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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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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掏出手机,给冲堔道人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变成“嘟嘟”声,她又打了几遍,依然如此。
  江沅不可置信,她被自己的便宜师父……拉黑了!
  江沅:“……”
  她转头看贺宴,他正沉着脸,眼神如冰地在回信息。
  “都沦落到要我卖脸的地步,妖界要你何用?”
  “老大,魔君想见的是你,我别说卖脸,卖身,他也不愿意啊!”
  “所以,让我卖脸,我该很荣幸?”
  “……老大,求你,回来。”
  “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江沅开口道,她看得出,贺宴很忙,却怕她想不开,硬留着陪她。
  贺宴手顿了顿,将刚打出的字全部删掉,简单回了两字:“等着!”
  李程欢天喜地:“嫂子万岁!!”
  贺宴眼神沉沉,若深渊,他猛地抱住江沅,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将一吻印在她的乌发上,“等我。”
  他语若叹息,下一秒,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江沅的怀抱空落落的,她握了握手掌,便听见路边响起一阵车的喇叭声。她转头,少年小笙站在车旁,向她挥手。
  拎着刺客离开,刺客的裤子越往下掉,直至露出光裸的两条腿。那幅画面又一次清晰地闪现在江沅的脑海,她看向小笙的眼神,略微不自然。
  她轻咳了一声,维持住自己的清冷表情,“麻烦送我回学校。”
  “好的,夫人。”小笙回道。
  夫人……江沅问:“你认识贺小七吗?”
  小笙腼腆且谨慎地道:“认识的,夫人,小笙是他养大的。”
  怪不得……
  回到学校后,江沅径直去了图书馆,查找资料。她借了几本书,出图书馆大门的时候,正好遇上本班的班长,她颔首,算是打招呼。班长却拦住了她,调笑道:“江沅,我是不是失恋了?”
  江沅:“?”
  班长一脸幽怨道:“我都听说了,也见到了,你男朋友真帅,虽然我长得也挺不错的,但自愧不如。输给他,我不冤。”
  他爽朗地笑了,脸上的几颗青春痘也熠熠生辉,“祝你们幸福啊!”
  果然,回到宿舍以后,三个室友也打趣了江沅一番。
  江沅没想到,贺宴居然将大家的记忆保留了下来。回想起早上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走在校园里的高调模样,江沅使劲绷住,才忍住没脸红。
  当晚,不过七点,江沅便困得要睁不开眼,她匆忙关了笔记本电脑,保存好毕业论文,快速洗漱,躺到床上睡下。
  不过瞬间,她又一次来到了妖界的广场。
  贺宴,并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第三案~

  ☆、城墙

  天穹星星闪烁,夜色清朗。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映着“六界神探大赛”,广场上人头攒动,此刻寂然无声,等候着它开始播放案件的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妖界主办”四个小字来来回回在电子屏幕的底端闪现、消失。但,除此之外,毫无变化。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汇聚在一起,如同蚊子的“嗡嗡嗡”,令人烦躁。
  等李程走出来的时候,这种烦躁感达到了顶峰。有人不悦地喊道:“喂,还不开始?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吃的?”
  有人在人群中附和,“就是,没看到又有大兄弟裸奔了吗?”
  “啊?谁?谁裸奔?人界凌子奇?”
  “卧槽!这样也能认出我来?”
  熟悉的粗犷声线,熟悉的方言浓重。
  “哈哈哈!居然真是……”
  “哈哈哈!大兄弟,你咋不长点记性?”
  江沅无语,裸奔似乎成了凌子奇的出场标配。而与他熟悉过后,她也听出此时他的声音,是刻意装出来的。他本身的声音没有这么粗犷,普通话挺标准的。
  凌子奇扬声道:“劳资长记性了,劳资上次熬夜,太晚洗澡被传送,劳资认了。这次早早洗澡就为了预防,结果呢?劳资发誓再也不洗澡了!”
  有人问:“哎兄弟,你洗澡涂这么多泡泡,也太少女心了吧?”
  凌子奇道:“你洗澡难道不用沐浴露?”
  那人回:“男人洗澡还用沐浴露?用肥皂啊!”
  “就是,我们真男人从来不用沐浴露,雄壮如我,洗澡还用过洗衣粉!”
  “呸,真男人我洗澡只用水冲!”
