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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么喜欢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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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蔓莎摇摇头,笑道:「没有呢,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跟凡凡姐你学学。」
  霍凡凡哈哈笑了两声,拍拍心口说道:「那肯定没问题啊!找天没甚么客人的时候,我就教你。」
  「谢谢凡凡姐。」苏蔓莎一边应著,眼神却一边飘向正蹲在一旁点算食材的霍亦辰。
  「凡凡姐……」苏蔓莎压低了声线,像在说秘密一般,道:「老板他最近是不是有甚么事情不开心?我觉得他这阵子都不怎么说话。」
  霍凡凡也跟著看过去,叹了气,不用说都知道是跟任惟伊有关的。可是这种病,除了当事人以外,无药可医。
  「是跟惟伊姐有关吗?上次有个男人来找惟伊姐。」苏蔓莎问道。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而且上次霍亦辰还跟著跑了出去,虽然最后自己回来了,可是他的眼光却总是看着外面。
  霍凡凡噘噘嘴,然后说:「估计是吧。」
  苏蔓莎正在切著蛋糕,听到霍凡凡的回答,不小心分了神,刀锋歪了歪,切到了旁边的手指头,便跟著低喊一声,快速抽回了手。
  刀割在肉上,原来是这样的痛。
  霍凡凡低头瞥见滴下来的血,吓了一大跳,忙乱道:「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我去找胶布,你先別动!」
  蹲在一边的霍亦辰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忙走过来看。苏蔓莎两手交叠著,流着血的手指在上,她看见了霍亦辰紧皱著眉头,便说:「老板,没事,我自己不小心……」
  「过来这边。」霍亦辰牵着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把她带进去后面的休息室。
  霍凡凡把急救箱拿给霍亦辰。她站起来一看,这里的空间有限,没必要三人挤在一起,而且下午还有零零散散买甜点的客人,因而道:「我先出去看店。」便离开了休息室。
  苏蔓莎第一次单独跟霍亦辰这么近距离待在一个空间。她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了。
  她忽然忘记了手上的痛,只顾著看他好看深邃的眉眼。
  就是他的样子,所以她对他一见锺情。四个月前,一次无意间和同学来到这家咖啡厅,看到了他后,便移不开双眼。
  后来她又来这里几次,自己来也有,和朋友来也有。她的眼神只放在他的身上,看见他认真料理的样子,还有对着客人耐心的态度,她觉得她找到了一个内外兼备的男人。
  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这份感情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这家店就说要装修了,她差点没对着装修工人大哭。
  她的大学就在咖啡厅向右转三个街口以外,因此她每天上课下课都会故意绕到这里来看,但每天都没有偶遇他的福份。
  终于在严冬之际,看见它装修完毕,一月重开。这成了她的曙光。
  又隔了一阵子,看见他在门外贴出一张招聘兼职的告示。她肯定自己是第一个看到的人,因为她在门外看着他贴上去的。
  她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是谁赐给她勇气的,她只知道如果这下子犹豫了,可能又会迎来另一种的关店装修的命运,因此她走了上去,对着他的背影问:「请问这里招人吗?」
  这是她第一句正正式式跟霍亦辰说的话。
  「伤口不要沾水。」霍亦辰仍然低著头帮她包扎伤口。「这几天暂时不要进厨房了,知道吗?」
  苏蔓莎乖巧地「嗯」了一声。
  「你是学画画的,手多么重要,要是严重的话,你爸妈一定不放过我。」他勉强地笑了笑。
  「没事,一点小伤,很快好的。」苏蔓莎反过来安慰他。
  霍亦辰抬头看着她,她一个窘迫,脸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你先在这里休息。」他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出去了。
  苏蔓莎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出神。这皮肤上好像留下了他的印记,有了他的指纹,只有她能看见,別人看不见。
  就像成了他们俩人之间的秘密一样。
