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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新娘(月夜)-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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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青青心口一紧,他是否在看她?
  她收回目光,假装没有看到,不知道他就在那里。
  车内的灯突然熄灭,黑暗成为她的保护色,带着她风驰电掣的离开,如离弦的箭,驶入更深更远的夜色。
  回到家,宁青青正在给孩子洗澡,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悦耳的铃声。
  她连忙擦干手,摸出手机。
  “喂,哪位,喂,说话啊,喂,喂……怎么没声音……喂?”
  静静的听电话那头轻柔低缓的声音,聂靖远抑制着脱口而出的澎湃心情,缓缓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就像品味甘冽的美酒,用心去体会。
  四年不见,她真的变了很多很多,唯一不变的是她润泽水透的眼眸,被她看着,会有时光停滞的错觉。
  她的声音不曾改变,只是声线比过去成熟,少了欢快跳跃的音符。
  电话那头的人以为是线路故障挂断了电话。
  聂靖远失望的看着手机,他多想再听听宁青青的声音,就像着了魔,怎么听都听不够。
  “靖远,靖远,帮我拿一下面膜。”裴芷依在浴室里娇滴滴的喊。
  “哦。好的!”
  聂靖远删除了通话记录,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
  奢华浴室,香烟寥寥,裴芷依舒服的半躺在按摩浴缸中,享受水疗带给她的松弛和舒适。
  她闭着双眼,唇角含笑,美得像仙女。
  “要哪种面膜?”
  化妆台上数百种护肤品整齐排列,聂靖远不知该如何下手,回过头,波澜不惊的看着裴芷依。
  “雪花秀的面膜,还要一支活肤安瓶。”
  “OK!”
  裴芷依和宁青青完全不同,宁青青的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裴芷依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她每天想得最多的是怎么护肤,怎么保持美貌,在见过宁青青之后她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保养有多重要。
  而聂靖远在见了宁青青之后,就像着了魔似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就连帮裴芷依敷面膜也会想起一些早已经淡忘的往事。
  那一次和宁青青在图书馆看书,她恶作剧,用唇彩在他的脸上画了个唇印,害得他洗几遍仍然有痕迹。
  “噗嗤!”聂靖远忍不住发笑,只有宁青青才会做这么傻的事!
  “靖远,你笑什么?”裴芷依倏然睁大眼睛,仰望他,闪烁的大眼睛写满疑惑。
  他立刻板起脸,镇定自若的说:“没笑什么。”
  裴芷依微蹙秀眉,嘟着嘴不高兴的问:“是不是在想青青?”

☆、第二百零四章 把我的男人还给我

  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想别的女人,裴芷依也不例外。
  她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的面膜扔地上,厉声质问:“既然你放不下青青,又为什么要追我?我对你来说只是备胎吗?”
  裴芷依气坏了,浴室内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潮湿的空气带来滚滚热浪,包裹两人,继续恒久的对峙。
  聂靖远愧疚的别开脸,不看裴芷依愤怒的脸:“难道我想什么你都要管,控制欲也太强了吧!”
  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便是追求裴芷依。
  本以为和裴芷依在一起可以报复见异思迁的宁青青,到头来报复的却是他自己。
  闭上眼睛,满心的痛苦惆怅。
  “你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不能要求你的心里只有我?”
  裴芷依悲痛欲绝,香肩轻颤,握紧粉拳砸在聂靖远的胸口,就算心再痛,也没有滑落一滴眼泪:“不管你和青青以前是什么关系,你和她都不可能了,我不许你想她,你只能想我,只能看我!”
  裴芷依落在聂靖远胸口的拳头缓缓展开,隔着单薄的衬衫,感受他无波无澜的心跳。
  “你是我的,是我的。”裴芷依喃喃低语,激动的情绪得以控制,抬起忧伤的眼眸,凝视她最爱的人:“青青是我哥的妻子,你不能想她,我们快要结婚了,你更不应该想她!”
  “结婚……”
  聂靖远唇角抽搐,在见过宁青青之后,对婚姻已经完全没有期待。
  就算裴芷依再美再好再有钱,始终不能代替宁青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裴芷依,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聂靖远!”裴芷依大喊一声,紧跟出去,从背后抱住他:“不准走!”
