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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妇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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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小心孩子。。。。。。嗯。。。。。。呜。。。。。。”
孩子,延晖一阵激灵,身体里的火瞬间熄灭,三春正在兴头上,就觉身子里的灼热昂扬软了下去,抽出身子趴下去就要含住,延晖低喘着托住她肩:“好三春,孩子,再伤着孩子。”
三春俏脸酡红双眸晶亮,喷火一般盯着延晖,延晖忙坐起身,抱她坐在怀中,一手揉捏她的胸前,一手去双腿间抚弄,渐渐的三春喘息声又起,紧紧靠在他身上蹬动着双腿,随着双腿绷得笔直,身子抖颤着,呻吟声越来越急,待到最高处猛然弓起身子发出尖锐的叫喊,随即趴在延晖怀中瘫软如泥。
她的喘息一点点平复下来,延晖在三春野性动情的叫喊声中,身子里**蠢蠢而动,身下早已坚硬如铁,生怕三春察觉又要生事,只能辛苦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任由三春身子一点点滑落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大腿,发出满足的叹息。
夜里延晖望着三春沉睡的面容,手犹豫着抚上自身,情潮刚刚汹涌,三春偷笑着醒来,也不理延晖的尴尬,将枕头叠放在一起,强拉起延晖靠坐着,一手攥住同时唇舌覆了上去,延晖一手抻着身下的褥子,一手轻抚三春的长发,渐渐的手中床褥越攥越紧,另一手无意中拉扯着三春的头发,三春就觉头皮处略有些疼,微笑着抬起头来,手下丝毫不停,反而更快了些,延晖紧闭上双眼,嘴里一声闷哼,三春手中跳动几下就觉一片濡湿。
第二日郎中过来把过脉,说三春一切安好,延晖才放下心来,三春一双杏眼转啊转,昨日都进来那么久,不也没事吗?可见这房事能行,消停了没两日,又来逗弄延晖,延晖这次板了脸:“既有了身孕就乖些,只顾自己痛快,就不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吗?”
三春倔强到:“我不痛快啊,孩子能痛快吗?再说了,肚子离得那么远,怎么就能伤到孩子,用手不也得脸红心跳吗?不也没事吗?”
延晖一把捂住她嘴:“姑奶奶,小声些,院子里还有人走动呢。”
三春想念着那日的情动如潮,待到下次延晖休沐,在他茶水里放了安神的药,夜里延晖睡得香甜,自然又发了春梦,三春坐在身上,紧紧包裹着他,轻快得舞动着,忘情得呻吟,他也放纵了心情,和着三春的节奏低喘轻哼,两人一起攀上顶峰后紧拥着对方,唇舌放肆得纠缠在一起。
第二日一早,延晖睁开眼睛一看,三春紧贴在他怀中沉睡,想要动动身子就觉奇怪,往下一看,二人□,双腿交缠着,他的呆在三春体内,如每日清晨一般,慢慢得昂扬起来,他慌忙抽出身来,看着三春两腿间白色的秽物两眼发直,夜里的梦竟然是真的,为何自己没有醒过来?
轻手轻脚起身,拿干净的布蘸了温水为三春擦洗干净,为她盖上薄被,自己沐浴换衣去问王大娘,昨日三春有没有让她带什么药,王大娘笑说道:“夫人说夜里睡不安稳,专程去问了郎中,为她带了些安神的药,郎中也嘱咐了药量,怕我记不清楚,写在了一张纸上,都交给了夫人。”
延晖点点头心里明白过来,这安神药是三春为他准备的,只怕在茶水中放了双份或者更多,以让他乖乖的任她摆布,怒气直冲头顶,她怎么就如此任性,吩咐待三春醒后,让火旺去请郎中过来把脉,出门翻身上马,缰绳一抖向城外冲去。
出了城门漫无目的得转悠到东山,心里那股气怎么也下不去,偏偏又记挂三春会不会有事,这时方恼恨自己太惯着她,本就泼辣大胆,如今更是言行无忌随心所欲。山下树林里拴好马,徒步往山上而去,想着登高一呼是不是能一解胸中之气,走到半山腰听到有为女子喊了声:“慕容非离,你又作弄我,多大年纪了,还跟毛头小伙似的。”
延晖心中一动,慕容非离?难道是慕容山庄的神医慕容非离吗?三春在乔府曾被酒中下了蒙汗药,他虽没对三春提起,心里却一直担忧,昨夜三春又胡来一回,如果能求到神医诊脉,岂不是能解忧心吗?
