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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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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东探究的眼神落在白斯那张浅笑的脸上。他眯起眼,定定打量他,忽的问:“除了我哥的仇,还有什么?”
“不知道,自己想呗。”白斯坐在毛东身边,翘起腿,仰起脸,笑看天空。
毛东眼神愈来愈深,忽然,他灵光一现,问:“你对梁桔怎么了?”
“梁桔是我的朋友,我随时都会请她到我这里坐坐。”
看白斯渐浓的笑意,毛东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就大步往出口处跑。
“毛东,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如果下不了手,我会逼着你动手。”
白斯在毛东身后大喊,毛东却什么都顾不了,此时的他只想快点见到梁桔,确保她是安全的。
因为他知道,白斯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第76章 万念俱灰
梁桔的父亲一直有高血压,这几天天又热,老人又跟梁母吵了几句,这下血压蹭蹭蹭往上顶,顶的老爷子脑袋都迷糊。
梁母何梅担心梁父别又像上次出什么事,就赶紧把梁桔叫了回来。
一看梁桔是自己回来的,就探头往走廊里望,问:“小毛呢?”
“他晚上有事,我爸怎么样啊?”
梁桔急着去看父亲,在听说了父亲和母亲的事后,她忍不住责怪了梁母几句。
“我爸身体不好,您就不能吃吃亏,让着点他啊?”
何梅也后悔,一边给老爷子喂水,一边喃喃道:“我这不是急脾气吗,一上来,我都控制不住自己。”
梁父看见女儿回来,一个劲地跟她诉苦,苦说出来,火气也降了下去。
毛东以为白斯会对梁桔下手,开车就直冲梁家,等到进门发现梁桔安然无事坐在床边陪父亲时,他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咦,你怎么也跑来了?”梁桔看见毛东,大吃一惊。
“我看到你的字条,就想过来看看伯父。叔叔没事吧?”毛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走到床边。
何梅一看见毛东,立即喜笑颜开,“老头子能有什么事,孩子,快坐着,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点面?”
“阿姨不用忙,我吃过了。”
梁桔打量毛东几眼,见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就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儿,何梅把小两口子送到门口,一边握着毛东的手,一边感叹道:“有空多来家里坐坐,家里就我们两个老家伙,没啥意思。”
看母亲和毛东如此亲密,梁桔也偷着乐。“妈,您偏心了啊,怎么只让毛东回来也不管我了?”
“臭丫头,你回来就知道气我,我不稀罕你。”
“唉!”梁桔佯装生气,毛东却没有开玩笑的心。
现在,回想起白斯刚才说过的话,他忽然想到了钟玲。
上了车,梁桔对毛东说:“晚上玲姐来过。”
毛东系安全带的手立马顿住,“什么时候?”
“几个小时之前吧。”梁桔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关上,说:“她好像是有事要找你。我说你不在家,她就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她说没说去哪?”
“没说,什么都没说。”看毛东紧张的表情,梁桔问:“出什么事了吗?”
“哦,没有。”毛东若无其事地准备开车。
“我觉得她应该是回家了。”梁桔忽然说。
“回家?”
“嗯,我觉得是这样。”
毛东没有和梁桔说太多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他立即给阿元打电话,让他火速赶去钟玲家,他这边也开车赶过去。
梁桔看他紧张的样子,也跟着急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几句可以吗?”
“跟你没有关系,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毛东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看了一眼后视镜,边开车边跟梁桔很严肃地说。
梁桔接受不了毛东有什么事都不跟她说,今晚明显有事,他却一个字都不跟她提。
“还有,要是可以,你最近最好回来住,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家,没办法照顾到你。”道路前排的车因为红灯慢慢停下来,毛东的车跟在他们后面也停了下来。
梁桔这边没回应,毛东转头看她,“等事情办完了,我再跟你说。”
“玲姐今晚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是她出事了吗?”
毛东心里一惊,眉头皱起,“她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看上去像是有心事。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你的一张照片。”
梁桔说这话时,声音低低沉沉的,要是放在以前,毛东肯定会第一时间考虑她的感受。
但是这次,他却问:“你看着她一个人离开,没有送她回去?”
