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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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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瞪了他一眼:“操,你小子真不讲究。”
“不是我不讲究,那是我亲姐,怎么能让你糟蹋。”沈冥玩笑着说。
小张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我不糟蹋有人糟蹋。”
“哐当——”沈冥手里的塑料盆被他摔得粉碎,他抖了抖手上的水,转过身来,愤怒的眯起眼睛,沉声说:“你今天找揍是吧?”
小张有些害怕,脸上却强撑着自尊心,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喜欢你姐多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还总写她的名字,把她当女神。”
沈冥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便深吸一口气,打算息事宁人,却没想到小张的下一句话让他措手不及。
“我在系统里查过你姐,有两三次和男人的开房纪录。”小张冷笑一声:“烂货一个,我有啥配不上的?”
第26章 软禁
68
又一星期,沈木星回到家里,母亲在和朋友打麻将。
“回来啦?”
“回来啦,我弟呢?”
母亲打出一张牌,冷哼一声:“前两天把同事给打了,我包了人家一千块钱医药费,说他两句,跑到宿舍去住了,不回家。”
沈木星把书包撂下,皱了皱眉:“怎么把人打了呀?严不严重?受处分了吗?您是不是骂他了?”
母亲转头瞪了她一眼:“我敢骂那个小祖宗么?没受啥处分,这两天全镇扫黄,警队罚他替受伤的同事巡逻呢。”
沈木星刚刚悬起来的心又松了下来:“啊…那应该不大严重,我去把他接回来。”
练金花也在,打出一张牌,对沈木星笑笑说:“你弟弟需要在外面锻炼锻炼啦,住宿舍没什么的。”
母亲也说:“你不许去,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做真题,还有几天高考了?等你上了大学,想上天我都不管你。”
沈木星咕哝一句:“您这叫侵犯我人权,您这叫软禁。”
“我说你还敢顶嘴了?”
“嘿嘿,我不出去,我不出去还不成么?”
“这还差不多…”
“木星就是省心。”练金花说。
“是,她打小就让我省心,不像沈冥那个臭小子。”
沈冥骑着巡逻的摩托车缓慢的穿行在街上,同行的民警小王也骑着摩托车,一边行驶一边念念有词。
“你背什么呢?”沈冥问。
“一张网盖到底,一竿子插到底,山川秀美,文明水头。”
沈冥好笑的摇摇头:“啥东西?”
民警小王说:“明天要考试,考副县长的具体要求,你们协警多好,不用背这些东西。”
沈冥点点头:“我宁可多抓几个小偷。”
“是多抓几个小姐。”小王笑笑:“到了。”
“spa会所?第一家啊,新开的?”沈冥问。
“嗯。”小王回答:“还没在公安局登记过。”
两个人把摩托车停下,进了一家门脸极小的spa会所。
小王一边念叨着具体要求,一边拿着手机看短信,短信上写着房间号302,沈冥走在前头,回过头来问他:“哪个房间?”
小王把手机收起来:“203。”
前台拿着钥匙跟着,沈冥和小王一人站在门口的一边,小王还在翻着眼睛背着什么,样子很吃力,沈冥则是一脸轻松,就像是干着再顺手不过的活。
房间的门被前台打开了,一开门,屋里传来了女人夸张的声音,沈冥冲进去,小王走在后面。
“警察!手举到头顶!”
“警察!蹲下!”
“别动!双手抱头!”
“啊——”
两对身躯还没来得及分开,随着警察尖锐的喊声,而暗红色的灯光闪了闪。身上没有半块布料女人尖叫一声,赶紧爬过去拽被单,被沈冥厉声喝止!
“别动!双手抱头!”
69
同样是赤条条的臃肿老男人一声不吭的把头抱住了,坐在床边上,挤出一块肥硕的肚皮。女人却依然大叫着,找不到被单就飞快的跑到墙角去,光着屁股背对着警察蹲下了。
沈冥拿手往男人的脑袋上一推,男人一抬头,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眼前。
“是你?”沈冥忽然笑了,冤家路窄,上次在卡卡店里没有揍到他,没想到在这儿抓了个正着。
沈冥使劲推了推他的脑袋:“在这儿干什么呢?嗯?”
