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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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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到这样的庄园,才大概的明白,目前这幅局面应该就是盐商的普遍现象了,在济宁城中,竟然是硬生生的造出了个江南园林的样子,这得是什么样子的手笔和花费,着实令人咋舌。

院子来往的丫鬟仆妇,模样虽然不说是绝色,可是看在眼中,赏心悦目是最基本的,江峰看着边上的林玉堂,心想这真是太会享受了。

看这个林玉堂的模样,四十岁左右模样,相貌堂堂的,显得极为的有精神,倒真是好身体,想到这里,江峰禁不住轻笑一声。

跟在后面的林玉堂自从进了这个园子里面就观察江峰的反应,一般人或者是羡慕之极,或者是故作清高的目不斜视,却没有和江峰这样自然而然的态度,看到江峰发笑,连忙客气的询问道:

“江员外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江峰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

“有钱真好。”

林玉堂一愣,连忙低头跟了过去……

盐铲子

“这些东西,都是林家生意的场面,若是寒酸了,其他的商家也不愿意和你打交道。”

林玉堂跟在江峰的后面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上前解释。他自然是不知道他的生意都是眼前这位“贵客”的。

这些事情江峰本不是负责的人,他懒得理会林玉堂的解释,只是在那里挥挥手,示意自己明白,就进了给自己准备的宅院,十几名护卫也支开林玉堂派来的仆役家丁,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在济宁除了河道衙门,也就是这些盐商最重,平日里面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角色,林玉堂因为是江峰当年留下来的底子,官盐私盐的生意更是庞大,林玉堂就算是在盐商里面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江峰对待他的态度自然是让林玉堂很不舒服,不过在江家军的系统中,林玉堂不管是从层级还是从重要性上来说,都是不值一提。江峰对待他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了。

可是林玉堂肯定不是这样想,心里面不舒服是肯定的,本来还想继续在客套几句,不过江峰的侍卫们看到江峰不愿意多说,也就是客气的把人送出,并且是关上了院门。

林玉堂站在关闭的院门前面呆立了一会,林府的管家远远的吊在后面,此时却是一路小跑的跟了上来,一看自家的主人,脸色有些难看,连忙的说道:

“老爷。犯不上和这些土包子一个见识。”

多年地富庶和繁华已经是让济宁人有一种优越感,很是瞧不起北地来的那些客商,特别是盐商们更加的骄傲,管家这句话倒也是平常,那林玉堂听到这句话,恶狠狠的瞪了边上的管家一眼,低声骂道:

“这可是族长大人亲自写信要我好好招待的贵客。你这个奴才多嘴什么!”

说完转身离开院门,脸色却是骂人之后好了许多。管家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生气的地方,在那里连忙地跟了上去,他从方才林玉堂的话里面听出了什么别地味道,林玉堂离开江峰住的园子远了之后,才开口对边上的管家说道:

“让去伺候的人都要小心点,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这江老板有什么举动。你们也给我盯的紧些。”

管家一愣,连忙的躬身应了下来,三江商行在济宁这等繁华地商业城市自然也有自己的分号,江峰的身份依旧是三江商行总号的东家江惠风,这个身份倒也是中规中矩,林家当年在林家岛上做一方土霸王,在山东自然也是有不少的买卖,江峰打破林家岛。把林家族人几千人迁往其他地方的时候。

林家这些外围的族人却没有怎么触动,毕竟这和海贸无关的事情,在江家军在仁川扎根地时候,山东这块经营的十分不错的地区,自然是不能轻易的放弃。所以很多从前潜伏的关系都是被启用了起来。

比如当年奉江家军为首的一些绿林势力,大小盐枭。经历过陈聋子和闻刀之乱还存在下来地刘家余脉,林家这些外系当然也是最佳的选择,这些外系跟本家的联系本来就不是很多,只是直到自家人去了朝鲜,混得风生水起,可是跟着谁混却不清楚,倒也是最佳在大明的安置内线。

盐商们消息灵通,可是对海上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私盐这种买卖都是在大明的内陆,海上的人是唯恐盐多。那有什么盐的生意。

