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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危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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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苹反击地说;“那就清洗啊,洗干净的东西,怎么说还是有用是不是。”
“还有什么用,尿罐再洗也不过尿罐。夜猫子你不要蠢了,得搞清楚点,你他妈究竟属于谁。”
“当然这个社会呀,属于劳动人民一份子。半夜里不怕被人敲门的正常生活,有什么不好。”
“痴心妄想,我看还是算了吧。其实你本来就属于我们,不如就答应,和我们一起乐得个逍遥自在的快活?”
胡苹反唇相讥道;“你逍遥,你自在,还有快活?根本就骗人鬼话!先不说继续这样下去有没有将来,就是现在,又有哪一天你们不是处在危险中?去抢,去骗,去偷盗,这哪里是人,一个正常人应该的生活!”
“你这些冠冕堂皇,听不懂,反正活得开心自在,这人舒服就够了!”
胡苹冷笑道;“自在你们谈不上,如果说开心,你们的确也有,但那样的开心,其实也是因为作恶多端,在致人于痛苦之后。但你想过吗,就在你们伤害他人,为犯罪成功开心的时候,又会有多少受到伤害的伤心和眼泪?”
“妇人之仁,头,算了吧,根本没见识的这夜猫子!”
胡苹也不理睬那刚刚受到教训,明显不平衡的蒋匪,她摇头说道;“想过吗,换位思考?比如是你们的亲人住进医院,准备用来救命的钱被人偷走,你怎么样,也开心吗?所以还是不要找借口来掩盖不劳而获的无耻了,因为就算偶尔有开心,你们也是在和罪恶一起!”
头儿显然不再耐烦,说话的嗓门也变了。
“夜猫子,同样的事情,敢说你以前不是,你没有干过!”
胡苹说;“我承认做过,但那是过去,而现在我已经悔过自新,绝对不会再去害人了。并且我也是诚心奉劝,疤子,睁着眼一条黑路走到头,这不会有好结果,就听我一句啊?”
手中的刀子又在挥舞,不过这头儿马上阻止了那人。而转脸胡苹,他却是讥讽的说;“就像那姓方的家伙,果然,你规矩人了啊!”
胡苹愤怒了,她警告地说;“住口,不许提这个名字,因为你不配!”
“承认我不配,不过我问你,难道你好上他,真的就配了吗?”
“有一点可以保证,我现在不会像你!”
李志强后退了,狞笑地点头;“行啊,你马上就知道,你应该像什么,是什么了!”
随后,这头儿转头喊道;“瘟神,那东西,你拿给三脚猫。”
脸儿白胖的家伙在衣兜里一阵摸索。刚刚取出来一样什么,立即就被那瘦小的三脚猫抢到了手里。
拿在月光下看过以后,这三脚猫还扬手,兴奋地叫了;“哇塞,没穿衣服,光着个屁股哇。我的妈,这女人奶子可是溜圆!”
胡苹只是侧目。虽然不是看到,也猜测到那应该是什么了。顿时一张脸绯红。但马上,她又是摇头。
“不会,你不可能现在还有!”
“三脚猫。你让她看。自己去看个明白!”
三脚猫只是蹦上来,胡苹却突然出手,以想不到的速度将东西夺在了手里。但只是看那相片,她却是脸色一阵煞白的目瞪口呆。
这相片是她吗,赤身裸体,还又是特别地叉开了双腿。
李志强冷眼看她之后,解释的说道;“应该不会忘了吧。在父母留给我的屋子里,你和舵爷两个那次喝醉。由于没有了动静,我推门进去,看到你们两个都是光着的屁股,还搂抱的睡着了。记得吧。是我分开了你们,只抱了你到床上!”
也许是胡苹一脸的木讷。这头儿继续说道;“你知道的,那会我家有部破相机。抱了你上床,我留下来一直守着。无聊嘛,就偷拍了下来。谁知道舵爷突然酒醒,翻起来看见我,还拿了东西砸我。
“我这脸就在那会破了像,所以后来抓进去,为了报仇,我全部交代。结果因为立功,还少判了我几年。在牢房里拼命表现,终于能够提前出来找你,我对你这份心,夜妹妹,真的就不明白吗!”