尽管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情绪,可这句话还是多少带出了一点责怪的意思。
梁桔倒是很难接受毛东的话。她没有解释,没有说她当时是想送钟玲回去,后来却因为母亲的电话耽误了。
此时她对毛东的态度很生气。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梁桔冲口而出的话,看见毛东从衣服兜里掏出电话,她生气地将头转回去,望向车窗外。
车内没有开音乐,也没有广播,所以沙皮惊呼的声音梁桔听得一清二楚。
“哥!”当毛东听到电话里沙皮的哭声时,他仿若回到五年前,知道大哥毛北死讯时的状态。
浑身绷紧。
“。。。出什么事了?”
他甚至害怕问出这种话,更害怕听到沙皮的回答。
梁桔也紧张地盯着毛东。
“玲姐在家里自杀了!哥,你快过来吧!”
只听清了前半句,可仿若又什么都没听清,毛东脑袋里嗡嗡地响,吵得他耳鸣。
红灯转绿,前面的车一辆辆都启动,只有毛东这辆车还停在原地。
后面的司机不耐烦地一遍遍按着喇叭,梁桔回头望一眼,伸手握住毛东的手,发现他的手冰的要命。
“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就敢去医院。”
毛东浑浊的眼神一点神都没有,梁桔叫了他几遍,他才缓过神,发呆地看向梁桔。
梁桔心里也害怕,她强作镇定道:“我来开车,你去副驾驶。”
***
毛东和梁桔急匆匆地往医院赶,一路上,毛东一直沉默,有时候趁着红灯的功夫,梁桔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在隐隐颤抖。
经历过毛北的死,梁桔知道如果钟玲真出事,那将意味着什么。
终于赶到医院的时候,梁桔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转身的时候居然发现,毛东还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纹丝不动。
她走过去,把他那边车门打开,俯下身,心疼地轻轻对他说:“下车吧,我们到了。”
毛东依旧不语,梁桔替他把安全带松开,“我陪你进去。”
钟玲是直接被送去了抢救室,梁桔半扶着毛东走近医院冰冷的长廊,一眼就看到走廊尽头坐在长椅上双手捂头弯着身子的阿元,和站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走动的沙皮。
从发现钟玲出事,到送来医院,阿元始终沉默像是被人抽取灵魂了一样,幸亏沙皮这时候还算冷静,他交钱办了所有的手续。
听到脚步声,沙皮转过身,看见毛东时,一个大男人差点哭了出来,“哥,你总算来了。”
毛东双眼直直注视着大写的红字,“抢救室”,对沙皮没有一点反应。
还是梁桔,赶紧问:“怎么样?”
沙皮摇摇头,“不知道,都抢救快一个小时了。”
梁桔看一眼阿元,他被定住一样依旧是头不抬地坐在那,梁桔担心毛东也撑不住,就跟沙皮两人扶他坐在阿元身旁。
医院惨白的白炽灯看久了更觉得阴冷,梁桔搓了搓胳膊,她走过去轻轻问沙皮,“究竟是怎么回事?玲姐为什么会自杀?”
沙皮靠在走廊白墙上,头微微垂着,“我也不知道,哥让我们赶去玲姐家的时候我们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还是阿元想起来自己有钥匙,才打开门冲了进去。我们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煤气味,后来,在洗手间的浴缸里发现了玲姐,她。。。割腕了。”
“割腕了?!”梁桔双手紧紧掩住嘴,生怕一个惊呼出口,惊动了身后的毛东。
沙皮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沾着血的照片,递到梁桔眼前,“这是我们在玲姐身上发现的,当时情况紧急,阿元根本没发现这张照片。”
显然,这张从钟玲怀里抽出的照片就是今晚她偷偷从梁桔家里拿走的照片,毛东的单独照。
握着这张沾了钟玲血的照片,梁桔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拿着它,半天没出声。
“报警了吗?”试了几次,梁桔才勉强再次开口。
“还没来得及,我们直接把玲姐送来医院的。”
梁桔无法相信几个小时前还好好地出现在自家门口的大活人,会冲动到在家里割腕放煤气自杀,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才会让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人选择这个绝望的行为。
身后椅子上有了响声,梁桔回头,竟发现阿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阿元你要去哪!”沙皮也看见阿元,看他居然大步往医院门口冲去,他也赶紧拔腿跟着跑过去。“阿元!”