这个时代的信息交通还没有到各个行业互通有无的状态。各个行当隔行隔山也是正常,在林玉堂眼中地‘江老板’。估计只是和自家有生意往来地大商行东家,林家在朝鲜想必是有不少的生意要和在辽镇地三江商行通有无,所以族长嘱咐自己对江老板客气些倒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这个江惠风也太过牛气了一些,三江商行在济宁的场面他也见过,那确实是一等一的大商家,可是做买卖的都是讲究一个和气生财,这江老板隐隐间有一种矜持在那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做买卖的人。

想着这些,林玉堂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管家也是小跑着才能跟上,林玉堂七拐八拐的就走进了自己的内宅,在他的这个园子里面,有些地方是下人没有允许是不能进来的,内宅就是其中的一个所在。后面的管家一直是不出声音的跟着,大凡这做管家的都是主人的心腹亲信,自然是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避讳。

“你下午去和黑狗他们会一会,把这个月的银子支给他们,就在咱们宅子边上安顿下来。”

管家连忙的躬身答应了下来,林玉堂在内宅门前停下了脚步,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总是觉得这个江老板不对,可又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呆会你送几个姑娘过去,酒席什么的都给我置办最上等的,在没有打探下来底细之前,咱们按照伺候盐运使的待遇先伺候着。”

说完这些之后,林玉堂就要开门,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转身叫住了要离开的管家,温和的笑着说道:

“林六,咱们兄弟可是生死的交情啊,这些事情也就是给你做我才放心,你去吧!”

林六管家听到这话之后,连忙的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躬身开口说道:

“要是没有老爷,哪有小的今天,我办事,老爷您尽管放心就是了,我这就是去做了。”

好在是此时衣服都是穿的厚实,不然间,一定是可以看见林六管家身上的冷汗已经是塌透了,两个人是同族不假,可是林家族人在朝鲜就有几千人,算上山东的人已经是一万多人的规模,彼此之间那还有什么亲戚的关系在,那句‘生死的交情’可不是说什么彼此的情谊,而是说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谁也不要想跑。

如果是在济宁专门是吃盐这行当的人,一定是听到过黑狗的名字,算是最出名的‘盐铲子’了,不管是官盐私盐的行当,一斤两斤的盐值不了几个钱,但是这行当每次的运输都是千斤起数的大买卖,寻常的绿林山寨或者是流窜的响马,都不去动这些盐队,过路的时候交些银子也就是放过去了。

一来是在江峰在山东的时候,建立了一套盐运的秩序,盐商和沿路的绿林好汉们彼此各有一套分钱的规矩,这些绿林人士专门去抢劫那些不是秩序范围之内的盐队盐商,二来是盐商即便是没有江峰的支持,本身也是有权有势的阶层,得罪了之后,报复也是让人头疼。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也不是说这盐商的买卖就是天下太平了,就算是江峰设立了规划,有行会的调度,可是盐商彼此之间还是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在,若是两个行销同一地方的盐商,两人平分份额。

只要另一个人运送不来盐,另一个人就可以补上,这可是利润翻番的事情,特别是江峰这把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远在海外之后,威慑力毕竟是差了一些,这些盐商们表面上一团和气,可是暗地里面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盐铲子’这群人就是应运而生,他们都是被盐商们雇佣的亡命徒,专门盯着对方的盐货下手,劫掠盐货之后,或者是收归自己,或者是就地毁掉,很少伤及运货车马行和船行伙计的性命,这有个讲究,叫做“铲盐”。

不过你用盐铲子,其他人也是照猫画虎的雇佣,盐铲子彼此之间可就不讲究什么慈悲了,彼此拿着刀枪杀的血肉横飞,渐渐的手段也是越发的狠辣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盐铲子动手,那道的盐货可是要吃三分,盐货大批的价钱可不是小数目,很多绿林响马的盘算下来,这盐铲子可比护路的赚得多多了,都是纷纷的加入这一行当。

传说中,就连山东的卫所军队和指挥的亲兵家丁们也多有干这个盐铲子一行的,林玉堂这样的大盐商所用的盐铲子自然不是寻常的角色,传说这‘黑狗’可是当年锦衣卫指挥使陆炳手下的马队中人。

后来因为陆炳在检地案中失势被圈在了家里,手下这些用钱养的私军也就是烟消云散,有的被其他的权贵收在麾下,也有些流落在江湖之上,来历如何,林玉堂和管家并不能确信,不过那本领可是实实在在的。

黑狗手下一共五六十人,可是在抢盐的时候,硬生生的杀散了蒙山的五百人的大山寨,砍了二百多人的脑袋,这蒙山五百人可都是悍匪啊!

