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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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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五艘武装商船上面也就是装着四百名登州营的士兵,还有一艘船装着兵器和粮草。登州营这次带队的军官是一名百户,名字叫做赵三水,他是江峰起家时候的铁丁。现在也是小小的发达了起来。
平日里面都是一直跟在江峰的身边,这次江峰和张亮合计了以后,就是把他派了出来,赵三水是蓟镇地匠户,这几年在海上的轮换中对海上的把式颇为的熟悉,而且在队伍中的人望很高。
赵三水瘦高的个子,虽然说每天吃的也不差,不过很少看见有多余的肉。脸上因为操练和风浪吹打地黝黑,说话也是粗着嗓子。他那里对于这个任务极为的看重,毕竟现在那一百名铁丁出来的人,大多是中下军官,只有罗义现在才是独立的掌管一营,反倒是当时颇为生疏的杨家猎户们分掌了两个营。
这次派到海上来。难免不是大用的前兆,所以每日里面也是呆在船头跟着武沉一起观察海面,同时尽自己最大地可能了解济州岛,按照武沉的说法,今天的下午就应该是在济州岛登陆了,赵一水心中有些紧张,在那里跟着武沉闲扯放松:
“武老哥,你说那个岛上有多少倭寇?”
这个问题,赵三水已经是问过了三次以上,武沉心里面有些不耐烦。不过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说道:
“不会超过二百人。在那个岛上的也都是些上不了船的窝囊货,济州岛除了岛上的娘们下海捞点东西。什么也干不了,鸟不生蛋的地方,海船也都是停在倭人那里。”
武沉这边说,赵三水的咳嗽了一声,武沉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么说济州岛差,岂不是诋毁登州营地决策不准,连忙干笑着转移了话题,那边赵三水却又掉转了话题,开口说道:
“岛上没有朝鲜地官兵吗?”
这个倒是一个新问题,不过武沉听到后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用力的挠挠头,开口说道:
“要说朝鲜地官兵,我还真是不知道有没有,也许有衙役吧?”
赵三水不怎么怕倭寇,他当年也是跟着江峰在登州杀鬼子好像是砍瓜切菜一样,过后还听说那些鬼子都是什么真倭,能打能冲。心想这么厉害的倭寇都不经打,其他地方的又能强到什么地方。
不过他比较担心朝鲜的官兵,心想对方好歹也是一个国家,而且听李和尚那些水手说,朝鲜的国土比山东可要大,赵三水就心想这得有多少的官兵,自己这四百人一定要做到打不过就跑的原则,可不要给江大人折损兵力,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问武沉之后,居然对方还不知道有没有官兵。
看着赵三水疑问的申请,这一路上一直是装作万事通的武沉有些落不下脸面,索性是开口说道:
“这话说起来有些别扭,不过老哥我在海上跑了这么久,就不知道朝鲜那边有什么官兵,在海边的都是些海盗和倭寇,说什么时候去抢,就是什么时候去抢,也没有人管,咱们海上汉子也不到朝着里面走……”