“是哥们别拦我!”
阿元大力回身一甩,甩开沙皮的手,他指着沙皮,梁桔发现,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此时双眼充满戾气和猩红。
那红色。。。是要杀人的血腥。
沙皮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他手脚利索瞬时又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你要去哪!”
“我要去杀了白烨那个王八蛋!”
“你杀他有什么用!玲姐是自杀!”沙皮再次冲上去拽住阿元的胳膊。
“滚蛋!”阿元反手,一个使劲就提起沙皮的衣领,两眼冒着火。“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玲姐自杀前他是去找了白烨!”
“没有,钟玲最后找的是我。”忽然间,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毛东开了口。
梁桔心里一缩,看着毛东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的动作很缓慢,很无力。
毛东望向阿元和沙皮争吵的方向,面容憔悴又带着强烈的自愧。“钟玲找完白烨之后是去找的我,如果当时我在家,她就不会出事。”
阿元也在诧异中失了神,渐渐松开握住沙皮衣领的手。
毛东一步一步,往阿元身前走,梁桔想阻拦,可又不敢轻易上前。
“阿元,我没有看好钟玲,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她。”第一时间,毛东想的是梁桔。
如果当时从白斯的话中毛东会多思考一分,他就会想到钟玲,就会阻止现在这场悲剧。
阿元怔怔地看着毛东,他无法相信最后时刻,钟玲还会去找毛东,那他,究竟在她心里算个什么。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有医生相继从里面走出来。
阿元第一个冲上去,双手握住医生的白大褂,“医生,医生她怎么样?”
他失控的样子很吓人。
年约四十多的男医生摘下口罩,轻轻说了三个字。
那一刻,站在几步之远的毛东,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这一生,他完了。
第77章 最后的承诺
在听到医生给的结论后,阿元终于支持不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梁桔和沙皮见状,立马冲过去,“阿元!”
到了此时,梁桔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阿元,你别这样。。。”她不忍心看到阿元这个失魂的样子,可是一想到钟玲,那个常常梨涡浅笑的女子,钟玲的心就跟被人掐住一样。“这件事不愿任何人,是我,是我不该让玲姐自己回去,当时,我就应该跟着她。。。”她蹲在地上,哭着说。
阿元一双浑浊的眼睛忽然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瞪向梁桔,梁桔心一跳。
“你说,你看着她自己离开的?”阿元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和恨意,他伸出胳膊死死握住梁桔的手腕,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梁桔哽咽道:“我当时是要送她回去的,可是。。。”
“为什么!”
“阿元!”
阿元失控一般拼命摇着梁桔瘦弱的身体,他眼眸突出,眼白几乎一半都侵着鲜红。沙皮见状,赶紧拽着他让他松开梁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接受她!为什么你们都要排斥她!”
阿元疯狂般不停摇晃梁桔的身体,他的力气之大,让梁桔脑袋发晕,胃口一阵阵往上返,要吐的感觉。
“阿元,松手!”
最后还是毛东,走上前双手拼命钳制住阿元的胳膊,然后和沙皮一起大力把他往身后拽。
一个趔趄,阿元栽倒在地。
“你先回去。”毛东对梁桔说。
“什么?”
“先回去。”
梁桔看一眼阿元,“可是。。。”
“回去!”