  凌子奇不干了,“卧槽,用肥皂那个,你不怕肥皂掉了?”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嘻嘻哈哈地聊起了捡肥皂,完全忘记了刚刚还在催妖界赶快播放此次案件。
  宽袍乌发的青年脸色不太好,江沅走近了几步,见李程嘴角挂了一块乌青,似是被人用拳头打的。他也不管人群喧嚣如何,径自在电子屏幕下忙活。隔了一会儿,李程拿起话筒,挂上了笑容道:“诸位好,此次案件比较特殊,我们不打算用视频播放。现在,请看过来!”
  李程动了动手,巨大的电子屏幕瞬间有了变化,上面出现了一张高清晰的照片,喷溅出来的血迹弧度,痛苦挣扎的面目表情,全部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一具浑身沾满血的男性尸体被倒挂在古时城墙上的照片。这张照片很快消失,又出现另一张相似的照片。除了死者不同,其他一模一样。
  李程指了指照片道:“很明显,这两个死者是被人谋杀的,死法相同,不排除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注意死者的裆部了吗?”
  他接着道:“那里血迹最是浓重,知道为什么吗?”
  他阴森森地笑了,声音里充满了恶意,“那儿,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割了,割了。我可以跟大家保证,是死者活着时,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况下,被割下的。”
  广场上的众人,尤其是男性,无不觉得裆部一凉。
  “根据妖界的调查,这两个死者可能是因为同一件事得罪了人,而被报复。但现在,出现了第三个死法一样的死者。第三人与前两者的那件事毫无关系,所以,案件就来了。至于,那件事是什么,就需要诸位自己前往案件发生世界调查取证了。”李程慢条斯理地讲述完全部消息,便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天亮了,第三个死者也挂好了。请大家准备,马上前往案件发生世界——古城墙一游!”
  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等江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阳光和暖,温度适宜,她一袭粉色衣裙,柔顺的长发披散着,手腕上戴了一个款式简洁的白金色手链,她抬起手看了看,镶嵌在手链上的一颗颗细碎的东西似乎是钻石?
  江沅四处打量,不远处,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古代的入城城墙。那里,围着一群的人,城墙上面一团人形黑影,似乎吊着什么。
  “古城墙一游”?
  她快步走过去,近了,终于看清,那团黑影是一个被从城墙上倒挂下来的死人。
  这应该就是李程说的,第三个死者。
  暮云城的百姓驾轻就熟地围在城墙外面,对着尸体指指点点,“天杀的哟,第三个了……”
  “是啊,挺规律的,三天一个三天一个,啊,九天死了三个。作孽哟,谁认识这次死的是谁啊?”
  “看不清,哎,你说,那啥又被割了吗?”
  “我猜是,死法一模一样呢。”
  “哇哦,身为男人的我,有点害怕……下一个三天……”
  江沅站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她望了望,看见凌子奇也混在人群里,见到她,脸红到了耳朵根,窘迫地对她笑了笑,却没有过来。估计还是在为裸奔的事不好意思。
  此时,依旧没有见到贺宴的踪影。
  衙门的官差姗姗来迟,他们驱赶着周围的百姓,“让让,干干嘛干嘛去,要进城进,不进赶快走!”
  他们上了城墙,将尸体放了下来。江沅离得近,很清楚地看到了死者凝固在脸上的惊惧和恐慌。
  死者是个成年的高大男性,体型略胖,除了那处的伤,身上看不出太明显的伤口。他穿着的青色长衫上,斑斑点点全是血迹,几乎要掩去衣衫的原色。江沅注意到,死者的十指指甲有着不同的损伤,很像是挣扎、抓挠太用力而折断、翻转的。
  官差将死者放到准备好的担架上时,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匆匆跑了过来,扑倒在死者身上,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抛下我们娘几个就去了呢?我的命苦哇……”
  “哟,这不是李可他娘吗?难道死的是李可他爹李间?”
  “李可他娘真是好眼神,怎么看也不看就知道死的是李间?”
  “昨晚我从他家门前走的时候,可还听到李可他娘骂李间早死的样,撵着人走呢!”
  官差问那中年妇女:“确定是你家里的相公?没认错人?”
  “可不是李间这个死鬼?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她抹了一把眼泪,毫无形象地擤鼻涕。
  官差皱了皱眉,道:“走吧,衙门走一趟,说说李间什么时候离家的。”
  死者被抬走,围观的百姓很快便散了。
  江沅在暮云城里转了转,选了一家叫做“渐轻”的客栈入住,因为比起“喜来客”、“福临”等名字,这家的客栈名字比较文艺。客栈老板娘挽着发髻,作夫人打扮,妆容成熟,眉间一抹英气,眼眸流转间带出一股冷艳,她打量着江沅,问了一句:“一个人?”
