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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无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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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第三天,刚下出租车,何欢便被人拎到一辆私家车里。
  张嘴咬对方的时候,才认出是乔尔,“怎么是你?”何欢拿手背擦嘴,不怎么情愿的说了句,“咬疼你了?抱歉啊!”
  “……”乔尔不说话,锁了车门,不由分得离开。
  很意外,这一路,何欢都安分的吓人,乔尔点了支烟,最后把车子停在海河边,车窗一开,湿咸的海风便呼呼的吹了进来。
  烟雾飘过何欢鼻腔时,她不习惯的咳嗽了两下。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何欢!”乔尔弹了弹烟灰,“你就这么恨他?”
  “谁?”
  “方天扬!”
  有冷哼自何欢鼻孔里冒出来,“你说呢?”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他是无辜呢!”对于那一夜的真相,乔尔总感觉,他该解释,即使方天扬曾专门叮嘱过他,不要多嘴!
  可现在成了什么?
  一个一心做慈善,然后还是孤儿院院长的人,沾上强奸,算什么?
  这一生的正气,简直就被她毁了,“之前的小打小闹,他都不想和你计较,你怎么就不识趣呢?何欢,你恨的原因,是因为你妈妈吗?”
  “说客?想要我撤销立案?”跳过乔尔的话题,何欢笑了,“乔先生,你想都不要想!”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的来意她已经清楚,也就没有过多纠缠的意思,却是伸手开门的一瞬,只听‘叮’的一声,车门被锁了。
  何欢笑,“哥,你什么意思呀!”
  乔尔熄了烟,又抽出一支,却没点,“既然你叫我一声哥,那就等我说话再走不迟!”家丑,谁都不想外扬,可现在关系到方天扬的名誉,他顾不得了。
  于方天扬来说,正气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
  即使这些年,他所从事的行当,表面听起来像黑道组织,可谁又知道他是经过政府首肯,直接指派的军火运营商?
  这些年,他把所有利端给了国家,把危险和辛苦都留给了自己,更甚至在几次大搜查的时候,为了维护,为了打消同行的嫉妒,甘愿上交,担上走私的罪名。
  谁又知道,他所走私的对象,正是……
  想了想那国徽的形象,乔尔自身后拿了瓶水,拧盖递给她,“当年……”他絮絮叨叨,说着潜藏心底四年之久,除了当事人之外,再也没向谁说过的话。
  在接下来的,漫长的两个小时里,何欢大脑一片空白,“不,不,我不信!我不信!!”
  谁能体会,用了尽两年的时间,才从为数不多的线索里,查到方天扬,然后又经历他的死亡和外出现,以及献出清白,想要拼死报复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仇人是无辜的?
  “不知情?哈哈!”
  “你不相信我?”乔尔拧眉,有这么真实的故事吗?
  “你是他的人,替他说情,本就是情理之中,再者从我进入方宅起,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哪次你没有机会和我说明?偏偏等到了我告他的时候,你和我说这些话?用意是什么?想替他洗脱罪名?”除了笑,何欢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下步,你是不是要给钱我?”
  “……”
  “想用多少钱,来封口?嗯?”
  咯嘣一声响,是乔尔握紧拳头而发出的脆响,“何欢,你不要拿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来指责污蔑于谁,当年的事,要怪也只能怪你妈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贪财,会遭到那样的下场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妈的配合,从而导致另个女人,自接自生?”
  “你给我闭嘴,你……”
  “八个多月,早产,自接自生!”打断何欢的话,乔尔有些微怒,“一个人自接自生,万一一尸两命,她又该找谁?找谁算账?又是谁的错?!”
  砰,一拳打方向盘上,乔尔不由分地发动车子。
  任是何欢说什么,都不停。吗史乐巴。
  一路直接开到精神病医院,又是哐的一声,摔上车门,然后铁青着一张俊脸,拉开副驾驶的车把,对何欢说,“下来!”
  “你要做什么?”
  “不是不信吗?你下来!”说着,他有些粗鲁,扣住何欢的手腕,直往医院走,拿出证件,和门岗登记后,撇了一眼,“你要不要看以前的记录?”
  “……”
  “万一病人再是我捏造,或是提前买通的,不看看怎么知道?”