毛东侧着身子,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
梁桔忍着不适,扶住墙壁,这才一点点强制压下不断加强的呕吐感。
她看着毛东,终于意识到,钟玲的死并不会单纯的只是让他陷入到绝望里。
包括他的人生,包括他的感情,都会在这场意外中死去。
沙皮走过来,轻轻扶住梁桔,“桔子,回去吧。”
梁桔的视线依旧定格在毛东的脸上,毛东却反身去扶地上的阿元。
他只给她一个背影。
梁桔的眼泪越流越凶,她咬住下唇,浑身都在颤栗。
“桔子,听话,现在,你不适合在这里。”沙皮一边扶着她离开,一边在梁桔耳边低声劝慰。
毫无预兆的意外,竟然就这样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几个小时前,梁桔还在家里专心为毛东做晚餐,可现在。。。
毛东早已梁桔走了几步,可依旧不放心地还是回过头。只可惜,毛东依旧没有看她。
就在梁桔走后不久,钟玲的尸体被人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她的离世,是需要多少眼泪都无法挽回得了的。
***
白斯来找白烨的时候,已经是在钟玲发生意外的几天之后。
白烨正在套房里面听助理的调查汇报,闻言白斯来了,便朝身旁的中年助理摆摆手。
白斯推门而进的时候,白烨的助理正往外出,两个人碰面,助理只是微微欠身打了声招呼而已。
只是随意瞟了一眼,面对这声招呼,白斯显然懒得搭理。
如果没记错,这个中年还微微发福的男人,就是白家刚过世的老爷子生前曾经找过的一个秘书。
知道这人,白斯还是无意中通过关系发现的,至于白烨为什么现在会堂而皇之地把这人叫来祈海,想一想,都知道原因。
白烨对这个暗地里跟自己争夺父亲遗产的弟弟,表面上还是过得去。
他亲自去拿了瓶酒回来给自己和弟弟分别倒上半杯。
“怎么样,这可是我私藏很多年的酒。”穿了一件白色马夹的白烨俯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白斯摇了摇在手里的玻璃杯,轻轻啜了一口。“不错。”
“喜欢就多喝点。”
“那怎么行,喝多了神志不清,万一说了胡话怎么办。”
白斯扬起嘴角的笑,笑看白烨。同样的,白烨也回以同样的笑容,只是金属眼镜后面一双狭长的眼睛不经意间暗了暗。
“哥,听说没,前几天你睡得那个女孩。。。自杀了。”
“哦?哪个?”垂着眼睛喝酒的白烨完全没有一点震惊,语气平淡如水。
“钟玲,五年前你还坡算感兴趣的那个。”
“白斯,你的腿还好吧,祈海这几天空气潮湿,晚上多注意保暖。”白烨起身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白斯看得出他对钟玲这个话题,存有芥蒂。
也是,像白烨这种人,怎么会对一个睡过的女人感兴趣。
白斯觉得不适合多留在这,原本他还想拿钟玲的死削一削白烨的势头,可惜,他高估了他哥的血性。
他是个没有血性的人。
见白斯放下酒杯要走,白烨看着手中的酒杯,道:“这几天公司那些老家伙们开始蠢蠢欲动了,是该有人出面掌控大局了。白斯,你还年轻,社会上残酷的人鱼混杂未必看得清。”
玻璃杯放在桌面,发出轻轻‘叮’的一声,白斯并未用拐杖,实际上在白烨面前,他从不用拐杖。
这几天空气潮湿,右腿站时间长就开始疼,白斯感觉到隐约有不适从腿部传来。可偏偏,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站得笔直。
白烨双手插兜含笑面对他走来,年长五年的岁月并未在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是时候,该适可而止了。”白烨低头瞟一眼白斯的右腿,“听说这几年你在海外也累积了自己不少的资产,剩下的,还是由大哥来处理吧。”
一时间,白斯的脸变得惨白。
挪用公款到海外是违法的,白斯一向很小心,白烨又是怎么会知道。
。。。他这是在威胁他。
“我会在这边再待一段时间;等我回去后,祈海这边你相待多久都行,我会再给你留下一笔钱。”
白烨低头把玩了一下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的尾戒,是一个蛇形图案。
“我会把你之前所有的资产都找人给你调配过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地盘。”
