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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成瘾_丞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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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乔雪咬破的嘴唇渗出一股铁锈味,全,裸着的身体,在水晶灯折射的细碎光线中,如同一具象白的人体蜡像,曼妙而冰冷。
    “呵,我不如小姐?可你连个男人都算不上。”邓乔雪大脑短暂的停滞后,很快找回了她的自信,看向胡烈,“我们还真是绝配,你说呢,胡,先,生。”
    胡烈脸色已经不能仅仅用难看两个字形容了,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跳了跳,伸出手向她身后压过去,邓乔雪茫然地看着胡烈近在咫尺的脸庞,“你……”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身边的床一轻,再看时,胡烈已经再次站直了身体,穿上了外套。
    “你去哪儿?”
    胡烈默然。
    “你去哪儿?”
    胡烈依然沉默。邓乔雪预感不妙,紧紧拉住他的衣服:“不准走,你今天不准走!”
    胡烈睨视着她,甩开了她的双手。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你听到没有?!”
    可是再大的尖叫都无法阻拦住胡烈拉开门离去的脚步,邓乔雪胡乱裹上毛毯跟着出来,纠缠着抱住他的腰:“不准,我不准!”她歇斯底里叫道。门外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邓父和邓母的注意,两个人穿着睡衣匆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平日里骄傲的女儿如同疯子一般披头散发,衣着不整地抱着胡烈的腰。
    “这是怎么了?”邓太问道。邓乔雪和胡烈都不回答,邓乔雪如同魔怔了一般嘴里只重复着一句:“不准走,不准走。”胡烈哪里会听,他强行去掰邓乔雪的手臂,将她扯开一截。邓乔雪又扑了上来,胡烈这次没有再给她纠缠的机会,推了她一掌,她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邓太嘴里连声喊了两句“不得了”,心痛地蹲下去扶住女儿:“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老邓你带胡烈回去休息。”
    邓乔雪坐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似乎让她清醒了许多,她酝酿了一句:“滚,你滚。你滚了就别再回来!”
    邓太愣了几秒:“滚,快滚。”她顺着邓乔雪的话说道。
    胡烈没有多话,冷眼看着邓家三口眼里的烦厌和嫌恶,头也不回地走了。邓乔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靠在邓太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夜深,s市街灯昏黄,道路漫长。胡烈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孤魂野鬼一般。
    一包烟已经抽至清空,车内的烟味即便开着车窗一时半会都消散不去。
    最后,车停在了一家早已拉门打烊的面店门口,店招上油迹斑斑,甚至破了一角。胡烈突然感觉自己很饿,晚饭他吃的很少,酒喝的不少。
    或许他该吃碗热腾腾的面,再好好睡一觉。胡烈闭着眼,再睁开时,已经做了决定。
    路晨星不知道胡烈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深更半夜叫醒她,就为了煮一碗面条,满身的烟酒味,简直要熏死人。
    乒里乓啷,从和面,到擀面,再到煮面,还要再给他窝上一个荷包蛋。就这样清汤寡水的端上桌,胡烈竟然也就这么吃了下去。
    路晨星看着他连吃面都紧皱着的眉头,忍不住问:“是不是什么事不高兴了?”
    根本就没准备他能回答,竟然还听见他嚼着面条“嗯”了一声。
    路晨星有点意外他今天的好脾气,所以就多问了一句,“你是自己开车来的?”
    胡烈哼道:“难道来这我还要叫上几个人一起?”
    路晨星被他这句话噎的脸色白如宣纸,小声说:“我是想说,酒驾不安全。”
    胡烈停下了吃面的动作,眼皮颤了颤。突然心底生出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却和这碗面条功效相似,一个抚慰了他空虚的胃,一个让他感觉别扭着却能像个活着的人。
    胡烈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缩手缩脚,大气都不敢出的路晨星,突然笑了。

☆、第10章 被揭露的过去

“不要装作很关心我,演的太假,反胃。”
    你不要说路晨星了解胡烈,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雷点多而隐蔽。你要说路晨星不了解,他有时候嘴硬反呛起来,跟叛逆期的少年一样,顺着毛捋,也不算全无办法。
    胡烈看着路晨星平静的双眼,包容而温顺,自己再多迁怒也都跟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出去,再无施展的余地。
    路晨星见他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了碗筷,拖着左脚往厨房走去。
    胡烈又拧上了眉头跟了过去。
    “脚怎么样了?”
