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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_陈阿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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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垮着脸,把袖口挽起来,白皙的皮肤青黑了好几块,再摊开掌心,一片擦伤。
沈知寒捧着她的手,唇贴伤口,轻柔地吻了吻掌心。然后对着她笑。
姜瑶说:“我已经叫张超把东西送给夏薇薇了,她很快就会曝光北安的丑闻。”
“你会难过吗?”
那毕竟是她爸爸一手创建的公司。
“不会,爸爸是爸爸,公司是公司。”
她既不贪钱,又不贪权,公司对她没有意义,她对父亲的想念一丝一毫也不会分给那个没有生命的赚钱机器。何况,这机器现在为林子凡所有。她巴不得机器崩坏,希望他尽快受到惩罚。
姜瑶看事看物,干脆利落,泾渭分明,拥有的世界也是小而简单,从前分为父亲与其他,现在分为沈知寒与其他。再没有别的可插足的地方。
“沈知寒,我只有你了。”
这样一个简单的女人,他即是她的世界。
他所能回馈的,也是如此。
“嗯。”沈知寒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姜瑶靠在他怀里,舒适安逸间,升起放松后的困倦。突然一凛,想起一件事,“你杀人了?”
沈知寒顿了一下。
“林子凡跟我说,说你杀人了,我跟他顶嘴,他说他要报警……”
“你真的杀人了?”姜瑶不安地搓手,强自镇定,“没关系,我们去自首,认错态度好可以轻判的吧?嗯?你别担心,我等你出来。”
沈知寒说:“故意杀人罪,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要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姜瑶一梗,更加恍惚:“……那你情节严重吗?”
“那个人当场死亡。”
姜瑶两眼发黑,感觉自己要昏厥了:“那怎么办,我能经常去看你吗?或者,或者我想办法去里面工作,我会拉小提琴,会说英语,嗯……英语老师,他们会需要英语老师的吧?”一抬头,撞见沈知寒狡黠带笑的眉眼。
“你还笑得出来?”
沈知寒按了按她的头:“我没杀人。”
“……”姜瑶愣愣地仔细地看着他,生怕他是在哄骗自己,“真的?”
沈知寒点了点头。
给自己上两层保险是他的工作习惯,出发时,他用张超给他的那瓶软化胶水在手掌涂一层,封住掌纹,然后才戴上手套的。所以林子凡叫他脱掉手套握住那柄刀并没有用,他的指纹根本不会留在上面。
姜瑶听得一愣一愣,憋了半天,恨恨挤出三个字:“你逗我。”
“嗯。”沈知寒无赖地应。
姜瑶蹭一下站起来,光着脚就要走。
沈知寒手臂一横把人捞回,她跌坐在他腿上,他眉峰一挑,“去哪里啊,沈夫人?”
“……”
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从高墙顶的窗口照射进来,光带漂浮尘埃,一簇簇落在地面。
姜瑶刚动,腰上那条结实的手臂便收束,她翻身埋进他胸膛,沈知寒闭着眼,把人搂紧。
纤长睫毛盖落,阳光打磨出温软的少年气质,她盯着他下巴发呆,指腹轻轻摩挲伤口。
回来后没刮过胡子,细小的青色胡渣硌手,阳光浮现脸颊绒毛,男人的肌肤透出细腻的颗粒感。
“在看什么。”喉头鼓动,嗓音沙哑,他闭着眼,没有完全清醒。
手指轻轻敲点男人的下巴,她说:“该刮胡子了。”
沈知寒睁开眼:“又想给我来一刀?”
姜瑶无语看他:“……”
他嘴角微扬,把人拢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一种从未有的安逸与静谧悄然蔓延。
“想来就来吧。”
反正命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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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有记者独家披露; 北安集团超范围使用食品添加剂山梨酸钾生产饮料制品,导致多名消费者入院治疗。质监部门紧急叫停生产; 由食品国家注册审查员组成的审核小组已介入调查。”
……
“根据京宁市机关通报; 当地公安局已收到东丰区群众提供的‘北安集团涉嫌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犯罪’线索,经依法审查后; 于今日决定立案侦查。”
……
“根据已查清的犯罪事实; 初步认定涉嫌参与此案的共有7名犯罪嫌疑人,即原北安集团董事会主席林某、原北安集团副总谢某、原北安集团车间主任张某、原北安集团采供部经理洪某……”
张超念完新闻,将电脑屏幕一合; 看向床上并排而坐的情侣,得意洋洋道:“怎么样; 本东丰区群众干得不错吧。”
姜瑶还沉浸在那事做一半被人打扰的懵逼状态里,沈知寒防止春光泄露地把她身上的棉被紧了紧,转向张超:“谁叫你这么一大早过来的?”