  这天是星期三,咖啡厅里的客人不算特別多。霍亦辰坚持不让苏蔓莎进厨房,也不让她帮忙端菜给客人。她只帮忙点单,结帐,其他的都由霍亦辰和霍凡凡做。
  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店里十点半关门。霍亦辰也不让她打扫,只让她先下班,霍凡凡九点多的时候就走了,说是约了朋友看电影。
  平时坐满了客人的咖啡厅,现在罕有的只剩他们两人,苏蔓莎不舍得走。於是她站在一旁,以最不影响他收拾的姿态站著,默默地看着他。
  他工作起来的时候特別沉默,又特別认真,例如他在煮菜的时候,又例如他现在在打扫的时候。
  霍亦辰瞥了她一眼,怪道:「怎么站在那?」
  苏蔓莎笑了笑,说:「这些应该是我做的才对,推给老板来做,还自己跑掉的话,我觉得自己很没有责任心。」
  霍亦辰笑了声,温言道:「那你坐下来吧,別站在那里,站了一整天不累吗?」
  「要说累的话,老板你更累吧。」不单单身体累,连心灵也累。她看得出来。
  霍亦辰「哎」了一声,说:「你別叫我老板,叫我的名字吧。」
  苏蔓莎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紧紧地缠在一起,说道:「亦辰哥。」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霍亦辰呆了呆,然后对着她笑。
  「亦辰哥,你除了喜欢煮东西以外,是不是也喜欢看书?」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霍亦辰有点意外。苏蔓莎才来了几个星期而已。
  「因为这个。」她指著旁边的那面书柜。「这些书都是你喜欢看的?」
  「有些是我喜欢的,有些是惟伊喜欢的。」他说道。后来想了想,好像听起来有点甚么的,於是解释:「惟伊她很喜欢看书,我们大学的时候经常一起讨论看书的心得。」
  苏蔓莎「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点点头,然后问:「亦辰哥是在大学认识惟伊姐的?是读同一个系吗?」
  霍亦辰摇摇头:「不是,我们不同系,是在电影学会认识的,还有她两个好朋友,我们四个比较聊得来,大学的时候经常待在一起。」
  苏蔓莎又点了点头,沉默地看着那一面书墙。上面的书她都没有看过,一本都没有,也难怪她没办法走近霍亦辰的世界,那是一个很深奥的地方。
  他的世界建筑在任惟伊的旁边,看起来是容不下旁人。
  「有没有哪一本是你也喜欢的?」霍亦辰见她忽然沉默了,便开口问道。
  这回轮到苏蔓莎摇头了,她说:「我不怎么看书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内涵也没有的肤浅的人。
  所以她的同学才说她肤浅,一见锺情喜欢上別人。
  但她不是容易坠入爱河的人。相反的,她很难得才喜欢上一个人,而喜欢这个人的原因是甚么,她一向不怎么在意。
  就是喜欢而已,甚么原因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霍亦辰恍然大悟:「也对,你是用线条表现情感的人。有些人用文字,有些人用音乐,而你是用艺术品。」
  在他嘴巴里出来的话,都成了美好。
  好像她是一个特別的人似的。
  「有点晚了,你赶紧先回家吧,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霍亦辰道。
  苏蔓莎有点不舍,看着他问道:「那你呢?」
  「我没那么快,还有些帐单要处理,你先回吧。」他笑道。
  苏蔓莎有点失落。但已没有任何借口再留下来了。一看时间,也已经十一点多了。再晚的话,自己也没有公交车回去了。
  於是她一步三回头,最后只能一人拿着包包走了。
  这条街特別的安静。她好像是第一次一个人这么晚走在这条街上。
  往常都有霍凡凡陪着她一起走,有时候霍亦辰也会一起。而今天只剩她一人。
  她回头看一眼还亮着灯的咖啡厅,渐渐的便被旁边的建筑物淹去了视线。
  她往前走,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陪我喝酒去!」
  他哈哈哈的大笑,一身的酒气飘了过来,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随着寒风东倒西歪的。头发乱糟糟,留着胡子,朝着她笑,一口黄牙像是惊悚片的配角。
  苏蔓莎惊喊一声,瞪大双眼,用力挣著手臂,另一手把他推开,但却无法摆脱他。
  「哎哎哎,干嘛呢?动手动脚的!」那人皱了皱眉,手上却用了更大的力气抓住她。
  苏蔓莎快急哭了,无助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正要喊「救命」的时候,忽然一把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放开她!」
  下一秒,一只强壮的臂膀从后方伸来,把男人抓着她的手掰开,手腕往外送,那人痛得嗷嗷叫:「放手放手放手!你信不信我叫警察?!」
  「叫警察好,你第一个跑不掉。」
