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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奶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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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姑奶奶》作者:四月豆

文案:
十八岁,爱慕他的人前来寻衅,她动嘴加动手把来人怼跑后,转身就扮小白莲在他面前嘤嘤哭泣,陆远嗤笑,“迟隐,你装什么装,昨夜是谁把我从床上一脚踹下来的,想我心疼你就直说,别哭得我跟负心汉似的。”
二十六岁,同事撞见她在女厕被强吻,胆战心惊问她要不要报警,迟隐抹了一把湿润的嘴唇,淡淡说,“没事,他再怎么恨我,也不舍得把我怎么样。”
二十八岁,他工作伤到腿,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夜里迟隐窝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叫,“老公,你好厉害啊,呀,胸肌好健硕啊,屁股也好翘啊!”
他被她撩出一身火,又无处发泄,气恼地在她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迟隐,你再作,就跟儿子睡去。”
结果她又七手八脚地缠上来,抱着他胳膊撒娇,“不要,老公,我只想和你睡。”
  
青梅是她,初恋是她,爱侣是她,命也是她————陆远

阅读指南
现实向,中度甜文 
虽然查了资料,但没有亲身经历,关于职业的内容可能会出错,请温柔指出,温柔切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迟隐,陆远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迟隐没想过自己会再见到陆远,而且是以那么混乱的方式。
  清晨,她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深色的窗帘紧密阖着,房间光线昏暗,屋内陈设陌生,地上还散落了一地衣裙,不是在她的卧室,倒像是一家宾馆。
  迟隐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断了片的记忆。
  昨晚她在酒吧陪失恋的宋薇,后来宋薇有事走了……
  她在回想时,身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疑惑地转过头,霎时,呆住了。
  床头边站着个人,□□着上身,胸膛的肌理一道一道绷得极紧,勾出强悍的线条,双手横抱在胸前,眉峰凌厉,眼眸黝黑深邃,左眼旁有条浅浅的疤痕一直延伸到眼尾下,双目沉沉地盯着她。
  迟隐倏地僵直了身体,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可那条疤,那个人,她又怎么会记错。
  初中时有次放学,迟隐在校门口等陆远,遇上了聚众打架的小混混刘东。
  刘东是她小学同学,五六年级时学校兴起了谈恋爱,刘东缠过她一阵,天天放学堵她,非要送她回家,后来陆远出面把他给打了一顿,才没了下文。
  刘东一直记着这仇,遇见她时刁难了一番,说话不好听就罢了,还动手摸她脸,被赶来接迟隐的陆远看了个正着。
  陆远扔掉车子,冲上来,照着刘东鼻子狠狠挥了一拳,“艹你妈的,手往哪摸呢。”
  刘东捂着流血的鼻子直叫唤,后来场面就乱作一团,迟隐眼看着陆远在人群里混战,有时一不小心就被人打了一拳,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大声喊叫也制止不了。
  陆远从小就是惹事生非的主,几人围殴他一个,他明显吃了亏,骨子里血性就上来了,出手招式愈加狠厉,不管不顾地,对方也急红了眼,从地上摸起块石头冲着陆远脸面砸过去。
  虽然没有伤到眼睛,但是自此陆远的左眼处就留下了一枚淡淡的疤痕。
  这眼睛上的疤痕,是他英雄救美的见证,迟隐也因此被他拿捏着。
  但凡和迟隐吵架了,陆远就会冷着脸,不说话,但是就那么侧着脸,不声不响地盯着她。在看到陆远左眼那枚疤痕时,迟隐心就软了,撅着嘴抱怨了几句他很过分的话,就主动求和了。
  记忆中的人和眼前人的形象慢慢重叠,迟隐呢喃着唤了一声,“陆远?”
  她声音带着不确信,以及在岁月风尘中迷路了的仓惶。
  陆远身躯微僵,许久才抬起头,散漫地笑了一笑,“酒醒了?”
  迟隐僵硬地揉了下眼睛,眼前人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还是那副傲慢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样子,但又和以前的人不同了,肤色更黑了些,这黑让他人带了点凶气,但上挑的眉头又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几乎是意识归到脑海的那一刻,迟隐就握紧了拳头要往他身上砸,“这么多年,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啊。”
  身子跃起的下一秒,腰肢酸软,她又重新跌回床铺里,黑发铺了一背。
  陆远眉毛一挑,弯腰瞧她,“还没过年呢,怎么这么热情。”
  迟隐脸庞贴着柔软的床铺,咬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怎么那么疼啊。
  陆远看她紧皱着眉头,小脸苦巴巴的样子,眉梢一凝,走到床边,手掌贴着她腰肢,慢慢地揉着,声音带了几分不自知的温柔,“很疼吗?”