中年胖老板不服气却又小心翼翼的说:“警察同志,我跟我女朋友来这里按摩的。”
“按摩?”沈冥挑了挑眉,看向墙角蹲着的女子,戏谑道:“你女朋友?”
胖老板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沈冥漫不经心的瞥过墙角的女人,忽然愣住了。
他猛地走近过去,那女人身上的颤抖便随着他的脚步声更加剧烈了几分!
他的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右侧肩胛骨上的刺青上。
那个刺青,是个“冥”字。
沈冥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到了太阳穴处!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两片薄薄的唇毫无血色。
身后响起小王的声音。
“冥子!弄错了弄错了!是302!”
胖子立刻就来劲了:“我就说你们抓错人了吧!我和我女朋友来做spa的!”
胖子话音刚落,沈冥的拳头就挥了过来,却被民警小王及时的制止住了。
“哎呦!警察抓错人还打人啦!”胖子故意喊。
小王死死地抱住沈冥的身子,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小王对胖子说:“行了行了,别鬼叫了,他是协警,协警。”
胖子抬头,就对上了沈冥那双猩红的眼,胖子不敢吭声了。
沈冥紧紧地闭上眼睛,四肢突然没有了力气,就像是三四天没有吃饭还淋了一场雨。
他的两只手颓然的放下,面色惨败一片。
小王拍了拍他的肩:“冥子,走吧,别闹出大动静来,耽误了任务。”
沈冥两腮的线条紧紧地绷着,转头看向墙角蹲着的女人,不动。
暗红的灯光下,她的臀部撅着,头发蓬乱,背影和他抓过的每一个小姐别无两样,耳朵上夸张的两个大耳环,随着她的颤抖而发出细小的声响。
几秒后,直到小王催促的声音再次从门口响起,沈冥才回过神来。
他随手抄过一条毯子,朝她的身上丢了过去,扭头离去了。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沈木星放下手机,把练习册合上,跟弟弟耗上了。
“不接我电话,哼!我就打到你接为止。”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居然给我按了?”
沈木星气鼓鼓的发短信过去,打了一行责怪的话,又删掉了,发过一个笑脸过去,说:“可爱的小冥冥,你在宿舍吗?啥时候回家呢?我从市里给你带了好吃的呦!”
“小冥冥,妈说让我催你赶快回家来,宿舍条件不好,没人给你洗袜子呀!难道你想熏死人吗?”
沈木星等了一会,没回。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月亮已经高高的挂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沈冥的短信回了过来。
他说姐,我不想干了。
70
第二天天黑,沈木星趁着母亲睡下,悄悄溜出了家中,来到了沈冥的宿舍。
镇里的治安巡逻队宿舍环境十分简陋,空荡的的白墙屋里歪歪扭扭的摆放着八个人床位的上下铺,男人的袜子挂在铁栏杆上,床单铺的是统一的蓝白色格子布,已经失去了本色。
门上贴着《治安巡逻队员培训日常管理规定》,然而在中队长前来检查之外的时间,这仅仅相当于一张废纸。
她进了宿舍门,里面有四五个男人正坐在地上打牌,见她到来都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玩了起来。
小张正在上铺用手机看视频,手放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的,脸色绯红。
沈木星放眼看了一圈,没见到沈冥,就走到小张的床边去,问:“我弟呢?”
小张低头一看是她,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机扣在了被子上,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慌张的说:“我不知道啊…”
沈木星这才看见他眼角的淤青,眉头一挑,问:“他打的同事就是你啊?”
小张挠挠头,指甲挠在头皮上沙沙作响。
他躺在床上没动,对沈木星说:“他应该是跟着巡逻队捞尸体去了,今天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沈木星巡视了一圈,说:“捞尸体?”
小张坐起来,依旧把被子捂在身上,露出半截精壮的胸膛,冷笑一声:“这活不让我们来干,让那些富二代干?”
沈木星叹了口气:“算了,他不在,我走了。”
她说着就走出了宿舍门,小张急急地叫住了她:“哎?木星,天这么黑,我送你吧!”