本想上山去求,却怕扰了人家夫妻清净,原地站着能听到他们夫妻间的情话,也是不妥,就返身下了山,守在下山必经处耐下心来等待,心里忐忑着神医不知能不能应允,也就忘了胸中愤怒。
慕容非离和妻子在山顶上一番**,神清气爽下了山,迎面跪下一人,说是求他到家中为有孕三月的妻子诊脉,慕容非离向来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张口就要否认自己的身份,月郡主在旁扯扯他的衣袖:“既碰上了就是有缘,再说若是普通孕妇,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就去看看吧,也不费什么事。”
慕容非离对妻子向来言听计从,笑说道:“也好,既到了月儿的故土,也该行些善事,小子,前头带路就是。”
延晖高兴得磕了三个头才起身上马,一会儿回了府中,慕容非离夫妇一进来,三春又目瞪口呆,上次碰上那两位是仙,这两位就是妖,美得看不出年纪,一袭白衣不染丝毫尘烟,延晖轻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请客人坐下,慕容非离看她毫不造作自然大方,点点头搭上了她的脉搏,过会儿放开手对延晖笑说道:“一切都好。”
说着牵起妻子的手就往外走,月郡主自始自终柔柔笑着,一句话未说,延晖追在身后要答谢,慕容非离摆摆手:“免了免了,今日是你运气好,碰上我高兴,自然主要是月儿高兴。”
说着话,也不避着人低头在妻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月郡主脸一红,三春在身后笑道:“神医不拘礼节,我甚为喜欢。”
慕容非离回过头来看看她,对延晖说道:“你家娘子的性子我挺喜欢,你呢,为了疼爱娘子肯给我磕头,将老婆当宝贝一般呵护着,这样的男子最对我胃口,我告诉你件事,不许告诉别人。”
延晖乖乖听着,待神医说完,早乐得眉开眼笑,眼神古怪望着三春。。。。。。
54退散
方远那日和延晖喝酒回来,叶夫人虎着脸堵在门口,方远只得扯谎说刚刚是知府大人有请,不得不去,叶夫人戳着他鼻子唠叨说:“堂堂一个知府,新婚燕尔不懂吗?巴巴的把人叫去做什么?你也真是的,他也是四品官,你也是四品官,就不能找个借口推脱吗?叫你去你就去啊,都二十五了才成亲,还不加把劲,跟你同龄的那几个孩子都快考秀才去了。。。。。。”
方远往后退了退涎着脸笑道:“娘,就算着急抱孙子也不是这么个急法,就算我日日腻在房里,也不见得就能怀上。”
叶夫人啪得一声打在他头上:“臭小子,不过是让你多陪陪媳妇,她从国都远嫁而来,一下子离开爹娘弟妹,心里难免孤单,别让她受了委屈。”
方远点头答应着,心想她那样的能受了半分委屈吗?我受委屈还差不多,进了新房,邹丹正站在书案后作画,过去一看画的一棵大树,树叶尽染秋霜,鲜红色金黄色棕褐色,渲染出满纸秋意,最妙的是空着飘着几片将落的树叶,只是地上一片衰草,方远笑道:“这几片落叶乃点睛之笔,若是没有难免单调,可这衰草却有些凄凉。”
邹丹停了笔:“秋日衰草实属正常,若是没有难免虚假造作,至于凄凉不凄凉,全说看画人的心情。”
方远点点头,朝邹丹一伸手,邹丹将笔给了他,凝神瞧着,方远微笑着,随着他运笔,衰草中伸出几支毛茸茸的蒲公英,画面多了几分鲜活,邹丹认真看他一眼,淡淡说道:“我画着玩儿的,谁让你多事。”
方远将笔搁在笔洗上,回头瞧见窗下新安放一张美人榻,笑笑说道:“榻是好榻,可惜没有美人去睡。”
言下之意讥讽邹丹不是美人,邹丹浅浅笑道:“谁说没有美人去睡,这是我求了婆母放在这儿的,这样夜里你就有了睡觉的地方。”
如果说女人不是美人只是挑衅,说男人是美人则是侮辱,方远挑挑眉笑道:“如此甚好,各自清净。”