  苏蔓莎泛著泪光转过头来,看见了霍亦辰的侧脸。
  她的心像找到了靠岸一样,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109章 
  「你你你神经病!」男人吓得脸色铁青,用力挣脱霍亦辰的手,转身像有狗在后面追着他似的狂奔。
  「没事吧?」霍亦辰转过来看着她,声线里尽是关切。
  苏蔓莎甚么都不想,张开两手便往他的怀里扑过去。可能多想一秒,她就会站在原地,犹豫著甚么都不做了。但这一秒,她下意识便只想靠著他。
  只有他的胸膛是安全的。
  霍亦辰一愣,两手僵硬地掛在半空中,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抱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感觉到了圈在他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还有些衣服磨蹭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两手缓缓地放在她的背后,一手温柔地拍著,呢喃道:「没事了,没事了。」
  就这样,她靠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流淌过多少的时间。先是因为害怕,后是因为贪恋。
  直到她自己的良心也谴责这种私心了,她才缓缓又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抬起头来看着他。
  「好一点了吗?」霍亦辰问道。
  苏蔓莎「嗯」了一声,弯了弯嘴角,对着他笑。
  应该是吓到哭了,所以在街灯的光线下,她的两颊还留着半干的泪痕。霍亦辰有点不忍,抬手便轻轻的替她抹了抹。然后道:「以后晚上让我送你回家吧。」
  苏蔓莎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了一声,想听他再确定的说一遍。
  霍亦辰舔了舔嘴唇,有点不自在的样子,但还是说:「嗯,毕竟也晚,你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以后我送你回家。」
  以后我送你回家。
  以后……我送你回家。
  这句话像拥有魔法一样,不断地在苏蔓莎的脑海里重播著。这句话开了她心里即将枯萎的桃花。一下子,阳光、水份和营养都注射了进来。
  她的眼神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
  霍亦辰点点头,两人一起在街上走。
  他摸了摸鼻子,想找点话题来说。以往都有他姐姐夹在中间,现在忽然只剩下两人,一股看不见的尴尬便急速蔓延开来。
  「你为甚么学艺术?」他问道。
  「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画家,所以从小就学画画。」她笑道。「我读书不好,只有画画算比较可以。」
  「我也想欣赏一下你的画。」他说。
  「有啊。」苏蔓莎瞪着溜圆的眼睛,从环保袋里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相片,里面有一些是她画的画。
  霍亦辰凑了过来,低下头盯着看。画的是早餐,放在桌子上,各种类型,色彩丰富,投进屋子里的第一道晨光,添上了一种温柔迷濛的气息。
  「是因为饿了,所以画早餐吗?」他笑着问。
  「才不是呢!」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得霍亦辰不自觉耳朵一动。
  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心头痒痒的。这种感觉有点怪异。便转移了话题:「那你喜欢的画家是不是你爸妈?」
  苏蔓莎闻言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答道:「我喜欢的画家很多,我爸妈也是其中之一。」
  「我对这方面研究不多,只认识梵谷、毕加索。」他说道。
  苏蔓莎答道:「我也只是比你多认识几个而已。」
  霍亦辰知道她这是谦虚的说法。在大学里,光是艺术史都不知道要读多少。她这样说,他便起了考她的心思。
  「我有次看到书,说到梵谷的遗言。好像是……」他装作思考了一阵子。
  「灵魂虽被猛火燃烧,却无人来取暖?」她侧头看着他。
  霍亦辰拍了下手,说道:「这都记得,平常读书一定很用功。」
  苏蔓莎低头,有点尴尬地笑。
  「还有其他画家的故事说来听听吗?」他眼看着前方。
  苏蔓莎想了想,问道:「乔托你有听过吗?」
  霍亦辰摇摇头。
  「他是十四世纪佛罗伦斯的画家,被评为文艺复兴之父。他本来是牧童,每天有空就拿着石头在岩石上画羊。后来画家奇玛布看到他的画后,觉得他很有天分,就收了他做徒弟。」苏蔓莎一边走一边说。
  「然后呢?他最有名的画是甚么?」他问。
  「他最有名的就是为教堂画的画。我在书里读过一个关于他的故事。说当时罗马的教皇想找优秀的画家为教廷画画,便派了使者到意大利找寻最好的画家。有使者找到了乔托,想让他画一幅画给教皇看看,你猜他画了甚么?」