或许是因为他这样的表白,胡苹摇头后,由于记忆引起的苦涩声音,似乎也变得恳切了许多。
“坦白说,就因为记得对我的帮助,所以才一再答应你见面,其实也在真心希望帮上你。至于你当时的老实交代,现在看来,那也是正确的。可已经出来了啊,李志强,难道那种危险的绝路,教训还不够吗?”
“不是不够,这劳改释放犯,你以为我还有别的好选择吗?胡苹,答应吧,要跟了我李志强,我保证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待你!”
“你以为,和你重新害人的去犯罪,这是人应该干的事情吗!”
头儿一怔,接着就邪恶笑了;“这相片呢,难道你也不要管了吗?”
“用脑子吧,以为你这种要胁,我就屈服。”
“不,只是交易而已!”
胡苹点了点头;“说吧,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这光身子照片留有底片。也许勾引你那家伙摸过你奶子,至于藏匿胯里的,如果你想的话,那就让他和他那家人开个眼界吧。”
“李志强,你不是人,你是鬼!就是鬼,也不至于你这种阴险毒辣了!”
“骂得好!你这样来奉承我,总算一切辛苦没有白费。是呀,我是鬼,我不是人。不过我原来也是人呐,那一对下流货,我的父母,要不是他们为派性离婚,我会有那样的流落?以为给房子给钱,我就会感激他们,其实我要的只是家。为了我和你这个家,特别还爱着另一个人的话,哪怕做了鬼,也只好大家都变成鬼来生活!”
胡苹望着他,那眼神就好像看一个怪物。接着,她寒心地说道;“明白了,李志强,你这是变态。根本一个没有心,也没有了灵魂的变态人!”
“不,这是爱,一直不变的爱!”他突然变了声调,近似伤心的说;“你可能不知道,那一年在野地里,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我让舵爷再回来带上你,可那个畜生反而又强占了你!有多少次,看见他动手打你,我气得就快要和他拼了,但我知道那会害了你,我只有忍。舵爷的死期终于到了,我也刑满释放了出来,看看你,多不够意思啊,还是拒绝我,反而让那小子横踩上一脚。你好上他,不是兄弟不入眼,因为你夜猫子啊,抠不脱的臭名气,和那家人走不到一块。所以你属于我们,你也只有我们——”
也只有现在,什么是夜猫子,尤建华这才大开了眼界。根本不同于香香的胡苹,虽然外表看似柔弱,容颜娇美,但她却是真正刀口舔血,让人胆寒的凶神恶煞。
眼看坏人和坏人的较量,就要惊心动魄了,彼此的激怒,是拳脚相加,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情况很难以预料。于是,惊魂不已的恐惧中,这些人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尤建华几乎就没有记忆。
但意想不到的是,奇迹出现了,刀子在收起,好像是夜猫子胡苹妥协,应该是答应了他们什么。
“曹家沱,下午的三点。记好准时,过了不等!”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胡苹立即转身迅速地离开。
虽然这伙人又在追上去,但很快又是返回。并且脚下也不停,嘴里说话,和胡苹反方向地继续快走。
这些人走了,巷子里,几乎远过于刚才的特别寂静。
从黑暗中走出来,尤建华只是舒了口大气,便感觉到裤裆里奇怪的一阵冰凉。(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众目睽睽
灾难降临了,在母亲此刻那绝望的心灵中,仿佛他们又回到了曾经那种带有血腥的苦难年代。
但这毕竟不是过去,那时候,不只是她一家,而是整个的社会,都在因为那样一场史无前例的疯狂在动荡中颤栗。
可现在她方家的儿子,一个曾经为四邻称道的青年,一个本来好学上进的好孩子,突然,人们发现他迷上了坏女人。甚至还和那个曾经被政府判刑劳改,并处以了极刑的流氓头子的姘妇为伍。
他承认了,甚至还为那下流的女流氓辩护。
母亲不仅仅是生气,这样的噩耗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的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了。
这世界怎么了,她的宝贝儿子怎么了,她不明白,只感到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害怕和发慌。
终于缓过了气来,母亲嘴里呼喊着丈夫的名字,一声声的哭诉。
“方化成,怪我,是我没有管好教育好你的儿子啊!我没用,我真的没有用了啊——”
于是,既伤心又感觉羞愧难当的母亲就是在白日里,她也是把门关得紧紧的,甚至连窗户也不开。
也许,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的事情让她感觉到这样害怕了,平日里,无论是他人的微笑,或者不经意的向她家的张望,都有可能让她心虚的感到心惊肉跳。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即便是小街上的居民中,哪怕是他们最坏的一个孩子,比起她的儿子来也要好得多。因为这种的伤风败俗,在任何的父母也不但羞于启口。而且还极大的辱没了祖宗。
幸而方利风夫妇俩一有空就回来,夫妇俩轮流的安慰她,及时的给她送来一些煮好或者新鲜饭菜。要不是这样,就算是死在了家里,母亲再也不愿意跨出门口半步。
她在幽暗中行走,在黑暗中伤心和哭泣。尤其她这心里,就算黑五类家庭时期。也不至于现在这种的绝望和无助。内心那一阵阵的难受,就犹如失去了亲生儿子一般,让她这痛苦是那样揪心的像绝望煎熬。
也不知有过多少次,她也一再扪心的自问。家门的这种不幸。是因为前辈子做孽,还是儿子鬼迷心窍了。
就算吧,就算上辈子我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这打击,也不该是落到孩子的身上啊?
