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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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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啊!姑姑,你别再说了——”
她的大侄女哭了,而方利秀身边的母亲,也伤心得手捂脸,早就是泣不成声。
姑姑虽然也抹眼泪,但因为电话铃声在响,所以只好暂时放弃了悲伤。
但很快,接电话的那姑姑说话,声音却变成了焦虑。
“什么意思啊,我的翟大姐——当然,我马上赶去你那——”
第七十六章他疯了
胡尘醒了,胡尘是在一阵鸡的啼鸣中惊醒的。
座落于在村尾的单家独户,并不存在饲养;居然又是鸡的啼鸣在将他从昏睡中唤醒,胡尘睁大了眼睛,禁不住茫然地四顾。严密封闭的漆黑房间,仅有的几缕细弱阳光,并不足以搅动满屋的黑暗,但仍然惊得胡尘禁不住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外面已然阳光照耀,这样的大白天自己不是上班,甚至还躺床上的情况,胡尘怎么想,这近似于呆滞的头脑好像也理不出头绪。不过他这种醒来的声音,却又是很快召来了另外的一条人影。
当然,那是他一样习惯于这种黑暗,显得身体瘦弱娇小的老婆。不过就算不声不响,悄然来到了他的床前,但这王立清也只是床前站立地等待。
又过了片刻,也许是他还不说话,女子开始了解开身上衣服纽扣。在敞开了上身后,手挽上他脖子,让他的脸埋在了自己这胸口。
不过这一次,女子这种习以为常的安抚出问题了,因为胡尘不是顺从而是用手推她。
当然,这并不奇怪,因为不是酗酒时候的胡尘,对于女子任何亲热的努力,他从来都是很干脆的拒绝。
“现在,这什么时候了?”他问。
“还早着呐,晌午也不到,胡大哥。”
“怎么回事,我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你是没去,可你也用不着担心啊?”
他怔了怔,但又是奇怪地问;“不担心,好像星期天刚过,是这样吧?”
“可是你病了啊。胡大哥。”
“是吗,我病了,怪事!”
女人有些着慌的说道;“真的是生病,你生病了耶!所以特别还买了鸡回来,就等着你醒。这人生病了。就得替你补一下身子呀。”
他病了吗。自己居然也生病,这的确很有些古怪。但随之而来的意识恢复,他不但微微摇头。而且还有了激动。
“根本不是,我他妈不是病,而是混球,十足的不一般地混——”
酒醉的胡尘骂人,这的确也并不稀罕。在以前他出现这种情况。王立清经常是让他脸埋自己胸口,然后亲着地让他很快安静。
当然,有时候,胡尘还会念叨一个芬的女人。但就算他把自己当做了别的女人,她王立清也不会计较,因为毕竟有恩于自己的胡大哥啊,人不知足这行吗。
由于不是酗酒。而是酒醒,丈夫骂过之后好像在瞪着自己。而他这种就像中邪了一般安静,这种尤其的反常,女人难免有些着慌了。
虽然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是王立清很快又是猜测。丈夫大概是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吧,于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了起来。
因为自己的胡大哥生病了,单位里有制度是不是,所以她就去了厂子。
锅炉班长说,胡尘从来都没有缺过勤,应该真的是生病。所以他就带自己去医务室,在那里让医生拿药,还帮着填写了假条。
“假条吗,怎么样假条?”
“就是休假呀?班长说,干脆补休吧,因为不会扣奖金。还说星期天加班拉煤渣,胡尘一直都没有补休过。”
胡尘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极力在回想什么。但越是记忆,他这脸上,也越来越开始表现出了痛苦。
“生病?对呀,我他妈生病!不过,我这算生他妈什么病呐!”
女人慌忙说;“胡大哥,会的呀?人吃百谷,从来就没有不生病的。”
胡尘刚刚拿起衣服,并不是穿又在放下,一脸迷惘的像在思索,或者考虑什么。可是突然间,胡尘就好像很难过一般,让人莫名其妙的喊了起来。
“生病了,这可以肯定!但不是这身体有病,而是脑子。可是这脑子坏了,你有过发现吗,这以前?”
