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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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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需要了,谢谢。”梁潇跟他也不客气,喝一口,问他,“那你怎么办?”

    “我,嗯,晚上不累,睡得很好。”吴亮握拳抵着嘴唇干咳两声。

    梁潇拿手肘拐他,“小朋友,学坏了,学坏了啊。叫你少跟战川混在一起。”

    吴亮笑,“昨天,你们没事吧?”

    梁潇指甲刮着咖啡杯,“没事。”

    吴亮松口气,“那就好,我多怕因为陈……先生你们又生误会。”

    “昨天,陈易来找我的事你没告诉他吧?”

    吴亮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们没什么事,很好,别告诉他陈易来找过我。”梁潇嘱咐。

    “明白。”

    电梯门开了,他们乘的是专用电梯,没人。

    梁潇靠着墙壁,突然问吴亮,“你说,我有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吗?”

    吴亮楞了一下,笑道:“有,绝对有。”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连女朋友都没有人的。”

    “诶,你这是歧视单身狗,不道德的啊!”吴亮强烈谴责。

    梁潇认真问他:“你觉得……战川那样的男人会对女人一见钟情吗?”

    “会啊,为什么不会,他不是人啊。”

    梁潇沉默,闷闷喝咖啡。

    “所以你和川哥的开始是一见钟情?”吴亮的八卦心都撩动了,“川哥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候呢。”

    电梯叮一声到了,梁潇收拾思绪,“小孩子家家瞎打听什么,上班了。”她一脚踏出去。

    吴亮眨着眼睛看她背影,喊了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半!”

    梁潇换上白大褂开始查房,战美龄看上去心情不错,让人在阳台摆了茶点,描金的珐琅茶器颇有老上海名媛的味道。

    战美龄拿着病历夹过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战美龄优雅搁下茶杯,“我今天感觉特别好。”她抬眼看梁潇,“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梁潇皱眉,战美龄笑一笑,“跟你开个玩笑,不用这么严肃吧。”她拿出个空杯倒满茶,“有没有时间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就聊聊,战川。”

    “好。”梁潇在她对面坐下。

    战美龄捧着茶杯,眼睛落在远处天边,漫不经心问她,“你和战川,是怎么好上的?”

    梁潇喝一口茶,芳香浓郁,“一见钟情。”

    战美龄表情变化不大,梁潇还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惊讶。

    “有问题?”

    战美龄摇摇头,“只是有点意外,战川不是个冲动的人,也应该不是个却女人的人。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他滥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那样的男人,多的是像飞蛾一样的女人前赴后继扑上来。”她自己不就是飞蛾吗。

    “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战美龄像是在帮战川,又不像。

    “我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都有些什么人?”战美龄重起了话题。

    梁潇微微皱眉,“我家里……很普通,爷爷健在,奶奶和妈妈去世得早,我是爸爸一手带大。”

    战美龄对她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我妈妈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你一定很想念妈妈,你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

    “小时候会想得偷偷流眼泪,长大不会了。”

    “家里没个女人,你一定有过许多心酸。毕竟许多女儿家的事没法跟爸爸说。”

    梁潇笑,“也还好。小时候俞阿姨一直很照顾我,许多少女时候的事都是俞阿姨告诉我。”

    “俞阿姨?你的……继母?”

    “当然不是。”梁潇摇头,“俞阿姨是陈易的妈妈,陈易和我爸爸是战友,好朋友,我们两家那时还住一个大院。我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找后妈,我爷爷说,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太深。”

    “原来是这样。你爸爸真是难得的好男人,你爸叫什么名字?”

    “梁启国。”

    战美龄手一抖,茶泼到手上,烫得她松了手,茶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梁潇起身,“你没事吧?”

    战美龄眼神有些闪烁,“没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去忙吧。”她起身就回病房,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这反应让梁潇疑惑丛生,感觉,她好像认识爸爸?

