任皇后事件,云峰看出来家里女人们的忍耐已经接近了临界点,如果再沾花惹草,后果将难以设想,当然,荀灌娘不算。
任皇后却是满心惊讶,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用膳,在她数年的皇后生涯中,尚属首次得见,当年在成都、乃至后来迁到上邽,谁不是单门独院自已造食?
…
庾文君一坐下来,就得意洋洋的介绍道:“任家姊姊,这些都是大王亲手为你做的。每一道菜都很好吃。你快尝尝吧!”
“啊?”任皇后轻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云峰,如果不是庾文君口齿清晰,她还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呢,在她的理解中,一国之主下厨做饭,这得是多么的不务正业啊!
靳月华微笑着解释道:“任家妹子,习惯了就好,刚开始姊姊也坚决反对云郎下厨做饭。什么大道理都说过了,可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久而久之,也就由得他了,不过,云郎做出的饭食的确可称为一绝,咱们家这男人啊,真是个奇芭!”
庾文君跟着重重一点头,鼓着满满的腮帮子嘟囔不清道:“任家姊姊,你怎么光看不吃?快点吃吧。可别辜负了将军的一番心意,真的很好吃!”
“嗯!”任皇后依言落箸。小心的夹起一小块猪蹄纳入口中,果然是满嘴生香,尤其是入口之后,软中又带着筋拽的那种感觉,更是令人赞不绝口。
任皇后回味了一小阵子,向身边的云峰赞道:“大王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呢,的确让妾大吃一惊。”
云峰顺势夹了块小羊排送入任皇后的口中,嘿嘿笑道:“你有孕在身,正要多吃点,不用担心长胖的问题,日后为夫有的是法子让你瘦下来。”
任皇后颇为不习惯云峰的当众亲昵举动,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周围诸女,见所有人都面带友善之色看着自已,这才放下心来,红着脸细细品味着小羊排的滋味。
好一会儿,咽下肚之后,任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道:“对了大王,妾差点忘了一事,李李家郎君托妾向大王请求,他想回返上邽定居。”
说起来,云峰对于李雄还是有些愧疚的,无论有着怎样的理由,夺了人家老婆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与宋袆的情况又有不同,宋袆只是被司马绍逐出宫门的一个宠姬,虽说司马绍再宠爱她,再舍不得她,再是迫不得已,但这也同样是不争的事实,云峰顺手纳下并不存有任何道义上的亏欠。
云峰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道:“李雄居留长安的确不合适,不过,他不能迁往上邽,姑臧汉中任由他选。”
众女略一寻思,陆续明白了云峰的用意,毕竟秦州刺史是李雄的叔父李镶,虽说李镶不大可能在暗中联结李雄图谋复国,但把李雄迁往他处,可避免李镶有可能的左右为难。
张灵芸微微笑道:“论起繁华,姑臧远超于上邽,若论起气候,汉中又要舒适许多,这对李雄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结果了,但愿他能安份守已,如此可得享天年。”接着,又看向任皇道:“任家妹子,宫里条件简陋,而且人数众多,只给你安排了一间屋子,你可千万莫要在意,等他日云郎一统天下,再扩建宫室重做安排,可好?”
任皇后暗暗不齿,心想历来内宫的妃嫔都是一人一座宫殿,哪有合住在一起的?但这个时候她不会表现出半分不悦,如今的首要之务是顺利产下孩子,还得一定是男孩!
在她认为,张灵芸这么多年没产子,基本上已绝了可能性,小兰是婢女出身,产的孩子只能是个庶子,不可能有继承大统的权力,她内定的竞争对手是诸葛菲,将来对付个瞎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任皇后在心里向上天虔诚的作起了祈祷,嘴上却不依道:‘姊姊这话见外了,妹妹本就于心有愧,如今得垂怜收容,已是感激不尽了,其实这样住着也挺好的,大家都住在一起,互相之间可以走动照应,也热闹些,比原来独居宫室的冷冷清清要好上许多。”
靳月华是深有同感,她也是皇后出身,而且身处的环境比任皇后更加凶险,自从姊姊靳月光偷人事败,被逼自尽之后,每日里都是提心吊胆,生怕惹来闲言非语,对深宫中的明争暗斗、以邻为壑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如今地方虽是狭小,但哪比得上姊妹们互亲互爱来的踏实?如果再让她一人独居一座宫殿,很可能还不习惯呢!