    路晨星洗着碗筷,说:“快好了。”
    胡烈盯着路晨星还有些红肿的左脚垫着脚尖站在洗碗池旁,刚洗完,手还没擦干净,就把她拦腰扛到了肩膀上。
    “胡烈!”路晨星双脚突然离地,慌乱中揪紧了胡烈的腰侧的衬衣。
    胡烈并不理会她,扛着路晨星就往楼上走。路晨星的腰腹抵在胡烈的肩头,肋骨硌得隐隐作痛,忍不住拍了他两下,却毫无用处。
    等到路晨星被抛到床上时,弹起的身体身又很快被胡烈倾身压住,她睁大的双眼像是两颗蒙尘的黑色玻璃球,黑暗中,月光下,折射出一星半点的光亮,映出的全部都是他的模样。
    胡烈罕见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低声说:“你来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夏季的暴雨总是来的突然而猛烈,伴随着忽闪的雷电,一阵炸雷巨响,惊起无数。
    路晨星抽搐一般抖了抖身体睁开眼,窗外大雨瓢泼,气温却凉爽了许多。
    胡烈闭着眼,收紧了搂住她的右手臂,然后再无动静,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胡烈到底是醒着还是又入睡了。
    睡意暂消,路晨星呆愣地看着窗外的漆黑,听着磅礴的雨声,回忆就跟湿润的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的大脑。
    时间不长不短,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晚,也是这样的天气。那傻子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她到最后都没去,所以他们的剧目,没有结局,就已经惨淡收场。
    再到后来,天各一方,他应该早就忘了她,而她也只能把他埋进心底。隔着大洋彼岸,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隔着电视屏幕,她却能知道零星他的近况。
    “睡不着?”胡烈翻动了一下,外头又是一记响雷。
    路晨星缩了缩身体,心念着前尘往事不可追,说:“雷声太响,怪吓人的。”
    胡烈搂着她腰的右手突然用力,将路晨星翻了过来,和他正面相对,摸索着她头顶的包,感觉是有点消肿后抱紧。她的脸贴在了他的肩处,这样亲密的距离即便外头再大的雷雨声,她都能把他的心跳听的一清二楚。
    平稳,有力,催眠效果极佳。
    “睡觉。”
    路晨星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才会看这种大自然生物类的节目。
    这会屏幕上两只壮硕的狮子正在“叠罗汉”,已经有三分多钟了。她到底要不要换台?余光撇向胡烈,他此刻正戴着眼镜,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饶有兴趣的样子。
    “……狮子的交,配过程也许会把人吓坏。母狮大约每两年才有约一个星期的发情期,公狮会形影不离伴在母狮旁边,最高纪录是一天内跟母狮交、配超过100次……”配音主持磁性播音腔再配以公狮骑在母狮身上,边交、配边咆哮的“动作片”视频就是对路晨星羞耻心深层的鞭挞,避无可避。
    胡烈自然是察觉到了路晨星的尴尬,重新举起报纸,挡住了他几不可见的嘴角弧度。
    “夫人,你要一起去超市吗?”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问。
    “要的要的。”路晨星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积极响应号召。
    胡烈一手将报纸放到茶几上,又摘下了眼镜。“去哪,我带你去。”
    这是胡烈头一次带路晨星出门,虽然也不过是景园附近的那个超市。
    路晨星认真看着阿姨写给她的纸条上的东西,在一排排的货架上找寻。
    胡烈抽过她的纸条扫了两眼就给撕了。
    路晨星来不及去抢,碎纸片已经被扔到了蔬菜架旁的垃圾桶里。
    “你把纸条撕了干什么?”
    “就那几行字,你记不住?记不住就买什么做什么。”胡烈理直气壮道。
    路晨星闭了嘴,开始认真回想刚才纸条上的食材。
    “呦,胡总?”迎面而来的一个休闲装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路晨星看了一眼,猜测那个小姑娘不会超过20岁。
    不等胡烈开口,路晨星已经自觉推着购物车往鲜果区方向去了,装作不相识的陌路人。
    胡烈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悦。
    “胡总,这么巧。”
    “瞿老板什么时候搬到这附近了?”胡烈换上客套的笑容,心里不耐烦着这会还要虚与委蛇。
    路晨星站在冷藏柜前挑着酸奶,看到仅剩的一盒大果粒,还没接触到,半道截出一只细白的手抽走了那盒酸奶。
    再看时,那个先她一步拿走酸奶的同样推着购物车的女人,正是秦菲。
    路晨星表情变得很微妙,撇了撇嘴,就要绕开,秦菲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路小姐一个人呀?”秦菲笑得灿烂,可路晨星就是能感觉到不对劲。
    前面走不了,路晨星往后退开一步,又被秦菲紧逼上来。
    “大家都是邻居,那么冷漠,真伤人心。”秦菲装腔作势的样子,路晨星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做不来。
    “秦女士有事?”路晨星问。
    “当然。”秦菲走近路晨星,贴在她的耳边,说:“我啊,平时没什么爱好,也就是喜欢玩,朋友多,这不,前两天,我听一个朋友无意中说起件事,是关于,路小姐你——的。”
    路晨星警铃大响,她知道自己的姓名了?
