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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相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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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摇头,转头去看相公,“今天朝上可顺?”
相公淡淡一笑,“会有什么不顺的。娘子安心。”
“如此便好。”
“饿了吧,我做了米线先吃过饭歇息一下再处理公务不急。”
直至相公吃完碗中米线,又喝干了汤,我方道,“听人说公公这些时日来脾气不是很好。”
相公放下碗筷,抽出袖中丝帕,那帕是从我这抢的那条。两年过去,仍旧崭新的紧。
慢条斯理擦了嘴巴,方不紧不慢回我,“他哪日脾气好过?在他眼中什么都不及权势地位,更何况我这带着不清不白的血统儿子。”说道后面,却是嘲讽居多。
两人又闲扯一番,相公这才踱进书房去处理公务。
然而,在我不知道的后面,相公与公公早己剑拔弩张,就连那宗族之争也早己暗潮涌动。让我看清楚这点的,因发生了一件事。
一件震惊李氏宗族的事。
出事这天,天气很好。
正值雪后初晴,暖暖的阳光打在雕花的屋檐窗棱上,寒梅院笼上一层金光。
好不容易得空,玒儿也安静之极,我正坐窗下绣着春衫。
小多来报,李家祠堂莫明走水,现下所有仆人己向那头涌去救火。
听罢,我一愣,这祠堂忽然起火,是为大大的不祥之照,更何况那祠堂里还摆着祖宗牌位还有年老族人寿材。
本打算去看看,但一想人多事杂,玒儿和童儿如此之小,那是非之地还是不去为妙。自上次童儿意外受惊,我己很少离她半步。
然,我却知道那火势定是汹猛的很,因着这京城差不多红了半边天。
转头问小多,“可知道姑爷有无去那现场?”
小多摇头,“己使人去通报大公子和老爷了,只怕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火,花了半天功夫方才灭去,从旁人那里听得,里面有一半东西毁了,现下族人正在找公公讨个说法。
一干人轰轰闹闹堵在右相府邸。就算再怎么依附右相府,但事关自身利益遇着这衰败之照,又有几人能和气说话。这事闹得如此之大,轰动京城,只怕那人人关心的祠堂钥匙会落在三房身上。因,婆婆尚在修身养体之中,二房刚禁了足即使发生如此大事,也被看得严严紧紧出不得院门半步,按着次序来这事自然而然会落在三房身上。
果然。
公公当着众宗族的面责罚大房掌管不严,打理不周。欲将那钥匙转交给了三房。三房其人在外头的口碑向来很好,不争不抢贤惠大方。即使面对如此大的殊荣也是宠辱不惊,除了那次我偷听来的冷嘲热讽,怕是教养好到极处。
却不想,有人反对。
“不可!”
“为何?”
“如此重要之物岂可交与无子嗣的女人来管,岂不秽气!”三房听完,脸色微白,却没有作声。
我瞪一眼那说话之人,却不想他竟是朝我露齿一笑,“以我之见,李氏长媳可接此任!”
话音刚落,一道清朗反驳之音从人墙后传来,“不可!”
“相公!”见他平安无事,高悬的心落下。
相公朝我微微一笑,接着道,“我家内人最近身子小有不适,恐无法担此重任。依我之见,那钥匙交于三姨娘并无不妥,人人都知李家三姨娘贤良淑德,堪为女子典范,无子是因着长房凌氏十几年前使的下作手段,此是证明。”话音落地,似道炸雷横空砸来。人群哗然。
相公说罢,一张药方随后现于众人眼前。
“此为证人。”
身后,在和田之时为我看过诊的大夫站了出来拱手,声音铿锵有力道,“各位父老乡亲,老夫张葛,十几年前为凌氏开了这张药方后,便被人陷害,死里逃生迫不得己远走他乡,月余前方知竟是凌氏欲杀人灭口。老夫就算毁誉也要将此事道破,如此恶毒的女人,岂甘让她逍遥度日!”