  “不走留在这里继续和你吵架吗?”
  聂靖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疲惫感不断的涌上他的心头。
  视线没有焦距,在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中散开,他已经厌倦了争吵,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靖远,我们快结婚了,不要再为了这些小事吵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裴芷依伤心的泪浸透聂靖远身上的衬衫,她哭得更难过了。
  “说不吵就可以不吵,你的脾气难道我还不知道?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错。”聂靖远说完掰开裴芷依的手,快步离开。
  “砰”的一声巨响,整套房子都在颤抖,裴芷依泪流满面,无助的跪坐在地。
  ……
  窗外下起了大雨,凉飕飕的风从客厅落地窗的缝隙钻进屋,吹在宁青青的身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她走到窗边,正准备把窗户关严实,却意外的听到有人在楼下吹口琴。
  好久好久没听人吹过口琴了,她一边听一边跟着哼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这首《同桌的你》是聂靖远的挚爱,他每次吹口琴,必吹这首歌。
  聂靖远……
  想到他。宁青青的心脏就痛如刀绞,她按压着胸口,艰难的走到阳台,不报希望的往楼下望。
  有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呐喊:“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可那熟悉的身影……
  和聂靖远那么的像,不是他又会是谁?
  高瘦挺拔的聂靖远就站在花坛边的路灯下,双手捧着口琴,忘我的吹奏最美妙的音乐,他的目光锁定一个方向,那里有他最爱的女人。
  当宁青青走出阳台,他就看到了她,气运丹田,吹奏得更加卖力。
  宁青青……宁青青……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
  只匆匆看了一眼,宁青青惊慌的逃回房间,就算关好所有的窗户,也挡不住口琴的旋律往耳朵里钻。
  虽然她很想扑入他的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很想告诉他这些年的思念,可终究,她只能把头埋在被子里,仍由泪水默默流淌。
  大风带来了大雨,聂靖远全身湿透了,口琴也灌满了水。
  在冰凉的雨水冲刷下,他的头脑越来越冷静,也越来越清楚,他到底爱的是谁,最想和谁在一起!
  门铃响个不停,宁青青犹豫了很久才打开门。
  伴随铺面而来的寒意,聂靖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一个闪神,已被聂靖远卷入怀中。
  “啊……”
  宁青青失措的惊呼被他用嘴堵了回去,聂靖远浮躁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不可以,不要!
  宁青青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着,靖远,不能这样……
  他快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能理智一些?
  聂靖远粗重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吻,汇聚了他的思念,宁青青已经感觉到自己在逐渐的丧失理智,头脑发沉发晕,什么也不能想。
  宁青青绵软无力的手推着他的胸膛,心中漫过被爱的喜悦,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往,浮光掠影般在脑海中闪现,稍不留神,便迷失在甜蜜得醉人的记忆中。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嘴唇,细细碎碎的热吻落在她的脸庞上,舔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她的痛苦在这一刻传递,让他感同身受。
  聂靖远心痛欲绝的低喃:“青青,我爱你……”
  他要带她走,离开这个伤心地,一切重新开始。
  靖远,我也爱你……
  宁青青在心里默默的回应他,一滴热泪,滚落脸庞。
  “青青,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到此刻他才真的想清楚,金钱名利都不是他想要的。
  有些幸福快乐不是用钱可以衡量,与其继续痛苦下去,不如现在就改变,生活才会有希望。
  “靖远,你疯了?”
  宁青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很快,他就会成为芷依的丈夫,她儿子的姑父,如果他清醒,就该知道,这样的话绝对不能说。
  “是,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得发疯,青青,我不能再失去你。”
  聂靖远激动的低吼之后再次将宁青青拥紧在怀中,仿佛一放手便会永远的失去她。
  “靖远,你冷静点儿,是不是和芷依吵架了?”
  理智慢慢的回到宁青青的脑海,不能再任由自己在他的热情中继续沉醉,迫切的想搞清楚他失控的原因。
  “不要提她!”聂靖远咬牙切齿的说。
  “你们真的吵架了?”