张超看了看表,奇道:“不早了,现在都快十点了。你们还没起床?这生活习惯不行啊!”
沈知寒无语。
他嬉皮笑脸转向姜瑶,“老妹,你哥哥我这事是不是办得特别利索; 你交给我的事; 我连夜就给你搞定了。”
“嗯,”姜瑶说,“谢谢你。”
“嗨~客气!”
沈知寒瞥他一眼; 走下床:“带早餐来了吗?”
“带了。”
“我要的衣服呢。”
“也带了。”张超笑眯眯等待指示。
沈知寒翻检桌上的大包小包; 确认完毕:“你可以走了。”
“……”
这就; 走了???
看着张超被无情赶走后,姜瑶裹着被子汤圆一样滚倒在床。
沈知寒草草收拾地收拾桌上的东西。姜瑶奇怪:“你叫他带了什么东西,这么多?”
沈知寒把衣服和鞋子拿出来,放在她面前。姜瑶看了一眼,鞋子是纯色运动鞋,很淑女的款,衣服是简单的毛绒卫衣加牛仔。
沈知寒说:“先穿着,下午带你出去买。”
他把粽子一样的姜瑶扶起来,脱去棉被,看到她裸|露的肌肤淤痕点点,嘴角禁不住上扬。
沈知寒把文胸拿出来,姜瑶见他要帮她穿文胸,忙道:“我自己可以来。”
沈知寒不说话,只是压着肩膀把人一转,心无旁骛地帮她系扣子,扣完再转回来,命令道:“手臂伸直。”
姜瑶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个小孩子,只听命令就行。
沈知寒给她套完打底衫,又套上卫衣,抓着手腕手从袖口钻进去,把里头那层堆到手腕的袖子拉直。
她任他摆布。
“站起来。”沈知寒拿着裤子说。
姜瑶瞪大眼站起来,沈知寒把一边裤腿卷了卷,弄出一个洞让她伸进去,又卷起另一边,方便她穿。姜瑶扶着他的肩膀,左腿换右腿地套进裤子。
“沈知寒,你这是带小孩呢?”
他一边给她捋直裤腿,一边沉沉地应:“嗯。”
姜瑶做戏般往前一倒,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要做你女儿。”
沈知寒被她压着,声音闷闷地“嗯”,手上不忘给她系裤扣。
“我要给你做老婆。”
他扑哧一笑,把身上的人撑直:“床下是女儿,床上是老婆。行吗?”
简直太行了。
沈知寒对她真好。
衣服帮她穿,鞋带也给她系。仓库常年无人,水都是凉的,他自己用凉水撸几把脸,然后跑出去现买热水瓶给她烧热水。
等热水烧开,沈知寒接了一盆,试了试水温,端到姜瑶面前。
姜瑶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他把毛巾浸湿拧干,温温软软地覆上她脸蛋。
姜瑶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瞧他,关心地问:“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吗?”