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这胡大哥,这会儿怎么了。但说他脑子有病,平常真的看不出来呀。
不,不会,胡大哥的确是生病,而不是脑子里出问题。原因就是他们,几天前法院来的人,特别那一块来的,像刀子嘴巴一样厉害的女子。
想不到从城里来的斯文漂亮女子,居然还是这种的可怕,就连从来也不害怕谁的胡大哥,也会被她给镇住一样的哭了。从来不哭也不笑的他,不但疯了一般嚎啕大哭,并且哭着的他还拿了自己的脑袋撞树子。
那些人走了,她扑上去抱他,拖他;“胡尘?我的胡大哥啊--”
然而,这个在她眼里从来既不哭也不笑的人儿,任凭她拖拽,哪怕睡倒在地上也仍然是哭。
后来他不哭了,可是从地上爬起来的丈夫又是挣开她,推到她,然后发狂一般拼命的奔跑。
她追赶了,眼睁睁地看着丈夫疯子一样,摔倒之后爬起来仍然又是跑。她追赶不上,只好四处寻找。终于在水库边找到人,搀扶他回家,结果又是他灌下一肚子的酒。
谁知道就这样坏事了,第二天丈夫没有起床,额头温度好烫。相信他是发烧,这才赶紧去了工厂。
幸好医务室医生给了药,她拿药片捻细搅合在水里,胡尘喝下还是不醒,额头不烫了也不醒。然后就是这样接连的昏睡,一直到今天才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他这醒来的光景,和以前又是大不同,居然和自己说话,说了不少话。这人好像不是正常了啊,自己可不能说错话,特别不要惹得他不高兴。
于是这女人宽慰他的说;“没有啊,我们胡大哥好好儿,怎么会病呀。我们毛毛也像你,不像有些人家的那种娇贵,他也是很少病。只是那时候你喝酒了,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你还哭——”
“喝酒。我还哭?”
怯懦地点头,她又是很小心地说;“胡大哥真的哭了,哭得很凶,我说什么都不要听。因为在生气,还说不要我们了。吼我的叫我滚开。可我不忍心就这样丢下你啊。可我就怕惹你更不高兴,才又只好躲开了的呀?”
“不是,不是在怪你。”胡尘柔声的说。接着又问;“那么,再后来呢?”
“你还是哭,然后跑走了,好大半夜了才回来,身上全湿了。你喝酒。又是哭,小毛儿也哭,我也哭了。后来我们又全都睡着了。”
思绪在流动,记忆在泛起来。
那时候,正是由于方利秀所讲述,了解到妹妹胡苹曾经苦难的情况,良心的愧疚。胡尘的确再也无法承受了。于是那二人离开后,他也跑走了,并且是跳下了水库。
终于没有死的原因,还是他认为,自己还不到死的时候。于是又从水里爬了出来。
而此刻的特别清醒,尤其想到自己发出的,意味着死亡威胁的三个感叹号,他更是恍然地警觉地意识到危险。于是,他慌忙地抓来了衣服。
但也只是穿上,这衣服马上又是脱下,毕竟清醒了的胡尘,还可能以前那样的面目示人吗。
不过,人虽然下床,那一直提心吊胆的妻子,还听到了他那一声非常稀罕的深长叹气。
“可恶,想不到,想不到竟会是这种不可原谅的可恶。唉!”
“胡尘,胡大哥啊!”那老婆惊吓地喊。
但这胡尘却又是向她凄然的一笑;“我真的病了,不但毛病深沉,而且也根本的病入膏肓!唉,无用的窝囊废吶,还自以为是,心胸狭窄的冷酷!”
胡尘能够笑,那妻子就已经恐怖了,偏偏这种自我糟蹋中,他竟然还一把拉下了窗帘。再打开的木窗,却是异乎寻常地,将外面阳光一下子全都放进了房间里。
房间这种突然的明亮,并没有带给女子任何光明的感觉,反而还是内心里不寒而栗的惊恐不已。因为自从丈夫走进这个家,不但这间屋子的窗户再也没有过打开,而且他还蒙上了厚厚的窗帘布。
在过去,胡尘不但将自己藏在这样的黑暗,并且还警告她,如果没有这样的活棺材,他不可能还要活下去。
可现在,这活棺材没有了。甚至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还是这胡尘,居然破天荒在这房间里翻箱倒柜了起来。
这妇人吓坏了,也看呆了,因为胡尘像疯了一般,在拉开柜子,接着又是让箱子来了个底朝天。
他在衣服里翻动,还将早就不穿的衣服拿在手里,一件件认真注意在看。
而少妇也在看他,观察他。可是一矣丈夫那很少表情的脸上,居然还出现了微笑时,她吓得不但低头,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丈夫的这种笑,远比世界上传说的灵异还要骇人听闻了。
“他妈得赶快,要不就晚了,一切都将会来不及!”