  聂靖远言语中的愤怒印证了她的猜测,宁青青强忍着心口隐隐的痛楚,柔声劝解:“两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也很正常,等你气消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请你不要再提她,我不想听!”
  他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把头埋在她的肩头,贪婪的吸取她身体的温暖,闻着那淡淡的馨香,有种很安心很舒畅的感觉。
  “不说她就是了,你全身湿透容易感冒,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换,好不好?”
  她哄着他,迁就他,温暖的柔情荡漾在她唇边的微笑中。
  虽然喜欢他的拥抱,却又不得不违心的挣脱,与他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嗯!”他跟在她的身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
  卧室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两个孩子睡得正香,小胳膊小腿儿一点也不规矩,不知何时已经掀开了身上的薄毯。
  看着两个孩子,聂靖远痛心疾首,如果没有他们该多好,她就可以无牵无挂的跟他走。
  宁青青赶紧给孩子盖严实,转头看到聂靖远正眉头紧锁的盯着她,那灼人的目光让她心慌,晦涩的笑着说:“这两个小调皮,最爱踢被子,一晚上要给他们盖无数次被子。”
  踌躇片刻,聂靖远痛苦的开口:“青青,你……爱裴泽析么?”
  聂靖远的问题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宁青青很惊诧,她习惯了裴泽析是孩子爸爸的事实,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他,爱,对她来说是奢侈品。
  不能对聂靖远坦白事实,;她也根本承担不起坦白事实的后果,只能选择撒谎。
  “爱啊,怎么会不爱?”
  回答得理所当然,好像爱情真的存在似的。
  答案完全出乎聂靖远的预料。
  “可是,他那么对你,你还爱他?”
  “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他终究是我儿子的父亲。”
  苦涩的笑不具备说服力,宁青青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只想把两个孩子带大,别的事就不想了,也没精力去想。”
  有的事,就算想,也是白想。
  宁青青找了件怀孕时穿的大浴袍递给聂靖远:“我这里没有你可以穿的衣服,只能请你将就一下。”
  “青青,和我说话不需要这么客气。”
  宁青青言语间的生疏让聂靖远很难过,他以为,只要勇敢的说出心里话,一切都会不同。
  回国的日子虽然短,两人的接触也很少,但他感觉到了,她的心里依然有他,温柔的眼神在刻意回避他的时候已经泄露了她的心事。
  宁青青尴尬的笑笑,把浴袍塞到他的手中:“你去冲个澡吧!”
  “青青……我……”
  “别说了,快去换衣服吧!”
  宁青青怕自己动摇,迫不及待的打断,推他出去。
  聂靖远进了浴室,宁青青快步回房,锁紧了门,心脏还在扑腾扑腾的乱跳,甩甩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和聂靖远没有可能!
  在被聂靖远紧紧拥抱的时候,她的睡衣也湿了,快速的换下,穿上最保守的牛仔裤和长袖衬衫。
  夜深人静时分,宁青青总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把客厅所有的灯打开,才驱赶了孤男寡女相处的暧昧。
  她沏上一壶花草茶,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聂靖远从浴室出来,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劝他,也是劝自己。
  宁青青神经紧绷,紧盯浴室门,水声戛然而止,更是紧张得全身不住颤抖。
  “青青……”
  聂靖远穿着白浴袍走了出来,他扎紧腰间的带子,稍嫌有些小的浴袍竟把他颀长的身材衬托到最完美。
  宁青青只看一眼便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
  她还是那么害羞,红红的脸蛋虽然比过去大了许多,却依旧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聂靖远大步走过去,紧挨着宁青青坐下,大手握紧小手,不顾她的挣扎,按在胸口。低沉悦耳的声音柔柔的说:“感觉到了吗,从今往后,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宁青青准备好的话突然哽在了喉咙里,一股酸涩急速上涌,抬眸之时,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聂靖远吻上她的眼睛,以后不允许她再哭泣。
  “青青,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和裴芷依在一起!”