    “梁医生。”护士进来喊她,“有位阿姨找你,一路找到vip区,挺着急的样子。”

    “阿姨?”梁潇出去。

    “潇潇,好姑娘,我可找着你了。”钱阿姨上来就抓住她双手,“赶紧,跟我走。”

    这钱阿姨是陈家老人,在陈家当保姆几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陈易和梁潇长大的。

    “钱阿姨,你别急,慢慢说。”

    钱阿姨拉上她就走,“再慢一点,我们家小易要活活饿死了。”

    梁潇被拖着走,“陈易又怎么了?您慢点说。”

    “小易的手也不知是怎么伤成那样,我问他,他也不说。”钱阿姨边说边抹泪,是真把陈易当自己的孩子,“他在家养伤这段日子,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脾气也变得很暴躁。昨个儿出了趟门,我以为他想开了还欢喜。没想到回去之后,他不吃不喝,连药片都扔了出来。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他就听你的话。好姑娘,你赶紧去看看他。”

    梁潇直接跟林孝权请的假,跟钱阿姨匆匆到陈家。

    陈家别墅太大,庭院里白色花岗岩露台,木地板,镜面水池,百里香,匍匐珍妮蔷薇,竹林……以前梁潇来都是跟着爸爸坐车进去不觉得,这回用腿走进去,还挺累脚。

    她跟着钱阿姨刚上二楼,就看见地板上撒的止痛药片,维生素,谷维素。梁潇皱眉,“他像这样多久了?”

    钱阿姨叹气摇头,“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比现在还严重,他就觉得自己是个残废了。”

    梁潇过去陈易房间,敲一敲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很暴躁,“叫你们别来烦我,听不懂人话吗!”

    钱阿姨拿来房门钥匙,梁潇对她说,“这里交给我,你去煮点粥来。”

    “诶,好。”钱阿姨连连点头下楼去厨房。

    梁潇拿钥匙开门,满屋子冲鼻烟酒味呛得梁潇咳了两声。

    陈易一酒瓶砸墙上,“我不是叫你不要来烦我吗!”

    梁潇也不作声,径直过去开窗通风。

    “你……”陈易终于看清是她,“你,怎么来了?”

    梁潇板着脸,将他桌上的烟酒全扫到垃圾桶里,“抽烟喝酒,你当真是想做残废了是吧!”

    “潇潇,你终于肯来看我了?”陈易黯淡的眼睛光采起来。

    梁潇倒杯热水,“是钱阿姨求我来。”她递水给他。

    陈易苦笑,“在你心里,钱阿姨都比我重要了。”

    “陈易……”

    “我没事,不用你管,你走吧。”陈易握紧拳背对她。

    梁潇一下火气上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叫没事?陈易,你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你现在变在这个样子!”

    陈易转头看她,“我以前是什么样?以前,你依赖我,相信我,你不会像对敌人一样漠视我,现在呢?”

    梁潇握紧杯子,“我没有像敌人一样漠视你。”

    “那你相信我吗?”陈易步步紧逼。

    “我……”

 39。第 39 章

    “粥来了。”钱阿姨端着热气腾腾白瓷碗进来。

    梁潇松口气; 看着陈易:“关于战川的事,我有眼睛,有感觉; 我自己能分辨。现在; 你好好吃饭; 自暴自弃除了伤害自己身体; 伤亲人的心,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现在不想吃; 想睡觉。”陈易就那样合衣躺床上; 他现在就像讳疾忌医的难缠病人。

    钱阿姨拿眼睛求梁潇,她无奈; 让钱阿姨去拿白糖来。粥加糖最适合虚弱的人。

    “陈易,你起来。吃完粥我替你看看手,我认识很多国外专家,一定可以帮助你恢复。”

    陈易听她说要看手,他下意识把手藏进被子; “我累了,你走吧。”

    梁潇拿出照顾难缠病人的耐心,她现在就把他当普通病人。

    “你把这碗粥喝了; 我马上走。”

    陈易手臂压着眼睛,声音忧郁,“我知道; 我喝了这碗粥; 你就会走。”

    梁潇皱眉; 生病的男人果然幼稚得像孩子。

    “那你把粥喝了,我看着你睡着再走。”

    陈易拿下手臂,“真的?”