靳月华快速收回感慨,跟着道:“任家妹子说的不错,宫室有了破损修缮下就可以了,如果云郎不搞个内宫三千佳丽,实在是没必要再做扩建。”
“呵呵~~”云峰尴尬的笑道:“怎么可能?有庾小娘子把关,为夫哪有这个胆子?不过,宫室必须要扩建,为夫计划把女罗刹扩编为一万人,如今五千人已是够挤了,再加五千肯定住不下。”
庾文君一听就满脸充满了兴奋之色,丢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过去,连声嚷嚷道:“依文君看,不如在攻下洛阳之后在洛阳重新修建宫室,毕竟后汉、曹魏、本朝都是在洛阳为都的,而且洛阳西依秦岭、东临中岳(嵩山)、北靠太行,南望伏牛,有黄河、洛水环绕,所谓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指的正是于此,舟车地理、水土条件比长安好上太多,在那里定都最为合适不过。”
“呃?”云峰倒是一怔,以诧异的眼神看了过去,直到庾文君不自觉的微微摇晃起了身体,这才由衷赞道:“庾小娘子,你又给了孤一个意外啊,洛阳地理山川被一语道尽,绝对是肚子里有货!不过”云峰却话音一转:“孤理想的建者地不在洛阳,而在蓟(北京)!”
“呃?”这次轮到众女们为之一怔,不禁面面相觎,蓟是个什么情况,她们没去过但是听说过。
庾文君不客气道:“将军,您不是犯糊涂了吧?蓟僻处辽东,处处荒芜,民未开化,周边又是鲜卑诸部与高勾丽,这个地方怎么可以拿来为都城?既便您一意孤行,羊公、谯老先生他们都会反对的,您就别找不自在了吧!”
云峰正色道:“正是由于如此,孤才要立都于蓟,辽东民族成份复杂,白山黑水间的蛮族数不胜数,肃慎(女真祖先)、鲜卑、夫余、高勾丽、高车等层出不穷,要么出自于此,要么出于附近草原,每每蛮族南下劫掠,河北百姓首当其冲,事实上,辽东及其以北的广大地域已成为对中土构成威胁的战乱策源地,孤立都于蓟,一来守卫国门,二来方便对北方蛮族用兵,抓捕劳力开凿运河,更重要一点,在蓟东面不远处就是大海,此处有一天然良港,可建造船坞控制三韩。”
张芸寻思片刻,点点头道:“不错,洛阳、长安地处腹心,虽是不虞有蛮族侵扰,但无外患,有时并非好事一件,这事暂且不急,得先灭了石勒才能提上案头,到时若是诸位公卿反对激烈的话,妾与云郎你一同劝说便是,眼下,倒是有件正事不得不办。”
“何事?”云峰不自觉的问道。
张灵芸一指李若萱:“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李雄哪有心思顾及到若萱?刚好任家妹子在此,今晚你就与她俩完婚,也算了份心事,以后除了文君与师尊,不许再打别的女子主意了。”
“啊?”李若萱惊呼一声,俏丽的脸蛋现出了又羞又喜之色,其实她也想早点完婚了事,奈何云峰非要明媒正娶,她能如何是好?总不能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哭着闹着要嫁给他吧?
李若萱的惊喜还未散去,目中却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偷偷看了眼任皇后,这可是自已的假母啊!
任皇后已是成竹在胸,淡淡笑道:“若萱,其实咱们俩的年纪本就差不了多少,以后姊妹相称,如何?”