能耐大,要价也就高,黑狗出一次的价钱是一千两,抚恤花红不在内,林玉堂也不愿意多沾染,这样的刀在手里,伤人伤己,麻烦太大。本来正准备打发走的,但是江峰一来,他却把这些人留住了……

又被盯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关外的远征拓荒队带领者居然是刘十三,按照众人的心思里面,刘十三从当年被秘密圈在三十三卫两年,然后被江峰委以关外总团练的重任,在知道内情的人中,这是天大的运气。

江峰当年在京师的时候,跟着太监献出了惠风楼,可是随后却动手把相关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在登州,在青州,在南京杀人灭门的事情从来没有手软过。

刘十三在兖州那次不停命令的擅自行动,丢掉了究竟训练的老兵千余人的性命,他的各个刘十二当时已经是有为了整个刘家放弃这个弟弟的念头了。可江峰却是宽容的把刘十三带回了中枢之中,并且重新的启用。

所有人都是感慨刘十三的好运气,可没有想到刘十三却放下了这个前程万里的职位,去参加什么远征拓荒队。

这个消息传到华州的时候,都督司马刘十二在那里安静了一会,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拦阻的话,只是说道:

“由他去吧!”

远征拓荒队说是由护卫队员,江家军,还有那些志愿加入的团练们组成,虽然是有个拓荒队的好听名字,也可以用比较恶毒的说法来描写,这个队伍就是一只土匪强盗去夺取土地和财富组成的匪帮。

当然了,世界上的殖民军队都是一个样子,谁也不会比谁高尚许多,欧洲那些所谓“文明国家”所做的事情。如果用禽兽来描述地话,那都是侮辱了禽兽。

刘十三既然是有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江峰回来也不会拦阻了,如果没有心思做这个总团练使,如果强自让他担任,那反倒是反效果,再说。几千人的力量远隔千里的远征,那也是需要一个人镇住场面。刘十三既然要去也就由得他了。

这件事情在江峰的眼中甚至不算是什么大事,信使在林家岛登岸的时候,通过三江商行驻扎在山东的分号传递到了江峰地手上,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江峰倒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笑了笑,也不准备作出什么干涉了。

从在山东的作乱不听命令就可以看出来。刘十三是个比较难以驯服地角色,或者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属于那种追求自由,桀骜不驯的狼性人物,想必两年的圈禁也是让刘十三颇为的憋气。

这样的人既然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那还不如洒出去,让他出去咬人。

这个海路地消息传递着可就比陆路要快上许多了,毕竟所谓的几百里加急不是随时都可以应用上的。海路只要是扬帆出海,总是稳定许多。

说起来倒是和江峰进去林玉堂家里,前后脚的功夫,事情的巧合就是在这里面,送信的那个人却是从前林家的一个族人,和林玉堂之前倒也是从前打过交道。因为华州和山东的传递消息,都是有固定地人手来进行。

这个送信的人倒是也给林玉堂传递过消息,当然信使也是不知道江峰的身份,他只是来做信差是了。林玉堂倒也没有打听信笺的内容,他是知道,从海上过来的信差,若是信笺的内容泄露了出去,泄露内容地,和听到信笺内容的,处置都很简单。那就是砍掉脑袋。

江峰住进园子之后。马上后面就跟着过来了送信的信使的,而且还是林家家主的信使(这是林玉堂所理解的)。他更是心中凛然,立刻是吩咐手下除了接待的规格不变之外,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用作,比如送那几个姑娘,这样过份殷勤的举动,会被人认为是别有目的,要是对方想地多,那就不好了。

第二天林玉堂也就顾不得“江老板”这位贵客了,盐行大会地马上就要开始,作为盐商头面人物的林玉堂必须出门跟着忙碌。

济宁虽然是有北地扬州地说法,不过此时毕竟还是初春,春意盎然的时候也要等到一个月以后,现在外面也并没有什么看头。江峰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也是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虽说在华州也有山东的厨师,可是在济宁这个繁华茂盛的地方,更是有出众的厨子,江峰在屋子里面一壶好酒,几个精致的小菜,倒也是惬意非常,他手下的护卫急匆匆走进来低声禀报说道:

“大人,外面有人在盯着咱们这个院子。”

听到这个话,江峰噗哧一口酒就是吐了出来,随便的一擦,对着手下们苦笑着说道:

“怎么某家来到大明,竟然是如此的闪闪发光,每到一地都是这般的引人注目吗?”