  四年的悔恨,四年的痛苦,四年的彷徨……
  他终于战胜了自己逃避现实的怯懦,终于……他有勇气直面龌蹉的自己。
  本能的逃避,宁青青猛然站了起来,手却被聂靖远紧紧的握在掌中。
  “靖远,你到底是怎么了?”
  宁青青怔怔的看着他,心慌意乱。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好过,青青,你不高兴吗,我终于说了真心话!”
  聂靖远认真的看着宁青青,眼前的影像与记忆中那个纯真的女孩儿重合,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红,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会和裴芷依解除婚约,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照顾你!”
  久违的幸福已经朝她露出了笑脸,可是,她却不能接受,和聂靖远在一起,势必会失去孩子,两者间选择,她只能偏向孩子。
  还有许许多多现实的问题必须考虑,她结过婚生过孩子,就算聂靖远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的家人,却不见得有如此宽容。
  就在那一瞬间,宁青青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他和她不可能。就算有短暂的幸福,但从长久来看,不安定的因素太多,她不敢冒险。
  “对不起,我已经不再爱你,我现在只爱孩子。”
  她别开脸看着墙,紧咬嘴唇,睁大眼睛,把眼中yu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她有孩子就够了,就够了!
  “不,我知道你爱我,青青,你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聂靖远的手一使劲,便把宁青青拽入他的怀中抱紧,他不允许她说违心的话,就算她真的不再爱他,他也有自信,一定可以让她找回爱的感觉。
  “你走吧,回到芷依的身边,今晚的事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说的话我也当没有听到。”
  宁青青挣扎着要站起来,门突然被人很用力的拍响。
  纠缠的两人皆是一怔,定定的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靖远,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跟我回家,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我回家吧,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裴芷依的哭喊声让宁青青无地自容,迅速挣脱聂靖远的拥抱,一连退后好几步,看看他,又看看门,不知所措,开门还是不开?
  相对于宁青青的慌张,聂靖远显得镇定得多。
  他走出这一步,就没打算回头,摊牌是早晚的事,既然裴芷依追到了这里,他就一次说清楚。
  “我去开门!”聂靖远拨了拨额前的刘海,镇定自若的朝门走去。
  “等等!”宁青青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你快去把衣服穿上。”
  穿着件睡袍被芷依看到,就算没事也成有事了。
  “是你说的,穿湿衣服容易感冒。”
  聂靖远不慌不乱,唇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看着心神不宁的宁青青,安慰道:“别怕,裴芷依不是老虎,吃不了人,我现在就跟她说清楚。”
  “不行,你不能说!”
  宁青青使劲的摇头,她真的好害怕,忐忑的心不安的狂跳着,低低的哀求:“求你不要这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过我和孩子在一起我很满足,求你,不要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她有孩子便有了牵挂,已经不可能不计后果的勇敢去爱,她怯懦的只想保住现在的平静生活,和孩子在一起,就算没有爱情,也可以过得很好。
  “青青……”
  他太天真,很多事已经改变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他不后悔,至少他努力过,争取过,就算失败也没有遗憾。
  聂靖远痛苦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了神采:“我懂了,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生活!”
  说完转身走进了浴室。
  “靖远,你再不出来我就令人拆门了哦,聂靖远你快出来!”
  裴芷依又气又急,态度越来越不好。
  她的叫喊声让宁青青心惊胆颤。
  宁青青拍拍胸口,深吸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就算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
  她鼓起勇气打开门,伤心欲绝的裴芷依看到平静的宁青青,一双杏眸满含恨意,看她就像看仇人。
  宁青青感觉眼前的裴芷依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美丽的脸因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就算不说话也盛气凌人。
  从宁青青的身旁绕过,裴芷依闯了进去,大声的喊:“靖远,快跟我回家,聂靖远,出来!”
  “芷依,不要激动,听我说……”
  虽然被裴芷依瞪,但宁青青并不生她的气,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极力的想安抚她,可裴芷依却并不领情。
  “宁青青,你够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聂靖远的事,难道我哥对你不好,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红杏出墙吗?