颠三倒四的说完,赵三水倒是也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些干海盗的都不知道朝鲜是不是有官兵。
当然,要是江峰在船上恐怕要更加的惊讶,在现代的时候韩国人都是牛气烘烘的,韩国也是自己以为天下第三的模样,而且动辄说自己有什么文化的遗产,看起来祖上也是阔过些年头。
谁也想不到现在是这么软蛋的一个角色,很多人看历史的时候,习惯把隋唐时候的高句丽和后来的高丽混淆,心想当年的隋唐花费百万人征伐,用了许多年消耗巨大的物资才打下来的国家,到了明朝也是一定不会太差,不过有一点大家要注意,高句丽是在辽东,而不是朝鲜半岛。
隋唐的朝鲜半岛还是在混乱之中,唯一安定的地方还是在朝鲜的南方,那是日本的殖民地,叫做日本府。
至于到李姓的朝鲜王国,更是把所谓的文治发挥到了极致,人民都是极端的爱好和平,当然这个事情也有另一种说法,唤作极端的软弱可欺,在明朝的时候,日本的战国诸侯都是打的不可开交。
靠近朝鲜的九州和四国的大名,要是没有了粮食,就立刻带兵坐船去朝鲜掳掠一番,抢足了然后带回去,堪称是东亚海面上的自动提款机。要是原本的历史时空中,丰臣秀吉的侵略朝鲜,明军的入朝援助,两国大军在朝鲜的陆地上打来打去,本地的朝鲜除了水上还有战绩之外,其余的就不值一提了。
不光是弱,而且还穷,朝鲜全国一年也就是收入二十万担的赋税,能养七八千的兵马,都是集中在汉城一带,那里有什么力量去其他地方抵抗,这样的窝囊朝廷还提什么官兵,天大的笑话了。
赵三水直到了济州岛那里,才知道大人为什么跟他说是来登陆,而不是登陆作战,手下的这些兵丁大多是反乱时候招进来的新兵,战斗力也不是登州大营最强悍的人,确实是有些道理。
一同来的八艘船靠近济州岛的时候,武沉也不担心岸上的攻击,就那么老神在在的站在船舷看热闹,岸上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岛上这些倭寇最远的攻击武器就是竹弓,竹弓三十步之内才有杀伤,不过对于海上的船只和穿着甲胄的登州士兵,丝毫的用处也没有,其外的攻击武器,恩,就是丢石头了,而且还是用手来丢的石头。
济州岛倒是有个渔港,武沉估计了一下,登州的武装商船可能还不能在港口停泊,恐怕只有自己的几艘船才行,不过双方的距离倒是能看清楚对方大概模样了,赵三水终于是笑了出来:
“拿着这种木头家什也来当倭寇吗?”
岸上的倭寇其实没有这么惨,他们二百多人里面还是有十几个拿着长刀的,剩下的人拿的都是竹枪,上面还是套着铁头的。他们的船都是停泊在渔港的边上,看着对方的巨舰(这种大小的船对他们算是巨舰了)那里还敢下水。
这样的对手那里会让人提起兴趣,赵三水无精打采的冲着身后的手下命令道:
“让商船开三炮就行了,不要多打,不要浪费炮弹!”
船上的登州士兵都上了船好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岸上惊惶失措的倭寇们,还有人在那里哈哈大笑,船上的一磅的鹰炮也就是佛朗机炮操控起来十分的简单,装填完毕之后,点火发射,弹丸顿时带着呼啸飞了过去。
一百五十步的射程,也就是刚刚打到,但是穿着布衣站在最前面的倭寇顿时是被胸口砸了稀烂,他的同伙们在那里惊慌恐惧的大叫,顿时一哄而散,船上的士兵们的笑声更大了,那边的赵秀才顿时是火大了,扯着嗓子大喊:
“严肃点,把脸给老子板起来,咱们打仗呢!”
