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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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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厉声道:“盛盛逼着你去的?还是自己愿意跟去的?”
洞生就不说话了,延晖到底心疼,搂过叮嘱了几句,素素扬手要揍盛盛,万年护着不让,指指盛盛的脸:“都肿成这样了,再挨打,这么小人哪里招架得住?”
素素不说话了,如此闹得沸反盈天,就差烧了屋子,离别时三个小家伙谁也舍不得谁,依依不舍送走了又送回来,折腾几次万年一家才回了宏源,不曾想盛盛整日疯玩疯闹再收不住性子,闹着还要到西阳郡找洞生去。素素背着万年狠打了几次,又乖乖回书房去了,素素盯着时就认真读书写字,趁着她不备不是捉弄先生就是溜出去胡闹。
素素本要好好管束他,谁知又怀上了,三春接到她的书信,看着不停得笑,素素在信中嘱咐说她肚子太大了些,万不能吃得多又犯懒,要不生的时候该遭罪了,三春本就勤快好动,听了素素的话,更是节制饮食勤于走动,只是延晖不肯节制,夜里馋嘴猫一般,说她大着肚子更是迷人魂魄,到了八个月头上,夜里用童子拜观音姿势也不行了,摩挲着肚子兴叹:“说不定真是两个呢,也太大了些。”
这日延晖从衙门回来,看三春双手护着大肚子在后花园走动,心疼得让她躺着去,三春一边走着一边说:“忘了你在山洞里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了?我还好好的呢,你都快先快死过去了。还笑话万年,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方远更可笑,听邹丹说,他愣是推开叶夫人和邹夫人,施展他的功夫冲进产房里去了,事后被邹夫人好一顿骂,叶夫人心疼儿子,差点敢邹夫人吵起来,邹夫人就冲她摆相国夫人的威风,好好一对亲家母孩子一般翻了脸,可又忍不住去看玲珑,去了又抢着抱,抢着抢着就笑着互相打趣,也就好了。。。。。。”
延晖跟在身后直笑,过一会郎中依例过来诊脉,延晖依然问会不会是双胞胎,郎中捻着胡子沉吟半晌才说:“按着两个做准备吧,产婆也是。”
延晖紧张得额头青筋都起来了,搓着手一会儿说两边的娘亲怎么都没到,一会儿又说身边这些人都不够机灵,也不知可靠不可靠,要是魏大娘和小双在就好了,一会儿又说这西阳郡好的产婆请上十个八个,奶娘也要请两个才是。。。。。。
三春看他在地上转圈,笑骂道:“你绕得我直眼晕,我还想躺一会儿呢。”
延晖忙停下来,可是又坐不住,起身向门外走去,三春问他做什么,他回头笑笑说道:“到院子里转圈去。”
三春刚合上眼,他又在门外探头问道:“那小衣服小鞋帽是不是也要两套?”
三春懒懒笑道:“自然了,男女各一套嘛。”
延晖忙说道:“不行不行,男女各两套,这样无论如何都能有衣服穿,这就吩咐人去。”
三春喊住他:“回来回来,两边的娘亲也都会预备的,过几日就都来了,哪里用得着你操心这些,到时候少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延晖过来捏着她的腿,说是有些肿,又握着脚看看说好像大了些,手掌量着手指头就在脚心轻轻划拉,三春缩着说痒,延晖偏抓住不放,抓挠着问道:“什么叫做少添乱就阿弥陀佛,我就那么没用,这次你可看好了,你生的时候我镇定自若指挥众人。”
三春呵呵笑着说:“痒。。。。。。信你就是,做官都能做得有声有色,如今西阳郡大小官员,那个见了你不是毕恭毕敬的,就连西阳王见了你都绕着走,这样的人物,还能怕女人生孩子吗?”