  「羊?」霍亦辰问道。
  苏蔓莎笑了声,觉得霍亦辰还挺有创意的,说道:「不是呢,他就随意画了一个圆圈。」
  「然后呢?反而得到了教皇刮目相看?」霍亦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过这个故事?」苏蔓莎呼了一口气,手放在嘴边,惊讶地问道。
  「没有,我猜的。」霍亦辰笑道。以他多年来看书的经验,一般值得写下来的故事,都会是这种与读者所预期的有所不同的反差走向。
  「亦辰哥,你好厉害,这样都能猜到。」苏蔓莎真心讚叹道。「教皇看了,就是觉得他随意一笔也能把圆圈画得这么好,是个很难得的好画家,所以就用高薪厚聘他到罗马为教廷画壁画。」
  霍亦辰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然后问:「那你有看过他的画吗?亲眼的那种。」
  苏蔓莎有点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去年跟爸妈去意大利旅行的时候,有亲眼看过他的画。」
  「甚么感觉?」他也有点好奇。
  「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哗』了一声,然后会整个人呆在那里,仔仔细细的从一个角落开始看起。因为细节太多了,所以走一步都需要花点时间才能做到。而且想到那是……」她低头用手指算了算。「那是七百多年前的作品了,你说多么奇妙。人都变成尘土了,画却留了下来。」
  霍亦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觉得她这句话莫名的有点哲学意味。
  「我想起梵谷和他弟弟说的话,他说他不用生孩子,因为作品就是他的后代。」苏蔓莎看着他笑。
  「那你呢?」霍亦辰心血来潮地问道。「你也是觉得不用结婚生孩子吗?只要有作品。」
  其实这不知道和他有甚么关系。但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他又有点好奇想知道她的想法。
  苏蔓莎的脸红得厉害,她微微低著头,声音又轻又柔,咬咬唇,答道:「我比较贪心,我两样都想拥有。」
  霍亦辰笑了两声,说:「也不是贪心,是人之常情。」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了车站。
  从那天开始,他们才算是真正的聊天。也因为这样的机会,两人不再是只在咖啡厅见面的老板和员工关系了。下班以后,他们是朋友,会聊天,谈话间能互相理解。
  两人的靠近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光是这一样的改变,苏蔓莎便觉得像做梦一样。
  隔天的上午,苏蔓莎有课,所以要下午四点以后才来咖啡厅。
  她现在是大四,最后一年课程的安排很少,所以一星期只有星期二和星期四需要回学校上课。
  也因为她空出来的时间多,才能天天往咖啡厅跑。做个兼职也像是正职一样。
  下课以后,她是带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的。从远处便看见了正在咖啡厅门外扛箱子进去的霍亦辰。
  她像一只在外面流浪的鸟儿看见了归巢一样,急不及待跑到他的面前。
  霍亦辰眨了眨眼,有点不明白地问道:「怎么这么急?」他这里又没有限制她一定要在几点前到达。
  她只开朗地「嗯」了一声,看着地上的箱子,说道:「我帮你?」
  「不用了,这些很重的,你手还伤著呢。进去放下东西,帮帮我姐就好了。」他温柔地笑道。
  那么美好的笑容……她贪恋地一看再看,不舍得眨眼,努力的睁大双眼盯着他看。
  霍亦辰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问道:「我脸脏了?」
  他的脸其实没有脏,不过她没忍住说谎的诱惑,点点头:「嗯,你別动。」
  她踮了踮脚尖,伸出小手,拇指在他的脸上磨蹭。她指间的皮肤娇嫩,有点儿冰凉,像在为他微烫的脸颊降温。
  「好了。」苏蔓莎缩回了手,眼神凝视著他。
  「呃,谢谢。」霍亦辰有点分了神。
  苏蔓莎笑了笑,进去咖啡厅。才放下东西,穿上了围裙,站到霍凡凡的旁边,便听见她说:「你们俩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在搞甚么?」
  霍凡凡玻鹆艘凰鄱⒆潘章K涫蹈詹哦伎醇耍还褪且鹊笔氯怂得鳌
  「没有甚么,只是跟亦辰哥聊了几句。」苏蔓莎低下头来看着桌子上的甜点。
  「还变成亦辰哥了。哈哈,看你脸红的。」霍凡凡调侃的笑了一声。
  苏蔓莎忙用手背贴着脸颊,问道:「很明显吗?」
  霍凡凡只笑不语,转过身去拿碟子。
  这天的客人不多,三人忙到九点多,店里只剩下一个客人了。
  霍凡凡看了店里一眼,便说:「亦辰,剩下的你收拾吧,我约了朋友先走了。」霍亦辰点了点头。
  霍凡凡又转过身来,一边掛上包包一边说:「蔓莎,我们一起走吧,刚好我和你坐同一辆车,顺路。」
