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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民国的楚先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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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狡黠一笑,却又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伏耳低语:“一吻定情,今生不悔。”

    我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羞耻得不敢看他。低呐:“生生世世也不悔。”

    “楚夫人,我定会给你一个名份。”

    “其实,名份也没有那么重要。”突然提到谈婚论嫁,我竟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回答。

    楚南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在我眼里,名份对女子来说很重要。”

    “我不在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以何种身份。”我坚定的看着他。

    楚南棠陷入了沉思,想了想说:“我娘跟着我爹时,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妾室。外公三代行商世家,那时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按理说商家女不能嫁给官门子弟。但是我娘义无返顾的与爹走到了一起。

    我爹很爱我娘,可因为身份悬殊。我娘甚至不能回夫家宅砥居住,也不能明光正大和自己的丈夫走在一起。我爹的大房是个格格,身份显赫尊贵,可那时候很封建,正因为大娘的身份是个格格,即便嫁给夫家,依旧比自己的夫君地位要高许多。

    所以格格并不像一般夫妻那般住在一起,想要见到自己的夫君,必须通过身边的嬷嬷传唤安排,规矩甚多。安排一次见面得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有时候一些嬷嬷故意刁难,许多格格与自己的驸马半年都见不上一面。”

    我听着简直像在听天方夜谭,瞪大着眼睛看向楚南棠:“那这个嬷嬷也可恶,还是现在好!”

    楚南棠看着我气愤填膺的模样不由得失笑,继续说道:“那时候闺房之事,女子难以启齿。没有谁拿这种事去告状。没多久我娘就生下了我,爹一直想光明正大的将娘接回去,给她一个名份,却迫于压力,一直没能做到。

    女子没有名份,即便是现在也会受人欺负和嘲笑,更何况是那个时候。大娘一直无所出,娘不想让我跟着她无名无份的受苦,将我送到了大娘那里,才会有那时尊贵无忧的楚小公子。

    大娘待我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刻薄,总是没有自己娘亲那样好的。没多久,大娘郁疾攻心,药石罔顾便逝世了。大娘逝世的下半年好多地方水灾被淹了,朝庭拨不下救济的银两,外公捐献出自己的一半家产,解救了许多百姓。

    其实外公是有私心的,自此外公的美名传了开来,爹将娘接回宅砥更多的是赞誉,掩去了门第的狭隘议论声。我娘和我爹执子之手,白头到老,这是我最大的安慰。”

    “真羡慕你爹和你娘!虽然过程十分坎坷,好在他们终于修成正果,功德圆满。”我心里带着满满的向往,可我也知道,这辈子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拥有。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水面的倒影,心事重重。

    我在他墓中呆了许久,都快忘了要回去。直到楚南棠提醒了句:“已过了一天一夜,你该回去了,不然奶奶该担心你。”

    我这才惊觉,是啊,我得回到现实中,就算这里再美好,再怎么不舍,我也得回去。

    “嗯……”我垂着头,无精打彩的轻应了声。

    楚南棠失笑,一脸温柔:“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你是舍不得离开这里,还是舍不得……离开我?”

    “我……”我背过了身,心脏跳得厉害,好半晌才道:“舍不得离开,也舍不得你。”

    他低笑出声:“嗯,我也是。我送你出去,沈秋水与顾希我已经回去了。”

    他带我回到了主墓中,此时我原来的衣裳已经干了,走到屏风后,匆匆换了衣服出来,只见他正坐在玉石床上,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圆盘。

    见我出来抬头看向了我,想了想问道:“夫人,想不想看看我?”

    “啊?”

    “石棺中的我。”

    我低头沉默了许久,随后拒绝了他:“不,不想看,我怕……会很难过。”

    他欲言又止,随后坦然一笑:“我死去的样子并不可怖,呵……罢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他随手将手里的小碗大的圆盘丢在了玉石床上,我不由得多问了句:“那个是什么?”