    梁潇坐到他床边,“我就坐在这儿。”

    陈易起身,抬抬还打着石膏的手,“一只手,吃不了。”

    梁潇对自己说他现在就是个病人,“行,我喂你。反正在医生也喂过大爷大妈吃饭。”舀勺粥吹一吹递到他嘴边。他吃一口,“好甜。”

    “放了糖。”

    陈易看着她,“我梦到过这个场景。不过是反过来的,我喂你。”他自嘲笑,“我想像过许多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刻。梦醒了才知道,那些不过是我痴心妄想。”

    梁潇捏紧勺子,“陈易……”

    “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你已经说过很多遍。”

    沉默,梁潇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有勺子碰到碗壁和他细细的吞咽声。

    那碗粥见底,梁潇替他盖好被子,“你睡会儿。”

    陈易听话闭上眼睛。

    梁潇坐在床边缓缓舒出一口气,看眼时间,已近中午。下午还要回医院,战川一大早就出门说有事,她也没多问,不知有什么事。

    干坐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她估摸着陈易应该是睡着了,轻手轻脚起身。

    陈易一下惊醒,“你要走了吗?”

    梁潇僵了一下,“不是,我……坐得腰酸起来走动一下。”

    “你答应等我睡着再走。”

    “是,我答应的,你快睡。”她替他拉拉被子,陈易重新闭上眼睛。

    梁潇真觉着腰酸,在他房间逛一圈。他这房间她还是小时候来过,到初中高中陈易往她家跑得多。床尾对着的墙面挂满了照片,大多是她和陈易小时候的合照,那时候俞阿姨最爱给他俩拍照片。俞阿姨可喜欢梁潇了,人人都说梁潇长得像俞阿姨,都以为是俞阿姨的小女儿。

    还有一些是陈易旅游的照片,最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张黑白照边缘都发黄有些年岁的样子。梁潇弯下腰去看,原来爸爸、林叔、陈叔年青时都是玉树临风的帅小伙。那是一张三人年青时的合照,梁潇还是第一次看见三人的合照,好奇伸手要取。才碰到相框,照片咚一声掉下来砸到地上,梁潇吓了一跳,转头看床上的陈易。还好还好,没吵醒他,这回是真睡着了。

    相框摔坏了照片掉出来,梁潇皱着眉捡起来,那照片反面有字,她翻转过来看。

    照片背面只写了两个字——锦霖。

    梁潇睁大眼睛,生怕是自己眼花,锦霖!她仔仔细细把那张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三个人……谁是战美龄心心念念的渣男锦霖?!

    她脑子被震惊得一片空白,这太可怕了。她两步到床边,“陈易,陈易。”试着喊他两声,他睡得沉叫不醒。

    梁潇捏紧那照片,他有这张照片,一定知道这三个人中谁是锦霖。爸爸、林叔、陈叔,其中有一个是欺骗战川妈妈的渣男,是……战川的爸爸?!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相信,这太恐怖了。她捏照片的手都开始发抖。

    陈易这一觉睡得真长,钱阿姨给梁潇做的午饭热了三次,她也不吃,心里压着块大石头怎么可能吃得下。

    林叔不可能,战美龄就住在医院,如果是他,早认出来了。那就只剩下陈叔和……爸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突然好害怕。希望陈易快点醒,又希望他再多睡会,再多给她一点心理建设的时间。

    门铃叮当响起来,梁潇坐在客厅发呆没注意,钱阿姨开可视对讲,“请问你是哪位?对,梁医生是在这儿。”钱阿姨扭头看梁潇,“有位姓吴的先生说是你同事。”

    梁潇回神,“吴亮?”

    “他好像是说叫这名,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梁潇皱眉,吴亮怎么会知道这里?

    战川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感觉要出事!

    “战川,你,怎么知道……”

    战川寒着脸,近身就抓住她手腕,“跟我走。”

    “战川,我……”梁潇身体在拒绝。

    “来客人了。”陈易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正站在楼梯上看着两人。

    钱阿姨最先反应,“这位吴医生是来找潇潇。”

    陈易冷笑,“吴医生?”他直直盯着战川,“吴医生,潇潇现在不会跟你走,我的手受伤了,她答应了留下来照顾我。”

    梁潇看着战川摇头,她从战川手里抽回手,她现在也确实不能跟他走。

    战川没勉强她,也不看她,径直朝陈易过去,满身戾气。

    “战川。”梁潇怕两人再打起来。

    战川并没动手,站在陈易面前,他比陈易低一个台阶,气场却比居高临下的陈易还迫人。

    “你想做什么?”声音冷静。

    陈易笑,“怕了吗?”