跟随他的手下可都是没有了京城那时候的兴致勃勃,大通钱庄和司马侍郎的盯梢和打探江峰的底细,让这些以为这次入关是来轻松旅行的年轻护卫们都是变得警惕了起来,听到外围的人说出这样的情况。

边上的那名司马从事立刻站起来说道:

“大人,咱们是身在险地,不能不小心谨慎,要不咱们搬到三江商行的庄子上,那边毕竟是咱们自己人的买卖,什么事情都是方便。”

江峰给自己又是倒上了一杯酒,慢慢的抿,眯着眼睛说道:

“怕什么,这院子也是我的产业,居然派人盯着我,有意思,有意思,不用着急走,你们司马从事不就是在山东经营最好吗,把那些人都给调动起来,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看到江峰已经决定,下面的人虽然是无奈,不过最上位者做的举动,也不会有什么人提出异议,江峰这句话说的确实是稳定住了他们的心思,江峰毕竟是在山东经营过多年,华州距离山东也近。

现在还有几家盐场还有林家岛是直接归华州统辖,明面和暗地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如果江峰愿意,随时都可以在山东再掀起一场不次于前些年陈聋子和刘十三之乱的大的反乱来,护卫们想得明白,连忙是出去忙碌了。

也只能说是外面的探子太过外行了,在大明来说,锦衣卫和东厂还有些藩王府邸的亲卫都是这种做探子的好手,这些人按照现代的话说,可是国家机构的间谍和特务,不过这样的人都是为皇家和勋贵大臣效命,下面的商人们即便是养着些细作,也都是些江湖上面的把式。

不比华州的司马从事们,自然有批从锦衣卫和东厂过去的专业人士在那里训练和效命,越发的专业化,若是从真实的水平来说,华州的司马从事和罗义的亲兵营比起大明的锦衣卫和东厂来,在专业素质上还有差距,但是一方不断的衰败下去,另一方却不断的提高,一方无精打采,另一方干劲十足,慢慢的就是追上来了。

这等专业的遇到林玉堂派来的业余的,高下可就是分辨出来了,门外的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被发现了。

下午的时候,江峰只是带着手下人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干什么别的事情,最起码在外人的眼中看起来是这样的,这也是江峰当年带着铁丁们留下的习惯,总是要亲自观察好来路和退路。

却也是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形色匆匆,在运河边上的一座大酒楼那里更是喧闹的好像是市场一般,林玉堂和几名大盐商就是站在楼外,在那里指挥下面的人里外的忙碌,这就是每年盐行大会举行的地方了,各地的盐商都会前来,林玉堂这些算是济宁本地代表的人物,自然是要筹办忙碌,不能失了面子。

在不远处看了看,这条街已经是有衙役在来回的溜达,维持秩序,驱散乞丐和无赖之类的闲散人员,江峰也没有过去打搅,只是领着手下转回了林玉堂的宅院里面。

在大户人家的宅子里面,都是有这种专门给客人和食客居住的院子,自然像是招待贵客的这种,就有些园中园的架势,里面另有一番精致格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管是林玉堂或者是谁安排了人窥伺江峰,江峰走在林家府邸的时候,感觉到颇为的享受,这种纯粹是豪商为了享受建造的庭院,可以说给人最大的满足,即便是此时寒意尚重,院子里面的花草树木都是枯黄,但是也自有一番风味所在。

行走在其中,心里面就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江峰心里面对林玉堂的会享受还是隐隐有些羡慕,经过架在流水上面的回廊,转过假山和亭子就到了江峰自己居住的地方,留守的护卫连忙过来开门。

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小小的人影,行动倒是颇为的迅速,嗖的一下就窜到了江峰的身后,一大帮林玉堂府上的家丁护卫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江峰的手下都是神色凛然,拿着武器随时准备战斗。

“老爷,救救我。”

江峰身后的人急声说道,声音清脆,像是黄莺出谷……

见色则迷

虽然是江峰的护卫们都是抽出了武器,不过脸上却都是露出了讪讪的神色,这人影居然是钻到了自家大人的身后,好在是要求救助,若是来刺杀的又怎么办。

江峰的感觉又是不同,这个身影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可现在却有一股清香缭绕在鼻间,感觉十分的舒服,有句话说道闻香识女人,方才那句求救的话清脆无比,又有这样的幽香缭绕。