“不是,”他轻轻擦拭她眉眼,回答,“就昨晚。”
“那前天呢。”毛巾挪到她下巴,热乎乎的冒着淡淡白气,沈知寒回答:“在车上睡的。”
还不如在这里睡。姜瑶撇撇嘴。“睡得好吗。”
沈知寒把毛巾扔进脸盆,也不骗她,定定地看着她:“不好。”
“所以,你别再乱来了。”他说。
他眼底有隐忍的谴责,更多的是汹涌的担忧,她知道自己的擅自行动肯定让他受了不少煎熬。
“那你也是,”姜瑶说,“沈知寒,我们是平等的,我不能背着你做事,你也不能背着我犯险。”
那天她在车门口徘徊,越等越没底,越等越害怕,直等到人烟渐稀,客运负责人强拉着她上车才走的。
她知道他不会丢下她。可是她害怕,她很害怕,她没有自己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生存技能都得从头来学。
可是她更害怕的是,他会出事。
“你会担心我,我也一样会担心你。你不能太独断,做事前要想想我,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姜瑶看进他眼里,“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这一声轻而又轻,像一片打旋的叶飘进他心里,荡起一圈无法平静的涟漪。
沈知寒眼神闪烁,喉头动了又动,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可是已经够了,有那样的眼神已经够了。爱不用说出口,有心就能感觉到。
姜瑶弯起月牙眼,摸摸他的下巴,愉快道:“我给你刮胡子吧。”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会再刮伤他。
沈知寒不安地拿出刀片,姜瑶豪迈地接过,瞄了瞄他,谨慎地凑近一点,觉得不够,又往前挪一点,索性坐到他腿上,双腿缠上腰肢,如老树盘根,姿势嵌合。
沈知寒不无忧虑地低头看了一眼。
“别乱动,”强势地捧起他的脸,姜瑶威胁,“刮伤了算你的啊。”
他不动了。
姜瑶捧着人端详片刻,满意,真帅。
以前就觉得他帅,可也没觉得有现在这么帅,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怎么还不开始。”沈知寒扬了一下眉。
姜瑶突然说:“我爱你。”
沈知寒气息重了一下,压抑地说:“现在大白天呢。”
姜瑶笑得止不住声音,连连应着好。
沈知寒语气威胁:“你别撩我啊。”
“知道了。”姜瑶假装正色,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拿刀片轻轻地刮,另一只手大拇指不怀好意地摩挲他脸颊,表情还十分认真,凑近他,细柔鼻息轻轻吹拂,吹得他眉峰一跳一跳的。
那饱满樱唇就在眼前晃,他攥住她的小纤腰:“姜瑶,不想舒坦是吧?”
姜瑶忙把刀片拿离他的脸,刚说一个“没”字腰就被重重掐了一下,她浑身一抖,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不逗你了。
他这才顺气,把离远的人推进,下巴一扬,示意她继续。姜瑶笑着又捧住他的脸,腿无处安放地挪了挪,沈知寒抬着她的屁股,自己也调整姿势,让她更舒服些,两个人也贴得更紧。
荷尔蒙作祟,身体热气一阵阵涌,呼吸交叠,距离近得连睫毛都能数清。
姜瑶拿毛巾擦了擦泡刀片上的泡沫,又盯着他下颌仔细地刮动。
空气安静,晨光浮动。
静谧空间里,他们眼里只有彼此倒影。
沈知寒一只手掌在她腰后。嗓音缱绻低哑:“姜瑶……”
“嗯?”
她专心地刮着胡子,应了一声,没等到回应,疑惑地抬高视线:“?”
他无声地看着她,宁静专注。
姜瑶蓦然微笑,搂住他,带点撒娇,“我也爱你。”
你说得出口的,说不出口的话,都是我爱你。
所以我告诉你,我也爱你。
林子凡接受警方调查的事情不算完,姜瑶还得和夏薇薇见一面——这个在她出逃计划里居功至伟的女人。
沈知寒亲自开车送姜瑶过来,夏薇薇看见,平平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其实她早就对沈知寒没什么感觉,昨天在宴会上找他说话,是应了姜瑶的请求去安抚他。
姜瑶真是太天真,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怎么可能真的安抚沈知寒,所以她故意说那番话,给沈知寒捅刀子,就是想看着他痛苦。
虽然效果不佳,但她做了自己想做的,心里挺爽。
再说姜瑶,夏薇薇发现这是个真公主。真的,什么活也没干过的真公主。不过夏薇薇还挺喜欢她的,毕竟智力匹配。
“林子凡这事很可能波及到你,你打算怎么办?”夏薇薇问。
姜瑶说:“我们俩早就离婚了。”
夏薇薇眼睛一亮,笑道:“动作真利索,行,那我就放心了。”
剩下的事就不归她管了,姜瑶知道,林子凡这次倒台,是有别人在做手脚,无论是夏薇薇还是她,都只是个推动机器运转的零件。
夏薇薇问她想不想见背后那个人,姜瑶摇了摇头,以后她就是普通人,彻底离开那种圈子,跟沈知寒过普通生活。
说起这个普通生活,她还有点惆怅——她高中毕业就出车祸,然后一直被林子凡锁在家里,所以实际上,她只有高中文凭。
这个认知让她很焦心,再好的高中也只是高中文凭,怎么找工作?