  这会,何欢完全没有发言权,随着怒气冲冲的乔尔,在一阵交谈后,很快医院的来访和入住以及方思思的病情治疗全部展现在眼前。
  更甚至包括方思思所犯的事,也是一目了然。
  末了乔尔指着方思思判刑时,所出面指证的那位刘护士说,“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找她咨讯,你问问她,方天扬总共资助了多少学生!”
  “和我有关?能洗脱罪名?说不定还是别有用心!”甩手,她很乱,想离开,却是乔尔根本不允许。
  “想逃避?何欢!我告诉你,事情发展到今天,要怪只能怪你不够狠心,如果早在动手前,你一颗炸弹了结了方宅的所有人,那么绝不会有今天的场面!”
  “……”
  “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正文第273章 他来了。

  精神病医院,大门一过,随着进入,时不时会遇到一些不太正常的人。
  不似在街道那样的井然有序,会有人突然跑过来,拉你的手。又或是拿什么东西,送或打,又有人看着你走过。痴痴的笑。
  莫名的何欢有些怕,而乔尔却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握疼手腕的紧拽着,带着粗鲁,指着了最西侧的铁门。“自己过去看!”
  “那你呢?不过去看看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乔尔心情难以平复,狠吸着嘴口的烟卷,在隐约听到熟悉的哀求声时,他用指腹狠狠掐灭烟头。
  对着略有些发楞的何欢说,“五分钟!”转身走人。
  是真的不想见她?还是不屑?
  乔尔弄不清,只知道他心里的方思思,仍如从前的天真浪漫,纯情傲娇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眉眼末梢里透着古灵精怪,而非……
  上次听说,和她同住的室友,有虐待症。
  又听说,她暴瘦,大小便失禁。目光有些呆滞。
  又是听说,她不但认不出乐乐,就连乔少锦是谁,都记不得了,更何况他呢?
  一根,两根……
  短短的五分钟里,乔尔狂吸了两根烟,澎湃的心,依旧无法平息。
  何欢再出来的时候,明明站在阳光里,明明七月上旬的海城。温度很是燥热,却是她好冷,那无边的寒意是故事的真像,还是因为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形的方思思?
  那位在四年前,收买妈妈,一起对付另个无辜孕妇的女人……
  是对…是错,是哭是痛,至目前为止,她已经全然不知道了,事情走到今天这步,更加不知道该找谁为妈妈的死,弟弟的流失而买单。
  不过很显然,那男人是无辜的。
  是吗?
  是她错怪了好人吗?
  错伤了他,错针对。错报复了他?
  吸气,呼气,何欢摇头,她弄不清,整不明白,只感觉这四年以来,所支撑她的信仰没了。
  那没了支柱的身躯,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不知道明天该为什么而奋斗忙碌,以至于让她从精神病医院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病来得汹,去得也快。
  唯一留下的痕迹,或许就是她更苗条了。
  由从前的一百零几,到现在勉强的九十斤,好好的衣服都撑不起来。
  为此没少挨爸爸的训斥,不是关心,而是怕她就这样有事,然后他没了经济来源。
  日子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底。
  八月一号这天,是妈妈去世四周年的忌日。
  墓碑和墓地都是后置的,位置还算不错,只不过为了这事,何欢当时还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在他的观念里认为:既然人都死了,还花那个钱做什么?
  那个时候何欢反问:不然呢,把省下来的钱,让你继续去赌?
  何父:逆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这么些年吃我的吃我的,现在我老了要点回报怎么了?再说了你妈的钱,那我也是第一继承人!
  何欢:抱歉,钱没了!
  不但没了,她还在一气之下,把所有的遗产都投到别墅里了。
  每月有月供不说,那房子前两年还死过人,就算他偷拿房产证都不一定能转眼卖出去,再加上最近手头吃紧,他手里更没钱。
  这不,才没病几天,就不停的催促她找工作。
  什么工作能供起他那样的大手大脚?就算出去卖,都不够他败坏。
  更令何欢心凉的便是,原本头天说好第二天去看妈妈,可是等到上午十点,还不见人影,手机也打不通,在找了几个相熟的赌场,没有他的影子后,她一个人来了。
  清泉墓场,位于城郊的半山腰。
  虽然不是很大,却胜在宁静,环境优雅。
  一束白色的皱菊,粉色的康乃馨,外加一个拨浪鼓,是她带来的全部礼物。
  正午的阳光,透着树荫,很烈,烤焦得人睁不开眼睛。
  何欢清楚的记得,在她眼框湿润,鼻腔禁不住酸涩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两抹高大的身影。
  那时,她没多想,只以为是来祭拜谁,和自己不会有任何交集,却是不想再抬头那伟岸颀长的人影,已经近到**米之外。
  逆光里,何欢隐约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湿润散开的目光一下子聚拢了。
  是他,竟然是他!