  江沅道:“与家人走散了。”
  老板娘了然,唤来小二带江沅去房间里安置。
  楼梯上,江沅与一手执剑的青年擦身而过。那青年剑客走向老板娘,嗓音低沉道:“给我来两坛酒。”
  老板娘声音轻冷若山间溪流,“一大早就喝酒?”
  剑客道:“借酒消愁?”
  老板娘嗤笑:“年纪轻轻消什么愁?”
  江沅跟上小二,走远了,没听到剑客的回答。
  谢过小二,江沅关上了房门,拿出了手机。一入了案件发生世界,玫瑰色的手机便能使用了。
  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已经炸开锅了。
  魔界赤离:“两天不见,非常想念。我一定要告诉你们,说出来不怕你们嫉妒,梓然一案的第一名,正是区区在下我!哈哈哈~”
  鬼界辰天:“我若是没记错,当时的你,似乎是在坐牢,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你是运气逆天猜对了?”
  魔界赤离:“哼,才不。劳资是和赵晢一起坐的牢,他在我隔壁,当我们顺着心的呼唤,彼此靠近的时候,距离不到一米远。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这牢,坐得真值!”
  魔界青峰:“不能再同意了!赵晢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帮助我们一一分析了所有,坦言了自己的罪过,最后,还将杀死陈梓然的凶手推断了出来。嗯,没错,就是赵盛。”
  妖界守须:“……”
  妖界守须:“好了好了啊,英雄不提当年勇。来来来,大家讨论讨论此次的案件啊?”
  人界凌子奇:“对对对,过往不堪回首,我们来看当下和未来吧!”
  魔界许是:“楼上不要提裆下,就像你不让我们提裸奔……”
  人界凌子奇:“……我们说说男人的宝贝为何被割?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还是二者全是?”
  魔界离浼:“很明显啊,凶手有恋物癖啊,他喜欢啊,所以割了回家收藏。你们想一想,是不是死者的那个东西都不见了?”
  妖界橡木:“怎么可能?那凶手也太变态了吧?我倒觉得可能是凶手想和死者比大小呢?大庭广众脱裤子不好,所以割了带回家比?”
  妖界胡然:“……你更变态一点吧?”
  妖界橡木:“我错了,不要告诉我妈!”
  人界凌子奇:“为什么你们的想法如此清奇?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强奸,所以割了那玩意泄恨。哎,对,妖界那谁讲的前两个死者做的那件事,会不会就是他们俩合伙强奸了谁?”
  妖界守须:“兄弟,你这次的想法靠谱,我站你!”
  魔界赤离:“不,我站恋物癖,妖界怎么会选一个普普通通的强奸案?必须不能啊。”
  魔界青峰:“那我站比大小吧,要不要赌一把?”
  底下参赛者们一致起哄,纷纷要赌,并就赌什么展开了热烈讨论。
  江沅收了手机,合衣躺在床上。没了贺宴跟前跟后,一瞬间,清净了不少,也……孤独了不少。
  贺宴,他在哪里,干什么呢?江沅想着想着,睡着了。
  睡梦中,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来自贺宴的信息:“沅沅,等等我,我先揍个魔,很快就到。”

  ☆、晚饭

  暮云城,四月初八。
  江沅睡醒的时候,微微发冷,春夏之交,阴冷的室内,待得时间久了,还是会感觉到冷的。
  手机上有一条贺宴发过来的信息:“沅沅,我虽然人没和你在一起,但是,心是在一起的。等着我,很快就会去陪你的。”后面,配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在这条信息之前,他撤回了一条信息。
  江沅望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刚睡醒,她脑袋还不太清醒。
  “江沅,一起吃晚饭?”
  恰巧凌子奇发了信息来,晚饭,她是睡了一天?江沅想了想,回了个“好”。
  到暮云城的时候,正是清早时分,此刻夕阳西下。渐轻客栈的客房布置地清新雅致,床铺干净整洁,桌子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枝绿色植物。江沅理了理睡乱的头发,问凌子奇在哪儿见面。凌子奇正在大街上晃悠,没目的地,他知道江沅人在渐轻客栈后,便决定来这里吃饭。
  江沅将位置发送给他后,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才拉开门走出去。
  吃饭的人挺多,刚下楼梯,江沅一眼就看到了凌子奇。客栈老板娘冷冷而立,她拨着算盘,偶尔抬眼看一下凌子奇。而凌子奇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脖颈,抓手挠腮,却一声不吭。
  “凌子奇?”