捉拿 大乱
嘉靖十一年的春天,临沂城也是生机勃发,可是谣言已经到了颇为厉害的地步,大凡有藩王的所在,都是有一个锦衣卫的百户带着十几个人就近的监视,定期把泾王府的事情朝着上面报告。
原本流传在村夫愚妇之中的谣言慢慢的扩展到了商人士绅,现在就连官府的人员也是在议论这些事情,倒是泾王抱着见怪不怪的心思,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过临沂城外的沂山卫已经是不许官兵外出。
监视泾王的锦衣卫百户也曾经是跟着上面联系,说明这样的情况,结果被骂的狗血淋头,沂州知州(临沂为直隶州沂州首县,知州在临沂)和他的处境差不多,临沂这个地方最为的尴尬,沂州知州不过是七品,可是泾王乃是亲藩。
王府中大小的官员都有不低的品级,虽然泾王是个老好人,府中的人也是被严加管束,平日里面这个县令还算是好作,不过现在临沂城内城外的各种谣言传的满天乱飞,可是被上面骂过之后。
沂州知州也只好命令三班衙役在县内严查散播谣言之人,但是这样的事情连辟谣都不可能,你站出来说这种敏感的政治谣言,万一哪怕是万一,真是闹出什么事情来,那肯定是有大牵连。
城内是谣言纷纷,城外也是不安生,江峰的四个营各自掐住关键的地方,主要是守备盐场,港口。还有煤铁的作坊,临沂这里是藩王所在,你一个地方驻军靠地这么近岂不是落人话柄,江峰自然是离开的远远的,而且陈聋子反乱的时候,临沂周围的两个卫拼命的抵抗没有让临沂遭受兵灾。
反乱过后,这两个卫所都是被朝廷封赏。同时按照常例,这两个卫所都是被调到青州驻防。就是害怕藩王和这两个卫所勾结。
青州周围的卫所那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要不然当年地衡王世子也不会重金结交山东境内的绿林好汉了,调来临沂之后,军兵们虽然没有祸害地方,但也是没有得到什么好评价。
现在都是风传沂蒙山上佛子出世,天兵天将要护着佛子下凡来坐天下,这些谣言可当真是只有下面地村子相信。不过就是一股风声而已,一些地主豪强的庄子和寨子,这些时日都是被人开了,换了主人,但是消息还没有传开。
四月份的某天,城内和泾王挂上点关系的官员们都是松了口气,锦衣卫百户和临沂知州都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样禁绝谣言还是有些用处。三班的衙役和所有能动员出来的力量都是被动员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谣言的继续蔓延。
现在总算是起到一些作用,不过谣言这个东西从来不都是强力能够制止住地,而且禁绝的厉害,流传起来也是同样的厉害。
天色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在闹市的街道上突然有几个人拿着铜锣开始敲打。口中高喊着:
“锦衣卫就要捉拿泾王爷,就要趁着今夜带出临沂城。”
喊话的人就是本地的口音,本来这个闹市就是靠近城门,彷佛像是印证他这这句话一样,十几个锦衣卫打扮的人骑马呼啸而过,正是冲着泾王府地方向,本来百姓们就是担心泾王被捉拿。
人群中有人大喊“泾王在咱们这里做了多少好事,现在风调雨顺的全是他老人家的功德啊!”接下来就有人接口说“不能让他们带走王爷”,虽然百姓的个体都是胆小怕事,但是人一多群体意识不能忽视。
泾王本身在临沂的民间就是颇有威望。有人这么一鼓动。闹市上面的人都是轰动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嚷着‘不能冤枉了王爷’。有人大声鼓噪着一起去。
明朝的藩王在成祖之前,是可以有三卫的护兵人马,不过越到后来削减的越是厉害,现在一个藩王如果不是在九边重镇,手中也就是二三百的家兵家将,这些人算是对藩王都是忠心耿耿。
泾王府的家兵们可是跟着自己王爷这么多年,知道自己王爷是什么样子的人,别的王爷祸害地方这种事情,泾王没有,大肆的捞取钱财这种事情,泾王没有,欺男霸女,泾王没有。
反倒是兴修水利,原来的临沂常年旱涝,还是泾王来到这里之后率领士民修了六年地水利,才把这里变成颇为不错地地方,现在临沂城中的谣言传地有鼻子有眼,这些家兵各个都是紧张的了不得。
可是藩王又不得出城,不得与朝臣,勋贵以及其他的王爷交流,况且这些事情那里是能问的,家兵们出去私下的打听,却看见官差们拼命的查禁,可是民间传说的越来越真实,甚至有人给出了时间,说是四月就会捉拿。
王府上下都是劝说泾王多少要有所行动,不过泾王却苦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也是可辩解的吗?”