老天爷,佛祖神仙,过往的仙人。你可怜可怜我方家吧。这样的天罚,怎可以落在无辜孩子的身上,你把它给我啊,就放过我家那一颗根苗…………
可怜的母亲整日的愁肠寸断,泪水洗面。虽然受丈夫影响。过去并不相信那些迷信,但除此。她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了。于是,母亲也模仿起了她的先辈,开始向着那虚无做起了祷告。
而与此同时。在她内心的深处,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诅咒,尤其那恶毒的早该天收的女流氓。但更多的,却是内心里祈求,希望那坏女人放过她的儿子。只要答应丢手,放儿子一马,就是要自己的心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拿给她。
大女儿利风回来了,她带来了新的消息。她和姑姑正在努力,她们将采取有效步骤,最终将迫使那坏女人彻底放开方利民。
“那小姑子,她怎么个办法?”
“姑妈说了,除非坏东西还想再回到牢房里,要不,她就必须去到另外一个,让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坏女人消失,再也见不到了,儿子自然就能够回头。母亲觉得,这样话的确很中听。
于是,整日关闭的门户洞开,母亲走出家门,从容地出现在小街居民惊讶的目光中。
虽然一些日子不见,但人们看到的这母亲,依然以前的健康自信,身体硬朗。众目睽睽之下,走在小街的她腰杆挺直,衣服整洁,甚至头发梳在脑后,前面的发丝还用了发夹别住。
现在的母亲,终于可以神清气爽理直气壮了,毕竟让家门蒙羞,她羞于启齿,没脸见人的恶梦就快结束。现在出门,母亲是在赶去小姑子的家,只有亲属们参加的重要家庭会,而在那之后,儿子那些吓人的所有问题,也都将得到让她满意的彻底解决。
阳光太强烈了,尤其明亮得刺眼,让人很有些不是很适应。但还有更让人不自在的,因为母亲感觉到了异样看她的眼光,以及很快又是彼此的窃窃私语。
而这个时候,像这种看她的眼光,这小街的确也算太多了。不但是街道,还有住家户,街道某些角落,或者房舍之间的幽暗,几乎都有异常的眼光在看过来。
而这也不仅仅出于好奇,人们更多的还是惊讶,因为这些天,街坊们早就有了对她的不同版本传闻。
好像这个一向处事和善的老太,由于堕落了的儿子,已经气得是一病不起。
甚至曾经还有传言说,有人亲自看见方家老太是躺倒在医院病床上,奄奄一息中,医生忙得团团转在对她进行抢救。
还有过的说法甚至更是离谱;是一位醉酒的丈夫,一再地向他妻子信誓旦旦作的保证。说他亲眼所见,被几个人抬着出病房的方家老太,还是遭被单蒙的头。
显然,母亲像这种出现在大庭广众,对于那些天生喜好嚼舌头的小街居民们,的确也具有了石破天惊一般爆炸性震撼。
文嫂本来有事,但由于刘妈缠着,只好忍耐着,听她告诉自己关于方家女子还有的新闻。
“这可不是刘妈要怀疑,特别那个当老师的。当然啦,就是堕胎,那么远,又有谁会知道哇——”
但也是不经意间,文嫂突然看到了母亲。而和同时看到母亲的别的人不同,除了心里异乎寻常的震惊,文嫂还吃惊得张开的嘴巴,似乎就没有打算再合上。
虽然刘妈很快也受到了感染,不过在惊讶的同时,她不但直了粗壮的腰,同时也让脸上有了足够鄙视的冷笑。
母亲知道,就算是遭人猜疑,自己也用不着理会。何况自己的儿子是相信坏人上当受骗,并不意味着他人真就是变坏。
不过,突然一阵嘶哑了嗓子的喊叫,仍然让她免不了的回头。
“文革,你个雷打不死,挨千刀揍炮眼东西,快滚回去给老子做作业!你妈的,赶快点——”
既然文嫂是骂自己的儿子,母亲也就继续走她的。
但是一路上,在那门缝中,在窗子的后面,好奇的窥探仍然继续着。至于母亲身后的那些咀嚼,同样也是不乏神秘的在持续。
