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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总在逼我开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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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次晚上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都发现柯氦抱着被子,睡得好不欢快。
当然,第二天起来,叠被子也是不可能叠被子的。
柯教授就是个只会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懒癌患者。
文蔷将目光从柯氦的床铺上挪开,扭头看了眼太阳,察觉现在应该还没有柯氦平常出门的时间。
她不由得疑惑这么一大早的柯氦去哪里了。
她百无聊赖地在卧房里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玄关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柯氦衬衫西裤穿得规规整整,手上还拎着不少的瓶瓶罐罐。
五颜六色的液体被封存在玻璃罐里面。
柯氦将那些瓶子排成了一串彩虹,才取出其中一瓶浅粉色的东西往瓷瓶里倒。
文蔷意识到这全是新款营养液,不由得砸吧砸吧嘴尝了一下。新款浅粉色营养液有点酸,像是被稀释过很多倍的酸梅汤,味道实在是不咋地。
“你喜欢哪款和我说。”柯氦也不知道从哪里察觉到文蔷不喜欢这款浅粉色的。
竟然直接将那瓶营养液扔进垃圾桶了。
文蔷在心里想垃圾分类从源头做起啊柯教授,这点小事隔壁陈阿婆上小学的孙子都知道。
然而柯氦并没有接收到文蔷的心电感应。
第二瓶营养液被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柯氦又给文蔷试了好几款营养液,可文蔷都觉得不太好。
倒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营养液将水的味道搅得杂七杂八的,文蔷忍不住撞了几下瓶子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是妖怪吗?”柯氦突然停了手,认真地问她。
文蔷噎了一下。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妖怪或是一朵花,但她的确已经不是人了。
卧房里的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僵持。
最后还是柯氦首先败下阵来,他稍微抬起手。
文蔷这才注意到柯氦的左手手腕上缠了一圈的纱布。
她正在思索对方是在什么时候受伤的,柯氦就已经将纱布圈圈褪了下来。
柯氦的肤色不算很白,但是人的手腕内侧总是会有些病弱的苍白。
文蔷看着柯氦手腕上那一道粉色的伤口,电光火石间脑子里像是蹿过了什么,但是那一缕思绪实在是太快了,还不等她抓住。
柯氦就将放在旁边的美工刀拿过来,利落地在粉色的伤口上又添了一道。
文蔷亲眼看着鲜血从伤口沁出来,鼻息间盈满了血液的腥甜。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血?嗯?”柯氦一边面无表情地将血滴进花瓶里,一边垂着眸子看蔷薇。
第13章 桃花
文蔷被他黑得没有丝毫光亮的眸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那激动的程度像是恨不得将瓷瓶都撞到地上。
柯氦感受到了,它在抗拒。
它很厌恶。
为什么?
柯氦有着片刻的愕然,他默默地收回手,用纱布囫囵缠了一圈伤口,才又看向窗台上的蔷薇。
瓷瓶里面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和昨晚鲜血刚刚被滴进去就被吸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柯氦隐约觉得自己是做错了,可他不明白究竟错在哪里。
文蔷知道自己正被泡在血水里面,花茎自发地吸收着水里面的血液,她察觉到和之前那天一样的不知名力量正在修复着她溃败的身体,这个感知让她越发崩溃。
她没有胃,此刻却恶心得几欲呕吐。
她只能抓狂地撞着瓷瓶的瓶壁,发出清脆的‘乒乓’声。
柯氦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给蔷薇换了水。
它像是累了,花苞疲倦地耷拉着。
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刚才还被水湮湿了,鲜红的色泽很快从白色的纱布里透出来。
可柯氦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
他垂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熊孩子,看上去可怜又糟心。
文蔷默默地叹了口气,用花茎敲了一下瓶壁。
柯氦抬起眸子。
文蔷在花瓶里面转了一圈,只剩下的几片花瓣可怜兮兮地绽放开来。
蔷薇的花香盈满鼻息,终于冲散了血腥味。
柯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蔷薇,只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他终于勾起薄唇,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
文蔷终于把人哄笑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冒犯的那个是她,最后讨人欢心的也是她。
她收起软趴趴没力气的叶子,整朵花往瓶壁上靠了靠,努力地吸收着水里面的营养。
天知道她开一次花要花多少的力气?