邹丹也不再多话,两人真的同居一室各自清净,几日后,叶大人和叶夫人回了太康,万年和素素带着盛盛应邀到通判府小住几日,也回了宏源,方远不用邹丹提醒,自觉去了书房,邹丹趁着万年一家在通判府期间,已命人将书房收拾得一尘不染,清新舒适,方远一笑,她倒是说话算数。
他搬到书房第二日午后,府门外有鹧鸪声传来,这是嫣红飞霞和他的联络暗号,他一笑抬脚到了后花园中,花厅中却不见有人,心下狐疑着往府门外而去,路过邹丹住的院子,里面似乎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进去时飞霞正带着众女子坐在廊下,嫣红却不见人影,众女子瞧见方远进来,欲起身拜见,方远摆摆手,都坐着没敢动,方远站在窗下,听着屋里动静。
就听到邹丹笑语妍妍,吩咐嫣红为她斟茶捶腿,嫣红素来心高气傲,自然不肯,邹丹笑道:“那好,既是不肯,嫣红姑娘请坐,听我说几句话。”
嫣红也知道妻妾之分,迟疑着坐到邹丹对面,邹丹笑说道:“非是不敬重嫣红姑娘,刚刚那是妻妾间应守的礼,按照你的身份,并无一丝不妥,这会儿呢你享受的是平等之礼,若非叶大人妾室,本该如此待你。”
嫣红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知道邹丹容不下她们,邹丹又笑说道:“若是离开叶大人,得一笔金银,足够下半生衣食无忧,再找一个合适的男子嫁了,夫唱妇随匹夫匹妇,过几年添了儿女,该是何等惬意,如果执意呆在叶大人身边,就算有了儿女,我才是嫡母,只不过叫你一声姨娘罢了。”
嫣红站起身笑说道:“奴婢和飞霞本来是带着众姐妹卖艺为生,会些浅显的功夫,蒙大人不弃收留,夫人没来这府中时,我们倒也自在如意,知道叶大人娶亲那日起,也就打算着离去,多谢夫人指点。”
邹丹点点头,嫣红裣衽一福出门而去,到了门外看到方远就是一笑,方远沉声说等等,大步进到屋中冷冷说道:“你这是做什么,都要将她们赶出府去吗?”
邹丹笑道:“大人大概也听到了,嫣红姑娘自己想走,哪里用我来赶。”
方远还要说话,邹丹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问道:“大人就不想听听,我和飞霞姑娘怎么说?当日就是因为飞霞痴恋,才不顾一切委身于你,嫣红和飞霞情同姐妹,在飞霞苦劝下也做了你的妾室,为的不过是手下姐妹有个安生之所。”
方远想要说你胡扯,可他确实在她们身上用心甚少,不过是飞霞日日软磨硬泡,他也就顺手推舟,话到唇边打住,飞霞已走进来,待要以妾礼拜见,邹丹扶住了她,笑问道:“飞霞姑娘如此才貌双绝的人物,为何甘愿做小?”
飞霞已听到嫣红所说,本来心底憋着一肚子气,被邹丹如此赞叹倒有些赧然,她因爱恋方远,早就想过要和邹丹和睦相处,这会儿见邹丹轻声软语,也就温顺低头,邹丹让她坐,她看了看方远说声不敢,邹丹笑道:“就当大人不在,我和飞霞姑娘谈谈心,还请畅所欲言。”
飞霞点点头坐下来,邹丹问道:“听说你对大人一片痴心,丝毫不求回报。”
飞霞红了脸,在邹丹注视下点点头,邹丹笑道:“钟情于人并无错,但要平等相待彼此爱恋才是应该。”
飞霞迟疑说道:“大人对我也挺好的。”
邹丹摇头:“既然对姑娘好,为何要纳做妾室,男未婚女未嫁,大可娶进门做妻子。”
飞霞捏了捏拳头:“我身份低微,不敢奢望。”
邹丹斜了一眼方远:“只要心中有你,就不会拘泥于身份,不瞒姑娘说,我母亲小时就是服侍我父亲的丫鬟,我父亲发奋努力中了状元后,竭力坚持得娶我的母亲,所以。。。。。。”
飞霞身子一颤,抬眸恳求看向方远,方远被邹丹所说的邹夫人身世震惊着,只看着邹丹,竟是看也没有看她,飞霞眼眸中泛起泪来,声音轻颤着说道:“我对大人向来是可有可无,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自己骗自己罢了。”
说完站起身挺直着脊背缓步走了出去,邹丹冷声对方远说道:“你利用了她们,还不出去安顿吗?”