言外之意,白斯所能控制的范围,就只给他一个祈海。而白家其他的财产;将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
梁桔生病了,很严重的感冒。
她这几天一直住在母亲家;何梅问过她原因;她只是淡淡地说毛东出差去了。
离钟玲的逝去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梁桔还记得;钟玲下葬的那天;祈海市下了一场前十几年罕见的大雨。
前来给钟玲最后送行的人不多,只有她生前的几个熟悉的人。其中,原来北星的员工占了一小部分。
大家都对钟玲的自杀感到困惑,有些人更是以为钟玲是无法承受抑郁症的摧残,才选择主动结束生命的。
面对各种流言蜚语,没有人出来澄清,因为就连阿元都不知道,钟玲自杀的真正原因。
他只知道,钟玲生前去找了白烨,最后,是去了梁桔家见了梁桔。
梁桔无法替自己摆脱任何误解;因为在阿元心里;他一直认为的就是钟玲和梁桔因为毛东有了三角关系;而在梁桔心里面;钟玲就是她的情敌。
如论发生什么事;时间永远都不会为了某个人某件事停下来。不知不觉;祈海也到了秋天。
可能是秋天的原因;再加上生病一直没好;梁桔这阵子一直感觉身体乏得很;东西也吃不下。何梅帮女儿去买了一些感冒药;还找来了很多去火的方子天天给梁桔吃;梁桔感觉这段时间她吃药都比饭吃得多。
公司那边最近新接了一个项目;梁桔有时候大周末的都要去公司加班。
不过工作忙一点的好处就是;可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毛东那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过信息了;最后一次通话还是上周三;他打来电话问梁桔的身体;电话里;梁桔也犹豫要不要问问毛东那边的状况;可惜;聊了几句;毛东就将电话挂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打车回到家门口;梁桔在家楼下的花坛边上坐了一小会儿。
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轻轻吹在脸上的秋风撩起了她有些长长的头发。
眼瞅就要快到国庆节了;梁桔想;她要不要趁着国庆长假去找毛东;来缓和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喉咙一阵痒;梁桔轻咳几声。
这感冒也不知怎么竟然拖了好久都没好;天气渐渐转凉;梁桔着包准备上楼回家。
***
站在家门口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听到门内说话的声音。
梁桔怔忡片刻;听了好久才终于确认;其中一个声音是属于那个她挂念很久的人。
梁母何梅听到门口有响动;笑着对毛东说:”桔子回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去开门;梁桔已经拿着钥匙迅速将门打开。
毛东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靠窗边的位置;他听见门口的响动并未立即抬头;而是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梁桔看见屋里坐着的真的是毛东;立马开心地笑了;”你怎么来了啊?”
”都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何梅笑着起身把位置让给女儿。
”我在楼下待了一会儿才上来。”梁桔疾步走过来;坐在毛东身边;”事情忙完了吗?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啊;有没有按时吃饭啊?”
看女儿这样;何梅和梁爸梁富国笑着对视一眼。
”你们俩等着;我去做饭。”何梅知道这两个孩子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就想着跟自家老头子赶紧起开;把空间留给梁桔和毛东。
”阿姨;不用忙了;我坐会儿就走。”毛东看了梁桔一眼;道:”你跟我下去溜达溜达吧。”
何梅以为毛东是不好意思;搞客气;忙拉着自家老头子起来;”也好;你俩下去溜达一圈;回来就能吃饭了。”
梁桔也笑着点头;”好!”