好不容易学会这项技能,第一次用居然用在了哄男人身上。
真是糟心。
至少结果是喜人的,柯氦这回终于不再瞎折腾了,他将那一排瓶瓶罐罐都扔了,将蔷薇最常用的蓝色营养液摆了两瓶在窗台上。
这才摸了摸又闭合了的花苞,转身处理伤口去了。
柯氦收拾好自己,又带着白蔷薇踏上了去实验室的路程。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柯氦在哪里,文蔷就在哪里。
一人一花成了实验室里最靓丽的风景线。
#原来现在送花流行连花瓶一起#
#现在养猫养狗不是最吸引女孩子的,养花才是#
#帅逼就算和个中二病一样带着花瓶到处跑也还是帅逼#
小艾看着论坛上的这些帖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旁边办公桌上的柯氦提醒道:“资料都准备好了吗?讲述会就在下午了。”
小艾赶快道:“当然了,都准备好了。我在看论坛上的帖子呢,一点都不紧张。”
柯氦:……
先稳住你抖成筛子的手吧。
下午两点,就光力化学展开的讲述会在18层展览室展开。
柯氦远远地坐在一边,看着穿得端端正正的小艾在台上演讲,面上一派严肃。
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过来的时候果然应该把花一起带来的。
讲述会进行了二十分钟。
小艾交给柯氦保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林倪倪的电话。
柯氦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却不想林倪倪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柯氦别无选择,只能暂时离开了展览室。
来到外面后他接通电话,道:“有什么事情吗?小艾现在正在演讲,没办法接……”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倪倪焦急地打断:“柯教授吗?求你帮帮我……”
柯氦皱眉,询问:“怎么了?”
林倪倪声音里带着哭腔,道:“我和我姐被人算计了,现在他们要强行带我姐走……求你帮帮我们……”
柯氦没回话。
林倪倪几近哀求地说:“求你了柯教授……除了小艾我记不住别人的电话号码了……”
柯氦问:“在哪?”
二十分钟后,柯氦推门下车。
眼前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酒吧,虽然现在还是下午,但是却并不妨碍这里人来人往。
柯氦一边朝着正门走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最后他在走廊尽头的188包厢前面站定。
他敲了两下门,没人应答,他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小子,你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顿时炸了起来。
柯氦扫了眼房间,看到了角落里面正在苦苦支撑的林芽芽和林倪倪之后,也不理会那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和他的同伙,只是遥遥地问还清醒着的林倪倪:“没事吧?”
“柯教授!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林倪倪吓得脸都白了。
她和林芽芽今天休假,本来想着过来放松放松的,却不想被人算计得丢了钱包和手机,没办法付账。
酒吧的人开价要她们将点上来的酒全部喝完就放人。
却不想那些酒根本就不是她们之前点的,反而全部被换成了高浓度的烈酒。
林芽芽不愿意屈服,连着喝了好几杯,很快就体力不支。
林倪倪借口去洗手间,找路人借了手机准备找小艾求助,却不想是柯氦接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分明和柯氦说清楚了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善了,让他多带几个人过来。
却不想柯氦居然只身一人就来了。
柯氦看她一眼,道:“我也没有别的朋友了。”
林倪倪想死。
“你刚才给……这小子打的电话?”正盯着林芽芽和林倪倪的黑衣男人面色沉了沉。
林倪倪借机反问,“不然呢?”
“你们两姐妹在这里举目无亲,不是只能联系……”那男人说到一半,又意识到自己快要说漏嘴了,赶快打住。
林倪倪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在这里举目无亲,稍微熟识的也不过一个常席罢了,对方家底不薄,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当初她们的父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让常席和林芽芽相处相处。
能凑成一对正好,不能的话就当多了个朋友多了条路。
此刻转过弯来的林倪倪简直快要气疯了。
她质问道:“你们是常席的人?!”