    他回头瞧了眼。不在意道:“虽说是一件法器,但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他这样说,我也没有再深想,走出墓室时,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他送我到山脚下。

    “以后,那个侧门我会封掉,不会有人能够从那儿进来了。”

    听到这个决定,我也是一阵难过:“那我以后也不能来了么?”

    “楚夫人,我会带你堂堂正正走正门的,怎么能每次都跟做贼似的,走小门呢?”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你就会逗弄我。”

    “一般人我才不逗他,比如小白,我只会这样……”说着他摆了个冷漠脸。

    顿时离别的伤感一下子被冲淡,我也知道他其实是在逗我开心,怕我难过。

    “南棠,再见。”

    “嗯,再见。”

    离开前,我深吸了口气,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转身就逃,也不敢看他那时的表情。

    那时我以为可以离爱情很近,却也不知,爱情越近,阱陷越深。

    曾经他也警告过我,如果爱他是万劫不复,是否害怕?我说不怕……

    我确实不怕,只是害怕我爱的人,言不由衷。

    暑假也很快过去了,离开时的别离,总是无可奈何,沈秋水安慰道:“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别太难过,跟奶奶好好说再见。”

    我忍不住眼泪婆娑,奶奶慈祥的摸着我的头,说:“灵笙,不要难过,奶奶过得很好。”

    “奶奶你要等我,等我有出息了,一定把你接过去一起住,再也不分离了。”

    奶奶笑得很开心,连连应了几声:“好好好……灵笙真是懂事了。”

    这次回去的路上,沈秋水看着我,总是欲言又止。

    回到别墅的当天晚上,他突然来到了我的房间,送了份宵夜:“你每天复习不要太晚,先吃点东西。”

    “谢谢沈先生,这些事情不用您亲自做的。”

    “你总是与我这样见外,让我很是难过。”沈秋水半似开玩笑半似认真道。

    与他之间,似乎总隔着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他坐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我将宵夜吃得差不多,他才一脸凝重的开口问我:“灵笙,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我抿了抿唇,轻应了声:“沈先生请问。”

    他眸光冷冽,沉声问:“那个人,是不是与你认识?那天我和希我去了灵墓,你也去了。对么?”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摇了摇头,扯着一抹笑:“没有!”

    “好,我再问你,你与楚南棠,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我咬了下唇,抬眸看向他,回答坚定道:“没有!”

    沈秋水撇开脸,闭目狠抽了口气:“好,很好。”

    “沈先生没有要问的了,就晚安吧。”我起身欲送他走出房间。

    “灵笙,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楚南棠,绝对不可能对你有任何真心!不管他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相信,知道吗?”

    我沉默了下来,低垂着眼眸,看样子沈秋水已经知道了楚南棠的存在,但他还没有确切的拿捏住有效的证据,所以他这次来即是探口风,也是为了肯定心底的猜测。

    “我不知道沈先生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楚南棠这个人。总是从沈先生嘴里听到楚南棠这个人,我倒想问问,楚南棠又是谁?”

    “楚南棠……”沈秋水顿了顿,眸光复杂:“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沈先生说的这个人,我确实不认识。”我所认识的楚南棠,并非冷血无情,自私自利。

    “灵笙,你只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不认识他最好,若是遇上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听懂了吗?”

    沈秋水终于离开,上前关门的工夫,只见楚南棠悠然的坐在了琴案前,似乎心情不错的拨了拨琴弦。

    “南棠……”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这位沈先生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往我身上扣帽子。”

    我快步上前道:“我自然是不信的。”

    “夫人不信是对的。”他压下琴弦,抬眸看向我:“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路走着走着就迷失了。现下的快乐与初心相比,又哪个重要?”

    我想了想说:“初心不也是为了现下可以快乐么?”