虽然是没有看见女孩子到底什么长相,毕竟是在江峰视野之外窜过来的,可这也是给人无限的遐想了。好在华州江峰也是有几位千娇百媚的夫人,不至于急色的回头看看背后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只是感觉到有些奇怪,以自己修炼武功的程度,对方这么迅速的接近,应该是有所反应才对,可居然就让人这么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实在是不可理解。

林玉堂府上的那些护院和家丁,看到那个女孩子躲在了江峰的身后,他们知道这是自家老爷的贵客,各个的脸上都是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而且江峰身边的十几个汉子前面六七个拿出了刀剑,后面的人居然有两个摸出了火铳,遥遥的举了起来,这等剑拔弩张的局面实在是尴尬。

林府护院和家丁那些人互相看了几眼,站在当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轻轻咳嗽一声,走了出来,客气的说道:

“江员外。这女孩子是我们老爷戏班子里面地小戏子,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来,还请江员外行个方便,让我们带回这个无法无天的贱人,咱们林府自有处置。”

话一说完,那中年汉子一摆手,示意身边的人都是把手中的棍棒什么的放下。朝后退了几步,等待江峰的回答。

这个年头。有钱的豪门都是讲究买个戏班子养在家中,有客人来或者是自己玩乐地时候摆开来唱戏,既有影音的娱乐也是一件极有面子地事情。这戏班子唱戏的,若是被人买来了那就是别人的奴仆,性命一切都是被买主掌握在手中。

外面唱戏的虽然都是男角担任较多,这大户人家买的戏班子自然都是些姿色不错的女孩子,除了唱戏之外还有侍妾的功能。甚至是拿来招待客人们。

此类地事情,人好比是牲口一般,可没有后世的所谓演艺明星那么大的气派,这些戏子的生死贞洁都是操控在主家手中。说起来虽然是残酷,不过全天下都是如此,奴婢的买卖已经是进行了千百年,江峰控制的奴隶买卖之中,那些奴隶的命运甚至还不如那些牲口。有很多贫寒之家甚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进这种戏班子,说是生死不由自己,而且也就是家用地妓女,可毕竟是吃穿用度比起贫寒之家要强上许多,要是在灾年也不必倒在路边冻饿而死了,毕竟是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江峰的护卫们听到对方这么说,全副戒备的状态也是松了一些,转头看着江峰的处理,后面那个抓着衣襟的小女孩听到对方那么说,立刻是探出来个脑袋,又脆又快的说道:

“你们这些坏人,才不是这样呢,分明是要把我送给盐运使做小,那个老脏货,女孩子到他手里。那还能活着出来。我不去!”

女孩子地手仅仅抓住江峰后腰的衣服,探出个脑袋在那里说话。江峰低头看下去,却看到一个侧脸,仅仅是这小半边脸,瞧着也是个极为可爱的女孩,粉雕玉琢的就好像是画上出来的一般,单凭着小半边的脸孔这也是称得上是绝色了。

那边的中年汉子听到这个女孩这番话语,顿时气得喝骂了回来:

“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老爷花钱把你买了回来,怎么处置你是老爷的事情,你还有什么道理讲了。”

说到这里又是朝着江峰一抱拳,恭敬的说道:

“江员外,请您将这个女孩子交给小地们,也是咱们防范不严,倒是叫您见笑了!”

一听这个话,挂在江峰身后地女孩子马上转过头,软声祈求江峰说道:

“这位老爷,您发发慈悲,就救救小女子离开这火坑吧,那盐运使家里面就是个火炕,这一年多已经是死了四个女孩子了,奴家去那里也是一个死字,老爷您就发发慈悲,救小女子离开,奴家肯定是做牛做马的报答您!”