“嗯!”李若萱略一点头,开口唤道:“阿姊姊。”
“好了,别耽搁了,任家姊姊、若萱,你们赶紧与将军去外面拜天地,今晚的月亮挺圆的,拜完了再回来用腾,文君去替你们把香案、礼服取来。”说着,如一阵风般冲出殿外。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产
:多谢最爱初音妹子与五月花001的打赏,以及空留下的评价票,谢谢~~~~~~秋去春来,又是一年的春季,时间已走到了太宁三年四月,在这大半年里,东至海门,西至关中再无战事,慕容皝已成功立足于洛阳,只有石勒、宇文部、段部在幽州与慕容部有着断续的作战。
而朝庭已不出意外的接受了韩雍的降表,拜他为青州刺史,但韩雍仍只占据着不其及其附近沿海的一小块区域,他也是无法可想,他的军队以海寇为主,上了岸如何能是羯赵铁骑的对手?石勒不主动来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罗马教士塔克苏布则安心的在长安翻译起了基督教的经文,通过与这人的交流,诸葛显、谯秀等人皆是获益良多,西方人在数学与几何方面的造诣的确不是吹嘘,塔克苏布正是这方面的专家,为他们在天文学上的研究提供了有力工具。
这一天是四月十五日,未央宫,暖阁之内,呈现出了一派忙碌而又紧张的景象。
“文君,快打盆热水来!再带几片白叠布,是沸水煮过的那种,你知道在哪的!”小兰大声唤道。
“知道了,文君去去就来。”庾文君一溜烟跑了出去。
任皇后的寝屋内摆着一张特制小床,背后斜着向上翘起,两边带有扶手,不用说,这是云峰打造出来的产床,云峰跪坐在床头,握住任皇后那柔弱的手掌。而任皇后面色惨白。眉心紧紧拧成一团。嘴里虽咬着布条,但仍是时断时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反抓住床褥,腰背部位垫着一只软枕,胸腹敞开,挺着大大的肚子,下半身不着片缕,双脚张开固定在了两边的踏板上。女人最为隐秘的那处正一阵阵的痉挛收缩,种种迹象表明,任皇后已到了临盆前的最关键时刻。…
在床的不远处,站着微挺小腹的张灵芸与刘月茹,带着略微的紧张之色,她俩是去年年底分别有了喜,诸葛菲果然不愧神卦之名,屋外则是靳月华等一众诸女,经过云峰大半年来的耕耘播种,除了靳月华与李若萱。以及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宋袆,剩下的所有女人全都成功挺起了肚子。
张灵芸看了眼正凝视着任皇后的云峰。无奈道:“云郎,你还是出去算了,女人生孩子要出血的,总是不吉利的事,这里有这么多姊妹看着,任家妹子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云峰不屑道:“灵芸,这你也信?要说见血不吉利,咱们俩都是满手血腥,平日见的血还少了?也没见受了报应,而且生孩子出的血根本谈不上污秽,与别处出的血又有哪里不同?由夫郎陪着妻室生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庾文君刚好端着盆热水进来,递给小兰之后,连声追问道:“这还有好处?将军您说说看,都有哪些好处?”
云峰看了眼任皇后,递了个鼓励的笑容过去,这才道:“女子分娩的时候,有夫郎在一旁抚慰伺奉,可以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使得产程缩短,而生产时产生的阵痛,如果夫郎能帮助按摩,可以有效的减轻阵痛的不适感,还有助于女子放松紧张的心情。
此外,由于生产的过程中那难以忍受的剧痛,需要极大的勇气与毅力才能克服,而男人受先天条件所限,没法经历这种痛苦,但是当夫郎亲眼目睹了妻室为孩子的诞生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痛苦之后,会格外的感动,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爱之心,这对于维护夫妻双方的感情是极有好处的,当若干年后,妻室年老色衰之时,男人只要回想起这一经历,除了天性凉薄之辈,又有何人会弃之而不顾?”
云峰的声音很大,众女不由得纷纷现出了痴迷之色,谁都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包括已达到丹劲的张灵芸,没有人愿意被自已的男人嫌弃!
任皇后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云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云峰的大手紧了紧,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不要怕,一会儿就好,有为夫坐镇不会有事的。”
“嗯!”任皇后略一点头,眼眸中复杂难明之色一闪即逝。
屋内渐渐荡漾起了一派温情,庾文君又不识趣的问道:“将军,您从哪得来的这些?前面四位姊姊生产时您都不在身边呢。”
云峰转回头,没好气道:“这你不用问,他日你生孩子,由孤来替你接生,你就全明白了。”
“呕~~!”庾文君作了个呕吐的表情,丢了个白眼过去。
“哎呀,看到了,看到了!任家妹妹快用力!”小兰突然发也的惊呼令气氛再度陷入紧张,任皇后亦是一瞬间表情变得狞狰扭曲,指甲都死死抠进了床褥里!
云峰赶紧伸出另一只手,轻重有适的推动着任皇后的上腹部,张灵芸诸女却跑到后面,正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呈现出来。
小兰以双手扒着那处,尽量扒大一点,而任皇后的身体在云峰的助推下一阵阵的收缩,这颗小脑袋也是越来越大!
