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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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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妈妈最爱的是我啊……”女孩理所应当地回答。
    “奇怪的逻辑。”
    彼时的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对他有着病态的依赖,在即将崩溃的边缘,抓住了一片浮木,再也不愿放手。
    困意袭来,女孩打了个呵欠。
    “要是困了你就睡吧。”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指尖感受到的是绸缎一般的长发,他勾起一卷发丝把玩着。
    “你不困吗?”
    “我睡不着。”
    “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以前我睡不着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哄我的。”黑暗中,女孩的声音很真挚。
    细细软软的江南小调,配着女孩甜糯的声音,似是带着魔力一般,所有的烦躁在这时都静谧了下来。
    他收紧了手臂,这次,他的梦里,应该是甜的。
    ……
    后来的每一天,女孩几乎都会来这里陪他,就算她已经出院回家,也会找着机会就来陪他。
    就像他的一个小尾巴,一直跟在他身后。
    就像她说的,她想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女孩爱说话,那甜甜的嗓音让人很舒服,而他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从耳中进,直接在心里扎根。
    她叫他哥哥,他喊她爱哭鬼,甚至到现在,他亦不知晓,她叫什么名字。
    每次夕阳下山前,女孩就会跟着外公离开,然后对他甜甜地说一句:“哥哥,我明天再来陪你,你记得想我。”
    久而久之,谁都熟悉了他身边有一个女孩。
    不知道从几时起,这个矜贵的少爷,再也没发过脾气。配合着每一次的治疗,连主治医生都感觉发现了这样的变化,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从阳春三月到暮春四月,一直到现在的夏日冉冉。
    再一次前期拆线之时,他本来是很紧张的,随便吧。
    结果不好不坏,任然是等待。
    女孩心疼的触碰着他眼上遮着的纱布,“哥哥,不怕,没多久就能看到了。”
    初夏的午后,阳光落在人身上,明媚而不失热烈。
    他握住女孩得手,笑的浅淡,“爱哭鬼,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有觉得他这个动作有什么不自然,反而是反握住他另一只手,他的手指修长且节骨分明,她细细地把玩着。
    “只有妈妈一个人才喊我的小名,以后就只让你喊!”女孩巧笑若兮,弯弯的眉眼,清亮的眸子,全部都是他的身影,只有他。
    “是什么?”他启唇问,又忽然想起偶然的一次不小心,听到她家人叫她……初见?是这个名字?
    他试探地念出来:“初初?”
    “嗯嗯!”女孩用力的点头,似是意外于他怎么会知道。
    相逢是一场意外,却愈演愈烈。

☆、182。180最美不过初相见,至爱

夏初时,他开始能够感受到一些微弱的光线。
    朦朦胧胧,对于他来说,这光线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复明的几率很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是这样,这个结果还是那样残忍。
    寂静的午后,他对着一室的暖阳,去仿置身冰窖偿。
    不是绝望,而是在绝望的边缘忐忑不安,却仍要强守硬撑。
    他忽然而来的暴怒,打翻了护士手中的所有药丸,一切好似又恢复到了原点。
    “滚!”
    这是女孩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他发怒的样子,清隽优雅地脸绷着,声音中的寒凉仿佛降至冰点。
    女孩吓得靠着们站着,一步也不敢上前。
    她一直以为哥哥是好脾气的,这样的一面,着实吓到了她。
    女孩看着站在窗边的颀长身影,似是在努力的靠近那阳光,强烈地近乎贪婪一般。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尽显。
    蓦地,他的一只手被一片温软握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用力地甩开女孩的手,没过几秒,她复又缠上来,一次两次……互相较劲,女孩毫不气馁。
    “你不要再来了,这双眼睛,算是……”他冷着声,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继而自嘲道:“算是废了。”
    说完,他转过身,再没去理会站在他面前的女孩。
    他久久没听到动静,房间内静得没有人,正当他回头之时,耳边传来得又是女孩爆发出来的哭声。
    一声一声,就像一只小猫在呜咽,听的人心烦意乱。
    他忍不住出声制止:“别哭了,我都没难过,你在这哭成这样子算什么?”
    他这一句劝慰的话冷冰冰的,非但没有起到作用,相反的,女孩哭得越发厉害。
    转身便走,不再去管她。
    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只是他生命中出现的一个小小的意外,而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哥哥,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说!”女孩转身从后面紧紧抱着他,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全部擦在他的衣服上,天生有洁癖的他,却只是皱了皱眉。
    “放手,自己站好。”他沉沉的声音低低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女孩本就有些无赖的劲儿,这会儿怎么会因为他这句话就这么轻易地放手。
    “我不!”