毛东从沙发上起来;朝梁母梁父微微颔首;”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不是说话待会吃饭吗;何梅怔了一秒;随即笑道:”好好;快上来啊;别太晚了。”
梁桔跟着毛东就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毛东回头看着她;”多穿件衣服吧;外面冷。”
”没事;我不冷。”
何梅也叮嘱梁桔;”听话;感冒一直没好;快去穿件衣服去。”
拗不过这两个人;梁桔一边往回走;一边对毛东说:”那行;那你等我一会儿。”
毛东微微点头;又回头朝站在客厅里的梁爸梁妈轻轻颔首;开门先出去了。
***
梁桔穿了件外套赶到楼下的时候;就看见毛东背对她站在门口的一棵梧桐树下;抽着烟。
他微微垂着头;一只手揣进牛仔裤的兜里;一只手夹着烟;梁桔远远就发现;他身旁的垃圾桶盖上面已经堆积了好几根烟了。
不知是什么情绪涌入心里;也让本来很着急的脚步慢慢放缓了下来。
梁桔轻轻走到毛东的身边;而毛东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是有什么心事吗?”她问。
听到声音毛东立马回了头;以至于回头的刹那间眼神中还带着未来得及掩下的不明思绪。
”你怎么了?”她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态;关心地问。
毛东将手里的烟捻灭在垃圾桶盖上。
他深吸口气;回身看着梁桔。
”我们,分手吧。”
第78章 不知心恨谁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毛东抬起眼,眼神有些恍惚游移不定,却一直没有注视在梁桔的脸上。
或许是今天的天气格外热,或许是自己生病太久脑袋真的很不灵活,梁桔怔怔站在原地一顺不顺注视着毛东,她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口,喉咙就跟针扎的一样。
“我。。。”梁桔强力抬起手,将额前的刘海别到耳后。她移开目光,双眼徘徊不定地垂下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梁桔。。。”
“我不想听。”梁桔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天地都不怕的人,她不会勉强任何事,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像一只缩头乌龟。
“是因为钟玲吗?是因为她自杀了,所以你才不能跟我在一起?”她忽地抬起头,瞪大眼睛问毛东。
毛东脸上的神态没有比她好到哪去。
他脸绷得紧紧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是。”
“那是为什么?”
毛东不语,有一道很深的皱痕出现在他的眉宇之间。
梁桔感觉脑袋一阵阵天晕地旋。
她扶住身边的大树,把身上所有重心都转移到树上。
重感冒给她身体带来的不适扩大无数倍的体现出来,梁桔感觉浑身虚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饿了,我想回家。”她转身要走。
“梁桔。”毛东在身后喊她。
梁桔装作听不见,加速步子,只是眼前一阵阵发虚,又渐渐发黑。
“梁桔!”毛东跑了几步从身后拽住她。
“我说了我要吃饭!”梁桔大力甩开他,这一使劲,更是要坚持不住。
毛东终于发现到梁桔的不对劲,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珠。
“你怎么了?”他惊慌地立马双手扶住她,眼睛徘徊在她的脸上。
梁桔双腿开始站不稳,她嘴唇发白,浑身都在发抖,虚汗开始从体内往外冒。
“梁桔!”毛东大惊失色,紧紧抱住失去力气一点点要倒下的梁桔,“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不要和你分开。”
失去意识前,梁桔最后的一句话。
她晕倒在他的怀里。
***
有白光打进来,赶走了黑暗的宁静。
躺在床上不知昏睡了有多久的梁桔,还没睁开眼,就听到门外一阵阵激烈的辱骂声。
头一下下似钻心的疼,梁桔紧皱眉头,抬手扶额。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你让我们梁家该怎么办!你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时不时从门外传来,梁桔努力撑起上半身从床上坐起。
她朝四周简单看了看,这里并不是她家,而是医院,她现在是躺在一间不算大的单独病房里。
昏厥之前的记忆慢慢想起,梁桔双手捂头,将脑袋抵在膝盖上,这样,似乎能减轻一点脑袋的疼痛。
母亲何梅在门外不知骂了有多久,梁桔捂着脑袋始终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房门‘咔嚓’一声响,从门外被推开。
何梅擦着泪从门外走进来,一见梁桔醒了,先是一怔,立马疾步上前,“桔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梁桔闭着眼,半天才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盯着何梅。
母亲哭的双眼红肿,一脸担心的模样看着自己。
何梅摸了摸梁桔微乱的头发,“饿不饿,妈妈让你爸给你买点吃的去?”
梁桔轻轻摇头,“他呢?毛东呢?我想见他。”
何梅一愣,眼里的泪又有复苏的迹象。“好闺女,咱们不想他,那个男人,不值得你对他好。”
“妈,你都知道了?”
何梅点点头,微微垂下脸,努力憋回眼泪。
“我想见他。”
“桔子。。。”
“妈,这是我们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好吗?”
何梅焦虑地打量着梁桔,看到梁桔坚定的眼神,最后,只能同意。
毛东进来的时候,梁桔正靠在床头透过病房窗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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