  苏蔓莎想都没想,立刻拒绝道:「不行!」然后呆了呆,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大得另外两人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那个……我还要打扫,昨天就没有做了,我得留下来帮忙。」她想跟霍亦辰一起下班。
  霍凡凡一听就明白了,笑玻Р'地对弟弟说道:「那好,那蔓莎就交给你了。」
  意识到自己是电灯泡一名,霍凡凡跑得比谁都快。
  留下霍亦辰和苏蔓莎两人收拾,今天比昨天好,两人十点就离开咖啡厅了。
  霍亦辰站在苏蔓莎的右边,两人并肩走着。
  他先开了口:「对了,你昨天说你亲眼看过乔托的画,你有拍下来吗?」
  他想起她昨天形容的那感受。忽然生了好奇。当然他知道照片和实物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苏蔓莎笑道:「有啊。」她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往上滑。
  可是她往上滑之时,一张照片闪现。
  那是她还没来这里工作之前,有一个同学帮她偷偷拍下了霍亦辰在工作的样子,然后发给她的。那时候她对着手机傻笑了几天几夜。
  她的心一跳,立刻关上了手机。
  霍亦辰正要凑过去看,没料到她却突然关掉了手机,便问:「怎么了?」
  「那个……照片太多了,很难找,我下次找到直接发给你。」然后展露一个她觉得一点都不尴尬的笑容。
  「好吧。」霍亦辰应了声。「那今天有甚么画家的故事可以听?」
  苏蔓莎食指在下巴点了点,然后说道:「今天讲莫内的故事。」
  两人走在街灯零碎的路上,踩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上。再走近一点,再近一点,影子便能无声无息的重叠。


第110章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有些人以为平静会一直维持下去。然后更多的是,平静只是在无声无息地酝酿着风暴。
  假如世上真的有风暴的话,任惟伊她们觉得,胡文萱的婚礼简直就是混乱的本相。
  那天她和宋程程和李少艾约了七点在酒店大堂等。
  任惟伊挑了一件很衬她肤色的蓝色衬衫,外面套上了一件黑色粗花呢短外套,再搭上黑色高腰阔腿裤,穿上尖头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高纤瘦。
  她绑了一个低马尾,因为烫了卷发,所以随便绑起来也像是专门设计过一样。再搭上闪闪亮亮的垂坠长耳环,化好妆,换了深蓝色的手提包包,便打车往酒店去了。
  路上有一点堵车,任惟伊到的时候,宋程程和李少艾已经在大堂里等着她了。
  宋程程穿得很优雅,一件粉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毛呢大衣,配了圆头高跟鞋和白色包包,她的气质配上这身衣著,叫人看了特別舒服。而李少艾则穿了一件印花衬衫,搭上黑色包臀过膝裙,再配上帅气的银色戒指和颈鍊,很有她自己的味道。
  李少艾一看见任惟伊,便提醒道:「我刚刚看见了林天宇,他和顾政先进去了。」
  任惟伊一点也不意外,她只希望胡文萱做回一个正常人,不要把他们安排在同一桌就够了。
  「还有文姿余,你等下认真看她,看你和我有没有同感。」她神秘兮兮地笑道。
  任惟伊对文姿余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心想最好不要碰见她。
  两人讲了几句,但宋程程一直没有插话,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
  自上次在餐厅里和顾政吵完架以后,两人便隔了大概两星期没有联系了。这两星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是在活着,是在呼吸,但却没有记忆。走到现在也好像是转眼间的事一样。
  而自从那次在洗手间哭过后,她后来也没有再哭了。想起他的时候,整个人便像被谁紧紧地掐住一样,一呼一吸都带着刺,但她已痛得毫无知觉,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想起刚才在大堂看见了顾政,但他却和林天宇一起进去了。她肯定顾政有看见她的,可是他也没有走过来。
  於是她明白了,不止她一人是这样,他也和她一样。想念对方,但却不能回头。只要一天找不到解决方法,他们只能各自走着自己的路。而且越走越远。
  任惟伊看了宋程程一眼,问道:「程程,你不舒服?」
  宋程程一个回神,对着她们笑:「没事没事。我们进去吧。」
  三人来到门口位置,经过了门口摆放着的新人的婚纱照。李少艾又忍不住,低声说道:「你觉得她老公怎么样?感觉有一点年纪了。」
  任惟伊又回头再看一遍,老觉得胡文萱的老公有点眼熟。她无意识地点点头,分了一半心神给自己想想在哪里见过她老公,一边答道:「是有一点了,不过也挺配的。」
