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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情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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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薰衣草静静绽放着,有温柔的香气反复萦绕着,从阳台漫进同样安静的房间,最终弥漫在傅佳音的鼻息。
薰衣草有安眠的作用,这一晚她睡得很香,也很满足。
微微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很紧实,也很宽阔的东西,像是男人的胸膛。一瞬间她还错疑自己又做了梦,梦到自己还睡在丁湛予的身边。
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雪白的枕头上,却是楚放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蓦地睁大眼睛,才发觉她正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凉被,肩膀传递着他肩膀的温度,耳畔则是他清浅的呼吸。
“醒了?”仿佛是察觉到她的醒来,几乎是同时,楚放也掀开了眼帘。
傅佳音触电似的远离他,坐起来:“你怎么……”
昨晚她明明在画设计稿,又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还好,她的衣服是完整的,至少没发生过什么。
“昨晚你趁我不备,爬上来非要一起睡。”楚放静静地说,黑色的睫毛如羽般覆在他的脸上,竟有一丝柔和。
他说的那样笃定,傅佳音红着脸蹙眉:“不可能,我没有一点印象。”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有梦游的习惯吧?”他神情清冷,又透着丝淡淡的讥讽,仿佛在说,这个的借口真是够差劲的。
一瞬间傅佳音的心都虚了,几乎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梦游。
可是不对,就算她爬上他的床,他们也不可能盖着同一个被子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敌不过她的力气吗?
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所想,楚放看着她,子夜般的眼里平静无波:“我虽然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偶尔一次,也不为过。”
这样的话他竟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傅佳音的心里嗡地一声响,素手则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领口:“你不是应该……应该喜欢男人吗?”
楚放侧过头,静静地看住她:“所以呢?”
他没有否认,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傅佳音哑声地笑:“喜欢男人的男人,不是应该不喜欢女人的吗?”
目光似有还无地逡巡在她的脸上,楚放忽地一勾唇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下。
如此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楚放一手按住她纤瘦的肩,一手撑在她的颈边:“谁说的?”
傅佳音咬住嘴唇,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连双颊也烫的厉害:“你……你是双性恋?!”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过出于意料。她只顾着震惊,压根儿忘记了反抗。
微微抬起她的下颌,楚放戏谑地看着她,那双黑潭般的眼眸也闪着邪肆的光:“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傅佳音终于反应过来,她气急地推他,心里却莫名地慌张。
她好像又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她了。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她的脑子飞快地一转,更加发慌。
她拼命挣脱,他的手却只微微的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箝住她的双手,再次将她抵回到床上。感觉到她一颤一僵,他还淡然地笑着,薄唇眼看就要落下。
手腕快被他箝断了一般,傅佳音慌乱地侧过脸:“你做什么!”
男人的唇已落在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地,跟他的人一样清冷,却让傅佳音的心猛地一颤:“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当然应该跟我做一些情人该做的事情。”
“我们是假的啊。”灼热的风细细地吐入她的耳中,害得她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天知道,耳朵可是她的****!
楚放这才放过她的耳朵,他看住她的眼睛,神色里多了一丝玩味:“对不起,小情人,我控制不住。”
傅佳音一怔,忽然想到昨晚她对连薇说的话——“阿姨,刚才……您也看到了,楚放他年轻,那方面的需求总是特别多,而我又身子不方便。所以平时我们都是分房睡的,以免他控制不住。”
他是在报复她呢!这个记仇的小人!毫无节操可言的GAY!