方远想要反问与你何干,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迈步到了屋外,沉声对众女子说道:“本督军到芦州后一直着手建立自己的队伍,如今就有了第一队人马,愿意的留下效命,不愿意的明日找副将领了盘缠赏银,自行安生去吧,日后若有用得着本督军的地方,但听众位姑娘吩咐。”
众女子沉吟着散去,方远迟疑着一回头,邹丹站在他身后笑道:“如此行径,方为男儿。”
方远艰难问道:“你又是为何。。。。。。”
邹丹昂首笑道:“既碰上不平之事,闲着也是闲着,何况她们日日在我眼皮底下,不管着实难受。”
方远抿了抿唇问道:“那你。。。。。。”
邹丹背转身去:“大人曾答应过我,随我来去。我若呆腻了,自会离去。”
方远点点头要走,邹丹回身笑问道:“可愿意对弈一局?”
方远想也没想跟进屋中,两人在棋盘前对坐,方远因心不在焉连输两局,邹丹眉开眼笑:“大人这几日棋艺退步得厉害,我却精进了。”
方远无奈看着她,这个女子,说她什么好呢,既温柔杀伐又大言不惭,窗外夕阳西下,投射在邹丹身上脸上,她端坐着沐浴在浅金色之中,细致白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即破,眉目如画人也如画,身上穿了亮紫色裙衫,一手执起镶了银边的袖子,一手拈了一颗棋子沉吟,黑色棋子反衬着她修长细白的手指,指尖流动出雅致脱俗的气韵。。。。。。
这一看之下,方远微微愣神,邹丹落了子笑看着他,见他怔忪的神情,不由一声轻咳,方远回过神来,掩饰得去喝茶,喝得太猛招来一阵剧烈的呛咳,邹丹稳稳坐着等他平复下来,指指棋盘说道:“该你落子了。”
方远敛了双眸中的情绪,拈起一颗白子,棋盘上黑白交错,他的心里有些纷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随意落了一子,邹丹掩唇笑道:“如此太过不通,大人既无心下棋,我们改日再切磋。”
方远站起身,这时门外有婆子说饭菜好了,二人知道府中有叶夫人眼线,早商量好一起用饭,只是方远早出晚归,是以叶夫人走后,他竟没有一餐呆在府中,听到婆子说话,看一眼邹丹,邹丹好整以暇整理着棋盘,将棋子一一装回罐中,方远刚想说有事外出,邹丹开口道:“大人今日在府中,将一应餐具备齐了回话。”
婆子应了声是,方远沉声说道:“懒得走路+了,端了小几过来,我和夫人在屋中用了就是。”
因一下午盘膝而坐,邹丹双腿有些发麻,站起身时晃了一下,方远眼疾手快扶住她,邹丹待要挣开,方远笑说道:“腿脚发麻多走动才是,来,我扶着你在屋里转一圈就好。”
邹丹脸颊微红低声说道:“让小丫鬟扶着就是。”
方远一声轻笑:“怎么?邹大小姐害臊了?”
邹丹说声才没有,在方远臂弯里试探着挪动脚步。。。。。。
55夜雨
那日慕容非离走后,延晖看着三春不停傻笑,三春拍他一下:“不是气呼呼骑马出去了吗?怎么一会儿又不生气了?又怎么碰上的神医?”
延晖板着脸说道:“你也太大胆了,就不怕伤着孩子吗?”