“糟糕!就差这么一点点出不来!”小兰又是尖声叫唤,急的满头是汗,但最痛苦的显然是任皇后,她虽然紧咬着布团不开声,不过,全身上下的汗水一层层直往外冒,在身体上汇成了数股涓涓细流,床褥已是完全湿透!
云峰想也不想的催促道:“把上面那点点割开,不要太大,恰到好处就可以,灵芸你来,任家娘子,你忍着。”
张灵芸一把抄起经沸水煮透过的匕首,一道寒光闪过,任皇后那处准准挨了一刀!
“唔~~!”任皇后痛哼一声,身体猛的一挺,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到滚圆!云峰虽是心里疼的都快要碎裂成了两瓣,却没办法,这个时代所谓的麻药只有麻沸散一种,它的主药是曼陀罗,含有剧毒,有极强的副作用,是以关羽宁可忍受刮骨之痛,也不愿使用麻沸散,而云峰,同样的不愿用在任皇后身上。
一刀下去,婴儿头颅在任皇后一阵阵的收缩中被渐渐挤出,小兰小心的扶住婴儿头部两侧,配合任皇后的动作一点点向外拽拉,胳膊,身体、腿脚渐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任皇后的痛苦之色也减经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虚弱。
云峰一边推按着任皇后的腹部,一边观察着生产情形,见到婴儿已全部出来之后,当即唤道:“灵芸,把脐带割了!”
刷!又是寒光一闪!
小兰赶紧把婴儿抱去一边,替他清理着口腔分泌物,然后擦去身上的血污与粘液。
“哇呜~~”猛然间,一阵清亮的哭声传来!
第一百七十章 重返建康
这一声啼哭,仿如一个信号,挤在门外探听动静的众女全都拥了进来,小兰把孩子交给小慧抱着,她的工作远未结束,先得把胎盘缓缓拉出,再对子宫底部进行按摩,以减少产后失血,接下来要将刀口以羊肠线仔细缝合上,最后则是清洗擦拭任皇后那已满是血污的下身。
任皇后也勉力抬头看去,正见婴儿的胯间吊着根小**,顿时心头一阵狂喜,真是老天爷保佑啊!她强行伸出双臂,艰难的唤道:“把孩子给女淑瞧瞧。”…
微挺着小腹的小慧微微笑道:“任家妹子你稍等一下。”接着,麻利的给孩子包裹上白叠布,这才送入了任皇后的怀里。
似乎是天生的本能,孩子一进入母亲的怀抱,立刻止住了啼哭,小脑袋自然而然的寻上了任皇后的痘痘,使力吮吸起来,任皇后也仿佛忘记了所有痛苦,嘴角微翘,专注的凝视着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母性的光辉!
所有人都面带喜色祝福着这对母子,“咕噜~~!”突然一声咽口水声音传来,众女纷纷转头一看,却见云峰的喉头蠕动了下,眼睛正直直盯着任皇后的另一只痘痘!
任皇后芳心暗喜,她不介意云峰喝自已的奶,她担心的是自已刚刚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生怕会给他带来心理阴影,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张灵芸却俏面一红,拽了拽这人,没好气道:“云郎。咱们赶紧出去。任家妹子产后虚弱。喂过孩子得好好睡一阵子,别打扰了她,留着小兰与小慧照料着就可以了,人多反而不方便。”
云峰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呵呵笑道:“那倒也是,任家娘子你先休息会儿,呆会儿为夫去煮碗糖水蛋花汤过来。”
“有劳大王费心了!”任皇后感激的看了眼云峰。
云峰摆了摆手,拉着张灵芸向处走去。众女也不再打扰,纷纷丢了个关心的眼神之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寝屋。
在走向膳堂的路上,张灵芸转头问道:“云郎,根据梁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已建造了两百艘战舰,你打算何时出海?”