  迟隐看了眼赤。裸的自己,再感受身体某处不正常的胀痛,一瞬间就全都明白了,她回身瞪着陆远,咬牙切齿地,“陆远,你是不是……”
  陆远离她更近了些,大掌覆在她腰窝处,“嗯,我们做了。”
  他承认得相当坦率。
  她头痛地闭上眼睛,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消失五年的人突然出现,然后两人还滚到了一起?
  “昨晚,我在酒吧碰到你喝醉了,身边没一个人照应,就把你带来了这儿……”陆远扶起她,神情坦率,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你也知道你自己酒量不行,喝醉了就撒酒疯,缠我缠得紧……”
  陆远说到这停下来,望一眼蹙着眉的迟隐,嘴角暧昧地上扬,“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没自制力,况且你一直喊我名字……”
  他隐晦地笑一笑,剩下的话迟隐却自己领会了。
  这还是两人在一起时候的事,热恋时,痴缠得紧,突破了那层门槛后,陆远就显示了对那事的热衷,在床上迟隐受不住叫他名字时,他就显得尤为激动。
  但是她昨晚喝醉了酒,只记得零星的画面,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完全没有印象,迟隐犹疑地盯着他。
  见她不信,陆远眉毛纠到了一起,“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那种强迫你的人吗。”
  陆远说这话时,面容泰然,昨晚确实是迟隐挑逗在先,但他顺水推舟也是真,毕竟素了那么多年,他恨不得把她整个都吞了。
  昨夜她被折腾惨了,后面几次挂在他身上抖着腿抽噎,又喝醉了酒,脸颊红红的,哭起来招人疼,特别是一声声哀哀唤着他名字,刺激得他都疯魔了。
  迟隐抿抿唇,心乱如麻。
  陆远轻咳一声,视线从她脸上移开,他弯下腰去掀被子,迟隐警觉地抓紧被子,“你要干嘛。”
  “我看看,伤了没。”他答得理所当然。
  “不需要,你走开。”她抬腿踢他,一时忘记了伤,眉头都紧紧揪在一起,陆远眉头一皱,一手抓住她光裸的腿,一手去扒被子,嘴里还咕囊着,“别乱动,我看看伤到哪了。怎么这么娇,我昨晚也没使多大劲。”
  迟隐气得说不出话,又被陆远掰着腿,简直羞愤欲死。
  一手从膝盖处缓缓分开她纤细笔直的双腿,就着屋内的光线看看那处,果然已经肿了。
  陆远眉头紧锁,低咒了句,抓起床头旁的背心往身上套,“我去给你买药膏。”
  陆远翻身下床,后背对着她,肌理分明,遒劲有力,背上有几条新鲜的抓痕,应该是被她抓的,迟隐目光混乱,咬着嘴角看他。
  随意捡起昨夜散落的牛仔裤,抖着腿胡乱套上,皮带发出叮铃声响,他随意地扣上皮带,头发投下阴影,遮住了所有表情。
  卷着黑色背心从头顶套下来,粗呢的料子碰到抓痕,陆远没忍住咧了下嘴,回头见她目光躲闪,嘴边调笑的话就冲口而出,“你这指甲是不是该剪了。”
  迟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还嫌短了呢。”
  他哼笑着,低低说了声,“女人心。”
  “早饭吃什么?还是小笼包加油条?”走出门前陆远回身问。
  迟隐重新躺回到床上,被子遮住头,不愿意理会他。
  怎么就做了?