    他轻而易举地松开她的手,“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别再来找我了。”
    女孩退到了一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漆黑的眸子中微微流转着光,似是在想着什么。
    就在他以为女孩已经放弃之时,他的手臂重新被缠住,紧紧地,没有丝毫的松动。
    只是这样的力道对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可他却没有再忍心推开她。
    “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甜糯地说着,话音未落她便拉着他向外走去。
    那样任性,没有给人丝毫拒绝的机会。
    夏日尚未真正到来,可站在这样炽热的阳光底下,他忽然觉得有些炎热。
    不知是不是很久没见光的缘由,此刻他有种想要驻足的冲动。
    这种炎热感只残留了短暂的几秒,而后被一阵清风吹散,荡然无存。
    他任由着女孩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不知道走向何处。
    地点离医院很近。
    “这是哪里?”
    “这是教堂。”女孩推门而入,脑袋往里面看了看,没人就好。
    教堂?他可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女孩拉着他进去,示意他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教堂内凉风习习,不知怎么了,他的心好似忽然静了下来。
    女孩坐在钢琴前,调整好座姿,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说:“哥哥,我弹曲子给你听好不好?以前妈妈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听了。”
    他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这个意外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可能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
    耳边缓缓响起了一个个音符,交织而成一首悦耳的曲子。
    女孩的技巧不怎么样,这首几乎每个人耳熟能详的曲子在她手里略显生疏。
    他看不见,却是能想象的出这个倔强地小丫头此刻是什么样的姿态。
    一曲终了,空荡荡的教堂内余音蔓延。
    女孩笑嘻嘻地回到他身边,满怀期待地问着:“哥哥,好听吗?”
    他勾了勾唇角,“不好听。”
    “你怎么就不能夸我两句,好歹这也是我最拿的出手的一首曲子了……”女孩的声音里沾着毫不掩饰地失落。
    他忽然来了兴致,想逗逗她说:“那你的老师一定没好好教你。”
    “才不是,是因为我的手指短,所以才会这么怎么学都学不好!”
    “哦?那这还得怪先天因素?”他心中忍俊不禁,这小丫头整么这么老实,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
    女孩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手指忍不住去触碰他的左侧脸颊,惊奇地说:“原来哥哥笑起来这么好看啊,我以前都没有发现诶,竟然还有个酒窝……”
    好像从认识到现在,女孩就没有见过他什么时候真正地笑过。
    他听着女孩兴高采烈的语气,说的好像是什么稀罕事一般。
    女孩也没等他回答,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没话找话说:“哥哥,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他当然知道。
    女孩见他不说话,随后自顾自地说着:“这叫致爱丽丝,就是送给最爱的人哦,就是至爱的意思。以前妈妈是我的至爱,现在是哥哥……”
    至爱。
    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东西。
    他微微勾起唇角,他疯了是不是?在这和一个什么都不懂女孩,谈什么至爱?
    ……
    转眼九月,四个月的时间内,他经历了很多次的期待以及一次次的失落。
    到最后,已然麻木。
    他眼前厚厚的纱布已经换上了薄薄的轻纱,只是为了能够让他更好的适应即将而来的光明。
    他在害怕,亦在恐慌,不知道即将而来的究竟是让他沉入深渊,或是重获新生。
    医生在揭开他眼前的纱布时,他出声阻止了。
    “等等吧。”
    有个爱哭鬼曾经说,想要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可这个小骗子,已经一个月的时间没再出现过了。
    甚至连病房内的护士都奇怪,说着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了那个小尾巴。
    九月份,是该开学了吧。
    他摸索着回到床边,俯身下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床上有什么不一样。
    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还未接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时,一个温软的怀抱很快就缠了上来。
    女孩的身体在颤抖,将他缠得死死地,就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心中一沉,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轻抚着她的后背。
    “哥哥……我妈妈不是杀人犯,对不对?”女孩的声音里明显染上了哭腔。
    他不知道她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对,不是杀人犯。”他轻声地在她耳边说着,低沉却磁性的嗓音似是带着醇厚的酒香,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女孩在他这里得到了答案,似乎只要他的这个回答,她就不会再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女孩最后哭累了,在他身边睡了个午觉。
    和往常一样,她还是照例窝在他怀里,一个月没有出现的温软怀抱,这时候重新回到了他身边,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他也进入了梦乡,这个午后可能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为熟的一次。
    等他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圈了圈怀里,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在床上摸索,还是没有触及到什么。
    “初初?”他轻声地唤她,直觉上,他觉得她没有走。
    可照往常她厚脸皮的性子,怎么不得在他怀里蹭半天才起来?