黑衣男人眼底闪过几分不自然,但很快又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之前开好的条件是你们姐妹能喝完这些酒,我们就放人,可没说允许你们找人帮忙!”
因为有了柯氦在场,林倪倪的底气也足了不少,怒道:“你们根本就是强买强卖,这些酒也不是我们点的!现在我朋友来了,我们可以付钱!”
黑衣男人冷笑道:“你们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说着他扫了一眼柯氦,威胁道:“小子,我看你面生得很,也不是本地人吧?为了这么两个小娘们得罪我们,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
柯氦静静地看着他,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明智的?”
黑衣男人以为柯氦是示弱了,得意地笑起来,道:“自然是哪里来的从哪里回去,就当没看见今天的事情。”
“如果我说不呢?”柯氦问。
黑衣男人的眼底闪过戾气,道:“你可想好了,我们哥儿几个虽然说不会打女人,但是放在男人身上那可就不一定了。识相的立刻给我滚!”
“抱歉,我拒绝。”柯氦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衬衫的袖扣,从容地将袖子挽上去。
露出来的一截小臂看上去结实有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怒喝一声,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弟招了招手。
两人咔咔拧着关节就围了上来。
眼见着两人的拳头要落到柯氦的脸上了,林倪倪尖叫起来,猛地捂住了眼睛。
“啊——!!!”
两声哀嚎叠成了一声,伴随着的还有玻璃瓶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的声音。
林倪倪从手指缝里看出去,发现两个马仔已经被柯氦放倒了。
黑衣男人也惊骇于柯氦出手的速度和力量,眉目间闪过一丝暴戾,怒喝一声冲了上去。
林倪倪这回忘记了闭眼,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柯氦用手掌迎面接了那黑衣男人一拳,反手捏住对方的拳头,左手往上挪了几寸拿捏住黑衣男人的手肘。
本来还耀武扬威的黑衣男人以柯氦的手为圆心,在空气里滑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天……”林倪倪的下巴快要被惊掉了。
柯氦是很高,但是看上去却十分清瘦,完全就是一副脑力工作者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只有偶尔从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锐利锋芒展现了他并不像是表面上这样纯良。
但林倪倪从没想过柯氦居然能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放倒三个大男人。
而且还是以别人连他衣角都没碰到的压倒性优势。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她喝了太多烈酒得赶快送去医院洗胃。”柯氦将小艾的手机往林倪倪怀里一抛,道,“这个你自己还他。”
说完他就要走。
林倪倪感谢道:“柯教授,真的麻烦你了,谢谢你跑这一趟……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们去医院一趟……”
恐惧夹杂着委屈,全部化成了哽在喉头的那一声呜咽。
柯氦的脚步顿了顿。
第14章 蒲公英
柯氦最终还是和救护车一起来到了医院。
林芽芽被送进了急救室。
林倪倪和柯氦就干巴巴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柯氦坐了几分钟,看了眼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拿出手机给办公室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果然是小艾。
“教授你怎么半路跑了?后面的提问环节差点没把我的脑袋问秃。”小艾颇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感觉。
柯氦问:“所以,秃了吗?”
小艾沉默瞬间,道:“没有,圆满完成任务了。”
柯氦‘嗯’了一声,才道:“过来第一医院。”
小艾还要问什么,就被柯氦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倪倪这才意识到还有柯氦这么个人的存在,有些尴尬地道:“柯教授,刚才真的麻烦你了……”
“没事,小艾应该马上就过来了,我得先走了。”柯氦说着站起来。
林倪倪的声音还是追了上来,道:“不能等等吗……等我姐醒过来……”
柯氦稍微侧过脸看她,道:“请不要误会,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林教授。”
只不过小艾的手机在他这里,对方又脱不开身,他才不得已帮了这个忙。
林倪倪的呼吸一顿,好半晌后才道:“好的……我明白了……”
柯氦正要离开,没想到刚好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陈阿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陈阿婆就开心道:“小柯来看小文啊。”
柯氦面无表情道:“没有,我只是路过。”
陈阿婆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又拉着他的手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电梯那边走:“小文之前醒过一次,医生说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彻底醒过来了,正好你来了陪她说说话吧。”
“我和她不是……”柯氦每回想要拒绝,都被陈阿婆打断。
“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都喜欢搞隐婚,但是无论怎么样你们不能瞒着我老婆子呀!”陈阿婆冲着柯氦挤了挤眼睛。
柯氦:……
放弃挣扎。
ICU前面,病床上的姑娘还是柯氦记忆里的样子。
小小一个,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柯氦一时间都说不出究竟是被子白一点,还是那姑娘雪白的脸更白一点。
陈阿婆感叹道:“等小文好了,你得让她多吃点啊,太瘦了。”
柯氦都不想反驳什么了,只是静静地听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柯氦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小艾的电话。
小艾激动道:“教授!你居然抢了我英雄救美的机会,我恨你!”