而最让人遗憾的,是大人的这种情绪,对孩子明显产生的感染力。于是,对于看到的这母亲,在一阵好奇后,天真烂漫的孩童们结束游戏,果敢地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由于孩子们有着大人们并不了解的天生的爱憎分明,于是,顽童们举起了手中的玩具刀,手枪,还有棍棒,开始了英勇无畏的集体冲锋。
于是这些处于冥顽时期稚嫩的心灵,就像他们看过的电影里一样,对于大人们议论的坏人,充分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勇敢。因此在冲锋的时候,他们挥舞着手里的玩耍刀枪,一边奔跑,那小嘴里还发出了战斗的呐喊,以及稚嫩身体模仿地释放出爆炸的声音。
而当母亲的走动出现异常,孩童们便会自动的停下来,并且马上撤退地回跑。但随后,又一次对她的的集团冲锋,又在呼啸呐喊中开始了。
幼稚单纯的孩子啊,母亲可能生气吗,站住的回头,那眼里却是说不出的慈祥和溺爱。
不过,孩子们像这样一次次逼近母亲,甚至还有了东西在投向她,让那几位街边闲聊的老汉不再沉默了。凭着古朴的传统心性,他们适时的站了出来。
于是,畏惧于大人的威严,在严厉的嗓门下,顽童们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败兴的结束了自认为正义的行动。
不过,当这位母亲真的走远,老汉们又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我认为,那家人发生这种事,也算不得奇怪。我媳妇就说过,方家那孩子打小就喜欢女人抱。他不要男人抱,哪怕是男人碰了他,孩子也会哭闹过不停!”
原来一个人天生就该变坏,这也是命里劫数。于是,问题因此而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没有人再对这尊敬的古稀老汉还有异议。
第七十五章姑妈在行动
方利民好上坏女人胡苹,这不争的事实,的确也让姑妈方化敏说不出的震怒。但一开始,她还是本着治病救人,希望通过大家做工作,让迷失的孩子能够迷途知返。
然而,偏偏这方利民不知好歹,不但固执己见,居然恬不知耻,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而更恶劣的是,不但出言不逊,还拿尤建华说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就拿捏到了自己软肋。
好吧,既然给脸不要脸,她这个姑妈还可能姑息养奸吗。何况就算他方利民不要政治前途,但这政治层面上,有可能祸及到一大家子,曾经惨痛的历史教训也足够了。
作为单位领导,外贸局一把手的姑妈方化敏,向来就有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而且也是公认的眼睛里不掺沙子。所以,为了把事情解决在暴露之前,她已经下决心不惜一切。
姑妈言出必行,经过深思熟虑,她就马不停蹄开始了一系列的努力。
姑妈是行政领导,不但手里握有足够的人事资源,而且丈夫尤开山入常,这也是早就有的传言。因此短短的时间,姑妈一系列的行动,就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效。尤其一些人那可圈可点的满腔热情,更是让姑妈格外的信心满满。
“试想一下,任何一个家庭,随便哪一位母亲,她都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脚踏实地的做人。特别坏女子勾引要挟干部子弟,这种斗争新动向,必须要引起我们百倍的警惕。”
“女流氓勾引干部家子弟,不但社会祸害不可小觑,也足以说明其用心何其毒也!”
“坏人既然没有改造好。这种人就不应该还放她到社会上,把负担转移到街道办——
“群众早就反映,响马巷最近好像有异常的活动!”