    听罢,他爽朗的笑出声来:“说得好,那初心也并不重要,只要现下我们快乐。”

    他的眸璀璨似星辰,那一眼如同看进了一个没有底的漩涡,慢慢深陷,沉沦无法自拔。

    2004年,我高中毕业,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莫明的松了口气,我感激沈先生给我这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他。

    漫长的暑假才刚开始,嫤之就开始忙碌起来。

    她考上了艺校,暑假又报了培训班。每天都坚持培训班的舞蹈训练,十分辛苦。

    有时候我还挺佩服她的,决定的事情,就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虽然偶尔公主病犯,但发作完就好了。

    是我的话,肯定接受不了这么强化性的训练。

    “张灵笙,你看,漂亮吗?”

    我从书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穿着一件露肩小洋裙,雪白的双肩引人遐想。

    “漂亮。”我如实点了下头,又埋进了书里。

    她一脸无语的夺走了我手中的书:“你都快变书呆子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啊?!”

    “书还我。”

    “不还!”

    我起身去抢她手里的书,一来二去,手中的书从窗台掉了下去,我俩探头张望,书整好落在了经过的顾希我头上。

    他拿下书,整张脸都黑透了,半眯着眸抬头打量了我们一眼。

    “谁的书?一分钟之内自行下来领,否则垃圾堆清理!”

    嫤之指了指我:“张灵笙的!”

    “方嫤之!”我怒瞪了她一眼:“明明是你丢下去的,快去捡回来。”

    “哎呀不要生气嘛,我去捡回来就是。”

    说着嫤之跑下了楼去,窗台下那两人,站在一起只觉得美得像一幅画,午后的阳光,满园的盛开的花,衬着他们,天地之间仿佛那在一瞬间静止了。

    嫤之拿过顾希我手中的书,见顾希我冷着张脸要走,便起了戏弄了心思。

    跨步上前将他拦住:“顾先生,你看我美吗?”

    “一张皮囊,美丑不重要。”

    嫤之蹙眉。双手插腰不服气的瞪着顾希我:“那就是说,顾先生以后宁愿找个长得丑的?”

    “与你何干?”一句话,把嫤之怼死。

    “顾希我!”嫤之的病发作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大胆的冲上前掂着脚捧过了他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顾希我淡漠的脸黑得彻底,但眼底似乎有些动容,一闪即逝。抬手用拇指擦掉了染在薄唇上的口红。

    嫤之和我转头闷笑了两声,趁顾希我没有发怒之前,嫤之拿着书一溜烟的跑了。

    我接过嫤之拿回的书,说了句:“你真大胆。”

    嫤之不以为然,自行倒了杯水坐了下来:“对顾希我这种冰块,应该用强的!”

    “呃……你强不过他的。”

    嫤之偷笑了两声,凑上前拿出了一小包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迷药啊!”

    我眨了眨眼。心头一动,佩服的看向嫤之:“你想拿迷药……”

    嫤之冷哼了声:“你说,我要是把顾希我这冰块给迷女干了,会怎样?”

    我长叹了口气:“你会死得很惨。”

    嫤之低低了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骗骗他嘛,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眼里闪过一丝邪恶的,让我竟有些不安起来。

    “嫤之,其实我觉得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他,顾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你不明白……”嫤之抿着唇,透着决绝:“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的滋味,就算他不爱我,就算我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我也不甘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我打赌,嫤之真的做得出来,而且劝她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晚上沈先生回来了,我去了一趟他的书房:“沈先生,我想与你谈谈往后的安排。”

    他抽了口烟然后拧熄在烟灰缸里:“你说。”

    “大学录取通知书前两天已经收到了,我准备回去一趟,然后就直接去大学报到。”

    他十指交握,怔忡的盯着我许久,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响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我猛然抬头打量着他:“沈先生说哪里的话?这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我总会长大,也不可能一直在您的庇护之下。”

    他的视线一直落定在我身上没有移开,只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什么一样?”

    “没什么!”他长叹了口气:“你去吧,我留不住你。不过我想提醒你,不管你去到哪里。都无法将我摆脱。”

    一阵寒意自背脊漫延四肢百骸:“以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人心总是在变的。”

    “呵……可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应该感觉得到!”