云峰转头看了看肚子大小不一的诸女,迟疑道:“要不?等你们全都生过了,为夫再走。”
张灵芸摇了摇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恐怕又是年底了,你与关中大族的四年之期。如今还剩下三年不到,去海外寻矿需要时间。开采提炼又需要时间,不抓紧点,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赎买人家的土地?爽了约岂不是惹人发笑?别耽搁了,三天后你启程去往梁州。”
“可是”云峰目中现出了浓浓的关心,神色矛盾之极。
刘月茹微笑着打断道:“云郎,咱们都不碍事的,自已可以照顾好自已,你放心前去就是了,记着早去早回,对了,你不是要把宋家妹子带去建康的吗?不如把月华姊姊与若萱也一并带着好了,趁着还没怀孕产子的当口和你出门散散心,否则呀,以后可再没这个机会了,如果能把灌娘姊姊给带回来那是更好不过。”
靳月华与李若萱均是现出了不可抑制的喜色,双双把含满着期待的美目投向了云峰,尤其是靳月华,这几年帮着云峰打理情报,每次都是坐镇家里,早把她给憋坏了。
庾文君却是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月茹姊姊,你是不是还漏说了一个?”
“哦?”刘月茹转回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把小胸脯挺的高高的庾文君,好半天才点点头道:“不错,文君还未有身孕,云郎带着倒也无妨。”
云峰当即斜眼看了过去,阴阳怪气的问道:“庾小娘子,你走了妇联怎么办?”
庾文君连忙分辩道:“妇联没关系的,羊夫人的气血已经恢得的差不多了,文君暂时离开一阵子不会影响到的。”
张灵芸跟着劝道:“云郎,你就带上师妹,月华,你记得提醒下师尊,让她老人家与元规赶紧把师妹的婚事给办了,都二十出头的大女郎了,不嫁人总不是个事,这事可不能再由得文君使小性子,该使强就得使强,否则,拖上一辈子都有可能!”
云峰心头一乐,目光中满是**裸的欲望连连扫视着庾文君的小胸脯,连声应道:“灵芸你放心,一到建康,为夫就去拜访中书监,请老师做主,与庾小娘子完婚。”
“啊?”一瞬间,庾文君的面色苦了下来,她其实很不服气,在她看来,大师姊结婚时二十四岁,而师尊三十多岁了还是老处女呢,自已这又算的了什么?
只不过,这个时候庾文君不敢分辩,一切先出了门再说,到了建康再想办法吧。
张灵芸对庾文君的“识趣”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三天一晃而过,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云峰领着三千亲卫、两千女罗刹,数百名精于堪探、冶炼矿藏的工匠,以及苏绮贞、靳月华、宋袆、李若萱与拖油瓶庾文君,在妻子们与百官的相送中离开了长安,依然是老规矩,由羊明代为监国,羊明是云峰最为信任的人。
由长安至梁州郡治江州,山高水远,正常须经汉中绕道,路途极为坎坷崎岖,因此云峰给蒋炎传信,命他率舰队于巴东郡治鱼腹等候,而他自已,率众由长安东门出发,经蓝田、商县出武关,仗着有五千骑伴身,经由荆州魏兴郡一路南下,约一千六百里的路程,总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于五月初三抵达鱼腹北岸,在与蒋炎会合后,一支史无前例的远程攻击舰队顺江而下。
五月初十清晨,石头津一片繁忙,来来往往的商船络绎不绝,间中还夹杂着由海门驶来的渔船,每一艘船只泊岸,均以最快的速度卸下货物,丝毫不敢耽搁,在他们身后的江面,有数不清的船只等候靠岸,古时民风淳朴,古人的素质还是可以的,很少会有人故意拖延,作出损人不利已的无聊行径。
“他娘的,怎么又过来这么多船?这江面都要塞不下了!”一名水手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上游出现了诸多帆影,不禁啐骂一句。
这一声骂,引起了周围同伴的注意,纷纷转头看去,在清晨的薄雾中,渐渐地,帆影越来越清晰。”
“这是战舰!至少得有上百艘!俺的娘啊!”又一名水手突然爆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巨吼!
如他们这类在水面讨生活的行商,往往成群结队,十余艘、或数十般,有的多至上百艘结伴而行,而且大多数的商船只要稍加改造,便可作为战船使用,一定的攻防能力还是有的,因此并不是十分惧怕水匪**,但碰上成建制的水军就不同了,自古以来兵匪不分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劫掠商旅?