话未说完,凌氏己是吓得脸色灰白,如果不是对婢子扶着恐早己瘫软倒地。
人群己开始发出嗡嗡之音,不停对着她指手点点。
三房一脸清泪,恶狠狠盯着凌氏,似要吃了她般!
“这种妇人,岂可为右相之妇,休了她,休了她!”
“对休了她,休了她!”
“呸!蛇蝎毒妇!”
“休了她!休了她!如此不堪之人,怎可当我李氏之妻!”
嘈杂之中,一道半熟的声音忽地喝来,“住口!”
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竟出现在众人面前。
李府二公子,人人口中的瘫废之人,豁然出现众人眼前。
往日的油头粉面全然不见,轻浮瞬间全部退去。
周身,沉稳尊贵之气隐隐散发,徐徐越过厅门而来,一举一动无不恣意洒脱。
这…简直不敢相信不过几日,此人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似完全变了个人。
本能转头去看相公寻个答案,却见相公似笑非笑望着那处,毫不惊讶。说的话却是让人惊讶,只听他轻轻道,
“终于舍得出来了!”这,分明早知二公子腿脚己是好了的。
二公子朗声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母亲我带走了,欠你的,我己放在那处。”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不知两人在打何哑迷。
凌氏经此突变,重击之下己是双眼呆滞,愣愣地任由二公子带出府去,二公子袍角己触门廊之时,那厢公公总算回过神来,
“津儿,你这是要去何处?”
此时,这个二儿子何其熟悉,又何其陌生。
二公子一袭素衣闻言微微转头,自嘲一笑,“父亲,我自是从来处去。这二十几年来的养肓之恩,想必我己尝还的差不多罢。如果你不是心中只有权势,哪怕关心上半句,母亲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她这般样子,我还是带走罢,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更加惨淡。”
“这是何话?李府是你的家,你不待此处,如此是要去哪?”公公的语气,变得有些冷了甚至带了些许的杀意。
二公子仍旧微笑,那笑却含着苦含着涩。贴进公公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了些话,那话似激怒了公公。
只见他气得脸色半青,高声斥道,“你。。。你。。竟有如此心机,瞒了我二十几年!”到最后,己是气不大顺,呛咳得厉害。
二公子笑,又贴进耳畔说了几句。
说完,却是直起身子哈哈大笑,甩袖越过门槛离众人而去。
府外,似隐约听得他唱;“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哈。。。。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声音渐飘渐远。
听人说大房凌氏被二公子安置京郊,由一婆子看着,整日里混混噩噩似是疯了,时好时坏。二公子最终出家做了和尚,从此成了个世外方人逍遥游曳于尘世之外;罗氏被休离回家原来她从不曾与二公子圆过房,那象征童贞的帕子竟是假的。而那些婢妾也各得了二公子和大房的私房各自散了。
那一场火来得突如其然猝不及防,不仅毁了凌氏,也毁了二公子。三房最终不仅掌了权也掌了那祠堂钥匙,这一切似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又似预谋己久。
至于二公子与公到底说了什么,我想除了两人,其余人等终其一生不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公子解惑。
择妻