若是泾王真作恶多端,锦衣卫真来捉拿,也没有人过问,至于王府的护兵早就是鸟兽散了,但是泾王无错,这些家兵如何能够平心静气的接受,某家将更是秘密串联府中的这些同僚,说是坚决的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的泾王府戒备森严,进出的人都是被仔细的盘查,十几骑锦衣卫飞驰进这个街道的时候,王府的家人立刻是关闭了大门,家兵们兵器出鞘就是拦在了外面,里面更是戒备森严。
十几个锦衣卫,为首的是个百户的打扮,气势汹汹在马上大喊:
“锦衣卫办案,为什么紧闭大门!”
门外的王府家兵也是丝毫的不客气,大声的吼了回去,他们好歹身上也都有个武官的职位,高声喝道:
“天快要黑了,若没有急事就轻明天再来,不要耽误我家王爷的休息。”
“办案还不是大事!快些给我让开,要不然这天大的责任你能担下吗?”
还是王府的管家颇为沉稳,在那里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不知道几位大人可有公文,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善之人,断不会违背朝廷的王法!”
这句话问出口,马上的锦衣卫倒是愣了愣,显然是有些心虚的模样,下面的管家察言观色可是好手,立刻是看出了门道,也不在那里多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进了偏门,一进去之后门立刻被严丝合缝的关上,外面只是剩下虎视眈眈的王府家兵。
在门外的锦衣卫头目先是回头跟着十几名手下交换了一个莫测的眼神,接着回头大骂道:
“反了反了,你们是……”
街道上开始嘈杂起来,大批的街道上的人都是涌入王府前面的这个街道,有人在人群里面高喊“泾王可是我们临沂的大菩萨,千万不可以冤枉了他啊!”
这些锦衣卫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胯下的马匹也是有些惊吓躁动的样子,为首的那个锦衣卫百户低声嘟囔了一句:
“当时可没有说这么多人啊!”
“大胆的刁民,朝廷执法你们竟然聚众抗拒,可是不怕掉脑袋吗?”
这十几个人在马上色厉内荏的大喊,人都是这样,你若是和气劝说,没准这些人就是散去了,你要是大声吆喝,好像是叱责囚徒一样的大喊,那是肯定会有反效果的,何况下面的民众早就是满胸的怒气。
这句话顿时点燃了火药桶,不知道谁先起头大骂了一声:
“乡亲们,这些番子太可恨了,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带走了王爷!”
好死不死的,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他们这些番子根本没有朝廷的旨意,他们是在冤枉王爷!”
一时间骂声如潮,有些人手中拿起土块就是丢了过去,很多人已经是注意不到现在的叫骂的口音已经不光是临沂本地的口音了,但是此时群情激奋的时候,谁还注意到这样的小事情,十几个锦衣卫把马围绕成了一圈,各个的拿着兵器和马鞭在手,一有人靠近就是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一时间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人也攻打不进去。
王府的家兵们倒是被冷落在了边上,只好小心的在那里戒备。
城中的知州听到泾王府那边聚集了大批人手,并且开始闹事的时候,顿时是气极败坏,城内的大批民众聚集本就是触犯禁令的事情,何况还是在泾王府,而且还是在谣言分传的时候,他立刻是把手中所有的力量都是派到泾王府附近的街道上去,兵丁们的任务很简单驱散乱民维持秩序。
小小的一个州能有多少人马,只能是顾头不顾尾,连城门的附近的守备士兵都是被拉了过去,城门这里一时间冷清了下来,只留下两三个老兵在这里看守城门,突然间看到在城外的道路上有几个人朝着城门狂奔而来,口中大喊道:
“乱军,乱军!”
守门的老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几把长刀砍到,哪几个跑过来的人想要回头已经是来不及,十几根弓箭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远处,在夕阳的余晖下,尘土大起,蹄声如雷!
