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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_丞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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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发生的他措手不及,再回神时,他已然是个废人了。
    而经纪人却冷眼看着他挣扎咆哮着要去告胡烈,淡淡地发出警告:“如果你不担心你在乡下读高中的弟弟,也请你在解约书上签了字再去告胡老板。公司庙小,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池杰目瞪口呆地看向平日里世故圆滑,见谁都先笑三分的经纪人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身体就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了病床上。
    那一刻,他终于认清了一件事——面对胡烈,他就如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手机反复响了很久才把他从那样短暂而恐怖的回忆里拉回现实,池杰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来电显示的名字,缓了三秒的神,才按下了接听。
    “阿杰,你怎么样了?我这两天打你电话一直没接,他有没有去找你?”
    邓乔雪那边半天得不到回应,不免着急。
    “阿杰?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了……”
    “没事。”池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胡先生只是跟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跟你联络了。”
    沉默了一阵,邓乔雪才歉意道:“你想上的那部戏,导演已经定了演员了。但是你放心,我会再给你联系其他剧组,一定会让你出人头地。”
    池杰心头像是呕了一口血,忍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
    挂断电话后,池杰把手中的手机奋力砸向了墙面,落到地上的时候,手机已经四分五裂。
    “啊————”
    胡烈倒是相信邓逢高,能坚持拨他电话,一直到他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
    没等多久,内线响起。胡烈哼笑,按下免提。
    “胡总,邓先生来了。苏秘书的声音从电话机里传出。”
    “让他进来。”
    邓逢高位高权重的时日颇久,做事说话习惯成自然的颐指气使。
    就如现在,他坐在胡烈办公桌前,和胡烈四目相对,求和都是一副领导下达任务的样子,让胡烈觉得烦厌。
    “胡烈,乔乔是被人陷害的,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这种事,闹得太大。夫妻度日,难免磕磕碰碰的,你跟乔乔已经结婚八年了,互相都了解彼此的脾气,有什么事说不过去的,哪还至于说要离婚?真离了,你面子上不好过,让我这张老脸也过不去。再说,八年都没有孩子,这事我都没有计较,你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胡烈神色更冷了些。
    “是不是被陷害,心知肚明的事。岳丈应该比我更了解自己女儿。孩子的事,四年前的那个并不是死无对证。”
    邓逢高神色也凛然了。
    “怎么,你还想翻旧账出来说说?恐怕这一说,不单单是我们邓家没脸,你胡氏在外苦心经营的这么些年的形象也就分崩离析了,还是不要引火*的好。”
    两人之间的交锋,言语中你来我往,各有把柄。
    胡烈面对邓逢高的有恃无恐,心中是多年积攒的恨怒。大笑:“邓逢高,不知道贪污受贿渎职滥权的罪名对你这种退休干部是不是一样追究刑事责任?”
    “你想说什么?”邓逢高陡然厉声。
    “单就广普工程这一条,监狱的大门就要为你敞开了,a大女学生yuan。jiao案和仁中医院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没人敢查?”
    邓逢高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升高,随时有可能需要120。
    “我叫你一声岳丈,不是我敬畏你,而是容忍你们一家。就因为当初你帮了我一把,所以,我就要让你们家把我的当成狗一样的呼来喝去。八年,够不够我还你当年的恩惠?”
    “你以为我退休了,就奈何不得你了?”邓逢高脸色涨红,心不能甘。一不小心反被自己养大的狼仔将爪牙抵在了他的喉口,这让他如何都不能接受!“胡烈,你信不信,我当初既然能托你上去,现在,也照样能让你哪来哪去!”
    “信,当然信。”胡烈烟瘾又犯了,拿起桌上的烟盒,已经只剩两根,抽出其中一根,叼到嘴里点燃。
    邓逢高隐约觉得胡烈手中还不止他告诉自己的那些把柄。
    “你还有什么后手没出不成?”
    胡烈皱着眉头,嘴角含笑。食指点了点烟身,把烟灰弹落在透明水晶烟灰缸中。
    “你怕吗?”
    邓逢高就今天这场谈话,脸色是青红交加的,十分精彩。
    “老子今天话放在这,你胆敢跟乔乔离婚试试,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邓逢高走前撂下狠话。“你手里头有什么,老子都接着!”