    “沈先生,对不起,我想先出去了。”

    没有得到他的首肯,我转身大步离开了书房,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舒了一大口气。

    沈秋水的气场,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性。

    谁也没想,准备回家乡的前两天,听艾紫的父亲出了事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我买了一些水果,与小白一同过去探望,白忆情不断的在安慰着艾紫。艾紫在他的安抚之下,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艾紫的家庭比较困难,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正在上学,家里所有的开销来源,都是父亲在支撑。

    据说这次工地事故很大,包工头与投资商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眼看医药费都付不出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父亲也是凶多吉少。

    艾紫的妈妈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真正的合过一下眼了,看样子十分憔悴,两鬓都生出了些许的白头发。

    送我们离开时,白忆情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吧,还有我呢!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儿不缺钱。”

    艾紫脸一红,这两人的关系显而易见。竟不知何时发展到了这个承度。

    回去的路上,我用手肘撞了下白忆情:“你这小子,下手真是快准狠,什么时候把艾紫追到手的?”

    白忆情长叹了口气:“在你对我漠不关心的时候。”

    我笑了笑:“别拿我说事儿,只希望艾紫的爸爸能快点好起来。”

    “那个……”

    “什么?”

    白忆情一脸为难道:“事情很奇怪,艾紫的爸爸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但就是醒不了,我前两天试了一下,发现艾紫爸爸的魂魄不见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魂魄不见了?那……那招魂啊!”

    “对啊!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我试过了,可能是我法术不精,所以我想请祖师爷爷帮帮忙。”

    我有点儿为难:“话说,我也好几天没有看到南棠了,他之前打过招呼,说是要潜心修练。”

    白忆情欲哭无泪:“他还修练。都要成精了!”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可不是个百年的老妖精吗?”

    看白忆情很是苦恼的模样,我想了想说:“那我晚些时间再回去,等南棠出来我再来找你,希望能有解决的办法。”

    “灵笙,你真的太好了!”白忆情扶过我的肩膀一脸感激:“祖师爷爷能把到你,简直是三生有幸!”

    这家伙,知道楚南棠不会出现,才敢这么说,等楚南棠真的出来了,抱大腿还来不及。

    “艾紫爸爸的医药费还差多少啊?我那看看能不能拿点出来,也许不多,但是能救济一点是一点。”

    “不用!”白忆情挥了下手:“我这不差钱,放心吧。”

    “真的?”

    “真的!这种事情我没骗你的必要。”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又过了两天,艾紫的爸爸一点起色都没有,医生说如果再无起色的话,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把人接回家里。

    三天后,楚南棠终于出现了,我将事情给他说了说,楚南棠正了正色,问道:“其它一切都正常么?”

    我点了下头:“嗯,医生说检查不出哪里有毛病,身体机能都很正常,就是醒不过来,,是魂没有归位。”

    楚南棠闲坐在琴案前,有意无意的弹了弹琴弦,似是想到什么,问了句:“他对艾紫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怎的如此上心?”

    我撇开脸笑了出来:“因为他们现在在交往,是男女朋友。”

    楚南棠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那便去一趟吧,只是去看看,太棘手……就算了。”

 第49章 与他为敌

    等到次日晚上,楚南棠与我一道去了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起色的艾父。

    楚南棠看罢,面上一惊:“他这样有多少天了?”

    白忆情想了想说:“今晚过后,刚好七天。”

    “七天……”楚南棠暗自长叹了口气:“无解。”

    我与白忆情交换了一个眼色,白忆情上前拉过楚南棠的衣袖:“祖师爷爷,一定有办法的,请您一定要救他啊!”

    楚南棠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衣袖,一脸难色,沉默了许久:“我试试,给他招魂,若是回不来,七天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

    此时艾紫买了晚饭过来,走到了白忆情身边:“忆情,你刚才在和谁说话?什么祖师爷爷?”