三春自知理亏,低头说道:“不是忍不住吗?再说神医都说孩子没事,你不也一样,叫得那么淫、荡。。。。。。”
延晖背过身去掩饰脸红:“再这样任性,我就搬到书房去睡。”
夜里果真搬到了书房,三春经昨夜大半夜折腾,感觉有些疲惫,又因见着风华入画的慕容非离,发了会儿花痴,嘴角噙着笑睡着了。延晖想着慕容非离的话,兴奋得辗转难眠,回味着昨夜梦里的感觉,下腹灼热难耐,本想给三春点厉害,却是自己难受。
披衣下床去看三春,侧卧着睡得正香,薄被只盖到腰际,中衣衣襟微微下滑,胸前的丰盈似呼之欲出,延晖看得心痒难耐,伸了手过去刚要抚摸,就听见三春叫了声神医,再看脸上痴笑着,分明写着仰慕,延晖手缩回来,替她盖好薄被,在空中做了个搧耳光的动作,气呼呼回书房睡去了。
第二日夜里,三春想想前夜的大胆之举,心里也有些后怕,万一要伤着孩子,岂不是要后悔吗?可延晖躺在身边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就笑着将延晖推到书房去了,延晖本想着回房来睡,见三春赶他,心里更有些气,定是想着那个仙人般的神医呢,这痴病不知几日才能过去,她怎么就那么容易犯痴,上次见着崔光如此,如今见到慕容非离又如此,我也见到女帝和月郡主了,都是一等一的美貌,我怎么就没有丝毫心动。。。。。。
如此别扭了几日,三春怕延晖在身边不能把持,延晖以为她因慕容非离犯痴,夫妻间还是有说有笑相互关心,可三春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夜里睡得安稳自在,也顾不得细想。
过十日又逢延晖休沐,用过晚饭,坐在书案前看书,三春沐浴出来,他就看直了双眼,想过去抱着她温存一会儿,三春推开他,这十日没有近他的身,如今闻见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心头就如小鹿乱撞,万一再把持不住,哎呀,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掐指算着到临盆还有差不多半年之久。
延晖见她推拒沉了脸自去沐浴,三春看着浴后的他不禁舔了舔嘴唇,就像眼前有美味却不敢享用,这种滋味真是难受,延晖没怎么看她,径直到书房去了,夜里各自睡下,窗外淅淅沥沥下起秋雨,雨点打在屋瓦上伶仃作响,听在延晖耳朵里颇有几分“秋风秋雨愁杀人”的味道,三春听着雨声,惦记起书房只有床薄被,也不知延晖冷不冷。
延晖头枕着双手,眼前全是三春出浴时的光鲜水嫩,一双杏眼秋波盈盈,她因美男犯痴病就该狠狠收拾她才是,独自别扭又有何用,三春为人爽直心思简单,丝毫不会理会他的不快,想着披衣下床打开门,往外一看不由愣住,三春打着油纸伞抱着一床厚被,正沿着墙迤逦而来。
延晖大步跑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到了书房中放在床上,看她头发衣衫未湿才放下心,脱了她鞋袜双手包裹住她的脚轻轻揉捏着,三春窝在被中笑看着他,延晖待她的脚暖和了,手上移到小腿,然后膝盖大腿,直到腰间去解她的裙子,三春扭动着身子笑说不要,延晖却不理会,双手在腰臀处游移着,牙齿去解上身衣带,解开一处舌尖就地厮磨挑逗,三春伸手搂住他腰娇嗔道:“我怕伤着孩子,又怕你生气,都忍了些日子了,不敢近你的身,这会儿不过是怕你冷,送床被子来。”
延晖忙碌的间隙低声说道:“傻丫头。。。。。。我冷我不会回去吗?你是有了身子的人,还惦记着我,再淋了雨着了凉,岂不让我心疼死。”
三春抱紧他轻吟出声,延晖今夜有些急迫,解了衣衫待要挺身,三春双腿弯起顶在他腹间,喘息着说道:“延晖先帮我,过会儿我再帮你。”
延晖下了床站在床前,分开她的双腿垂落在床下,弯腰一点点强硬顶入,三春迷乱间欲拒还迎,延晖早忘了要狠狠收拾三春,动作无比小心轻柔,三春紧闭双眼扭动着身子享受着他的冲击,叹息着轻唤他的名字,他稍微猛烈些就说孩子,延晖在她快到顶峰时,俯□在她耳边说:“神医告诉我,怀孕三月后就可以同房。。。。。。”
三春睁大双眼猛的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眉眼鼻端嘴唇上落下雨点般的吻,轻笑着说道:“刚刚见你沐浴出来就想吃了你。”
延晖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啃咬着,低低说道:“我才是。”
因动作轻柔小心,两人持续了很久,三春怕延晖累着,让他躺到床上,两人侧身相对相拥,伴着屋外的雨声缓缓而动,间或说着温柔的情话,雨渐渐停了,只听到屋檐下滴水的声音,三春几次冲到顶峰后,延晖才最后释放出来。
两个人都睡不着,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三春说过几日去方远家看看邹丹,又说家里该添棉衣了,延晖笑应着,三春说够了,倦意袭来打了个呵欠,延晖忍不住闷声问道:“你又眼馋慕容非离的美色了是不是?”