半躺进靠椅里,玒儿趴在我身上酣睡,整颗头差不多陷进胸怀。童儿坐在脚凳上,正不时翻着《三字经》,相公最近教了些她字,总兴致勃勃拿来不时问我。
我一手轻拍玒儿,一手拿着本稗官野史,这书是从相公书房的柜子低层翻出来的。不和为何这厮竟将这书藏得如此之深。
翻一页,小多轻轻掌着扇儿赶着初春的飞虫。蒋嫂生了个儿子,如今三个月大我让她搬进院里与阿福同住,这会正与小青守着一旁的婆婆,不时与婆婆扯话儿。
阿福站在不远处,仍旧干着他的老活…………翻土种花。
铺子己全部交给张氏和陈清打理,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两人虽精明,但却为人真诚,必不会欺我,那会双面绣的人,三个竟有两人是与她有着关系的,这种优势是别的成衣铺所没有的,自是生意兴隆,不过一年多,便又开了分号。如今我己算是大通钱庄的重要客人,手中握着的存据变成存银关文。每去提钱,那京城分铺的掌柜总是客气之极。
有儿有女,生活富足,相公又疼我至极,想来我己没什么不该知足,日子过得平平稳稳,只不时担忧婆婆哪日离我们而去。然,我的担忧有些杞人忧天了,婆婆身子如今己与和田之时一般健朗,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看一眼庑廊下不时插话与小青两人扯着肓儿经的婆婆,我与小多相视一笑。
正笑着,那野史上的一处地方忽地跳进视线。
那里,相公用笔特别划了出来。
乾元十二年,骥王起兵缘山,攻至京畿,先皇率众抵之,京城围困,今右相李光耀生平骁战,浴血奋战,只得五日平反乱清君侧。骥王满门皆俘,除无故失踪的骥王幼子殷和外,其余全部遭诛。与此同时,查左枢密史宋耒假传太祖皇帝圣诣,致骥王与先皇隙,定罪诛之!此案诛杀之人,达一千三百五十余众。
缓缓阂书,原是这么一回事。
正径自出神,那头元英来了。
“嫂嫂。”对我施礼。
微颔首,将书递给小多,抱起玒儿,“元英来了…季姨娘怎地没来?”
“姨娘去给八姨娘看孩子了。”自从凌氏走后,二房没了马首气焰小了不少,这李府和谐很多,二房房里眼看三姑娘就要嫁了被婆婆带在身边,四公子又常常不在身边。
或许觉着寂寞,不时去别院走动,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平时不烧香,如今才想起拜佛来,却己是晚了。
以往尚有大房可依着,如今这自家姑娘再过半年就要出嫁,连个梳妆铺床的都还未定,心上着急,总时不时去婆婆院中打算商酌一番,却屡次被婆婆以修身为由拒在门外。这般三番五次的拒见,心上一急又要去公公那闹,却想起今时不同往日,怕这一闹,更是难处。
自得忍着些,时不时来找我。
我这小辈,长辈的事自不好指手划脚,一番圈圈绕下来,最终没有答应她去求婆婆。
这般来回拾掇,二房神情举止变得极为乖顺,往日的傲慢轻姚渐渐敛了。
见这番情景,我心中冷不住笑,管你是镶玉还是镶银,定不曾想到也有今天罢。女人,任你如何粗俗不堪,却都无刻薄来得丑陋。
几人正说话间,那头门房报说二房又来了。
婆婆听了,淡淡道,“请她进来吧!”许是见收拾得差不多了,总算答应见了。
远远便见她裙摆一路微拂行了过来,二房本就生得不错又是个会上妆的,如今乖觉听话,倒生出几分娇盈柔弱之韵,到底比婆婆年轻许多,这三十岁女人的风韵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淋尽致,也难怪如此得宠,长盛不衰,公公这一屋子侍妾,也只四房能与之相比。
“婢妾给姐姐请安。”待她施过礼,婆婆微含笑神情间看不出丝毫刁难,倒十分和蔼可亲。
我与元英等人向她施礼重坐下,婆婆方道,
“来啦,小青,去给二姨奶奶搬张凳坐吧,这许久未见,平时我身子不太利索,请安之时也不能出席,听人说你屡次找我,劳妹妹挂心了。”
二房的口头禅哟总算去了,总算直了舌头说话啦!听她回,“姐姐前些时日为府上劳心劳力,婢妾不敢扰,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自是要多走动走动。”