临沂
临沂是鲁南数一数二的大城,乃是沂州的首县,泾王府所在。周围有两卫的人马,即便是陈聋子闹的最凶的时候,白莲教的骨干力量围攻临沂,足有三万多人的乱兵,也是被守军拼命的打了下去。
现在还算是太平的时节,年景也是不错,也不会担心有什么反乱之类的事情,所以城上城下的防备都是颇为的松懈。
沂州的知州得知泾王府外面几千人聚集,惊慌之中调集全城能调动的力量过去弹压,城门附近的守兵当然也是被人叫了过去,现在在城门那边就算是连平民都是少的可怜,不是被人鼓动着去王府聚集,就是去跟着看热闹。
所以当守着城门的几个老兵被突然冲过来的人砍到之后,这附近就算是报讯的人都没有,不远处的人即便是有心想要靠近,看着城门口杀气腾腾的十几个人,谁还敢于靠近,城墙外面的蹄声和烟尘越来越大。
渐渐的,在这个城门附近的人终于是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贼兵要进城了,现在太阳都快要落山,其余的城门马上就要关闭,跑也跑不了了。终于有人的神经崩不住了,疯狂的大叫着:
“土匪进城了!乱兵进城了……”
一边狂喊,一边朝着城内跑去,周围还算是清醒的也都是惊惶失措,临沂城可是太平了一百几十年,从来没有贼军进城。他们都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应对,唯一地印象就是前几年陈聋子反乱的时候。守城的军兵民壮都是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被外面的乱民进城,咱们临沂就要被洗了!”
烧杀掳掠,抢夺财物和妇人,想必这都是他们要做的事情,现在是回去大门紧闭还是带着家眷快些的逃跑,根本是拿不定主意。这些平民还在迟疑地时候,骑兵们已经是杀气腾腾的冲进了门。
现在地泾王府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十几匹马围成一圈的锦衣卫现在就是拿着挂在马鞍上的盾牌左右遮挡,让外面的民众丢进来的土石砸的抬不起头来。不过他们的反应也算是颇有章法,手中地马鞭看着有人靠近就是抽打,兵器虽然不出鞘,可也是当作一个棍子来用。
临沂城各处现在不断的有人朝着泾王府聚集,外面的兵丁和衙役拿着大棍和长鞭拼命的驱赶,这越发的让人觉得乃是官府和锦衣卫勾结起来,准备捉拿泾王。虽然前面是劈头盖脸的打,可还是一边后退一边的大声喝骂。
就在乱的不可开交地时候,突然在临沂城内的北城燃起了熊熊大火,许多身穿白衣的人在那里高喊着:
“弥勒降世,三千极乐。”
手持利刃朝着城中的豪商大户的聚集区冲了过去,贼兵进城的消息终于传到了泾王府那里,几千人瞬间就是安静了下来,十几名被围困在中间地锦衣卫就借着这个机会。纷纷的催动马匹从人群中直接的冲了出来,打马狂奔,飞快的就是不知道去向了。
拥挤在泾王府的几千人在锦衣卫打马冲出去之后,瞬间就是爆炸了一样,乱兵进城了,怎么办。现在太阳虽然是落山,可是北面燃起的熊熊大火却把整个的临沂城都是照的火红,哭叫,喊杀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逐渐地清晰起来。
沂州地知州现在终于是恍然大悟,有人在故意搞乱临沂,有人在造锦衣卫捉拿泾王的谣,但是这么大地周折为了什么,不过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来想,几十名穿着黑衣的大汉手持利刃走上了公堂。
沂州的知州最后看到的就是明晃晃的利刃。
白莲教在城中的奸淫烧杀,已经在瞬间把这个城市变成了地狱。不过有些地方白莲教徒们并不敢去招惹。事先闻刀就已经是和他们划分了范围,有几个地方不允许他们进入。有些杀红了眼的教徒冲了过去,立刻就是被人砍下了脑袋。想要开打,白莲教现在都是些地痞无赖和神棍,可是闻刀带着一千骑兵来到了临沂,这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匪。
一千骑兵却有一千五百多匹马,闻刀在那里看着手下沂州的府库藏银打包放在马上,心里面禁不住有些骄傲的感觉,当年刘六刘七的纵横几省,可是遇到坚城却只能是绕道而行,但是自己却开了临沂城,三年前可是三万多兵马围攻这里,都没有打开。
边上的一名头目看着银两搬运的差不多,走到闻刀的跟前,十分恭敬的询问道:
“当家的,咱们开了这个临沂城,何不自己好好的经营下去,这份基业在您手上总比放在白莲教那些疯子手里面祸害强!”