延晖心里受用,给自己打足了勇气,到时候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时令进入十一月,州府后衙住满了人,裴老娘陶家二老月余前前后脚到来,四个接生婆带着下手严阵以待,一个郎中带着徒弟住了进来,三日前找好的两位奶娘也都静静待命,延晖每日去衙门露个脸就回来,就连洞生也安静许多,跟着明玉住在奶娘院子里,谁知过了郎中说的日子,三春的肚子却不见动静,众人夜里也不敢睡踏实,延晖看一个个熬得眼圈通红,问了三春肚子可疼,三春摇摇头,延晖镇静自若吩咐:“都睡去,睡去,我守着,一旦有动静,再起来。”
众人都不敢脱衣,皆和衣而卧,过了夜半静静飘起小雪来,静寂的夜里,三春从睡梦中惊醒,肚子缩着疼,疼一会儿缓一会儿,身边延晖睡得正香,三春往他身边靠了靠,知道还要疼几个时辰,大家这些日子都太过紧张,好好睡一觉也好,转头看着窗外,雪光映照进来,似乎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延晖醒来时,三春正半躺着笑看着他,静静说道:“延晖,身下刚刚破水了。”
延晖掀起被子一看,三春身下已有些湿,抖着手冲到门口,拉开门闩哗啦啦好一阵乱想,三春一阵疼过去,笑道:“往里拉,不是往外推。”
延晖这才冲出去大叫道:“快来人,夫人要生了,快来人。。。。。。”
火旺机警,头一个听见,按约定敲起了锣,三春听着延晖比锣声还要响亮的喊声,看着他张皇的背影抿唇笑了,似乎从未听过他讲话这么大声,夹杂着慌乱无措,他不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吗?
众人都冲进了院子,接生婆们经验丰富,净了手又烫了毛巾捂热乎了,将三春抬到暖阁里,手下几个人守在门口,哪个都不许进去,人多了添乱,三个老人坐在暖阁外等着,洞生早被奶娘带得远远的,延晖在院子里脚步不停,不一会儿雪地里就多了几圈脚印。
三春喊疼的声音大了起来,一声声拔高着,延晖的心跟着一点点往上提,就觉脑袋发涨心怦怦跳个不停,双腿一软,就地蹲下撮起一捧雪往脸上搓去,脸上冰凉凉的,才觉清明了些,随着三春一声大喊,屋子里响起嘹亮的啼哭声,就听到有人喊道:“贺喜大人和夫人,是位公子。”
众人起身要进屋,屋里又说道:“等等,还有一个。”
延晖握紧了拳头侧耳听着,心里想,再来一个女儿,再不让三春生了,再不让了。。。。。。过一会儿三春又是惊天动地一声大喊,又是一阵嘹亮的啼哭,又有人喊道:“贺喜大人和夫人,是两位公子。”
三位老人急慌慌要进去看两位小孙子,延晖蹲在雪地上,既然是儿子的命,女儿不要也罢,总之三春不能再生了,就算她抗的住,我这命已吓去半条,迈步往里走时,就听见三春又喊起疼来,众人吓一跳,接生婆忙请郎中进去,都生了又喊疼,万一是大出血可就不好了,延晖刚落回去的心又提了老高,推开众人就要往里冲,听到三春强硬说道:“不用郎中,还有一个,你们快看看。。。。。。”
几位接生婆迟疑着不动,怎么可能,这辈子没见过一胎三个的,还是坚持让郎中进来,三春轻喘着:“还有一个,延晖。。。。。。”
延晖堵在门口稳住心神,沉着脸摆出官威吩咐:“听夫人的,快去看看,若有差池,拿你们试问。”
接生婆慌忙过去低头伸手,过一会儿嚷起来:“老天爷,果真是。。。。。。果真是三个,就快露头了,夫人再用力,坚持啊,再用力。。。。。。”