  江沅喊了一声,凌子奇莫名松了口气,尴尬地冲老板娘硬挤出一个笑脸,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寻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菜,江沅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嗨,”凌子奇哀伤地道:“我来了没看见你,就想问问老板娘你住在哪间房,结果社交恐惧症犯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恕我直言,”江沅道:“你的社交恐惧症似乎只对美女犯?”
  凌子奇倒茶水的手顿了顿,“我觉得某些实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暮云城一连九天,城墙上挂了三具男性死尸,裆部的东西被割,还全部寻不到。这件事,除了在百姓间造成了一定的恐慌之外,更多的是八卦的热情。渐轻客栈吃饭的客人,很多都在谈论这件事。
  凌子奇一边吃饭,一边将他听来的信息一一说与江沅听。
  九天前,守城门的士兵在天将亮的时候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郑五岳,男性,时年四十八岁,前一天晚上因为孙子满月,喝了不少酒,早早睡下了。结果,他老婆半夜醒来不见人,喊了儿子一起找,然后,看见的时候,他早已死去多时,挂在城墙上。
  第二具尸体,王舵护,男性,时年五十一岁,妻子早死,儿子与其关系不好。他自己独居,什么时间不见的,无人知。
  第三具尸体,李间,男性,时年四十七岁,前一晚与妻子吵架,去了酒楼喝闷酒。酒楼关门后,他离去。
  三人全部是因为那处被割去,没有及时救治,流血过多而死。
  一谈论到案情,凌子奇的社交恐惧症完全好了,他对着江沅,坦然地侃侃而谈起那处对男人的重要性以及所涉及到的男人的尊严根本,说到最后,他总结,“所以,根据李程所说的,他们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割掉的,我认为,凶手很恨他们。凶手是为报复而来!”
  江沅承认,凌子奇这次的推理还是很靠谱的,和当初的路人杀人不可同日而语。她道:“从第一个死者到现在,过去了九天,不知道衙门那里查出来什么没有。”
  凌子奇眼神一亮,“我们是要夜探衙门偷看资料吗?”
  江沅喝了口汤,全身都在拒绝:“谢谢,我不想坐牢!”
  凌子奇道:“跟在你身边那个人呢?看他很厉害的样子,怎么这次不见了?”
  “他?”江沅无意识地用汤匙搅着碗里的汤,“他有事……”
  凌子奇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叫什么?我感觉,那个张无期张道长对他挺忌讳的。你不知道,今天在城门口,他拦住我拼命追问他的事。我感觉不对劲啊,装傻掩饰过去,准备去找你,结果你早走了。”
  江沅:“……”你不是因为裸奔不好意思?
  她想了想,告诉凌子奇:“贺宴。”
  “什……什么?”
  江沅道:“他叫贺宴。”
  凌子奇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捧在手里的饭碗顺势罩在了他的脸上。“哐当”一声,整个客栈里吃饭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凌子奇的身上。江沅忙捡起他脸上的碗,将他拉了起来。凌子奇顶着满脸的白米饭,冲周围的人干笑道:“板凳腿有点滑,有点滑……”
  江沅招手示意店小二再上一碗白米饭,凌子奇却阻止了。他眼神灼热,满脸的急切,“江沅,你不骗我,他真是……那贺什么?”
  江沅皱了皱眉,“你知道他?”
  “卧槽,整个六界谁不知道他?妖界那位不可说,脾气不好,惹谁都不要惹他。天哪天哪,早不告诉我,我惹他多少回了?我还说他戴绿帽了吧?江沅,你说,他还能留我一个全尸不?”凌子奇念叨着,“怪我,身为神探狄仁杰和包拯的迷弟,我明明都去了贺府,怎么没想到他就是贺那谁?唉,只怪他又高又帅,我被他的财富迷了眼,后悔啊!”
  江沅:“……你太夸张了。”
  凌子奇一秒收,“其实并不,你没见过妖界那位不可说的迷弟迷妹是什么样子,简直吓死人。不过,他们不敢在那位不可说面前造次,分分钟怕被拍飞了。江沅,他是不是和妖界那位不可说重名?”