    一个离他很远的角落,有细微的动静,他的听力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内变得很灵敏,一下子就锁定了那个方位。
    “你蹲在这干什么?”他俯下身子,大手落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抚揉。
    女孩非但没像以前那样扑进他怀里,而是哇的一声大哭,毫无预兆。
    “别哭!怎么了,说话。”他扶正女孩的身子,他有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哭?
    这一哭还就停不下来了!
    “我……肚子疼……还有好多……”女孩扯着他的衣服,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
    他微蹙着眉,声音里面不由自主的染上了急切:“肚子疼?还有好多什么?”
    “好多……”女孩抽抽噎噎的,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都没有说出来。
    “有什么东西?”他耐着性子再一次问着。
    “好多血……床上有,裤子上也有……”女孩的声音细弱蚊呐,说完便将自己的脸再次埋入他胸前。
    他知道她对血有着莫名的恐慌,甚至看到相同颜色的东西都会害怕,是那场车祸给她留下的痛苦回忆。
    裤子上?
    瞬间,他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不是变态去了解这些东西,只是这些常识,或多或少他还是知道的。
    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手僵在了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他安慰了两句,强装镇定的叫了护士。
    小女孩的初。潮?在他这个不尴不尬的人面前,他很庆幸着自己看不见,不然说不定要怎么尴尬呢。
    此后的几天女孩都没有出现,他以为只是小丫头不好意思,只要在等几天就没事了。
    他一直没让医生拆下最后一道,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直到拖不下去之时,他才从别人那多方打听到了她的消息。
    又在楼下的心理科。
    女孩曾经说,有医生一直在问着她这样那样的问题,他怎么就从来没有好好地关注过她一次?
    他让人找到了她,带到了他面前。
    “为什么最近老是躲起来?”他轻声问着,她胡乱说的那一句话,他现在倒像是当真了一样,第一眼就想要看到这个女孩。
    女孩不像往日那般多话,沉默着。
    “嗯?”
    女孩绞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闷声说:“你的眼睛好了之后,你就会离开的,我不想让你离开……是不是太坏了?”
    他一时怔住,好似不相信会从这个小女孩身上听到这样的话语。
    只是,这座城市,他是不会留下的。
    他知道要是说出这句话后,这小丫头怕是又要哭鼻子了,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言语间染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我不会离开的。”
    女孩终于笑逐颜开,像以前那样抱着他的手臂,甜甜地说:“哥哥,你说话算话,不要骗我哦。”
    “好。”
    女孩任性地想让他第一眼看的是她,初见,初相见。
    很久以后,他都还记得那天午后女孩甜甜的声音,就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诺言不能轻许,太沉重。
    他亦不知道,有人已然依赖成瘾。
    ……
    许初见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着些奇奇怪怪的人。
    她好似从来没有接触过,可又好似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觉得自己好似跌进了万丈深渊,她怕的受不了,可是喊不出来,嘴里很苦很苦,那种从舌尖渗透到咽喉,蔓延到脏腑的涩意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她在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以为逃出了深渊,却又在下一秒跌进了深沉无底的海底,那股冰冷的寒意灌进她温暖的身体里,是绝望彻骨的悲凉。
    她觉得有个地方很疼很疼,好似被人狠狠地戳伤,又随之撒了一把盐,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只想紧紧地抱着自己。
    可她的手却一点也不听指挥,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近乎死寂。
    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入眼之处,苍白的一片。
    眼睛在接触到光线的时候,她不适地眯着眼,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她的手背被人轻轻地按住,指腹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她手背上乌青的针眼处,细细地揉着。
    抬眸望去,男人的俊脸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是她怎么都不会忘记的一个人,只是一瞬,便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手颤抖着覆在自己的小腹处,她努力的想要感受那个生命的存在,可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梦境中的那些虚无,都不及这痛来的刻骨深沉。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串,一滴一滴落在枕边,沾湿了枕面,深深浅浅水汽斑驳。
    一直以来她都在隐忍,小心翼翼地避着这些人。
    她对自己的懦弱深恶痛绝,可她就是这么懦弱,什么都做不了,也没能留下这个孩子。
    温热的毛巾覆在她的眼睛上,一股肆意地温暖蔓延开来。
    “别哭,以后眼睛会不好的。”男人淡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许初见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咬紧了唇,不言不语。
    温热的毛巾从她的眼上挪开,可她紧闭着双眼亦是没有再睁开过。
    眸色深沉地盯着她惨白的脸色,连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眼窝深深地陷进去,满脸的病容和倦态。
    术后的许初见变得沉默起来,整日的一句话不说,她需要一个疗伤的过程,把自己圈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内,不见阳光。
    身体上的疼痛渐渐治愈,只是胸口似乎有了一个难以填补的大洞。
    许初见几乎天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是大片大片的猩红,沉重地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地纠缠着她,怎么逃也逃不开。
    醒来时,满身冷汗。
    在她惊魂未定之时,一直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反复对比着温度,确定没什么不妥后,他才收回了手。
    浑身躺的无力,她慢慢起身下床,夏日的阳光强烈灼人,她纤细的手指在这强烈的日光下,显得一片死白。
    许初见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这样站在窗子边,她需要支撑着什么东西才能让自己站直身体,站久了腿在隐隐打颤。
    男人慢慢向她靠近,在她怔愣之下,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听话,好好躺着。”
    “顾先生,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肯放我走?”