    胡烈只冷冷看着邓逢高肥胖又有些佝偻的背影,将手中抽了只剩烟蒂的烟用力捻灭。眼神隐晦不明。

☆、第13章 艳照

公司近几日气压低沉,最上头那位心情糟糕,底下的员工也是人人自危。城南那块地皮,已经在筹建中,却因为容积率问题,一直被规划局驳回。动工延迟,直接影响到胡氏内部的资金运转,多一天,就是一天可观的损失,这让胡烈大为光火。他自然知道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搞他,邓逢高自然也会借此机会想给他点苦头。
    要逼他回去继续跟邓乔雪扮一对恩爱夫妻,胡烈手中未点燃的香烟被他狠狠揉搓到手心里——这绝对不可能!
    而丑闻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茶余饭后。当红小鲜肉劈腿,过气女明星家暴,接二连三的猛料新闻,早早夺过了老百姓的眼球,但胡烈头顶绿云的事,却成为了圈内最隐晦和滑稽的事之一。无人敢提,却总有人记得。
    他需要发泄。
    “先生,夫人从早上起,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都没出来了。”阿姨接过胡烈的外套,焦急道。
    胡烈眉头微皱,不发一言就往楼上走。
    转动门把,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胡烈觉得不对劲,呵斥了一声:“开门!”
    没有任何动静。
    胡烈大力拍了几次门,都无反应,最后上脚,卯足了劲三两下踹开了门,门锁撬出开裂。啪地撞到墙面,再反弹回来。胡烈一手挡开,屋内空调没开,窗帘密闭,黑暗中只胡烈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打开室内灯的开关,视线就明亮起来。
    胡烈很快找到了路晨星的躲藏之处,大步走过去。
    那一团薄被裹得密不透风。胡烈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冷说:“路晨星,给我起来,我不想说第二遍。”
    可被子里的人非但没有从被子里出来,稍微动了一下,还是裹着被子往角落里缩去,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胡烈忍下脾气,缓缓蹲下去,伸手去拉被子。被子里的人死死抓住被子挣,胡烈说:“别惹我发火。”后,过了片刻,才有所松动。
    胡烈动作利落,掀开一角,让路晨星把头露了出来。汗水打湿的发丝黏腻在她的脸颊,双眼红肿,胡烈已经分不清她脸上透湿的到底是汗水还是眼泪,只见到她空洞地望着自己,精神崩溃的模样。
    胡烈咽下自己已经堵在嗓子眼的训斥,伸手粗鲁地抹了两把她的脸。“哭什么?”
    得不到回应,胡烈余光扫见垃圾桶里的一些碎纸,一手打翻,碎纸散落出来,他开始拼凑这些撕得散碎的照片。
    突然路晨星双手紧紧握住胡烈的右手,匍匐下的身体,颤抖着,额头贴在了自己的手背,用低弱的气息哀求道:“不要看,不要看……”胡烈很快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湿意。像是一种酸性物质正在一点一点腐蚀着自己早已坚硬如铁的心。
    胡烈停下了他的动作,也不需要再进行拼凑了,那些照片上裸/露的女人身体,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路晨星压在他手背上,哭得浑身发抖,偏偏又没有出声,胡烈难得动了点恻隐之心,隔着被子抚着她的背。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过多言语,却在长期相处之中,学会了无声胜有声。
    胡烈把路晨星抱到床上,开了空调,再等到她睡得迷迷糊糊后,胡烈才起身离开了卧房,也带走了那一地的碎照片。
    最近胡烈的烟抽的很快很多,有时候一天两包,熏的他自己嗓子都疼,但是不抽他又压不住那阵烦躁。
    只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整个书房里已经烟味浓重,胡烈坐在烟雾缭绕的书房的办公椅上,手撑着额头,臂关节抵在椅子扶手上,说是闭目养神,却眉头紧锁。
    路晨星昏昏沉沉睡了会,半梦半醒中,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坠,往下坠,她看不到那黑漆漆的洞窟里到底有什么,可是她害怕,挣扎毫无用处。
    倏地睁开眼,大口喘息,恍然发现,刚刚的一切只是梦。
    房间里温度适宜,自己身上还是透湿。路晨星感觉自己虚脱一般无力,坐在床上缓了缓,撑着身体下床去洗澡。
    可是胡烈去哪了?
    路晨星匆忙洗了出来,开了门,屋外已经是黄昏了。阿姨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舒了口气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路晨星说随意,然后追问:“先生去哪了?”