“不用。”她快步离开了。
小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掀开被子下了床。
离开巡逻队宿舍的二层破楼,沈木星走进了胡同。
天已经黑了,巷子里又窄又暗,充斥着酸腐的泔水味。
她的脚步声踩在垃圾堆里飘出来的塑料袋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很快,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变成了两个人。
沈木星停住了,转过头去,小张逆着暗光的剪影立在胡同口。
“不用你送。”沈木星反感的说。
小张走上来,笑着说:“这片儿偏,我得跟着你。”
沈木星起初就没能看得上这个人,他却总是想往她身边凑。于是她加快脚步,打算快速走出这条长长的胡同。
谁知道小张竟然越走越快,那沉默着的加快的脚步声让沈木星脊背发凉,她害怕极了,心里不停地后悔这么晚出来找沈冥。
月亮高高的挂在胡同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她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也加快了脚步,最后她小跑了起来,他竟然也跑了起来!
沈木星的脑袋嗡的一声!
仿佛是在噩梦之中,有人在身后追赶一样的恐惧。
四周的酸臭味钻入急促的鼻息当中,耳闻他马上就要追了上来,她忽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过身来!
小张的脚步也随着她的骤然停顿而停了下来。
他的眼眶和颧骨一样高,一双眼睛在黑暗之中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变成了两个令人恐惧的黑洞。
沈木星后退一步,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出110和拨打键,紧绷着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的声音平静得好似不是她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
“小张,你信不信,我弟能杀了你。”
第27章 我的
71
黑夜,脚步渐近,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孔,只剩下喘息声和奔跑声。
风摇动了道路两旁的树,几滴雨便落了下来。
她奔跑着,脚步声从一开始的干涩变成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鞋底踩进水坑的冒失。
沈木星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软掉了,她的大脑告诉她,要跑下去,继续跑,不要停。
身后的黑暗像是一团可怕的魔鬼,与她如影随形,仿佛分分钟就会反悔将她吞噬。
小雨落在她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和静谧的空气令她害怕极了,她奔跑着,几分钟后,终于跑上了一条主街。
路灯惨白惨白的,马路两旁的商铺都已经关上了卷帘门,打老远沈木星就看见了严熙光的裁缝铺,裁缝铺也关了,他二楼的房间亮着灯。
那个暖黄色的、像是桔子瓣糖一样的窗子让她的眼睛瞬间升腾起了水雾。
沈木星哆哆嗦嗦的掏出电话,拨通了他的号码,电话那头是一阵冷静得让人着急的嘟嘟声。
拜托拜托,求你快接电话。
沈木星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头也不敢回的往裁缝铺的方向跑去。
“喂?”
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电话里,夹杂着微弱的电流音,让沈木星顿时像是被一个巨大的保护罩罩住了。
她吞咽了一声,喘着气,一开口就带着浓重的哭音。
“熙光…快下楼开门!快给我开门!”
寂静萧条的街道,店铺的灯被迅速打开,一团光亮将她画了个圈,笼罩在门口处。卷帘门缓缓升起,刚一见到严熙光的脸,她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严熙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立刻将她瑟瑟发抖的瘦小身躯轻轻推开,用双手钳制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关门,我怕…”她迅速的进了屋,躲进了他的身后。
严熙光反而把身子都探了出去,面色有一丝凌厉:“谁在追你?”
沈木星急了,不停地扯着他的衣服:“关门!”
他揽住她的身体,朝外看了一眼,外面只有无尽的黑夜。
老裁缝的呼噜声响彻在十几平方的小铺里,沈木星窝在严熙光怀里,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哑啜泣着。
严熙光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大概已经睡下了,上身连件衣服都没穿,只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腿睡裤,他那属于年轻男子健壮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用手捋了捋她额间狼狈的湿发。
“木星…你是要吓死我,到底怎么了?”