  江沅道:“妖界的人称他为妖隐王。”
  “!”凌子奇心虚地左右看看,道,“没跑了,就是他。妖界的不可说,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没有追问江沅一个普通的人界女孩是怎么和妖界的不可说在一起的,人与人之间,并不时时亲密无间,各自总有不愿说出口的秘密。
  凌子奇第一次无心吃饭,他正色道:“江沅,若是我去抱他大腿,你会看不起我吗?”
  江沅:“……”
  客栈老板娘袅袅而来,她坐在了凌子奇的对面,掀起眼,冷艳的妆容,精致美丽,“听说,你抱怨我们客栈的板凳滑?”
  凌子奇的社交恐惧症一瞬间犯了,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在他拼命使眼色下,江沅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朋友只是随口说说缓解尴尬。”
  老板娘勾唇笑了笑,那笑容也是冷的,“在我们店里摔了,那也算我们的责任。小二,给这桌上盘新鲜水果,我请了。”
  江沅拒绝道:“不用了……”
  老板娘抬手,不容拒绝,“来者是客,我招待客人是应该的。”
  江沅道了谢,老板娘起身,她走了两步回头,又回头抬了抬下巴,问江沅:“你朋友是哑巴?”
  凌子奇急了,死命蹦出来一个字,“我……”
  老板娘了然,点头道:“原来是怕我啊。”
  她转身走了,罩在衣衫上的一层轻纱随着她的脚步摆动,煞是好看。
  江沅没忍住,笑了出来。
  凌子奇生无可恋脸。他坐在板凳上,一会挪个位置,简直坐立难安。
  江沅奇怪:“你怎么了?”
  凌子奇探过头,道:“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有人在聊天,——我手机设置了震动。”
  江沅设置了静音,怕遇上别的参赛者。
  他道:“我想看看他们在聊什么,我先去找家客栈住。”
  “不住在这?”两人可以互相照应。
  “不,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们要广撒网,你住一个客栈,我住一个客栈。”凌子奇给了江沅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就算不在你身边,也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你别怕!”
  凌子奇站起身来欲走,店小二极有眼色地过来,“一共二两三钱。”
  凌子奇看向江沅,“你付?”
  贺宴开后门,在江沅的荷包塞了不少的碎银子。江沅颔首,与他道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简单地洗漱完,躺到了床上,打开了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
  魔界村花:“@贺宴是不是男人?撩完就跑?”
  魔界村花:“妈的,我貌美如花的脸,你也下得了手打?”
  隔了许久,也不见@的人回复。
  魔界许是:“战战兢兢。jpg 村花,是我知道的那位村花?”
  魔界离浼:“看这不怕死的话语,我觉得是。”
  魔界青峰:“妈呀,世界末日来了!”
  魔界村花:“我亲爱的小宝贝们,说话小心点,想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话,请直说,我满足你。”
  魔界许是:“谢谢,但是,王,我们能回魔界关上门说吗?总感觉这样,有些丢人现眼呢。”
  妖界守须:“魔王?又被我王揍了?做魔要长记性啊!”
  鬼界无魂:“魔王您好,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魔界村花:“@贺宴不理我是吧?我告诉你,你的墙角我挖定了!”
  鬼界辰天:“震惊!魔王欲挖妖界不可说墙角,是前者貌美如花的脸更美了,还是后者脾气突然变好了?”
  底下齐刷刷一排震惊脸。
  江沅随手翻了翻聊天记录,心情复杂。她白日睡多了,晚上反倒无心睡眠。她抱着手机,看了一会小说,看着看着,迷糊间睡去。
  第二日早晨醒来,江沅坐在床沿,半闭着眼,垂腿去穿放在床边的鞋。她的脚踩在了一处温热柔软的地方,江沅低头去瞧。
  那是,贺宴的脸。

  ☆、姑娘

  贺宴闭着眼,他顺手摸上脸上江沅的脚,入手肌肤滑润,带着些微凉,触感似是美玉。江沅被他手掌温度烫到,脚缩了缩。贺宴睁开了眼,幽黑的眸里印着江沅晨起时面容的慵懒,他勾起唇轻笑,左颊边酒窝醉人。
  “你……放开!”江沅没抽出被握住的脚。
  手指摩挲着她嫩白的脚背,贺宴忽然微抬起头,嘴唇凑上来,亲了她脚心一口。
  气氛无端暧昧起来。
  江沅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唇温热,有点痒,又像是带着电流,一路顺着向上,将她的心电了一下,心口荡漾。这种感觉太陌生,以至于江沅在一开始愣了了愣后,条件反射地一脚将贺宴的脸踹到了另一边。
  贺宴:“……”
  江沅:“……”
  清冷人设维持了好几年的好处立刻显现出来,江沅忍住脸发烫、耳尖红的感觉,面无表情地指责贺宴:“大早上的,没睡醒?”