    午后,静谧的房间内,她的声音中带着凉意,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精疲力尽。
    听着让人无端地心中发涩。
    “对不起。”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面,包含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愫,隐忍着。
    只是微微一笑,再也没说什么。那笑容苍白无力,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坚定。
    她想做什么,不久之后,顾靳原就已经意识到了。
    自从那天她说了那样几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过口,不管别人和她说什么,她听到了,也就是一言不发。
    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什么不想干的人,都没人能撬开她的嘴,让她再说上只言片语。
    再后来,她开始无法进食,前一刻还乖乖地吃下了所有东西,没过多久就会冲到卫生间里吐了个干干净净。
    顾靳原不死心地硬逼着她再吃下去,她照做,可没等多久,又是重复着先前一模一样的事情。
    几次三番下来,许初见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
    男人又急又气地将她抱出来,短短几天之内她的体重骤降,抱起来轻的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男人沙沙哑哑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
    而她只是乖顺地依靠着他,睁着一双明眸望着他。
    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午后,女孩的眼睛流光溢彩,笑容粲然夺目,很美。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题外话………送花送钻送月票的美妞们,么么哒~

☆、183。181鱼记七秒,一瞬遗忘

再后来,她开始无法进食,前一刻还乖乖地吃下了所有东西,没过多久就会冲到卫生间里吐了个干干净净。
    顾靳原不死心地硬逼着她再吃下去,她照做,可没等多久,又是重复着先前一模一样的事情。
    几次三番下来,许初见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撄。
    男人又急又气地将她抱出来,短短几天之内她的体重骤降,抱起来轻的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男人沙沙哑哑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偿。
    而她只是乖顺地依靠着他,睁着一双明眸望着他。
    他又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午后,女孩的眼睛流光溢彩,笑容粲然夺目,很美。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蓦然间,他用力从后面密密实实地抱着她,紧得两人之间不留下一丝空隙。
    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她用力的挣了挣,没有挣开。
    而他只是将下巴埋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灼灼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无奈且温情地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这几个月以来,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这这样好好抱过她。
    似乎从开始的时候,她便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找不到能够靠近她的机会。亦或是说,他找不到合适的做法,他一次次自以为是的做法,只能把她越推越远。
    最大的讽刺便是,他明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可偏偏就像饮鸩止渴一般,不顾一切地想要留下她。
    所以,他们只能一再的错过。
    现在她这种无悲无喜的态度更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情愿她打骂或是抱怨,只要不是这样麻木的冷漠表情。
    对着她,他赶到了深深的无力。
    “初见,我们重新来过吧。你对我有再多的恨,这一次全都让你讨回来。”这次他会学着怎么去爱她。
    “你一直说,以后也是要嫁人的,你不知道每次听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很生气,气你为什么考虑了所有人,偏偏就永远这样把我排除在外。现在想来,是不是我真的做的太差劲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手臂将她稍稍松开了些,垂下眸子看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意思变化。
    “不是说鱼的记忆就只有七秒,八秒时就会一瞬遗忘,把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忘了吧。”说着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描摹着她的容颜。
    “嫁给我,好不好?”
    可惜的是,她僵直着身体,还是没回复他只言片语,那双清澈的明眸就这样看着他。
    忽然地,眼角大颗的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鱼记七秒,一瞬遗忘。
    可人如何能够做到这样,说忘就忘?