  有多久没有再见?何欢想了想25天,才明白,在不知不觉中有思念的味道在蔓延。
  五米,三米,两米……,来了,他走过来了,到了一米的距离,方天扬停脚,自头顶摘下高沿帽,侧脸看了下身旁的乔尔。
  乔尔会意,将手里的菊花递到墓碑前。
  都说了些什么?何欢好像到听,又好像没听到,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盯着脚边,那暗影是他拉长过来的影子,刚好落在她膝盖处……
  不是恨他吗?不是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吗?
  对啊,对啊,现在是怎么了,心情为什么这样奇怪,何欢你要清醒一些,即使这个男人不是仇人,那妈妈的死也是和他有关啊!
  吸气,何欢深深吸了口气,她痛苦的闭上眼,耳畔却传来,“节哀!保重!”
  夹在微风里,他声音略低,带着点沉闷和沙哑,直敲在她心间,美好的都不知道该道谢,该伸手去回握。
  方天扬是想,从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何母的事,总要过来为当年的事略表心意,毕竟与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这女人,对他有什么误解,但总要走一趟。
  离开前握手,在他的观念里是最基本的礼节,但仅仅只是礼貌而已,对于那夜的意外,他无法解释,更加不会承诺什么。
  所以自动略过。。
  既然她无意握手的话,那么他向来不是强求之人,谁知道僵在半空的手,刚要收回,忽然一双湿热的素手握了过来。
  何欢是鼓足了勇气,才说,“谢谢!”。
  除此之外,还想对以前幼稚的行为说声对不起,特别是针对强奸的事情,她不该那样做,只是好像又无从说起,最后也只是嘴唇动了下。
  他一惯的从容,迈着矫健的步伐,不细看,根本不知道他左腿的残缺。
  就那样来去一阵风的擦肩,经过,然后走远,以至于走得何欢心脏,越来越重。
  重得她透不过气,唯有拼命的深呼吸。
  却是噗通一声,何欢再回神,竟看到了乔尔跪在妈妈墓碑前,“你这是……”她乱的心,越慌了。
  乔尔砰砰砰三个响头之后,说着自责的话,又严肃无比的掏了把枪,就塞在何欢手里,他说,“如果当年的事硬要找个责任人的话,那就是我!”
  “……”
  “是我拗不住她的请求,所以有了悬崖边的威逼,然后发生医院,再到事后你妈妈被灭口!何欢!”他叫着她的名字,上膛又挂上她的手指,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枪,你不是一直想替你妈妈报仇吗?来!何欢,勾勾手指就可以!”
  “……”
  “来啊!!”
  当啷一声,何欢没用,枪掉了。
  有风吹过树叶时,还发出沙沙的声音,只是再错落在她膝盖的阴影,已经换了人。
  她固执的咬唇,“别逼我!不要逼我!”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报仇,该不该报仇,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事情的真像。
  只知道,心空了,信念没了。
  “那好!”乔尔紧起眉头,眼框里有太多太多的愧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天当着老人家的面,就做我妹妹吧!”
  “啊?”何欢惊讶死了。
  “我说做我妹妹,代替她老人家照顾你!”
  “……”
  “不愿意?”
  “我……”愿意吗?她唯一想的是,做了他的妹妹,会离那个人更近一些?
  何欢啊何欢,你在思春吗?干嘛又想到他?
  啊啊,何欢吸了口气,“不行!”
  她拒绝的太过果决,让乔尔太意外,毕竟之前她总是大哥,哥的喊个不停,现在居然拒绝?“那好吧!”他说,“可能太突然,你考虑下再答复我!”
  说着,塞了张名片,“有事联系!”
  ………节哀,保重!
  在接下来的半月里,这四个字总是混淆着何欢的耳力。
  手掌握过的地方,时不时还会因为这四个字而着火,入魔。
  很快中秋临近,对于一个缺钱又恨极了圆月的人来说,自然不会去过什么狗屁中秋节,团圆夜,只好自动要求加班,有加班费,还能躲开讨债似的爸爸,何乐而不为?
