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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眠于你心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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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朵朵咬了咬牙,突然决定不和这个前来接她的人走了!
她往后缩了缩,扭身往另一条路跑去!
“不要……不要见你……”
她听见自己在小声说话,带着哭腔,含着久藏的怨恨。
“我不要见你……”
“既然已经丢掉我,为什么还要再相认……”
“宋朵朵!”后面的人发现了她,急声叫道!
不行!她不要跟那人去见那个女人!她不要!
宋朵朵仿佛生出无尽的力气,脚步更加快速了!
绕过一条接一条的暗巷,直到再也无法继续前行了,她才靠着一道深色的墙壁稍作休息。
正当她准备继续逃跑的时候,身后的墙面竟在缓缓移动!
“啊……”一声惊呼尚未完全发出,宋朵朵感到身后一空,眼前一暗,根本来不及反应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咕噜咕噜顺着斜面的阶梯地往下滚!
难道又要回到刚才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吗?
不!
她害怕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还在往下滚落!
……
“没接到人?”
苏辛脚步一顿,觉得自己最近真的诸事不顺。
“裘,你别跟我开玩笑。”
裘是她培养的一名下属,主要负责定点接应,除非当事人不配合,否则极少失手过。
苏辛是认为宋朵朵不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肯定会按照她的话做的,现在却告诉她接不到人,第一反应就是裘在跟她开玩笑。
此时,一路追着宋朵朵,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掉进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的裘,正无奈地望着再次合拢的墙面,嘴角抽了抽:“心小姐,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
“那还不去找!”
一个虚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跑得无影无踪!
“是!”
苏辛抬头看着明晃晃的灯光,在之前破解过的墙面上按着,却发现这里的墙面已经重新换过装置了。
便重新按动腕表,抽出一小段刮割器,准备直接将这墙面给割开。
下一秒,墙壁倏尔自动打开。
她下意识地抬眸,却看见了今天一整天不曾见过的男人。
一身清雅,黑衣凛冽,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他站在门内,正安静地看着她。
“阿辛?”他伸手将她拉到身前,见她一身狼狈,莞尔笑了,“找我?”
语声温和,仿佛她任性跑过来,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闹行为,对他而言根本不算是什么困扰。
苏辛却觉得,这一整天下来,她好像经历过许多事情,此时见到他,竟很想扑上去狠狠亲一口!
第十卷 此恨不关风月 第154章 一起行动
心之所至,自然要随心而动。
苏辛本就是个率性的姑娘,既然想亲便也不管自己身上沾了稻草,这一路飞奔而来有多脏乱,踮起脚尖将他抱住,快速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立刻将脸颊埋在他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
“出息。”唐知眠笑她有贼心没贼胆,也就只敢这种尺度。
大掌在她发顶揉了揉,又温柔地将她搂紧。
“去哪里玩了,怎么一身汗?”
“唐先生,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跟你分别了一辈子了。”苏辛不答反问,软软的声音带着清浅的鼻音。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小声抱怨起来:“又饿又困,真倒霉。”
“真巧,给你准备了夜宵。”唐知眠见她不说,也不多问,而是带着她微微侧身,往廊下走去,同时往身后低声吩咐,“阿南。”
“是,先生。”阿南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苏辛的眼神在阿南和食盒上头来回转了转,心下诧然:“你知道我会过来?”
还这么贴心地随身带着夜宵?
她神色狐疑地接过食盒,将盖子打开,等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不觉眼睛一亮!
层叠摆放着的全是些她平时爱吃的菜,最难得的是,居然还有一盘她最爱的麻辣小龙虾,旁边贴心地配了解辣的冷饮。
菜还是温热的,连米饭也看上去格外糯软可口。
“唐知眠,你是不是偷偷去学了什么恋爱秘诀之类的东西?”这简直是男友力MAX啊!
苏辛闪动着光亮的眼神,和小脸上兴奋的神色叫人心痒难耐,唐知眠伸手将她漂亮的眼睛覆上,倾身微微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乖乖吃饭去。”
“好嘞!”
这长廊四周都有长凳和小圆桌,苏辛提着食盒拣了一处坐下,唐知眠也缓步走来在她对面坐着。
“你准备做什么?”她吃得满嘴油,还不忘提起正事。
“毁了。”
“毁了?”