三春笑起来,本消弭的力气又回来了,竟然是三个,她喊疼的声音又大起来,又开始拔高,慌乱中谁也没有想起让延晖回避,延晖扶着门框,眼睁睁看着先是出来一个小小的黑黑的头颅,然后是小小的身子,接生婆抱起来往腿间一看,小家伙哭起来,哭声细细的,小猫一般,延晖心里柔软得渗了水一般,听到有人说声:“贺喜大人和夫人,是位千金。”
延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女儿托在手掌心,小心翼翼捧到三春面前笑道:“三春,是女儿,咱们的女儿。”
三春瞪他一眼,指指另外两个襁褓,虚弱说声不许偏心,就昏睡了过去。。。。。。
82皇商
州府后衙一下子多了三个小家伙,一个哭另两个也跟着哭,他们一哭洞生就分外着急,屋里屋外喊了这个喊那个,喊大家都来哄孩子,老二老三长得一模一样,女儿就不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起生出来的,清秀纤细楚楚可怜,延晖捧在掌心里,看着院子里铺满白雪,就取名叫做初雪,然后才给两个儿子取名,本想文雅一些,可又怕洞生委屈,索性看了五行八字,老二缺水就叫水生,老三缺金就叫金生。
三春醒来后,延晖正坐在床沿,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正好把棉被捂得严严实实,俯身看着她,眼神十二分复杂,柔情感激心疼宠溺呵护焦虑,又夹杂着丝丝欢喜,三春半睁着双眼回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一品尝咂摸着他双眸中的情感,延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得摩挲着,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辛苦三春了,这下我们有了四个儿女,三春答应我,以后就不生了,有这四个足够。”
三春出乎意料乖顺点头:“都听延晖的,这辈子没这么累过,全身骨头都软了,不过一下子多了三个,再累也值了。”
延晖笑起来,他的三春总是那么乐观坦荡快乐,万事总会想到好处,就如一尾鱼一般,总是活泼泼得欢快得跳动着,不知疲倦不会厌烦,让性子有些温吞的他,总能感受到生活的热烈奔放他的嘴唇贴在她脸上,喃喃道:“跟三春在一起真好啊,真好”
三春伸手搂住他脖颈,也不知他怎么又犯了酸气,只是他说到了她的心坎里,笑说道:“我跟延晖在一起也是一样。”
两人相拥着忘了今夕何夕,直到屋外有人说老夫人煮了夫人最爱吃的鸡蛋面条,才不舍分开,延晖端了托盘进来,扶三春靠坐着,一点点喂她吃,三春吃了两大碗才说饱了,延晖笑说给孩子取好了名字,三春对两个儿子的名字连声说好,只是女儿的有些犹疑:“初雪,听着太纤弱了些,不如叫晴雪吧。”
延晖笑道:“好,就依三春。”
三个孩子中,晴雪身子最弱,三春决意亲自喂养,裴老娘和陶家二老看着三个孩子也舍不得走,一直到过了春节。三个小家伙百日后,天气转暖,每次出去玩耍都浩浩荡荡惹人围观,快半岁时,晴雪因全家上下精心养护,反而长得比两个哥哥更欢实,笑声更爽朗,经常伸出小手去抓两个哥哥的脸,两个哥哥常常被她吓哭。
又是一个寒来暑往,三个孩子都蹒跚学步,三春的店铺又开了几家,因生意兴隆引得同行眼红,有人察知是知州夫人在幕后掌管,在西阳郡散步消息,店铺生意却更加红火,消息传到西阳王耳朵里,不由一声冷笑,好啊,这个裴知州既不贪财又不好色,紧盯了三年也从不贪墨,却原来纵容家眷做了官商,总算让本王揪住他的尾巴,可以一雪当年的奇耻大辱。