  ”气头上的裴芷依完全是口不择言,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责骂:“就算你耐不住寂寞要红杏出墙,你完全可以出去找,有很多很多的男人在等你,为什么你偏偏要勾引聂靖远,宁青青,我恨你,我恨你!”
  说到气头上,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就算是大风大雨的夜晚,声音也可以传很远。
  面对裴芷依的指责,宁青青百口莫辩,她从来不善言辞,也不曾与人对骂,在泼辣的裴芷依面前。连说话也变得很困难。
  宁青青拼命摇头,委屈的解释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聂靖远是清白的,你相信我们……”
  “清白?”
  裴芷依冷笑着,眼中的不屑与嘲讽像刀子一样刮过宁青青的脸:“真要清白的话他就不会大半夜的跑你这里来,真要清白的话就叫他马上出来见我,你把他藏哪里了,不要以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
  转头就看到浴室开着灯,裴芷依快步走上去,使劲儿拍门:“聂靖远,他是不是躲在浴室?”
  “芷依,不要……”
  宁青青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发泄怒火。
  “聂靖远,你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要我还是要宁青青?”
  “我在这里!”聂靖远只穿上裤子,还来不及穿衬衫,打开了门。
  他冷静的面对裴芷依,那倨傲的态度好似他没有出轨,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虚,使得裴芷依微微一怔,奔腾的怒火刺激了她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一个耳光已经甩在了聂靖远的脸上。
  “聂靖远,你这个大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呢?”
  聂靖远丝毫不惧怕裴芷依的怒火,唇角渗出一抹冷笑:“裴芷依,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难道就不能爽快的分手吗,对你对我都好!”
  “分手绝对不可能!”
  裴芷依瞪着聂靖远,恶狠狠的威胁:“我要把你们两个的丑事告诉所有人,等着瞧,你们两个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好啊,你大可以去说,我真的很想知道,还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更惨的下场。”
  聂靖远丝毫不受威胁,冷静的反唇相讥。
  宁青青站在旁边干着急,她想撇清和聂靖远的关系,可裴芷依并不信她的话。
  一眨眼的功夫,裴芷依就像变了个人,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下一秒就变得楚楚可怜。
  “靖远,不要说气话,我做那么多也是因为爱你,我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
  裴芷依睁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抓紧聂靖远的手臂,软言细语的说:“你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快回家换一件,走吧。”
  “怎么,你不是要把我和宁青青的丑事告诉所有人吗,现在就去啊,我还等着看有什么下场呢!”
  聂靖远似笑非笑的看着裴芷依,他太了解她的性格,笃定她不敢乱说,若真的说出去,她和他就彻底的完了。
  “不是的,你听错了,你和宁青青青青白白,哪里有丑事,你是和我一起过来看侄子的,不是吗?”
  谄媚的笑看他,因为害怕失去,所以裴芷依可以容忍一切,哪怕是背叛,留不住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好。
  聂靖远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冷了,对裴芷依他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认识她以前,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聂靖远抖开湿漉漉的衬衫,随手往肩上一搭,打着赤膊就往门的方向走,在经过宁青青的面前时,朝她温柔的微笑,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果断的收回目光,他怕自己会贪恋她的纯美而不愿离开。
  聂靖远低着头,步伐沉重握掌成拳;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扫清所有的障碍,与她无所顾虑的在一起。
  “没,没什么!”宁青青呐呐的回应,她不安的看着裴芷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今晚的事不要告诉裴泽析,好吗?”