柯氦面无表情,说:“那你去和实验室的人说清楚论文是我写的。”
小艾立马怂了:“我错了。”
柯氦捏了捏眉心,说:“小林助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和我说只记得你的电话号码。”
小艾那边沉默了好半晌,才试探性地问:“……真的吗?”
柯氦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小艾开始高分贝鸡叫,柯氦嫌弃地将手机从耳边挪开。
正在此刻,ICU里面变故突生。
“小文!”陈阿婆看着病床上的人动了,激动地冲过去。
柯氦静静地站在玻璃门外面,看着陈阿婆将床上的姑娘扶起来坐好。
远远地,柯氦看到了一双蒙了雾的浅棕色眸子。
一眼看过去,就像是封了一颗黑曜石的琥珀。
她正皱着眉,似乎刚刚从梦魇中惊醒,眼底还带着惶恐未定。
柯氦不过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小文啊,你可算是醒了……”陈阿婆说着就哽咽了。
文蔷只觉得周围的声音如同电影的慢放,医生赶过来的脚步沉缓又嘈杂,陈阿婆的声音也像是被强行升了一个调。
她头痛欲裂。
“体温正常。”
“呼吸体征正常,瞳距正常。”
“恭喜,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
恍恍惚惚间,周围的声音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眼前是喜极而泣的陈阿婆。
文蔷张了张嘴,呐呐喊:“阿婆?”
因为睡了太久嗓音沙哑,文蔷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陌生。
“是我,是我……”陈阿婆将文蔷一把抱住。
人的皮肤传来温热的触感,视野里一切都是正常水平的大小。
她这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柯氦一路回到实验室,就看到自己的办公室前面围了一圈的人。
他皱了皱眉走上去。
有人注意到他过来了,赶快走上来道:“柯教授,你这是惹了什么人了……”
柯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脚下一步不停地来到办公室前面。
本来整整齐齐的办公室被砸得稀巴烂,文件架上面的文件全部被扫在了地上,还嚣张地印上了几个漆黑的鞋印。
还在砸东西的四个男人看着柯氦来了,冷笑着说:“你就是柯氦?哥儿几个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不该惹的人别随便惹!继续给我砸!”
“报警了吗?”
“保安呢,保安都是死的吗,咱们实验室的文件是能随便砸的吗?”
有人叽叽喳喳地说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上来阻止。
柯氦的目光在触及到旁边碎裂的瓷瓶,和明显被碾得变了形的蔷薇花苞,心跳骤停——
他弯下腰,想要去将碾成一团的花捡起来。
眼前却出现了一只脚。
刚刚才放过狠话的男人一脚踩在已经碎裂的蔷薇花苞上,冷冷一笑。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柯氦一拳揍得狼狈地往后面跌去。
“你他妈——”男人堪堪站稳,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柯氦的双眼阴鸷,薄唇紧紧抿着,手下更是丝毫不客气。
保安队长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柯氦将一个男人的脸狠狠踩在地上的一幕。
剩下的三个小混混叫嚣着冲过来,却被保安制住。
“你怎么敢——”柯氦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眼神暴戾,如魔似鬼。
被踩了脸的男人浑身都疼,哀嚎道:“我、我也只是奉命办事!我是奉命办事啊,好汉饶我一命!啊——!!!”