    白忆情似乎并未想要瞒艾紫,指了指床尾的楚南棠:“他就站在那里,但是凡人之眼看不到。”

    艾紫吓得躲到了白忆情身后:“小白,我害怕。”

    我笑了笑:“不要怕,南棠不是坏人。他是来帮你们的。”

    楚南棠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咒。四面布了阵法,闭目诵经引魂,突然一道身影凭空若隐若现,似乎十分痛苦。

    “出现了!!”白忆情惊呼出声。

    那魂魄似乎想要回到肉身,伸着手想要得到最后的救赎,但最终魂在半空又渐渐消失不见,阵法随即消失。

    楚南棠睁开了双眸,满是凝重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不能的啊!这个……”白忆情一脸无法理解。

    “不是简单的灵魂出窍,刚才我在引魂时,发现他被一股强大的冤念所困住,无法逃脱。”

    白忆情下意识看了眼艾紫:“祖师爷爷,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您只要吩咐,我一定想办法办到。”

    楚南棠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第一,找到他出事的地方。”

    “这个好办。”

    “第二,引魂铃。”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引魂铃,顾希我随身戴着。”

    “第三,黎明破晓之前,他的魂要归位,不然,便准备后事吧。”

    艾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忆情,一片焦急之色:“到底怎么样了?忆情?”

    “只要把引魂铃取来,一切都好说了。”我冲艾紫笑了笑:“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们会尽全力让你爸爸醒过来。”

    楚南棠紧抿着唇,沉声道:“太冒险,值得吗?”

    “我也不知道,也从没想过值得不值得,这是一条命,发生在我眼前的,我不能不管。”我深吸了口气:“对不起南棠……”

    “我只是在想……”他一脸无奈。

    “想什么?”我问。

    “我这是在和阎王抢命呢。还是在救人一命?是功是过,或许……天说的算。”他笑了笑:“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认定了,我就陪你。”

    我们彼此相视一笑,那是第一次,感觉到我们的心离得这么的近。

    此时争分夺秒,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必须要快才行!

    “嫤之,顾先生呢?”没来得及敲门,破门而入,只见嫤之在涂着指甲油,吓了一大跳,涂歪了。

    她跳起脚差点没扑上来咬我:“张灵笙!你差点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抱歉,我有急事,快告诉我顾先生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反正没在家里。他这个时间点,都是神神秘秘的不见踪影,不过十点之前,他会回来。”

    “十点??”

    “对啊,你怎么突然要找顾先生?你以前跟他也没有什么话聊的呀。”

    “不然怎么会是突然?”看来,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嫤之也不傻。立时嗅出了点什么,凑上前拦住了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打算给我说说吗?”

    “我……”我想了想道:“想借顾先生那只铃铛用一用,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拿。”

    “借?”嫤之冷笑了声:“那只铃铛大有来头,他整天带在身上,绝不可能借别人的。我有一天本想抢来玩玩,谁知他大动肝火,差跟与我动手了,没风度!”

    “那要不然,只能偷了。”

    “偷好啊!他睡觉也带着这个铃铛的,唯有……洗澡的时候,是个机会。”

    我疑惑的打量着嫤之:“你的意思是?”

    嫤之主动的出主意道:“咱们躲进浴室里,等他把衣服一脱,我上前去绊住他,你就趁机拿铃铛。”

    我怎么觉得她一脸期待?我轻咳了声:“嫤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把顾希我惹火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你不怕吗?”

    “我方嫤之,就没有怕过什么!”

    “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算了,我一个人想办法。”

    嫤之上前拦住了我:“我……我就想看看他祼着的样子,咱们各取所需呀。”

    我眨了眨眼:“嫤之,你这是在用生命来喜欢一个人啊!”