总算明白过来了,她气得发抖,震颤中却发觉他温热的呼吸似乎又近了一分,手也滑向她白皙的脖子。
“流氓,你占我便——”她星眸瞪得极圆,刚想骂他,他却倏然间低下头,将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小放,早餐我放到桌子上了,你们继续,妈先去上班了。”
忽然间,门被打开了一个缝又迅速地阖上,紧接着是连薇惊魂甫定的声音。
一双秀眸捉摸不定地望着楚放,傅佳音忽然想,难道他是发现连薇打开了门,所以故意演戏给她看?这么一想,她抵抗的力道也松弛下来。
可是,那只滑到她腰间的手却蓦然间一紧,温热的舌也趁火打劫般地挤入她的贝齿,向更深处纠缠,丝毫没有停歇的力气。
“你欺负我!”她推他不动,只得气急地咬了他一口。
楚放终于停下来,有殷红的血珠子顺着他的唇落下来,又滴入她的唇中,涩涩的,奇怪的味道。
“你想留下来,就要做足戏。也包括……被我欺负。”他平静地说着,黑色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神情。
“我凭什么跟你……”
傅佳音根本来不及反对,就被楚放再度吻了下来,偏偏他的手也不老实,在她的腰间慢慢抚摩着,又一路向下,抚向她修长白皙的腿,而后像是很顺手的搬起。
他这是什么动作?!
傅佳音一怔,刹那间,心都快要跳出了喉咙口。从未有过的羞愤在她的胸臆里激荡着,她几乎拼尽了力气,拿手推他,用脚踢他,用牙齿咬他,他却如山岳般死死地压迫着她,岿然不动。
她甚至还想,她一定要找方浩算账。他不是个GAY吗?怎么会对她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流氓的事情!
“那个……咳咳,记得对音音温柔点。”
门外最后传来了一记叮嘱,再两秒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窗外有汽车引擎发动,又呼啸而过的声音。
“好了,她已经走了。”几乎是同时,身上的男人离开了她的唇,松开了她的腿,云淡风轻地坐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你刚才是装的?”傅佳音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装得也未免太像了吧。
“你当真了?”楚放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回头,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当然没有。”
傅佳音立即垂下纤长的眼睫,脸颊却在刹那间红透了,他现在的样子那么一本正经,而她居然想得那么歪七八扭……
不,不对。
她好像又被他懵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她是有罪证的。
她想着,抬头,狠狠瞪着他:“可是你刚才……你那里明明……你变态!”
没想到他却唇角微弯,逸出一记满不在乎的轻笑:“早上没有这种反应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变态。”
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真的是这样吗?
傅佳音对这种事情一直一知半解的,也就将信将疑。
然而还轮不到她怀疑什么,楚放已经长身而起。他拿着衣物进了浴室,片刻后,已经衣冠楚楚地出来,对着墙角的穿衣镜打领带。
“事务所九点钟打卡,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傅小姐现在起床打车去的话,也许能赶在我前面到达。如果迟到的话,恐怕事务所的工作就不太适合你了。”
对啊,她差点忘记了,今天要去面试的!
傅佳音的心里倏然一惊,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迟到了,刚才为什么不叫醒我?”
停下手里的动作,楚放回头,剑眉不屑地挑起:“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有需求了,刚才为什么不满足我?”
第二卷 第九章 这个情人好火辣
傅佳音的心里倏然一惊,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迟到了,刚才为什么不叫醒我?”
停下手里的动作,楚放回头,剑眉不屑地挑起:“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有需求了,刚才为什么不满足我?”
脸颊在倏然间变得嫣红,傅佳音垂下头穿鞋,因为左手上的烧伤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我又不是你真正的情人,我没有这个义务。”
眉头微微蹙起,楚放的目光扫向她的左手上,在那里,有几个嫣红的大小不一的肿泡正狼狈地鼓着。
视线在那里停留了大约两秒,他走过来,长臂从她白皙的颈侧伸过去,拿到他放在衣架上的西装:“所以,同样道理。”
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傅佳音的双颊愈发滚烫,她轻咬住唇,在心里白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锱铢必较。
再不理他分毫,傅佳音手脚麻利的梳洗完毕,看看表才不过五分钟时间。四年的监狱生活,已经让她习惯用最快最俭省的方法把自己收拾妥当。
窗外,旭日不知何时被一片黑铅色的云牢牢遮住,整个天空都瞬间阴沉下来,风吹得窗帘如同水袖般,“沙沙”飞舞着。
看样子要变天了。
临出门的时候,傅佳音回头,紧紧盯住餐桌边的楚放,眼底有种可怜巴巴的的神情:“你能捎我去公司吗?我要迟到了,可能会下雨。”
楚放并没有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白粥:“傅小姐记性似乎不太好。”
“好啦,我知道了,不能跟你同时出现在公司。”傅佳音叹口气,低头认命似的换好鞋子。就知道他不会同意的,小气鬼!