    阿姨对着楼上右侧指了指。路晨星看过去,书房门并没有关紧,门缝里透出一条光亮。
    路晨星脚底发虚,慢慢走到书房门口,把门推开一点,发现胡烈正坐在椅子上歪着身体睡着。她轻手轻脚走进去,房内的烟味实在是呛人的很,空调温度十八度,冷的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用手挥了挥鼻子前的气味,路晨星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又转身拿了遥控器站在空调下面调温度。
    而胡烈,早就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会睁着眼看着路晨星穿着白色睡裙,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背对着他,样子,宜家宜室。
    家?胡烈眉头皱得更深了,却又很快舒展。
    等到路晨星调节好一个适宜的温度,放好遥控器时,才发现,胡烈的目光正凝在她的身上,清清冷冷的。
    “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路晨星小心翼翼地问。
    拘束,谨慎。这就是路晨星惯常面对他时的模样。她怕他,所以他就越想把她往死里整。
    变态?他就是个变态,这就是孟霖时常挂在嘴边骂他的话。
    胡烈招手,路晨星挪动了几步靠近了些,被他长臂一伸,扯到他的腿上坐下,四目相对。
    路晨星可以清楚看到胡烈眼球上的红色血丝,交织出他近期的疲惫状态。
    “要不要回房睡?”路晨星坐在他腿上,他身上的烟味更重,夹杂着汗味,实在不好闻,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抵触。
    胡烈审视了一番她的神色,真实的,淡淡的,担心。或许是为她自己,又或许留有那么点余地,是给他的?
    胡烈双臂收紧,将脸埋进了路晨星的胸口。绵软的乳/肉,沐浴露的柠檬香,此刻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他的心底无比安宁。
    路晨星两手搁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视线下垂,那银灰色铁皮垃圾桶里,赫然有一层厚厚的灰烬。
    路晨星眼皮微闪,心跳慢了半拍,搂住自己的双臂收了收,以至于她都只能向后仰去,挺着胸让他埋得更深。
    “什么事,都有我。”
    路晨星对于胡烈的话,从来没有质疑。
    “嗯。”
    而同样住在景园里,秦菲则显得轻松愉快许多。
    秦是在心理医生的疏导下,逐渐好转,何进利公司股票一路飘红,而报纸上胡烈竞拍下来的那块地皮也如她所愿的停了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依照她的计划没有差池,还能有比这更让人痛快的吗?秦菲自得地笑了,心情甚好,只要自己的肚皮再争点气……
    “太太,先生来了。”小保姆站在门口说。
    秦菲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对的,太太,何太太这个位置,迟早也是她的囊中之物。
    何进利近几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对着秦菲更是多了几层笑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得意忘形。
    胡烈能白手起家做到今天这个规模,没手段没城府说出去鬼都不信。外头传说他是靠的有权有势的丈人,就他所知,邓逢高可算不上什么劳苦功高。这样的人,会就这么被人捏圆搓扁?何进利捉摸不透。
    “……老何?老何!”
    何进利回过神,“怎么了?”
    秦菲娇嗔道:“想什么呢,喏,张嘴。”
    何进利张口咬下秦菲捏在手指上送到他嘴边的小半块橙子肉。
    “你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几声都不答应。”
    秦菲眼神里透着狡黠,“这是在外面又有了个勾人的小妖精了?”
    何进利呵呵着捏了捏秦菲的鼻尖,“就你会吃醋。哪还能有比你道行还深的小妖精?”
    秦菲被何进利挠了腰,笑得咯咯。
    秦是从房间里出来,冷漠地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也端走了那一盘切好的橙子。
    两个人略显尴尬地松开了手坐正。
    何进利干咳了两声,拿起一旁的报纸挡住了视线。
    秦菲往秦是那边移了点位置,带着点讨好地问:“阿是,今天天气这么好,姐姐带你去外面逛逛?”
    秦是自从那件事后整个人都是低沉消极的,全然没有以前的一点张狂性子。
    如果说以前的秦是成天惹是生非让秦菲着急上火,那么现在沉默寡言的秦是,才是真正的让她痛彻心扉。
    秦菲转过头对着何进利说道:“胡氏还有多久才会垮掉?”