婆婆挥挥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或许不好拉下脸面,许久二房才低低道,“婢妾想请姐姐帮元娣铺床梳妆。”
婆婆这般情形,如何帮她铺床梳妆?只怕是要拒绝了…果然,婆婆沉吟一会,道,“我这般,自是不能亲自帮三姑娘铺床梳妆,那…你去罢!这李府虽然近日因着凌氏在京城闹得名声不好,但总归算是高门大户,家中情形外人谁不晓?你去却也合情合理,除我,便是你的身份最长…右下侍郎夫人想必也不会在意许多,三姑娘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老爷一日为相,她便不敢亏待李家姑娘。”
二房闻言,欣喜去了。
凝着那背影,我深深一叹,只怕那元娣往后并不会如婆婆说得这般好过,只要稍稍有心的人,打听一下,便知元娣近年来是养在凌氏身边的,就算品行再端,心中存了偏见怕也不会拿好眼色看她,这亲之所以没退,怕是碍着公公的面子。更何况元娣是个嘴啐之人。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了恶果得报应。
这一屋子人,何时才是头啊!望一眼乖顺坐在一旁帮着小青裁片的七姑娘元英还有四房的五姑娘,这些姑娘怕往后也不好过。
好在童儿并不需担忧,相公一早计划好了的。怕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罢,所以早早想好退路。
又想起爹爹托我帮若云择妻的事来,心中轻叹,只怕得出去走动走动了,这许久未走动,有些不知京城里哪家姑娘到出嫁年纪了,骨头也僵了许多。
第二日,吩咐小多去请媒婆。我不明白,爹爹为何定要让我为若云择妻…他是长辈此事由他来定不是极好?虽知他公务繁忙,但总不至于见见媒婆的时间都没有罢?
将心中狐疑道与相公听,相公一笑,“岳父大人让你做,你便做罢。以若云和岳父大人的眼光,只怕择不出好妻来,男人与女人眼光毕竟不同。”
这话我却是不全信,如果说若云眼光差些,我还相信,毕竟他选的云姬出身不良,赎身之后他又意志不坚,听信外头言论说是云姬不守妇道,赶了她出家门。而云姬又是个自甘堕落之人,这才有了那番结局。确实需得帮他选个贤妻良母方行。
但爹爹的眼光,我却十分笃定,否则为何看上娘亲这般好女子;虽然中途插了个沈四娘。
媒婆到了,携了一大叠画像,挑挑拣拣只余几人,我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有凌家大姑娘的像,她怎会在这?
那媒婆见我拿着她的画像不放,以为是相中了。
忙不迭道,“这位凌家姑娘才品一流,早年进宫选秀也是排在头名的,本是要指给太子做妃,只可惜当时忽然患疾,皇太后怕过了病这才撂了牌子,磋砣至今尚未出阁,依老奴看与那织造司沈大人却是良配。”
我微微一笑,放下画像,没有答她,拿起桌边另一副。
这副像上女子一双眼睛生得极好,秋水眼眸便是这般,光看像便知其人生性定是柔顺之极。“这位姑娘是谁?”
“她啊,才品也是一流,只是那身段稍得丰盈了些,老奴听人说沈公子喜欢些苗条的,怕是不附。”
我倒觉着挺好,向来有心宽体胖一说,更何况只是丰盈,也好生养。
“你帮我打听一下,最近这些姑娘有去花宴茶宴。我也好去看看,事情成了,定少不了你的。”
媒婆应了。相公推门进来,见我正收拾一堆画像,打趣道,“小生可入得姑娘的眼?”
斜看他一眼,“本姑娘可是随便哪个南瓜馒头都看得中的,更何况来的还是一泼皮无赖!”
听我损他,相公也不气恼,回我道,“那这无赖泼皮请姑娘去外宅住上一段时间可好?”
如此,我眼睛一亮,许久未出去,我早就想去看自个儿手中的田园庄子。
“当真?!换作去我的田园庄子里过上一段时日可好?我早有打算去看看。自家地里那些农人送的瓜果蔬菜看起来都极为鲜嫩,早些时日我便想去看看。可好?”