她都要打开门走了,楚放却突然闲闲地叫住她:“不吃早餐吗?”
傅佳音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很想啊,可惜我没空。”
出门的时候,已经开始落雨了。
阴暗的光线下,整个城市焕然成了一种水墨色,丝丝缕缕的雨仿佛合欢的花针,软而轻地点在傅佳音的身上。
公交车还没有来,因为雨天路况不好,连出租车都不见了踪影。
她拉了拉身上的米白色风衣,踮起脚尖向烟雨中张望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却在她的眼前停下了。
竟然是楚放。
一直到坐进副驾驶位,车子又稳稳地飞驰在路上时,傅佳音才敢确定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确实良心发现让自己搭了顺风车。
她禁不住侧眸,微微打量起他。
有车从旁边擦过时,细长的睫毛在他的面容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衬得他这个人有一种淡淡地、清峻的感觉。其实他的轮廓很深,整个面部的线条并不十分凌厉,也不十分威严,却没来由的,有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感觉,像是被封在冰川里。
越是无法亲近,就越是想要去亲近。
奇怪的感觉,如同遗失在记忆力的只鳞片爪,又像是火花,一点一点地簇开在傅佳音的脑子里。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楚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出一个小袋子丢给她。
“这是什么?”傅佳音好奇地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小瓶烧伤药,还有消毒棉签。
时空仿佛凝固在那里,那么静,那么幽深。
她的眼里忽然间一涩,心中有某种酸软的情绪在涌动。
“拿去擦了。”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动,楚放又说了一句,面色依旧淡淡的。
下意识地握紧了那个小小的袋子,傅佳音抬起头,小女孩儿般地逗趣道:“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她当然也有想到,这很可能是连薇交待他的。但是毕竟,这是早已无人问津的她,所收到的仅有的关怀。
她说话时离得他很近,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温热的,轻软的,夹着莫名的香气。楚放回头,深深望着她:“如果是呢?”
傅佳音先是一怔,而后低笑起来:“逃命有多快,我现在就跑得有多快。”
楚放也禁不住微微莞尔,然而渐渐的,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又多了一抹晦涩的意味。
傅佳音没有注意到那些,只是眨眨眼睛说:“你笑起来比平时好看多了,干嘛总是板着脸。”
楚放皱了皱眉心,车速缓缓降下来,最终停靠在路边。
“怎么停了,你又要丢下我吗?”傅佳音扭头,佯作嗔怒地瞪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里甚至闪着怒火。
“楚放哥哥,我们约定,永远都不要丢下彼此。”
“楚放哥哥,不要丢下我……”
记忆里的那个声音,如同暗夜里生长的蔷薇般,迅速地钻出来。
心像被蔷薇的刺狠狠扎了一下,楚放敛眸,低声说:“公司就在前面那个路口,你想跟我一起进去?”
“我懂啦,避嫌对不对?”傅佳音了然地笑笑,开门时,拿着药瓶的手还轻轻摇晃着,“这个……谢谢你。不过——”
她顿了一下,白瓷般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一抹微醺的酡红:“下不为例。”
见他眉头微锁,似乎有些不悦,她咬了咬殷红的下唇,小声解释说:“我是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下不为例。”
“今天早上发生了很多事,你指的是哪一件?”楚放迷惑的看着她,似乎故意要让她为难。
傅佳音的脸色更加红润了,仿若娇艳欲滴的花瓣:“就是……就是我们在床上,你吻我的事情。”
楚放看住她,微微眯眼:“今天早上,发生过这件事情吗?”