    拉开一点距离,秦菲看着路晨星的侧脸,讽刺一笑:“一挑三,想不到路小姐也是个放得开的,并不像现在这么,矜持啊。”
    路晨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跌跌撞撞,碰翻了一个堆架上的酸奶广告牌,差点摔倒。
    路过的顾客,好奇的朝这边张望。
    秦菲伪善地走过来扶她,却柔着声说:“想不到胡烈竟然嗜好如此不同常人,不过也难怪,你这样的女人,自然有的是伺候男人的手段,就连我那个朋友都说,到现在都忘不了路,小姐,的*滋味。”
    路晨星哆嗦着,脑子里空白着,秦菲假装的关切,周围人群探究的目光,都像是剥开她皮肉的利刃,令她痛不堪言。
    而秦菲如同低喃的话语也越来越不堪,正当秦菲沉浸在报复的痛快中不能自拔时,手腕传来的剧痛,令她痛呼出声,身体随着那人的力气,后跌了三米。
    “滚。”如果不是公共场合,胡烈会选择直接动手,让这个女人永远闭上嘴。
    秦菲眼看着路晨星被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扶着站起身,甚至往他背后藏了藏,眼里恨意更甚。
    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搞得阿是人不人鬼不鬼,到如今,精神失常,根本连房门都不敢出,谁都不能碰,常常大小便失禁。
    就是眼前这个浑身戾气的男人!秦菲怨毒地盯着胡烈,而胡烈的气势更是逼人,不过两秒,秦菲败下阵来,低下眉眼,轻笑:“胡先生可得看好了,这么漂亮的‘小姐’,丢了,那就不好找了。”
    胡烈冷笑,“你应该庆幸何进利来找我还算及时,否则,你弟弟可不单单是昏死在手术台上了。”
    秦菲做梦都不敢想象,胡烈竟然……他还是人吗?!
    “你可以尽情惹毛我,毕竟我也想看看,何进利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救你们姐弟俩的。”
    秦菲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凝结了,面无血色地推着车落荒而逃,如同身后站着恶鬼。
    胡烈冷冷看着秦菲逃远,右手上下搓了搓路晨星冰冷的手臂,左手推动购物车,几乎是半抱着失神落魄的路晨星离开超市的。
    一晚上,路晨星都跟死鱼一样,这让胡烈兴致大缺,黑暗中摸上她的脸,满手潮湿,胡烈更是不痛快,拍开开关,枕头上已经染上一片深色。
    “号丧?”胡烈已经明显动怒,粗鲁地扯开路晨星掩住双眼的手,看到她湿成一缕一缕的眼睫毛,微眯起眼。
    路晨星抽噎着,说不出话。
    胡烈恼怒,“家里死人了你哭成这幅鬼样?”
    “胡烈,”路晨星强扯出笑,“你不觉得脏吗?”
    “脏?”胡烈冷哼,“谁又是多干净的?”
    路晨星并不知道胡烈是不是在安慰她,但是眼泪渐消。
    胡烈心里拱出一股火,闷不吭声从路晨星身上下来,沉着脸,离开了卧房,门被摔的大响。
    既然有人一心不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就不要怪他下手太狠。
    书房内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赫然映着汉远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黑体大字。

☆、第11章 丑闻

午间的八卦新闻就像是餐桌上的一点白胡椒粉,充当着可有可无的调味品。
    电视里播放着哪位导演新片开拍,哪位女星国外红地毯惊艳亮相,哪位男明星夜会妙龄女郎。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节奏,路晨星实在不容易记清那些层出不穷的精致面孔。
    路晨星低头吃着饭,胡烈最近来景园住的次数很频繁,这很奇怪。
    但是她也不至于蠢到问出口。
    饭没吃完,一个电话过来,胡烈就上楼换了衣服要走,临走前还朝电视屏幕看了两秒。路晨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过一个脸都不熟的男模的桃色新闻,照片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这种事,绝对不是胡烈感兴趣的点,就连她都懒得再看第二眼。
    “最近不要出门。”这是胡烈走前留给她的一句话。路晨星点点头。
    然而,有句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在胡烈离开景园的第二天,各大报纸杂志纷纷刊登出一则爆炸性新闻:富豪太太娇养鲜肉登堂入室,昨日夫妻恩爱不疑另有隐情?