    战川继续上两层台阶越过陈易,“就我们两个人,谈谈。”

    “好。”陈易前面带路他房间。

    梁潇要跟上去,战川回一回头,“去院子里等我,让我可以在阳台看见你。”强硬不容反抗。

    陈易房间的落地窗敞开,战川站在那里刚好可以看见楼下院子里的梁潇。她来回踱着步,很不安。

    陈易站在视觉死角,当着战川的面脱掉石膏,点一根烟,“你知道,那晚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停下吗?”

    战川淡淡看他,“你想说什么?”

    “我看见,她包里掉出来的笔记本上,那上面写着,战美龄、锦霖。我突然一下清醒过来,突然一下明白你为什么要接近她。我猛浇了几把冷水,彻底清醒,我要做的不是得到她的人,是要把她的心拉回来,是要挽救她。”

    “你所谓的‘挽救’就是和武捷合伙欺骗她?”战川一丝情绪都不漏,这样才可怕,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欺骗?”陈易笑出声,“你敢说你接近她不是心怀不轨,你敢说你的目的不是报复,你敢跟她坦白吗?”那天在医院,他和武捷配合得天衣无缝。武捷故意编造“替身前女友”来混淆梁潇的关注。她算准了,梁潇一定会纠结前女友的问题而冲淡陈易提醒她战川接近她的目的。他们就是赌战川不能跟她坦白。战川一定会解释“前女友”的事,那些本来就是编造。梁潇会相信他。梁潇这个时候给战川的信任越多,知道真相的时候才越痛。痛够了才好死心。

    战川看楼下的梁潇,她也刚好抬头,两人目光交汇……敢坦白吗?

    “你现在和武捷做的事就是在伤害她。”他上来就是想说这一句。

    “只要她远离你,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护她周全。”

    战川淡淡收回目光看陈易,“你没那个机会了。”他说完抬脚就走不想再浪费口舌。

    陈易愤怒拦住他,“我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你根本配不上她,你这个野种!”

    梁潇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看表,他们到底在谈什么?战川知道锦霖是谁吗?陈易又知道多少?她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爆炸。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叫声,是陈易的声音。梁潇再也等不下去,冲进屋,钱阿姨也听到叫声了,两人一同跑上楼,房间的门反锁了。里头一直传来陈易痛苦叫声。

    “战川,开门,陈易,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梁潇焦急敲门。

    钱阿姨赶紧找备用钥匙,梁潇开锁的手都在发抖,打开门的那一瞬,刺鼻的血腥味冲出来。地上是花瓶玻璃碎片,陈易的手被战川用玻璃片扎穿,他痛苦得五官扭曲额前的头发都汗湿。

    钱阿姨吓得大叫,要报警。

    “钱阿姨,你去找止血的纱布。陈易,你怎么样,没事,我会帮你。”梁潇第一反应是救人,故意伤人会判刑。

 40。第 40 章

    梁潇直接送陈易去医院; 不敢让林孝权知道; 偷偷找吴亮来给陈易做手术; 她希望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吴亮拉上帘子; 战川被隔绝在外。陈易脸色惨白头发都汗湿; 受伤的那条手臂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吴亮取出玻璃片,“手掌动脉、神经、肌腱断裂,我现在替他进行缝合; 半个月拆线,石膏托外固定3周。”

    他说的这些梁潇都了解,她动了动唇; 又抿紧,不敢问。

    吴亮处理伤口很专业,快准稳。

    陈易虚弱开口,“我这手; 会不会有后遗症,多久能好?”

    吴亮看梁潇。

    “告诉我!”陈易另一手捶床板。

    伤者有知情权; 吴亮不得不说; “血管、肌腱完全愈合时间为3个月,神经愈合原则上愈合时间一般为半年; 完全愈合要一年。恢复缓慢可能要两到三年。也可能……终生不恢复,这和个人体质差异有关。只要后期积极功能锻炼; 一般问题不大。”

    一语成谶; 本来是装伤博好感博同情; 这回真残废了。

    “我要报警; 我要告他,告到他坐牢!”陈易情绪非常激动。

    梁潇试着安抚他,“战川这回是真的很过份,我一定让他来跟你道歉,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我替你安排好了病房,你先好好休息,行吗。”

    吴亮也帮腔,“陈先生,你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这么激动,这对你的伤口有害无益。”

    陈易安静下来,失血加上疼痛他已经筋疲力尽。

    梁潇从帘子后出来,战川靠着墙壁,抬头冷眼旁观,一丝懊悔都没有。

    “他怎么样?”