她不要沈知寒养,如果可以,她还想养他呢。
想来想去,她问夏薇薇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她。
夏薇薇正喝咖啡,闻言一愣,从咖啡杯里抬起头。看她片刻,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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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薇薇知道姜瑶这种人从小就上的好学校; 即使学历不高; 综合素质也强。于是给她介绍了一个当兼职教师的活。
人事部要她过几天去面试。姜瑶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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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凌晨,有人在中环后街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记者赶到时,警方已经封锁现场。据悉,死者年约三十; 身重数刀; 当场毙命; 有知情人士称,该名男子是当地地下赌场的常客; 曾欠下高额债务; 多次与人发生冲突; 仇家颇多,警方怀疑这是一场由经济纠纷引起的恶性谋杀案件……”
沈知寒看完新闻把手机丢还张超。
张超告诉他; 那条街的监控摄像头早八百年前就坏了,而且邵磊死的地方本就是很乱的地方,涉及灰色产业,这案子很可能变成悬案不了了之。
沈知寒应了一声。
他是脱身了,姜瑶也脱身了,可小八呢; 他还无辜地在病床上躺着呢。
张超知道他意思,降下车窗; 抽一根烟; 表情沧桑。“寒哥; 我们的命不值钱。
他们只是工具; 可以用来害人,也可以用来救人,全凭拿工具的那个人。
“你想想邵磊,不也死得不明不白吗。”张超自嘲地笑笑。
沈知寒默了一默,突然想起别的:“叫你给我报名补习班的事怎么样了。”
张超抽完一根,转过来意味深长的:“给你报好了,准备准备上课吧。”
他知道,沈知寒已经和他们不同,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沈知寒和张超分手,开车去接姜瑶。
姜瑶在门口和夏薇薇笑着道别,坐上车,发现沈知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扯安全带。
沈知寒倾身,长臂横过她胸前,帮她把安全带扣上。“没什么。”
那一眼,她怎么想都觉得复杂,欲言又止地包含了很多话。
沈知寒开车带她去看房,他不想回原来那个家,打算在外面租一个套房。在售楼经理口若悬河的强劲攻势下,他很快看中一栋复式公寓,但姜瑶不肯,死活要租一间普通的、便宜的两室一厅的小套房。
“给我省钱啊?”沈知寒调侃。
姜瑶摆摆手,表示“不耐烦”,“没商量”。
沈知寒嘴上没应承,行动上还是拒绝了热情如火的售楼经理,带她定下一间现成的当天就能入住的小套间。
他们行李不多,张超帮着从旧家拿了点东西过来。沈知寒往里一看,各种酒。张超笑嘻嘻,美其名曰“生活享受不能忘”。
“行了行了。”沈知寒催他走。
张超哀怨地瞪一眼,不甘心地离开。
把家具上落满灰尘的大白布掀开,姜瑶被扑了一鼻子的灰。
她看看常年不用脏兮兮的地面、桌台、橱具,想着该从哪里开始收拾。在这方面,她真是毫无经验。
沈知寒拧了块抹布,把阳台的竹椅擦拭干净,喊她过来。
“这里视野不错。”
他把她搂在腿上。
姜瑶顺着往下望,纵横交错的马路在脚下流淌,一座座高楼筑起钢筋丛林。她第一次离开别墅区,住进高楼。这感觉犹如从一个禁闭空间步入人间,连鸣笛都成为美妙乐章。
这时候,她终于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安然感。
沈知寒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屋里打扫卫生。他不让她参与,只让她在这里好好待着。
姜瑶靠在竹椅,透过落地玻璃往里看。
沈知寒脱去外套,只穿一件工字背心,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一鼓一鼓,擦完灶台、桌椅,他伏在地上擦拭地面,动作娴熟,条理清晰,宽松的西裤一边卷到膝盖,一边踩在脚底,忙碌得十分忘我。
这是他们的家,他在认真地准备他们的家。
擦完地板再做一个收尾,沈知寒活络着筋骨走到阳台边,姜瑶盘腿而坐,笑眯眯。
“累了吗?”
他本有些疲累,对上她满面笑容,倦色顿消,挑眉一笑,“还能再战一轮。”
姜瑶一下扑上来,大发慈悲,“本小姐赏你一炮!”
沈知寒被扑个猝不及防,忙伸手接人。
白色瓷砖未干,地面湿滑,沈知寒要抱她进去,姜瑶拒绝,非要踩着他的脚背,喊着“左、右、左、右”地一起往里走。
撑到吧台,他不耐烦了,箍着腰把人一抬,放到大理石台上。
姜瑶双腿缠住他,上身却抗拒:“干嘛,猴急的。”
沈知寒下身拱了拱她,“不是我着急,是它着急。”
“那就让它先忍着。”
姜瑶不在意地瞟了一眼,沈知寒隐忍,“你在酒柜里翻找什么呢。”
姜瑶伸手一捞,拿出一瓶红酒:“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他粗粗看一眼:“张超送来的,”忽而又笑,“想不想喝?”