因是亲王密折,直接就呈到了御案前,皇上一看皱了眉头,本来极为看好这位裴知州,当年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派他到了芦州,没曾想一介书生在乔世安之事上立了大功,后又让他到西阳郡,也是大有作为,不到半年就扳倒了西阳王,这几年经过他的治理,西阳郡兵强马壮足以捍卫西部边境,百姓富足安乐提起裴知州都竖大拇指。
至于这裴夫人性子强悍,裴知州极为惧内也偶有耳闻,西阳王老实了几年,这次胆敢上密折,定是言之有据,皇上提起朱笔,待要御批令吏部彻查,皇后走了进来眉头紧蹙,皇上看向她,她坐下来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皇上,太子妃今日早产了,孩子虽已成形,可是”
皇上一声叹息,起身拍拍皇后的肩:“独孤家在子嗣上向来艰难,即便有了也是短命,朕已经快近知天命之年,在独孤一族中也算高寿,逸儿自小体弱,能有一个小公主已是造化。”
皇后呆坐着,太子因年幼时随着他们战乱奔走体质虚弱,虽经后天调养却是落下病根,成亲后太子妃一直很难受孕,皇后主张为太子广纳姬妾,正好慕容非离到来,为太子夫妇诊脉后笑说道:“麦宁,听我一句劝,问题在太子身上,若再纳姬妾,纵欲伤身更是难以有子嗣,所以”
二皇子又痴恋凤林岐之女凤音,随着凤家四处云游,几年不见回来,皇后眼泪流下来:“若是这锦绣江山后继无人,岂不是你我的罪孽,上次能有小孙女,我想来想去,是因芦州裴通判的夫人送来一副”天王送子图“,我命人挂在东宫,果真天王护佑,不到一个月太子妃就怀上了。”
芦州裴通判,皇上扫一眼御案上的奏折,皇后又说道:“说起这位裴通判,如今是西阳郡知州,几日前相国夫人去探望太子妃,说笑时提到一年前裴夫人竟然一胎三子,添了两儿一女,若不是顾着君臣有别,真想召她进宫来仔细问问,说不定她是我们的福星,借个偏方能让太子妃再填儿女。”
皇上看皇后鬓边添了几丝银白,阳光照进来,眼角竟有了两丝细纹,想起年少时在草原上的时光,虽说接近她另有目的,不过一眼看到那个红衣明眸的少女,心中惊艳着确实有些喜欢,又想到后来自己离开矜鹏再无消息,她一个人生下儿子,再见时儿子已经会叫爹了,说起来儿子身子孱弱,也怪自己忙于征战,对他照顾不周,心中一时愧疚,低低说道:“宁儿如今正好有事相询于裴夫人,宁儿可下到懿旨宣她进宫。”
皇后心中一颤,宁儿,自从揭破他的目的,他再未如此叫过,对她冷淡十年,后来不知怎么待她好起来,却也总能感到他的疏离,她抬起头来,皇上过来拭去她的泪水,轻抚着她双肩,想要说什么,麦宁靠在他怀中已是泣不成声,皇上一叹抱她更紧了些,想说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过几日,三春接到懿旨,带着四个儿女往国都而去,延晖在城外送了又送,千叮咛万嘱咐,最近几月他已有风闻,本朝律法明令禁止五品以上官员子侄从商,以免官商勾结,却没有对官员内眷有何交待,是啊,定律法的人又怎能想到会有一个陶三春,放着知州夫人清闲日子不过,偏生要开店铺,偏生弱质女流又能将生意越做越大。
于这些事上,三春自然都听延晖的,延晖又说:“既然是皇后下懿旨,又指明让你带着儿女,而不是皇上下旨吏部究办于我,此事就好办,还有很大余地,怎么跟皇后周旋,我是帮不上忙,就全看三春的,不过三春别忧心,大不了我辞官不做,你就放心开你的店铺,行商也没什么不好。三春赚足了银子,我就读书下棋,日子岂不逍遥?”