  三人簽了名,给了礼金,其中一位姊妹笑容可掬地道:「你们三个都坐在七号桌。」
  她们便往里面走。宴会厅已坐了八成以上的人,四周的摆设还挺精致的,任惟伊瞥一眼台上的布置,心想胡文萱应该在婚礼上花了不少心思。
  「听说她老公是做生意的。」李少艾又在她耳边补充。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任惟伊笑了一声。
  「我听说的。」李少艾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在台前有一个穿着长礼裙的人走过,任惟伊只快速地看了一眼,却愣了愣。
  那是文姿余。
  文姿余在另一边也停住了脚步。她有点不敢相信地一点一寸地转过身来,眼里的震惊毫不掩饰。胡文萱把来宾的事情交了给另外一位姊妹处理,所以文姿余根本不知道来宾里有任惟伊。
  两人隔着一段明显的距离,但却清晰地看得见彼此的表情。
  那是种一点都不愿意看见对方的表情。
  旁边有服务员走过,任惟伊侧了侧身。再抬头,便看见文姿余给另一位姊妹拉走了,应该是要准备等下的事情。毕竟她是伴娘,应该待在新娘子的旁边寸步不离的。
  她们在七号桌坐了下来。任惟伊四周扫了一眼,看见林天宇和顾政就坐在旁边的六号桌。她只眼角瞄了一眼,然后便选了个背对着他们的位置坐下。
  和她们同桌的多是高中时的女同学,其中一个就是刘晓。大家聊聊近况,又忙着加彼此的电话和微信。太多年没见了,高中时又不是很熟,现在见面也就只能聊著过去的事。近况总是轻轻带过,除非有人想刻意的比较,才会问得比较仔细。
  对话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或者上一句和下一句没有太直接的因果逻辑关系。
  坐了一会儿,李少艾说她想去洗手间。她坐在三人的中间,要出去比较困难,任惟伊跟著站起来,方便她出去。
  任惟伊看着没甚么反应的宋程程,便俯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程程,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们说,或者可以让顾政先陪你回去。」
  宋程程的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任惟伊想她是不是病了,或者是生理期。
  「嗯,我没事,可能是饿了。」宋程程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
  任惟伊皱了皱眉,还是不大放心。还想再说甚么,却听见在很近很近的位置,传来了林天宇的声音。
  太近了……好像就在她的头顶。
  「同学,跟你们俩换个位置怎么样?」不用看,都能听出林天宇的吊儿郎当。
  「呃……」坐在任惟伊旁边的人呆了呆。
  「没事,我那桌的人你都认识,大家都是旧同学。你跟我们换个位置吧,生死攸关啊。」他又笑道。
  任惟伊回过头来,抬眼盯着他,抿著双唇,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一点都不友善。
  那次以后,他们在公司几乎没有碰过面,就像他们根本不在同一家公司一样。林天宇像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她心想,也好,他也该回去文姿余的身边了,毕竟那才是他的位置。
  因此今天来这个婚礼,她是做足了准备,会看见两人秀恩爱的场面的。她心想自己一定要看起来很大方很大方,她还特別在家里练习笑容,一个平常不怎么笑的人,在今天这场合一定要笑。
  其实这些想法和举止,说穿了就是她还在乎他。但她不愿意承认,她觉得那只是关乎她面子的事情而已。
  只是女人之间的事。
  结果,林天宇竟然还敢过来,就像高中那会儿一样,强行霸占她旁边的位置。
  那人夹在中间,看了一眼任惟伊,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林天宇,想了想,还是后者不能得罪,於是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缩著肩膀,和旁边的旧同学一起挪到了隔壁桌。
  林天宇和顾政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正在此时,李少艾也回来了,一到桌边,看见林天宇和顾政换到了她们桌,心想,林天宇的确能人所不能,牺牲精神教人动容,明知道这里有颗只对他引爆的炸弹,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往这边跑。
  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声地问宋程程:「要不要我跟顾政换位置?让他陪陪你?」
  宋程程立刻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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