换好衣服,眼看要出门的丈夫嘴里这种嘟噜,将女人唤醒了。
“太阳还头顶呀,胡大哥?”
这胡大哥不是回答,而是很温柔地拉了衣服遮住她胸口,同时还又是替她扣上了纽扣。
“没有时间了,是真的。要晚了,没得救了的话,也许我和你们,大家也可能都没得救了!”
一反常态的温存,嘴里又是没救’,那妻子禁不住就浑身哆嗦了。
“天啦,可不是吓我们母子的吧,大哥啊?”
“但愿来得及,真的。这样的话,大家也才能相安无事!”
没头没脑的说话,虽然也焦虑,但那眼神看人,却又是从来没有过的诚恳。而他这种一反常态的情况,更是让习惯了粗暴对待的女人,近似于魂不守舍的惊吓了。
丈夫走了,是出门,虽然习惯了没有任何交代的话,但这妻子还是焦急地追了出去。
不过,由于没有丈夫明确的表态,像以往那样,追他到门口,女人又是站住,只是那嘴里在发出近似于抱怨的念叨。
“胡大哥呀,这身体不好,买的这鸡熬汤,也该是补一下身子再出门的呀。”
胡尘也许是听到,也许是没有,但走到院坝那面,他的确又是站住的回头。而且,还是非常稀罕的看着她在向她说话。
“就呆在家里吧,把我们的毛儿看好。”
丈夫的话向来就是命令,早就习以为常绝对服从的她,在点头之后,也是原地站着地注视着胡尘离开。
胡尘走了,明显步履不稳,却并不犹豫。
也只有这小路不见了胡尘身影,王立清这才出门地追赶。但在向着丈夫身影消失的方向紧跑一阵之后,明白自己只是徒劳,所以她很快又是站住。
也只是回想丈夫刚刚的那些匪夷所思,王立清就相信丈夫完了,自己也完了。说不定他这一走,就像自己一直担心的那样,可能永远也不再回来。
因为要不是他脑子坏了,一直冷冰冰说话,从来不管自己和孩子的胡尘,就不会说;“把我们的毛儿看好!”
女人就这样站着,也不怕人笑话的在泪如雨下。但很快,就好像不堪承受一般,她双腿一软,人就哆嗦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她在抬头,在无奈而又无助地仰脸于天空。接着,这泪流满面的女子,在身体摇晃倒地一刻,那体腔里还发出了绝望至极,也伤心至极的痛苦和悲愤。
“也不吼我了,也他妈妈那样,他疯了!胡大哥他疯了啊——”
第七十七章拯救自己
由于紧张妹妹胡苹的安危,胡尘脑子里不可能还想到更多,所以老婆王立清的害怕,他本人行为上的一反常态,自然也是全然不觉。
就因为胡尘不是疯而是觉醒,才又是担心已经接到三个感叹号的妹妹,是否像那姐姐方利秀所言,和方利民这青年再有见面。由于担心自己做傻事,妹妹要出什么意外的话,真的就是方利秀谴责的那样,他胡尘将万劫不复。
所以就是赶紧出门,尽管身体发软这脚下无力,但他还是努力坚持着赶路。因为这不但是要救妹妹,而且也是在拯救自己,其中也包括了他负有责任的那些人。
一路上,胡尘不是痛恨,就是谴责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以前的胡尘,会是那教师谴责的愚蠢,以及自以为是的狭隘。
居然自认为胡尘只是一个该死,而至今还仍然存在的行尸走肉。在本不属于他应该活着的世界里,甚至这死期也不是由他自己,而是掌握在了妹妹胡苹的手中。
因为糊涂的自己相信,假如方利民也是胡苹一类人,自己绝不会当作一回事。但不是,无论青年的家庭背景,或者本人的情况,都是清清白白良家子弟。
胡尘震怒了,害人害己,果然劣性难改。所以除了跟踪,还发给胡苹感叹号来警示她,如果继续这种勾引良善作恶多端的害人,自己就将代替她结束生命,以此来为她向世人谢罪。
多可怜的人啊,要不是那教师方利秀的唤醒,妹妹那些经历磨难,以及她和方利民是爱。是单纯感情的情况他仍然会一无所知。到现在,这颗麻木的心,也只可能是报复的欲念。
那时候在水库,痛不欲生的他只想一死了之,但终于没有死。是因为内心里到底还有的一缕清醒。幸好妹妹的安危。兰芬的境况,包括老婆和孩子,让他暂时还难以丢下的牵挂。
其实过去那昏昏浩浩麻木不仁的胡尘。就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家,并且还有了孩子,他居然也是不清不楚。
记得那时候,除了上班,然后就是酒精来麻痹神经。在半醉半醒中。他出于本能也帮助过一无助的女人。