苏辛惊异地看着他,这倒是干脆利落,是他的风格。
可这片花田原本应该是作为证据的,如果直接毁了……不是让柳庭木有借口为自己开脱了吗?
像是看穿她的顾虑,唐知眠拿起餐巾纸,替她拭去唇边的汤汁,温和道:“柳庭木刚得知了一个消息,他现在正自顾不暇,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什么消息?”
“柳庆荣,醒了。”
苏辛眼睛瞪得更大了。
唐知眠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可爱模样萌到,捏了捏她的脸,又淡声补了一句:“不仅醒了,还逃了。”
……
“什么时候的事!”
柳庭木一进屋,就被柳庭庭告知的关于柳庆荣逃走的消息给惊住了!
他抓着柳庭庭的手,狠声逼问,“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爸爸醒了!趁着护工上洗手间的时候,他自己拔掉针管逃走了!”
柳庭庭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本就一肚子火气,现在见到这个一进门就冲自己虎着脸摆谱的男人,更是没什么好心情!
她见柳庭木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忍不住在这时又火上添油了几句:“哼,柳庭木,你百般算计,千般谋划又有什么用?爸爸醒了,他还是柳家的主人,他一句话就能够把你赶出去,你还不是要回到以前那种畏首畏尾的生活?”
“闭嘴!我要是遭殃,你难道能好到哪里去?别忘了,那毒可是你下的。”
“我?”柳庭庭冷笑,拨弄了一下今天刚洗过的头发,语气傲慢,“我只要告诉爸爸,我是被你逼迫的,他一定会更加心疼我的,不信的话,你大可以等着看。”
她从头到尾都没真正想和柳庭木合作过,即使帮他做过什么,也是建立在对自己有益的基础上,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得到更多的机会去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人,那样,才有更大的可能去接近那个早已高高在上的人。
“别高兴得太早,柳庆荣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至于你……呵呵。”
柳庭木最看不惯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早前和自己合作牟利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把关系撇得这么清楚?
果然,柳家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哪怕他跟她都是柳家人!
“至于我?我当然会平安无事,柳庭木,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爸爸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呢!”
“行了行了,少卖弄嘴皮子了,护工人呢?”
柳庭木不想跟一个没几两脑仁的女人斤斤计较,抽了口烟,把烟头扔在茶几上的烟缸里。
柳庭庭朝角落努努嘴:“在那儿呢,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我问了半天,她也支吾不出半句。”
柳庭木迷眼看去,果然,照料柳庆荣的护工此时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过来。”
护工颤颤巍巍地朝他走去,速度慢得让柳庭木失去耐心,厉声吼她:“别磨蹭!过来!”
“啊!”护工被他这一声大吼给吓到,走到一半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在了地上,口袋里怀揣着的一块手表也跌了出来!
柳庭庭眼神微变,捡起手表稍一打量,和柳庭木对视一眼。
“这是……爸爸的手表!”
“你这贱人!快说柳庆荣去哪里了!”
陡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柳庆荣能成功逃走,柳庭木龇着牙,一把抓起护工的头发,将她整个人都扭到茶几上,拿起烟缸里还没熄灭的烟头,朝着护工的脸上戳去!
“啊!”这一声嘶喊伴着肌肤烧焦的气息在客厅内传开!
立在一旁的柳庭庭顿时被这出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柳庭木这是疯了吗!