“嗯。”姜瑶不确定地点点头。
沈知寒握着瓶子到旁边取开瓶器,螺丝钻对准木塞旋转着下压,三两下取出木塞。“嘣”地一声,红色液体咕噜噜流进酒杯,沈知寒只盛了一小杯,递给她。
姜瑶抿了一小口,眯着眼好好回味舌尖溢散的单宁酸。
“好喝么。”沈知寒掰开她大腿,挤到她身前。
姜瑶顾不上回答,又抿了一口,然后继续回味无穷地眯着眼睛。
他看得好笑,一手去松她纽扣,一手往衣服里伸,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上摸,攥住那团柔软,用力捏了一把。
姜瑶浑身一凛,酒杯差点倒掉,她瞪大眼睛,“沈知寒,你偷袭我!”
“偷袭个鬼,我亲我自己女人还不行啊。”说着又捏一把,手扣住她脖颈,凑上去亲吻她嘴唇。
姜瑶象征性地抗争几下,很快就沦陷在唇齿纠缠的纵情里。
手发软,握不住酒杯,液体倾斜摇晃。
沈知寒把她领口一扯,顺着轮廓往下吻。姜瑶仰起脖子,后颈连着脊背,蜿蜒出迎合姿势。他一边吻一边卸下她手中酒杯,推着衣服往上一脱,她纤毫毕现。
吻到动情,把她放倒,他突然在双峰间抬起头,狡黠地一笑:“姜瑶,我也想喝酒。”
“嗯……”
姜瑶模模糊糊地应。
鲜红液体在白皙肌肤绽放,从凹陷的锁骨蜿蜒流淌至起伏的小腹,他追逐着甘醇,濡湿温热的舌头刷过红樱,舔舐每一寸光洁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吮痕。
她呼吸越重越喘,那水流便越急越燥,往下急奔,他追逐着欢愉的浪潮,在她蚀骨的叮咛中,猛地含住翕张的花蕊,往里探入。
姜瑶惊呼一声,战栗弓脊,粗重喘息,溺死在男人汹涌的情潮。
……
满室旖旎,红酒沉醉。
姜瑶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睁开眼,待那白花花的景象从眼前退去,才找回力气拍了拍身上的男人。
“沈知寒……你,行啊,很行嘛……”有气无力的嘲讽,她羞恼不堪。
沈知寒笑笑,凑上来啄她的脸蛋。“为你服务。”
她不领情地哼哼。
“爽不爽。”
她昂着脖子不答。
“爽不爽。”他压上来,威胁地啄她。
姜瑶急躲,连连应着:“爽爽爽!”
沈知寒轻笑,俯视她。
姜瑶抬起头,转盼流光,波光潋滟,红潮满面。他心念一动,压下去又是一轮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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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从家出来,夜幕低垂,沈知寒担心姜瑶的腿,没走几步就把人背起来。姜瑶趴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晃来荡去。
没走多远,沈知寒被她不配合的模样弄烦:“不如你下来自己走吧。”
“不要。”姜瑶立马安分。
明知道讨不了好还要来惹他,又怂又爱闹,从以前到现在,回回都这样,沈知寒轻嘲一声。
姜瑶摸着他的耳廓。
“沈知寒,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样子吗。”
“嗯?”他装糊涂地一带而过。
没有特别去记,现在回忆,却发现回忆畅通无阻。那时候怎么想得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知寒笑笑。
初识姜瑶,他以为她是个刺猬,后来发现她顶多是朵带刺玫瑰,外里张牙舞爪冷漠刻薄,实际上除了算计着怎么逃出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外强中干单纯无知的。
就连女性身体的秘密,都是他带领她探索。
这样一个人,他就是她的全部,她完全属于他。
两个人从小马路转进繁华的商业街就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腻歪了,沈知寒放下姜瑶,把她的手紧紧在手里。
姜瑶眼睛一亮,指着商场一层拥挤的门店说:“沈知寒,我想要那个。”
姜瑶想要一架手机,从看到沈知寒手上总有好几部不同的手机起就很想要。
这东西她以前其实也有,但那时候不上心不珍惜,这四年被缴了通讯设备,再看人人手里都有一部手机,某人甚至有好几部,这才觉得艳羡。
不知道从何时起,手机在她眼里已经成为奢侈品,成为象征自由的一部分。
就像小时候上了初中才被允许使用手机,现在得到自由的她,也很想要一部手机。
沈知寒带她走进苹果旗舰店,双层的店面,挤了不少试机的人。姜瑶被吸引,各种型号试过去。
沈知寒抱着手,在旁边静静等待。
没玩多久,姜瑶感觉到旁边奇奇怪怪的眼神和议论,一偏头,看见几个女学生兴奋地凑在一起,眼睛不断往沈知寒身上瞟,她还听到她们几个讨论他有没有女朋友。
姜瑶再转回去。
感觉到注视,沈知寒如梦初醒,低下头,“玩够了?”