然而也就是这种半醉半醒中醒来,他发现自己不但是在别人的家,而且身边还睡着一个女人。女人光着身体,他也是,所以就算女人不是伍兰芬,他胡尘还可能就一走了之吗。
于是从此住进那个家,而他也干脆就将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活棺材。他的逻辑是。既然心死了,早该死的自己就是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
唉,这就是以前的胡尘,真的就像那位老师所说。一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可怜的家伙。他的确从来也没有想,根本不打算试着去了解别人,只知道沉湎于旧日的痛苦,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报复的欲望。
幸好现在还不晚,在足以铸成大错以前,命运毕竟还给了机会。至于再见到的妹妹,她是否真的就原谅糊涂的自己,胡尘并不敢更多的奢望。
又是回家了,和以前回到这破败不堪院子里的家不同,似乎这些年以来,只有今天才是真正回家的感觉。就像漂泊在外闯荡多年的游子,辗转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一般,感动中,对于往昔的眷恋和温情也油然而生。
恍惚中,儿时的情形,一家人那种温馨似乎又跃然于眼前。
和妹妹在小院里发生争执,其实那也是逗着妹妹玩儿,可这小不点妹妹不干了。由于不能靠近大黑,不让狗理她,妹妹还委屈得大哭了起来。
妈妈急忙从里屋出来,心疼的将妹妹揽在了怀里,还亲着她小脸的安抚。爸爸也出来了,虽然只是很不高兴的眼睛瞪他,也足以让他感觉没趣,丢下狗委屈的逃了。
不过那时候,他并没有将跟上来的大黑带走,而是赶了它回去。
时间把一切都改变了,曾经的家的温馨一去不复返,童年的他们也长大成年。父亲没有了,而家庭里活着的每一个人,却又因为生活的磨难,内心也早已经是伤痕累累。
但值得庆幸的是,历经悲欢的兄妹俩,终于就要摒弃过去,抛弃前嫌,重新走上正常的生活。他们也将努力,用辛勤劳动和诚心诚意的付出,建设伟大国家,成为财富的创造者。
也只有现在他才注意到,这样的家的确也太不像家了,除了徒有四壁的简陋,这千疮百孔的墙壁,也足以证明他该是如何的愧为人子。
唉,真的就是方利秀所谴责,自己果然既没用又可恨的家伙。这之前,除了内心的怨恨以及冷漠,甚至对疯妈妈的责任和义务,他也全部压在了妹妹的身上。
悔恨交加的胡尘又一次流泪了,在床前,他面对早已经精神错乱的母亲,在发着自己的誓言。
“过去了,妈妈,你这个没用的儿子他会改!一定会用行动来证明,他能够像你希望中的儿子那样,作为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来尽到责任!”
母亲不可能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那嘴里念叨的只是另外的年代。骨瘦如柴的脸上,那睁大的眼睛瞪着的,也是为她早已经不认识了的世界。
想到妹妹,意识到她的安危,他又是恍然地惊醒。于是慌忙替母亲掖好被子,匆匆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由于内心的焦虑,还是因为从内室昏暗的光线中出来,晃眼间,就看见了一道白绫在从房樑上垂下来。仿佛就听到了妹妹胡苹说话,伤心而又幽怨的声音。
“哥,我走了啊。从此以后,你不用了,再也不用担心害人——”
“不,不要啊!”他惊恐得喊出了声音。
幻像没有了,揉了揉眼睛。原来不是白绫,而是从墙壁那些破烂洞口,斜射着落在地面的阳光。
可就是这样的一刻,就好像某种不祥的预感,他这心又是猛地一惊悸。于是。格外惊恐的他也不犹豫了。慌忙夺门而出,然后向着妹妹工作单位方向紧走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找人。你想找的是谁?”那守在单位门前的人问他。
“她叫胡苹,在吗,今天应该是单位里上班吧?”