……
后廊。
苏辛吃个了半饱,环顾四周,这里寂静无人,一想到这后面暗廊里种有大片的暗流花,再想到徐清花店后院小屋中的那些少女,她一时失什么胃口,恹恹地摆摆手。
“算了,我吃不下了。”
“再吃点。”
唐知眠亲自夹了一块剔了刺才鱼肉递到她嘴边,这自然熟络的温柔动作让阿南看得惊异不已,但他始终秉持着下属的身份,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反而是苏辛不习惯了。
“咳咳,我自己来。”
她又被盯着吃了几口饭,这下是真的饱了,将饭碗一推,伸了个懒腰。
“啊,吃饱了,起来干活了。”
她朝唐知眠咧嘴一笑,模样俏皮狡黠:“这位先生,一起啊。”
“好。”
唐知眠起身和她一同走进暗廊。
今晚,真正的战役才刚开始。
第十卷 此恨不关风月 第155章 不安
在苏辛过来之前,唐知眠其实已经处理好大部分事情,比如将花田里可怖的血蛇给灭掉了,遍地的红色蛇身,蜷缩成一团,还没来得及打扫清除。
苏辛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了拧。
这些蛇的死法有些蹊跷,好像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将它们引出来之后集体灭杀。
唐知眠懂得东西并不比她少。
此时的暗廊早已不是第一次进来试探时那样阴森潮湿,四壁点了烛火,虽不如外间明亮,但至少已经可以视物了。
两人并肩而走,唐知眠适时将苏辛带往身侧,避开地上的蛇的尸体,低声叮嘱:“小心。”
苏辛无声点点头。
“你知道那些少女被关押在哪里吗?”苏辛看着越来越近的暗流花田,眸光渐渐沉下,“就在徐清的店里,我曾经有过几次,都离她们那么近,却始终不知道她们就关在那里,被折磨,被放血,用最年轻的生命去喂养这些罪恶的东西。”
“唐知眠,为什么这世上的恶,总会这么肆无忌惮呢?”
身旁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恶之所以会肆无忌惮,是因为心虚。就像人一样,越是张扬跋扈,越是没有底气的。”
他顿了顿,眸色微暖,垂眼看着她。
女生是在生气,绷紧的小脸上正藏着隐而未发的愤懑。
从认识起,她在他眼里,始终如此血性,自有一身不为人知的正义感。
唐知眠不觉心头一软。
“当然,你除外。”
他的声线愈发柔和,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心里反复描摹过,以至于说出来时,连尾音都是醉人的。
“阿辛,你不一样。”
“我?”
苏辛没想到这个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怔,兴趣被勾动,笑着问:“我哪里不一样?”
她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好奇,并没有多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也许仅仅是因为,这里弥漫着让她不舒服的气息,所以想借着说话的功夫缓和一下心绪。
却没想到会换来一个极其认真的回答。
她和他此时正站在距离花田不过十米的地方,妖艳的红色花卉无风自舞,他身后有跳跃的烛火,烛火覆盖不到的地方,则是黑压压一片。
从前普罗米修斯盗下火种,宁愿忍受痛苦煎熬,也要为人类带来光明。
多少年后,人类发现了电,发明了电灯,有了更便利的照明工具,可火依然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世上的万千种东西的存在,是为了替代另外万千种的东西,但也有那么多无可替代的,弥久而新,成为永恒。
唐知眠便这样长身静立着,在摇坠的烛火之下,仿似一道永恒的风景。
苏辛心下微动,眼神与他交汇。
她见他唇角带笑,轻而肯定地开口:“即使张扬狂狷,你却比谁都善良。”
即使张扬狂狷,你却比谁都善良。
一瞬间,她听见胸口闭合之处,发出极其细微的“啪嗒”声响,像春末的暮霭,夏日的繁星,秋晨的霜露,初冬的第一场羞涩难当的雪,一切转瞬即逝的美好,在这一刻猝然闯入开启的心房,就此驻扎生根,成了永恒。
每一寸永恒之上,都雕刻着他的名字。
这个人如此懂她。
懂她嚣张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懂她肆意的性格之下是敏感深思的沉着。
她以为这样的自己,是永远得不到荣耀的,世人只看到她的缺点,无法窥视她的优点。
她总嘲笑自己,像古时候抑郁不得志的书生一般,一面怀有家国情怀,一面总是名落孙山。
苏辛只是希望能得到肯定。
她无比清楚,幼年的亲情寡淡,和此后遭遇的坎坷不堪,都让她不敢展露真实的情绪。
她本就不是什么百炼金刚,她也无数次希望能有一个一语道破她的脆弱的人,然后告诉她,一切都有他。
六年前的唐知眠,满足了她这颗可怜脆弱的少女心。
六年后的唐知眠,依然是那个万千人之中无可替代的一个。
“唐知眠,”苏辛吸了吸鼻子,将一瞬泛上来的酸涩泪意忍了下去,突然一本正经地问,“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
男人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神情微滞。
苏辛心下一咯噔:“你不会真的是隐藏的风月老手吧?”