三春看他笑嘻嘻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他总是先想着自己,不由鼻子一酸,看来三年前自己要开店铺,他已料到会有今日之险,却二话没说表示支持,唉,这个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胸中却能装下江河,心里学着他冒一句酸词,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只是不能委屈了他的才能,若是不能允许内眷经商,自己就关闭所有店铺,一心陪着延晖,让他充分施展才能实现抱负。
三春到了国都,住在方远和邹丹府上,又去拜见了邹相和邹夫人,邹夫人得知她要见皇后,心里担忧不已,也不怕皇后怪罪,执意要陪着去,邹丹笑说:“我小时候颇得皇后喜爱,也一起去。”
谁知到了皇后寝宫,内侍只许三春和孩子进去,邹夫人和邹丹在外焦躁等着,三春进去行了大礼,皇后笑说道:“起来吧,也没什么,只是想见见这传闻中的一胎三子。”
三个小家伙在洞生示意下异常安静,皇后命宫女牵了他们的小手到了近前,一个个看过去,粉雕玉砌的,虽不说话,眼珠都滴溜溜乱转着四处打量,挨个问了叫什么名字,命人打了赏,笑着问了几句话,三春被赐了座,在旁看着皇后,怎么都觉得她看向自己孩子的眼光里,满满的都是眼馋。
洞生觉得这屋子里实在无趣,急中生智说道:“娘亲,我要尿尿。”
另外三个小家伙群起响应,皇后笑着命人带他们下去,屋里就剩了她和三春,细细询问她怎么怀的这三胞胎,三春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又问她平日吃些什么,裴知州吃些什么,问不出来也就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多长时间同房一次,同房时都喜在什么地方,用什么姿势,三春被问得额头冒汗,一握拳头大着胆子说道:“皇后问臣妾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臣妾心里直发毛,这些私密之事,臣妾当着皇后的面实在是说不出口。”
皇后一叹:“就直说了吧,太子子嗣艰难,成亲十载只添了一个小公主,二皇子又闹着不肯娶亲,唉”
三春斟酌着:“听说慕容山庄的神医精于妇科”
皇后又是叹气:“也请他来过,说是无能为力。”
三春心想,神医都无能为力,我又能有法子吗?只能应付着胡乱说道:“依臣妾看来,夫妻二人情感亲密,双方心情轻松愉快才好受孕。”
皇后半天没有说话,也是啊,自从太子成亲三载,太子妃没有身孕,自己没少逼着他们吃药,甚至几时同房都有专人看管,太子性子散淡,还没什么,太子妃迫于压力终日愁苦,这次怀上后万般小心,吃什么用什么都要斟酌,怕腹中孩子有个闪失,终日动都不敢动
三春正心中忐忑,听到皇后笑道:“裴夫人说的有理,看来是我太过心急,这叫欲速则不达,这就下令让他们到江南行宫去,带上几个心腹,自由自在一阵子,说不定就怀上了。”
三春心说,皇后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我胡诌两句她就说有理,嘴上附和道:“是啊是啊,皇后说的是,江南的水土养人,在行宫又自由自在,皇后抱孙子指日可待。”
正说着话,门外报声皇上来了,三春忙起身跪了下去,进来一位清瘦高大的中年男子,坐在皇后身边说声免礼,三春起身大着胆子看过去,一身玄衣气势凌然不怒而威,相貌和慕容非离有几分象,三春心里说道,原来皇上是位美男子,就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眸里带着些忧郁
胡思乱想着依言坐下,皇后将刚刚的话简短和皇上一说,皇上看看三春笑道:“这位裴夫人坦率爽直,怪不得能安然产下一胎三子,又怪不得在西阳经商,店铺越来越多,生意越做越大。”
三春忙跪下说道:“小女子自幼跟随家父经商,别无所长,就是对做生意打算盘看账本颇为在行,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性子粗野,三年前因闲来无事,就开了一家店铺,也没想到越做越红火,小女子也不敢仗着夫君的势,赋税上不敢少交一文,捐纳也不敢落于人后,诚实待客从无欺诈。”
皇上点点头:“朕已命人查过,裴夫人说的倒是实话,只是”
三春又磕了个头,指指桌上的匣子:“匣子里是西域过来的珠子和香料,小女子大胆说一句,这西阳郡敢于和西域胡商做生意的,小女子是头一个。”
皇上拿过来看了看沉吟着:“裴知州心知肚明,这是钻了律法之空,朕本想着在律法上加一条”
三春大着胆子抬头说道:“天下间随意胡为的女子本来不多,皇上若在律法上注明,反倒提醒了官府内眷,她们本来就无事可做,闺阁中有经营才能的也不在少数。明来的不敢暗来的却不好防。”