闻刀迟疑了一下,反乱的人最想的就是占据城池,割地称王,但是他脑子现在还算是清醒,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占据了临沂城,不用三天,我们就会被大军围个水泄不通,到时候就等死了!”
泾王府的家兵们已经是拿着刀大砍大杀了,杀的就是刚才那些群情激愤不许锦衣卫带走泾王的百姓们,现在的城内到处火光熊熊,杀声震天。不知道是谁在那里喊了一声:
“泾王府里面安全,大家进里面就没有事情了。”
结果这么一喊,就给场中这些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指明了方向,而且大家都是看的明白,各个好像是魔神一样的白莲教徒们,压根不敢靠近泾王府周围的街道,难民们纷纷的朝着泾王府涌去,人比刚才还要多,因为大多是拖家带口。就连城内的兵丁和衙役们都是一起冲了过去。
王府的家兵们如何敢让这些人进府,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心的劝说,可是周围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难民们那里会听劝,双方僵持的时间并不长,马上就就开始动手,很快的就变成了杀戮。
家兵们手中有兵器,开始的时候砍杀外面那些赤手空拳的人还颇为的占据上风,但毕竟是架不住外面的人多,被愤怒和恐惧刺激的快要疯狂的难民们不惧利刃加身,都是冲了过去,而且衙役们的水火棍和城内其他地方兵丁的刀剑颇为起关键的作用,很快的外面的兵丁就是被打翻在地,然后被乱刀砍死。
从前不管是临沂士民还是朝中的大臣,都是称赞泾王的府邸朴实,要知道很多地方的藩王都是把自己的府第修建的好像是城池一般,不过此时这种朴实却成了致命的伤害,因为朴实,所以围墙低矮。没有家兵的防卫很多人直接就是翻了进去,当然里面还有严阵以待的王府家兵。
但是乱民有几千人,家兵只有几百人,很快的里面的防线也是被攻陷了……
闻刀站在衙门的门口,手下们都已经是把库藏打成包裹搬上了马匹,沂州算是富庶的直隶州,库藏居然有几千两白银,这倒是让人颇为的意外,不过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城内的白莲教徒们抢掠的银钱可不止几千两的问题。
不过这些骑兵的主体可都是闻刀的亲信家兵,而且都是登州营训练出来的精锐,他的命令会得到很坚决的执行,尽管原来是匪徒的那些人都很是羡慕和狂热,但是没有人敢妄动,不多时街道的那头一骑飞快的奔来。
到了跟前,那个骑士急忙的说道:
“当家的,乱民已经是快要冲进内府了,泾王他们已经是被家将带到了后门,准备出城!”
如果我们仔细看这个报信的骑士,你就会注意到他的裤子还是锦衣卫的样式,而且脸上还有些淤青,当然这些伤痕上面还沾着泥土。
闻刀快步的走下台阶,上马后冲着后面大喊了一声:
“兄弟们,大家的荣华富贵就从今晚开始了!”