随着这一声巨吼,江面迅即出现了阵阵骚乱,各船上奔跑呼走,水手有如拼了老命般的起锚,已经靠岸的船只则连声招呼船员上船,就等着随时抽回舢板了,岸上的人也各自收拾家伙,连滚带爬向后方苍惶逃奔,整个石头津呈现出一派末日来临之前的景象。
城头守军也是陷入了紧张当中,各级将领连声呼喝,影影绰绰的军士穿梭不绝。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乡亲们,请勿要慌乱,孤乃秦王,借道于此,诸位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不必顾忌。”
“呃?”百姓们手中动作为之一顿,更有人迈出的脚步竟悬在了半空中,齐齐向着江面望去。
不多时,一艘长达六十丈的尖头巨舰现出了真身,一面秦字大旗当风飘扬,后方则是三十到五十丈的大小战船百来艘,占据了大半片的江面。
“果然是秦王,有两年了吧,秦王终于回来了!”
“这天下要说有谁还挂念着咱们平民百姓,那只有秦王了!的确不用担心!”
“秦王击杀石虎,大破羯贼,克复关中,这次下都该不会是是为了入主建康的吧?”
“这是好事,天下由秦王执掌,怎也好过那个人!”
云峰自报家门之后,混乱迅速止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激动而又振奋的情绪弥荡在了半空中。
恰恰相反,石头城却有如大敌来临,投石机、床弩,纷纷调转方向面朝江面,仿佛这支舰队胆敢进入射程,立刻就会以狂风骤雨般的打击招呼过去。
云峰所乘的这艘巨舰,是蒋炎特意打造,高达四层的桨帆战舰,两侧各有三十个弩孔,船首船尾各安装四架抛射形弩炮,载人最多可达五百人,蒋炎有十足的自信,仅凭这艘旗舰,独立击沉一艘楼船不费吹灰之力!
站在舰首,庾文君略带些调侃的转头道:“将军,看不出来啊,您在建康还是挺有人望的嘛。”
云峰理所当然的应了声:“那是,孤如果现在去攻打宫城,仅凭一通喊话包保守军乖乖打开城门。”
“您就吹吧”庾文君的不屑之色刚刚现出,云峰已打断道:“今晚咱们去老师府上拜访,明日去钟山寻葛洪真人替袆儿诊治,然后,请老师做主去你兄长府上提亲!”
“哼!”庾文君却冷哼一声,目光却四处乱瞄,她得寻思着脱身之策。
云峰也不理会她,转头吩咐:“孤上岸后战舰泊在江边,亲卫还去白荡湖立寨!”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惊弓之鸟
建康宫城的后花园名为玄圃,位于西北角,遍植奇花异草,精致的小品比比皆是,司马绍独自一人立于一池塘岸边,在清晨柔和的金色阳光照耀下,满面黄须的司马绍浑身散发出熠熠金光,乍一看,有如天神下凡。
司马绍手里持着一支玉笛,凑上鼻端尽情吸嗅,专注的神态中带着痴迷,这支玉笛是宋袆常用的一支,当年被赶出宫时过于匆忙,以致忘了取走,尽管已是三年前的事了,但这三年里,司马绍的梦里仍会时常现出那美丽而又多情的倩影。…
只不过,司马绍再是思念,奈何佳人已寥寥远去,而玉笛的一端沾有一圈半透明的宋袆口水印迹,身为一名傀儡君主,除了以这种近乎于病态的方式来排解心里的相思,哪里有别的法子?
经过三年的岁月冲刷,玉笛上还有没有宋袆的唇齿味道很是令人怀疑,即便是有,也应早已发酵而变得又酸又臭,司马绍却迷醉于此,仿佛这就是世间最令人着迷的味道。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突然,一阵惊慌失措的吼叫声远远传来。
司马绍暗生恼火,转头一看,南顿王宗踉踉跄跄飞奔而来,全然不顾惜自已年过七旬的身体,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般。…
“何事如此惊慌?”司马绍沉声问道。
南顿王宗也顾不得失礼,喘着粗气道:“陛陛下,那那逆贼回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马绍一瞬间面色剧变。宋袆立刻被抛去了九宵云外。心里满满的全是恐惧。
“臣句句属实。那逆贼不久前于江面登陆,如今正在白荡湖畔安营扎寨!陛下,他此次下都,必然是为了您的江山而来啊!”南顿王宗几乎是抽着嗓子吼出。
“扑通~~!”一声,司马绍面如死灰,身形摇摇欲坠,手里的玉笛跌入池中,带起一篷水花转眼消失不见。
南顿王宗连忙伸手扶住。急声提醒道:“陛下,大敌当前,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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