“胡苹,啊,对。有这么一个人。”
这人说,但马上又是好奇地看他。不过堵在友谊纸箱厂小门这身体也不是让开,大概将他看得清楚了,他又问;“说吧,找胡苹,你又为了什么事?”
“她在吗,同志。是不是人在厂里的工作岗位?”
想不到这门卫不但质地不错的西装,而且里面还又是领带,皮鞋也擦得黑亮的光滑。不过这个人除了仍然看他,而且还在上下地打量。
片刻后,他却是若有所思地说;“啊。这个,能够请问你一下吗?”
说话语气突然怪怪的,这让胡尘警觉中,禁不住心悬着了一样的忐忑。
“没问题,虽然我来是找人,但有什么事,你请直接说好了。”
“啊,不是问题,请不要多心,因为这算不上问题。那个,也是随便了解一下嘛,哈。”
虽然虚惊一场,胡尘还是出了冷汗。
“好像不明白,你说向我了解?”
这人爽声一笑;“呵呵,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我在这样猜想。当然,你是不是这样,应该姓方对吧?”
想不到这人说话,不但突然声音变了,原来冷着的脸也在和颜悦色了起来。而再看他,这微胖的脸还浮出微笑,那眼神似乎还显得让人费解的近似于恭顺。
胡尘摇了头;他不姓方,自己名字是胡尘,来这里是找他的妹妹胡苹。
人的面部表情果然丰富,转眼间这人就古怪的神情愕然,居然还不相信地说;“胡尘吗,你这什么意思!”
胡尘点头;“没有别的,我找妹妹胡苹,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我可以不进去,只要是见到她本人就行。”
“什么,你说的什么?怎么回事,就没听说嘛,胡苹还有哥哥,这简直说不出的稀罕怪事!”
就算自己是稀罕怪事,这也可以理解,因为以前的胡尘就这样。可是突然之间,这人就是眼睛瞪圆,本来的春风满面,却是满腔的愤怒。尤其他这种阴阳脸转换之快,就算李汝真的两面国人,似乎也会因此而相形的见绌。
刹那间,由于眼前这人的表现,某种世态炎凉,生存艰难的感慨,让胡尘顿时地压抑了。而内心里,对于妹妹的怜悯之情,几乎也在同时地油然而生。
不过胡尘还是克制着,耐了性子地说;“那么,请问一下,我现在是进去找她,还是就这里等着见我妹妹胡苹?”
这人却生硬地说;“去她的家吧,胡苹她今天不在!”
“怎么是不在,我妹妹不是上班吗?”
“告诉你了人不在,用得着再问吗。我向来都说,听不来话的人,真的就一白痴!”
如此高高在上,如此暴戾而盛气凌人,让明显受到侮辱的胡尘几乎难以忍受了。不过,他到底还是忍受了下来,因为无论如何,毕竟妹妹今后还要生活的环境。
不过就在这时候,门卫室里不但有脑袋在探出来,而且还是高声的在喊叫。
“马厂长,人家电话找你呐!”
这人立即掉头,没有好气的说话就像在咆哮。
“谁在找我,什么他妈的找我,岂有此理!”
果然不是门卫而是马厂长,难怪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会是如此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她说她姓方,这女人指名找的厂领导?”那门外说。
“你告诉她不在,就这样!”
不过,当门卫那脑袋刚刚缩回,这马厂长却又是突然改变了声调地喊;“喂,你等下,你说的什么,是姓方?你没有听错吧!”
“是这姓,那女的她亲自说的——”
“女的啊?不,方书记,这电话总算等来了!咦,我撞你妈鬼了,赶快报告领导啊,说这就来,我马上正在赶着的过来。是跑着来的,就这样来说!”
这人嘴里说话,似乎浑身都昂奋起来了。但虽然转身,这兴奋的马厂长,也并没有忘记再丢给胡尘一句话。
“不是都给你说了,今天设备,是他妈的检修!”