  殊不知,在何欢加班的时间里,何父摊事儿了。
  赌场,胜负乃常事,却抵不过利滚利,驴打滚,掰手指算下来,他欠下的赌资也就七八万的样子,谁知道账单走下来就成了15万!
  女儿刚换了工作,日常要开销,还有那该死的月供,哪里还有闲钱?
  好说歹说的一通求情,最后何父只好说,“能不能再缓我一天,就一天,你看欢子出息了,回头她忙完,找那大款要几个钱就够啦了,好不好?几位大哥?”
  “不行!”巷子口,为首拿匕首的混混,专管讨债,自然出手不会留情,“乔老板那是谁?嗯?说一不二的人物,要不是看从前的那点交情,你以为能再一再二的拖?今天晚上就算是死,你也得把账还了,再特么的去见阎王!!”
  “大哥,几位大哥,咱们有话好说嘛!”正当何父想要给好处,让几个讨债的去车里和乔老板说说情,这时噔噔一阵清脆的高脚鞋响动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女儿。
  “回来了,我女儿回来了!”何父欣喜。
  几个混混眼前一亮,而车里的那位看似闭目养神的乔老板,也在何欢经过的一瞬,像是嗅到了空气中散发的女性幽香,赫然睁开了眼。吗投鸟亡。
  车窗一开,两贼溜溜的眼球子,顺着何欢的曼妙,不停的滚动。
  拿匕首的那位最机灵,一看老板的眼神,直拦下何欢,问何父,“你女儿?不错嘛,去车里聊聊?”

  ☆、正文第274章 一步一脱!

  给她生命的人!
  事到如今,何欢也就只能这样称呼了,人狼狈,身上有尘土,脸上还有明显的掌印,真是弄不懂。好好的麻将看戏不过,偏要去赌场找虐!
  真以为赌场的钱,就那么容易拿?
  一旁,得不到回应。拿匕首的小混混,朝何欢走近了几步,“喂,说你呢!耳聋?”眼睛在何欢身上上下看了一圈,最后将刀尖指着何父。
  那什么意思,何欢懂。
  也就在这个时候,巷口那辆蛰伏在黑夜里的豪车,车门一开,从里头走下那位慕名已久的乔老板。
  边走着,他说,“三儿,怎么和美女说话呢?”
  声音轻淡,却有浓浓的警告。拿匕首的混混自是虚伪的道歉,何欢压根不想搭理。
  既然挡她进门的路。那么她绕道这总行了吧,谁知道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爸爸的叫,“啊,疼疼疼,好疼啊,欢子!”
  “……”何欢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头顶没发的乔老板在冷笑,旁边两混混押着爸爸,而拿刀的那位则是踢腿在打,打一下还挑衅的看她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说,只要不同意,那么就打死他!
  看着几乎快要吐血的爸爸,何欢心硬。“继续!”她说,“像他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何父脸颊被踩,扁着嘴直骂,“死丫头…没良心的小东西,不就是聊两句吗?我是…你爸!”
  话落,腰上又挨了一脚。
  何欢就是绝情的不理会,“打啊,有种你们就打死他,赌债我一准还!”
  真当她是小白菜?然后几个巴掌就为了救父亲。委身去车里?
  这个点,这个时间,一男一女的去车里,纯聊天?
  呵,何欢冷笑了一声,刚抬腿,这时拿匕首的混混,忽然将刀尖往何父手指头一压,“小美人,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嗷,欢子欢子,我…啊!”
  一声惨叫,月光下,那闪着阴冷光芒的匕首,只是轻轻一划,跟着何父尾指便流出鲜红的血液!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是何欢搬了跟前的花盆,不要命的往那位乔老板身上砸,好在他躲得快,不然她扔中的目标就是脑门。
  何欢自己也弄不清当初入住的时候,为什么会买一堆吊篮堵在门口。
  现在想想,就是用来砸人的!
  一盆不中,她还有第二盆,就是不信打不跑这些王八蛋!!
  “行行!”受了惊吓的乔老板,扑着身上的尘土,“你等着!”
  砰,又是一盆吊篮过去,“等着就等着!”
  现在她的命,值多少钱?
  从前她小心的活,只为有天能手刃仇敌,替妈妈报仇,可是现在呢?
  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除了想到那个男人时,心底还会涌出一些复杂、难以言明的情绪之外,她活着的唯一意义是什么?
  下面的过程中,何欢想了想,或许就是挣钱!为给她生命的人挣钱,好让他还赌债,好让他更有资本的去赌,然后高兴了再去嫖!