“有活动,就应该立即把他们抓起来!”街道办一位主动赶来的副主任这样说,那语气还特别的强硬。
其实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真正让这位副主任耿耿于怀的。据说就是职务后面那副字。
当然,并不是就一路顺风顺水,其中也难免偶尔发生的质疑。
“不是犯罪证据。仅仅怀疑,这样做,恐怕不那么恰当吧?”
不过,一依得悉方化敏为何许人,草料场派出所的那位副所长。立即又发生了态度上的微妙变化。
“当然,方书记提出的问题,也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考虑过了,根据收集的,特别有关某些方面的情况分析,本身犯有流氓罪,如果再旧病复发。管制和关她,这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解决好这件事,方化敏准备了不止一套方案,而所有的方案中,最寄希望的就是民政局。
一开始。方化敏也不是直接去找负责人,而是利用他的妻子,和自己说话一向投缘的翟大姐。
毕竟见到过方利民,尤其品学兼优,勤奋上进的好人家子弟这种上当受骗,憨厚正直的东北大姐大吃一惊之后,难免也是义愤填膺。
“真的胆大妄为,好好的孩子也给拖下水。不行,绝不能让那坏女人得逞!”
紧接着,民政局负责人特别打来的电话里,不但态度旗帜鲜明,而且还明确地表明了他的愤怒。
“接受高墙出来的人员,也是彰显了政策的关怀。如果接下来的调查,证明这个胡苹确实旧病复发,城市里她是不可能呆了。就算调她到县份的某个偏僻之地去工作,既符合政策,同时也是事业的需要,人民的需要,社会责任的需要!”
除了领导是这样表态;想不到昨夜里,翟大姐还特别打来电话的电话,也是再一次确认姑妈的意见。
“方书记,让你侄儿和那胡苹女孩,两个人从此永远的不见,你肯定,是这意思吗?”
肯定,这毋容置疑,她的回答也斩钉截铁。
毫无疑问,翟大姐电话里保证,事情就在这一两天之内彻底解决,这也让姑妈极大的鼓舞。
不过,姑妈的考虑,从根本上断绝方利民再见到胡苹,也只是一方面。而让那不知天高地厚,仍然无法幡然悔悟的青年,承受众叛亲离的滋味,这也是在所难免。
而当外部的努力有了结果,剩下的就是自己内部,毕竟伟人也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
至于解决内部问题,领袖就有着这样的公式;那就是团结,批评团结。
不过在自己内部,特别思想和认识取得完全统一上,姑妈还是遇到了麻烦。
问题就出在侄女方利秀身上;因为那侄女除了不赞同她的努力,甚至还提出了一套极为可笑,既荒唐又糊涂的话来,惹得姑妈大为的恼火
“就算不是她勾引民子也不行!”姑妈挥手,很不耐烦厉声训斥到;“当姐的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什么他个人私事。在坐的都是民子的亲人,我问你们,出了这种伤风败俗丑事,你们就体面,就光彩,我看不会吧。二妹,你是不是也糊涂了,搞个女流氓的弟媳妇回来,看你又怎样去教育别人。还为人师表呐!”
“姑姑,我当然不是那意思,”那侄女说到,“我只是觉得,胡苹的情况,她一开始也不是那种自甘堕落。所以走上那条路,在当初,她也是除此再别无选择了啊?”
“什么别无选择,我听不懂!”
“我是这样考虑,女孩不是已经痛改前非,真心回到社会了吗,所以,能不能多一点包容心?”
“二小姐,你脑子怎么回事,那可是有过龌龊男女关系坏女人啊,想不到你也要包容!”
“不是这意思,姑姑,暂时的容忍,也是考虑。是否可以给民子一点缓冲的时间——”
“不行,这种想不到的馊主意,亏你也出得了口。让一家人去承认那婊子,别说暂时,哪怕一秒钟也不行!”
“和承认无关。只是希望处理问题。有一点缓冲的时间。一方面民子安下心来学习,同时,也是给时间让他去冷静考虑?”
那姑姑摇头。强硬地喊;“方利秀,我看你比你弟弟还要危险!我现在警告你,要是还顾及到我们,认为我还是你姑姑,最好在外面。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而且你这些废话,我也根本就没心情听!”
就算话说到这份上,方利秀还是忍受着那对她厌恶的目光,恳求的说道;“真的很担心,姑姑,不是心理上沟通,而是外部对民子一味的压力。其结果,会不会存在适得其反的可能?”