这番话说出可不是刚才那种脆脆地感觉,而是又软又糯,停在人的耳中极为的舒服,这下子对着江峰说话,整个小脸可是完全的转了过来,整个脸可以用得上是完美来形容,女孩子大都是有女大十八变的说法。

有些是变得好看,有些则是变得平庸,江峰家中的那个苏观雪小时候可爱无比,活泼异常,长大了之后却是一个文静的少女,完全的两种样子。

面前这个被称为戏子的女孩子,这长相竟然是比苏观雪还要美上几分,眼睛恍若秋水,就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人诉说一般,江峰这等粗人心中没有什么话来形容,可也是觉得这等女子当真是漂亮的惊心动魄。

即便这么多年杀伐决断,心思好似铁石一般,也是禁不住微微一荡,江峰稍微一迟疑,突然间笑了出来,伸手拽住女孩肩部的衣服,手劲一抖把女孩提到了自己的前面来,那边的家丁和护院们脸上都是露出了放松的神色。

却没有料到,江峰手腕一抖,却把这个女孩子朝后面一送,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等你们主家回来再说吧!”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转身就是朝着院子之中走去,那个女孩子方才以为就要被江峰丢出去,江峰抓着她的衣服就好像是提了起来一样,却没有想到落地的地方在院子的门口,还在那里愣愣的时候,江峰在那里催促说道:

“还在这里干什么,快些进去就是了!”

这女孩方才是欣喜的‘嗯’了一声,提起裙子急匆匆朝着里面跑了进去,江峰看着女孩子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一下,跟着进了院子。竟是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那些等着的林府护院和家丁。

此类的举动顿时是让后面那些林府的家人们愤怒了起来,关于逃奴这样的事情,江峰却是丝毫没有考虑主人家的举动,直接就把这个女孩子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这可是欺人太甚,目中无人的举动。

林玉堂在济宁威名赫赫,就算是河道衙门的巡抚也是要客气三分,至于寻常的人家商户更是把林家看作当地土皇帝一般,江惠风你不过是一个三江商行的客人,居然是这么不给主家面子。

一时间人人暴怒,就要上前动手,江峰的手下重新又是作出了警戒的状态,这些护卫的想法又有不同,你小小的林家算是什么,更不要说,这宅院,这富贵都是我们的大人的,一个戏子算是什么。不过这些人心里面也是奇怪,江峰很少有为什么动心的时候,即便是这个女子确实是天骄绝色,也犯不到直接就这么翻脸吧!

林家的护院护卫鼓噪的声音越来越大,慢慢的朝着这边拥挤过来,江峰十几个护卫对视了一眼,阵型站的更加紧密了起来。

“碰”一声大响,站在后面的江峰护卫朝天打响了手中的火铳,厉声的大喝道:

“再靠前一步,那就是分出生死的局面,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火铳算个球,这里几十人照样剁翻了你个孙子的!”

那些护卫显然对于火铳也不是眼生,有不少的经验根本没有被这句话震住,正在一触即发的时候,林玉堂的管家林六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也顾不得刀枪并举,直接就是站到了两伙人中间,对着自己那方的人大骂道:

“瞎了你们的眼睛,这是咱们老爷的贵客,快给我散了,散了。”

那名中年汉子有些不忿气的站起来说道:

“六爷,咱家的戏子……”

话音刚落,“啪”一记耳光落在了这汉子的脸上,林六管家破口大骂道:

“还在这里丢咱们林家的脸面,快给我滚,谁在这里傻乎乎的站着,下月的月钱都给你们扣了!”

看到管家林六作出了如此表态,周围的人都是愕然了一会,然后十分委屈的散掉了,那林六管家转过身来,连连陪笑着对全副戒备的江峰护卫笑着说道:

“莫要见怪,莫要见怪,这都是一些莽汉,不懂得规矩,让各位见笑了,只是那女孩却是我们林府要送出去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对方这样的举动,搞得江峰的护卫们很是不好意思,对方真是把礼数做足,自己这方没有道理啊,正要说客气话的时候,听到院子里面江峰喝道:

“还跟他们啰嗦什么,不要理会!!”

……

绝色唐萱

到了傍晚的时候,守卫在院子门口的江峰护卫都是感觉到有些尴尬,每个路过院子的林家人都是对着他们很不屑和鄙夷的样子,那目光当真是能让人羞愧致死。

这些护卫却是自知理亏,心里面也是别扭,心想我们大人怎么这样的不讲理,在华州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表现,可是心里面怎么别扭,这毕竟是他们大人的事情,护卫们反倒是加强了戒备,因为毕竟是在对方的府上。

护卫的头领和书记都已经是进屋劝江峰搬到三江商行驻扎在济宁的分号,不过全部都是被江峰拒绝了。

天已经是黑下来,林府的家人倒还是送来了吃食用度,倒也不比从前的档次有所下降,灯笼也是被点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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