    “先说好啊!你不准多看!最多,只能看一眼,不然姐妹没得做。”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才没兴趣看他。”

    楚南棠的。

    我和嫤之率先躲进了浴室的储物柜后,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

    嫤之眸光满是兴奋:“回来了。”

    果真没一会儿,顾希我走进了浴室,他一向喜爱穿着那宽松的棉麻衫,所以脱起来也很简单。

    看不出来他身材竟然这么好,完全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嫤之小气巴巴的伸手蒙过了我的眼睛,恍惚间我看到了他左手臂上有一块奇异的刺青,很是眼熟。

    待我拉下嫤之的手时,顾希我已经走到了洒花下,视线看不到了。

    嫤之推了我一下,我悄悄从柜子里爬了出来,用楚南棠教我的消音符贴在了铃铛上,拿过铃铛打开浴室的门,没命的往外跑去。

    只依稀看到顾希我回头时,嫤之从柜子里冲了出来拦在了顾希我跟前。

    在跑出别墅时。差点迎面撞到了沈秋水,我吓得赶紧躲到了黑暗的墙角,等着他与卫伯进屋。

    却听到卫伯对他说道:“最近灵笙小姐与嫤之小姐的一切都很正常,请您不要担心。”

    沈秋水轻应了声:“一切正常……很快,容诺与心儿都要回来了!卫伯,我等了这么多年,就要等到了!”

    “恭喜督军,贺喜督军。”

    “督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该改口了。”

    “习惯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口。也只是私下这么叫唤,督军就不要与小的计较了。”

    沈秋水长叹了口气:“顾希我最近有点反常……”

    卫伯沉吟了半晌,说道:“顾先生似乎对嫤之小姐不太一样,是该快刀斩乱麻,及时提醒他,不要错下去。”

    “他就是太妇人之仁!该断不断!”

    说罢,沈秋水与卫伯走进了别墅。我呆滞了好半晌,一直无法消化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

    容诺?心儿?心儿……禅心?

    没时间细想,我拿着铃铛跑出了别墅,只希望现在嫤之能拖住顾希我更多时间。

    与楚南棠他们在医院会合后。直接赶去了出事的工地。

    施工的地方是一片荒了许久的市区,据说在七八年前,这里出了过一次重大事故,后来就没有人住了。

    最近有投资商看中了这块地,本想重建一个生态小区的,结果频频出现意外,甚至还迷信请了道士来施法,都没什么用。

    白忆情轻嗤了声:“现在的道士那都是骗子,有几个能捉鬼除妖的?”

    楚南棠拿过引魂铃走在最前面,工地一片狼藉。出事之后便很久没有人过来了。

    突然,楚南棠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好,那你要小心点儿。”我担忧的提醒了句,楚南棠笑笑,点了下头,转身走向了里面。

    我们在这里等了近两个小时,也不见楚南棠出来,我有些等不及了,对白忆情说道:“小白,我进去看看。”

    “这……那你小心。”白忆情看了眼身后的艾紫,便没有再跟上来。

    我轻应了声,大步往里走去,这里阴气好重!从来没有感觉到阴气有这么重的地方。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速度比常人跑起来还快了一些。

    我定盯一看,好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消失在残垣断壁之后。

    几乎没有多作思考,我追了上去,却一个身影也没有看到。

    “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

    小孩子玩耍欢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往四周看了看,只见那片许久未有人至的芦苇丛里,三四个孩子正在追逐。

    正要追上去时,手腕上一紧,我吓了一跳,往后看时,只见是楚南棠,顿时提着的心放下了。

    “南棠,我看到……”

    “任他们去吧,不要追了。时间不多,先把魂引过去。”

    “好。”

    楚南棠画了一个难懂的符咒,在半空消散,他一边念着咒一边祭出了引魂灵,摇晃了三下。

    不多时,只见艾父魂魄从芦苇丛里走了过来,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

    楚南棠继续摇晃着铃铛,那魂魄便寻着铃铛的声音跟着我们前行。

    我不由得问他:“南棠,这个铃铛是有什么来头么?”

    他说:“是上古的法器,师父曾说,这铃铛是黑白无常曾经办事时。遗失在人间之物,铃铛一响,能引三魂七魄,渡他黄泉。”

    “你师父知道得真多。”

    他笑笑:“这铃铛,本就是我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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