“什么适得其反,不明白你这意思。”方利风疑惑道。
“本身就抗拒,要干脆我行我素,心理逆反。会不会就存在这样的问题?”
那姑妈烦躁地喊;“够了,这种事我们不讨论,也讨论不起,根本无聊的黏黏糊糊妇人之仁。告诉你,只要我活着,想让他们还有任何来往,这绝对不可能!”
“姑姑——”
“方利秀,”那姑姑喊,态度更加严厉地说道;“我已经听你大姐讲过了,你那样的馊主意行不通!社会上有那么多的这类人,他们抢劫,杀人,偷盗,强奸,犯下那些可怕可耻,甚至骇人听闻的罪行,你同情,你包容,让他们呆在自己眼皮下,可能吗,他们真的就立地成佛了!”
姑妈的声音落下,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了,安静得甚至可以听到姑妈愤怒的喘息。
但片刻后,又是方利秀那沮丧的说话。
“胡苹的情况,和十恶不赦根本性质不一样。民子现在又很关键,难道试着考虑一下,这怎么就不行啊?”
“肯定是不行,这也是做人应该的原则。可以说,就算你把社会上这样的东西弄回来,一人去讨一个,讨十个百个,社会就包容了吗?该不会,也想着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了吧——”
自己一向敬重的小姑子啊,居然也一般人那样蛮不讲理,尤其眼看女儿这种受委屈,那母亲有些坐不住了。
“化敏妹子,你的侄女吶,有什么不对,可以多批评不是?”
那姑妈也觉得自己过分,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她耐了性子,柔和了声音地说;“好吧,不考虑牵连,名声,还有这脸也可以不要,算是够开放了吧。但你们想过没有,到底给流氓犯罪头子做过姘妇,还可能当下流女子是花,她还算得上真正的女子吗?”
方利风摇头;“婊子,本来就那种货色!”
“而这种婊子早就是女人了,既不是女孩,也完全的没有了贞操,可你们的兄弟他缺少了什么?他上哪儿去烂过嫖过,清清白白一个小伙子,凭什么,让他去要那种不干净女人?就算没有犯罪的脏事丑事,按乡下人的话说,这女人,充其量也不过二头货!”
方利秀惊讶地瞪着她姑姑;“二头货?姑姑,真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方利秀摇头;“不,我不同意的,是姑姑你这样来说我们女人。坦白说,把女性不当人,看作货,明显就是封建歧视意识的观念。”
那姑姑也是激怒了,她嘴唇哆嗦,眼光直直地瞪着那侄女,严厉地说道;“够了,没有心情还跟你咬文嚼字!方利秀,要是认为你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可以按照你自己想法去做。但有一点我要警告你,你不得干涉和妨碍到我们的努力!”
虽然也委屈,但那侄女却仍然坚持地说道;“很理解姑姑,也知道姑姑对晚辈的呵护,但还是想提醒,特别感情问题啊。就担心,要事与愿违无法收拾——”
那姑姑打断她的话,不客气的喊;“闭上你这乌鸦嘴,这种事我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训!”
由于心里不安,母亲又一次站了出来。
“化敏妹子,孩子不懂事,也不要心里去啊。只是这件事,特别那些厉害关系,人这心,还是不好明白吶?”
当然,嫂子毕竟是哥哥的爱人,方化敏不得不考虑了。虽然统一思想,也得讲个方式方法,比如抚今思昔的传统教育,会不会就可以加强人们的危机意识。
于是,姑妈推开身边的方利风,接着站了起来。
“嫂子啊,我这可不是生谁的气,而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够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对吧。想一想他们的父亲,我苦命的哥哥方化成,他做过的都是什么,该不是坏事吧。按追悼会上的说法,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胸怀全局。
“解放战争淮海战役负过伤,南征北战,曾经立下了多少的战功。可是那些人批斗他,说参加革命是投机,批判他和土匪喝酒,用改编来让敌人混入革命队伍,从根本上背叛了无产阶级。你们也知道,那些人是怎样收拾他的,除了戴高帽子,挂黑牌,还让他站在几根重叠的櫈子上。
“把最底下的凳子踢翻,人从半空中掉下来,双手又是反绑,脑壳跌破了,鼻子嘴巴都是血。这种血的教训,难道你们现在,真的就全都忘了吗!”
“没有,没有啊!姑姑,你别再说了——”
她的大侄女哭了,而方利秀身边的母亲,也伤心得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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