  贺宴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被踹的脸,无辜地望着江沅,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愉悦,“沅沅,我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对你已思念若狂。”
  “是吗?妖界不可说?”江沅冷笑。
  贺宴从自己的地铺上坐了起来,振振有词,“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说,尽管说,想说什么说什么。我没骗你,真的。”
  “不是脾气不太好,六界都知道?”江沅继续问。
  贺宴信誓旦旦:“在你面前,我温柔似水。脾气?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江沅冷哼一声,“最后一次。”
  这是你最后一次骗我。
  贺宴满口答应,他当初也不是故意骗江沅,只是大家都说妖界不可说脾气不太好,彼时他刚和江沅重逢,正是大幅度刷好感的时候,缺点绝对不能暴露,他才装傻充愣,没有欺瞒他身份的意思。
  客栈的房间不大,无屏风无遮挡,一览无余。江沅抱着衣服,当着贺宴的面,没办法换,“你出去?”
  商量的语气下是命令的意思。
  “我帮你穿!”贺宴兴冲冲地爬起来。
  什么都不让江沅做,这一条,他谨记。
  江沅淡淡道:“信不信我揍你?”
  贺宴缩回了将要碰到江沅怀中衣服的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话他说不出口,而且,他和江沅的日子还长,做妖比做鬼好多了。他衡量了半晌,默默背转过身,保证道:“我闭着眼,肯定不回头!”
  换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宴一动不动,他嗅着江沅身上散发的微微淡香,眼眸暗了暗。
  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魔界村花又在@贺宴:“怂王八,出来单挑啊!”
  妖界胡然:“侮辱吾王者,我妖界必诛之而后快!”
  魔界村花:“哟哟,好怕怕哟!”
  鬼界辰天:“魔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为什么您不单独找那谁,为何要在群里@他?容我大胆猜一猜,是不是被拉黑了?”
  魔界村花:“哼,他敢拉黑我?”
  鬼界辰天:“懂了。”
  魔界青峰:“你懂了什么?”
  鬼界辰天:“不是拉黑,就是高贵冷艳不搭理啊。按照那位的脾性,很好理解嘛。”
  魔界村花:“当我死的吗?鬼界辰天,我记住你了。”
  群系统弹出一条消息:魔界村花已被永久禁言。
  魔界赤离:“……这也有禁言的功能?”
  妖界胡然:“请动脑子想一想,六界神探大赛,是谁主办?”
  魔界赤离:“给吾王点蜡!”
  魔界离浼:“给吾王点蜡!”
  千呼万唤的贺宴终于在群里发言:“怂王八,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鬼界无垢:“给大佬端茶。jpg”
  妖界守须:“给大佬递烟。jpg”
  魔界青峰:“给大佬捶背。jpg”
  被禁言的魔界村花:“……”太欺负魔了,委屈地想哭。
  洁身自好的大佬又发了一条信息在讨论群里:“我不抽烟,别诬赖我!”
  被禁言的魔界村花:“……”
  江沅看了看群里的聊天,问贺宴:“魔界的魔王为什么在讨论群里的名字是魔界村花?”这个名字,有些魔性。
  贺宴不屑道:“活该,谁让他动手揍了李程?他不知道李程睚眦必报?”
  江沅略带歉意地望了望贺宴,原谅她当初看到李程脸上的伤,第一反应竟是:贺宴打的?
  贺宴洞悉了她眼神中的含意,浑身一凛。爱动手打人等于会动手打她等于家暴,太可怕。他不能让江沅对他有爱动手打人的误解,贺宴忙剖白自己:“沅沅,我从不爱动手。打架,是野蛮人的行为。我讲文明、懂礼貌,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妖。你信我,六界皆是兄弟姐妹,我致力于与他们和平共处,绝不随便动手,——动手,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么说,还是会动手咯?
  江沅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在意。毕竟,她与贺宴相识多年,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她。何况,有时候遇上傻逼,江沅也是秉持着宁愿动手不愿动口的准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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