柯氦又踢了他的脸一脚。
男人只觉得牙齿一松,他张嘴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还和着两颗新鲜出炉的板牙。
旁边的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三三两两劝道:“柯教授别打了,要死人了……”
“是啊别打了……”
柯氦根本听不进去。
几个保安过来拉开他的时候,都被他眼底的凶狠给吓到。
“柯教授你冷静一点,再打出人命了。”保安队长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挡在自己身后。
柯氦突然勾唇一笑,道:“偌大的宁城实验中心,竟然让人把教授的办公室给砸了,真是……好得很!”
保安队长的面色绿了绿,却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带了些讨好地说:“我们这里以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谁知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柯氦突然笑着问。
“没有没有……”保安队长被柯氦的笑容吓了一跳。
他可没忘记刚才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青年,是怎么把刚才那个花臂大汉按在地上摩擦的。
“让开。”柯氦稍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阴沉危险。
保安队长还要说话,终于还是抵不过压力退开了。
柯氦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他居高临下看着趴伏在地上的男人,沉声道:“滚回去告诉你上面的人,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花臂大汉缩了缩脖子,没敢答话。
“没听见?”柯氦抬脚踩在了男人的手指上,看上去轻轻踩着,可那花臂大汉却瞬间绿了脸,“不不不,我听见了,听见了!”
柯氦这才挪开腿,再度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蔷薇花上。
可怜的白蔷薇已经被踩踏得不成样子,仅剩的几片花瓣也几乎被碾成了浆水。
柯氦在蔷薇面前蹲下,伸手想要将花捡起来。
可最后只拿起来了一枝光秃秃的花茎。
他的眼底卷起漆黑的风暴,牙齿更是死死地咬在一起。
不应该的。
不应该多管闲事去救什么人,更不应该心软留在ICU外面那么久。
只要稍微早回来一点,只要早回来十分钟——
“哈……妈的……”柯氦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小艾回来的时候,柯氦正静静坐在办公桌前面。
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可小艾却莫名觉得此刻最狼狈的反倒是一身规整的柯氦。
“教授……”小艾迟疑地喊了一声。
他走上前去。
柯氦的面前摆放着他喝水用的杯子,杯子里正摆着一支光秃秃的花茎。
很可笑,可小艾一点都笑不出来。
“教授……那个……”小艾正在努力找话题。
柯氦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收拾好这里,今天我要提前下班。”
说完,柯氦带着杯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蔷吃过东西,陈阿婆劝她再睡一觉。
她闭上眼努力地想要睡过去,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倒是只要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被放大了视野,和迎着阳光,正认真打量自己的男人。
文蔷叹了口气。
她还记得花瓶碎裂,然后整个身体被狠狠践踏的感觉。
不痛,但是身体分崩离析的感觉还是让她分外的不适。
那朵花算是彻底死了吧。
那么柯氦回去,看到那样的它,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柯教授你老婆被人踩了
第15章 含羞草
虽然文蔷在病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却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恢复了。
陈阿婆本来还想要文蔷在医院里面多观察一段时间,文蔷却坚决地选择了出院。
巷口的花店因为许久没有人管理,看上去有些萧条。
文蔷推开门,看着店里落败的花草,只觉得陌生。
“小文啊,你刚刚恢复不要太累了,那些重活儿累活儿都让小柯来做,啊。”陈阿婆不住地叮嘱。
文蔷反应过来陈阿婆嘴里的‘小柯’是谁。
她抿唇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陈阿婆这才回了自己家。
文蔷进门,将挂在门上CLOSE翻过去,她没有着急着整理那些枯败的花草,倒是径直上了二楼。
夏季的床铺就算半个月没有晒过,依旧干燥。