三春双眼弯成月牙:“不过是当做画欣赏罢了,这次我可吸取了上次教训,没跟延晖提起半句,也没表现出来一分。”
延晖咬牙说道:“是没跟我提起半句,在梦中却犯了痴病。”
三春偷偷伸了伸舌头,突然张口咬在延晖肩头,延晖喊着疼三春就是不放,越咬越狠,延晖几乎听到她的牙齿嵌在自己肉里的声音,三春才放开他说道:“不说神医我倒忘了,说到神医我倒想问问,明明十日前神医就告诉你有孕可以同房,怎么到今日才说,害我见了你就躲着。”
这回轮到延晖理亏,只捂着肩膀嘶声喊疼,就是不理会三春的质疑,三春扳着肩膀看了看:“不过是渗了点血,又没破。。。。。。”
延晖嘴唇凑到她胸前:“我也咬你渗点血试试,有本事别喊疼。”
三春挺胸凑上前来:“咬啊,快咬。。。。。。”
延晖张口却只是亲了一下,嘟囔道:“我舍不得,哪有你那么狠心。。。。。。”
三春笑道:“你活该,谁让你有话不说,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延晖凑在她耳边说道:“那夜想你得紧,跑到房中你被子没盖好,这儿半遮半露的。。。。。。”
说着捏了一下接着说:“本想趁着你熟睡吃了你,让你也尝尝发春梦的滋味,可你偏偏喊了声神医,脸上那神情活脱脱一个花痴,我哪里还有半点心思。。。。。。”
三春掐在他肩头上:“那你就装作没事人一般,心里跟我闹别扭,闹腾了十多日。”
延晖又嘶声喊疼,三春一翻身趴在他身上:“让我再吃你一次,否则我气愤难消。”
延晖摊开手脚笑道:“都听娘子你的。”
窗外又落下雨来,夜雨阑珊中二人身躯交缠,云收雨歇时已是凌晨时分,屋外王大娘在打扫庭院积水,三春埋头在延晖怀里:“过会儿苏大娘该叫起吃早饭了,若是她们见着我从书房出来。。。。。。”
延晖笑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刚刚在我身上怎么女匪一般。”
三春吃吃而笑,延晖轻拥着她:“乖乖歇息会儿,何时醒来何时再起。”
三春一觉睡到午时,醒来时,延晖正坐在床头含笑看着她,三春想要起身洗浴,却觉身上并无湿粘,原来延晖早为她清洗干净,三春穿上床头搭着的干净衣衫,延晖端了水过来让她洗手,然后又拿了青盐过来让她漱口,一切收拾妥当,端了小几放在床上,几上清粥小菜玉米软饼,都是三春最爱吃的。
三春从小被父亲当男儿来养,一直要求严厉,从来没在床上吃过饭,心情雀跃着去拿筷子,延晖早端起碗拿了汤匙柔声说:“先喝几口粥再吃饼。”
三春依言张口,延晖耐心喂着她,三春吃饱喝足后,说了句让延晖哭笑不得的话:“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晚饭时我也喂你吃一次,让你受受罪。”
延晖一滞随即展颜而笑,宠溺看着她说道:“你呀,总是与众不同的。”
56初雪
进入十月后,天气趋寒,三春整日高高兴兴的,有了兴致就和苏大娘王大娘缝制些小被褥什么的,延晖怕她冷,早早命人烧了炭火,月中裴家庄来了家信,何氏香兰都生了儿子,前后只差三日,三春嘱咐王大娘一式两样置办了小衣小帽小鞋,又打了大大的银锁,家里每人一件棉袍,让火旺送到驿站去。
火旺从驿站回来递给三春一封书信,是素素来的,问候三春一番,光盛盛就写了几大张,如今能翻身了,有一次竟从床上翻了下来,万年好一阵心疼,却也没舍得埋怨她,末尾说是惦记着哥哥嫂子,来了几封书信也不见回音。