“你——”傅佳音气急地睁大眼睛,方才那点感激之情也遁去无踪了。
而楚放却没有再看她,很快,黑色的车子如同一阵风般,倏然消失在街景里。
************************************************************************走到到事务所所在的大楼时,傅佳音已经迟到了整整五分钟。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大楼里,人群相互推搡着挤进并不大的电梯里。
傅佳音进来的迟了些,眼看电梯的门就要关上,她一路小跑冲过来。
本以为能顺利赶上这班电梯,谁知,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脚的鞋跟却卡在了电梯门的凹槽,动弹不得。她进不来,门也阖不上去。
大家都在赶时间,这么一来,整个电梯的人都对她怒目相向。
“不好意思!”
傅佳音的脸上火辣辣的,她匆忙低下身子,使劲儿地拔着自己纤细的鞋跟。在大家的注视下,她的额头上很快就沁出细细的汗珠。心里愈发焦急,她咬了咬压,忽然用力一拽,鞋跟终于从缝隙里出来。
谁知,这一下力道太猛,就连她的人都踉跄向身后摔过去。
耳畔是人群里窃窃的笑声,傅佳音又急又羞,第一天来就丢了这么大的人,她可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倒地的刹那,她的脊背却蓦地靠在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她正暗想是谁这么倒霉被自己撞了个满怀,身后却乍然响起方浩的低呼:“放哥,你没事吧!”
傅佳音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是这么巧吧,她居然摔到了楚放的怀里。
短暂的怔然后,傅佳音回过身,果然看到了楚放那种清俊却淡漠的容颜。
脸颊瞬时变得滚烫,她将目光越过楚放,对后方的方浩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
“没关系。”楚放的声音凉沁沁,听得人心里一阵寒颤。
“方浩,帮傅小姐把东西捡起来。”他甚至还扭头,吩咐方浩把她掉落的东西还给他。这般的礼貌和疏离,仿佛他们根本就不熟的样子。
装的还挺像。是因为方浩在的原因吗?
不过话说回来,看方浩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他们两个,到底谁是攻谁是受呢?他这么霸道,一定是攻才对。哎,可怜的方浩。
就在这时,有一位大约是事务所同事的人走过来,逗趣般地盯着楚放:“楚大律师什么时候偷偷养了个小情人,挺辣的啊?”
“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当然应该跟我做一些情人该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傅佳音蓦地回想起今早楚放对她说的话,竟然做贼心虚地偷偷瞟过去。
她做梦也没想到,楚放非但不反驳,反而余兴未了般地摸摸自己的唇:“是挺辣的。”
他的唇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那是今早被她弄破的。
脸霎时间红得几乎就要烧起来,傅佳音垂下头恨恨地想:当着方浩的面他还这么嚣张,这是个渣攻,一定是。
*******************************************************************入职的程序很简单,去人事部报过到后,傅佳音签了聘用书就被楚放原先的一个助理小高领进了他那间豪华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据说是楚放和其他律师们在会议室里开例会。傅佳音坐着等了一会儿,便忍不住打量起他的摆设。房间的正中是他的办公桌,一看就是德国进口的全套桌椅,价格不菲。办公桌的左侧则是一座整面墙那么大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种厚厚的法典、以及法律相关的书籍,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书架顶端那些摆了整整三层的感谢状。
每一个感谢状都是精心装裱过的,感谢的对象是楚放,落款则是某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小职员,有些甚至连单位的署名都没有。
傅佳音忽然联想到那晚出周阿姨当街拦车,却被楚放无情拒绝的情景。如果楚放真的是这么贪财冷血的人,为什么会收到这么多感谢状?如果他不是,又为什么不接周阿姨的官司?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信口胡说的那个理由——因为四年前她那个失败的案子,所以他暗暗跟自己较劲、再不接刑事案件?