听我言,相公微顿,眸光闪烁一瞬即逝。
最后答应。几人归置一番,报了三房不用备食报了婆婆要去京郊住上一段时日,让她有事使小青来寻我,又请人去信给那媒婆,让她去郊庄找我,便向郊庄驶去。
我的田园就在京郊,并不算远,坐车不过半个时辰。
然,我没想到的是,相公到达京郊第二日,便说朝庭有急令发出,恐不能待,话音说完与小狗子两人急匆匆搭了马车离去。
目送马车越行越远,最后只剩小点,我右眼不住跳将起来…娘亲曾对我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相公别是遇到什么不顺之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呃,秘密解了一半。。。这算是大公子间接解的秘吧。
殇去
见着门外之人是若云,我有些惊讶。这是京郊,又是上朝之时,他如何来了?
而且,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眼下带青,似彻夜未眠。
“姐姐,娘亲病危…你快些去看她罢!”说完眼眶竟是红了,呜呜哭得像个孩子。心下愣怔,竟不想沈四娘这个时候病危,难道前儿个那右眼跳得如此厉害是因着她?
回过神来,见沈若云哭得厉害,忍不住斥道,“你哭什么!哪有男儿遇事这般垂泪的,可有半点做官的架派,给我擦了!”
沈若云胡乱擦擦,埋怨我道,“娘亲都快病死了,你怎地还如此狠心在意些小事?”
无奈摇头,他为何执意如此,认为我该同他一般,听着那噩讯便需伤心落泪。沈四娘,这个让我矛盾恼恨的人快要去了,我的心底没有丝毫波澜…不惊也不乍。
到庵中,仍旧是那坐院落,那间房。沈四娘形如枯槁躺在榻上。
一身灰袍,一脸病容。这便是我看到的一切。
沈家除了若云仍旧无人来。
听见有人进来,她缓缓拉开眼皮,见来人是我,无力一笑,“你来啦!又是若云那孩子叫你来的吧!都快要走了,能见上你一面真好!咳咳…。瞧,我起不了身,否则也定能像别家母女一样与你话些家常好了了我的心愿的。以往…是我对不起你!”
说着缓缓从被里伸出右手…那手似承了所有重量,让她的脸几乎变形。
愣愣看了半晌,心上终究不忍将那手握进手心里,立时一阵凉意传来,盖了如此厚重的被子,不曾想竟冰冷至此。嘴角含笑,又示意我凑近些,依言俯低身子,沈四娘在我耳边断断续续道,“志成…志成不是你们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是。。是。。季。。”声音在这里便断了。
猛然抬眼去看,沈四娘己然合眼。
怔怔看着那嘴角的笑,不知为何,我的眼湿了。爹爹不是爹爹…那么谁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个我一直深埋心底的猜想最后还是成真了。。。我的人生真是好笑,娘亲说,我不是她的女儿。沈四娘又说,我不是爹爹的女儿…那么我倒底是谁?一个个如此来戏弄我,可觉好玩?
怔忡间,身子被人猛力推开,一道身影扑至床侧。
“娘…娘,你醒醒!我把姐姐带来了,你怎么可以失信,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脚下踉跄,差点跌一跤,身子被人扶住。
我转头去看是长天来了。长天却没有望我,而是眼眶微红看着床榻上的四娘,他来得迟了。
凝着熊熊焚烧的火焰,我默然不语。
理解得了沈若云的悲哀,却理解不了他为何哭得如此声厮力竭。我与他一样,从小养在旁人身边,对这个遗弃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会有如此深厚亲情?
沈长天站在我的身侧,微有热风从对面刮来掀起他的长袍,朗月般的黑眸,怔怔凝着中央,越发让人看不透彻。
那日里的气急败坏之举,惘然若梦。
这身边一个个人,为何到最后都会变了…难道真的是我太过愚钝一直未曾看清楚过?
远远地一个紫色身影渐行渐近,是相公。走在旁侧的…我身子微僵,竟是爹爹!我尚未来得及思索沈四娘的话,他就出现了。
我忽地想起从小至大好似…他从来没有抱过我。我以为那种不亲近的态度是我自己的原因,因为我对他敬重大过亲昵!现下想来,恐是爹爹刻意为之…因为我不是他的孩儿。我的亲生娘亲害死过她的孩子…使他的夫人含恨而终。如果能欢喜得来,恐怕便不是男人了!