    路晨星看着手中的报纸头版头条,照片中男主角她并不认识,可那女主角,她却认的一清二楚,这亲昵挽着年轻男子手臂的女人不是邓乔雪还能是谁?
    路晨星这会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了,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不出所料,今日头条,是清一色的邓乔雪的那张照片,狗仔甚至拍到了几秒钟的视频,铁证如山。
    这事,胡烈应该,已经知道了……路晨星想起胡烈走前留给她的话,让她最近不要出门。这么想来,他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早知道了。
    这事,有点闹大了。
    而孟霖,显然是最佳损友,第一时间通过手机送去了他最衷心的“祝福”:“恭喜啊,以后坟头都不用长草了,谁还能绿得过你啊。”
    接着三个小时后,孟霖整个办公室都被人搬满了绿油油的万年青。
    “孟医生,你这是要长草啊?”实习医生小刘惊奇道。
    “去去去,你才长草。”孟霖烦道,“小刘,帮我把这些万年青,挨个楼层办公室送一盆去,这大好的日子,都沾沾喜气。”
    小刘不解:“今天什么好日子呀?”
    “鳖节。”孟霖被自己逗乐,笑得嘚瑟。
    胡烈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椅上,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哪怕这时候的公司楼底下已经挤满了各家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他这里依旧安静的出奇。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极突兀地响了起来,胡烈就跟没听见一样。
    系统铃声接连响了五次后,终于消停了。
    “咚咚”两下敲门声。
    良久,胡烈才开口,“进来。”
    苏秘书推门而入。
    “胡总,外面现在堵了一群记者,您看,是不是我们从后门……”
    “不用,记者不是傻的。”胡烈说话的样子和平时无二,苏秘书不知道自己这位老板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绪。
    “哎哎哎,胡烈出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句,那群记者一见胡烈出来,如见到鲜肉的苍蝇,蜂拥而上。公司保安只能尽可能地抵挡开那些来势汹汹的记者,却不能阻拦住他们接二连三提出的尖锐问题。
    “胡先生,请问八月二十四号晚上,你太太同一位年轻男性在家中,共进晚餐,并于隔天上午六点多从你家中出来,你当时是否知情?”
    “请问胡先生,胡太太约会男子当天你在哪里呢?”
    “胡先生,据说你跟你太太的感情早已破裂是否属实?”
    “胡先生,你是否打算离婚?”
    胡先生……
    胡先生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
    所谓的“家”是暂时不能回了,他也不想回。胡烈半道让司机下了车,自己开着车停在了一处郊外。
    正中午,夏末依旧热得人汗流浃背的。车内空调开得足,胡烈还是觉得头晕脑胀。打开车门,胡烈走了出来,倚靠在车门处,点燃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烟蒂前端,放置嘴边,带着恨意,狠吸一口,满嘴的尼古丁,随着他喉结的上下蠕动,咽进喉管,通过肺黏膜和口腔黏膜扩散到全身,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意识更加的清醒。
    手机再一次在车内响起,胡烈吸完最后一口,扔掉了烟蒂,转身打开车门,取出手机,刚要关机,就见到来电显示,一串他不用保存就能牢记于心的数字。
    “喂。”胡烈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拿开手机,捂着嘴剧烈咳嗽了好一会,直到自己平息下来,才又把手机贴到耳边。
    “喂?”手机里的声音只发了一个音,就没了下文。
    胡烈难得有那么点耐心,能等着手机里那个人吞吞吐吐,还不催促。
    “你刚才咳嗽那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胡烈左手食指微动。
    “胡烈,”手机里犹豫再三又开了口,“你饿不饿,要不要回来吃饭?”