这么情意绵绵的话,随口就能说!难道不是从N次恋爱经验中的总结出来的吗!
她悲催地想到,六年前的他就已经很会撩妹了,六年后再见时,他虽然发生了很大改变,不爱说话,也不爱表达,她还以为真是成熟了稳重了不轻易将情啊爱啊挂嘴边了,没想到自从确定关系后,就这么能谈恋爱!
难道不是很蹊跷很奇怪吗!
“你这丫头……”唐知眠在她快要抓狂的时候,低笑着敲了她一记,“聪明劲总不用到正经事上。”
苏辛委屈地抱着脑袋,指控他:“那你说,你这些事情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唐知眠抬起眼,看向远处,第一次对她的提问选择避而不答。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研读刘叔搜刮来的各种恋爱指南?
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说不出来的羞耻……
他觉得还是永远藏在心里比较好。
苏辛凑过去仔细端详他的表情,看了会儿却依然是潜定深沉的一张俊脸,也觉得没劲了。
“好吧,不说拉倒,反正你这样……我也挺享受的。”她抿着嘴笑,丝丝得意掠上眉梢眼角。
“得了便宜还卖乖。”唐知眠对她的行为给予精准概括。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花田边了,暗流花的香气其实并不明显,但做成香料却奇香无比,苏辛走近几步,弯腰查看它们的生长状况。
靠近外侧的枝叶细嫩,花瓣鲜艳,靠里侧的则相对枯黄一些。
“看情况,柳庭木已经有段时间没过来打理了。”
苏辛将这些花的图片资料一一传送出去,又准备撕下一截裙子,盛放些许土壤带回去做进一步的研究。
唐知眠轻笑着拉住她:“傻,这些不用你操心。”
苏辛愣了愣,才想到这人其实该做的都做了,那么现在要做的只有……
“真的可以直接毁掉吗?”
苏辛还有些不放心,她自从知道宋朵朵没有被裘安全带离之后,其实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宋朵朵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徐清那边必然是不好交代的,或许将会出现她曾告诫过宋志的那种不可估量的后果!
现在,唐知眠又要把这片花田毁掉,等于是帮柳庭木清扫了污点,即使确实能让柳庭木损失巨大,但对他们来说,却更容易让后面的计划变得棘手起来!
第十卷 此恨不关风月 第156章 好看吗
苏辛无数次想,如果当时能更谨慎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一切原先也是顺利的,花田的相关资料已经尽数保存,火势弥漫,整片花田被笼罩在火光之中。
这些妖艳美丽,却罪恶昭彰的花,终于还是被一把火烧掉了。
为了宋志和徐清的这桩委托,苏辛前后经营近一个多月,原以为还要再忙碌一阵,现在竟好像一下子就感到无所事事了。
暗流花已毁,柳庭木如果想东山再起,便要从头开始,但显然,唐知眠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火烧得越来越旺,空气里泛着焦味,唐知眠用袖子替苏辛挡着滚滚黑烟。
两人站着看了会儿,苏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是横穿西郊的建筑……这火会不会……”
她仿佛陡然明白过来什么,迎上唐知眠幽深无波的双眸,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唐知眠果然是精打细算的商人。
他想要除掉某个对手,并不屑于跟对方真刀真枪,反而更享受借刀杀人的乐趣。
比如,这火一旦蔓延,便是烧山的危险,而西郊一带虽然居民甚少,却有不少农田果园。
自古以来,农民的力量都是强悍的,他们可以不必饱读诗书,可以不必博学多识,但若有人损及利益,他们便能极其快速地团结起来,这之后,就将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
后廊是柳庭木的,火是从后廊烧起的,山也好,田也好,树也好,是被这场火烧毁的。
以此类推,柳庭木必然会被起诉,如果他要反驳,也必然要申请调查,一查之下,必然就是自掘坟墓。
高。
苏辛不得不佩服唐知眠的深思远虑,她最多只能想到让徐清做污点证人来指正柳庭木,从而让徐清能被最大减轻量刑,并促使警方介入调查。再远一些,便是想利用网络效应来提高曝光度和讨论度,引起上头的注意,到时候舆论一发酵,纵使柳庭木再有人脉和权势,也终将逃不过正义和法律的制裁。
但苏辛的方法都是耗时间的,也许徐清等不起了,她很快会受不住良心的煎熬,也有可能会在惶恐不安之中崩溃,而柳庭木也会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应对,其中将有更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和变故。
可唐知眠的方法不一样,简单、利落、高效,甚至有一点点……卑鄙。
如果说柳庭木狡兔三窟,总是利用多处逃生之所而成功躲避追责的话,那么唐知眠就是一个机警且睿智的猎人,他在一个洞口前放火,自己则拿着枪守在一个洞口,最后一个洞口将是柳庭木唯一能逃出去的通道,那里却堵着那些前来声讨的人。
直到确认火势顺着既定的路线扩散开,唐知眠才带着苏辛驱车离开。
路上,苏辛将心中最后一点疑惑问了出来。
“你怎么确保这场火不会伤及无辜?”