“嘘——”沈木星啜泣着,似乎感觉到老裁缝的呼噜声小了,赶紧冲他做了个上楼的手势。
严熙光牵着她的手,半拉半抱着的,将她带上了楼。
72
窗外是黑色的夜,沈木星赤着脚,坐在他的床上,柔软的床单被他踩在脚底,用膝盖支撑着手臂,双手捧着一杯热水,轻轻的吹着,低头用嘴唇挨着杯岩,小小的喝了一口,氤湿了唇。
严熙光拿着一条干毛巾,搭在她的头上,笨拙的替她擦了擦头发,像是刚从街上捡到了一个流浪的孩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在家?”
“嗯?木星,告诉我。”
沈木星动了动暴露在空气外的脚趾,又喝了一口水,看得出来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该不该告诉他呢?如果这件事让他知道,或是让深冥知道了,一定要出乱子的。
所幸没有事。
那个小张是动了邪念的,却似乎真的被她的那句话给吓到了,追出了胡同就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了。
可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吓得四肢发软,现在想想还不禁一阵后怕,直打哆嗦。
“有人欺负你了?”严熙光的眼睛写满了担心,他很着急,却对她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沈木星说:“我弟跟我妈有矛盾…搬到宿舍去住了…”
“嗯,然后呢?继续说。”他就坐在她的面前,上身朝她的方向倾斜着,头低下来与她的脸平视,目光关切。
“我去他们宿舍找他…他不在…我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
严熙光的眼眸狠狠地一皱:“遇到什么事?”
沈木星一看他的眼睛,立刻就把话憋回去了。
“说下去!”他的语气有种命令的口吻。
沈木星摸了摸手里烫手的搪瓷杯,低头看着自己脚面:“其实没发生什么事啦…怪我自己胆子小,路上碰见了一个傻子追我…我就跑回来了。”
严熙光突然向后靠了靠,目光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问:“哪个傻子?”
每个小地方都有一两个大家都认识的疯子或是傻子,说出外号来,一听都知道。
沈木星撒了谎,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天太黑了,我又害怕,没看清…”
“那你有没有受伤?”他问。
“没有没有。”沈木星赶紧摆手:“我就是…我就是…腿软了…”
严熙光立刻松了一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去往下看,留给她一个背影。
沈木星自己调解着情绪,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恐惧感并没有刚才那样强烈了。
严熙光的房间虽然不豪华,又是冷色调,但却让沈木星感到异常的有安全感。
他背对着她,问:“佘姨知道你出来吗?”
沈木星气鼓鼓的说:“要不是她软禁我,我能大晚上跑出来么?”
她听见严熙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微微皱眉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深浅?天这么黑,你一个人跑那么远?”
这大概是和他交往以来,她听到的他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沈木星不是那种叛逆到说不得的女孩儿,从小很少被教训的她很乖顺,面对责怪的时候她一般都会乖乖不说话。
她低下头,望着杯子里的水,心里还是有点委屈的,眼睛慢慢湿了。
“我不是不知深浅啊…”
“我弟把同事打了,被巡逻队的教导员处罚,所有人都在指责他,可我知道,我弟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跟我妈赌气搬到宿舍去住,要一个人洗袜子,吃泡面,他睡眠浅,巡逻队的那些协警又爱通宵打牌,他在那里肯定住不习惯啊,他还给我发短信,说不想干了。”
她抬起头,看着严熙光,严熙光也看着她。
“我弟很可怜的,搬出去了家里每一个人打电话让他回来,我怎么能不管他呢?今天我找了好几次机会出门,我妈就堵在门口打麻将,我出不来,只能等到晚上他们都睡了才能溜出来。我弟他,现在还在河里捞尸体呢…”
沈木星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了水杯里。
严熙光眉心一动,立刻走了过来。
他从后面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搂着,衣料摩擦的声音让她感到安心,他凑过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沈木星委屈得更凶了:“那你还说我…”
“不说了。”
73
严熙光在给她铺被子,沈木星拿出手机给沈冥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他接了,语气很疲惫。
“姐。”
“你工作结束啦?”
“嗯,正往回走呢。”他在抽烟,四周偶尔有人的聊天声,应该是在车上。
沈木星笑了笑:“听说你去打捞尸体了?你太酷了吧!怎么样?好玩吗?”