    手机里传出来的女人温温软软的声音将胡烈一下子带进了一个温暖包容的空间,他感觉自己这一刻可以与这样凉薄残酷的世界隔出半寸的距离,足矣。
    胡烈深呼一口气说,“好。但是,我想吃你煮的面。”
    以前路晨星家的面馆生意一直不错的,吴徽那时候不仅人漂亮,面也做的好,只是后来迷上了歌厅和麻将,手艺就交给了路晨星。
    从进景园这栋别墅的第一天起,胡烈就没让路晨星做除了“暖床”之外的事,倒是保姆换了两次。
    今天一早路晨星看到的电视里的报道,简直铺天盖地。胡烈家门口也是堵的记者,胡烈公司下面也是堵的记者。
    对此路晨星无比庆幸,景园这边,胡烈从来没有让它曝光过,没有人知道这里,也鲜少有人知道她,所以就算外面再天翻地覆,这里都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只是胡烈现在一定心里不痛快。路晨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去拨通胡烈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但是她知道,胡烈现在一定“无家可归”。
    以为自己会受到胡烈的迁怒,对她加以羞辱,没想到胡烈竟然说他想吃她煮的面。
    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她是可以办到的。
    阿姨站在一旁看着路晨星和面,揉面,擀面,切成一条条粗粗长长的手擀面,手法娴熟利落。
    “夫人,你要吃面我给你煮就好了。”阿姨看着路晨星切着青蒜花说。
    “胡烈说想尝尝我煮的。”路晨星说。
    阿姨说:“我怕回头先生觉得你做的太好吃,我就饭碗不保喽。”
    路晨星听着阿姨说笑,微笑说,不会的。
    门外有了响动,阿姨说:“先生回来了应该。”
    胡烈一进门就看到围着红色围裙的路晨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出来对他说:“刚出锅的,正好。”
    站在玄关处就能闻到那碗面的香气,胡烈将手中的西装外套晾在椅背上,坐下看着那碗色香味俱全的手擀面,狼吞虎咽。
    路晨星接过阿姨送来的水杯放到面碗旁边。
    一碗面很快吃的见了底。
    “还要吗?”路晨星问。
    胡烈接过阿姨送上的毛巾擦了嘴和手,并没有回答。
    阿姨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
    胡烈在景园呆了半个小时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路晨星也什么话都没有问出口,目送着胡烈远去的车。
    “给我把那个男人找出来。”胡烈坐在车里对着手机阴恻恻地说。
    邓乔雪被记者围堵在家中不得外出,此时正接着她父亲邓逢高给她打来的电话,心情更加烦躁。
    “我知道,我知道了,爹地啊,是那个小明星纠缠我的,对啊,我也不知道会被拍到,我发誓,我已经跟他gameover了。”邓乔雪皱着眉应付着他父亲,手上的烟已经燃了半截。
    “乔乔,不是爸爸说你,你这么做胡烈那边脸面怎么挂的住。我是你爸爸都不好意思给他打电话,你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跟胡烈解释……”邓逢高心里觉得自己女儿做的太过分,但又不忍心说重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找不到胡烈,他电话也不接,家也不回,我就是想解释,也没有机会。好了,我会自己处理的,爹地你先想办法帮我把门口这群像苍蝇一样的记者解决掉啊!我现在连门都不能开了!”邓乔雪受不了的大叫。
    “好好好,爸爸给你想办法……”
    记者们守在大门口已经蹲了一个上午了,几家大的报纸周刊电视台已经陆续接到“上头”通知:全部回来。只余几家小型新起的杂志社仍不死心,誓要靠此次“丑闻”一步登。
    但是当他们看到一辆黑色威航如白日里的雄性猎豹从远处缠绕着汹涌尘土冲杀而来的时候,他们内心的惧意压过了惊喜。
    不成功便成仁!这就是唯一支撑他们走上前伸出录音器的念头。
    危险如他,所以当胡烈从车中带着一身寒意出来时,几位资历尚浅的记者一时忘了自己要怎么开口。
    “胡,胡先生,请问……”但总有人拼死一搏。
    “我该夸你胆识过人还是说你,不知死活?”胡烈似笑非笑,眼神冷冽。“滚。”
    几位记者纷纷后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邓乔雪站在二楼窗前,看着那些记者走干净了,又见胡烈站在车旁抬头看向她站定的位置,却扛不住胡烈冷戾的视线,赶紧放下了窗帘。
    你瞧,你终归要回到我的身边。邓乔雪惧怕中又带了得意。

☆、第12章 怕

邓乔雪盘着精致的发,如猫一样优雅地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没有半分受到“丑闻”影响的样子。
    胡烈并不是个好脾气的,等到邓乔雪走到他面前,手还未触碰到他,胡烈扬手,一记耳光经由邓乔雪的左半边脸颊发出响亮的声音。
    邓乔雪偏着脸,半天没有动。
    “你……”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是在右脸。
    邓乔雪的头发散乱下来。
    “消火了吗?”邓乔雪尝到了口中的咸腥味。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好玩吗?”胡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显得无情冷漠。
    “这么快就猜到了?”邓乔雪冷笑。
    “说吧,”胡烈绕至沙发前坐下。“逼我过来是想做什么?”