    何进利挡在报纸后面的脸,不悦地皱了皱,“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胡烈身败名裂。”秦菲狠狠说着,一手抚上了秦是干黄的脸颊,突然换了柔柔的表情,贴在秦是的耳边,低喃“那个女人也是害你的元凶,姐姐也不会放过她的。”

☆、第14章 养不起你

景园附近新开了一家店面,店名:茶色书屋。只要点一杯茶,就可以坐在那看书,直至书屋到下班点。这对路晨星来讲,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所以早在这家店的试营期,她就去了,日日准时报道。
    有时候看书忘了时间,还得阿姨出来把她找回去吃饭,惹得店里唯一的那个店员笑话。
    “美女,进新书了,在南边那层书架上。”店员小姑娘白白胖胖的,热情活泼。路晨星报以感激的笑,点了一杯铁观音坐到了靠着玻璃窗的角落里。
    但是她并没有料到,秦菲会来,还特地坐到了她对面。
    “路小姐好悠闲呀。”秦菲的怪声怪气,路晨星已经见怪不怪,只低着头看书并不予理睬。
    “啧啧啧。几日不见,路小姐又这么冷艳了。”秦菲摇摇头,状似惋惜。“不知道路小姐对于你的金主如今的状况,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路晨星合上书,抬起头,淡淡道:“关你什么事?”
    秦菲这种人肚子里弯弯绕绕太多,说话也是。路晨星这样直来直去,的确有点让她接不上话。
    秦菲停滞了一秒。“路小姐这说的哪的话,我啊,也就是出于对邻居的关心,怕你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捞不着。”
    路晨星说:“有话直说。”
    秦菲笑了笑:“我听朋友说,胡先生的公司股票一直下跌,他从老何手上抢走的那块地皮好像也出了问题,你觉得以他的能力能撑多久?”
    路晨星心里一惊,眼神难得的稍显锐利,“胡烈能撑多久我管不着,他能做什么,我却一清二楚。”临走前,学着胡烈以往的讥讽模样,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这句话送给你也送给你的那位金主。”
    秦菲咬唇,发狠地盯着路晨星离开的背影,一手挥下桌上的玻璃杯,茶水泼了满地。
    秦菲的话对于路晨星并不是全无影响,回到景园,路晨星就翻出了最近的报纸,经济版,都没有关于胡氏的只言片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封锁消息就证明,胡烈的公司的确正在面临困境而这个困境已经到了一旦走漏风声,就会加重负面影响。
    那么秦菲所说的,就不是假的了。
    路晨星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阿姨走过来刚要开口,就见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楼上跑。
    可真当手机握在了手里,路晨星又踌躇了。
    这电话到底该不该打?
    在她眼里,胡烈从来都是所向披靡的,如果她打了电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挣扎许久,路晨星才拨出去,只一声就接了,全然没有回缓的余地。
    不等路晨星开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路晨星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掐断了通话。
    那接电话的,是谁?胡太吗?
    路晨星此时就像是被一盆凉水浇得浑身冰凉,头脑也清醒了,她在做什么?胡烈是有家室的,什么时候她也有资格去关心他了?
    就此路晨星做了一件更龟缩的事——手机关机,自欺欺人。
    “奇怪。”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坐在床边,脱得只剩文胸,丁,字裤和丝袜。不等她将手机放回原地,就被抓了现行。
    “出来卖没学规矩?滚。”胡烈劈手夺回手机,沉着脸呵道。
    女人根本想不到,刚刚包厢里那么多人在场时还对她饶有兴致的男人,这会回了酒店房间,孤男寡女了,竟然会勒令她滚?
    这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女人并没有听从胡烈的话,她尽力表现出她的专业性,解开自己的内衣扣,主动跪到地上,手还没触碰到胡烈的皮带,就被胡烈攥住手腕。
    而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女人疼得白了脸,却还要强装娇媚,“胡先生,你弄疼人家啦……”话还没说完,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她的手腕脱臼了!