这个理由可真够狗血的。
傅佳音被自己的想法寒了一下,见他还不回来,索性拿出未完成的设计稿,准备趁机赶一下工。二百张呢,可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得抓紧时间才是。
可是,她没有拿镇纸。
傅佳音托着香腮,在办公室里环视一周后,最终把目光聚焦在书架上。有了,法典那么厚,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镇纸嘛。
画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回来,刚好她思路凝滞,就想站起来活动活动。可她刚走两步,脚就崴了一下,左右没有人,她就大着胆子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细细察看起来。
果然,鞋跟被缝隙挤得有些松落了,向左微微倾斜着。怪不得刚才她走路的时候那么难受。
傅佳音思索着,将鞋跟对准办公桌的桌角,轻轻砸了起来。好像没什么起色。
其实鞋的设计加工和服装的设计加工如出一辙。她忽然想到,这几年她一直都专注于设计,而忽略了制衣裁剪的能力。
不过,那也是因为她一直呆在监狱没有机会重新接触裁剪制衣。也许,她应该从最基层的做起,比如开一个小小的成衣店,专卖由自己亲手设计兼制作的衣服。这样以来,她既能快速提高自己的水平以适应比赛,也能尽快还清欠楚放的钱。
越想越觉得兴奋,傅佳音咬了咬唇,照着那个尖锐的地方使劲一敲,鞋子就蓦地跳脱出她的手,向后飞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身后传来一记隐忍的闷哼。
傅佳音下意识地掩住口,惊讶地转过身,纤浓的眼睫却忍不住垂得低低的。
门边的地面上,正横躺着她高跟鞋的残骸,而距离那些残骸一米有余的地方,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影的主人一手按紧了手里的文件夹,一手轻捂着自己红肿的额角,而那双锋利黑俊的眼睛,则如同手术刀般冷冰冰地盯着她。
没错,身影的主人正是楚放。
第二卷 第十章 你以为我真的不想离婚吗
门边的地面上,正横躺着她高跟鞋的残骸,而距离那些残骸一米有余的地方,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一手按紧了手里的文件夹,一手轻捂着自己红肿的额角,而那双锋利黑俊的眼睛,则如同手术刀般冷冰冰地盯着她。
没错,身影的主人正是楚放。
双手紧紧地拧在一起,傅佳音咬咬牙,赶在他发火之前一瘸一拐地跳到他面前:“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谁知楚放竟没有生气,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她莹白雪润的脚,又淡淡地说:“36的码?”
“你居然能看出来?”傅佳音不由得怔在原地,忽然又莞尔一笑,“难道你经验很丰富?经历过不少女人?”
楚放没有多言,他转身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鞋盒,递给她:“换上吧。”
“这是谁的鞋啊?”傅佳音打开鞋盒,里面是一双八厘米高的及踝高跟鞋,大约是四五年前的款式,虽然有些过时了,但看得出品牌和质地都是顶尖的,足见主人的品味。
“难道是你曾经的女朋友?”她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的随便便就拿出一双女人的鞋出来,虽然看样子年代久远……
“我不需要一个多话的助理。”楚放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中毫不客气。可单这一眼,他的心就微微沉寂下来。他几乎还能看到,曾经的果果穿着这双鞋来办公室里找他,却因为逛街逛得太累,非要换穿他的拖鞋……
“好啦,我不问总可以了吧。”傅佳音悻悻地收回问话。看他反应这么大,一定是因为曾经被那个女人狠狠伤害了,所以从此不再爱女人,改爱男人了。
恩,一定是这样。
傅佳音正暗自唏嘘着,那边楚放的眉头却锁起来,双眼则牢牢盯准旁边桌案上的一沓子设计图纸:“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眉峰隐有不悦,傅佳音心虚地说:“刚才你不在,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画了会儿设计稿。这应该没什么吧……”
“你居然用我的法典来当镇纸?”楚放却蓦然打断她,说话时挑起一边的眉峰,“你知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见他如此傲慢的态度,傅佳音也赌气似地抬起头,双目灼灼直视着他:“我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它又沉又笨,当镇纸不是正好?”