三春看完信在书案后坐下,拉拉杂杂给素素写了好几张纸,最后却说不出方远如今是好是坏,想起他成亲次日来过后,就再没见着,傍晚时分延晖回来,问起时也说是好久不见了,秋收后方远征募了几千兵丁,亲自在校场上督促操练,乔世安依旧不动声色。
夜里静静落下今冬第一场雪,早上醒来推开屋门,三春看着到【文】处银装素裹,呀了一声跳出【人】去踩雪玩儿,延晖过来强【书】行抱她回了屋里,只许隔着窗【屋】户看,三春哪里肯,听见王大娘听了延晖吩咐刷刷扫雪,惋惜着不住叹息。
延晖去衙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去踏雪,三春一脸真诚应下来,看着沙漏算着延晖离开已有半个时辰,这会儿该是到衙门去了,兴冲冲换了皮靴带了王大娘出了大门,火旺不肯驾车,三春故意沉了脸说:“那我就走路去,正好想踏雪玩儿呢,看看哪样会让大人骂你。”
火旺想了想,夫人的脾气大人不是不知道,既然执意要出去,还是驾了车去犯的错小些,夫人的安危最重要,三春嘱咐火旺慢行,掀开车窗帘看着雪景,屋檐上树枝上覆着雪白煞是好看,转过街角不知哪家后花园梅枝探出墙头,上面的细芽清晰可辨,三春叫了声停车,扶着王大娘手走下踏板就是一愣,前面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上的人慢悠悠下来看着三春,不是延晖是谁,双眸瞅着她,好象在说,就知道你不老实,特意在这儿等着呢。。。。。。
三春讪笑几声说:“我很听话的,就是坐在马车里看看,瞧见前头象是你的轿子才下了马车,这就转回去。”
延晖温和笑道:“有两个兵丁在家门口巷子里守着呢,你没看到吧。”
三春噘了嘴巴,延晖过来在她耳边说:“下午衙门里没事就早些回来,带你到城外踏雪,看雪也行,我守着才放心。”
三春这才高高兴兴转回家去,延晖看着她背影摇头而笑,这个人儿如今成了他心尖上的肉,舍不得她饿舍不得她冷舍不得她不悦,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牵着他的心。
方远自征募了队伍,好些日子没有回府,吃住都在练兵场,今日五更起来,一看下了雪就命军士吹响晨起号角,将防水的战靴发了下去,带着一干士兵在雪地里操练,半上午太阳探出头来,洒下微弱清冷的光,雪稍微融化了些,士兵们操练得热火朝天自然不觉得冷,方远站在检阅台上抄着手看着,一阵冷风吹来不由缩了缩脖子,这才想起今年的雪似乎来得分外得早,身上还穿着夹衣,往年都是母亲缝了新的捎过来,今年只怕还没到。
其实叶夫人想着今年方远娶亲了,家里有邹丹操心,她根本就没做,想着写书信提醒,又怕儿媳嫌自己多事,午后棉衣棉裤运了过来,士兵们兴高采烈换上,方远想着检阅台上四面透风又不怎么动弹,下午大概会更冷,不如就拿军中的将就一下,副将却知道督军大人向来讲究,根本就没有准备他的,方远看了看那几套剩下的,想象穿上后的形象,日后还怎么驭下,下午咬牙站在检阅台上坚持到天近黄昏,下来时感觉双腿都有些僵硬。
稍微歇息会儿骑马回到府中,因他差不多月余未回,府中管事忙着去知会书房厨房,让众人小心伺候,邹丹自然也得了新,方远走进书房,扑面就是一股暖意,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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