后廊走向贯穿南北,将整个西郊都占据了,更何况以徐清花店和夜之门酒吧那一带的生意,再是不济,也总有人往来吧,而且西郊还多的是老迈的人,那些人腿脚不便利,逃都逃不快,更何况这大晚上的……
“先生早就已经将他们都送走了。”开着车的欧盛插话道,“这一招,先生六年前用过一次,想不到时隔六年,依然效果显著,哈哈。”
“六年前?”
“是啊,六年前先生刚回国,就遇上了大事……”
“欧盛。”唐知眠淡声开口,打断欧盛的话。
苏辛微诧,唐知眠是在六年前刚回来的?
可当时她见到的他,明明是一副对S市熟门熟路的样子啊,不然又怎么能带着她穿街走巷,又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苏辛还没来得及多想,窗外有警车和消防车急速驶过,警笛声穿街过户,打破秋夜的宁静。
这喧嚣尘世之中,注定要有一场未见鲜血却胜败已分的对决在今晚收官。
……
此时的柳庭木如唐知眠所料,不仅焦头烂额,甚至已经有些气急攻心了!
先是近半个月来谈妥的各项合作除了问题,合作方突然纷纷打电话过来要求取消合作,哪怕付高额违约金也不肯再合作!
随后,柳氏公司的股票在晚间八点以后突然暴跌,堪堪不过一小时,股民抛股贱卖,又被不知名的海外小公司第一时间收购!
紧接着,警局打来电话,希望他配合一起纵火案的调查,尽快过去接受审讯。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今晚一直在家里!怎么可能分身去西郊放火!”
柳庭木怒极,破口大骂,正准备将电话砸出去时,动作猛然僵住。
等等!西郊!
该不会是……
柳庭木感到浑身的血液一瞬冲向脑顶!
他颤抖着手,将电话重新按回耳边。
只听里面传来警官毫无温度的声音:“柳先生,有匿名人士举报,西郊后廊是您以‘木老板’的名义建成的,而今晚的西郊大火,火源就是后廊,您能对此解释一下吗?”
“啪。”电话摔落,被电话线拉着,借着自身的重量来回摆动。
柳庭木颓然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听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柳先生,我们现在正式通知您,请尽快来S城警视厅一趟,西郊居民已经准备起诉您了,当然,您也可以找律师,不过现在针对纵火案,您必须过来交代一下。”
“柳先生?柳先生?请回答我!”
“柳先生,如果您选择逃避,我们将直接上门缉拿!”
……
夜色像浓墨泼洒的一幅国画,分明是该高雅贵气的风景,却因为这震惊全城的大火反而成了诡谲莫测的抽象画!
家家户户也许还在阖家吃晚饭,也许正吃完饭,跟家人欢欢喜喜地看电视,度过一个寻常愉悦的晚上,却在一声声的警笛声和躁动不安的喧嚣声中,神色惊异地趴在窗户上、阳台上、甚至已经跑出大门,伸长脖子地观望起来!
这是一场全城瞩目的火。
犹如让全城的人目睹柳庭木是如何落网的!
唐知眠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高明!
让苏辛一路上都在啧啧称奇,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撑着下巴仔细端详着身旁男人安静沉着的侧脸。
“嗯?”