楚放回眸,紧紧盯了她一眼,可是接下来,他非但没有发脾气,反而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淡淡说:“新的离婚协议我已经派人向你的丈夫递送过去了。他还没有答复。”
他这样不计前嫌,倒让傅佳音有些做贼心虚了。她点点头,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这件事情,辛苦你了。楚先生,接下来的环节,还需要你继续陪我走下去。在这段时间里,我以前的那些小毛病,还请你多多包涵,我保证,我会一点点地改正。”
说着,她还恭恭敬敬地把那个**典搬到原位上:“你的宝贝法典,还给你,我以后不会再碰它了。”
楚放倒不推辞,直接吩咐道:“那好,我渴了,你去买咖啡。”
“你桌上的收纳盒里明明有冲剂的。”傅佳音下意识地反驳道,说完又捂了捂自己的嘴。真是的,她怎么一面对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跟他拌嘴呢?
此刻的她,眸子睁得圆圆的,双颊微微熏红,就像一个犯了错又不好意思承认的小孩子,楚放看着她,冰霜似的黑眸里竟也衍生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不想喝这个。”
“那你想喝什么?”见他这样,傅佳音的神情也松弛下来。
楚放随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夹:“出了大门,往东走八百米再向南拐,过一条小街后,在第二个街口像西走一个路口,之后再往北走一点,有一个叫做‘waiting’的咖啡馆。我只喝那里的咖啡。”
傅佳音听得头大如斗,忍不住嘟起嘴说:“这么麻烦,你真把当使唤丫头吗?”
楚放也不抬头,拿起笔在纸上匆匆挥洒着:“你又呆又笨,当丫头不是正好?”
居然取笑她!
傅佳音白了他一眼后,抓起自己的包,走出办公室的门时,她却慢慢弯起唇角。
算了,看在他帮她买烧伤药的份上,她就大人有大量,让他一回好啦。反正,跑个腿而已,又不会累死。
傅佳音没有被累死,却差点被气死。
她按照楚放说的路线在街上绕了一大圈,最终发现,那家咖啡馆就在办公室大楼正对面的小街道里。
这个楚放,真是恶性不改,居然在整她!亏她还以为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呢!
他不仁她不义,他既然耍她,那么,她干嘛还回去给他当苦工?
这个咖啡馆环境这么好,留在这里画设计稿一定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带着一腔怨气,傅佳音理直气壮地拿着公款要了杯摩卡,而后堂而皇之地坐下画开了画稿。其实,不得不说,楚放的品味还不错。
这家店是中世纪田园风的装修,每一个席位间,都藤木环绕,紫兰点缀,十分古朴幽静。窗明几净间,还摆着几盆染了浅木色的竹篮,竹篮里簇簇盛开的薰衣草。沉浸在熟悉的微醺香气里,难免令人心有戚戚。
薰衣草的话语,就是Waiting(等待),这家店名是根据这个寓意而起的吗?
傅佳音不由得停下画笔,出神地望着那抹柔和的紫色。刚才,楚放说,湛予没有回复。那就是说,她开的条件的确威胁到了他,难道,他真的是贪图名利之人吗?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正黯然神伤,身后,却蓦地响起一把熟悉的嗓音。
那样清丽的嗓音,像是清秋时节落下的雨,却又像是细密的针,绵绵不断地扎在傅佳音的心口上。
唇角微微一缩,她缓缓转过身,宋妈已经推着傅歆雅走到她面前一尺的地方,而在她们的身侧,正是她朝思暮念的丁湛予。
他还是老样子,脊背直挺,西装革履,子夜般的黑眸也淡淡地望向她,并没有一丝回避,也没有一丝退让。
那根扎在心口的针,缓缓地下沉,下沉,傅佳音不得不轻咬著唇瓣,来抑制住内心的疼。
见她牢牢地盯着丁湛予,傅歆雅微蹙起眉,示意宋妈把她推得更近些,直至挡在两人之间:“姐姐,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和湛予哥都很担心你呢,昨天……Vivian的刁难你有对策了吗?”
傅佳音的目光瞬间寒下来,她侧眸,淡淡看着傅歆雅,半晌,才笑了一声:“你是希望我有对策,还是希望我束手无策?”
傅歆雅抿了抿唇,慌张地握住傅佳音的手:“我当然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参加比赛了。我更希望我们能够冰释前嫌,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呀,怎么你没听说过吗?”这碰触只让傅佳音觉得恶心,但她非但没有甩开歆雅的手,反而紧紧地反握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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