  她只记得昨天八点多宋薇在酒吧喝醉了酒,打电话给迟隐,她赶过去时,宋薇捧着空酒瓶,哭的稀里哗啦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谈了多年的男朋友劈腿了。
  关于她那个男朋友,迟隐一直都不怎么看好,模样倒是帅气不过心思就有点不正,当时她就觉得两人迟早得分。不过感情的事身为外人迟隐不便插手,所以也就什么都没说。
  被劈腿的宋薇拍着桌子控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迟隐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陆远,当时她也诧异自己时隔了五年竟然还会想到他,但就在那一刻,莫名地,陆远这个人还有两人热恋时的一点一滴全从脑海中钻出来,逼得她心绪缭乱。
  为了在宋薇面前掩饰,迟隐只得一个劲喝闷酒。
  后来宋薇被一通电话叫走,迟隐自个儿在酒吧呆着,期间还有男人前来搭讪,她不做理会,后来喝够了站起来要走时,就模模糊糊看见了陆远……
  再之后的事,迟隐就不太记得了。
  她揉揉太阳穴,坐起身,捡起外套去浴室洗漱。
  约莫二十分钟后,迟隐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因为水的滋润,面颊红润,有几分不胜娇弱的风情,陆远拎着早点进来时就看到她这样子,一时目光就胶着在她身上。
  迟隐拉了下敞开的领口,朝陆远伸出手,面色淡淡地,“膏药呢。”
  陆远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迟隐去接,他却往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要不要我帮你。”
  迟隐神情一滞,瞪了他一眼,从陆远手里抢过膏药扭身进了浴室。
  陆远摸摸脖子里那道微痛的红痕,扯着嘴角一笑。
  他到卧室把迟隐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番,又拉开窗帘,透透气,而后在桌子上摆上买来的早点,迟隐喜欢的小笼包,鸡蛋汤,又掰开一次性筷子,搁在给迟隐准备的汤碗上。
  五月,天气渐热,从窗外看去,有一株广玉兰开得正盛,碧油油的肥大的绿叶迎风招展,洁白硕大的花朵轻轻抖动。
  未闻芬芳,却心怀悸动。
  陆远从裤兜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点燃,眯着眼瞧窗外那株树。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整天在空中吊来吊去,眼睛里看到的全是钢筋、混凝土,耳朵听到的都是工友粗声粗气的吆喝和吊车不绝于耳的隆隆声。
  过的都是操蛋的日子,哪像现在这么悠闲。
  “吱。”一声,浴室门打开,迟隐闻到了房间里的烟味,不由皱皱眉,陆远瞧见,掐灭了烟,站起来,审视她的脸色,“吃饭吧。”
  迟隐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床边,陆远挑了下眉,跟着她走进去。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八点多了,早过了上班时间,迟隐抓起包往外走。
  “不吃了?”陆远皱着眉。
  “上班迟到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手腕就被握住,迟隐低头,扯住她手腕的手骨节分明,又显得粗大,手背上还留下了浅浅的疤痕。
  这几年他应该是做了不少苦力活,估计也受了不少苦。
  迟隐无声看着他。
  陆远眼睛又黑又深,当他盯着一个人时,多年打架积累下来的气场隐隐酝酿出来,有点令人头皮发麻,脚尖在地板上踢了两下,他盯着她眼睛问,“这几年,你身边有男人吗?”


第2章 
  房间里久久的沉寂,迟隐静静看着他,好像要看出他的意图,但过了会,她好像没听明白陆远说了什么,扬起脸,嘴角甚至带了点笑,问,“你说什么?”
  “这几年你有男……”
  “啪。”
  空气中猝然响起响亮的巴掌。
  那个“人”字尚还在喉咙发酵,脸上就迎来了一耳光,力道大得他脸都被扇到了一边,陆远僵了下,缓过神后,舌尖舔了下嘴角,味蕾上立即粘上了腥味。
  显然这巴掌迟隐是用了力气的。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把被扇到一边的脸转过来,瞅着迟隐,笑着把另一张完好的脸凑到她眼前,“解气了没,不够还有另一边。”
  迟隐手冷着眸,她指尖还在打颤,手往回握时才发现手掌发麻,稍微一动,手心火辣辣地疼。
  “只要让你解气,打多少都没关系,反正我皮糙肉厚,扛打。”好像被打的不是他,陆远无所谓地笑着。
  迟隐握紧了手,咬牙瞪着他。
  “还是说,你舍不得?”他渐渐逼近了,目光火辣辣地胶着在她莹白的脸上。陆远一步一步地走进,高大身躯投射下的阴影完全包裹住她的人,迟隐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陆远瞧她有些惊慌,失笑出声,“被打的是我,你害怕什么。”
  他又往前走时,迟隐推开他,抓着包跑了。
  她出门那一刻,陆远嘴角的笑意倏忽消散,整个人笼在渐热的阳光里,神情不明。
  一路跑到了公交站台,迟隐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眼神空茫地随着人流赶到了站台,身边的位置走了又有人来,偌大的城市里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人走入人海眨眼就能消失不见。
  等的公交车来了,周围的人拥了上去,迟隐也跟着人群慢慢往车上挤,越接近车门她心就越慌乱,在踩上第一级台阶时,迟隐忽然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拨开人群又往回走。
  宾馆里陆远正坐在床边抽烟。
  迟隐走了,浴室磨砂玻璃上水渍凝结成水珠一滴滴滑落,她沐浴过的清香,透过敞开的房门传到卧室里,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默默抽着。
  左脸颊热热的,麻劲已经过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自己的脸是红的。陆远摸了一把,就着吐出的烟嗤笑,“小姑奶奶脾气还见长了。”
  浓黑的眉纠结成一个川字,显示他心情很不好。
  兜里的手机响了半天,陆远也没心情接,直到抽完还想去摸烟时,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把烟盒丢在一旁,陆远才接了电话。
  “哥,你在哪呢。”
  “有事?”