皇上嘴角带了丝笑意:“那么,裴夫人只能关闭店铺,所得收缴国库。”
三春捕捉到皇上稍纵即逝的笑意,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还有一个法子,皇上若能封小女子为皇商,让小女子与西域开展生意往来互通有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对了,小女子会以太康胡玉郎的名义,所得七分给国库,三分留给小女子家用,皇上也知道,我家夫君为官清廉,若是没有经营店铺所得,日子实在是清贫了些。还有,小女子生来精力充沛,闲着也是闲着,有些事做”
皇上脸上挂了笑容,如此活泼聪明的女子,拂了她意倒有些不近人情,还有就是能借生意往来了解西域那些传说中的国家也是好事,点头说了声好,三春本不抱希望,只是说了总比不说添些可能,没想到皇上答应得如此痛快,高兴得忘了叩谢,待想起时皇上已起身出门,临走前跟皇后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皇后肯让太子和太子妃去江南住些日子,对他们也是好事。”
83太阳(结局)
皇上亲口允诺皇商之事,三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在国都逗留好些日子,才带着四个儿女回到西阳郡。延晖早接到方远来信,知道妻子儿女安然无恙,放下心中大石,等待三春带着孩子回来,怎奈四个小家伙贪玩,三春开头想着延晖一个人孤单,过几日也被孩子带出玩心,又有邹丹带着一双儿女同行,两家人尽兴游玩,待回了西阳郡已是月余之后。
延晖在城外直着脖子等了两个时辰,才看到官道那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停下来,延晖掀开车帘,目光紧紧锁在三春身上,看她脸色红润双眸晶亮嘴角含笑,眸子里的颜色就深了几分,看也不看腻着三春的四个小家伙,叫爹的声音根本没听到,吩咐跟来的人将他们抱到另一辆马车上先走。
三春笑问他怎么怪怪的,延晖已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盯着低低问道:“竟然贪玩不回家,就不想我吗?”
三春抚着他脸刚一摇头,延晖的唇舌覆了上来,厮缠半晌放开她低喘着说道:“可想死我了,你和孩子们不在家,心里空落落的,每日回到后衙就难受,不回更难受。。。。。。”
嘴里说着手已解开衣襟探了进去,三春因顾及外面车夫,开头尚伸手阻挡着,怎奈延晖手下娴熟,几下就揉捏得三春软成了一滩水,满脸酡红媚眼如丝,面对面坐在延晖腿上,额角冒出细汗,身子向后仰着,延晖脸贴在她胸前,嘬弄啃咬,三春腿缠上他腰,压抑得呻吟着,叫着他的名字,手向他腰间探去。。。。。。
就那么撩起衣衫结合在一处,柔软的布料隔在二人中间,不停被揉搓着,摩挲着彼此的肌肤,二人紧紧贴在一起,咬着唇生怕喊出声来,延晖的动作又不敢太过剧烈,只是轻快得挺身,却惹得三春更加迷乱,紧紧攀着他肩头,不期然马车已进城门,两人身子颤抖着,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却谁也不想停下,延晖强自镇静吩咐车夫快走,马车风驰电掣起来,二人随着马车摇晃颠簸,三春身子里的弦越绷越紧,到尽头处断裂开来,一口咬住延晖的肩呜呜连声,延晖感觉到她身体里猛然的连续的紧缩,在她的低吟中无声得加快冲刺,巅峰处猛按住三春的臀,脸埋在她胸前堵住几乎要随着欲望倾泻而出的叫喊。。。。。。
到了府衙后门,三春腿脚酸软,被延晖半扶半抱回了屋中,下人们要来拜见,延晖一句话挡了回去:“夫人长途劳顿,这两日暂不见人,你们各司其职,照顾好几位小少爷和小姐。”
三春果真两日没有出门,延晖也两日没有去衙门,二人就在房中纵情厮缠快活,到后来三春不住求饶,延晖也不理,并警告说:“日后再敢离开我这么些日子,依例惩戒。”
三春眼看他又伸手过来,为转移他注意力,笑着说了皇商之事,延晖脸色沉静下来,问三春做何打算,三春笑道:“既然得了钦命,当然是将生意越做越大。”
延晖点头笑道:“都依你。”
三春瞅着他好半天才说:“你呀,就不能约束着我点,怎么总是纵着我。”
延晖笑道:“我就喜欢三春恣意纵情的模样,自然要尽我所能。。。。。。”
三春瞅着他直笑,话虽如此,却再没有多开店铺,一直是那几个,延晖无需问她,想想也就明白了,看来他的三春去了一趟国都,多了思虑,三春确实如延晖所想,她知道皇上没有降罪已是开恩,也就适可而止,只是保留和西域胡商的生意往来,按时给宫里进宫些西域来的稀罕物件。不过,最根本的想法是为了延晖,过去许多年,延晖才得知。
清帝三十年,延晖而立,升任正四品江州知府,因江州路途遥远,三春想要去求邹相,延晖制止,三春噘嘴问他怎么想的,延晖笑笑说道:“慕容山庄就在江州,我想着找慕容神医方便些。”
三春不解:“找慕容神医做什么?”