    “他那只手可能残废。”

    “不是早就残废吗?”

    “你太过份了。”梁潇觉得战川太冷血,出手太重。断人手,或者要人命眼睛都没眨一下。

    战川黑色曈仁里火光明灭,望住她,“他在骗你。”

    “所以你就真把他的手给废了?你怎么会这么暴戾!”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选以暴制暴这最下成的方法?灭敌一万,自损八千。

    战川突然就笑了,那笑冷进人心,“我本来就是粗俗又暴戾的男人,比不得高门大院的公子哥,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梁潇被他气红了眼眶,“战川,你……混蛋!”眨一眨眼,泪就掉下来。

    她这一哭,战川知道自己说得过火了,上前想抱抱她。

    “梁潇!”梁启国今天回国梁潇一点儿也不知道,怒火快要把他头发烧着。

    梁潇心下感觉不好,梁启国身后跟着警察。她拦到战川身前,“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来医院干什么?”

    梁启国脸色黑沉,“你不用藏着掖着,陈易的事我知道了。”他凛厉盯住战川,“自个儿做的事自个儿出来承担后果,别让人瞧不上?”

    “爸,陈易的事是个意外,我可以解释。”梁潇紧张解释。

    战川握住她手臂将她拉开,直面梁启国,“人是我伤的,要兴师问罪也该陈博林来。”

    他直接上来就将梁启国一军,梁启国倒是措手不及。梁潇站在两人中间,完全不知怎么办。

    陈易听见外边动静捂着手臂出来,“梁叔。”梁启国见陈易一身狼狈,“伤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关切的表情语气和对战川时完全不一样。

    “我要告他,不告到他坐牢我不姓陈!”陈易抬手直指战川。

    跟在梁启国身后的两个警察亮了证件,“战川先生,你涉嫌故意伤人,我们现在依法要对你刑事拘留。”

    “不是,他没有,我亲眼看见整个事件,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他没有故意伤人。”梁潇竭力解释。

    梁启国一把拉住梁潇,“你闹够了吗!跟我回家!”

    “我不走。”

    “梁潇。”战川喊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会去看你,放心。”就说了这一句,坦然跟警察走,根本没在担心陈易的指控。

    梁潇当天晚上就被梁启国锁在房间,手机电脑全没收,饭也不给吃。

    老爷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又是怎么了?你们父女俩是不是八字不合,一年上头见不到几次面,一见面就闹得鸡犬不宁。”

    梁启国解开领口扣子呼气,“陈易受伤了,因为我们家梁潇。”

    老爷子楞了一下,“什么什么?怎么受伤的,伤得重不重?”

    “您还记得寿宴上那个叫战川的青年吗?”

    老爷子就知道这茬会出事,“我知道。”

    “我一下飞机接到个匿名电话,说是战川和陈易因为梁潇争风吃醋大大出手,陈易伤得很重。我刚赶到医院就遇到去逮战川的警察,故意伤人罪,至少是三年。”

    老爷子一脸震惊,“那陈易到底伤得重不重?那个叫战川的小伙子真被抓了吗。”

    梁启国面色凝重,点点头,“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打电话给博林和俞华,他们说安排好那边的事就赶回来。”

    “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爷子知道梁潇的心思,一心想着帮帮她,统共就这一个宝贝孙女,他不心疼她,心疼谁呢。

    梁启国大手一挥,“不管有没有误会,梁潇都不能再和这个青年有任何来往,他背景……不清白。”一句话,梁启国已经把战川否定死。

    老爷子担心,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梁潇不吃不喝两天绝食反抗,梁启国放了话,她保证跟战川断绝来往,他马上放她出那间房。否则,就老死在里头。当然后面那是气话。

    老爷子这回的话也不管用了,他也得掂量着事情的严重性,陈易毕竟是受伤了。

    梁潇第三天终于是病倒了,高烧得连粥都喝不进了。

    老爷子那个急,把梁启国狠狠骂一顿,梁启国也心疼,只是不像爷爷那样外露。

    梁潇挂着吊瓶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晚上烧才退。这才四天时间,梁潇整个人瘦了一圈,脸本来就小,现在下巴更尖了。

    吴亮是第一时间赶来探望她的,见她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张口就问他,“战川怎么样?”