陈聋子残匪闻刀率领悍匪五千,攻破临沂城,杀死知州,虏泾王为质,大掠府城。
这就是沂州左卫的指挥使对这件事情写出的行文,距离临沂城二十里的沂州左卫压根没有想到居然会有陈聋子的残匪来攻打城池,而且居然打破城池,并且掳走了泾王,等到左卫集合起来兵丁进城弹压的时候,乱匪们已经是跑的不见踪影。
沂州左卫的指挥使写完文书之后,拿着佩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失陷亲藩,这个罪过可是杀头的事情,说起来沂州知州若是不被闻刀砍死,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下场。
不过和陈聋子灾年起义不一样,那时候是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乱民相应,现在的各个府县可都是安静的很,只有一些小的乡镇里面白莲教徒出来大肆的张扬,不过很快的就被民壮镇压下去。
临沂就算是快马朝着京师送信也要几天的时间,附近的兵丁都已经是集中了起来,准备接到命令就进山剿灭盗匪。
谁也没有想到重兵防备的时候,临沂附近的费县半夜被人把城门打开,响马进城大肆抢掠。
鲁南震动!
大船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之内,在临沂周围的州县都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内应打开了城门,来去如风的骑兵攻进城池之后,却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大肆烧杀,相反只是攻占衙门和本地的大户人家。
除了地位最高的地方官比如县令会被砍了脑袋之外,剩下的人只要是交出你手中的粮秣和银两,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兖州的各县经过陈聋子反乱之后,因为陈聋子多骑兵,所以对马匹的交易控制的很严,但是官军本来的就没有太多的骑兵,短距离的调动那里比得上骑兵的迅捷,往往是附近的官兵知道了消息。闻刀的骑兵已经是带着掳掠的金银财宝离开很多时候。
但是因为白莲教匪都是被镇压的厉害,而且闻刀的队伍仅仅是针对钱财,坚决不允许手下伤害人命,所以每次的入城都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临沂被白莲教匪的肆虐,并没有影响商路的沟通,特别白莲教匪被官兵和民壮们镇压之后,居然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
至于泾王和那些死去的临沂城的居民们,谁去理会,死就死了,而且出人意料的是,来往临沂的商人们数量居然多了不少,特别是粮商还有布商们,甚至还有买卖人口的贩子。闻刀抢掠而来的钱财就这样大把大把的花了出去,换成了物资和劳力。
结果除了那一个晚上的惊天动地临沂大案之后,除了破城地抢夺。临沂周围又是逐渐的安静了下来,聚集到此处的官军也是逐渐的疲了下来,不就是少了一个王爷吗,大明可是有几百上千个,死了一个还给国家节省银两。
何苦兄弟们在这里等待上面的命令,进退不得。
京师的司礼监正在处理各地的文书,现在地秉笔大太监黄锦每天都是呆在这里。他是少数几个知道山东周围军队调动真正原因的人,所以这次地临沂的反乱。他一直是在紧密的关注。
大明的驿站和消息传递的系统落后无比,黄锦悲哀的发现自己弟弟黄平的私信居然被驿站地消息还要快好多,黄平说的事情是山东的私盐生意根本没有停顿,盐贩们通过临沂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阻碍。
还提到,沂蒙山区那些绿林山寨向盐枭和盐商收取的常例钱,也都是照常的缴纳,并没有提高或者改动价格。只不过现在都是把钱交到闻刀总头目的手中,说起来现在声名大震的闻刀有个颇为威风地名字,唤作“蒙山十八寨总舵主”。
黄锦在那里摇摇头,原以为亲藩失陷嘉靖皇帝会震怒,不过皇帝的反应颇为的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让兵部和都督府处置吧。”
然后就是继续自己的炼丹求道,黄锦当时颇为的诧异,当然也没有显现在自己地表情上。不过他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对于皇帝来说,在地方上名声太好的藩王不是什么好亲戚,他宁可自己的这些亲戚为非作歹祸害地方,最起码这样来说放心的很。
何况前几年的衡王一案,先前也是衡王世子在青州的名声太好。结果后来被发现是收买人心,谁知道泾王这么好名声没有什么阴谋,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当年兴献王府也是以‘仁德’知名的,这可是正德皇帝驾崩后,天下诸王只有嘉靖上位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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