    “呵呵。”邓乔雪站在那说:“我不逼你,你就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我才是你合法妻子!”邓乔雪带着怨恨地吼叫。
    “合法?妻子?”胡烈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合法通,jian?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妻子?邓乔雪,你真是太可笑了。”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不也报复了我吗?你身边的女人从来从来就没有断过!”邓乔雪失控的狰狞着。
    “你是在跟我哭诉你有多么大度包容?”胡烈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侧在一边讥笑道。
    “我是说,我们等于扯平了!”
    “扯平?”胡烈笑的更讥讽了。“从一开始,我跟你的婚姻就是场交易,你忘了?先毁约的,可不是我。如今你来跟我说扯平?邓乔雪,你是健忘还是太天真?”
    “胡烈,我爱你呀。”邓乔雪诉说着她的情意,却没有得到胡烈的回应和一点感动。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胡烈说:“我已经让律师去拟定离婚协议了,你只需要签字,我就相信你说的爱。”
    邓乔雪呼吸一滞,即刻冲到胡烈身前。“你要跟我离婚?!”
    胡烈阴着脸,缓缓抬起眼皮,看着眼前完全失去平时冷艳气度的邓乔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邓乔雪两颊通红指印,随手抡起沙发靠垫砸向胡烈。胡烈不闪不躲,正面接下邓乔雪攻击。
    “你想跟那个贱人双宿双,飞?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胡烈看她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这让她不能接受。
    “你忘恩负义!要不是我,不是我爹地,你能有今天?”
    “又要跟我算旧账?”胡烈冷笑。
    邓乔雪还要再说。胡烈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嗯。”胡烈只说了一个字,却让邓乔雪大感不妙。
    “你找谁了?”
    胡烈起身,理了理西服外套。
    “能配合你玩这么大,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小明星是有多大胆子。”
    “你要对他怎么样?”邓乔雪脸色大变。
    胡烈看着邓乔雪惊慌失措的样子,又想起刚刚她信誓旦旦说的“爱”,连讥讽他都觉得多余。
    甩开邓乔雪跑来拉扯他的手,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惊得邓乔雪连追赶出去的勇气都没有,握着门把,软坐下去。
    胡太的丑闻沸沸扬扬到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当事人却一个都不见回应,哪怕是那个不入流的小明星,都没有事后露面,趁着“良机”大肆炒作一番,如此,这则轰动的桃色新闻就更加显得扑朔迷离。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池杰,现在正双眼呆滞地盯着病房里的白色墙面,上面残留的一滴干涸的蚊子血,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
    “听话,别乱动,要是不小心划歪了,我是无所谓,你就要吃更多苦头了。”日光灯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笑呵呵地踩住他的小腹,用刀割开了他的皮带。
    无数哀求的话都被堵在了被抹布塞实的嘴巴里,他已经惧怕到了极点,眦目欲裂,涨红的脸上,额角青筋凸出,他的身体不断地翻腾,但根本翻不出两个彪形大汉的制压。
    很快,一股热骚味就传了出来。
    “呦,尿了。”男人嗤笑,引来其他帮手的哄笑。“大明星尿了喂,这要是传出去,得多精彩?”男人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也别怪我,这人啊,出来混,该还的还是要还,你既然睡了别人婆娘,作案工具就得留下了,我呢,以前家里养猪的,膻猪崽最拿手,一刀一个,保证你是无痛。”
    池杰眼睁睁看着那一刀下去,过大的疼痛让他当即昏迷过去,却又很快醒来,鲜红的血水沾满了他的裤裆。痛苦的吼叫闷在嘴里,嗓子都喊哑了,满面的汗水和泪水。等群人就走后,紧接着,他的经纪人找来,把他送进了医院。
    事情发生的他措手不及,再回神时,他已然是个废人了。
    而经纪人却冷眼看着他挣扎咆哮着要去告胡烈,淡淡地发出警告:“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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