    吴亮拿个靠枕给她垫着让她坐舒服点,“陈易一定要告,战川还被拘着。听说警察是要找你录口供的,你突然一下病倒就延后了。”

    “你去看过他,他……?”

    “很好。一点儿都没瘦,憔悴都不见。”

    战川跟警察走时让梁潇放心,她还以为他是安慰她。看现在这情形,她倒真是担心多余了。

    “陈易怎么样?”

    “留院观察24小时,已经回家休养。”

    梁潇点点头,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办法带我出去?”

    吴亮直摇头,“你爸就在客厅坐着,我可不敢。”

    “想想办法,我得出去,一天也等不了。”梁潇肯求。

    吴亮很无奈是真没办法。

    “哎呀,心脏难受啊——”楼下老爷子声音洪亮,“不行,去医院,马上去医院,快透不过气来了。”

    梁启国怎么不知道老爷子用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老爷子演,反正刑事拘留除了律师,梁潇也见不着战川。让她出去透口气也好,他也怕真关出个好歹。

    梁启国送老爷子去医院前还假模假式嘱咐梁潇不准出去,他们前脚走,梁潇后脚就上了吴亮的车。

    “你的身体要不要紧,才刚好。”吴亮有点担心梁潇。

    “没事儿,一个小感冒而已。”梁潇现在心心念念都是战川。

    两人直奔拘留所,梁潇找了个医院外聘的律师帮忙,见不着面至少带点东西进去。

    出乎意外的是,梁潇到拘留所,拘留所的人说战川已经放出去了,就在他们来之前一小时。

    梁潇去战川家里,他不在,又调头去医院。

    一到医院,吴亮就被吴海辛叫走,看样子是免不了一顿训,吴海辛一早就提醒吴亮不要跟梁潇走太近,怕别人说是裙带关系。

    梁潇现在的心思全在战川那儿,直接去vip区,走廊上遇到护士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理,直奔战美龄房间。她的手刚搭上门把,听见里头战美龄的声音。

    “你伤了陈易,你果真是在报复,你就那么对你父亲恨之入骨吗?”

    “他不是我父亲。”战川的声音有些粗砺,一如既往的冷静。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都流着他的血。”

    战川沉默。

    “你一早就知道,梁潇和陈家的关系是吗?你想要利用梁潇报复陈家,陈家就陈易一个独子,陈易爱惨了梁潇。你要逼他发疯,逼他做错事,你要陈家家破人亡,白发人送黑发人。”

    门口梁潇心一紧,脊背已经爬上冰寒,搭在门把上的手慢慢收回,忐忑不安等战川回答。

    “是。”

 41。第 41 章

    “梁医生?”门外护士突然喊一声。

    战川反应过来要开门; 战美龄拉住他; “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能走。”

    战川眼中一凛; “你知道她会来。”不是疑问; 是肯定。

    “不是,我没有。”战美龄眼神闪烁,慌乱松开他。

    战川打开门; 门口空荡荡,他追出去。医院门口行人匆匆,车水如龙; 他一口气跑了两条街,梁潇的影子都没追到。

    他还是,被陈易算计了。

    战川回到病房,战美龄看上去坐立不安; 她也知道怕?

    “战……小川,你听妈妈说……”

    战川从怀里摸出卡; 不悲不怒; 甚至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这里面的钱够你在这里住一年; 做不做手术,要生要死; 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他放下卡。

    战美龄抓住他手臂; “小川; 妈妈错了; 妈妈不该听陈易的话。他说只要我帮他做这次他就让我见锦霖。我……没有多少日子了,妈妈真的没有多少日子了,我害怕,害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害怕这辈子都没脸去你外公坟前上一炷香。”战美龄泪如雨下,“梁潇是个好姑娘,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害了她,不要再弥足深陷了,妈妈是为你好。”

    战川很想笑,为他好?这份“母爱”会不会太晚了。

    “从你住院的第一天,我就去找过陈博林,他不见你。最后一面,他都不愿见。”一直以来,战川都是在扮“坏人”,不是他阻碍战美龄去见陈博林,是怕陈博林的绝情绝义会害死战美龄。不管这个母亲怎么对待过他,那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数不多的亲人。

    战美龄睁大眼睛看他,“你说谎!”执迷不悟的人最可怜,也最可恶。

    战川拉开她的手,最后一点稀薄的亲情也没有可留恋的了。

    “自己照顾自己。”抬脚就走,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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