“你怎么知道?”
“啊…妈和爸派我去你宿舍接你回家,我没找到你,就先回来了,小张…小张告诉我的。”沈木星笑着说:“弟,打捞尸体是不是特吓人?”
沈冥嗤笑一声,吸了口烟:“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是个男的,没劲。”
沈木星说:“我弟真厉害。”
沈冥疲倦的笑:“一般厉害。”
沈木星说:“我给你下命令了啊,明天你必须给我搬回家,要不然我就绝食。”
“绝呗,”沈冥嘲笑她:“薯片辣条麻辣烫通通都别吃了,正好苗条一点。”
“你!沈冥我告诉你!我没吓唬你!你信不信我真绝食?”
“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么?”
“妈跟我说好几次了,一定让我把你接回来。”
沈冥顿了顿:“真的?”
“骗你是小狗!”
她挂断电话,一转身,严熙光已经铺好了床。
“小狗,枕头要硬的还是要软的?”他站在衣柜前问。
“都行。你枕什么我就枕什么。”沈木星笑笑,扑到床上打滚,不害臊的说:“哎呀,又能跟你一起睡了。”
她高兴撒欢的样子与刚才那会儿判若两人,恢复得真是快。
严熙光躺在外侧的那一边,掀开被子对她说:“不早了,快进来睡。”
她钻进被窝,撒娇的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香洗衣皂的味道,满足的闭上眼睛。
“以后我会小心的,”她说:“上学你要送我,放学你要接我。”
“我会的。”严熙光立刻回答。
“我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出去了。”
“乖。”
“你知道吗?逃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们可能就不会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呀,出了事就不是了…”
严熙光很好笑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沈木星,你就算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烫伤,你也是我的。”
“你还能说得再吓人一点吗?”
严熙光坏笑了一下:“就算你被别人吃到肚子里吐了出来,也是我的。”
他说完,抬手关了灯。
沈木星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咯咯地笑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抓痒。
两个年轻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被谁吃掉?”
“被我。”
“嘘——别让你爸爸听见。”
“你的腿别乱踢。”
第28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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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一晚他和她说了太多“你是我的”这样的感性的话,也可能是安全感的巨大丧失,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之前也在一起住过,但是都只停留在理智驾驭冲动的边缘,可是那一晚,他们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这一生一直会在一起的那个人。
沈木星觉得,世界太危险,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
而严熙光则被她的主动与热情折磨得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房子很旧,隔音颇差,老裁缝的呼噜声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他们疯狂的亲吻着对方,克制着彼此呼吸的音量。
“我们会结婚吧?”
“会。”
没有任何技巧的调情,只有彼此的爱慕和吸引,沈木星在他面前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急促的脱掉了他的。
屋子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是亮着的。
床头灯是布艺的,颜色很温暖的格子布。
木床发出吱嘎的声响,沈木星提心吊胆的,怕声音太大。其实只是耳鬓厮磨和呼吸交换的声响在她脑子里放大了许多倍,外面根本听不到。
撕裂的痛楚被他颤栗的亲吻盖住,她紧紧的抱着他,初尝这人世最隐秘的疼痛喜悦。
不到两分钟,他的动作达到了顶峰又陡然停了下来,趴在她的耳边喘粗气。
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沈木星拍拍他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严熙光抬起头,用滚烫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沈木星也亲了亲他。
“疼么?”他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没感觉…”
“没感觉?”严熙光的眉头皱起来,嘴角却是笑着的,看起来有点沮丧:“对不起…我…”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不疼啦!”
他突然定定的看着她。
“你会后悔么?”他突然这样问。
“严熙光,我们会结婚吧?”
“会。”
“那有什么后悔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沈木星说完,笑着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从她身上下来,沈木星揪起一团被子堆在自己胸前,与他的头枕在一起,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问一些小女生都爱问的问题:“喂,你喜欢我什么啊?”
严熙光坐起来,身上的床单滑落到他的小腹处,他拿起烟盒问:“我能抽烟么?”