延晖不说,三春追问不休,延晖不得已招认:“这些年怕三春再怀上,一直提心吊胆的,要是能找到神医,问个妥帖的法子。。。。。。”
三春瞪大了双眼:“就为这个?为了这个就愿意到千里之外做官?”
一家人到底去了江州,三春因此结识上任知府袁熙的夫人水柔,水柔美丽文雅心窍玲珑,三春连说不枉此行,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真是大开眼界,跟水柔引为忘年交,隔三差五往袁府跑,延晖因经常向袁熙讨教,引袁熙为老师,对袁熙心怀淡泊深表认同,想着这辈子官做到知府也就到头,再不向上做官,过些年也学袁大人夫妇辞官,和三春逍遥自在过日子。
因有袁熙引见,延晖和三春得以顺利见到慕容非离,慕容非离为三春把脉后,看着她身后的三胞胎直笑,原来她一胎三子伤了元气,是以这些年再未能有孕,若不是碰上他慕容非离,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孕了,想起延晖事先说的话,起了捉弄之心,心想才四个孩子,我和月儿可生了八个,是你小子的两倍,偏不让你如意,笔走龙蛇开了方子,延晖自然谨遵医嘱,日日嘱咐三春服药,两个月后,晴天霹雳,三春又有了身孕。
延晖才从袁熙口中得知慕容非离虽然医术冠绝天下,心性却是孩童一般,只能盼着三春安然生产,好在十月怀胎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延晖心里颇为安慰。
延晖在江州任知府五年后,吏部下令擢升为国都府尹,延晖借口推辞,三春得知后二人发生争执,延晖笑说:“老师就是在夫人劝阻下,做官到江州知府就一再固辞升迁,三春想想,这官做到多大才是尽头,你看老师和夫人日子过得逍遥快活,我好生羡慕。”
三春摇头道:“这过日子一家一个过法,袁夫人和袁大人是好,神仙眷侣一般,我也羡慕,可我不是袁夫人,延晖也不是袁大人,我倒觉得延晖有多大才能,就做多大官,人活一辈子就尽力施展抱负,省得老来遗憾。”
延晖笑道:“我一个佃农家的穷小子,做到四品官已是知足,再说,已经上表推辞了。”
三春重重叹口气:“延晖知道吗?依我的性子还要再开几家店铺的,虽怕皇上降罪,可开五家和开十家差别不大,皇上也无暇计较,我是想着,让延晖没有后顾之忧尽情施展抱负,我想着延晖若是做了大官,被人听说家里有个经商的夫人,岂不是丢延晖的脸。”
延晖怔怔看三春半晌,三春又说道:“依我闲不住的性子,延晖若是也早早辞官,我还真是不知道做什么,再说你若是十年八年在一个地方,我也真有些厌倦,我还是喜欢去不同的地方。。。。。。”
延晖搂过她柔声安慰:“三春喜欢到处走走,我们得空也旅行去,待到辞了官,就能游遍这大江南北。”
三春依然叹气:“如今你有官职在身,总是脱不开,自然向往旅行,可若是没了事做,日日旅行去,想想还真是无趣。”
延晖看三春一副无趣的样子,也叹一口气,早知道这样就该事先和她商量,谁知过几月皇上下旨,命他到国都赴任,延晖再不敢推辞,和三春携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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