  床头旁静静躺着一枚黑色的发夹,陆远怔了下,伸手握在手里,认出了是迟隐昨晚戴在头上的。
  陆远默默注视了会,把发夹收进了口袋。
  “哥,你在哪呢?杨总过来了,你赶紧过来见见吧。”陈海急了,都这个点还不见陆远回来,杨总都要发飙了。
  “嗯,知道了。”陆远点头,语气淡漠,“让他在办公室等着。”
  挂了电话后,陆远摸了下放发夹的口袋,捞起外套向外走。
  刚打开了门,正和折返的迟隐碰上,陆远诧异地挑了下眉,还没说出什么表示惊异的话,眼前便出现一张白净的手掌,“手机号呢,给我。”
  迟隐冷着脸说。
  陆远眉毛挑得更高,充满兴味地审视她,迟隐面上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她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得厉害。
  陆远惬意地倚着门框,双腿随意交叠着,他慢慢笑出了声,笑她,“跑着回来的?”
  在这一刻,他掌握住了局势。
  迟隐神情一滞,还是板着脸,不理他那戏谑的表情,冷着脸又说了声,“手机号。”
  这次语气更凶了。
  陆远抽出手机,丢在她手上,“你随意。”
  他说话时还是带着笑的,眼角出现细纹,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柔和。
  迟隐在陆远手机上播了自己的号码,又在手机上找到来电显示,标记了陆远的名字。
  在填写备注时,迟隐顿了一下,指尖一错,填了个混蛋。
  陆远远远看见,挑了下眉,“你还真不客气。”
  把手机还给他后,迟隐又要走。
  “等一下。”他在身后喊了一句。
  迟隐没理他。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看上你吗?”
  陆远一句慢悠悠的话,瞬间摁住了迟隐行走的开关,几乎是在陆远话音落下的那刻,迟隐就停住了脚步。
  陆远走到她身后,仗着身高优势打量她,“我妈曾经说,以后要找媳妇就得找迟隐那样的,虽然有小脾气,但心肠软,知道疼人。”
  他离得近,脸上虽然挨了一巴掌,看着却丝毫不狼狈,反倒因此添了几分逼人的气势。
  “这么多年过去了,证明我妈说的就是对,”面对她微蹙的眉头,陆远一只手撑在门框上,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你现在还是放不下我。”
  听着他这些自以为是的论调,迟隐险些又想扇他一巴掌,然而她又憋屈又烦闷,骂了句神经病后,低头就走。
  “别忘记打电话,我什么时候都接。”
  迟隐走后,陆远心情极好地吹了声口哨,慢腾腾披上外套,回了工地。
  陈海已经在门口等他,见他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赶紧着急地去拉人,只是到了跟前时,陈海人就被惊住了。
  “哥,你这是被谁打了。”陈海指着陆远脸上的巴掌印惊恐莫名,下意识觉得陆远被人欺负了,立即撸起袖子要往外冲,“你说出来,兄弟们去找他,真不要命了,敢动手。”
  陆远扯住他后脖子往回拽,“嚷嚷什么呢,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
  陈海回头看着他的脸,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毕竟男人之间打架,大多都是动拳头,哪有用巴掌往人脸上招呼的,再看那巴掌,似乎也不像男人的,陈海疑惑道,“是女人打的?”