沈木星嘟起嘴,犹豫着说:“还是不要了吧…好像电视里的坏男人…上床之后抽烟…”
严熙光笑了笑,把烟放下了。
沈木星又说:“你想抽就抽吧,反正你也不是坏男人。”
他就真的把烟拿起来了,叼在嘴上,一边点火一边说:“喜欢你什么,我说不上来。”
她就知道,让严熙光说两句甜言蜜语,比水头镇不发水还难。
其实女孩子问对方喜欢自己什么,无非就是想听两句夸赞。
女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是最简单的。
可他始终也没说。
天蒙蒙亮了,她才赶紧从浮梦中醒过来,在他怀里动了动,柔声说:“喂,我该回家了。”
“嗯…”
严熙光睁开惺忪的眼,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利索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把她脱在远处的运动鞋拿到了床边。
沈木星穿好衣服,把脚伸到运动鞋里,严熙光就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沈木星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头顶有点乱,有几根头发翘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替他将乱发压了下去,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75
回家之后沈木星照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镜子,觉得自己蜕变成女人之后,也并没什么不同。
沈冥回家住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比先前更不爱说话了,现在甚至连跟她撒娇都没有了,这让沈木星感觉到担忧,他的生活除了去巡逻队,就是在家打游戏,或是去网吧打游戏。
沈木星猜想,这一切可能和卡卡有关,因为卡卡的父亲过世了,卡卡把家里的东西变成了铺盖卷和行李箱,只身一人去了深圳打工,再无音讯。
沈木星还是平稳有序的过着自己的学生生活,临近高考,学校里都变了一种气氛。
老头站在讲台上,拿着真题划重点,说:“下面的这几道押题是高考可能考的大题,白给的分,爱要不要啊。”
平时不学习的几个趴桌子的同学,也都慢悠悠的起来了,把自己的真题卷子打开,跟着画题。
丹丹不再看言情小说了,她坚信大学里一定有个何以琛在等她,考不上大学,就只能跟着妈妈卖小商品去了。
洋洋新教的男朋友分手了,理由是不想耽误她学习,后来发现那男的是因为劈腿了,洋洋把隐形眼镜扔了,戴上了不怎么好看的近视镜,每晚是自习室里学到最晚的那一拨人。
钟琳和苏扬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在闹分手,原因是一次争吵中苏扬又说了那样的话,他说我从青春期开始就跟你在一起,连别的女生的手都没摸过。
这一次,钟琳终于怒了,第一次提出了分手,把苏扬吓坏了,最终以苏扬在女寝门口站了三天钟琳心软收场。
最奇异的是不安分分子姚楚楚,竟然成了班级里的一匹黑马,自从和她那个卖婴儿用品的男朋友在一起后,每天都认真听课,她本就是重点高中的学生,底子好,后来因为出了点事才导致高考落榜,据同学八卦说,姚楚楚的妈妈在他们高中的食堂洗碗,她却和同学吹牛说自己家里是开三星专卖店的,结果谎言被戳穿后遭受了同学的排挤,被高中的一群女孩围殴,后来就不学习了。
现在姚楚楚的成绩竟然冲进了班级前十,老太太也对她刮目相看,毕竟学生时代,成绩就是皇冠。
老太太也蛮拼,天气越来越热,她就搞了一个塑料盆,每天自己勾兑一种药水往地上撒,教室里整天弥漫着药味,如同医院一样,据说是增强抵抗力的,直到毕业老太太还颇为得意的说,高考之前,我们班一个感冒的都没有。
距离高考还有20天。
76
除了每天黏在书本上,沈木星似乎更爱黏着严熙光了。
越是亲密,就越是分不开,他也是一样。
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沈木星每次周末回家,他都会开车来接她,然后将她放到客运站,远远的看着她被母亲接走,才会驱车离开。
那次周五,母亲在家里接待一位旧友,就没能来接她,严熙光将她从客运站送到家附近,天已经黑透了。
他的车在她家楼下的远处停下,两个人下了车,站在路灯下,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去吻他。
严熙光搂住她的腰,回应着她的亲吻,眼睛却在看四周。
沈木星悄悄在他耳边说:“今晚不要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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