第七十八章昔日恋人
虽然单位里没有见到妹妹胡苹,但能够确定她现在没事,这也让胡尘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了。
然而少有的浑身轻松之后,胡尘很快又是疑惑,妹妹不在单位,并不能证明她就不会和那方利民见面。而这也说明,自己一直担心的妹妹安危,并不是真的就已经消除。
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就去见那青年。因为除了会不会太唐突或冒昧,而上一次,那青年问上门来的找胡苹,在当时自己对他的态度,方利民要耿耿于怀的计较怎么办。
其实那时候也是觉得,特别现在这种社会环境和氛围,青年对妹妹的那份痴情不但弥足珍贵,就他个人品质,也算得让人敬重的不错男儿。
可惜的是,就像那姐姐的焦虑,虽然情感珍贵,但他们难免也生不逢时。因为相对于青年大好的政治前途,妹妹的存在不但像苦酒,而且也可能毒药一般,必定将他的前途和理想未来化为泡影。
那姐姐是正确的,让青年以宽阔的胸襟和仁爱情怀去回报社会,没有必要断送于一己之私。
于是,胡尘决定了,见一下那青年。就算青年讨厌自己,不接受劝告,但二人只要见面,自己解除警告的态度变化,必然就会影响到妹妹胡苹。
虽然严肃的机关,在向门卫说出了要找的人名字,然后是签下自己名字和工作单位,胡尘就走进了检察院大门。
胡尘没有见到方利民,但他这样一趟来得也并不冤,尤其接待他的中年女同志,还让他有了非常不错的好心情。
“可是不巧啊,同志。小方他正在出差。”
妹妹不是和他在一起,这让胡尘彻底松了口大气。
“原来,是出差了。不过同志。今天在什么时候,我才可能等到他回来?”
“用不着再等。今天恐怕是不行。看明天吧,因为不只是县份上,可能还要去镇里查阅相关材料。不过,这样急着的问他,是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和他家相关的一些事,所以非常希望能够见上他本人。”
“这样的话,胡尘同志,我可能就帮不上你了。当然。想知道小方家具体地址的话——”
“我想,就不必了吧,因为能够见面最好。”
“哦,那就很抱歉了。不过还是提示一下:方利民大姐的家,你可以在市政府大院第七幢去打听一下?”
“好的,需要的话我会考虑。非常地感谢!”
同样是找人,感受却又是大不相同,从检察院出来,胡尘那心里难免不胜的感慨。
由于方利民是县份上出差,两个青年人不可能存在见面的情况。胡尘这一次回家的心情,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说不出的轻松。
院子里很安静,妹妹不在家。大概母亲是睡着,里屋也没有任何动静。
和以往一样,虽然简陋的家,妹妹也是收拾得很干净。妈妈的米糊放在炉子上温着,由于暂时没有事做,胡尘在妹妹胡苹那小床上坐了下来。
本来是休息,可这脑子里很快又是回想起往事,特别自己过去那些可怕荒唐,让他又一次说不出的懊悔和憎恨自己。唉。自己怎么糊涂到这份上,甚至就是行尸走肉。也不至于像胡尘这种窝囊了。
于是,懊恼不已也悔恨交加的他。禁不住又是流泪了。
当然,毕竟一切过去了,幸好还能够从头再来,这样的自我安慰中,胡尘也渐渐地静了下来。
本来打算躺下的稍微休息,但伸出的手那种触及,却让他不免好奇地转了头。
非常的稀罕,想不到这折叠好的被子上,居然还是放有了一封信。
也没有多想,他随手拿信的坐了起来。
收信人方利民,这的确是既想不到,又让他禁不住地纳罕。但马上又注意到信封上还有着的较小字体,却是很明显地写着;‘胡强——请转交检察院打字员方利民。’
怎么回事啊,自己这妹妹,给那青年写信,却又是让自己转交。
在过去,经常留下字条的是自己,妹妹只有接受的份儿,但这一次她这样做,却是让人疑惑的古怪。惊讶的他认真再看,信封上的确就是这样,妹妹的字体算不上工整,但包括名字,的确也是明确无误。
当然,这样的理解怎么样;比如忌讳自己发出的那三个感叹号,所以妹妹不去见方利民,于是把想法写在让自己交给青年的这纸上。
只是这样猜测,胡尘就是既心疼,又说不出的难过。唉,在过去,自己为什么不是试着去了解,而要固执地认为,妹妹和那青年的来往只是她在继续地害人。
尤其这信不是封口,也让胡尘进一步认定了自己的判断。并不拒绝自己读到信里的内容,妹妹是要告诉自己,她和方利民纯洁的感情,并不存在害人吗。
这样的话,自己也大可不必再看了,因为曾经糊涂可恨的胡尘没有了。然而,由于又想到自己是多么可恶可恨,妹妹仍然的信任,胡尘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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