  陆远敲了他头上的安全帽,扯开话题,“你刚才说杨胖子不是过来了,还不赶紧带我去看看。”
  陈海才反应过来,赶紧带着他往工地走,嘴上还嘟囔着,“这杨胖子三天两头来找事,当我们有空招待他。”
  陈海口中的杨胖子是这次陆远这场工事的负责人,主要是负责日常监工,自从一年前陆远带领手下的人接了这栋商业楼的活,杨胖子一个月都得来好几次,若真是监工陆远也就不说什么了,他就是讨厌杨胖子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
  杨胖子在办公室等着陆远,桌子上搁着昨天的报纸,上面不知道是那个女明星露着长腿,性感迷人,杨胖子咂了下嘴,拿起报纸想找个位置坐下来好好看看,转了一圈却发现根本没有落脚的地儿,不由嫌弃地撇撇嘴。
  脚边还有空空的酒瓶子,他用力踢了一脚,瓶子咕噜咕噜滚到了角落里,被进门的陆远看见了,陆远嗤笑了一声,“杨总可真是大闲人,这工地都快成你家了。”
  他说着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水握在手上,问他,“喝水吗?”
  杨胖子立即摇头,“我不渴。”
  “今天来又是因为什么?”陆远懒得招待他,自己在沙发坐下,翘起了腿问他。
  杨胖子看自己被这样轻慢那样,很不满,但是他又不能怎么样,陆远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惹不起,当初项目刚刚成立,路段不太平,有人上门挑事,双方争执了几次没结果,后来陆远直接开着轰隆做响的拖拉机,冷着一张脸压过去,挑事的人被吓住,面色苍白,当场就被镇住了。
  后来那些挑事的人再也没来过。
  而杨胖子看了个全程。
  他服气,对陆远心生敬畏。
  陆远斜着嘴角睨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干活去了。”
  “有事有事……”杨胖子犹豫道,“就是这个月公司资金周转不开,你们工钱……”
  “又要拖。”陆远砰一声只下了杯子,冷冷盯着杨胖子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陆远你看……”杨胖子猛地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摸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老实说,这工钱是不是被你私吞了。”陆远冷笑了声,捏着拳头朝他走了几步。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下个月工资铁定发给你们,陆远,你还不相信我吗?以前咱俩也……”
  “别给我说以前,以前那是我给你面子。我手里几十个工人,没工资发都等着喝西北风呢。”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不会再有了,而且老总说了,这半年来你们辛苦了,等公司熬过周转期保证给你们工钱。”杨胖子苦着脸,一个劲地保证。
  陆远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说真的。”
  “是真的,那我能骗你吗?你向手下人解释解释,等过了这段时间,工钱保证到手,还会涨点。”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玩我……”陆远目光阴狠,杨胖子脖子缩了下。
  杨胖子走后,陈海走进来,门刚打开就扯着嗓子骂,“哥,那王八蛋是不是又来拖欠工资了。”
  “嗯。”陆远坐下来,喝了口水。
  “真不是东西,拿我们不当人看。”陈海骂了一通,想起了什么,问陆远,“杨胖子是不是炒股被套住了,交不出我们的工资。”
  “应该是,毕竟这段时间股市确实不好。”
  “哥,那我们的钱……”
  “别怕……”陆远淡然笑笑,“我打听过了,他上头老总是他姐夫,管他挺严,杨胖子要想混下去,这工钱他砸锅卖铁都得给我们。”
  陈海点头,“是这样啊,不过这杨胖子忒不是东西,竟然拿我们工钱炒股。”
  “哼,”陆远咧了下嘴角,目露阴沉,“要不怎么说农民工不容易呢。”


第3章 
  迟隐下午出去跑了一趟新闻,回来后又在抓紧写明天的早间新闻稿,累的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在她赶工作时,宋薇垂头丧气地走进来,把包往桌上一扔,趴在桌子上就不愿动弹,迟隐抬头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打稿子结尾部分,“不是去市办公厅了吗?怎么回来还垂头丧气的。”
  宋薇趴在桌上,冲迟隐的方向竖起了食指,无力地摇了两摇,示意她不要说话。
  迟隐笑了下,敲完最后一个字,把文档发给主编过目,之后才端着杯子到宋薇身后安慰,“没事了,不就是个渣男嘛,还怕以后找不到更好的。”
  宋薇终于抬起了头,嘴巴幽怨地撅着,用手扒了两下头发,很气恼,“我就是气不过,明明当初是他死乞白赖地追我,我看他追了那么久,还挺有诚意的,才答应的,结果这才不到一年,我就被甩了。气死我了。”
  迟隐叹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隐姐,你昨晚是怎么回去的,本来叫你去陪我的,结果我反倒是把你扔在那了。”宋薇很不好意思。
  “你走以后,我喝了一点酒后也走了。”摩挲杯壁的指尖一顿,迟隐垂下了眼眸。
  宋薇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对了,今天是……”
  “嘟嘟。”两声,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宋薇下意识瞥了一眼,瞅着迟隐暧昧地笑了,“男朋友吗?”