    男人慌乱地去拭着那成串落下的眼泪,却好似无尽无休,怎么也止不住。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直视着目光中无尽的悲凉,没有控诉,只是哭泣,无声无息的哭泣,让人心里疼得发慌。
    这个夜晚起了风,窗外狂风作响,到了后半夜电闪雷鸣。
    疾风骤雨,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许初见被他抱在怀中,一如很多年前,她在他怀中因为害怕而缩成一团。
    黑暗中,他慢慢伸出手,手指抚过她的脸庞,却又触及到一片潮湿。
    明明是温热的,却如同滚烫的烙铁灼伤了他。
    这段时间,顾靳原几乎连公司都不去,花了所有的时间在医院陪她,可见到她一天比一天沉默,他的脸色亦是越发沉郁。
    他也认证咨询了医生和营养师,拟了各种食谱,不厌其烦地亲自喂她。
    她也不决绝,每一次都很听话地吃下去,只是还没等多久,有全部吐了出来,连护士都不忍心看下去。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好似失了力气一般。僵硬着,想要抱一下她,仿若都无能为力。
    又过了两天,许初见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最后不得不靠营养液来维持。
    病房里,蔚宛看着她再次吐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眼眶也在一瞬间就红了起来。
    蔚宛上前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初见,不要这样为难自己……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是了。”
    许初见迎上蔚宛的眸光,反握着她的手,虚弱地笑了笑,好似在安慰着她。
    蔚宛的眼睛红的更厉害了,她明明有一双明净的让人一目了然的眼睛,可现在却将悲喜都藏在了心底,笑的言不由衷。
    最后她疲惫地睡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不见一丝血色。
    走廊上,男人烦躁地徘徊着,未曾有一刻的展颜。
    蔚宛可以说从来没见过顾靳原这个样子,烦躁,不安,焦虑,可又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甚至向她求救,让她来看看初见。
    “阿原,她真的很痛苦。”蔚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声音已然带上了哽咽。
    顾靳原的手握了握,又缓缓放开,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让人看不清楚情绪,却又好像是在极力掩盖着那些不该出现在他眼中的沉痛以及失落。
    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无能为力。
    良久,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声音沙哑低沉:“那要我怎么办才好?放手,我真的做不到。”
    蔚宛看着他的侧脸,几度的欲言又止,最后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
    许初见从那天醒来过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已经不仅仅是赌气的原因,仿佛是身体的一种本能。一番检查下来,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
    不是生理上的原因,那就只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只要不找到症结,再好的药物都是惘然。
    最后,容铮紧皱着眉爱莫能助地说:“她可能有心理疾病史,现在这样的表现,很像抑郁症。不是初期症状,这次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再次诱。发了。”
    抑郁症?
    顾靳原心中一沉,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涩意:“抑郁症?”
    他突然想起来,很早很早的时候,她似乎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良久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靳原才出声打破了这种死寂一般的沉默,“依赖症是个什么病症?”
    “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木,绝望时看到的希望。患者会把所有的情感和快乐都寄托于此,可能是某样东西,也可能是某个人。通过某种事物排解了压力,获得了安全感或者愉悦的心情后,往往容易对这种事物或者人产生病态的依赖。”
    非专业性的解释,却是更为直接地表述。
    顾靳原的手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五指收紧。
    “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有依赖型人格障碍的人,越到后来只会越来越压抑,如果他们所寄托情感的那样东西消失后,也是会引发焦虑和抑郁的。”
    顾靳原忽然想起来,许老爷子曾经说,她生过一场大病,一些不该记住的东西就都忘记了。
    他曾经还在心里想,以后要是谁被她看上了,就这样胡搅蛮缠得劲儿,能有几个人能挣的开?
    原来,那时候的她仅仅对他一个人胡搅蛮缠……
    ……
    心理医生姓秦,是个让人看上去就能卸下心防的女子。
    秦淼看着眼前这个年前的女人,尝试着和她说了很多话,她分明是听到了的,却好似只是一味地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感知一无所知。
    就在秦淼苦于症结之时,她看到许初见的眼睛一直落在病房门口的位置,似乎是在期待渴望着什么。
    门忽然被打开,跟着走进来两个人。
    就在这一刻,一直没有过反应的许初见,刹那间再次流泪。
    顾靳原快步走上前,上前抱住了她,不管他怎么去阻止那越流越多的眼泪,却好似都没用。
    他不敢太用力,却又不敢放松,怕弄疼她,又想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顾靳原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生涩的哽咽,幽潭般深邃的眼底尽是血丝。
    他俯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近乎呢喃:“初初,你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你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像只哭花了脸的小猫……
    很久很久之前,似乎有人曾这样说。
    许初见哭了一阵后似乎是眼睛疼得受不住,她索性闭上了眼,似乎所有的一切和她再无关系。
    容铮和顾靳原是多年的好友,也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他。他就这么抱着怀中人,好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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