为何那时,我会觉得,是他背叛了母亲。他由始至终都未曾背叛过母亲,难怪那日他会如此哀恸,我只顾着自己悲伤,得知一切,竟未曾去细看过他一眼。
然而我愧疚的同时,又有些埋怨,为何明明可以解释的事情,爹爹何以不解释,为何不说沈四娘不是他的女人,娘亲看到的一切都是错的?为何要让娘亲误会,生生饮恨黄泉,为何若云明明不是他的孩子,还要他去认祖归宗,这一切倒是为何?
如今,要如何去面对这个爹爹?我心中纷乱繁杂甚至从来没有如此疲累过,只想深深靠进相公怀里歇息片刻。
请容我稍歇片刻…暂且放下一切。
第二次,我主动靠近相公怀里寻求安慰。不管旁人如何看我道我失了礼数,但请容我再任性一次。
“我们走吧!”轻轻对着相公耳畔道了句。
两人相携离开。身后青竹斑斑摇曳。。不管世间如何变幻,有些东西始终立在原处,只是世人匆匆,无心去看上哪怕一眼。
沈四娘,早己被沈家除名,皈依佛门,本应依照佛门规矩,骨灰被放进那庵子世代弟子栖息之地,却不曾想她早与沈若云有约百年之后,想要扬灰洒尘,随风而去。去看看那些她从不曾看过的世间。
听人说,沈若云披麻戴孝抱着沈四娘的骨灰盒走去泽地,将她洒进水里,随水入了海,从此天高水阔任她遨游。
我长长一叹,上香,最后为她祈福,希望下世她别再碰到这些人,这些事。不管有何隐情,观其一生,悲苦定是大过欢欣。那些心结,随着她的死,湮灭心涧。
孕而不嫁,在这世道,终究没有好的下场。
我有些不知道,沈四娘,算得上是太勇敢,还是太软弱。竟会任由那人如此磋砣她一生。沈四娘三个字从此深埋我的心间,每次翻想,心底总会有股无奈之感。。。一直淡淡徘徊,不肯离去,或许这便是所谓的母女连心,我明白,这些是我在她殁去那日暗藏的情绪。
人虽未在李府,心中却甚是挂念身子渐渐好转的婆婆,就怕这易发病的孟春天气,不小心让她复发。虽早己使人经心照料着,然心中却是不大放心。
又找了几个婆子,依着我从医理书上学的一些按摩手法,教了她们,让她们早晚各为婆婆施一次,这才放心。
回至李府之时,一切总算平稳。
刚进院门,听人报,相公己有些时日未住府中,又遣人去处宅看,却是外宅也没有人。
相公这倒底是去哪里了?怎地一声不响便消失了!
不多时,有小厮敲门,说是老爷让他带给我的。
收到的是一份授命诰文,上言羌人来袭,相公文武兼修,最适监军之职,即日任命向西进发。急急向下翻看日期,竟是今日。
我气极跺脚,相公何时文武兼修,竟瞒了我要西进!那是什么,那是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地方,是成片倒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他一个文官去那里做何!?真真气死我了!也不告知我一声便这般无声无息走了!
大力推门,向马厩行去。
那里,有相公上次送我的白驹,便是在寺院之下其骑的那匹,如今我驭马虽不太稳,却也无甚大碍。
“大少奶奶!”
随意摆手让那马夫免礼,夺过他手中的缰绳,脚踏马蹬骑了上去。
心中盘算一番,一路疾驰从西侧官道追赶,应是在长廊坡处可遇上。
果然。。。追至长廊坡,一队长龙铠甲森森,持刀戈斧钺急急西进。
“等一下!等一下!”
握紧缰绳,总算来得及!