  想到这里,何欢盛好面,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爸爸跟前。
  “吃吧!”
  “你!!”何父被打得鼻青脸肿,那划破的手指,还隐隐流着血子,嫌弃似的挑了两筷子面,“连点油花都没有,蛋呢?至少有点青菜吧!”
  “就是水煮,爱吃不吃!”
  何欢起身,拿了纸笔,“写保证书,以后再也赌了!”
  开始何父还不怎么乐意,等到了何欢拿断绝父女关系,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签字,脸上是知错就改,然后挺顺从的样子,实际心里呢?
  何欢总要出门,总要工作,抽空的时候,他一定要去把老本赢回来!!
  就这样放弃了,往后这脸面往哪里搁?
  所以在何欢包扎,替他抹伤的时候,何父是好一通认错。
  只是错认完了,那赌债呢?答应了以后不去,可之前的总要还吧!
  “我知道!”收拾好碘伏和纱布,睡觉前何欢说,“最后一次,爸爸别再让我失望,妈妈在看上看着呢,如果这次,你失约……”
  后面的话,何欢就没说,却是凄凉而又湿润的眼框泄露了什么,只可惜当时的何父哪里会在意,只是想着昨天输在哪里?
  技巧?对方抽老千?
  不不,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
  八月底,九月初,海城的燥热好像减轻了许多,空气里隐隐带着秋天的味道。
  早上起床后,让何欢欣慰的便是,爸爸居然破天荒的准备了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水煮蛋,但对她来说,已经足以温暖她整颗受伤的心灵。
  路上,何欢想:只要他不再赌,十几万的赌债,并不是事儿。
  却是不想,刚进沙画工作室,顶头上司就发来裁员的邮件,内容写得简练直白,说是最近业绩不好,撑不下去了,没法。
  工资和手头上的项目,早在进办公室前,上司已经安排妥当,仿佛只等她来做交接就好了,那冰冷嫌弃的样子,完全不像昨天下班前的欣赏!
  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说什么现在天赋好,又肯吃苦的孩子不多,好在他慧眼识英雄!只是说好项目完成转正加薪呢?才一个晚上,就成了效益不好?
  呵呵,捏着信封里为数不多的小红牛,何欢好像猜到什么了,特别在接下来的两天,以她从前的作品和绘画水准,竟然没有沙画室肯收。
  这就算了,然后去干保洁,端盘洗碗总可以吧!
  却是不想,又三天后,她依然找不到一份可以填满肚子的肚子,就着风口啃完面包后,她双手双兜游荡在海城的商业街上。
  经过广场的时候,她靠着柱子想了很久。
  最后决定用手上所有的钱,自己买工具,开夜摊!!
  何欢相信,只要不怕吃苦,就不会有饿肚子的一天。
  但这次她错了,错在对方有意刁难,错在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的刚开张,就被举报,跟着不等跑路,城管就准确无误的追过来。
  一件件,看着她用最后的钱,所批发而来的成衣,全部被搬走。
  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口,何欢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活下来那么难?好累!在看不清的前方,就像头顶的乌云,压得她透不过气。
  有时她想过,并且捏着乔尔留下的名片,几乎就要拨打出去的时候,还是将电话挂了,所坚持的是什么,是那个他吗?
  想要在他心里留点好印象?
  何欢摇了摇头,爸爸的赌债,对方天天挤,拿不到钱不是搬走家里的东西,就是前来找事,日子搅合的一片狼藉,如果晚上没钱给他们,又会怎样?
  断指,还是被押走?
  其实何欢明白,那位乔老板是等她对求情呢。
  只是天生倔犟的她,宁愿吃苦受累,都不愿意委身。
  吸了口气,看着黑压压的夜空,何欢想清楚了,脸面值钱吗?就算在他心里留下好印象,难道就清洗从前的所做过的事?
  ………节哀,保重!记阵女血。
  捏了捏眉心,何欢决定找乔尔帮忙!
  骑着电瓶车刚过一条路口,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何欢何欢!!”
  “……”何欢回头,顺着声音张望。
  “嗨~!”远远的夜子彧摆了摆手,“这呢!”
  大红的跑车,幸福张扬的笑,随着‘咯吱’一声,自名贵跑车里跳下的女人不是夜子彧又是谁?