  裴芷依气恼的瞪向宁青青:“只要你以后不见靖远,我也可以不告诉我哥。”
  “嗯!”宁青青使劲的点头,就算裴芷依不说,她也没打算见聂靖远。
  高傲的甩头。裴芷依“哼”了一声之后快跑出去追聂靖远,娇滴滴的声音传入宁青青的耳朵,惹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靖远,等等我,等等我……”
  直到两个人进了电梯,宁青青才叹了口气,关上房门。
  她的世界终于恢复了宁静。
  ……
  翌日,平时少有来往的姨妈给宁青青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
  放了学她就带两个孩子朝城郊爸妈的家赶去。
  走到楼下看到家里亮着灯,宁青青心急如焚,拉着两个孩子,笃笃笃的快步上楼,一边走一边喊:“爸,妈,开门,我回来了……”
  宁建国听到女儿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把从衣柜里取出来准备打包的衣服又塞回去,李晓兰正在整理宁青青用过的课本,抹去挂在脸上的泪花,起身去开门。
  她走到卧室门口,回头对丈夫说:“别瞎忙活了,塞回去待会儿又要拿出来,我去开门。你想想待会儿怎么给青青说。”
  “嗯,去吧!”宁建国无奈的点头,一屁股坐在床上,环视乱糟糟的家,忍不住唉声叹气,都是他的错,好端端的家就这么毁了!
  宁青青一进门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惊呆了,喘着粗气,连汗也顾不得擦。
  “妈,为什么要卖房子,你们怎么不和我商量?”
  若不是姨妈打电话告诉她,卖房子这么大的事宁青青还蒙在鼓里。
  虽然房子又老又旧又不值钱,却是给她温暖的家,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住在这里,如今要卖掉,说什么也舍不得。
  被女儿追问,李晓兰的心理也很难受,却不能泄露半分,故作轻松的说:“青青,我和你爸商量准备卖了旧房子去买套新房子住,这旧房子还不一定卖得出去,我们现在先收拾一下,把不要的东西扔了,免得家里堆得像仓库。”
  “妈,你别骗我了,咱家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卖了这旧房子也没钱买新房子,不说清楚,我绝对不准你们卖房子。”
  虽然姨妈在电话里没说爸妈卖房子的原因,但宁青青从姨妈的只言片语里听出绝对不是好事,不然姨妈也不会打电话,让她赶紧回家看看。
  “青青,都怪爸爸不好,爸爸不好……”
  宁建国满脸愁容,从卧室走出来坐在木椅上,懊恼的抱着头,重重的叹着气。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不一定得卖房子啊!”
  宁青青飞扑到爸爸身旁,半蹲在地,看到痛苦不堪的爸爸妈妈,泪已经含在了眼眶中摇摇欲坠。
  “青青,这事我和你爸能解决,你就别管了。”
  李晓兰把两个外孙抱上木椅,紧挨着丈夫坐下,矢口不提卖房的原因。
  “妈,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会担心……”
  爸妈越是不说,宁青青就越是着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爸,你说,到底是什么事,你究竟哪里不好?”
  经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宁建国艰难的开口:“卖房子付医药费……”
  李晓兰用手肘捅了丈夫一下,宁建国立刻噤了声。
  “什么医药费,谁的医药费,谁生病了,你们快说啊!”
  宁青青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怕是他们中的一个生了重病没钱付医药费只能把房子卖了,为了不让她担心,一直瞒着她。
  眼看着瞒不下去,李晓兰嗔怪的瞪丈夫一眼,把实情和盘托出:“青青别哭了,我和你爸都好好的没生病,是上次在我们店里食物中毒的人要付医药费。”
  宁青青擦干眼泪,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她一直以为那件事已经解决了,没想到还要付那么多的医药费,呐呐的问:“到底要多少钱医药费?”
  “青青,你就别问了,我和你爸……”
  不等李晓兰说完,宁青青大喊一声:“到底要多少?”
  “要……五十多万……”宁建国自责的打自己的脸:“都怪我,怪我!”
  “爸,别这样!”宁青青抓着爸爸的手,不让他继续打自己:“五十万没问题,我有钱,我给!”
  “青青,我和你爸就算是去要饭也不要姓裴的钱,这事你就别管了,房子卖了不够,还可以找你舅舅姨妈他们一家借点,我和你爸爸有些积蓄,七七八八也差不多了。”
  李晓兰是铁了心,说什么也不想再求姓裴的那家人,更不想看到女儿为了他们而忍气吞声受人欺负。
  宁青青坚定的说:“不是的,不是他们的钱,是我的钱。”
  “你的钱?你怎么会有钱?”宁建国和李晓兰异口同声的问。
  在爸妈诧异的注视下,宁青青踌躇片刻,解释道:“如果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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