“娘子!”相公一身文官便衫行在队伍中间,却是坐着马车,见我来了朝我桀然一笑,露出欣喜,跳下车来。
见他那动作,我方下马便失形捶他,刚刚也不叫停马车才跳下来,他怎么就不让人省心些!
“让你胡来!让你瞞我!让你胡来!让你瞞我!”边骂我边捶,刚刚吓到我了!
相公无奈一笑,只得抱紧我,“娘子!是我错了!再这般下去,你那悍妇之名怕永远也除不掉了!旁人都在看呢!”
使力瞪他一眼,我犹在生气。
“谁让你瞒我的,难道你有皇命在身,我还会不让你去不成!我是那般的女子吗?”心中气苦,掉下泪珠子来;要是伤着了;我怎生是好!
相公摸摸鼻子。“那日见你伤心,想等到了军营再通知你的,哪成想你如此敏捷,这刚行军不过几里,便知晓!”
“你还竟还有如此想法!”
相公讨饶,“没有了,我错了!”
摸出身上娘亲留我的佩,这佩那日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回了那箱笼里。问了相公,相公没有立时回我,而是沉默许久,方回我道是二公子找出来的。
“这佩你戴着,记住不能伤一丝一毫。”将佩挂于相公脖劲,我轻声吩咐。
“知道,伤了自己也伤不了它!”知道相公故意曲解我的话来逗我开心,我却开心不了。
又细细嘱咐他自己小心,这才不舍放他离去。相公归队,这才发现那些个高头大脸的士兵个个都是一脸暧昧。。。有的甚至对着相公做出粗俗的手势。
相公却是一笑,转头深深望我一眼,方才离去。
见队伍越行越远。。。渐渐变得只剩个小点,我又骑着马远远追了一段路,最后告诫自己不能如此任性,让相公不放心。
就算追得再远,也改变不了结果。转头策马朝李府驰去。。。此一去,相公生死未卜,我只能日日烧了高香供在案上,希望老天爷别再夺去我不能缺少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呃,两天码了差不多两万字,果然,我打鸡血了。。。午休去也!
再碎念一下。
其实写文至今,我想我最喜欢的还是写短篇,专栏里的《笑熬浆糊》可能算是真的用心写了的。虽然点击不高但总觉着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大笑着淡看人生。
然后是另一篇《暗黑女王》。我的文中的女主都有些冷,本身来说,我也是稍稍不够主动的人,但对朋友大抵算得上真诚,不知为何想起有人说过,爱写文的人都是有自闭倾向的。我想其实是正因有自闭倾向才写文。
所以,其实我也是有些自闭的,虽然真实生活中别人并未如此觉得,但似乎我很少打电话给朋友,我大部分休闲时间都用来写文了。
这样写着写着便觉得其实打正分还是负分于我都没有太大关系了。有时去小粉红里看人家掐文,我为毛会觉得这些人真是欢乐呢。
家书
相公去西陲己差不多三月。每每用膳之时,望着饭桌上闲置的另一副空空碗筷,越发想念的紧。
方才惊觉他的音容笑貌在不知不觉间己深深隽刻心间,就算不在身边,我也能分毫不差描摩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似根本不曾离开过。
然,午夜梦回,心中缺失的那块,除非相公身在身旁,怕什么也弥补不上。
仲春,柳绦千垂,万物冒绿。一日小多与我道,有个算卦高人忽地前来,正在前庭的宴客厅里等候。听说此人通神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算得五百年。
见小多一脸神迷,心底不住发笑,世间如果真有能算得上下五百年的人,怕不是人,而是仙了。不过来得正好,我正四处寻不着这紫云道士。
见到那紫云道士时,我了然为何小多提及这道士一脸神迷。
我没想到紫云道长竟是如此年轻。
些时虽着不显眼的灰色道袍,但生得玉面琼貌,怕这世间再难寻着这般人物。跨过门槛时,他正微笑着端坐堂下平和地看了过来,那圣洁纯净的笑竟让这金壁辉煌的厅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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