  自来熟的她,笑声像百灵,“好巧啊,何欢,最近跑哪去了?婚纱沙画钱还没给你呢,都找不到你人,今天刚好巧遇,一起吃饭?”
  “……”
  “去嘛去嘛!”
  “那好吧!”
  推辞仿佛就变得矫情无比。
  等到何欢揣着夜子彧给的红包,又经过熟食店买了爸爸最喜欢的红烧猪蹄后,那120平的小别墅里,哪里还有爸爸的影子。
  开始何欢以为,他只是打麻将去了。
  以为他无聊,一定去小公园下棋,遛鸟,又或是跑到哪吹牛皮去了,却是找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后,不但没找到人,反而被人堵在路上。
  来人正是那天拿匕首的三儿。
  一手夹着粗大的雪茄,一手摩擦着刀刃,“小美女,看这汗哒哒的样子,找人呢?”
  “你管我,走开!”
  “又想吃罚酒?”三儿搓手,“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呢!!”
  “没有!”说不上为什么,何欢今天兜里明明就钱,就是不想给,“他呢,在哪!”
  “哟,没钱还敢这么拽,够辣啊!”
  不是自家门前,何欢都找不到动手的东西,忍着焦急的情绪,“那好,不告诉我是吧,从今以后赌债我不管了,我和他断绝父女关系!你们管找谁找谁去!”
  “嚯~”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立马报警!”手机掏出来,上面正在拨通的正是110,就在对方看屏幕的时候,通话通了,“我报警…”
  “姐姐,叫你姐姐成不成?”捂脸、夺手机,对方手快的让何欢有些后怕,许是怕惹事,叫三的混混把匕首收起来,“找老何是吧,跟我走!”
  “哪?”何欢一脸警惕!
  如果人生能预知,那么何欢在想,打死她都不会跟过去。
  那是位于海城郊区的一处半山山庄,名为休闲洗浴,却是在地下几层,一层比一层黑暗、血腥,烧钱已经成了最根本的进门标准。
  何欢怎么都没想到,当她穿着简单的马裤t恤,走进扎眼又金碧辉煌的山庄后,在铺满了看似黄金制品的玻璃走廊,竟然看到大厅中央,那输得只剩一条四角裤的爸爸。
  双手被绑,双腿站在充满雾气的巨大观赏用水池,随着走近那水池里养满的竟然是水蛇,蜿蜒、攀爬 并且顺腿而上的画面,彻底的让何欢震撼。
  何父腿软,快要吓死,“欢子欢子,我不是人,我错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想把老本捞回来,没想到……”随着水下的游动,何父声音都变了,“救我,欢子,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得救我啊,你得救救我啊!”
  何欢冷静了下,完全没有心情去在意周围会有谁,会不会有人嘲笑了,直问身旁叫三的混混,“乔老板呢,他在那,告诉我,他在哪!!”
  “瞧,瞧你说的,老,老板的行踪,我哪知道啊!”
  尽管叫三的混混伪装的很好,但何欢还是看出他怕蛇,跑过去抓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的勇气,想都不想的抓了就往对方衬衣里塞。
  “说,他在哪!!”
  “在…在地下二层,青,青龙房!”
  “欢子!”在何欢转身找入口的时候,水池里何父哽咽的叫了一声,那目光里有湿润,有愧疚,还有不忍和无可奈何。
  其实何欢知道,但凡找来了,进了门,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却是没想,刚推开那间名为‘青龙’的房间,隔着隔断隐约能看到里头坐了四个男人,朝门的那位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乔老板。
  其余几位是谁,又长什么样,她已经没有空隙理会。
  吸气,何欢说,“多少!”
  没有人回应,她又说,“乔老板,我爸欠你多少!”
  依旧,还是没有人理会,何欢吸气,大着胆刚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忽然有人拦住她,“止步,从现在的位置,想见乔老板,有个规矩!”
  “?”
  “一步一件,脱!”
  “不答应呢?”
  “每耽误五分钟,都会在你爸爸身上划一刀!”拦住何欢的人冷笑了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部遥控器,对着左侧的墙面按了一下。
  很快投影仪所显示的便是一楼大厅的情况。
  那带她来,名叫三儿的小混混,梗着脖子不敢看水池,匕首就抵在爸爸的胳膊,随着对讲机里一声‘开始!’,那匕首便划下去。
  何欢永远记得,那时爸爸的眼神,恐惧又害怕,还有愧疚还无奈,绝望的想要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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