    女人蜷缩着侧躺在地毯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胡烈酒劲还没过,这会脑子里乱的很,撇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女人,长腿从她身上跨过去,坐到床边,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百元钞票,扔到那个女人身上。又说了一遍滚。
    女人瞬间止了哭嚎,坐起身,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捡起自己身上和地上的钱,套上黑色连衣裙就赶紧跑了。
    胡烈看着地上那个半透的红色文胸,起身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胡烈仰躺到床上,摸到手机,看了一下通话记录,路晨星的那串杂乱无序的号码只一瞬就抓住了他的视线。
    一键按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胡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起身理了理衣领,将领带系好后拉开门走出去。取了车还没启动,突然脑子里想起一句话:酒驾不安全。
    胡烈坐在车里,似是自嘲,听一个女人的话?笑话。
    楼下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让路晨星头皮发麻。这是进小偷了?可是,可是景园这种地方也不应该啊。路晨星屏住呼吸,往被子里钻了钻,睁着眼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你重死了!妈/的。”
    孟医生?路晨星匆忙从床上坐起身,找了件外套穿上,开门下楼。
    一楼大厅的水晶吊灯已经开了,路晨星可以清楚看到沙发上躺着的两个男人,一个正闭着眼睡着,一个见到她如同救星,对着她招手:“来来来,我把这个祖宗给带回来了。喝得跟烂泥一样,接下来你伺候吧,我也算交差了。”
    路晨星只说:“好,麻烦孟医生了。”
    “嗨,”孟霖一拍大腿,站起来。“也就你能说些人话了。这就走。”
    “孟医生你回去注意安全。”路晨星补上一句。
    孟霖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路晨星,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胡烈,笑了笑。
    等到孟霖离开,路晨星走到胡烈身边,看着他酒后上脸的异样红色,轻叹。
    “怎么不让那孙子扶我上楼?”胡烈仍旧闭着眼,嗓子低哑。
    路晨星受了点惊吓,却又平静地说:“我哪有资格使唤孟医生。”
    “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解酒。”路晨星又说。
    胡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躺在那,睁开眼睛,就看路晨星垫着脚从橱柜里取出一罐未开封的蜂蜜,用汤勺取出,冲了开水,又怕太烫,往杯子里加了凉开水。
    汤匙转动中敲击到杯身的声音清脆而规律。
    “叮——叮——叮”
    场景,似曾相识,又因为时间太久,记忆模糊。到底自己是用的什么给他解酒的,也成了一件糊涂事。
    胡烈凉凉一笑。
    “来,喝水。”路晨星把水杯递到胡烈嘴边,胡烈并不张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路晨星有些局促,避开了了他的视线。
    路晨星端着水杯的姿势持续了好一会,胡烈才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蹙着眉咽下,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接下了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你……唔——”路晨星面对胡烈的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呆呆地瞪着眼,整个身体都被他箍住,没有一丝挣扎的间隙,嘴巴里渐渐渗透进来的蜂蜜水,温热而不可抗拒。路晨星一点点喝下胡烈渡过来的蜂蜜水,直到喂尽,胡烈才松开了她的嘴。
    “甜死了。”胡烈似乎是因为酒喝多了,眼神中竟然也带有一点促狭,说出的话也是惹人联想。
    再看路晨星,脸颊绯红,双唇水润,分明是在诱人犯罪。
    “你没有醉。”路晨星肯定道。
    胡烈不置可否,腾出一只手,抚摸上路晨星的唇角。
    “你一个人?”
    路晨星一时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解释道:“阿姨家里有点事,晚上都是做好了饭才回去的。”
    胡烈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仍旧抱着她,禄山之爪趁机摸了上去,心里免不得龌龊,其实在客厅里做,倒也新鲜。
    路晨星却如临大敌,两只手死活拽着胡烈的一只手腕不肯撒。
    “胡烈!”路晨星的叫声不大不小,也足够反应出她的抗拒。
    “别说话,或许我心情好,一次就可以。”胡烈“好心”发出警告。感觉到路晨星不甘不愿地松了手劲,胡烈满意极了。
    这才是他的解酒良药。
    “晚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胡烈舒坦过后,把路晨星抱回了房,这才想起之前的事。
    路晨星含糊道:“我下次不会再打扰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只问你打电话什么事,不要给我说废话。”
    路晨星背对着胡烈瘪了瘪嘴。
    “我有点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胡烈追问。
    “我就听人说你公司出了点小问题。”路晨星可不敢照实了说出她的听闻,只能尽量大事化小地讲。
    胡烈冷笑,“怎么,怕我养不起你?”