文蔷倒在小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听见耳边传来了一些声音,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大声。
滴答——滴答——
像是水滴坠落的声音。
文蔷挣扎着爬起来去看自家总是出问题的老式水龙头。
却破天荒地发现并没有在滴水。
她揉了揉眼睛,莫名清醒了过来。
小窗外日薄西山,陈阿婆的声音伴随着炊烟从隔壁楼传过来:“明仔,叫你蔷姐姐过来吃饭。”
“好的奶奶。”明仔是陈阿婆的孙子,今年不过刚刚小学五年级。
在文蔷恍神的时候,伴随着叮铃一声,明仔已经推开了花店的门,青稚的少年音传了上来:“蔷姐姐吃饭了。”
“来了。”文蔷应了一声,从木质的阶梯上走下来。
坐在陈阿婆家里的餐桌前,看着熟悉的几个人,文蔷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不用再时刻担心自己会死。
也不需要时刻被那些杂乱的声音惊扰。
但同时,她也再不能看见那个总是挂着一张冷面,指腹却十分柔软温暖的男人了。
第二天文蔷找了两个临时工将花店里的东西都清空了。
打扫干净后,文蔷又变成了以往那个连轴转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花店老板娘。
订花,查物流,签收,插花,包装,摆放。
每一个流程都是她亲自经手。
供应商因为文蔷许久没有和那边联系,这回为了拉进感情,送了文蔷一束上好的雪山玫瑰。
其中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夹杂了一朵白色的蔷薇。
在雪山玫瑰中显得这么格格不入。
文蔷将那朵蔷薇拿出来。
旁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好。”
文蔷转过脸,刹那间有些恍惚。
等她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一个微笑:“你好。”
帅气的人眉眼总有几分相似。
可不是他。
“这束雪山玫瑰,能让给我吗?”清隽的男人笑着问她。
文蔷将玫瑰上面挂着的卡片抽出来,将玫瑰递出去,道:“送给你了。”
说罢她拿着蔷薇上楼。
被塞了满怀鲜花的男人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压在了柜台之上。
文蔷找了个花瓶将蔷薇单独放起来。
这是一支品相很好的白蔷薇,花瓣雪白,每一瓣都绽放得恰到好处。
小小的窗台前面,白色的蔷薇迎着阳光孤独地站立着。
文蔷看了几眼就挪开目光,准备继续去忙花店的事情。
却不想刚刚下楼,就看见罗月莲正将柜台上的几张纸币往口袋里塞。
“你在干什么?”文蔷的声音降了一个度。
罗月莲本来还有几分被抓包的尴尬,可等钱进了口袋,底气又足了起来:“我来看看我女儿,不行?”
“没人需要你来看。”文蔷说着来到柜台前面开始整理单子。
罗月莲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你翅膀硬了,不服管束了是吧?你别忘记了以前是谁眼巴巴地……”
“够了!”文蔷恼火地打断她的话。
文蔷指了指店门口的方向,冷声道:“出去。”
罗月莲瞬间炸开,怒道:“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娘讲话的?!”
“滚出去!”文蔷拔高了声音。
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了愠怒,像是晕开了漆黑的墨。
若非不是文蔷眼角泛着的红,罗月莲还真有可能被她突然的爆发给吓到。
“哟发这么大火呢,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啊?”罗月莲冷笑道,“陈老太婆说的出车祸,不是你们联合起来碰瓷的吧?”
“罗月莲你这个黑心娘,上次趁着小文生病过来要收花店就算了,这次还敢上门?是看中了小柯不在所以欺负小文是吧?”陈阿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花店门口传来。
罗月莲扭过脸和陈阿婆对骂起来:“陈老太婆,我们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了?管不好自己儿子,让他跟着别的女人跑了,现在还想来管我们老文家的事情?!”
陈阿婆被罗月莲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文蔷赶快冲上去扶她,“陈阿婆,你刚才说的小柯……”
不等陈阿婆回答,罗月莲就首先嚷嚷开了,“说起来上回那个野男人是谁?一点礼貌都没有居然还敢报警抓我,这样的男人还指望我把女儿嫁给他?做梦!”
陈阿婆解释道:“上回罗月莲要收店,是小柯帮着赶她走的,你不知道你这个黑心娘有多难缠!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小柯!”
看着口水横飞的罗月莲,一想到这人竟然将这样骂骂咧咧的一面展现给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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