注意到她热切的目光,唐知眠偏过头,正巧抓住她偷窥的小动作。
“看什么?”
“看你。”
唐知眠唇角微勾:“好看么?”
“好看。”苏辛捧着脸,像一个尽责的小花痴,“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先生,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第十卷 此恨不关风月 第157章 遗漏
唐知眠将苏辛带回老宅。
刘叔不在,此时正守在夜之门。
欧盛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开窍了,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阿南则留在西郊处理后续事宜。
因而今晚,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唐知眠和苏辛两个人。
真正意义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困了?”
见她下车之后,一直在揉眼睛打哈欠,唐知眠干脆搂着她往楼上走。
“唔,再等等,我还有一点事情没解决。”
苏辛确实觉得困了,但左右等不到裘的回复,实在有些不放心宋朵朵。
她联系了司越之询问徐清的状况,回复说目前还算平静,但宋志却被柳家的人给打了一顿丢出来了。
他已经派人过去将宋志送医院去了,徐清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苏辛按着额头叹气:“真是净添乱!”
“可不是么,男的没脑子心太软,女的脑子太好心却是狠,这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全靠着真爱支撑。”
司越之站在酒店的露天阳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这个城市的空气质量不错,每到夜里,总能看到漫天的星光。
但这些璀璨烂漫的星光,都比不过很多年前他看过的那一场。
那个在星光之下,如鸢尾花一般,一袭紫衣,曼妙而舞的女人,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姬,为长途跋涉的他,献上一支惊艳的歌舞。
司越之似乎还能想起一些细节来。
他与她隔着一条蜿蜒的小河,他在河这岸,而她在河的另一岸。
美人兮,皎皎如月。
美人兮,灿灿如星。
她的眼,她的唇,她柔软扭动的身体,无一不是耀眼夺目的。
至此多年,他从未再见过比那更美的星光。
这个城市,终究没有她。
他早就不该抱着希望过来的,反被苏辛那个鬼丫头给当伙夫似的,动不动就使唤来使唤去!
苏辛早就习惯他这不正经的调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你见证一下什么叫真爱不好吗?”
说话间,她正被唐知眠拉着往外走,不觉微怔,用气声问:“去哪儿?”
唐知眠好像有些不高兴了,谁会高兴自己女朋友一回家就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聊天的?
还提到什么“真爱”?
苏辛意识到他这熟悉的气息,分明是在吃醋了,一时觉得好玩,干脆故意放软了语调同司越之道:“阿越,你就帮帮人家嘛。”
“嘶。”
司越之倒吸一口凉气,他刚才是幻听了吗?苏辛怎么可能用那种娇滴滴甜腻腻的语气跟他说话!
“大姐,您别玩了,我好好替你看着徐清还不行吗!”
苏辛还没玩够,故意一边看着唐知眠愈发冷黑的脸,一边使劲捏着嗓子撒娇:“阿越哥哥,你一定一定要自己亲自看着她噢。”
“行行行!一定一定!”司越之用力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赶紧推开阳台门进屋。
再这么听下去,他会可能会被腻歪死!
这丫头,简直是人来疯!
“好玩吗?”
唐知眠在苏辛身前站定,低头看她得逞的模样。
“好玩,因为你吃醋的样子,我怎么也看不够。”
苏辛开心地笑眯了眼,眼儿弯弯,唇儿弯弯,又是这暧昧深沉的暗夜,实在是危险至极的挑逗。
男人眸色暗了下来,抬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跟自己对视。
“阿辛的生理期应该过了吧。”
他问这话时,纯然是肯定的语气,眉眼之间,净是她陌生的侵略气息。
不好!苏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轻松拉了回来。
“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还是这么嚣张。”他在她唇上狠狠吸了一口,眸底生出几分笑意,“胆大包天的丫头。”
苏辛连忙求饶:“唐大爷,唐老大,求放过!”
“晚了。”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楼上走去。
“那也请您温柔一点!”
“嗯,那就看某人是否配合了。”
苏辛举爪表示:“必须配合!百分百配合!”
唐知眠脚步一顿,垂眸:“现在学乖了?”
“吃一垫长一智嘛。”
“阿辛,是吃一堑长一智。”
“……”
唐知眠把苏辛抱到了浴室里,给她放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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