姜瑶摇摇头:“你到外面等我。”
沈知寒奇怪。
“出去。”姜瑶不高兴。
沈知寒只好说,“那结账的时候叫我。”
几个女学生看看沈知寒,又看看姜瑶,不放弃地低低议论,姜瑶不爽地剐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噤声,推搡到另一张桌去。
一腔兴致做东流,姜瑶意兴阑珊地把玩试用机,没过一会儿,旁边走过来一个衣着得体,相貌俊朗的男人。
“这款有粉色的。”男人似不经意地勾起话题,站到她身旁。
姜瑶应了一声。
他见她操控得不熟练,轻笑,“不是这样用的。”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机子,教她怎么使用。
男人态度得宜,嗓音温和,姜瑶虚心听讲。
“以前不用手机吗?”他转过来,不知不觉二人距离已近,姜瑶忙站直,还没答话,那人又礼貌地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不方便——”有个人拖着长音代替她回答。
沈知寒声音朗朗,面色微冷,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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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赶我出去的原因?”从旗舰店出来; 沈知寒还沉浸在姜瑶被人搭讪的不悦里。
姜瑶却很开心; “沈知寒,那男的还挺帅的,我要找到人生第二春了。”
“你敢。”他威胁地掐了掐她的肩膀。姜瑶一个“敢”字生生被他掐得憋回肚子。
广场外的长街火树银花不夜天,行人如织; 炫目灯光将广场照亮。沈知寒张望一下; 牵住姜瑶:“去吃饭。”
他们走进商场; 乘坐直达六层的超长扶梯上行,姜瑶抓着沈知寒的手臂; 半身重量倾压他身上; 居高临下环视一周; 下巴百无聊赖地磕在他肩头。
“?”沈知寒转过来,看见姜瑶盯着别处发呆; 扬唇微笑。
现在正是饭点,商场里灯火通明,游客不少,一家家餐厅门口坐满拿号排队的人。
姜瑶推沈知寒去拿号,可看见服务小妹满脸殷勤眼神乱飞的模样,又有些不爽; 等沈知寒好不容易拿了号码条回来,她把脸一扬; 态度恶劣:“我不想在这吃了。”
“嗯?”
她抬脚就走; 沈知寒忙跟上:“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
“没发脾气扭头就走?”
姜瑶站定; 鼓着腮帮子:“没走了。”
沈知寒盯她几秒; 锋利眉眼一弯,好脾气地笑了:“腿疼了?”她离开轮椅是有点久。
“这里是公众场合,我背你不合适。”小声说着,牵住她往直达电梯走,“要不然,我们回家吃饭。”
姜瑶往回扯他,难以启齿:“我不会做饭。”
沈知寒闻言扭头。
姜瑶被他看得毫无底气:“没人教我,”说完不忘威胁,“你不准嫌弃我。”
“行吧。”沈知寒满不在乎地往前走,“我会做,我给你做。”
姜瑶大喜,忙小碎步跟上:“真的?”
他漫不经心:“嗯。”
“沈知寒,你真好!”
变脸还挺快:“现在知道我好了?”
“没有,”姜瑶一本正经摇头,“一直都知道。除了我爸我妈,就你对我最好了。”
“知道就好。”走进电梯,沈知寒把姜瑶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发顶摩挲,嗓音低沉,“不准背叛我。”
“什么背叛你。”姜瑶奇。
沈知寒忽然神色一敛,恶狠狠:“就你那个什么第二春。”
“……”一个没有姓名的路人而已,早忘了好不好。姜瑶无语。
乘坐电梯去地下一层的商场超市,他们买了一些蔬菜瓜果,大多时候都是沈知寒挑,姜瑶在旁边有样学样,一会儿拿起一个瓜敲着听听,一会儿拿着一颗蒜翻来覆去地倒腾看。
挑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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