  迟隐滞了下,不理会宋薇,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
  “下班了吗?我来接你。”是梁绪的声音。
  听着电话那头吵闹的声音,迟隐没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在哪呢?”
  “奥,这边出了一起车祸,我在现场呢,一会就收队回去了。”梁绪漫不经心地望着正在吵架的两个车主,嘴角抿着。
  迟隐静静想了会说,“我晚上加班。”
  “嗯,那你忙着。”梁绪碾碎了脚边的泥土,表情淡淡,在两人沉默的间隙,他目光无意识地飘往远处那抹纤弱的身影。
  女人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柔柔笑了,梁绪也笑了,对迟隐说, “有人叫我,先挂了。”
  梁绪只这么说了一句,迟隐反应过来后电话里已是挂断了的嘟嘟声。
  迟隐如常切了电话。
  她和梁绪差不多就要分手了,现在两人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
  “迟隐姐,你和你男朋友快一年了吧。”这时候宋薇问了一句。
  迟隐点点头,对这一个问题不想多谈,她看了眼时间,拿上手提包和宋薇招呼了声后,就下班走了。
  她还要去找陆远。
  ~~
  一天的工作结束,陆远坐在一堆钢筋上,看着上方的吊车,亮起了橘黄色的灯光。
  他戴着安全帽,俊逸的脸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幽深,大概是工作累了,颓丧得很。
  他手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通话记录,看着屏幕上的那串号码,陆远眉毛深深地纠成了川字,这号码一天时间下来他早就熟记于心了,甚至倒着也能背下来。
  只是……不敢打啊!
  陆远低咒了句,烦躁地撸了把头发,对于自己犹豫不决的状态很不满,“不就是一个电话,有什么不敢打的。”
  陆远扔掉了烟蒂,脚狠狠踩灭了星火,就要去拨号码。
  这时屏幕突然滑进了来电显示,看到名字的那一秒,陆远吃惊地挑了下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把手机拿近了些,等到确认了之后,陆远咧着嘴角,笑了。
  “喂?”他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但下抿的嘴角却显示出他的一丝紧张。
  “是我。”
  “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陆远腿不由自主地抖着,这是他得意时常会有的姿态。
  迟隐默了默,很是无语,“陆远,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知道是我。”
  陆远望着远处的灯火,腿抖得更厉害了,“奥,原来是迟隐啊,刚才我真没听出来。”
  迟隐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懒得同他理会,直接阐明了来意,“今晚我要见你,八点,仓南街好呷铺见。”
  说完了,不等陆远回答,就直接掐了电话。
  她面对他,鲜少有这么强势的时候,以前打电话时,他不挂,她就只能陪着他乱七八糟地聊,实在烦了就抱怨说要睡觉了,陆远还是扯着她聊个半小时听到她打哈欠了才放她去。
  现在看来,是变了不少了,都敢直接挂他电话了。
  陆远扯扯嘴角,觉得今晚可能是个鸿门宴。
  陆远又回到了工地宿舍,打开门时陈海正在摆饭,陆远径直去了浴室,“别摆我的饭了,我出去吃。”
  陈海愣了下,点头应了,自己坐下来开始吃饭,才刚刚拿起筷子,又见陆远从浴室出来,“洗发水没了吗?”
  “昨天就没了。”
  “肥皂也没了?”
  “没了。”
  “怎么什么都没了,”陆远蹙着眉,撸起胳膊上的袖子,“我去隔壁找找。”
  五分钟后陆远又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堆的瓶瓶罐罐,粗略一看,沐浴后,洗发水,嗯,还有一瓶香水。
  陈海还在想什么时候远哥日子过得这么精细了,就听到没关紧的房门追来一声声可怜兮兮地喊,“哥,你省着点用,那都是我刚去买来泡妹的行头。”
  泡妹?
  陈海猛然想到了什么,怪异地盯着进了浴室的陆远。
  往常只需要两三分钟就从浴室出来的陆远这次二十多分钟也没出来,这期间,同宿舍的五个工友都回到了,一人抱着一盒饭,狼吞虎咽。
  张鲁憋了半天尿不见陆远出来,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开始砸门,“哥,你在里面干啥呢,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尿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
  “砰。”一声,门开了,陆远终于舍得出来了。
  “哥,你这是……”瞧见眼前花花绿绿的一团,张鲁张着嘴巴呆住了,可下半身传来紧急信号,他哎呦一声捂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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