    路晨星只说了一个“没。”
    “养不起你,我也就不养了。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早日破产。”
    好心没好报。

☆、15

胡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里这会正放着《英雄波兰舞曲》。
    沧桑而奔腾的乐调,苏秘书站在门口听着,轻松一笑,敲了敲门。
    音乐过高,淹没了敲门声。苏秘书尝试第二次敲门,仍旧没有回应,只好自主转动门把,往里走了一步又关上了门。
    “胡总。”
    胡烈背对着门口坐在落地窗前,透明干净的玻璃上,隐约显示出胡烈坐在办公椅上,悠然放松的样子。
    “这是今天的报纸。”
    “嗯。”胡烈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从苏秘书手里接过,“s市市长主持整,风活动大获成功”的大字标题印在了头版头条上,格外引人瞩目。胡烈只粗略扫了几眼就又拿给了苏秘书。
    “听说这次的整顿波及颇广,规划局的某位高层已经被带走了。”
    “哦,是吗。”
    “现在城南的土地开发案已经批下来了,银行那边贷款也没有任何问题。”苏秘书挨个报着喜讯,心情有些许的压抑不住,尾音上扬着。
    胡烈食指敲击在扶手上,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
    “上面有消息,说是不少企业涉及其中,汉远就是之中最大头的。”苏秘书不解中带了点遗憾。“不过汉远那边,倒还没有什么动静。”
    胡烈吩咐道:“你先去准备一下,通知他们下午三点开会。”
    “是。”苏秘书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办公桌上退了出去。
    不急。一下子吃太多,口感不好,还容易消化不良。
    胡烈看着玻璃窗外林立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物,眼神微冷。
    “我不希望你破产,你那么厉害又怎么会破产。”
    一想到前两天晚上路晨星睡前的话,胡烈用手撑着太阳穴,胸膛震动。
    如今的形式已然颠了个倒。
    风水轮流转真是一点都不错。何进利这会坐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好个胡烈,就这么十来天,之前所有的大好形势都如那海市蜃楼,浮光掠影,消失的干干净净。
    王洋被抓,这会查出来牵扯到的即便没有实质证据,也够他汉远喝一壶的了。
    王洋那个蠢货!做事手脚那么不干净,行事又不加收敛,当初给他送过去的东西,还信誓旦旦说折现最为保险,幸好他当初留了个心眼,要不然这会要配合调查的可就跑不了他了。
    但是这消息又是怎么走漏出去的,他做那些事已经算得上是没有纰漏,怎么就……
    何进利突然眼神凌厉。胡烈,他还真是小看了他。
    但是眼下根本不是跟胡烈算账的时候。
    何进利按下内线说道:“明天下午四点准时召开记者招待会。”
    汉远公司一楼会议厅。
    “何先生,请问最近有传闻说汉远公司牵扯进一宗非法交易案件中,是否属实?”记者会上一个支着眼镜的女记者一脸严肃,语速快而清晰。
    何进利坐在台上,哈哈一笑:“都说是传闻了又怎么可能属实呢?”
    “可据我所知,您其实跟这次配合调查的一位私交甚好……”女记者并未相信何进利的说辞,话还没问完就被打断。
    “这位记者朋友,私交甚好也并不代表我会赞成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也是个严于律己的生意人,对于打击贪污受贿,我们公司也是举双手赞成的。汉远集团如今能做到这样的规模,自然不会受外界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的影响,也愿意接受来自政府,来自群众的监督和检查。”何进利义正言辞道。
    女记者全然无谓坐了下来进行着笔录。
    台下坐着的一个身穿白体恤的男记者举手发问:“请问,之前因为地皮竞标,胡氏企业与汉远集团似有龉龃,那么城南地皮开发案的延误审批您是否知晓内情?”
    何进利断然道:“这更是无从说起的。就像刚刚那位女记者所说的,汉远虽然与胡氏目前并无生意往来,但是就因为这样,我本人与胡总私交甚好,也更纯粹。至于其他的,就恕难相告了。”
    胡烈对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眯了眯眼,抖掉了手里燃了小半截的烟灰。
    夏天已经快到了尾声,黄昏时突来的雷阵雨像是一场告别仪式,滂沱猛烈。
    路晨星坐在书屋靠里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而书屋这会也就有她一个客人,店员小妹已经擦完三遍柜台,坐在那插着耳机看着韩剧,用餐巾纸擦着眼泪擤着鼻涕。
    路晨星听着店外淅沥沥的雨声,看着桌上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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